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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饼后,浴室里雾气弥漫,苏尔芬站在防雾镜子面前,出神的端详着自己。
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那么放得开的时候,她竟然会答应倪阿姨的荒谬要求,拍起裸照来了!
唉一切只是为了倪隽不是吗?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摇头失笑,她真是疯狂,为了倪隽,她什么傻事都做得出来。
只因为她深深、深深的爱着他!
突然,一阵又急又长的电铃声响起,催得苏尔芬随手捞了件浴袍套上,便匆匆走出浴室去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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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知道尔芬可以这样妖冶性感,可以这样挑逗人心。
倪隽站在门外,惊愕的凝视双手掬取的诱人青光。离开倪宅后,他一路飞车过来,直至现在才将内袋中的照片拿出。
褪下高雅大方的套装,尔芬拥有一副令人想像不到的好身段。
浅笑盈盈的她伫立在紫色薄纱之后,美丽无瑕的胴体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白皙的脸蛋泛着腼腆的红潮,如秋水般清澈的瞳眸,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镜头,吹弹可破的肌肤、微启的红滟软唇,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倪隽恍惚之间,渐渐迷失了心魂
红色的铜门在此时打开,隔着镜面铁门,一对男女怔愕的对望。
苏尔芬在看清来者何人时,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她咬了咬下唇,打开铁门。
倪隽错愕地抬眼瞧她,略显仓卒的阖上手中的资料,抬手顺了顺黑发。
不知怎么搞的,在看到苏尔芬时,他居然会莫名其妙的心跳加快,甚至呼吸急促!
倪隽深呼吸一口气,但是,扑入鼻息的净是苏尔芬身上清雅宜人的青草香。
突如其来的一阵心悸,他有点狼狈的看着她,她的从容、她的娴静,相形之下,他狂乱的心跳实在太没道理可循。
倪隽很少登门造访,距离上一回造访的时间大约是三年前,这间房子依然如他记忆中的舒适、雅致。
苏尔芬望了墙上的钟一眼,故作轻松的打趣“九点钟吃晚饭算迟,吃宵夜又嫌太早了。”
倪隽走进门,坐在单人沙发上,将捏得发皱的资料搁在桌上。
“为什么要拍这种照片?”平缓了惊蛰的心跳,他略带责问意味的开口。
“我”她瞥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心脏狂跳,脸颊绯红。
“那女人逼你就范的是不是?”倪隽冷声道。
“不是!”苏尔芬绕过他坐在沙发上,语气坚决的否定。
“你说什么?”他抬起头,一双俊目瞠得老大,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
“我说我自愿的。”苏尔芬清晰有力的说。
她对着他笑,但心脏正微微自怜的抽搐,他还是没半点感觉吗?
“尔芬?”这真的是和他相处多年的苏尔芬吗?这真的是他所熟悉的温婉女子吗?
“不好看吗?拍得不够美吗?”苏尔芬逞强的扯出一个笑容,她拿起桌上的资料,指尖虽然颤抖,仍然摊开来大方欣赏。“不会啊!我觉得倪阿姨拍得很好,或者你嫌弃的是照片里的模特儿?”为什么?就算她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眼前,倪隽依然无动于衷?
“为什么自愿拍这种照片?”倪隽大惑不解的问,英挺的剑眉深锁。
拍裸照?!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尔芬为何突然失常至此?
他一直认为她是个被教养得很好的名媛淑女,根深蒂固的认为。
“想为自己的美丽青春留下点纪念。”她面无表情的回答,突然觉得好累。
“那么留下来自己欣赏就好,为何登上我大哥的相亲簿?”倪隽口气很冲的脱口而出。
只要一想到尔芬向老大毛遂自荐,倪隽就会无法克制的肝火上扬。
她绝无仅有的牺牲全然白费,他没有动心,只有动气,看来她和倪阿姨都是白忙一场。
“好玩而已,放心,我不可能变成你的大嫂。”她撇唇回讽。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两人之间出现火葯味!
