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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南韩首都首尔
霏君推着行李刚走出机场,便看到家里派来的司机很恭敬地对她一弯身。“二小姐,欢迎你回来,车子已经准备好了,请上车。”
“好,谢谢你。”
把行李交给司机后,霏君坐上后座,望着窗外,幽幽地叹一口气。
回国了,她到伦敦念书整整两年,现在终于回到故乡了。
然而,她却没有重回故土的喜悦。坦白说,如果不是唯一的亲妹妹还留在老家,她压根儿不想回国,更不想回到那个诡异的家。
她讨厌那个家的气氛,父亲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严表情,他唯一疼爱的只有大女儿元霏莉。大妈和二妈则对她冷嘲热讽,极尽刻薄之能事,更不要提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元霏莉了。从小,元霏莉就在二妈的指使下,想尽办法欺负她、恶整她。
车子平稳地向前驶,霏君的脸色却更加凝重。也许在别人眼底,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幸运儿,父亲拥有南韩最大的汽车工业王国,身为女儿的她是标准的金枝玉叶。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其实什么都不是,那个冰冷的家,是她永远的梦魇。
那个家没有温暖,只有斗争,大妈和二妈天天互斗互吵,而父亲则对她视若无睹,从来没有给过她一次好脸色看。从小她就拚命地念书,期望自己能够证明给父亲看,让他知道她虽然是个女儿,但却不输给一个儿子,也可以有一番好成绩。只可惜,就算她拿着高中升学考试榜首的成绩单给父亲,父亲也只是淡淡一瞥,然后冰冷地道:“哼,如果是儿子的话,那该有多好。”
一句话,完全否定了她彻夜苦读的努力,也让她心碎地明白一件事:这辈子,不管她多么努力都不可能得到父爱的。
多年前,身为三房的母亲因病饼世后,她就更不想留在那个家了。倘若不是唯一的亲手足元霏恩还留在家里,她真的会留在欧洲自力更生,绝不再踏进家门一步的。
霏君暗暗发誓,就算回国了,她也要找机会出去工作,努力赚钱养活自己,等到经济能力许可后,她要把霏恩接出来。两姐妹一同脱离那个冰冷的家,在外面租个房子,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铃~~
手机响了,霏君一接听,便听到妹妹霏恩兴奋的声音传来
姐,你到了吧?司机有没有去接你?
“我到了。”霏君微笑。“现在已经坐在车子里,待会儿就到家了。”
太好了!姐,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霏恩雀跃不已。你一到伦敦念书就是两年,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现在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霏君听着,心底涌起一股愧疚感。霏恩是她的亲妹妹,母亲过世时,还一再叮咛她要好好照顾霏恩,两姐妹要相互扶持。
突然,霏君想到一件事。“对了,恩恩,你知不知道爸为何这么急着把我叫回国?我的毕业典礼在下周五举行,我一再向他解释,希望可以等到毕业典礼举行完后再回国,可爸根本不听,一再命令我要马上回来。唉,我多想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啊!”想到这个,霏君就一肚子气。她在伦敦苦读两年,终于顺利取得学位,而且还是以优异的成绩风光毕业。父亲不肯飞到伦敦参加她的毕业典礼也就算了,居然还强迫她必须马上回韩国,让她连亲自领毕业证书都做不到。
她好气好气!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父亲眼底根本看不到她这个女儿,也听不进去她所讲的话,他们两人间没有任何的沟通,都只是他单方面地宣布他的决定。
霏恩也很疑惑地说:这个我也不知道耶!我偷偷拜托宋秘书帮你说话,希望可以让你待到月底再回韩国。宋秘书努力过了,可还是很无奈地说爸不答应,要你马上回来。
可恶!霏君双拳紧握,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她真的受够了!在那个家里根本没有人重视她,不管她的表现有多优秀,众人全都视而不见!
