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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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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叔说,追求女人的不二法门就是投其所好,所以傍晚,风似阳便开车载着严星亮去基隆庙口,以前她一直吵着要去那儿吃奶油螃蟹,因为她听说那儿的奶油螃蟹很好吃,可是忙碌的他哪有时间陪她去。

    而且,他是一个相当孤僻的人,他讨厌人群聚集的地方,可是现在为了她,他愿意试着放开自己的坚持,这其中有他对她的亏欠,更有他对她的爱。

    “哇!真的好好吃哦!”尝到了传闻中的奶油螃蟹,严星亮的心情high到最高点,她好感动,她以为他永远不会跟她坐在这种地方,虽然她不该有这种自私的想法,但是她感谢他忘了过去,成就了她曾经有过的奢望。

    “是吗?”他怎么看都觉得没有胃口,对他来说,没有人比得过她的厨艺。

    “你光看不吃,怎么会知道食物是否美味?”她好笑的道。

    “我觉得看你吃比自己吃还要美味。”

    摇着头,她必须纠正他的观念“你不可以凭自己的感觉下定论,你都还没有尝尝看,又怎么会知道好或不好?”

    “我相信我的直觉,举个例子来说,当我从病床上醒过来的那一刻,我的直觉就告诉我,我们两个关系不寻常。”

    “是,你的直觉很准,可是尝一口无妨吧!”

    “好吧,那我就尝尝看。”他真的不习惯跟陌生人挤在同一张桌子上吃东西,不过尝一口也无妨。

    一只手支着下巴,严星亮满怀期待的瞅着他“味道怎么样?”

    谨慎其事的回味了好一会儿,他才作出结论“还不错,可是看你吃还是比较美味。”

    其实,她早就看出他的不自在,虽然他今天的衣着很休闲,可是他的气质,还有他掩不住的别扭,都跟这儿真的很不协调“我看不是食物不美味,而是你不习惯这种拥挤混乱的地方。”

    “我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风似阳难为情的压低嗓门。

    咧嘴一笑,她也学着他压低音量“我看得出来。”

    “也许,下次会比较好。”

    “还有下次?”严星亮惊讶的瞪大眼睛。

    “如果你喜欢的话。”

    “可是你不喜欢啊!”“人是会改变的,不是吗?”

    “你是一个下喜欢改变的人。”至少过去的他如此,现在的他是因为没有过去的包袱,可以任性的要她进公司当秘书,也可以为她踏进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地方,或许他现在的表现只是为了补偿他过去的不好,并下表示他真的就此脱胎换骨。

    “不管过去的我是什么样的人,现在的我想当一个懂爱的男人。”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如果真心爱一个人,就会愿意参与对方的生活,认识那个不同于自己的个体。

    饼去,他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这世界被怨恨所封锁,没有人可以跨进来,他更不想跨出去,而失忆让他有机会跳出原来的世界,看见他的自我保护竟然深深伤害一个无怨无悔爱着他的女人,他认识了一种不曾有过的感觉--心痛,看着他爱的女人承受着折磨,他不再无动于衷,原来,过去的他是多么自私、多么残酷,如果他还有良心,应该轮到他为她做点事情。

    不知不觉,眼眶沁出了泪水,严星亮连忙低下头来偷偷拭泪。

    “怎么了?”

    “没什么,有沙子跑进眼睛。”

    这儿哪来的沙子?“我看看。”

    “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了。”揉了揉眼睛,确定泪水不会突然决堤狂泄,她笑嘻嘻的抬起头来“你看,没事了。”

    “哇!你变成兔子了。”

    “有这么严重吗?”她紧张的连忙翻皮包找镜子。

    伸手阻止她,他赶紧补上一句话“虽然很像兔子,不过还是很可爱。”

    羞答答的红了脸,她按捺不住的倾身向前,靠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我今天有没有告诉你--我爱你。”

