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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宽广华丽的大厅中充斥着愤恨的怒骂。
“王爷!”另一个老者的声音有些无奈。他正极力地想安抚他侍奉已久的主子。只可惜似乎没有多大效果。
雍亲王府的王爷完颜直拓,无视于王府总管图新的苦恼神色,他怒气腾腾地在大厅上来回踱步,脚步用力得像是要踏穿地板似的。
“图新,那海陵王逆行倒施,居然将京都迁至汴京,数次忘祖,远离我金人起源之地,刻意强调汉化,导致现下我族风气日益奢靡腐化,忘却天祖之遗训,不顾边境区域人民之反弹,只顾着自己自欢享乐。”
完颜直拓咄咄逼人地逼近图新,仿佛图新就是那个他想除之而后快的狗皇帝。“而现在他还嫌汉化不够,竟然向南朝那些懦弱的家伙们提出和亲之议,他究竟想把我们金人的骄傲践踏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你说啊,图新!”
“王爷,这都是皇上的意思。”
“我绝不承认!”
“王爷,您发泄怒气也得小声一些,这里是京城,人多口杂,虽然我们在自己的王府中,也难保没有皇宫派来的耳目。您刚刚的话如果被听到了,可是犯上之罪,会被抄家的呀!”
图新就是因为这样才忧心忡忡,因为讨厌京里弥漫的腐化汉人气息,除非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否则王爷是死也不肯来京中的王府居住。这里可不比他们在雍州的领地,一切都在王爷的掌控之中,小心一点才是明哲保身之道啊!
“图新,你就是太会担心了。”完颜直拓却仍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看看左右,佣仆侍婢我全都遣出去了。我又不是没脑子,不会在不信任的人面前大放厥辞的。”又不是找死!
“王爷说的是。不过”的确,这广大的大厅除了他们之外也没别人了。而且凭这大厅宽敞的程度,如果有人想躲在门外偷听,大概也听不出什么名堂。
“还有什么不过?”完颜直拓皱着眉头,他最受不了图新这老人家习性罗唆。
“不过您就算再生气,也拿当今圣上没办法呀。再怎么说,现在都还是皇并进帝,想怎样就怎样,而您不过是王爷,如此,您又何须如此生气。”
“这么想的话,那对我真是太有利了。”
“王爷,您怎可直呼皇上名讳,这可是会杀头的呀!”图新吓得张大了嘴,慌张地左右张望四周是否有人偷听。
他们这年轻王爷到底还要多惊世骇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心脏也没有特别强健,图新所求也只不过是能安享天年、寿终正寝,可是待在王爷身边,他这渺小的心愿恐怕就像登天一般难以达成。
“如果怕杀头怎么能成大事?图新,把你的嘴巴合起来,不然你的下巴待会儿恐怕会脱臼。”完颜直拓双手交叉在胸前,脸上的表情少了适才的怒气冲天,取而代之的是志得意满的自信微笑,以及一种仿佛预见血腥画面的兴吩旗感。
“王爷,还有什么震惊的事您就一次说完吧!”不过要记得先替他叫个大夫,随时准备帮他急救。
“今日早朝海陵王向众臣宣布要与南朝和亲。”完颜直拓又开始在大厅来回踱步。
这项决定实在太深得他心了,教他怎能不为此而欢欣鼓舞?
“那么谁要成为新帝?”
“先帝无子,只有在这诏上指定海陵王宪颜亮为继任者。现在众亲王密谋推翻海陵王,一定得推出个头头,只不过,皇位谁都想坐,要这些权各据一方的亲王们退步让贤。恐怕是比共谋推翻皇帝还难的事!”
