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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丽圆和钟桂香刚踏出校门要去吃午饭,忽然有一个女人堵在前方。两人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她,这女人是谁?又为什么挡住她们的去路?
美玉趾高气扬地问:“你是常丽圆?”
常丽圆不解这女人为何这么不友善,仍然答道:“我是。你有什么事吗?”
美玉不屑地睨着她“黄毛丫头一个,丰邦怎么会看上你呢?”林大哥说她是大四的学生,怎么一点也不像?
身材平板,不像她玲珑有致;脸蛋马马虎虎,不像她艳光四射,她和她比起来差了一大截,她实在不懂赵丰邦为何舍她就常丽圆?
她忘了俗话常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比较法’是不适用于情人间的。
钟桂香看不过去,连环炮轰这来意不善的女人:“你是谁?有什么事?快说!如果没事快闪,别挡路。”
美玉根本不甩钟桂香的吼叫,只盯着常丽圆,高傲地问:“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常丽圆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美玉没有得到回应,自颤自地说:“我告诉你我是谁。我是赵丰邦的情人。”
如同五雷轰顶,常丽圆霎时血色尽褪,面如搞灰,脑子被轰的一片空白,所有思维瞬间冻结,呆立原地如同雕像一般。
钟桂香被常丽圆的反应吓到。“丽圆,你没事吧?”
其实不只常丽圆,她一也被吓一跳,只是她不是当事人,反应没有那么激烈,也能较理智的评判这陌生女人话中的真伪。这女人虽长得很美,但满脸的敌意,像朵长刺的玫瑰,尖锐得令人不敢亲近,这样的女人会有人喜欢才怪!再说也不能全相信她的片面之词,此事须要再求证。
“你少骗人,我们才不相信。”
“不相信?我可以找赵丰邦对质。我们在一起三年了,虽然没有结婚,但是我们两人真心相爱,不在乎有没有正式的名分,也一直过的很幸福,是你插进来破坏了我们,你是横刀夺爱的第三者,我希望你离开赵丰邦,还我们原来幸福的日子,”美玉厉声指责。
“我我不知道,他他从没提过。”常丽圆尚未从震惊中回神。
美玉徉装好心道:“不过也不能全怪你,在你之前已发生过好几次,他当然不会提,不过最后他都会回到我身边,所以我劝你早点离开他,也是为你好,免得到时受到伤害,谁也救不了你。”
钟桂香总觉这女人不怀好意,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常丽圆伤心道:“我答应你会离开他”
钟桂香不赞同道:“丽圆,事情还没弄清楚前,不要随便答应”谁知道这女人说的是真是假?
“桂香,别说了,我想她不会拿自己名誉开玩笑,”常丽圆心灰意冷道。
“你真聪明。记住你说的话,要说到做到。”说完踩着胜利的步伐,扬长而去。
她得不到赵丰邦,常丽圆也别想得到。只要有她在,赵丰邦休想娶别人,她要他为他的无情付出代价。
常丽圆已经胃口尽失,没有食欲。“抱歉,桂香你自己去吃饭,我想静一静。”回身走回学校。
钟桂香叹口气,本来好好的两人,怎会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呢?