    “你可以再说大声一点。”

    斜睨了他一眼,她娇嗔的道:“我不理你了,我要吃东西。”

    不再逗她了,风似阳静静的凝视她因为尝到美食而开心的笑容,他知道她对生命的热情有感染力,殊不知她的快乐也有传染力,原来,这就是爱的力量。

    ----

    躺在床上,严星亮连闭上眼睛都忍不住笑容满面,她原本以为待在风似阳的怀里就很幸福了,怎么也没想到,她还可以更幸福,觉得自己好像飞上天,世界变得无限宽广,整个心都敞开了。

    这时,搁在梳妆台的手机响起。

    微蹙着眉,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给她?老妈吗?别开玩笑了,因为她临时取消订婚的事,气得阿姨差一点口吐白沫,老妈因此宣告跟她断绝母女关系,想要回复关系的话,除非她可以捧回去更大笔的聘金。

    想这么多干么?直接拿过来瞧瞧不就知道了吗?翻身坐起,她伸长手臂捞过手机一看咦,风似阳?

    按下通话键,她怀疑他打错电话了“风似阳,你三更半夜打电话给谁?”

    “这会儿我在跟谁说话?”他低沉的声音含着一丝笑意。

    “你真的是要打电话给我?可是,你干么打电话给我?”

    “你很不浪漫哦!”他的笑声不再含蓄,而是爽朗的开怀大笑。

    这下子她更困惑了“不浪漫?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手机除了用来联络事情之外,还有谈情说爱的功能吗?”

    严星亮忍不住噗哧一笑,原来他是在搞浪漫,太不可思议了吧!“我们可以去阳台慢慢谈情说爱,干么透过手机?”

    伤脑筋的一叹,他现在才发现他的女人很没有情调“情侣没办法看见对方的时候,不就是透过手机情话绵绵吗?”

    “可是,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打开房门就可以见面啊!”她还是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而且两个人窝在彼此怀里谈情说爱不是更加甜蜜吗?

    “我现在要追求你,你就假装我们没有同住一个屋檐下嘛!”

    “还有这种事?”

    “你不喜欢透过手机讲情话吗?”

    “不是,只是觉得我们距离这么近,有点奇怪。”

    “你现在应该一心一意跟我情话绵绵,脑子里面不要有其它的杂念。”

    “是,你准备说什么情话给我听?”以前打工的时候她有听过别人的恋爱故事,热恋中的男女经常抱着电话就是好几个钟头,当时她也会觉得羡慕。

    “你说话的声音好好听哦!”甜蜜蜜的唇角上扬,她装模作样的问:“还有呢?”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很高兴遇见你,因为你,我找到生命的力量。”

    快要招架不住了,严星亮笑得子诩阖不拢“你的嘴巴真的越来越甜哦!”“我很庆幸自己失去记忆。”

    怔了一下,她不明白“为什么?”

    “我不想一辈子当个混蛋啊!”“你要我说几遍,你不是一个混蛋,你只是把责任看得比自己还重要而已,虽然我不懂,为什么你要这么辛苦?但是,如果不是这样的你,我们怎么会有机会相遇呢?”当初就是因为他天天加班,她才会发现孤独的他。

    “你太纵容我了。”

    “我不能不纵容你,因为你对自己太严格了。”

    “可是,当你在纵容我的时候,不也等于对自己太过严格吗?”

    “也许吧!可是,这就是爱情啊!”真正爱一个人,就会愿意为对方无怨无晦的付出,她曾经迷惘过,这么做是否值得,可是当她差一点失去他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一个道理,懂得珍惜是面对爱情最纯真的信仰。

    “我爱你。”

    虽然最近常有机会听到他表达情意,可是每一次她都很感动,不过,这同时也令她忧心。“有一天你恢复记忆,你还会说这句话吗?”

