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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门外传来按门铃的声音,虞裴裴躺在床上叹了口气,母亲去帮人打扫,没有人开门。
连日来的高烧让她身体极度不适,此时的她只希望门外的人可以自动消失,别来打搅身心俱疲的她。
叮咚、叮咚!老天爷似乎没听到她的祈祷,门外的人执着的不愿离去。
虞裴裴叹了口气,推开身上的被褥,不情愿的走向门厅,打开大门,心中猜想会看到绿色邮差、或是某个不识相的推销员。
可是她想破了头,也猜不到映入眼帘的竟是她朝思暮想的邢放之,那英俊狂野的脸庞,犀利冷酷的眼神每每出现在她梦中,让她辗转难眠、心痛如绞。
“放之哥”虞裴裴怔忡的站在原地,低声呢喃着。
她怎么都没想到会看到他,讶异之余,让她开始怀疑不知是自己烧昏了头所引发的错觉,还是他真的出现在她面前?虞裴裴犹豫的伸出手碰触他,想确定站在她眼前是真的邢放之,不是她的幻觉。
看到虞裴裴苍白的脸蛋和摇摇欲坠的身形,邢放之心中也是一震,他怎么也想不到短短一个月,虞裴裴竟消瘦憔悴至此。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邢放之清清喉咙说道:“你怎么那么多天没上班,也没打电话请假?你不知道这样很不负责任吗?”虽然他心里满是忧心与焦虑,可是一开口,语气仍是充满质询的意味,丝毫感受不到半分担忧与关怀。
此话一出,马上浇息虞裴裴心中燃起的火花。
突然看到他出现在自己家里,她的心底除了惊喜,更有一丝期望希望他发现她的好,不再用冷漠的态度对待她。更希望两人之间发生的事对他不是毫无意义,因为那天的激情对她来说是如此珍贵,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天,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高傲自我的模样。他永远只会责备她、怪她,压根不在乎她心底的感受。
积压的委屈在瞬间爆发,像骤升的河水般淹没她的理智,只剩下满心的愤怒与怨怼。
虞裴裴眼中带泪,不顾一切的朝他嘶喊:“你只会骂我,根本不在乎我想什么、我要什么!我不做了可以吗?可以吗?”
用尽心力的哭喊完,虞裴裴虚弱的踉跄向后倒去,幸好邢放之眼明手快的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她才没有跌落地上。
邢放之一碰触到虞裴裴滚烫的身体,神情惊慌的看着她。“你在发烧!看医生了没?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你管,走开!”
心痛如绞的虞裴裴根本没听出他语气里的担忧,心中只想到自己的委屈,像个任性的病人般企图挣脱他的钳制。
邢放之无视她的挣扎,将她拦腰抱起。“你房间在哪?”
虚弱的虞裴裴根本挣脱不了他健壮的身躯,赌气的她干脆闭上嘴,不理会他的问题。
邢放之知道她在生气,也没继续间她,反正这屋子这么小,要找到她的房间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
果然,他朝开启的门迈步走去,怀里的虞裴裴身体变得异常僵硬。邢放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知道他猜对了。
那是间小巧舒适的房间,洁白的床铺和排列整齐的书本,房里头除了一台电脑外,没有多余的装饰。
邢放之快速环视房间后,将虞裴裴放在床上。“看过医生,吃过葯没有?”他伸手触摸她烧烫的额头,语气关切的问。
虞裴裴偏过头闪避他抚触的大手,身体的不适让她更加自怜、更加怨怼,也让她选择漠视他从未展现的柔情,让她关起心中爱人的大门。
看到虞裴裴娇美的脸蛋露出凛然无谓的神情,邢放之忍不住叹口气。他知道是他不对,才会连温柔、善解人意的虞裴裴都不原谅他,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问题是他邢放之想要的东西绝不会放手,就算是面对感情这般棘手的难题也一样。
他一手钳制虞裴裴纤细的手腕,另一手握住她下颚,微带强迫的逼她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被控制住的虞裴裴睁着水灵的双眸看着他邪佞的笑容,不知道他心中打着什么算盘?