“这”完颜直拓突然哑口。“哎呀,谁要成为新帝?”当沸腾的会议结束后,好像还没人想到这个最重要的问题。
图新一看完颜直拓的反应就知道了。亲王们大概是有意跳过忽略的吧!就算他们能够成功推翻皇帝,如果没有一个公认的领导人之后,众亲王争夺皇位所得引起的腥风血雨,只怕会比海陵王引汉更风腐化人心、更糟糕。
“王爷,没有新帝作为号召,世人没有新的效忠对象,你们的计谋是不会成功的。”更何况海陵王还有京城禁军保护着,说要推翻也不是那么容易。
“怎么会没有新的效忠对象?”完颜直拓怎么都不能忍受让海陵王继续坐在皇位上的可能,他明智而果断的决定。“如果没人当新帝,那就让我来当,我们雍亲王府地位居雍州要地,战略位置重要,民生富庶,物力丰沛,交通便捷。论财力、论兵权我们的实力不输给任何一个亲王,我来当新帝,有什么不可以?”
“王爷,其他亲王们不可能会服气的。”图新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点醒完颜直拓,他这个王爷实在是太天真了。
“他们不服气,我就让他们服气!”完颜直拓却是自信满满,他突然想到先帝时代的一个传言。而这个传言如果好好利用的话“图新你记不记得先帝时代有关宣敏公主的传说?”
“宣敏?”图新突然陷入一片迷惑,开始在他那庞大如海的记忆中找寻这个人名。“啊!王爷是说那个、那个”
图新灵光一闪,想到了,却也在同时让他的嘴巴再度讶异地合不起来。
“那个天人公主!”他大叫。
“没错!据说得到她就能够得到天下,宣敏公主的异能大家都见识过。天人转世也是大家公认的。如果我能得到宣敏公主,就代表我继承了天命。如此一来,我成为新帝还有谁敢说话?”完颜直拓得意地高声大笑。
图新的坚决反对至此也不禁消融软化。王爷说的的确是事实,先帝在世时,最爱炫耀宣敏公主的异能,总说他得此爱女全因上天也认同他的天命,属意他为天子。而宣敏公主的异能是众亲王亲眼所见,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如果,王爷当真得到宣敏公主,那么就代表上天也属意他为天子,如此一来,王爷的皇位简直唾手可得!
“图新,你记得公主的居处在哪儿吗?”如果有其他人也想到这条捷径的话,那就不妙了,他的手脚可得快些才行。
“不远,在京郊的纽萝别苑。”图新也不禁兴奋起来,如果他的主子真有望能登上帝位,那他还有什么好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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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板,您这么久才来一次,怎么不多留些时日嘛!”
娇滴滴的黏腻嗓音在他耳际不停地呢喃,若有似无地勾引着他心中最原始的欲望,丰腴的雪白躯体光裸无瑕地呈现在眼前,那两只高耸的丰乳及洁白修长的玉腿攀附在他身上,柔软的摩挲着他同样赤裸的胸膛。
仙凤楼的名妓萧仙儿,使尽浑身解数,想让身边的伟岸男子完完全全地臣服于她。
她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男子,和他鱼水之欢是那样狂烈而激情澎湃。当他终于成为她的入幕之宾时,萧仙儿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得到这个纵横南北最有身价的男人的心。如果不是对她深深的迷恋,他怎能那样专注地在床第间让她欲仙欲死。
可是,为什么每当云收雨散之后,他总是那样一副冷淡又漠然的表情,看她的眼神就像她只是一尊傀儡娃娃,冷漠而不带一丝感情。
她还是没有得到他的心,萧仙儿挫败地体认到,不过她却一点也不死心,他那迥异于他人的反应,反而让萧仙儿更加沉迷。他是多么特别的男人呀!和其他三两下就被她迷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完全不同,她好想要他,她想要得到他的心。
他不轻易对女人放感情,萧仙儿凭女人的本能得知,相对的,他一旦放了感情,就必定是专一且死忠,更何况他的财富是富可敌国,无论在南朝或金国都拥有不容小臂的影响力。
传言中,他在南方蜀州拥有金山银山、沃壤千里。甚至还有自己的民兵团,如果他一不高兴,自立为王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还有什么男人的条件能胜过他,萧仙儿已经认定这男人就是她从良后的归宿,为了她往后的幸福着想,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夺得他的心!