她再度发誓一定要尽快自立。也许思想古板的父亲不会允许她出去找工作,但她绝不退缩,一定要想办法独立。这样,才可以早日脱离那个家。
恩恩又犹豫地道:姐,关于东健扮的事你你还好吧?不要太伤心
霏君眸底闪过一丝惆怅,淡淡地道:“我还好,你不必担心。”知道他移情别恋时,她已经哭过无数个夜晚了。如今,心情已经慢慢平静了,她告诉自己必须接受事实。
真是太过分了!恩恩掉着泪,语气哽咽地说:我真的没想到东健扮是那种人!你要去伦敦时,他还信誓旦旦地说会等你回国,可是他后来居然跟元霏莉在一起!都是元霏莉诱惑他的!自从她无意间知道你跟东健大哥有在通伊媚儿后,就故意缠上东健扮,屡次邀他出游,还常常到他公司等他下班。元霏莉好过分,她一定是故意的!从小到大,她都是这副德行,而且最喜欢抢你的东西了,只要是属于你的,她都会不择手段地抢过来!
霏君听着,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其实早在得知元霏莉要跟崔东健结婚的那一秒,她就知道整件事情一定是元霏莉搞的鬼,因为她最大的嗜好就是抢夺她的东西。
元霏莉会介入这段感情,她并不感到意外。令她遗憾的是东健扮为何会动摇、会受到她的引诱?他不是一再保证他会等她学成归国吗?
倘若他真的爱她,为何会受到别的女人的诱惑?是不是她跟东健扮之间的感情根本不够牢固,爱得不够深?
恩恩的语气满是自责。姐,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帮你看住东健扮就好了。都是我太笨了,这么晚才发现事情不对劲。元霏莉诱惑东健扮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我却因为忙着准备大学升学的考试,所以没有及时通知你,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头好痛,霏君轻轻揉着太阳穴,低声道:“一个男人如果想要变心的话,就算你二十四小时看住他也于事无补的。恩恩,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自责。更何况,你本来就该全心全意地准备考大学。”
恩恩还是好沮丧。我好想哭每天一看到崔东健来家里找元霏莉,我就好想大哭,更想冲上前去把他们两个毒打一顿!这真的太残酷了,元霏莉居然抢你的男朋友,而且他们还很快就要结婚了,听说婚礼好像要在年底举行。
是吗?霏君落寞一笑。无所谓了,既然已经分手,她也无权去过问崔东健何时要迎娶别人。
“恩恩,我回家后再跟你慢慢聊吧,待会儿见。”
好,姐,我等你。
收线后,霏君的表情更加孤寂,双手无意识地互绞着。他们年底要举行婚礼吗?呵,可真快。
搭机回韩国之前,她曾经想过,回国遇到崔东健时,要对他说什么?质问他为何变心吗?
上飞机前,她的确想这样做,她想要崔东健傍她一个答案,问他为何要劈腿?而且,对象还是与她水火不容的元霏莉。
可如今,她人已在首尔,眼里看着熟悉的景象由窗外不断飞逝过,车子也越来越接近自己的家,突然间,她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她不会再那么执着,坚持要从崔东健口中问出一个答案了。
既然他们两个都准备好要结婚,并选定对方成为自己人生的伴侣,那么,她这个“外人”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很多事情没有所谓的标准答案,尤其是感情的事。打从崔东健苞元霏莉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做了选择,以实际行动说出他的答案了。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苦苦逼问只是为难自己罢了,她不会再那么傻,苦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了。
不管崔东健的答案是什么,都与她无关了。
酸涩的情愫滑过心房,要忘记一个人也许很难,尤其是初恋对象。但她知道自己做得到的,因为她爱自己,她不允许自己成为那么悲哀的女人。
小手从口袋中取出母亲给她的玉坠项链,虽然她不小心弄坏了,但还是随身携带着,并打算回老家后,想办法去找老工匠修补它。
看着母亲的遗物,霏君低喃:“妈,请您不要担心,给我时间吧,我一定可以忘掉东健扮,忘掉他给我的伤害的。我会让自己快乐起来,因为我是您的女儿,我永远不会忘记您在临终前有多么不舍,并一再吩咐我要好好地照顾自己、要让自己幸福的话。我答应过您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的。”
轻抚玉坠,霏君的思绪慢慢飘回一个月前。
在那个湛蓝无垠的晴空下,她不慎弄坏了玉坠项链,也邂逅了那个男人。
虽然已过了一个月,可那彷佛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事一样。许多画面飘到她的脑中,也让她的脸颊开始发烫。老天,她到现在仍旧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那么大胆地跟一个刚认识的男人
她一定是疯了!