邢放之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迳自低头吻住她娇嫩的红唇,恣意的亲吻她、探索她、占有她甜美诱人的滋味,纡解他这段时间以来体内紧绷的欲望。
虞裴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虽然努力挣扎,但她的力量对他而言无异是螳臂挡车,一点用都没有。
意识混沌的她旋即放弃挣扎,虚弱的她根本无力反抗邢放之。何况她的心深深迷恋着他,根本没有拒绝他的勇气。只能任由他迷人的气息淹没她,入侵她每一吋肌肤,占据全部的她。
许久之后,他依依不舍的离开她迷人的双唇,双眼氤氲的看着她,语气沙哑的问:“你有没有看医生?”
虞裴裴呼吸困难的喘着气,红润的双颊让人看不出是高烧或是激情所引起。听到他的问题,她才省悟过来,这是他另类的拷问手法。
想到他那逃隈劣冷酷的行径,虞裴裴扭过头不理会他,说什么都不愿再次屈服于他强势霸道的手段。
看着虞裴裴固执不愿理会他的模样,邢放之一点都不气馁。相反的,她的抗拒更激起他征服的欲望。
“你真的不告诉我你有没有看医生?”邢放之眼中含着笑意,动作轻巧的解开她胸口的扣子。
“啊!”当虞裴裴察觉他的意图,飞快的伸手阻止他。但邢放之的动作更快,早一步钳制她的双手,阻止她的抗拒。
“我有看医生、吃葯啦”虞裴裴脸色配红,神情紧张的回答,深怕他真的脱掉她的衣服。
其实她根本没去医院看医生,只是到葯局买些成葯吃吃罢了。不过她不会将这些话告诉他,他知道后绝对会逼她到医院去不可。
“真的吗?”邢放之炽热的双眼紧盯着她,语气紧绷的问。
随着一颗颗松开的钮扣,虞裴裴白皙粉嫩的肌肤在他眼前缓缓敞开,一股滚烫的欲望在他体内积聚。
他得用尽全部的意志力告诉自己,裴裴的身体不舒服,不管他再怎么渴望她,也不能像野兽般占有她。他深吸口气,松开虞裴裴的双手,违背自我意志的将她衣服扣好。
“你要乖乖吃葯,知不知道?再生病我就把你开除,把你关在我家养好身体才让你出门。”邢放之捏住她小巧的鼻子,语带威胁的说。
虞裴裴困惑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从未展露的柔情,这样的邢放之是她从未见过的,这样的温情也是她从未感受到的。
上次他冷酷的模样历历在目,为什么转眼即变?她可以相信这样的他吗?可以投入这如梦似幻的情境吗?
“我会吃葯,不过你不用开除我,我自己会辞职。”虞裴裴坐起身子,语气僵硬的回答他。
虽然她渴望盲目的相信这一切,可是她所受的伤太重,重到她失去疗伤的能力。如果爱他得让她失去所有的尊严,那她宁可关上心门偷偷爱他,自己回忆两人发生的一切,也不会让他再有机会伤害自己。
看到她坚定固执的脸孔,邢放之叹了口气说:“对不起!”
听到邢放之口中吐出这三个字,虞裴裴当场惊愣的瞪着他,不敢相信她耳中听到的话。
邢放之道歉?连他这么骄傲自我的大男人都向她说对不起,她不晓得这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你不需要道歉。”
他出人意表的行径让她不知所措,原本打定不理会他的心意也开始动摇。
邢放之拨开她额际的发梢,以从未有过的专注眼神看着她。“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对,你生气也是应该的。其实,我也不想表现得像个恶棍,只是那天的情况超乎我能掌握的范围,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处理整个情况,才会把事情搞得那么糟。”
听到他语音低沉的解释,虞裴裴心底泛起哽咽的心酸,她万万想不到他会说出这些话。她知道,以他高傲冷漠的个性,要放下身段说这些话,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果骂我可以让你消气,那你就尽量骂吧,”他从没向人道过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心里的歉意,干脆把问题丢给她,让她决定怎么做。
“放之哥”虞裴裴眼底噙着泪,感动的靠向他怀里。
听到他这么说,她心中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爱意。
邢放之搂着她,轻拍她的背,语音温和的调侃道:“我这个被骂的人都没哭,你骂人的反倒先哭起来。”
虞裴裴被他逗得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拭去颊上的泪水,俏皮的吐吐舌头。
“你那么凶,我哪敢骂你?”
