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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闻德仁和席惜赶到饭店,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差点吓死,柳述言居然已经先一步到饭店招呼客人了。
闻德仁和席惜狼狈地逃进最近的一扇门后,没想到那是一间厕所--女士专用。
“色狼啊!”闻德仁的出现让厕所的爱用者们发出惊声尖叫。
没办法,闻德仁和席惜只好又逃了。
可是“喂,慢着,你拉着我跑干什么?我又不是色狼。”席惜跑得好喘,受不了了。
“我也不是啊!”但那些女人完全不听解释就乱喊,他有什么办法?
“不跑了。”穿著这种超合身的新娘礼服、配上一双三吋高跟鞋跑步,简直就像在挨满清十大酷刑。“去饭店给我安排的休息室吧!”
“也好。”他也累死了。“休息室在哪里?”
“呃”她愣了一下。“在宴客厅里。”
他眨眨眼。“那不是要穿越人群?柳述言在那里耶!”
“我知道。”席惜气得直咬牙。“这家伙到底想怎么样?说不结婚的是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也是他、临时又出现的也是他混帐,完全不替别人想一想!”
闻德仁不敢告诉她,柳述言的老婆阿蓉还找到了她住的地方,幸亏在社区入口动了胎气被送进医院了,否则今天这场婚礼还会更热闹。
“这样吧!你先进去,我去找人帮忙。”
“饭店里有你认识的人吗?要怎么找人帮忙?”
“认识的人倒没有,不过这里服务生这么多,总会找到办法借一套制服出来,我就扮成服务生混进去,到时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再告诉我,我们见机行事。”
“那也好。”她同意了,拍拍他的肩。“你自己小心。”
“放心,保证不会搞砸你的婚礼。”
“现在我倒希望它砸了。唉,当初我应该老实招认的,为什么要顾着一时的面子而搞这样一场虚假的婚礼,弄得大家都难看。”
可她如果不找替代新郎,他们也就碰不到啦!闻德仁心里还是很高兴举行这场婚礼的,尽管它的合法性令人质疑;但这个安排让他有机会接近她、进而追求她。
“这也不能怪你。是柳述言说话不算话,有了老婆就不该再胡思乱想,他是在自己骗自己。”
她别具深意地看他一眼。“是与非啊呵呵呵”“干么?”她又想说他是好人了嘛!但是他再好,也不会干出像柳述言这样的蠢事好吗?
“没事,我无走了。如果事情真的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你就先走,剩下的我会处理的。”
“我怎么可以那样做?”
“这又不关你的事。你只是我请来帮忙的人,实在没理由让你陷进这团漩涡里。”
他生气了。“我才不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
这人,连发火都这么斯文。仅仅是压低声音,连叫骂、瞪眼都不会,怎么威吓别人?
但席惜却觉得有趣。“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那就谢谢你啦!”
“我”他想说自己不是好人,可是他可不想做那种不负责任的混蛋!可恶,明明好人是很好的形容词,怎么在这里却完全变质了?
“好了,我先进去了。”她对他摆摆手。
他又是好气、又是无奈,眼看着她就要走进会场,一步一步接近柳述言,他的心顿时堵得慌。
“席惜。”他快一步追上她,拉着她迅速闪到会场人口半圆形的粉色气球拱门后。“你是不是很讨厌好人?”
她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想想柳述言、想想这两天发生的事真的讨厌好人吗?
“不,我讨厌的是搞不清楚状况的好人。”像是柳述言、沐日凯。但闻德仁倒还好,她看得出来他拚了老命地要取悦她,明明他们才认识一天,这家伙却是认定了就不改的倔性子。
她不讨厌他,却也没打算接受他。只能说,他出现的时机不对,在她避感情如蛇蝎的时候,他再殷勤的追求都只会令她想逃。
闻德仁觉得她一语双关,她似乎在暗示些什么,但他不太懂得猜谜语。
“你可以说清楚一点吗?”
“中小企业借贷你知道吧?如果有一家公司刚经历某些比如有会计卷款潜逃的问题,让这家公司大受损害,公司想借钱东山再起,而你是经营银行的,你会借吗?事前会不会更严格评估?”