已下课许久,常丽圆仍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原位,眼神空洞直望前方,整个人死气沉沉,令人看得难过。
“丽圆,下课了还不出去,赵丰邦不是会在门口等你?”钟桂香提醒她。
常丽圆听而不闻,仍是呆望前方。
“丽圆!”钟桂香放大音量叫醒她。
“什么事?”收回神游的魂问道。
“别再烦恼,我替你去问赵丰邦,他到底在搞什么鬼?”钟桂香自告奋勇。
常丽圆摇头。“不用,我想好好思考几天再作打算。”
钟桂香对那女人的话还是有所怀疑。
“我总觉得那女人怀有目的,你得小心,可别上她的当。”
钟桂香又发挥她超强的想象力。
“你想,她会不会是暗恋赵丰邦?”嗯!很有可能。“像赵丰邦这样英俊又多金的黄金单身贵族,一定有许多女人喜欢他对不对?也许她就是其中之一,得不到赵丰邦,又见他对你情有独钟,她嫉妒,所以故意来破坏你们。”钟桂香愈想愈有可能,不禁佩服起自己的聪明脑袋。
“不管怎么样,无风不起浪,先让我静几天再说吧。”忽然想起赵丰邦会在门口等她。“桂香,麻烦你去跟赵丰邦说,我有事先回家了。”
“你不见他这样好吗?”钟桂香不苟同道。
常丽圆哀求道:“拜托!我暂时不能见他。”
钟桂香无奈。“好吧,我去。”
赵丰邦已在门口等了三十分钟,仍等不到常丽圆。
“奇怪,丽圆一向很准时的,今天怎么会这么慢?”赵丰邦心急的自言自语。
正担心的想进去一探究竟,已见钟桂香来到面前。
急问:“桂香,丽圆呢?”
“丽圆要我告诉你,她有事先回去了。”钟桂香味着良心说谎。
“先回去了?”赵丰邦不解常丽圆为何不等他,自行先回家?
不对啊,下课前他就到了,并没有迟到,也一直守在门口,等了三十分钟,如果她已经回去,为何不见她走出校门?
“桂香,你故意骗我对不对?下课前我就来了,也等了三十分钟,没见到丽圆走出校门,怎么可能回去了?”赵丰邦不相信钟桂香的说词。
唉!这么聪明干什么。钟桂香只得再编谎言圆谎。“她她提早一节课回,去。”
“什么事需要提早一节回去?”赵丰邦锲而不舍地追问。
“喔,这个嘛,她没说,我也不清楚。”钟桂香打马虎眼。
“没说?奇怪,发生什么事呢?”赵丰邦眉头深锁,心中疑问丛生。
钟桂香怕了赵丰邦的追问。“我得去打工了,再见,”不等赵丰邦有所反应,找了借口赶紧开溜。
等走到不见赵丰邦人影时,钟桂香才如释重负地吁口气。好险!要再被他追问下去,她一定会忍不住说溜嘴;她一向有话直说,藏不住话的。看来丽圆躲他,她也得离他远一点,以免遭严刑逼供之苦。
赵丰邦埋头苦思,想不出为何常丽圆没跟他联络就自行回家。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他百思莫解。直到手机响起,他才提起精神接电话。
说了几句即关机;公司有事找他,他得回去一趟。收起纷乱的心,趋车回天星集团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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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了赵丰邦几天,钟桂香说他每天都来,但她仍不想面对他。
当她听到赵丰邦另有情人时,她的心如同被刺一刀般扯裂,脑子被炸得嗡嗡作响,心思乱成一团,还冲动的答应那个女人,她会离开赵丰邦。
一想到要离开赵丰邦,就令她心痛难当,因为即将失去,才让她意识到自己对赵丰邦的感情已如此深。感情一旦投人,岂能说收就收?就因投人了感情而更加难以割舍。相爱容易分别难,是的,自己对赵丰邦的感情已超越喜欢,是比喜欢更深,更浓的爱,她爱他!所以难分,更难舍。
但是
钟桂香来到常丽圆面前,打断她的思绪。
钟桂香见她愁眉不展,叹口气问道:“还没想通?还是不见他?”
常丽圆无精打采地点头:“嗯,”
“这几天赵丰邦等不到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来他似乎真的很喜欢你。”这是钟桂香这几天观察所得。
“我知道,”常丽圆有气无力地点头。
“你知道?”最近忙着跟陈弘毅约会,所以她是不太了解他们两人之间的进展。
常丽圆将她和赵丰邦相处情形概略叙述一遍。
“这么说他是真的喜欢你,才带你回家跟进公司喽?”钟桂香下结论。
“也许吧。”常丽圆模棱两可地回答。
“你刚才不是肯定赵丰邦喜欢你,为什么现在是也许?”钟桂香不懂她的答案为何反复无常。
“因为他有情人,所以”常丽圆苦涩地说不下去。
“那个情人说不定是假的,不用太介意。从他的言行你不是感觉到了吗?”怎么钻起牛角尖来了?