“古老板,再多留些日子好吗?”萧仙儿娇嚷着,樱唇吻向他的耳际,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住迸少航的耳垂,来回轻扯。
迸少航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手将萧仙儿美艳的面容转向他,嘴角淡扯出抹狂放的笑意。
“多留一些日子,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留住我了。”他低声轻笑,低沉而沙哑的男声像是要引人犯罪,温热的气息随着语音轻轻吐在萧仙儿身上,那俊美的笑容、魅惑的言语无一不让萧仙儿沉醉迷恋。
“啊!迸老板,你好坏,怎么这样捉弄仙儿?”萧仙儿不依地往古少航身上磨蹭,她得要加把劲,古老板会这样说就代表他已经在考虑了。
丰润的玉乳自动送上门,古少航实在没有理由不好好享用。
他埋首柔软的双峰之间,吸吮着萧仙儿傲视群芳的丰胸,他纯熟地轻咬着萧仙儿嫩红的乳峰,让萧仙儿娇喘不休。
无疑地,萧仙儿的屈意承欢着实取悦了他,她有一副天生的好身材,加上有技巧的欲拒还迎,每次与她缠绵总是比和其他女子多了些新奇与刺激。
啊!淡淡的叹息随着如雨般落在她肩头的亲吻中送出,古少航坚毅的嘴角有丝微笑,却不是因为赞叹。
萧仙儿的企图很明显,不过恐怕永远都不能成真,萧仙儿就只能是萧仙儿,只是他身边众多女伴之一,事实上,她对他的意义也许比生意上的伙伴还要不如。
“古老板,古老板。”萧仙儿失神地低喊,渴求着他的占有,火热的情欲烧灼着她,她急需他帮她解脱。
迸少航低低地笑了,他撩起萧仙儿如云的长发,缠绕在手上,箝制住她不住左右转动的头,放纵而猛烈地狂吻着她全身细嫩的肌肤。他喜欢掌控她,让她在他手中融化成泥,娇声泣求着他的侵略占领,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有一种复仇的快感。
“古老板!”啊!不行了,她再这样下去会难过而死去。萧仙儿娇喘着,她伸出手攫住他硬挺的男性,想要和他一同疯狂。
“想要我吗?那就说呀!求我,求我要你!”那火热的体温下吐出的语气却是冷漠的。
“求您,仙儿求您,救救我啊!”她的哭喊在他猛烈侵入的一刹那化为尖锐叫喊。
“很好!”他哼笑一声,用力地抽送了起来,看她在他身下欲仙欲死,古少航充满了骄傲,那是纯粹肉体的满足。她输给了他,在男与女的战争之中,他又赢了一次。
这是他的胜利!
只要他活着,他就会一直赢下去,他不会输的,尤其是输给女人。
他喜爱女体,却又憎恶着女人,这种矛盾的情绪只有在他征服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让她们在他脚边乞求垂怜的那一刻,才能得到完全的纡解。
伴着一声满足的低吼,他抽出自己,不让种子留在她的体内。
萧仙儿疲软无力地抚摩着他喷洒在自己平坦小肮上的种子,街上三更的柳声清晰地传进萧仙儿的耳中,她唇边不禁泛起一丝满意的微笑,她留下他了,他今晚非得留宿仙凤楼了!