轻拍着自己发烫的脸,霏君无助地低喃:“一定是喝太多酒了我真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事情是怎么演变成那样的?霏君真的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当时她的心情好烦、好闷,而鹰荻尧准备的皮塔饼好美味、白酒好好喝,香香甜甜的,让她情不自禁地一杯接着一杯、一杯接着一杯
他那湛蓝如海的眼眸好像拥有魔法、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让地无法抗拒他狂野的吻、无法抗拒他的手、无法抗拒他所传递的炽热温度,完全跌入绮丽的风暴中
虽然在紧要关头她还是恢复理智,狼狈地推开他,夺门而出。可只要一想起那天所发生的事,她整张脸就会红得像颗番茄。
羞死人了!一直到现在,她还是很难相信那个女人是她。虽然是被他强吻的,可她的反应不该那么火热、那么激情,甚至抛弃一切的矜持,在他的石屋里跟他吻到天旋地转、吻到衣衫不整
轻轻咬着朱唇,霏君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鹰荻尧这个男人一个拥有魔魅蓝眸的男人。他的双眸像是深不见底的大海,神秘且令她心醉;他的笑容好灿烂飞扬,眉宇之间辐射出万千热力。回想起他那慵懒而带着戏谑的笑容,她的胸口还是会悄悄地发烫,心跳也莫名地乱了节奏。
不要再想他了!霏君提醒自己,她已经回到韩国了,在希腊所发生的一切,就当成是一场奇异的梦吧!梦里面,有一个她永远无法忘怀的男人,那人的吻曾经把她带到云端上
“忘掉他,赶紧忘掉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忘怀他那性感的笑容,霏君慌了,催眠似地不断重复道:“元霏君,你冷静点儿,一定要把他忘记!你们只是在异国萍水相逢罢了,以后永远都没有见面的机会”
以后真的没有见面的机会吧?他曾说过他来自台湾,而她,恐怕很难再争取机会出国了。一想到此,心头竟然涌起一丝惆怅。
霏君害怕这股感觉,她不该感到惆怅啊!难道说她还想见那个男人?难道她无法忘怀他温暖的胸膛,无法抹去他那令她晕眩的热吻?
不,不可以这样!这太可怕了!她必须遗忘,她不可以为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神魂颠倒,不可以偷偷地回想他。也许也许那个吻对他而言,只是逢场作戏,只是旅途中的小插曲、小花絮罢了,根本不值得一提
对,应该是这样。
尽管这样想会让自己很难过,心头沈甸甸的,但她仍不断地催眠自己:忘了鹰荻尧吧,你们永远不会再见面的!
那天慌张地推开鹰荻尧后,她不顾脚还一跛一跛的,马上冲到路边雇了头骡子,载她回到下榻的旅馆。匆匆收拾行李后她又直奔码头,搭船离开蜜克诺斯岛,然后辗转回到希腊的首都雅典。隔天一早,她就到国际机场补位,搭乘飞机回到伦敦。
她马不停蹄地赶赶赶,从码头到国内机场,再从国内机场跋到国际机场,像是要逃离一个可怕的魔鬼似的。她连头都不敢回,就怕一回首就会看到那个拥有魔性双瞳的男人,怕自己的心又动摇,沈溺在他神秘璀璨的眼波中。
“唉,我真是疯了”霏君摇摇头,谨慎地把玉坠项链收好。
到家了,雕花大门打开,司机把轿车驶入占地宽阔的元家,熟悉的房舍就在眼前。
“终于到了”看着老家,霏君的心情有些紧张。她又回到这里了,两年的时间,她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顺利取得了文凭,也到国外去大开眼界,游历了许多国家,培养独立的能力。
可是,她也带回好多的迷惑。
首先,她最想知道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为何会十万火急地召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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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君的疑惑在不久后就得到了解答,只不过,这是个令她非常错愕的答案。
这一天,霏君跟恩恩在房里看书,元霏莉连门也没敲,大剌剌地就推门而入,手上还拿着手机,笑吟吟地道:“好,我知道你很想我啊!你送来的花我收到了,女佣帮我插在花瓶里了呢!东健扮,你真的好疼我、好爱我喔!晚上要带我去吃什么?呵,烛光晚餐啊?你好浪漫喔!”