“可是可是也许他是嘴上说说:心里其实不这么想。”不是她太多疑,而是这个情人给她的刺激太大了。
钟桂香翻着白眼,叹口气,这大概是恋爱中人的通病—患得患失。
钟桂香灵机一动。“丽圆,想不想知道赵丰邦是不是真的在乎你?”
“想啊。”
常丽圆看着钟桂香。她两眼炯炯发亮,眉飞色舞,该不会是她的超人想象力又开始运作了吧?
钟桂香神情兴奋地道:“我把陈弘毅借给你,试试他就知道啦。”
“我不懂。”常丽圆一头雾水。
钟桂香又翻白眼,这个好友真钝!
“就是要陈弘毅当你男朋友,看赵丰邦会不会吃醋,如果会,那就表示他在乎你,喜欢你,懂了吗?”
“这样好吗?陈弘毅不是你男朋友吗?”常丽圆一副怕怕的样子。要陈弘毅当她男朋友?她怀疑钟桂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钟桂香被打败了。“所以说是借你,不是给你。”
陈弘毅要是知道钟桂香把他当物品般出借,一定又会哀号“我真命苦”
“哦!”原来如此,常丽圆恍然大悟。“可是问题还是没解决呀!”常丽圆好烦恼。
“还有什么问题?”钟桂香想不出有什么问题未解。
“他情人的问题啊,我已答应她会离开赵丰邦,就算能试出赵丰邦的心意,我也不能言而无信。”常丽圆苦闷道。
钟桂香不以为然。“那女人居心叵测没安好心,只有她的一面之词岂可信?不用甩她。”
“也许是他以前的情人,因为不愿分手,才会来找我。”常丽圆酸溜溜地说。
钟桂香讶异常丽圆也有想象力,不过这话好酸。
钟桂香劝道:“如果是以前的情人,已成为过去就更不必去计较,只要他未来只爱你一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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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钟桂香的一番谈话并没有纤解常丽圆患得患失的心,她怀着一颗不安的心,照着钟桂香的提议,与陈弘毅假扮情了吕。
常丽圆在校门口,同时看见等在门口的赵丰邦和坐在机车上等她的陈弘毅,她故意对赵丰邦视而不见,快速坐上陈弘毅的机车,两人共骑而去!
赵丰邦已在门口守了好几天,今天终于等到常丽圆步出校门,正欣喜的想上前接她上车,却见她快速坐上一个男人的机车,两人扬长而去。
赵丰邦全身僵直怔忡原地。她明明有看到他,为何对他视若无睹,还上了别人的车?
