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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茗炫下了课和同学道过再见后,一走出校园,便瞧见倚靠在一辆蓝宝坚尼跑车上的莫特森,不禁微愣了一下,才朝他走过去。
“考克靳先生你好。”眼睛都对上了,如果还装作没看见,就太没礼貌了。
莫特森先替她打开车门“先上车再说。”
她考虑了须臾,最后还是上了车。
他很快将车驶离校门口,载著她到位于皇宫花园附近一间道地的法式餐厅。
一栋纯白建筑,配上蓝色格子窗,带点希腊爱琴海风格。
一走进餐厅,服务生陆陆续续上前和莫特森问候,显然他应该是这间店的常客。
服务生直接领著他们来到二楼阳台上的一个特别雅座,在这里不用担心会受到任何打搅。
接著服务生送上红酒,为两人倒了酒后,便先行退下。
“考克斯先生,你愿意给我到亚贝萝工作的机会,我却不懂得珍惜,真的很抱歉。”她对于放弃进亚贝萝学习的机会,虽然感到有些遗憾,心里却一点也不后悔。
“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所以我也不再追问你为什么会临时改变决定,不过虽然我们没有机会在一起工作,却不表示我们不能当朋友啊!”莫特森笑着说。
他漾著温煦的笑容,让她感到没有任何压力。
“没想到亚贝萝珠宝公司的总经理,竟然是这么亲切的人,和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
“你想像中的我又是怎么样的人呢?”莫持森倒是很想知道,他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子?
“我想像中的你,应该是下可一世、高高在上、个性严谨的那种。”
“我只能说你的想法错了。”他那双带点墨绿色的瞳眸,微眯著眼,带著暗暗打量的眼神。“我只是比别人幸运了点,有一个成就非凡的母亲,所以若真要说起来,我只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一点也不值得骄傲。”
“不,我们中国人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创业难,守成更难’,你的管理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加上亚贝萝小姐的精巧设计,亚贝萝珠宝公司才能在珠宝界占有一席之地,成为引领世界珠宝时尚潮流的指标。”
“除了管理能力之外,你觉得我这个人如何?”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是一个亲切的人。”
“原来我的优点就只有亲切而已。”莫特森的语气里充满著失望。
“不是的,你谦冲有礼、斯文俊朗、品味不凡、谈吐文雅,是个找不出缺点的人。”她赶紧解释。
“这么说,你对我的印象算是下错了?”
奕茗妶点头如捣蒜。
“如果我说我想追求你,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嘎!”她霎时呆愕住!瞪大双眼,张著嘴巴睇著他,表情说有多挫就有多矬!“你你是在开我玩笑吧?”
“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他笑着反问她。
他一向是个很有自信的人,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还没有追不上手的。而她,只不过还是个初出茅庐的青涩女人,又如何抗拒得了他这个爱情高手。
他对她,有百分之百的绝对把握!
“考克斯先生”他的表情看起来的确下像在开玩笑。
“我希望你可以叫我莫特森。”
“莫特森先生”
他又笑了,从考克靳先生换成莫特森先生,又有什么差别呢?她实在是个有趣的女孩子。
“我吓到你了吗?”
“有一点。”她的确是被吓到了。
“我知道我是有点太过唐突,不过我希望你下要马上拒绝我,至少给我个机会,让你认识真正的我。”
“我”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真诚温柔,让她连想要拒绝的话,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莫特森端起红酒“谢谢你肯给我这个机会。”他将她的沉默当成了默允。
她有些无措地端起酒杯,两只酒杯轻轻一碰,似乎也碰出了她和他,以及她和霍斯楚之间混乱的三角习题。
一顿晚餐下来,他展现了男人的非凡绅士礼仪,他幽默,轻松的谈话,让奕茗炫微微地敞开了心房。
至于爱情,也是必须经过一段时间相处,才能了解彼此究竟合不合适。
晚餐用毕即离开餐厅,他开著车载著她游车河,四处游览参观,最后他们来到了艾菲尔铁塔。
在人群之中排队买了票,搭著电梯直达274公尺高的顶层,欣赏著属于巴黎夜晚的浪漫。
他站在她背后,让她伫立于玻璃墙和他之间,两人的距离虽然很近,却又让她不会感到任何的不舒服。这样的距离,让她可以轻易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以及他说话时的胸口起伏。
“这里不管在什么时候总是人满为患,却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地方。”他解释著刻意带她来的原因。
“嗯。”她简单地应了声。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地方吗?”