他叹了口气。“你真的很喜欢问假设性的问题。”
“没办法,我的工作就是这样,假设客户性格,与客户商谈可能发生的状况、问题,再加以解决。这是保障我业绩长久不衰的秘密。”
“我知道了。”他无奈地垮下双肩,想了想。“如果公司本身的经营没问题,应该会借吧!但会更仔细评估和审查。”
“但审查得越详细,事前花的时间就越多。”
“是的。”
她轻拍他的肩。“现在我是银行,你是公司。”说完,她转身走了。
他愣在原地好久好久。“银行、公司、银行、公司、银行难道她的意思是她有可能接受我,但需要比平常更多的时间来评估、审查?”啊,为什么不直说?真是他讨厌猜谜语。
可是她没有一口气拒绝他“呵呵呵。”他忍不住闷声笑了起来,好高兴,心好像飞在半空中一样,飘飘忽忽的,踏不着地。
闻德仁笑得太开心,没有发现行踪已经泄漏。
柳述言闷声不响走到他身前,揪起他的衣领。“你果然出现了。说,席惜呢?你把她藏到哪儿去了?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大概是席惜的话让闻德仁心情太好,他突然完全不生柳述言的气了,反而觉得柳述言很可怜。
柳述言应该是喜欢席惜的,但因为阿蓉怀孕了,他只好娶阿蓉,可他心里还是一直忘不了席惜。
闻德仁不知道柳述言娶阿蓉是为了负责,还是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但光看柳述言这样提不起、放不下的性子,他就知道,不管柳述言跟阿蓉结婚的理由是什么,他的理想和目标都不会达成。
相反地,柳述言、阿蓉、还有他们的孩子都会陷入一团无解的迷乱中,最终可能三个人都不幸福。
但席惜一定会幸福,因为她有理想,并且有毅力和胆量去实现它;更重要的一点是,闻德仁肯定会不惜一切守护着她。
“席惜刚才走进去了,你没看到吗?”闻德仁挥手甩开他的手。“况且,你现在真正该关心的不是席惜,而是你的老婆阿蓉吧!”
“你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我知道你对席惜不怀好意。我告诉你,我跟席惜虽然因为命运作弄无法结合,但我还是不会让你欺负席惜的。你识相的话最好快走,否则我要报警了。”
他自己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关命运什么事?闻德仁受够了,柳述言太自以为是,根本无法沟通,他放弃与他讲理。
“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不过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刚才我开车送席惜过来的时候,在席惜住家附近看到你老婆阿蓉,她动了胎气,被送到医院去了。”
“胡扯,阿蓉好端端在家里待产,怎么会跑到席惜家附近?”
“我是不是胡扯,你不会打电话到社区守卫室问?我亲眼看到守卫叫救护车载走阿蓉的。”闻德仁说。
柳述言虽然放不下席惜,但同样挂心阿蓉,左右沉思好久,也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
直到闻德仁受不了,催促他。“如果你害怕,我来帮你打。”
“不必你多管闲事。”柳述言终于拿起手机拨号码。
闻德仁看着那方便的现代科技产品,活了三十年,一直没用过。因为平常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宿舍或老家,那些地方都有电话啊!所以他也没想过要随身再带一支电话。
但现在看见柳述言用,真的很方便,尤其他想找席惜的时候,身边随时有支行动电话那就太好了。
决定了,下午就去办一支行动电话。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柳述言拨通电话讲没两句话,马上脸色发白跑走了,速度快得连让闻德仁问一声“阿蓉还好吧”都来不及。
闻德仁还是有些担心的,柳述言跑得也太快了,丢下礼堂这一个大烂摊子怎么办?