“我根本就不曾担心。”他握紧了拳头,却隐约感受到口是心非的心虚。
“也对,因为女人在你们倪家四兄弟眼里根本就不是东西,只能供玩弄,其他无一可取。”她说话的音调平板无波,就像小学生背诵课文。
“尔芬!”他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下颚抽紧。“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就像是火车突然脱了轨。
她怎么突然之间变了样?变得好陌生、好遥远,倪隽诧异至极的盯着她,难以接受她的无法捉摸。
“对不起,我觉得好烦、好累而且好苦。”她闭上眼不看他,在心底轻轻的叹息。
“尔芬,发生什么事了?”倪隽不自觉的放软音调,他是真心关心她。“你遇到什么难题吗?”她在烦什么?累什么?苦什么?他都想知道。
“别问。”苏尔芬缓缓的睁开眼,美眸氤氲。
“说出来心里会好过点。”他轻声的说。
一般女人休想这样吊他胃口,但是,尔芬并不是一般女人,她是他的是他的超级秘书!对!就是这样没错,尔芬是他默契良好的工作伙伴,他有义务为她分忧解劳,让她能再全心投入工作。
所以,他会这么关心她、紧张她,这也是为了他自己。
“只怕你承受不起。”她一径的摇头,不肯说破。
这份感情又浓又厚,已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不认为倪隽负荷得了。
“我以为我除了无法改变倪潋滟是我生母的事实,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我解决不了的难题。”肝火又升,他说话的口气不自觉的强硬起来。
不知怎么地,当他知道她对他有所隐瞒,竟令他无端端地胸腔窒闷,怒气盈胸。
“你对倪阿姨的成见太深。”苏尔芬转移话题。
秘密能瞒多久就瞒多久,满载爱意的心虽然紧绷,但是尚未弹性疲乏,她还能撑一阵子,忍无可忍的那一天还没到来。
“二十多年的成见,很难消除。”他哼了哼,很成功的被转移注意力。“总而言之,你少跟她来往。”
“你这是在限制我交友的自由?”冰冻三尺的母子关系,她怎会异想天开会有尽释前嫌的一天。
“她只会教坏你。”倪隽基于朋友的道义,衷心的劝告。
但是,他却没发觉,自己说话的口吻着实充满了命令的意味。
“我喜欢倪阿姨,如果你想以上司的身份命令我不准与她来往,我只有辞职。”她知道倪隽不会这么蛮不讲理,所以才轻易说出辞职两字。
倪隽闻言注视她良久,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让尔芬辞职!
“我不是以上司的身份命令,而是以朋友的身份建议,随便你要不要跟她来往,你高兴就好。”他软下气势,缓缓松口。
“或许我真的该庆幸自己是世界上唯一让你器重及尊重的女子。”她自嘲又自怜的扯弄唇角。
懊死!尔芬全变了样,一定是倪潋滟那个女人带坏她的。
“我走了!”倪隽站起身,往门口移动,脚步沉如八百斤重。
女人,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尔芬再怎么与众不同,终究还是歇斯底里的雌性动物。倪隽在心里狠狠的咒骂。
头一回连再见也没有说,她沉默的目送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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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风波的第二天一上班,苏尔芬才刚坐在椅子上,办公桌上的电话马上响了起来。
“尔芬,战况如何啊?”倪潋滟清亮的声音自话筒传来。
虽无奈一早就得被人拷问,不过她心里清楚,倪潋滟是关心她、支持她。
“溃不成军、死伤惨重。”昨晚那场对话真的死了她不少脑细胞,苏尔芬强颜欢笑。
“谁?是谁举白旗投降?”倪潋滟的声音突然高扬,充满了浓浓的期待。
“是我。”苏尔芬哑然失笑。
没想到晦涩了一晚的心情,竟然因为和倪阿姨的对话而快意高扬。
“你又惨遭滑铁卢啦!”好可惜,唉倪潋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嗯”又?!
“没关系,尔芬,国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有志者事竟成,咱们不屈不挠、愈挫愈勇,这招不行就来别招,相信总有一天顽石也会点头。”倪潋滟拼命为她打气。
“我已经没有任何心思、气力卷土重来了。”苏尔芬疲惫的说。
她的失望与心痛不下千百次,又何苦一再自虐呢!
“不要灰心,尔芬,你甚至还没开口对隽说过你爱他。”倪潋滟认为那是失败的症结所在。“算了!”她说不出口。
扁是暗示,就教她一颗心伤痕累累,要是明示,她不就心力交瘁,坠入永不复生的炼狱。
“你打算认输?你因此气馁?”倪潋滟说话的口吻倏地严肃。“尔芬,选择不战而逃,你真的认为对得起自己吗?”
苏尔芬默然无语、低咬下唇。
“你想把爱意深埋在心底一辈子,永永远远守着一个遗憾,直到老死?”
不!她不想这样,她要倪隽懂她、爱她,但是她没有破茧的勇气呀!