“为什么?”她顺著他的话问下去。
“每当我心情不好,或工作不顺时,只要来到这里:心情就算有再多郁闷也会一扫而空。仰头,可以看到满天星光点点;俯视,又可看到璀璨灯火,每一盏灯火下,都有一个故事,有喜有悲、有甜也有苦。”
奕茗妶静静地听著他的话,想不到在他内心世界里,竟然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你呢?最喜欢哪一个国家?”
“希腊。”
“希腊!为什么?”
“希腊拥有最美的海洋,蔚蓝的晴空、湛蓝的大海,就连多数的建筑都以蓝色和白色为主调,一到那里,很容易让人整个心情为之畅然,感觉很舒服。”
“希望有机会能和你—起同游希腊,—起体会属于蓝色的奥妙。”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就如同他提山山追求的要求,她亦没有回答一样,因为承诺太过于沉重。
莫特森也不逼她,对于女人,就像是握在手中那—条风筝的线,该握紧的时候得紧紧握牢,不可以让握在手中的线轻易从手中溜走。但该放松的时候也得放松,如此才不会在风力过大时,因紧拉住线,而将线给扯断。
“啊!流星。”她突然问叫了出来,然后马上闭上眼睛许愿。
莫特森看着她闭上眼,须臾片刻后,才慢慢地将眼睛张开,那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让他看得浑然忘我。
“我们中国人有个传说,看到流星时,只要马上在心中许下愿望,那份愿望就能实现。”
“那你许了什么愿望?”
“我希望我有一天也能和亚贝萝一样,成为世界最知名的珠宝设计师,让所有女人戴上我所设计的珠宝饰品时,都能感到幸福。”
“我相信你一定很快就能达成你的愿望。”
奕茗妶转过头看他“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突然拒绝到亚贝萝学习的机会?你不会好奇吗?”
“我不问你,是因为我希望有一天你会主动告诉我。”
“你真是一个好人,能认识你让我觉得非常幸运。”她真心说出心里的话。
“你若肯当我的女朋友,这才是我这辈子最聿运的事。”
“莫特森先生”
他情难自禁的垂首,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这一吻可以让她真切感觉到他的认真,却又不会让她对他起了反感。
当然,这也是他对女人的一招。
霍斯楚看到远远的车灯朝著他的方向驶来,最后停在奕茗妶住的公寓大门前。只见莫特森从驾驶座出来,非常绅士地替她开车门。
她下车之后,随即跟他道谢。“谢谢你今晚的晚餐,让我有个很愉快的夜晚。”
“是我该谢谢你肯给我机会才对。”他说完后,再度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这是我给你的晚安吻,祝你有个好梦。”
“祝你也有个好梦,再见!”
他回到驾驶座,朝她挥挥手道别,车子很快就消失在她眼前。
奕茗炫从包包里拿出大门钥匙,一个转身,却被倚靠在大门旁的人影给吓到!
她惊魂未定地大力呼吸,待心跳平抚些后才开口。“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你今天没去我那里,是为了和莫特森约会。”
“今天下课时,他突然跑去学校门口等我,所以”她急著想跟他解释,不知为何心里头就是不希望他误会。
“你喜欢莫特森?”他的话里,竟然有著些许嫉妒。
“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他走到她面前,霸道却轻柔地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的双眼直视著他,而他也能在黑夜中清楚的看见她如星子般的明亮双瞳,一个人的嘴巴可以骗人,也可以说出违心之论,但眼睛却是骗下了人的。“那又是怎样?”
“莫持森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承认我很欣赏他,但那”
霍斯楚末等她将话说完,突然俯身吻住她的唇,趁著她的口微张之际,将舌尖探入她口中,狂烈吸吮著她口里的芳甜,缠绕著她的丁香小舌,同时也拨乱她心中的一池春水。
许久、许久之后,奕茗妶整个人融化在他狂乱的热吻中,微闭双眼,双手也攀上他的肩,热情的回应著他的吻。
他的舌烧烫了她的心,他那会扎人的满脸大胡子也同时撩拨著她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火热情感。
时间仿佛过了有一世纪之久,霍斯楚才离开她的唇,但双手仍不愿放开她,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她有些虚软地靠在他肩上,他强而有力的臂膀让她感到温暖和安全,希望能一辈子就这么倚靠在这个胸膛上。
“霍斯楚,你怎么了?”他今晚的反应有些怪异,让她下免有些担心。
“以后不准你再见莫特森。”
而她竞就像是个听话的小猫咪,轻轻地点头。“我不会再见他了。”
他将她推离怀中,轻抚著她细致白嫩的脸颊,凝望着她清澈如星辰的双眸,再次吻上她的唇,缠绵、缓蜷、柔情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要求自己总是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地全盘接受。
所以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这么毫不后悔地放弃她梦寐以求的亚贝萝,甚至连所有女人心目中理想的白马王子莫特森说要追求她的话,她也没有觉得特别欣喜,更没有马上答应。
难道说,她是因为爱上他了吗?