迸少航离开了萧仙儿身边,迳自起身披上雪白底衣。萧仙儿犹处在方才情欲激昂的状态,娇慵无力地一个翻身,却发现古少航正起身离开他们方才激烈欢爱的柔软大床。
“古老板,你还是要走?”萧仙儿大惊,莫非她刚刚高兴得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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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少航似乎对萧仙儿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慢步至衣架前,右手轻挑起他藏青色的外衫,配上他精壮伟岸的身躯,衬托出他的英挺。
当他俐落地系上腰带,萧仙儿再也不怀疑他的意图。他真的要走。
萧仙儿急忙离开床奔上前去,从后紧贴住迸少航。“古老板,都已经这么晚了,您何不留宿仙凤楼,仙儿会好好伺候您的。古老板,您别走,好不好?”她软声撒娇,希望这招能够奏效。
“我自己有房子,何必留宿在外。”古少航的声音一如以往地冷漠,一旦撤离了情欲,任何女性专属的武器对他都无效。
他微微转过身,居高临下地冷视着萧仙儿。那目光中的冷淡让萧仙儿一凛,古少航则趁势推开了萧仙儿,他不喜欢她身上浓郁的女性气味沾染了他的衣衫。
“那您带仙儿走好不好?仙儿一定会好好伺候您的!”萧仙儿不死心的要求,如果这次让古少航走了,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才能再见到他的身影。
迸少航看着萧仙儿哀怨的艳丽美颜,心中却无一丝同情,反倒升起浓浓的厌恶。
“如果你是要做丫环,我身边已经有太多了,更何况我想你这汴京大名鼎鼎的名妓萧仙儿若真的跟了我,恐怕也只会成为我的累赘吧!”他冷笑。
“不!不!怎么会呢?”萧仙儿惊惶地摇头。“仙儿怎会成为您的累赘?”
她睁大了盈盈水目,眼睁睁地看着古少航的身影逐渐往门边移动。
她怎么会抓不住他?她可是京城众王亲贵族所追逐的目标啊!为什么偏偏抓不住他?不甘心!她真是不甘心呀!萧仙儿在古少航的身后追着,不愿这么轻易就认输。
“汴京城最耀眼的名花,还是得让众人拥戴才显得出她的美丽,勉强委屈自己做个小丫只会磨损你的光芒。我古某不忍心做摧花的帮凶,所以决心退让,让你这朵名花依然吐露芬芳。”
一步出门槛,古少航那冷漠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那吃遍大江南北的商人嘴脸。俊脸上尽是世故的笑意,从他的嘴里吐出的尽是面面俱到的应酬话。
便记钱庄的老板古少航,在商场上有一个绰号“笑而虎”而这绰号甚至比他的本名更广为人知。任淮都晓得,笑面虎是表面温和,回头却是会吃尽人骨肉的恐怖角色,萧仙儿看着古少航温和的笑脸,恐惧从心底渐渐蔓延至全身。
为什么?难道她真的配不上他?为了回拒她,甚至必须用这一套来对待她。
“你瞧瞧你!”古少航温柔的话语响起,右手怜爱地抚上萧仙儿美艳面颊“都在打颤了,还不快回房去披上衣服。如果让你的群下拜臣们知道是我古某害得你伤风。不晓得道又有多少人要来寻古某的麻烦了呢!”
多她一个,除了偶尔替他暖暖床之外,实在没有多大用途,然而她所带来的麻烦昔如上回局王爷的世子,为了争风吃醋而刻意在他的生意上刁难。以商人的眼光来看,这实在不符合所谓的经济效益。所以,这就是他之所以认为她是累赘的原因。
迸少航微微笑着,轻拍她的面颊后,大笑着扬长而去,不顾萧仙儿终究难忍的掩面哭声。
他还是不要她,她一向是众人手里捧着的明珠,为什么必须受到他这样的羞辱?萧仙儿愤恨地大哭,纤手用力地捶向柔软的地毯。她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
为什么?难道她真的配不上他?为了回拒她,甚至必须用这一套来对待她。
迸少航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一旦他决定了某件事就绝不改变。
而现在,他打定主意要好好的睡一觉,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能阻挡他想睡的决心。
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凶恶的表情让祺访和阿敏害怕地噤了声,他们悄悄吞了口口水,不知道古少航想对他们做什么?
其实古少航也没做什么,他只是一手一个,拎着这两人的后领,俐落地把他们丢出门外,然后用力地把房门关上上锁。他们休想再来吵他!
