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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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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套一丢,领带一松,皮鞋一踢,楼步轩像骨头散了一样瘫在客厅沙发上不肯再动一下。

    看到儿子累成这个样子,楼妈妈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很累吗?还是先洗个澡,睡一觉吧。”

    胡乱地点点头,他颓废地道:“妈,让我喘口气,很累的。”

    “好,好,你先休息,我不吵你。”楼妈妈忙起身向厨房走去,她得吩咐何妈煮些营养品给儿子补补身子。

    “真的假的?”调侃的语调出自某人口中。

    楼步轩双目无神地瞥了她一眼“我真怀疑你是超人耶,你不是故意整我的吧。”狐疑的目光定在大妹脸上。大有可能啊,她一向是报仇不分时间、不分场合。

    楼步雨嘴唇轻抿,无辜地道:“我哪有,现在你该知道我以前有多累了吧,还好意思出卖我。”她一定要让他羞愧至死。

    “你既然肯代我出国,为什么不继续把这个案子弄完呢?”他不无抱怨地瞅着她,越来越肯定她在整他。

    楼步雨古里古怪地一笑“当然是有事了,再说我替你工作那么久,难道不该休息一下子?”

    “我是不反对你休息,可是你也要挑时间嘛。”他轻哼。

    “他不挑嘛。”楼步雨咕哝地说,没人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步雨,事情到底怎么样了?”楼海辰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落在女儿身上。

    楼步雨挥挥手“你儿子已经接手了,问他。”

    “步轩”他转移目标。

    楼步轩用手揉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道:“万事ok,分公司已经步上轨道,只是我也必须休息一阵子了。”他开完夏季服装展览会后几乎没时间休息呢。

    “这次全面收购丽华股份的确是麻烦了点,不过它未来带来的效益一定不小。”楼海辰目光放得很远。

    “ok,老爸,就是冲这点大妹才跑到新加坡去的,而且那批夏之情系列化妆品已经在生产了,楼氏的资金不会喂狗的。”楼步轩恢复了些许生气,坐起来道:“小妹呢?还行吗?”

    说到这个,楼海辰的脸色不太好,皱了皱眉头,无力地摇头“心浮气躁,忙于情事,公司业务处理得一团糟。”这个小女儿真叫他失望,要不是步雨在家里坐镇,公司铁定被她玩完。

    楼步轩也叹气,为自己。大姐出嫁了,跟丈夫远到德国你情我侬去,小妹也喜事将近,唯一剩下的大妹又扬言要休息放大假,现在只有他既得忙公司,又得兼顾自己的事业,累得像狗一样。

    楼步雨神情愉悦地喝着温牛奶,悠闲地翻看晚报。

    楼海辰打量女儿良久,终于还是含蓄地问出口“步雨,你有没有别的事要跟爸讲?”

    楼步雨眨眨眼,嘴角勾起玩味的笑,颇有些兴味地道:“爸,你话里有话噢!什么话不能直接问出口,要你这样辛苦地转弯抹角?”

    楼海辰彻底败给她了,摆手道:“算了,算了,反正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听我劝过。”这倒是百分百的实话,这丫头从小叛逆过了头,天生反骨,别想从她嘴里问出内心的事,不知该说她自我保护意识太强,还是自我封闭。

    “我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她笑得意味深长。

    “你知道怎么处理?”楼海辰马上精神一振,有戏可看了。

    楼步雨贼贼地一笑,凑过头道:“不过就是我的婚事嘛。”老头那点心思她还看不透吗?好歹当人家女儿二十几年了,再笨也懂得察言观色。

    她咧嘴一笑,将淑女气质破坏殆尽,老神在在地道:“我要招赘。”

    “噗”楼海辰刚喝入口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宝贝女儿一脸奸笑。他这个女儿已经很像男的了,居然还要招赘?!

    “有必要这样激动吗?”楼步雨感叹不已。老二是个同志,大姐远嫁,小妹对经商一窃不通,只有她能派上用场,她怎么嫁人啊?