“你是没骂我,只是摆张臭脸给我看。还跟我闹脾气,整整一个月不出现,想害我饿死吗?”邢放之捏捏她小巧的鼻头,假装责备的模样。
“我存在的价值就是送便当给你吃吗?”虞裴裴故意装出恼怒的模样。
“当然不是,你还有其他‘附属价值’”邢放之看着她,嘴角露出诡谲暧昧的笑容。
他缓慢的倾身靠向她,温柔的攫获她甜美的唇瓣,双手轻抚她柔软的娇躯,带着前所末有的柔情。
既然虞裴裴对他有疑虑,那么他打算让她知道她真正的价值是什么。
直到陷入狂烈欢爱的激情之际,虞裴裴才惊觉他所说的“附属价值”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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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邢放之放下身段对虞裴裴表示情意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像现煮的咖啡般越发浓烈,让他俩都不由自主的沉沦、深陷。
这样甜蜜和谐的关系让邢放之惊讶,也让他迷恋。他从不知道自己也有温柔、浪漫的一面,更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样的爱人与被爱。
当他敞开心胸接纳这段感情后,和虞裴裴相处的时间总是那么美好,让他感到无比自在、轻松。
他有时会想,或许这就是大家所说的“幸福”吧!一个他以为自己早已埋葬,永远不可能拥有的美好感受。
“放之哥,你看!你的偶像michaeljodern要来台湾,你要不要去看他。”虞裴裴躺在他腿上,兴奋的举高杂志给他看。
“喔!”邢放之敷衍的瞥了眼杂志,接着又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业务报表。
“你不想去看吗?你以前不是一直想变成‘空中飞人’吗?”看到他冷淡的模样,虞裴裴有些失望的说。
“那是小时候!”邢放之简短的回答,仍将注意力放在手上厚厚的报表。
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虞裴裴噘起嘴,有些不悦。“唉!年纪大了是不是就会跟你一样,忘了以前的梦想,整天想的都是工作,都是钱”
虞裴裴怪异的语气挑起邢放之敏感的神经,他有预感再这样敷衍她,待会肯定没那么容易了事。
“我每天得照顾三万个员工的生计,要是我整天只想着要达成自己的梦想,公司倒了,大家可都没饭吃了。”邢放之摸摸她的额头,一副开导无知孩童的模样。
虞裴裴从他腿上跳起,和他视线平行,圆睁的双眸充满强烈的不认同。“借口!借口!梦想跟工作根本不冲突。你请那么多员工不也是为了帮你做事吗?你根本不需事必躬亲。留些时间给自己也没什么不对,‘微司特’的总裁可以继续打篮球,可以崇拜michaeljodern。你知道吗?放弃梦想是人生最奢侈的行为!”