    “会,我会在你的耳边说上一辈子,直到我们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她哭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不听使唤的直流而下,最近老是这个样子,觉得感动就想哭,她好像越来越多愁善感。

    “你怎么了?”

    拭去眼泪,她笑着说:“没什么,你赶紧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

    “你也赶紧睡觉,晚安。”

    “晚安。”静俏悄的送上一吻,严星亮关掉手机,不过,她没有将手机摆回梳妆台上,而是放在枕头边。

    躺了下来,她看着手机,久久无法入眠。

    ----

    “严秘书,这份企画书已经修改好了,请你重新打一份。”江维民匆匆忙忙的在严星亮的办公桌放下一份档案,又急急忙忙的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是。”严秘书?!她唇角忍不住往上一扬,以前她不敢来这儿,担心打搅风似阳,也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宜,现在她在这儿可是有头衔的人,这种感觉真是不赖。

    这时,总经理办公室敞开的门上传来轻轻的敲打声,一楼大厅的接待小姐捧着一束花走了进来“严秘书,这是花店送来给你的。”

    “给我?”她有些迟疑,不敢伸手接收。

    “对,大概是你的仰慕者送的吧!”接待小姐下意识的看了关闭的总经理室一眼,大伙儿都在传,严秘书是总经理的女人。

    假装没看见对方的视线,严星亮有礼的问:“我要签收吗?”

    “不用了。”

    “谢谢!”她接下那束娇艳动人的花。

    等接待小姐一离开,她迫下及待的找卡片,可是连一张小小的纸条也没有,不过内线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她马上确定送花的仰慕者是谁。

    而不管对方是谁,她接起电话的第一句一定是“总经理办公室您好。”

    “虽然你最喜欢向日葵,可是红玫瑰传情,我只好很俗气的送你红玫瑰。”风似阳的声音像在爱抚似的传了过来。

    “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其实她很开心,这是他第一次送花给她。

    “你怕招摇吗?”

    “虽然招摇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女人总会有一种小小的贪念,如果可以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那该有多好,那你呢?”

    “我怕什么?”

    抿了抿嘴,严星亮试着用轻松的口吻说:“大伙儿都在猜测,我们两个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要不然,我哪有本事踢下原来的总经理秘书?你应该知道,像我这种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空降部队总是容易招来话题。”

    “下次你就告诉大家,我们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我们只是关系暧昧。”

    顿时,她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你不描还是一样黑啊!”这倒是事实。“我觉得不可告人的关系比关系暧昧好听。”

    “是吗?”风似阳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困扰的样子。

    “拜托,你不会真的叫我到处宣传,告诉大家我们两个关系暧昧吧!”虽然失去记忆,但是她相信本质不会改变,他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人。

    “如果你喜欢逢人就大大宣传一下,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什么?”

    “反正大伙儿看到我都低着头,我是没什么差别。”

    “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你想,我们两个每天同进同出,难道没有半个人看见吗?”

    “这,不太可能吧!”况且,他们现在下了班都会顺道在这附近用餐,遇到公司员工的机会一定免不了。

    “所以,我们没必要隐瞒啊!”“我懂了,一切顺其自然对不对?”

    “聪明的女人。你还没告诉我,你喜欢我送的红玫瑰吗?”

    甜蜜蜜的笑了,严星亮坦率的说:“爱死了,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哦!”“那你愿意接受我明天的邀请吗?”

    “邀请?”

    “明天我们去中部的游乐园玩,顺便在那儿过夜。”

    眨了眨眼睛,她的语气变得有些迟疑“你要带我去玩?”