    “快说。”这丫头就是喜欢吊人胃口,一句话能讲完的事她非要分三次,存心让人把心吊在半空中飘来荡去的,她在一旁看得好不快活。恶劣的天性到底是遗传自谁呢?这一点二十几年来,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究于基因突变。

    没趣地耸耸肩,楼步雨正经八百地板起脸孔“大姐嫁给了蓝老大,小妹也躲不过蓝家那匹色狼,还有啊,老二”她瞄一眼神情不善的胞兄,一股作气地说“老二喜欢的也是蓝家的男人”

    “楼步雨”楼步轩咆哮,她真敢说出来。

    “老爸”极尽委屈地撇嘴,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装可怜。

    楼海辰眼神狠厉地制止儿子再插嘴,楼步轩气闷地窝在一边看某小人得志。

    “怎样算我们家都吃尽了蓝家的亏对不对?”

    楼海辰拚命点头,他亏大了,四个子女去了一对半呢。

    “所以,我决定让蓝宇堂嫁到楼家来,好歹平衡一下我们的心理嘛。不足的,就当咱们吃亏打折扣了。”标准的商人思维,连这种事都可以跟打折算在一起。

    楼海辰听完这席话,托着下巴很是认真地考虑了半天,然后认为有理地点头认可。

    见状,楼步轩一脸的惊吓,楼妈妈却是哭笑不得。这对父女疯了不成?

    “这样我就可以留住一个女儿了,不错。”而且是最有用的那一个,楼海辰越想越合算,差点手舞足蹈起来,忽又想起一个问题,忙向女儿道:“万一蓝家不答应怎么办?”蓝家家大业大,绝无可能让儿子入赘啊。

    楼步雨笑容异常明艳“我当然自有妙计。”

    “什么妙计?”他有预感自己一定会吓一大跳。

    “他们不让他入赘也没关系,只要我生的孩子姓楼就好。”她的笑容乱诡异一把的。

    “你生的孩子步雨”楼氏夫妇有志一同地望向女儿依然平坦的小肮。

    楼步轩恍然地点头“你被蓝田种玉了。”多文雅的说辞,自己果然是个艺术家。

    楼妈妈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不敢置信地道:“步雨,真的吗?你真的”

    楼步雨讪讪一笑“大姐结婚那天你女儿我很不幸地酒后失身。”

    “什么”楼妈妈尖叫,这种事怎么会发生?!“是谁?!”

    “除了蓝宇堂还有谁。”楼步轩不相信老妈这么迟顿,会猜不出男方名字。

    “当然是他了。”楼步雨笑着肯定,彷佛失身的不是自己“所以呢,我等于跟老大同一天被吃了,因此”

    “因此?”楼妈妈一副受不了随时要昏倒的样子。

    “不就是怀孕了嘛。”她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

    此刻万籁俱静,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到。

    楼氏夫妇的脸上渐渐有了表情,不是愤怒,不是惊吓,更不是惶恐,而是兴奋。

    楼家兄妹对视一眼,均有些无奈。

    “早该知道会是这种反应的。”唉!老妈的演技简直可以去拿金像奖,明明高兴毙了,还拚命装出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最后不是一样要露底吗?

    楼步雨替自己伤心。女儿失身怀了孕,做人家父母的竟然欣喜若狂,一点儿也没想到要去替女儿争个公道回来,恐怕还巴望男方不认呢,这样他们才能顺理成章地将孙子纳入楼家的祖谱,横竖儿子是不可能生子了嘛!

    “海辰,我们要有外孙了。”楼妈妈欢快得不得了。

    “对啊,我要去翻书找名字。”楼海辰比老婆更兴奋。

    “好好”两个老人家兴高彩烈地向书房进军。

    偌大的客厅只留下仰首长叹的楼二小姐与一脸怪异的楼二少。

    “老二,他不知道吗?”楼步轩语气凝重。

    “为什么他要知道,是我怀孕,又不是他。”楼步雨不以为然,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一旦他知道,会来要孩子的抚养权。”他神情认真地说。

    “那我不会再生啊。”她语出惊人。

    “你”他愕然,无法继续开口。

    楼步雨理所当然地道:“他爱我嘛,肯定不会不碰我的,对不对?那我想怀个孩子根本就轻而易举嘛。而且他想娶我想疯了,只要我以让一个孩子归楼家作为诱饵,他没道理不同意对不对?”很精辟的分析。

    “爱上你的男人很可怜。”楼步轩沉痛地得出一个结论。

    “身为你的妹妹更可怜。”她瞪眼,要不是他喜欢男人,她犯得着这样算计吗?