原来,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了霍斯楚。
霍斯楚身上穿的不是运动衫,要不然就是绉得像是咸菜干的衬衫,微长的头发,从不曾见他梳理整齐过,再加上一睑大胡子也从未修剪,整体而言,他的不修边幅真的很像巴黎街头的艺术家。
奕茗炫真的很想知道,他隐藏在胡子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
“走吧!”霍斯楚突然站起来,随手抓了件外套,拉著她就住外走。
“要去哪里?”她只能三步并作两步,甚至用小跑步的方式,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反正你今天也没有心思学习,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出去走走。”
“”她偷觑了他一眼。原来她的心不在焉,他都知道。
“你想去哪里?”
“都可以。”
霍斯楚没有再问她,直按带苦她到艾菲尔铁塔,买了票,上了顶楼。
当他带著她到目的地时,她大为吃惊,更下敢告诉他,就在昨天,莫特森也带她来到艾菲尔铁塔。
他们上了顶层,选择了可以一览凯旋门方向的视角。
霍斯楚将她搂在胸前,让她贴靠在他怀里,避免被拥挤的人群推挤到。他的下巴就抵在她头顶上,他的声音也从她头顶上方落了下来。
“巴黎最美的时间就在天幕低垂的时候,落日辉映晚霞,等待星辰交替的巴黎夜景,尤其是灯火通明的凯旋门方向,美得让人目光不忍稍移。”
“嗯。”“不久之后,下方亮起的每一盏灯火都有一个故事,而你我的故事,也将在其中一盏灯火下发生。”
奕茗炫闻言:心下由得狂跳了一下!昨天,莫特森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这两个男人,除了长相不同、个性南辕北辙,然而内心深处的某些见解和想法,竟然不谋而合!
“为什么不说话?”
“夕阳很美。”有时无声胜有声,更能让彼此的心靠近。
霍斯楚低下头看着她,这个从小在富裕家庭中长大的女孩,不但没有半点骄纵,还能保有如此纯真的个性,看来奕仲尧不但是个成功的企业家,还是个成功的父亲,才能教育出如她这般可人的女儿。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你是谁,很重要吗?”她用他曾回答过的话,反问著。
“你不怕我利用你做出为非作歹的事吗?”
“你会吗?”她再反问。
“如果我是个杀人把,你会如何?”
奕茗妶微侧著仰起头看他,他的睑离她只有短短的距离“既然是如果,那就表示你不是,对吧?”
“没错,我不是。”她的反应挺快的,懂得抓他的语病。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她便转回头,灿亮的眼神继续投向远处,欣赏著这个被落日余晖薰染的美丽城市。
她对他的爱,也在巴黎日落时逐渐蔓延
欣赏完落日美景后,霍斯楚先带著她去吃晚餐,之后又带她去搭渡轮,游塞纳河,览尽塞纳河畔的夜晚风光。
“霍斯楚,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你想知道什么?”
“你和‘她’,就是那天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孩,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叫派儿,是我刚到巴黎时在街头偶然遇见的女孩,她和我一样,都有一个不完美的家,所以我对她有一股怜惜之心,并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尽可能地帮助她。”
“你不是法国人吗?”
“我的父亲是美国人。”但他却不愿承认他的母亲是法国人。
“你的法文说得很好,谁也听不出来你不是道地的法国人。”她的法文说的也算流利,但仍有一种怪怪腔调。
“只要有心,不管做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很好,语言也是一样。”
“有些事不是只要有心,也得要有天份。”
“有天份,也得努力,你们中国人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事在人为’吗?”
霍斯楚突然用中文说出中国成语时,著实让她大吃一惊。“你不但知道‘牛郎织女星’的故事,就连‘事在人为’这句成语也知道!”和他相处愈久,愈发觉他的神秘,无时无刻都会有让她感到意外的事发生!