这女人在搞什么?霏君和恩恩互望一眼,心中已经有底了元霏莉是来炫耀的!抢走霏君的男朋友后,她非常得意,所以故意在霏君面前强调崔东健有多疼她,想看霏君吃醋、嫉妒、黯然神伤的表情。
恩恩充满敌意地瞪着元霏莉,轻握住姐姐的手安慰道:“别理这个疯婆子。”
霏君淡淡一笑,轻拍恩恩的手。“我没事。”她表情平静地看着元霏莉,忍不住在心底叹息,其实两年的时间不算很短,至少,她利用两年的时间拿到了硕士,但元霏莉这女人怎么还是毫无长进呢?她的人生就只有算计和斗争吗?恶整别人真的可以带给她那么大的乐趣吗?除了斗垮别人,她都没有其他的生活重心了吗?真可悲。
元霏莉斜眼看着霏君,笑容更大,语气也更娇嗲。“东健扮,你不要再送我礼物了啦,我都快要被你宠坏了!嘻嘻,人家知道你疼我嘛!好,晚上见,你来我家接我喔!嗯,掰掰~~”
收线后,元霏莉得意洋洋地道:“霏君啊,晚上跟我和东健一起吃饭吧,算是帮你接风、洗尘。东健知道你从伦敦回国了,直说要请你吃顿饭呢!他说他要讨好未来的小姨子,让我更心甘情愿地嫁给他。呵~~他对我真的好用心喔!凡事都以我为主,好怕我会跑掉呢!”
不让霏君有说话的机会,元霏莉又装模作样地道:“唉哟,瞧瞧我这记性,我差点忘了。霏君,你好像暗恋过东健扮吧?他对我说过,你在去伦敦之前一再对他示爱,还三番两次地对他投怀送抱,不过啊,因为他的眼底只容得下我,所以只好跟你说抱歉喽!”
元霏莉掩嘴笑着。“嘻嘻,原来你也喜欢东健啊?不过真糟糕,他只爱我耶!他还对我说,其实你的一再主动示爱让他觉得很困扰,他不喜欢像你这么主动的女孩,活像牛皮糖似的,哈哈~~”
真是够了!霏君表情不变,可一旁的恩恩已经忍不住了,皱眉道:“大姐,你说错了吧?明明是你主动勾引东健扮,甚至跑到他的公司去纠缠他,还一再找借口去他家,你才是不折不扣的牛皮糖吧!”
“你说什么?”元霏莉脸色发青,恼羞成怒地大吼:“你这个死丫头,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还敢跟我顶嘴!我是大姐你知不知道?”
她恶狠狠地瞪着霏君,后者的表情越是淡漠,她越是火大,发誓要把她气到涕泪纵横不可。“元霏君,你别故意装哑巴不说话!自己没本事吸引男人,还敢怪我?真可笑!我警告你,别再去招惹东健,他马上就要跟我结婚了,会成为你的姐夫。你最好检点些,不要再纠缠他,闹出笑话!”
她和母亲一直把霏君姐妹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自霏君的母亲病笔后,她在母亲的撑腰下,更是肆无忌惮地欺负霏君和恩恩,想把她们赶出元家,自己一人继承庞大的家产。
霏君很平静地问:“你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你出去。还有,下次进入别人的房间之前,希望你能先敲门,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她不是没有脾气,只不过,实在是提不起劲来跟元霏莉斗气。她不想降低自己的水准,成为一个面目可憎的蠢女人。
“我还没说完!”元霏莉更加火大。“元霏君,你那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姐姐,也是元家的长女,你居然连正眼也不看我,你好大的胆子!”