    他自知理亏地闭嘴。

    楼步雨神气地起身上楼。当孕妇只有一点值得欣喜,可以正大光明地睡懒觉!她要补眠去了,当然,睡之前有件事一定要做的。

    打开手提电脑,键入一串密码,萤幕出现一个可爱的泰迪熊头像。

    她纯熟地敲击键盘,萤幕上出现一行字楠楠,在吗?

    在。南丁榜尔回答。

    你承诺要报恩的事记得吗?

    记得,什么事是我这个医生帮得上忙的?南丁榜尔打上疑惑的表情。

    我怀孕了。

    萤幕上出现呆住的图样。

    她继续打字,需要你这个妇产科权威帮个忙。

    南丁榜尔回神,我是个有医德、正直的医师,你不要企图污染医界这块圣地。

    “圣地,只有你是吧。”楼步雨嘲弄地微扯嘴角,好在对方看不到,否则一定气得不理她。这个朋友什么都好,就是太死脑筋。

    不帮。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

    这就是你对待昔日救命恩人的方式?我可还记得当年某位险遭洋人蹂躏的东方小女人对她救命恩人的承诺,说他日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现在只是让你动个小小的手脚,你就一口回绝,还真是“在所不辞”呢。

    可是南丁榜尔迟疑。

    我又不是害人,你怕什么。再接再厉,就不信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还说不动一个债务人。

    可是,我会于心不安。

    你不帮我就不会于心不安吗?

    怎么样?

    好吧。

    你放心,这样我的救命之恩就不会再让你如芒在背了。

    那最好。南丁榜尔心想,她说这句话也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

    楼氏大厦,总经理办公室。

    楼步雨敢保证她绝对没有把怀孕的事大肆宣扬,可是为什么蓝宇堂今天会一脸铁青地出现在这?

    早就知道家贼难防,百分之百的是楼步烟那小没良心的泄的密,因为老二不会说的,他自知理亏。那个见鬼的该下地狱的蓝宇建,八成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竟敢害到她头上。

    “为什么不告诉我?”蓝宇堂头上已经开始冒烟。

    反观坐在办公桌后的人依然没事人一样,一脸的淡然,云淡风轻地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是我的孩子。”他真想伸手掐死眼前这个女人,如果他不会心痛的先死去的话。

    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楼步雨笑道:“你太激动了,现在的未婚妈妈满街都是,不值得一提,何况凭楼氏的财力又不是养不起小孩。”撒下网,等鱼上钩。

    “我在乎!”蓝宇堂咆哮,完全失去平时的镇静自若。他堂堂蓝家的男人,又是几家公司的负责人,难道养不起自己的孩子?这是这是性别歧视,更是蔑视他的人格,因为他绝对百分之一千是个负责的男人,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偏偏不肯让他负责,而且显然十分乐意做个不婚妈妈来气死他。

    懊死的,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

    “别激动。”楼步雨一副好好小姐的口吻“要不要先喝杯茶?”瞧她多善良,被人如此吼都不生气,还能面带笑容。全本小说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他快气疯了,她还好整以暇地像在看笑话。

    “你的口吻可不可以温柔一点,我是孕妇。”她轻描淡写地说。

    蓝宇堂马上后悔个半死,努力压下心头的火,告诉自己她该死的是个孕妇,不能对她吼,然后开口道:“请你有一点自觉好吗?你现在有近三个月的身孕”

    “两个月零五天。”她更正。

    “好,就算两个月零五天。”他身段再放低,几乎哀求地道:“你现在居然还要来公司上班,工作量大的话这对胎儿发育不好。”她到底有没有把自个当个孕妇?

    楼步雨眸中闪过异样的光芒,嘴角的笑显得有些吊诡“可是,你们蓝家老二把小妹拉去谈恋爱了,我家老二身边总得有人帮忙啊。”哼,哼,这样还拉不到一个替死鬼来楼氏做牛做马吗?

    “我马上抓他过来帮忙。”去他的兄友弟恭,现在老婆最大。

    “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回去安胎了。”她笑得好不温柔。

    “步雨,可不可以”

    她等他说下去。

    “到蓝家”他的目光充满希冀。

    楼步雨截断他的话“我妈每天都在炖补品,而且我自己本身就是个好厨师,营养绝对不是问题。”她又不是傻瓜,跑到蓝家去待产,谁晓得那里有什么在等着她?