本来,柳述言若不出现,由他直接跟席惜应付完婚礼倒也不难,但柳述言来了,闻德仁跟他长得再像,也是有差的,他再冒充一定骗不了人,这下事情麻烦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席惜顺利度过今天的难关呢?他在气球拱门后着急地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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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史上最不像婚礼的婚礼。
席惜有点无奈,也有点佩服地看着闻德仁,他居然想到要把他们两人扮成--服务生,还是那种穿著长袍马褂、凤仙装、脸上化着大浓妆的服务生。
宾客们看见他们都笑成一团了,自然也没花太多心思去观察这搞怪二人组到底是不是货真价实的新郎与新娘。
结果婚礼很顺利地进行到了送客的阶段。
席惜站在闻德仁身边悄悄地问他。“嘿,快散场了耶!柳述言还没回来,你到底是请了谁,用什么样的借口把他拐走的?”
“他不回来才好啊!难道你希望他出现?”闻德仁没告诉席惜柳述言离开的实情,只简单说了请人将他引走,省得这场婚礼再出意外。
“我当然不希望他出现,可我也不想他有意外。喂,你该不会用某种暴力手段绑了他吧?”
“我是那种人吗?”闻德仁喊冤。
她想了一下,虽然跟闻德仁认识不久,但两天的相处下来,对他还是有一点了解的,他不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你应该不是爱用暴力的人,是我想太多了。”
“放心吧!柳述言不会有事的。”闻德仁附在她耳边说。
“总之,今天我还是要谢谢你。”她抿唇对他笑了笑。虽然在职场上遇过下少大风大浪,但近几天一连串事故还是搞得她焦头烂额。
好几次,席借以为自己一定撑不下去了,但闻德仁总是像英雄一样出现,拉着她脱离危机。
如今想想,这两天的遭遇还是很刺激的,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席惜”她的笑容让他高兴得都快忘了身处何地,他忘情地差点就要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经理。”女子娇声突然从身后响起,吓得闻德仁手脚一颤,一张俊脸尴尬地胀成紫红色,以为自己的不轨意图被发现了--但声音的主人程晓慧却浑然未觉。“恭喜、恭喜,今天的喜宴好特别喔!想不到经理会和先生一起做服务生,嘻嘻,第一次让经理帮我们倒茶,好有趣。”
“谢谢你,晓慧;客人满意是主人最大的骄傲。”席惜递给她几颗喜糖。其实她才不是谢程晓慧来参加婚礼,而是谢她介绍了约会俱乐部,让她今天没丢脸。
“嘻嘻,经理,你明天就要去夏威夷蜜月旅行了对不对?我忽然发现我们的行程满一致的,到了夏威夷,你要带我去购物喔!”其实是她英文不好,想找个人帮忙杀价。
但席惜却一脸抱歉。“对不起,晓慧,我不去蜜月旅行了。”
“为什么?”程晓慧惊问。
连闻德仁脸色都变了,席惜本来预备出国玩吗?为什么突然取消?他想跟她一起去,好培养感情啊!
席惜叹口气。“我父母本来要回来参加婚礼,但我大嫂突然怀孕,而且情况不大好,我父母只好留在加拿大照顾她。我答应婚礼一结束就过去探望他们,不好意思。”这当然是假的,地家人没来参加婚礼是她授意的,反正是桩假婚事,何苦白跑一趟?
“怎么这样!”程晓慧好失望。她听说席惜读书时曾利用寒暑假单人轻骑游世界,满心期待席惜可以带她欣赏旅行团无法介绍的观光景点,才特意把和老公出游的时间与地点排得跟席惜的蜜月旅行一样,现在什么都泡汤了。
“对不起。我爸妈都还没见过德述言”糟糕,席惜差点说错新郎倌的名字。“我怎么也要带他去见一次父母才行。”
“这样啊唉,那就没办法了。”程晓慧很沮丧。
“晓慧,我去加拿大会给你带礼物的。”席惜歉然地一笑。“另外,请你帮忙”
“不会吧!”一个突兀的声音忽地插进来,黏稠滑腻得像是掉在地上、沾了尘土又被太阳晒融的冰淇淋,要说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没有见过父母就结婚,该不会是家里反对,所以先斩后奏吧?”那是个戴着眼镜,外表还算斯文,眼睛却看天不看地,非常嚣张的中年男子。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席惜还没发飙,程晓慧先开炮了。
“喂,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这样跟我说话?”男人挺起他那薄薄的胸膛咆哮。说实话真的一点架势也没有。
“你”程晓慧才不管他是谁,在别人的婚礼上说这种话,分明没礼貌兼没见识,应该把他轰出去才是。
但席惜却拍拍她的手,阻止她继续。“晓慧,帮我一个忙。”她从手中提篮底部翻出一叠红包。“帮我还给大家好吗?”