他心中盛满妒意,那男人是谁?和丽圆又是什么关系?对了,也就是上次等红灯时和她有说有笑的那个男人,难怪觉得眼熟。他们为何会在一起?据他的了解,他们只是普通朋友,今天两人怎会碰到一块?而丽圆不是已接受他的感情了吗?怎会一句话也没说就判他出局,一夕之间变了天?难道是他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他可以很清楚地从她的眼神,举动感受到她的情感,绝不会错的。那么是她察觉出两人之间环境上的差异,他是道上大哥,她是清纯的大学生,所以退缩了,放弃他的感情,选择与她环境相同的他?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赵丰邦自问无数次,仍得不到答案。他真的不知道常丽圆为何一句话也没说就弃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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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气压笼罩全公司、各个战战兢兢,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扫到台风尾。
毕建国一进天星集团就感觉异样,空气中浮漾着紧张的气氛,每个人表情严肃,一丝不苟地工作,有异于平日的轻松、活泼。
毕建国忍不住问:“陈秘书,你们公司要倒了吗?”不然怎么每个人都是一张死人脸。
陈晓云瞥他一眼“才没有,别胡说。”
“那发生什么事了?”他好奇地问。
陈晓云手指向总裁办公室,道:“火山爆发。”
毕建国笑出声,原来是赵丰邦发脾气。哈!‘火山爆发’,陈秘书形容的真贴切,赵丰邦发起脾气的确有如一座火山爆发般、威力惊人,难怪大家都噤若寒蝉。
“为何事?”他更好奇。
陈晓云摇头“不知道,没有任何预警就爆发了。”
毕建国兴趣盎然。“我进去帮你们问问。”
“小心被岩浆喷到。”陈晓云提醒他。
毕建国对她眨眨眼。“放心,我是医生,有自救能力。”
陈晓云会意的笑了。
赵丰邦一脸阴霾坐在办公椅上,桌上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办公室里烟雾弥漫,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可见烟雾之浓厚。
毕建国被室内的烟雾吓到,再看到赵丰邦双眉打结,脸色阴沉,心中暗付事态好像很严重,他不是一向稳如泰山吗?究竟是何事,或是何人能使赵丰邦如此失控?
突地灵光一闪,难道是她!唯有她有这能力使赵丰邦失控。看他愁苦满胸的模样,像极了失恋的人。
“你失恋啦?”毕建国调侃他。
这话好熟悉,不正是他调侃林育民的话吗?这会儿却用到自己身上了。
“你猜的该死的准。”套用林育民的话。
“你和常丽圆怎么了?”几天前他不是才意气风发的告诉他,常丽圆接纳他了吗?
“不知道!’她还没理出头绪,像打结的毛线一团乱。
“不知道?”毕建国难以相信的提高音量。“你和她之间发生什么事,你竟然不知道?”
“要知道早解决了,哪会在这里苦思不解。”猛吸口烟,又道:“这几天她都躲着我,见不到人、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人,却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坐上别的男人的机车走了。”
“那男人你见过吗?”毕建国问道。
“一次在路上等红灯时见过,当时他们两人骑机车有说有笑的,我以为是她男友,后来观察应该不是,因为之后丽圆跟我在一起,两人就很少碰面。”
“常丽圆为什么躲你?”毕建国再问。
赵丰邦揉着抽痛的太阳穴。“我就是不知道才烦,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躲我不见我,一句话也没给,我想破头还是找不出原因。”
毕建国提议道:“你在这里想白了发也无济于事,我看不如直接找她本人问清楚,就不用在这伤脑筋了。”
赵丰邦颓丧道:“她不见我,要从何问起?”
毕建国又提议道:“见不到本人,可以找她身边的人问啊。像同学、好友,一定可以找出蛛丝马迹的。”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赵丰邦振奋道。
抓起外套,像一阵风般飘出门。
毕建国摇摇头,恋爱中人都是这样的吗?忽喜、忽忧、忽哭、忽笑,像个疯子。他告诫自己千万别陷人恋爱中,他可不想自讨苦吃。
结果却使赵丰邦大失所望。他在校门口等了一下午,没见到钟桂香人影,更别提跟她打听常丽圆的消息。看来不只常丽圆躲他,连钟桂香也不愿跟他见面,为什么会这样?原因何在?