    蓝宇堂诚挚地看着她“我们结婚吧。”这是他最深切的渴望。

    “我也想。”她慢条斯理地说。

    他喜出望外,没想到她这次这么容易点头。

    “可是,你得答应一个条件。”但书浮上枱面。

    “你尽管说。”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想办法摘给她。

    “我父母希望我生下的孩子姓楼。”老爸老妈的殷殷期望,她可不敢大意。

    蓝宇堂一怔。他个人没问题,可是祖父祖母观念传统,怕是不好解决。

    “如果有困难,我也不勉强,我只能说抱歉。”她的语调有些哀伤“如果你坚持要要回孩子的抚养权,我也没话可说,毕竟蓝家家大业大,不是楼氏可以比拟的,可是,我一定会另嫁他人,让他入赘楼家,好为楼家留下血脉。”

    听到这样的话还不动怒,他蓝宇堂就不是男人了。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有躺到别的男人身边的一天,对于她的要求就算要闹家庭革命,他也一定要力争到底。

    “我会说服他们的。”他保证。

    “总之你想办法,而这事一天不摆平,我就一天不松口。”她的口气决绝。

    “步雨”蓝宇堂哭笑不得。这下真的热闹了,未来岳父母想抱孙子,他们家那一大群老人何尝不想,可是偏偏这一代年轻人不是不想结婚就是不生宝宝,让他们怨叹到死,现在出现了一线曙光,他们不兴奋才怪。

    场地大到足以开舞会的宽敞客厅,几乎可以用水泄不通来形容,只见人头窜动,窃语纷飞,终至形成菜市场一样的局面。

    据说,蓝家有某人头壳坏掉地想去当别人家的入赘女婿,因而导致了今天这场盛大的公审批斗大会,而召集者自然非蓝家九十五高龄的硕果仅存的一对夫妇莫属。

    家财万贯,儿孙满堂,妻贤子孝,六畜兴旺总之,在一片升平之下养尊处优的人越来越多,感到空虚、无聊者日渐激增,因而闲到快发霉的人总算逮到可以为非作歹、大展身手的一天,遂无一缺席地全数到齐。

    他们太感动了,在一大群安分守己的儿孙中终于有人肯冲破藩篱,敢向权威挑战,以此来刺激他们有生锈、老化倾向的脑细胞再次活跃。

    人家给了机会,他们不赶紧抓住岂非显得很不上道?因此,他们非常自觉地提升娱乐节目的档次,让自己可以玩得更尽兴。

    无聊到快发霉的老人家喜欢凑热闹,咱们无话可说,可是年轻一代由于事业毫无挑战性的稳赚不赔,男眷交女朋友简单到像喝水一样;女眷甩男友次数亦频频升高,一时穷极无聊皆跑来凑热闹,还有恶意前来搅局的小人也无一不成群结伙,拖家带口地全员到齐。

    轰动!

    蓝宇堂顿时成为蓝家庄园内一颗最璀璨的巨星,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物。

    场面有点可笑,更多的是混乱,甚至于需要借助麦克风才有办法使自己的发言清晰地传送到每一个角落,成功地盖过一片吵杂声。

    客厅人满为患,会场移至庄园草坪,这里够宽敞、视野够开阔,也足够所有蓝家人参与,这是一场成功的全民运动。

    首脑人物互相交头接耳一阵,须臾过后达到一致意见,然后推举代表发言。

    “蓝家养不起你吗?要跑去别人家当入赘女婿?”发难开始。

    “不孝子孙。”插言。

    “愧对列祖列宗。”抢夺成功。

    “吃里扒外的家伙。”有诋毁嫌疑。

    “沉迷酒色,不务正业。”越说越离谱。

    “早就告诉你饭可以多吃,酒不可以多喝,贪杯必定贪色。”

    “酒多喝有什么不好?跟贪色扯得上关系吗?”一人不满地反驳。酒是他的最爱,嗯,除了老婆之外的。

    “发酒疯倒有可能。”不屑地轻哼。

    “男人不喝酒还是男人吗?”男性代表申明立场。

    “总有一天喝到肾亏。”说得一针见血。

    “你有人身攻击嫌疑。”被刺中要害的人怒容满面。

    “有又怎样?来咬我啊。”

    “”主题由入赘问题离谱地延伸至男人与女人的斗争,会场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逐渐形成壁垒分明的男女两派,开始正反双方的热烈激辩。

    这大概是跑题最严重的“蓝氏高层会议”完全的言不达意。

    蓝宇堂这个主角到最后连发言的机会都找不到,哭笑不得地稳坐壁上观,聊胜于无啊。

    人果真不能太闲,这群蓝家人就是最好的例证,而且绝对是反面教材的。

    “咦?我们今天讨论的主题是入赘吧?”有人发出置疑。

    “好像是啊。”

    “都是你扯离主题。”

    “怎么会怨我?”