“我在纽约时,隔壁住了一对从中国移民到美国的夫妻,当时跟他们学了一点点中文,这些都是他们教我的。”
“除了英文、法文,还有一点点中文之外,你还会什么语言?”
“语言只不过是人与人沟通的一种工具,只要彼此能沟通,不管用什么语言都不重要。”
奕茗炫发现他并不想说太多关于自身的事,所以她也不多追问,因为她相信时间会让她对他的了解更多。
有一天他一定会告诉她,关于他所有的事。
“会冷吗?”秋天河面上的冷风有些凛冽刺骨,他的双臂将她拢紧了些。
“不会。”有他的体温温暖著她,她一点也不会感到寒冷。
这一晚,他们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她的心也愈觉得踏实。
她知道,不管霍斯楚是个怎样的人,就算他真是个杀人把,陷了进去,她也回不了头了!
这就是爱,爱情根本无法控制,感情若是能说收就收,那也就不是真正的爱情了。
“考克斯先生,我已经查到偷走‘天使心’项链的人是谁了。”威廉一确定窃贼之后,随即来向莫特森报告此事。
“是谁?”
“是一个叫霍斯楚克希靳的男人,在项链失窃之前,只有他靠近过,之后我们又从监视录影带中看到他和一个叫做派儿欧克尼多的金发女子擦身而过,之后不久,她就趁机将一条假‘天使心’放进奕茗炫小姐的袋子里。”
“知道霍斯楚,克希斯的背景吗?”
“查不到。不过我有查到这个叫派儿的女孩,她是个惯窃,有多次进出警察局的纪录,十六岁时还曾经在少年法庭关过一年。”
“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吗?”
“只知道派儿住的地方。”
“你去把她带来。”
“是。”
两个小时后,威廉已顺利将派儿带到莫特森的办公室。
莫特森走到她面前,看着这个一脸涂得像调色盘的女孩,一脸桀骛不驯的表情,十足的不良少女样。“你就是派儿。”
“哼!”她头一撇,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天使心’项链在哪里?”
“什么‘天使心’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鬼话。”
莫特森粗鲁地将她的脸扳回来,手指用力掐著她的双颊,让她只能看著他。
“你少在这里跟我装疯卖傻了。”
“你放开我,好痛。”派儿抓住他的手,想将他掐住自己脸颊的手给拉开,却怎么也拉不开,干脆对他拳打脚踢,但还没打到他,却被莫特森狠狠地赏了个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狼狈地跌倒在地。
“你这个混蛋,你竟敢打我。”派儿就像只刺蟵般,从地上跳了起来直冲过去,但还没碰到他之前,就又被一旁的威廉给钳制住。
“你是个有前科纪录的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交给警察的。”
“你想怎么样?”
“威廉,把她关起来,不准给她吃任何东西,以及任何一口水,直到她愿意说出来为止。”
“你这是非法囚禁,我可以去告你。”
莫特森唇角扬起一抹阴冷,手一挥,威廉便听命将人给带走了。
派儿失踪了三天,她的继父在找不到她的情况之下,身上又没有半毛钱让他出去赌博。一喝醉酒,回到家里,便将所有怒气全发在派儿的妹妹,茱雅身上。
他面露猥亵的神情,朝著才只有十四岁的茱雅走过去,他的样子让她吓得只能不断地往后退“你想做什么?”
“茱雅,我怎么从来都没发现,你长得比你姐姐派儿还漂亮。”
“你要做什么?”她退到无路可退,脸上尽是害怕惊恐的表情。
“我和你妈结婚不到一年她就嗝屁了,丢下你们两个拖油瓶连累我,而我辛辛苦苦赚钱养你们,你们总得报答报答我吧!”