    “现在安排国外旅游,时间上太赶了,所以我想先在国内玩个两天一夜。”

    终于确定她没有听错,她高兴的大喊“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

    “今天晚上要早一点睡觉哦!”“是。”放下电话筒,她噗哧一笑,若是教人听见了,还以为他们分隔两地,谁会相信,两人仅仅隔了一道门。

    低下头,严星亮深深的闻着玫瑰花香,接着站起身帮美艳的花儿找个可以供人欣赏的好住所。

    ----

    假日的游乐园根本是人挤人,可是,即使一项游乐设施要排队排上一个小时,严星亮还是兴致高昂,一整天下来,玩得两颊红通通的,直到进了饭店,她总算像个没电池的洋娃娃往床上一倒。

    见她累得两眼都睁不开,风似阳不忍心唤醒她,他于是趁这个机会先洗个澡。

    洗完澡,再把热水放满浴白,他才硬把她从睡梦中挖起来,她就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洗了澡,然后爬回床上。

    可是脑袋瓜一沾到枕头,她却清醒过来,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

    “风似阳,你不穿衣服睡觉吗?”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太久没有同床共眠了,她突然觉得心怦怦怦的跳得好快,她好像快喘不过气来。

    “你为什么老是连名带姓叫我?”他的手指状似无意的拨弄她微湿的头发。

    清了清喉咙,严星亮试图稳住慌乱的心情“我、我不知道,大概是习惯了吧!”

    “我们来打个商量,你以后叫我阿似好了。”

    “阿似呃你要不要穿件衣服?”

    “有关系吗?”

    “呃没关系啦!”一直以来,他都是光着上身睡觉。

    “你穿这么厚的衣服睡觉会不会不舒服?”他的声音有着明显的笑意。

    “我、我没带睡衣出来。”出门在外,她习惯穿运动服睡觉,万一碰到什么突发状况,也比较方便行动。

    “那就跟我一样把衣服脱了吧!”他的建议听起来好像完全出于一片善意。

    “脱、脱衣服”她已经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为你服务。”

    “我不用了,我、我这样子睡觉就好了。”严星亮不自觉的猛咽口水,她会不会突然休克?

    一个翻身,他转而将她压在身下“我觉得很热,你不会吗?”

    “热还好,你不要靠得这么近,我就不会热了。”

    “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靠近你,你有没有感觉到我的身体正在对你吶喊?”

    “没有,我觉得你好像在诱惑我。”她的身体也在吶喊,她渴望他们水乳交融的那一刻她还要继续等他找回记忆吗?

    “你受到诱惑了吗?”

    这还用得着问吗?他没听见她擂鼓般的心跳声吗?粉舌轻轻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瓣,她怀疑这是个预谋“这是你故意安排的对不对?”

    “不对,我是情不自禁。”现在的他,专心一意的想跟她谈情说爱,他真的没有不良的企图,可是,她如此清香迷人的近在眼前,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晚上没办法抱她,他总是睡得很不安稳,这一点他到现在还想不透,她怎么可以带给他如此平静的力量?

    “你已经养成说甜言蜜语的坏习惯哦!”她想缓和气氛,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容许她退缩?

    “我想爱你。”

    “我、我好紧张,感觉好像第一次。”

    “你现在只要想着一件事--你好爱好爱我。”

    紧绷的情绪渐渐缓和了下来,也许,他不是她原来的财神爷,却是她自始至终澡爱的男人“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低下头,风似阳轻轻的落下吻,手悄悄的展开攻势“你好香好甜”

    “啊”除了他灼热的欲望、呢喃的爱语,严星亮再也没有任何的思想,忘情的拱起身子迎向他狂热的爱

    ----

    “我们两个有多久没见面了?”自从风似阳出院之后,赵莹彬就没有再跟严星亮联络,因为不想影响她照顾病人的心情,不过事情都过那么久了,她想情况应该好转了吧!

    屈指一算,严星亮惊讶的道:“快要三个月了!”

    从上到下,再由不到上,赵莹彬仔仔细细的将她打量一番“我真的没想到,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会让你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甜甜一笑“不好吗?”

    “太好了,看到你容光焕发,像个恋爱中的女人,我真的好开心。”

    “对不起,我一直让你操心。”

    “没关系,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不是吗?对了,风似阳已经恢复记忆了吗?”