赵丰邦烦躁地坐上车,开车前往酒店,希望借由酒店热络的气氛,淡去心中的郁闷。
他闷闷不乐地坐在吧台前,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现在时间还早,前来喝酒的人寥寥无几,只有钢琴演奏充塞其中。没有深夜营业时的喧闹,浪漫的琴声并没消弭他沉闷的情绪,反而像雪球般愈滚愈大,更加心烦气躁。
他起身离开吧台,一手酒杯、一手酒瓶,蹒跚朝办公室走去、脚把门踹开,走了进去。
几天不眠不休的寻找美玉,林育民累极了,躺在办公室沙发上小憩。才刚迷迷糊糊睡着“碰!”的一声巨响,吓得他差点滚落沙发,气得他站起身想发飙骂人,在见到来人是赵丰邦时及时住了口。
林育民仔细打量赵丰邦。才几天没见,怎么整个人变了样,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英气逼人的赵丰邦?这是他跟在他身边十年首次见到。发生什么重大事故,他看起来像是遭受重大打击般意志消沉,整个人死气沉沉,感觉不到一丝活力,就如同他一般。
林育民瞪大眼,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为情所苦?
唉!他们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阿邦,你怎么会到酒店来?”林育民问道。
“你在这里?那正好,我正愁没人陪我喝酒,你陪我喝一杯。”赵丰邦微醺道。
“你喝了不少,别再喝了。”林育民劝阻道。
“我的酒量很好,才一瓶威士忌,要醉还早呢,来,干一杯。”拿起酒杯,赵丰邦先干了一杯。
“发生什么事了?”林育民关心问。
“没事,只是和你一样。来,为我们的同病相怜干一杯。”说完又是一杯下肚。
林育民摇头叹息。不幸教他猜中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他是感同身受,完全能体会他的心情。
原本已稍稍平复的心绪,又被翻搅起波涛巨浪,疲累的他此刻更加焦躁不安,拿过赵丰邦的酒杯猛灌一口。辛辣的液体冲过喉咙,才稍稍稳住啊躁的情绪。
“来,再一杯,”赵丰邦将酒杯倒满。
“好!今晚不醉不归。”林育民从酒柜中拿出一瓶酒、一个酒杯,准备痛饮一番。
“好,不醉不归,醉得人事不省包好。来!吧杯。”简直跟喝白开水一样,‘咕噜’又是一杯下肚。
林育民见赵丰邦已有八、九分醉意,不能自己开车回家,遂电召小江至酒店,好送赵丰邦回家。
赵丰邦能醉,他不能,不醉不归只是安抚赵丰邦的话,
帮里兄弟和征信社都在帮他找美玉,他交代任何时刻有任何消息都必须马上通知他,二十四小时无休。他必须保持清醒,他不想错过任何有关美玉的消息。
所以他不能醉,虽然他也想大醉一场,好忘却这啃蚀人心的焦虑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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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正准备就寝,听见开门声探出头来,只见小江扶着步履不稳的赵丰邦进门,
少爷好像醉了!王妈见状,踏出房门,前去帮忙小江,合力将赵丰邦安置在沙发上。
“小江,少爷怎么喝得这么醉?”少爷喝酒一向有节制,不曾醉过,今天醉成这样还是头一遭。
“我不知道,林经理要我去接总裁时,就已醉成这样了。”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王妈担心地问。
“不知道。”小江不知情的摇摇头。
“你不是少爷的司机吗?每天跟在身边,怎么一问三不知呢?”王妈责问。
小江搔搔头,无辜道:“最近总裁因为要接送常小姐,都是自己开车,我留在公司上班,所以不清楚。”
在王妈与小江谈话中,赵丰邦由沙发中起身,摇摇晃晃走至酒柜,取出酒继续喝着。
“少爷,不能再喝了!”王妈赶紧趋前阻止,伸手欲抢走酒瓶,怕他再喝下去会伤身的。
“不要管我别抢我的酒”赵丰邦满口酒气,不耐烦道,并用身体遮挡王妈伸过来拿酒瓶的手。
“总裁,您不能再喝了。”小江也上前加人劝阻。
“走开!我还没喝够别拿我的酒杯”赵丰邦不悦地挥赶小江欲拿走酒杯的手,
“少爷不听劝,怎么办?”王妈着急道。
小江突然灵光一闪。”也许请常小姐过来劝总裁、他会听的。”
“对呀!快打电话,”王妈马上翻出那天她记下来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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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电话铃声吵醒常丽圆。
是谁三更半夜打电话来扰人清梦?常丽圆迷迷糊糊,口齿不清地问:“喂,找谁?”