正当元霏莉还想继续叫嚣时,女管家却敲门进入。
女管家很恭敬地道:“霏君小姐、恩恩小姐,老爷说今晚有一场宴会,请两位务必出席。现在,请让我帮你们换上礼服,梳妆打扮。”
宴会?霏君不解地问:“什么宴会?”她完全没听说过这件事。不过说来悲哀,自从回国后,她连一次也没见到父亲,当然没听他说过。
“我也不清楚,不过时间快来不及了,请霏君小姐和恩恩小姐快点换装吧!”
“好吧。”霏君点头。反正父亲就是这样,最喜欢突然下达命令,事先也不询问当事人的意见。
“请跟我来。”
霏君带着妹妹起身进入更衣室,看也不看元霏莉一眼。
元霏莉一人留在原地,越想越不对劲。奇怪了,什么宴会啊?老爸干么指名这两个杂种出席?他不是向来都不喜欢这两个死丫头的吗?真怪!
她打算去找母亲问个明白,刚走到客厅,就看到母亲金玉爱。
“妈咪!”她马上迎上前。“好奇怪喔,我听管家说,老爸要那两个丫头出席晚上的宴会耶!到底是什么宴会啊?很重要吗?”
“这我也不清楚。”金玉爱年轻时颇具姿色,是風騒型的女人,不过现在已届迟暮之年,尽管费力地打扮自己,但还是看得出岁月的痕迹。“听说,好像是从西雅图来的贵客,是什么跨国集团的副总裁,要跟老爷洽谈一桩很大的合作案。”
“是吗?”元霏莉撇着嘴角。“如果是生意上的事,干么找那两个丫头出席啊?那两个笨蛋根本什么都不仅嘛!妈咪,你说,老爸是不是突然头壳坏去,要让那两个笨蛋参与公司的重大决策,想把家产留给她们啊?”
“开什么玩笑?老爷当然不会这样!”金玉爱脸色一变,从鼻孔喷气道:“哼,我防那两个杂种防了一辈子,岂会让她们称心如意,夺去大把家产?霏莉啊,你放心,有妈帮你看着,绝对会让老爷只喜欢你这个女儿,所有的家产也都会由你一人继承的。”
母女俩一天到晚算计的,就是元老爷子庞大的家产,梦想能让元霏莉一人独占所有的产业。因此,她们每天都想办法要撵霏君和恩恩出去。
“那就好,妈咪,我知道你最疼我了。”霏莉满意地笑着,很清楚父亲目前最宠爱的女人应该还是金玉爱,其他的情妇都不敢越雷池一步。至于大妈?呵,她早就失势了。
金玉爱笑吟吟地道:“对了,你要我去向崔家打探婚事,我今天在牌桌上有向崔夫人探过口风了。原则上,崔老爷那边也没有意见。他们很开心能跟我们结成亲家,还说这桩婚事越快办越好。”
“真的吗?那妈咪你就快点帮我挑个日子,还要准备很丰盛的嫁妆喔!我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嫁给崔东健,让元霏君活活气死!哈哈哈”其实她根本不爱崔东健,说穿了,她完全不懂什么爱情,爱的只有金钱。之所以会倒追崔东健,全是因为她想气死霏君,要让霏君难堪罢了。她故意去抢她的男朋友,甚至要母亲帮忙敲边鼓,去拉拢崔家长辈来谈妥这件婚事,然后等着看好戏,看霏君欲哭无泪的表情。
想到即将来临的婚礼,元霏莉更是眉开眼笑,兴奋地勾着母亲的手。“妈咪,你一定要叫老爸给我很多很多的嫁妆喔!不但要别墅、百万名车、珠宝钻戒,还要公司的股票!你要跟老爸说,我可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一定要让我嫁得很风光!”
“我知道,当然会让你嫁得风风光光的,让所有的人都羡慕你,知道你才是元大汽车的正式接班人呀!哈哈”
母女俩挽着手,兴奋地讨论着该如何夺取包多、更多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