    “不晓得是谁说男人喝酒会喝到肾亏的?”

    “那又是谁说不喝酒就不算男人?”

    “谁说男人喝酒一定会发酒疯的?”

    “男人好酒和好色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回事。”

    新一轮的互相指责开始,直至最后艰难万分地回归主题,时间已悄然过去三个钟头,也就是说,在这三个小时内他们说的全是题外话。

    于是与会首脑再次交头接耳,终于拉回主题。

    “你为什么要入赘?蓝家哪点对不起你?”声如洪钟,证明他老人家再活个十几二十年绝对没有问题的。

    “就是啊,我辛辛苦苦地拉拔你长大容易吗?你竟跑去给别人当儿子。”蓝母总算找到正当的开口机会,眼泪很捧场地飙出来充场面。

    “蓝家没有对不起我,只是如果我不入赘的话,步雨希望我们的孩子可以姓楼。”蓝宇堂这位主角终于抢到发言权,困难啊。

    “你们的孩子?”惊呼。“你敢出轨?”一名长辈意思意思地喝斥一下,心中暗喜,终于有小奶娃抱了。

    “这不叫出轨,叫”

    “生米煮成熟饭。”另一人接口。

    “为什么我们的孙子要姓楼?”有人不服了。

    “对啊,应该姓蓝嘛,我终于可以去查字典取名字了。”

    “对对,应该叫什么好呢?咱们来商量一下。”

    于是乎,一群人兴致勃勃地开始讨论孩子的命名问题。

    主题再次被偏离。

    蓝宇堂为之傻眼,无奈地抹一把脸,他决定退场回去睡大头觉,再也不理这群明显不正常的家人。

    当晚蓝家有史以来人数最多的家庭集会在口沫横飞的热烈讨论下持续至凌晨,最后才意犹未尽地散会,相约下次再续摊。

    蓝宇堂将此事告知楼步雨,她听了不禁捧腹大笑。

    蓝宇堂无奈地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人。他们是主角好不好,被人这样忽略不应该生气吗?

    “你们你们家人是天才绝对是天才”她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是结果依然是没有结果。”这才是最叫人痛恨的地方,真不知道他们召开会议的本意是什么?

    “理解,理解。”楼步雨忍笑回答“而且,我想打算生孩子的人恐怕也被吓得暂时失去执行的能力。”

    “说对了。”无力地垂首,老人家的热情吓坏了蓝家的年轻人,生怕到时生个孩子出来自己恐怕连看一眼的权利都分不到,那小孩生来干什么?供人娱乐吗?不生,绝对不生。

    “我的宝宝真惨,宇堂,我还是不嫁你了。”楼步雨收敛笑意,一本正经地说。

    “你敢?”狼人再次现身,好好先生的面具立时剥落。

    “我怕到时候我的宝宝被人分尸。”她一脸怕怕的模样。

    “他们不会。”只会宠到无法无天,只不过那更糟。

    “可是,让孩子姓楼的机率小到看不到。”她叹气。

    他也忍不住叹气,目前看来似乎是如此。

    “所以,我们的婚事还是个未知数。”谁也不能保证将来的事情,相爱的人最后却分离,这种事太多了。

    “我会再努力。”他坚定地说。娶老婆是人生的大事,不能因为家里的老人爱玩就束之高阁,永不再议。

    “我拭目以待,可是我的肚子可不等人。”她言外有意。

    “你最好给我乖乖的。”蓝宇堂厉目一瞪。他不是什么无害生物,只是没机会让她看到吓人的一面,否则一个温和的好人可能在尔虞我诈的商场生存吗?

    “哦。”楼步雨漫不经心地应声,不是很认真。

    “你啊”所有的无奈全化成宠溺落在心爱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