于是魔手一伸,只有十四岁的茱雅怎么逃得过他的魔掌,不管她再怎么躲,仍然避不过即将发生的事。
就这样,茱雅被她禽兽不如的继父给玷污了,他一逞完兽欲之后,便对她说:
“快去把你姐姐找回来,否则你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说完之后,便带著蹒跚的步伐离开家,继续找人喝酒去。
茱雅因受到太大的创伤跟惊吓,所以害怕得全身发抖,片刻之后,她才忽地回神冲出家,跑去找霍斯楚。
她一见到霍斯楚,马上倒进他怀里“霍斯楚哥哥”随即便晕了过去。
霍斯楚将她抱了起来,并小心地放在床上,从她被撕裂不整的衣服看来,心中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苞在他后面进来的奕茗炫看到这副情景也被吓住了。“她”
“她叫茱雅,是派儿的妹妹。”他站起来,拿了一件自己的衣眼给她。“麻烦你帮她擦擦身体,再将她身上的衣物换掉。”
“好。”顺手接过他的衣服,等他一出去,便去端了一盆水,用毛巾将她的身体擦干净,而尚未发育完全的身子,竟然和派儿一样处处是瘀青伤痕。
而最让人感到心痛的是下体沾染的血迹,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女孩,竞遭受如此惨无人道的事。
她细心地将茱雅擦拭干净,再帮她盖好被后才走出房间,并在霍斯楚对面的椅子坐下。
她看着他掹抽烟,用力地吞云吐雾,明白此刻他的心痛与愤怒!
“她”
“我早该想到这种事早晚会发生的,却没早点将她们带出那个魔窟。”他自责不已!
“这不能怪你,谁也不愿意发生这种事。”
“我有这个能力救她们,却什么也没做,这难道不该怪我吗?”
“你现在该做的事不是一味地自责,而是当她醒来时,该如何帮助她。”
霍斯楚闻言,沉痛的点了点头。
“茱雅发生这种事,派儿人呢?她在哪里?”
“不知道,我打过她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她可能没听到电话声,你再打看看。”
他第无数次打著派儿的电话,就在电话再度被转到语音信箱之前,电话被接通了,但传来的不是她的声音,而是一道陌生的男声。
“派儿人呢?”
“你找派儿,你是谁?”
“霍斯楚。”
“你就是霍斯楚希克斯?”威廉一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再确认一次。
“没错。派儿人在哪里?”
“你要找派儿,就带著‘天使心’项链到亚贝萝珠宝公司来。”
“我警告你,派儿要是少一根寒毛,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一挂断电话,随即站起身来。“茱雅麻烦你照顾一下,我现在要出去一会儿。”
“发生什么事?”
“等我回来。”他没时间多加说明,只是急忙离开家赶到亚贝萝珠宝公司。
霍斯楚一到时,威廉已在亚贝萝珠宝公司大门等他,直接将他带进莫特森办公室。“派儿人呢?”
“你先把项链交出来。”
“不先把派儿带出来,你休想我会把项链拿出来。”
“威廉,去把她带过来。”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怎么和一条价值两百五十万欧元的珍贵钻石项链相比。
没几分钟,威廉已将饿到四肢无力、全身虚弱的派儿带过来。
她一看见霍斯楚,随即拖著虚弱步伐奔进他的怀里。“霍斯楚,你怎么会来这里?他们不管怎么逼我、威胁我,我也没有把你说出来。”
“你不用害怕,没事的。”
霍斯楚冷著眸,盱衡著坐在高椅上的莫特森,这一张有著和他相同的脸,身体里流著和他相同的血液,这个该和他最亲近的人!
然而雨人从小在不同环境中成长,让他们的性格也南辕北辙、大不相同,他对这早他几分钟出生的哥哥感情也充满了错综复杂,
而眼前的人,甚至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
莫特森瞟了眼霍斯楚,却发现那双湛蓝的双眼,竞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然而他百分百确定,以前从未见过这个男人!
“把东西拿出来吧!”莫特森直接对他挑明话说。
“你凭什么说是我拿的?”他明知故问。
“你别再跟我装蒜,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在珠宝展那天偷走了‘天使心’项链。”
“‘天使心’,原来那条项链有著一个如此美丽的名字。”他的话里充满著讽刺。“不过,我倒觉得用‘魔魅之心’或是‘蛇蝎之心’来形容更为贴切。”
“我再说一次,把项链拿出来,否则我马上报警处理。”莫特森的耐性快被他给磨光了,若不是为了拿回项链,他真想和他打上一架。
“我一点都不在乎你报不报警,若你想要回项链,就叫亚贝萝自己来找我要。”霍斯楚扶著派儿欲准备离开,却被人给拦住去路。
“让开。”他恶狠狠地吼。莫特森走到他面前,态度坚决地说:“你没把项链交出来之前,谁也不准离开。”
“我说过,想拿回项链就叫亚贝萝亲自来找我。”霍斯楚一样坚定地重复一遍。
“你究竟是谁?”
“你想知道我是谁,只要去问你母亲亚贝萝就会知道了。”他说完之后,直接越过莫特森,这次在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之下,顺利地带著派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