“全世界都懂得你的爱,不过如果你不说出口,他永远也不会懂,我爱你这三个字,真的有这么难以启齿吗?”倪潋滟的声音轻轻柔柔,却是无比坚定的贯入她人耳内。“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如此奇妙,愈是压抑反而愈波涛汹涌,爱意无法排解,只是愈埋愈多、愈陷愈深,不要妄想时间会冲淡一切,你只会更加忘不了他。”
“放手一搏吗?”苏尔芬不知道自己赌不赌得起。
“那是你的爱情,你自己决定吧!”倪潋滟给了她一句拜拜,结束通话。
话筒传来嘟嘟的断讯声,苏尔芬愣愣的发起呆来。
一阵手指敲打玻璃桌面的清脆声,唤回她出神的心魂,她猛地回过神来。
他难以置信,一向敬业的苏尔芬,竟也会在上班时间魂不守舍。
倪隽心里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转变、发生,现在正是所谓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早。”匆匆搁下话筒,苏尔芬强打起精神,给他一个微笑。
倪隽微微颔首,忽然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眼。
那双如乌木般漆黑的瞳眸仿佛隐藏着异样的情愫,他心底有一根弦忽地惊跳一下。
她一直是这样注视他吗?他惊愕的自问。
苏尔芬被他盯得浑身不对劲,心脏狂乱鼓动,她轻颤着瑰红的唇瓣道:“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下个星期三我要去日本出差,正好是送阙宇扬回国的日子。”他重整心律,深呼吸了一口气。
顿时,苏尔芬淡淡的粉香漾满他的胸臆,再度教他心律不整。
“我知道了,我会替你安排好一切行程,需要我同行吗?”苏尔芬温婉的笑了笑。
昨晚的失常只属暂时性的脱轨,她不能再失常,她一直是个称职的秘书,不可以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
“不用了!我记得说过阙宇扬这件案子谈妥后要准你一个月的长假。”她的敬业态度让他的疑虑尽除,他笑了笑,没把她眸底幽幽闪烁的火花放在心上。
而且他打从心底希望,当她休假归来后,能一如以往正常的回到工作岗位。
“你认为我需要放个长假?”她幽幽的问,心底却在落泪。
“是的,我认为。”又来了,他又在她眼中看到了对峙的光芒,他觉得十分刺眼。
反抗这两个字不适合尔芬,她是一个温柔娴雅的女子,到底是什么逼得她悖离常轨?
“也好。”苏尔芬淡淡的应了一句。
倪隽古怪又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推开玻璃门,走出她的办公室。
门阖上的那一刹那,她轻轻拭去溢出眼角的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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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份,一个民风淳朴的古老小镇,因为咖啡广告而声名大噪,斑驳的石阶,古老的建筑,名闻遐迩的地方小吃与山水风景,每每令游客留连忘返、乐不思蜀。
今晚,月色朦胧,满天星斗,苏尔芬带着阙宇扬到一家颇具特色的茶艺馆品茗,对着皎洁的明月举杯,伴着璀璨的星辰笑语。
“台湾真是个好地方,难怪你会不想回马来西亚。”啜饮一口上好的乌龙茶,阙宇扬顾盼飞扬的俊脸带笑。
这几逃邴芬的确是善尽待客之道,极力的款待他。
变基隆庙口,上八斗子吃海鲜,去淡水看夕阳,在板桥后站感受人潮汹涌,到台北南阳街一探台湾的补习文化台湾的风景名胜多不可数,无怪乎外人美称为福尔摩沙、蓬莱仙岛。
“喜欢就多待几天,我还有好多地方可以带你去玩呢!”美丽的脸庞笑靥如花,苏尔芬优雅的剥着毛豆。
“不了,公事在身,而且马来西亚才是我的家。”阙宇扬一语双关。
以前的他是天地一沙鸥,潇洒自由,来去自如,但是继承家业以后,他已不是自由身。
“好可惜,那么希望你下次来台湾不要再是为了公事,更是纯粹度假,我一定扮演好导游的角色。”她扇展扇卷密的长睫毛,依凭着古色古香的雕花木栏,落寞的笑意悬挂在唇边。
“还没下定决心作个了断吗?”阙宇扬眸光熠熠的望着她。
她浅笑盈盈,摇头未语。
她知道她是鸵鸟心态,但是,争取对她来说风险性太大,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当个爱情赌徒。
尔芬中倪隽的毒真的太深了!他好嫉妒。
“尔芬,我希望你能跟我一道回马来西亚。”阙宇扬深深的看着她。
“太难。”她太爱倪隽。
一直以来,她总是默默的追逐在他身后,她不以为自己能自拔出深陷情感泥沼的双足。
“你想一辈子这样耗下去?”妒火中烧的阙宇扬不悦的蹙起浓眉。
“至少我不会失去他。”何妨就化身成他身边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永远跟随在他身后,也许她会因此而心满意足吧!
“但是他永远都不会属于你。”他低低的嘶咆。
他的话狠狠撞击苏尔芬的耳膜,毫不留情地直捣她的心窝。
她凄怆的阖上眼,香醇的茶香在她喉中转成苦涩的滋味。
“然后,你便默默的在一旁看着他属于别的女人?”他紧紧的追问。
苏尔芬心慌的摇头又点头,点头又摇头。
“即使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女人拥有他,你也心甘情愿?”阙宇扬紧逼不放,不留给她稍做喘息的时间。
“我怎么能心甘情愿?我怎么会心甘情愿?”她泫然欲泣的呐喊。
她爱倪隽,发了狂的想拥有他啊!