“为什么?这是大家一番心意啊!”程晓慧不懂。
“是不是很快就要离婚,所以不好意思收红包啊?”那男人又喷废气了。
程晓慧气得想把手中的糖和红包都砸在他头上。
闻德仁也很生气,但他不知道眼前人的身分,怕随便开口给席惜添麻烦,只好保持安静。
“晓慧,陈董喜欢开玩笑,你别介意。我退回礼金是因为父母一直叫我去加拿大,我虽然没兴趣,但也不敢保证将来不会过去。如果哪天我真被劝动了,辞呈一递走人,现在收这么多红包多不好?我父母也这样劝我,本来举行喜宴就是大家开心、聚在一起庆祝一下,老是往钱的方向想就扭曲了它的意义了,所以我才决定今天都不收礼。”当然啦,真正原因是,婚礼又不是真的,怎么可以收礼?
程晓慧吓了一跳。这个陈董可是公司的大客户,她接过好几回他的电话,老实说,觉得这个人很无赖。但听说他是白手起家打拚起来的,在业界风评很不错唉,果然见面不如闻名,他本人比电话中表现得更差劲。
看在席惜面子上,程晓慧也不想跟这种无聊人士多废话,向席惜点点头,拿着红包走了。
席惜这才把注意力拉回陈董身上。她和这个男人认识也有四、五年了,初开始他的态度不是这样的,但随着他公司规模的扩大,他眼里再也看不见别人,现在是天大地大、他最大。
若非看在两边还有业务往来的分上,她也不想理他。
“陈董,谢谢你拨空参加今天的喜宴,不知道菜色是不是令你满意?”席惜微笑地问。
想不到那陈董口未开,一只爪子倒是先搭过来了。
闻德仁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连参加婚礼都要调戏新娘子,他一个闪身挡在席惜身前。
陈董的反应没闻德仁快,一只色狼爪子抚过去,才发现摸到的不是席惜的臀部,而是闻德仁的腰。
如果陈董喜欢的是男人那还好说,偏偏他只爱女人,当下恼羞成怒了。
“柳述言,你干什么?”听他的口气好像认识柳述言似的。
闻德仁暗叫不妙,居然这么巧碰见熟人。
“陈董,述言知道你喜欢雪茄,特地抢上来送礼给你,难道你改变口味了?”席惜不愧是业务精英,反应极快。
“是吗?”陈董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着眼前的新郎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柳述言,你是不是长高了?”
“没,是鞋子的关系。”闻德仁赶紧递了几根雪茄过去转移陈董的注意力。“陈董,请多多指教。”
“你敢叫我指教啦?之前不过让你喝杯酒,吓得腿部软了。”陈董不屑地看着他。
闻德仁心里苦笑,原来柳述言和陈董以前真的见过,还给人家留下极度深刻又不佳的印象。
“对不起,我是真的不会喝酒。倒是调酒还行,陈董若不嫌弃,改天由我作东,请陈董喝上一遍。”
“咦?现在敢对着我呛声啦!上回见面你不是还抖得差点尿裤子?”陈董对着席惜竖起一根大拇指。“不错不错,席经理虽然不会教新人,但很会管老公,下回一定让你们再请一顿。”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席惜暗地里骂陈董一声,脸上还是笑笑地把客人送出去。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足足搞了一个多小时,客人才全部走光,闻德仁和席惜也快累死了。
“下回再举行喜宴,千万记得不要提供含酒精的饮料,以防客人喝醉,赖死在宴席上,很麻烦的。”闻德仁瘫在椅子上喘气。
“没有下回了。”席惜抹去脸上的残妆。粉太厚,又吸饱汗水,简直腻死人。
闻言,他不说话,只是笑。
她随便举根小脚趾想也知道,这家伙对她的居心岂止不良,根本就绮念纷飞。
懒得理他,她调转脚步往饭店为她安排的新娘休息室走。
“席惜。”他赶紧跳起来,追在她身后。“忙了这么久,你不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赶着去哪里?l现在都下午三点半了,他们连中餐都还没吃呢--
“卸妆、换衣服、去机场。”她回头,对他瞇了下眼睛。
这家伙,老当她说不结婚是假的,拜托,这么累人的游戏,一辈子玩一次都嫌太多好吗?