    摇了摇头,一提到这件事情她就觉得沮丧“他对眼前的生活太满意了,对于寻回过去的事一点也不积极。”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人本来就应该珍惜眼前的一切,他没有因为失忆而造成适应上的困难就好,为什么非要追回过去不可?”

    “可是,万一有一天他全部想起来了,又变回原来的样子,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承受得了。”

    “你不要胡思乱想,即使找回失去的记忆,他也不会是原来的他,这段失忆的日子,你们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你以为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吗?还有,他是为了阻止你订婚才会出车祸,可想而知,他有多在乎你。”

    偏着头瞅着好友,严星亮戏谑的笑道:“你现在比我还乐观哦!”“这可是你教我的,人要往前看啊!”“是啊,我自己都忘了。”

    “爱情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无知,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咦?你别转弯抹角骂人哦!”“你不承认吗?”

    想了想,她很有学问的说:“我认为每一个人对爱情的取舍不同,有的人愿意为爱情牺牲自己,有的人坚持爱情和自我是可以同时并存的,有的人觉得爱情用不着太认真了,反正还有下一个。”

    眉一挑,赵莹彬甘拜下风的道:“你对爱情的认识真是了不起哦!”“你不要取笑我。”严星亮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我是说真的。”

    “莹彬,我很感激你当初告诉我那个传说。”偶尔想起,她觉得这真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牵引,如果不是因为得到传说中的爱情,她不会下定决心离开风似阳,之后他就不会发生车祸,失去记忆,而让他们重新认识爱情。

    “你是不是也认为,其实传说之泉许给你的幸福就是风似阳?”

    她点了点头“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我相信这是传说之泉为我带来的幸福。”

    “以后,我真的可以不用替你操心了。”

    这时,严星亮的手机响了,不用看来电显示,她也知道是谁。

    “对不起,我接一下手机。”微微侧过身子,她赶紧按下手机的通话键“我记得这个时候你应该进会议室开会。”

    “你在哪里?”

    “总经理,我今天下午休假。”自从两个人回复到以前的亲密关系,她发现他黏她黏得更紧了。

    “我想你。”

    不自觉的红了脸,严星亮难为情的把头压低“你别闹了。”

    “我很认真,你可以取消下午的休假吗?”

    “不可以,我难得跟莹彬见面,我们两个要聊一下午。”

    “你们可以回来办公室聊。”

    “你别孩子气了,晚上我会早一点回家。”

    “你真的不回办公室?”

    “你赶紧进去开会,再见!”她连忙切断通话。

    “我的天啊,你们两个现在是在热恋吗?”赵莹彬夸张的白眼一翻,从她说话的内容,她已经猜到怎么一回事。

    这下子脸更红了,严星亮困窘的嗔道:“你不要取笑我啦!”

    “好羡慕哦!”“讨厌啦!”

    正经了起来,赵莹彬已经想到更远的问题“现在,你们就差一道手续了。”

    “什么手续?”

    “结婚啊!”“结婚?我没有想过结婚的事。”也许是身为情妇的关系,她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当风似阳的新娘子,能够拥有他的爱,她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每个女孩子小时候都会有一个梦想,长大之后披上最美丽的白纱踩着红毯走向心爱的男人,所以玩办家家酒的时候,老是喜欢扮妻子,你难道没有吗?”

    “这他都还没恢复记忆,想那么远干么?”确实,小时候她也会作这样的白日梦,可是长大之后,人必须迁就现实,眼前的事都还未解决,想太多了不过是徒增烦恼。

    “难道你真的想一辈子无名无份的跟着他?”

    “现在,我真的很满足,其它的,就交给时间,凡事一步一步慢慢来嘛!”

    “这么说也对,凡事一步一步慢慢来。”

    虽说一步一步慢慢来,好友的话却烙在她的心坎上,她可以有这样的期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