“常小姐吗?”
“您是王妈!”常丽圆认出声音。
王妈向她求救道:“常小姐,少爷喝醉了,在这儿发酒疯、一直吵着还要喝酒,请你过来劝劝他。”
“可是我”她还没准备好要面对他。
“常小姐,我劝他不听,如果是你他就会听的,请你帮帮忙,拜托!”王妈哀求着。
“好吧!”常丽圆勉为其难
“谢谢!我叫小江过去接你。”
“好。”
常丽圆挂上电话,起身更衣。
正好今天爸妈参加公司两天一夜的旅游,否则真不知该如何跟他们解说。
常丽圆进入客厅时看见赵丰邦坐在沙发上,伸长手要拿王妈手中的酒瓶,王妈不给,他猛然起身,抓住酒瓶与王妈扯着、用力之猛几乎要把工妈推倒在地。
“赵丰邦,放手!”常丽圆上前拉开他的手。
赵丰邦听见她的声音,霎时酒醒了一半。“丽圆!”
王妈趁机抢过酒瓶,躲进房间。
赵丰邦向前一大步,一手揽过她的纤腰,一手将她的头按在胸前。朝思暮想的人儿终于出现在眼前,他兴奋无比,紧搂抱着她一刻也不放松。
闻到他浑身酒臭味,常丽圆挣扎着抬起头“放开我,你好臭”末完的话语遭赵丰邦以唇封住。
常丽圆震惊的瞪大眼。这个无赖,他怎么可以吻她,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夺走她的初吻,真可恶!她用力挣扎想挣脱他的钳制,无奈心余力绌,根本动不了分毫。
赵丰邦的吻由初时的饥渴猛烈,转为柔情万千缠绵不已,在气息交缠中,常丽圆忘了挣扎,忘了一切,只能全心全意感受他的吻,渐渐沉醉其中。不知足因为这个吻,还是被酒气醺的,她真的醉了。
赵丰邦虽有八分醉意,不过脑子还算清醒。当他见到常丽圆时激动无比,怕她再次消失,紧紧将她锁在怀中,低头想看清她的娇颜,却见到她诱人的红唇,不加思索便低下头攫住她的芳唇。
这是他渴望许久一直不敢付之行动的吻,虽是借着酒意有点卑鄙,不过她真是甜美!赵丰邦此刻完全醉了,醉在她甜蜜的气息中。
常丽圆以为自己将会窒息,赵丰邦适时放开她,把脸埋在她的颈项间,汲取她的芳香。两人静静相拥,沉醉在方才的热吻中,浓情流转于两人之问,令人不忍惊扰。
赵丰邦急促的呼吸渐趋规律沉重,整个人的重量也移到常丽圆身上,令她快负荷不了。
“赵丰邦!赵丰邦!”喔!老天!他竟在这种时刻睡着了,令常丽圆哭笑不得。
他真重,再不找人帮忙,她会被压扁的。遂朝房间喊道:“王妈!王妈!”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赵丰邦放置床上。
“王妈,你去休息,我来照顾他。”常丽圆揽下照顾他的责任。
“真不好意思,就麻烦你了。”她这把老骨头是禁不起熬夜的。
待王妈离开,常丽圆的视线再次落在赵丰邦英气逼人的俊脸上。愈看愈人迷,不禁伸手轻划着他脸庞曲线。抚着他的唇,令她想起刚才的吻,平稳的心跳又乱了节奏。她不害臊地承认,她喜欢他的吻,喜欢依偎在他宽阔温暖的陶膛,喜欢他的拥抱,被人爱的感觉真美好。
浸淫甜蜜中的她趴在床沿坠入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