只要想到终有一天他将属于某一个女人时,她便嫉妒的发狂。
“尔芬,这是一段绝望的爱情,它不会有结果,倪隽根本没好好看过你的眼睛,他不在乎你!”
“为什么不会有结果?为什么?”她挣扎的反驳,心中自问是因为倪隽的无情?还是因为她的懦弱?
“我知道你痛苦,尔芬,我知道,因为”阙宇扬激动的抓住她的手。
苏尔芬大喊“你怎么会知道?”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她有多痛!
“因为当我看到你为别的男人心碎欲裂,我便为你心、碎、欲、裂!”他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埋藏已久的爱意,终于倾泄。
苏尔芬不明所以的被他抱在怀里,一时间呆愕得忘了挣扎。
“尔芬啊尔芬,难道你不知道我深深的爱着你吗?”他低低的嘶喊。
爱?!她睁大眼,身子倏地一震。
“一直以来,无论何时何地、身处天涯海角,我心里一直惦着你。”他情真意切的表白心迹,低哑的嗓音尤其感动人心。
“怎么会”阙大哥在对她说爱?!
“当我一人踽踽独行在撒哈拉沙漠上,我多么希望与我共乘骆驼的人是你;当我涉过亚马逊河,不慎被食人鱼咬伤时,我多么希望替我上葯的人是你;当我费尽历尽艰辛攀上阿尔卑斯山的少女峰,我真想拥抱着你旋转大呼万岁!”阙宇扬深情的倾诉。
“你从来没有说过”苏尔芬喃喃自语。
“尔芬,我不知道自己何时爱上你,我只知道你一直活在我脑海里、在我梦里、在我心里!”他真真切切的告白,说出心中满溢的爱。
“天呐!”为什么她一直都不知道阙大哥的心事?
因为他从未吐露过呀!
“尔芬,”他捧起她的脸蛋,又忧又恼的低语“在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踏出第一步,别拒绝我,试着接受我好吗?”
“我”
但是她爱的人是倪隽啊!苏尔芬在心头呐喊,她不想对阙大哥说出这样残忍伤人的话。
“别再想着倪隽,他永远也感受不到你的柔情万千,而我对你一往情深,给我一个机会爱你。”他抱着她,急切的恳求。
“这不公平。”她挣开他的手臂,缓缓的摇头。
“什么?”他摸不清头绪的望着她。
“你对我,就像我对倪隽一样,如果你没说出口,我一辈子都会当你是兄长、是朋友,也许隽跟我一样迟钝,我从来都没有向他表白,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心?”她的眼眶开始泛红。
“他并不珍惜你,不在乎你,对他而言,你只是一个秘书。”
“他不珍惜我,不在乎我,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他真的不会吗?”她泪眼朦胧的反问。
“你真的会被倪隽害死,他对你的另眼相看,让你这样陷入泥沼中,好,就算他会珍惜、会在乎,只有可能是爱才,不可能是爱你。”阙宇扬企图给她一记当头棒喝。
“我总是认为自己给他很多很多机会,但是我却连那最重要、最基本的三个字也从未表露。”苏尔芬嘶哑的低喊。“从来没开口说过我爱你,从来没有对着他,大声的呐喊出自己的心意隽,我、爱、你!”
阙宇扬闭上眼,他的心好痛。“别这样”别这样伤害他呀!
她清楚听见他苦楚的叹息,但是,她无能为力,她也一样陷于无止境的痛苦中啊!
“就以这最后的七天当赌注吧!”她不该再拖下去了,因为一延再延、永无止境,是该孤注一掷的时刻了。
“最后七天?”阙宇扬怔愕的盯着她,尚未理解她话中的含意。
“你再过一个星期启程回马来西亚,隽也要飞往日本洽商,不如我在这七天内放手一搏,如果他肯试着接纳我,我一定会留下来。”她的眸光灿亮,像下定了决心,以坚定无比的口吻说。
“如果他依然不作任何回应呢?”阙宇扬仿佛看见了一丝曙光。
“那么”她的心会被彻底撕裂,然后魂飞魄散,徒留一具行尸走肉在人世间,浑然无所觉的虚度一生。“我会走,我离开台湾,躲他躲得远远的。”
她会把自己关进地狱里!
“尔芬,记住,如果他不爱你,让我好好爱你。”阙宇扬轻轻握住她的手。
这是一种宣示,也是一种安慰。
苏尔芬瞅着他,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