“老板、老板!”祺访回过神来,察觉自己被扫地出门,不甘心地拚命敲着古少航的房门。
想他祺访什么都没有,就是一身黏功了得,当初他就是凭着这招死缠烂打才追上家乡有名的美女,也就是他的爱妻芳竽。
“老板!”可恶,竟然上锁。
“大叔大叔!”娇嫩的嗓音在祺访身后响起。
阿敏被祺访的不理不睬给惹恼了。
为什么他都不理她?
阿敏叉着腰,重重地踩着脚步走向前,可因为她是那样地轻巧,使得她的脚步声一点分量也没有,阿敏走到祺访的身后,伸出白玉般的小手,拉住祺访的耳朵,凑上去大叫一声“大叔!”
“哇!你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在别人的耳朵旁大叫是很不礼貌的吗?”祺访捂住自己受到惊吓而嗡嗡作响的左耳大叫,经过这么一吓,他这才正眼看向身前的小女孩。
真是可爱,祺访的心突地跳了一下。那娇美如花的面容上有着不甘被忽视的嗔怒,气恼使得她细嫩的粉颊晕染上一层淡淡的酡红。
“不知道。”阿敏老实地回答。原来她这样做是不礼貌的,太好了,她又学会了一项规矩。“谢谢你,大叔。”她给
祺访一个微笑,大大的眼睛又眯成了半月形。
唔!难怪老板会突然改变性向。这个小女孩怎么会这么可爱?瞧她那天真无邪的笑颜,别说是老板,连他都会忍不住呃!不对,他已经有老婆了,怎么可以胡思乱想呢?
“你怎么会说谢谢呢?应该要说对不起吧!”祺访干脆弯下了腰,拉近和这个小女孩的距离。
“喔!对不起。”阿敏乖巧地答话,但她可没忘记刚刚她想和他说的事。
“大叔,你也应该说对不起。”
“为什么?”他干嘛说对不起?
“古少航说不可以在夜里大叫,可是你刚刚又吼又叫的,好吵喔!”阿敏皱着鼻子教训他。
“我好吵?”祺访不禁怪叫了起来。
祺访看向阿敏洁亮的大眼,心中激动莫名。
啊!多么美丽的一双眼睛,像是世界上所有丑恶的事都与她无关一样。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说给叔叔听好不好?”祺访和蔼地问。现在的他根本就把阿敏当成小女儿一样疼爱。
“我叫阿敏。大叔,你呢?”阿敏眯着眼笑,她能感受到祺访的善意,因此她也毫不保留地热情回报。
“我叫祺访。”祺访忍不住摸摸她的头,顺便用手指替阿敏梳顺她有些凌乱的长发。
祺访突然想到,她怎么会出现在老板的房里?
他是和老板一起回来的,难不成阿敏是老板要人安排在房中等他“享用”的?
天啊,老板真不是人,连这么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他也下得了手,难道他没有一丝恻隐之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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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娇憨、看似一无所知、充满好奇的阿敏,他心底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阿敏,你别担心。只要有大叔在的一天,大叔就不会让老板对你伸出‘魔掌’的。”祺访抓着阿敏纤细的肩头,认真地向她保证。
“魔掌?大叔说的是古少航吗?”
“是呀!”祺访对她摆出一副要她安心的微笑。没想到他的话才说出口,阿敏却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就跑下楼梯,往内院的大门方向跑去。
“阿敏,你要去哪儿?”祺访大惊失色。为什么她急着跑走?莫非是他的长相太吓人了?祺访深深被自己的猜想所刺伤,但他没有太多疗伤的时间,他急忙跟在阿敏身后,一把拉住她。
“不要拉我。古少航是魔头,我不能呆这里,不然奶娘会难过的!”阿敏挣扎着。
奶娘曾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一定得逃过那魔头的掌控。她如果继续待在这里,奶娘一定会很伤心的。
“阿敏!”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祺访一头雾水,为什么阿敏像是要逃离坏人那样紧张?“阿敏,外面天这么黑,你跑出去很危险的。”
现在是半夜,她一个小女孩能去哪里?