她并不是那么排斥再接受一段新感情,但前提是,这回要她真的很动心。
在她还没有彻底遗忘情伤前,暂时不打算再跟别人交往。
所以出国一趟、散散心,让自己回复成原本的空白,不啻为一个好主意。
但她的话却让闻德仁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你要出国,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要去加拿大看我父母,你没听到吗?”
“你那个不是玩笑话吗?”
“谁说的?”她很认真好吗?
“我”好吧!他误会了。但是他不会就此认输的。“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你去干么?你跟我父母又不认识。”
“但你方才明明告诉那位程小姐,你是要带我去见父母,才不去夏威夷的。”
“那句话是玩笑。”
“哪有人整段话一半是真的、一半是玩笑?”
“我就是这样,不行吗?”让他跟,除非她疯了。
她如此决绝的态度也斩断了他死缠烂打的可能性,好泄气,他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吗?
“你你在加拿大的时候,我可不可以打电话给你?”
唉,他是个死心眼的人,但现在她最不想的就是再牵扯感情的事啊!
“对不起。”她只得拒绝。
他沮丧得好想用头撞一撞墙壁。“为什么?难道你还忘不了柳述言?”
“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指着她手上的戒指。“你还戴着结婚戒指。”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结婚戒指?”
“我在柳述言手上看过同样款式的戒指。”说实话,他看得好嫉妒。
“我不知道柳述言为什么还戴着它,但我是不可能把戒指丢掉的。这是我买的耶!花了我十来万,样式又是挑我最喜欢的,我一定会把它留下来。”
“你买的?”他很讶异,一般结婚戒指不都是男方购买吗?
“不行吗?”在跟柳述言交往时,她一直是各方面状况都比较好的那一个。所以谈到结婚时,大部分的钱由她支出也没什么了不起吧?
“当然可以。”她表现得这样坦然,代表她已摆脱柳述言带来的阴影,他高兴都来不及,又岂会反对。“你去加拿大的这段期间,我保证都不吵你,但你回来的时候,给我一个讯息,好吗?”
席惜一声不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一脸的期待,回视她的眼眸温柔得像水。
“不值得,你了解吧?”好半晌,她终于长叹口气。
闻德仁笑了,很开心、很深情的。“你关心我。”
她愣了一下。“混帐。”
他才不在乎咧,知道她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就算被骂得再惨,他照样开心。
她翻个白眼,心头有些无奈,但无可否认的,还有一些些开心。
被一个男人这样地追求与重视,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怕怕的,却也掺了点儿甜蜜。
“喏。”她打开皮包,抽出一张小小的纸笺丢给他。
“名片?”她给他名片干什么?
她莫测高深地笑了一下,妆也不卸、衣服也不换了,背起皮包快速走人。
“席惜。”他想追。
“不许跟过来。”她横他一眼,很快地跑了。
他一头雾水,她这是什么意思?也不说给不给机会,扔张名片就这么走了?
他把那名片从上看到下、又从左看到右,也没什么特别啊!鲍司、职称、姓名、电话
慢着,一个念头划过他脑海。她去加拿大应该事先跟公司请过假,所以说,他只要能探听出她请假的天数,不就知道她回来的时间了?
想通一切,他大喜过望。她没有拒绝他,或许也没有很热情地接受,但她给他机会了。
“席惜--”他太高兴了,还是忍不住追着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