听到虞裴裴的理论,邢放之有些感动,也有些无奈。
这样的道理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为了报仇,早已强迫自己放弃所有的梦想与希望。因为他害怕失望的感觉会击垮他,让他失去复仇的力量。
不过当他看到生气蓬勃的虞裴裴时,让他对枯萎的人生重新燃起希望。似乎看着她清澈坦然的眼神,人生很多事又可以重新再来过。
“你呢?你的梦想又是什么?这么大声骂我,相信你的梦想一定更伟大。”邢放之低头轻啄她的双唇,语气温和的问她。
被问到自己的梦想,虞裴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的梦想一点都不伟大,可是我从来没放弃过”
“是什么?”邢放之不放弃的追问。
虞裴裴甜美的脸蛋露出腼腆的笑容,语气直率的说。“我的梦想就是你啊!从小时候我就喜欢你、崇拜你,能够一直看着你、待在你身边,这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
“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你不担心我会变?搞不好我已经变成十恶不赦的坏蛋呢!”邢放之摇着头,语气中带着强烈的困惑。
虞裴裴偏着头思考他的话。“你确实变了,变得比以前孤僻、冷漠、难以亲近。这样的你跟以前是不一样。”虞裴裴点头表示赞同,不过她停顿半晌后,接着又说:“可是我没变啊!所以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听到虞裴裴坦然真诚的告白,邢放之屏住呼吸,激动得说不出话。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是一个人此生的梦想,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好伟大,竟能得到虞裴裴全部的心灵。
面对虞裴裴的同时,他更觉得自己渺小,因为比起她无私的坚持与执着,他的市侩与自私显得更加卑微、愚昧。
“傻瓜!”他略微粗鲁的拨弄她的头发,企图掩饰心底的震颤与撼动。
“你才是傻瓜!每天只会工作,其他什么事都不做,这样会老的快。小心再过几年,我们走在路上,人家会猜测你这个叔叔居心不良,带着妹妹出去玩。”虞裴裴眨着明亮的双眸,笑着调侃他。
邢放之当然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她故意提醒他,他的年纪不小了。
“你嫌我老”这妮子不知道男人三十正值壮年吗?竟敢这样挑衅他,简直是持虎须,不想活了。
“没有啊?”虞裴裴用最无辜的语气对他说,不过调皮的眼神彻底泄漏她的口是心非。
“让你看看我这样的叔叔都对妹妹做什么事”邢放之单手钳制她的手腕,另一手伸向她的腰际用力呵痒。
虞裴裴一边笑,一边躲避他的进攻。不过邢放之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易闪避。
“好啦!好啦!我投降,你一点都不老,你比我还年轻,比jodern还帅,可以了吧!”虞裴裴笑得快岔了气,连忙求饶,不敢再逗他。
“这还差不多!”邢放之放开她的双手,决定好心的放过她。
他低头飞快轻啄她的唇瓣,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打算像个胜利者向她示威。正当此时,一个骇人的画面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只能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裴裴,你的手”他睁大双眼看着虞裴裴白皙似雪的手腕上出现可怕的红晕,像绳子般缠绕她纤细的手腕。
他惊骇的拉起她的手仔细端详,猜测是因为自己毫无节制才会将她弄伤。看这伤痕,他猜测虞裴裴明天的双手一定会有一大片瘀青。
“对不起,我太用力了,一定很痛吧!”邢放之心疼的拉起她的手,心中充满强烈的愧疚感。
“没事啦!我从以前就很容易瘀青,轻轻一碰就这样。加上皮肤太白,看起来就更可怕。其实不会很痛,你别担心。”看着他焦虑的模样,虞裴裴笑着安抚他。
“怎么会这样?我带你去看医生。”看到那一片怵目惊心的血红晕痕,邢放之实在无法淡然视之。
“放之哥,你别大惊小敝,这是体质问题,没办法医的啦!”虞裴裴拍拍他的臂膀,要他别小题大作。
不过她也察觉到,最近瘀青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几乎是小小的碰撞就会有一大块青紫。
不过这种话最好别说,不然放之哥铁定不会放过她。
“碰一下就瘀青,吹个风就发烧,你以为你是‘玻璃娃娃’吗?从明天开始,我叫佣人帮你炖补,每天都给我吃一锅。你的身体再这么烂,小心我揍你。”邢放之气恼的瞪着她,一副她无可救葯的模样。
虞裴裴无辜可怜的吐吐舌头,不敢多说什么,怕被他骂得更惨。不过,怕归怕,对邢放之的另类关心她可是开心的不得了。
她知道这就是邢放之,虽然他口气凶狠,表情狰狞,可是这也表示他真的在乎她、担心她。
敖之哥从来没说过爱她,也没要求她当他的情人,可是从他的言行举止,她可以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情意与重视。
她清楚的知道葛娜才是他的女朋友,不过她不在乎。只要能和放之哥在一起,拥有他的疼爱与关怀,其他的事都不重要,即便是和别的女人共享他也无妨。
此时此刻,她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为她身边有她最爱的男人,而这男人是她今生唯一的梦想。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