阿敏望了望门外的庭院,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的确让她心生胆怯。“可是我不能和大坏蛋在一起。”她停下了脚步,却垂下头,嘟嘴反抗。
“阿敏,老板不是”祺访本来想替古少航解释,但是随即想起老板那老是用来整他的坏心眼。不行,他怎么能对小仙女说谎?“好吧!就算老板是有一点点坏好了,可是叔叔不是坏人呀!如果你一定要走,叔叔会很难过的,你不会忍心让叔叔难过吧!”
“大叔!”阿敏抬起黑白分明的水汪汪大眼睛,看到祺访祈求的眼光,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然她应该走,可是,她若走了,大叔会难过,而且,其实她也不想走。
阿敏不自觉地望向二楼古少航紧闭的房门,忧愁地想着,古少航怎么会是魔头、坏人呢?他明明是那样的温和、那样的好看呀!而且她才刚喜欢上他,才刚想多认识他一点。她实在不想走,对!就算大哥哥真的是坏人,她也不走。
祺访见阿敏不再反抗,于是他牵起她的手往一楼的厢房走去。
“阿敏,大叔带你去厢房休息好不好?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你也应该累了吧!”他哄着她。
“大叔,我一点都不累。”她漫不经心地回答,眼神仍旧定定地望向二楼。
“哦?阿敏,你睡在这儿好不好?”祺访懒懒地应声。没注意阿敏的回答。他领着她推开房门,心里只想着早点回房休息,他为了老板的事忙了一个晚上了,啊!祺访打了一个大呵欠,经过一整天的折腾,他也累得想睡了。
阿敏皱着眉头,大叔是没听到她刚刚说的话吗?“大叔,我一点都不累呀!”她刚刚在古少航的房里已经睡了好久,现在精神好的不得了,现在她只想回到古少航的房间。
“现在已经很晚了,小孩子应该上床睡觉罗!”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为什么他们都把她当成小孩呢!她明明十八了,唉,真讨厌!
“只有小孩子才会说这种话。”祺访失笑。
“那么大叔是小孩吗?”阿敏蹙着细眉反俺,对祺访的轻蔑表示不满。
“我当然不是。”棋访反射性地回答,却在话说到一半时看见阿敏得意的笑容。
“你看,你还不是这样说?”
“我和你不一样啊!”看外表就知道了嘛!
“哪里不一样?”阿敏执意要得到答案。
“这个”这要他怎么解释,这么明显的事,任谁看了都一目了然,他从来也没想过要如何解释外表看得出年龄这回事。
算了,还是随便找些事来打发她,小孩的注意力应该是很容易转移的。
“这样好了,阿敏,既然你睡不着,那我们就来玩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
虽然还是有点不开心,可是听到游戏两个字,阿敏也不由得心动!她犹疑了一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果然是小孩子,祺访心想。
“这样吧!叔叔和你玩捉迷藏,然后你就要乖乖去睡觉喔!”他和她交换条件。
“好吧!”阿敏脸上有股燥热。
奶娘说她已经长大,不适合再玩这种游戏了,所以家里那些姐姐们也不敢和她玩,可是她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想玩,只是怕被笑,所以一直压抑着,没想到现在大叔却提了出来,阿敏虽然难为情,却仍旧是心痒难耐。
“那你当鬼,数到十就来捉我喔!”搞定!祺访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不过为了缩短游戏进行的时间,祺访把数数的数字由一百改成十。
“好,那就开始吧!”阿敏转过身,趴在附近的一根柱子上数数。
祺访赶紧溜去躲起来,他故意躲在阿敏附近的楼梯隔板下,得意的想着,这里离阿敏又近、又明显,应该是最好找的地方了。
呵呵!再过不久,这累人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
祺访满心期待地等着阿敏来找他,却没料到这一等,竟然等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