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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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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ygod!全身酸痛!”第二天,非似情睡醒后,甫有意识,就忍不住诅咒出声。

    昨晚她没地方睡,只好窝在沙发上睡了一夜,起床后,全身上下的骨头部在对她抗议。

    “天这简直比跑三千公里还累。”她一手撑着腰,边念念有词的走进浴室里梳洗。

    昨天的事就像一场恶梦一样,倒楣到遇上车祸,还撞见黑道追杀一幕,更惨的是,她还被一只鬼缠上--

    天哪!您就行行好,快把这只鬼收走吧!虽然他是只很帅很帅,又让她很心动的鬼,可是只要足鬼,她都敬谢不敏。

    叹了口气,快速的盥洗完毕,才刚踏出浴室,就被不晓得何时出现的武皇焰吓了一大眺。

    “喝!你干嘛?!”她瞪大美眸看他。

    “你在浴室里嘀嘀咕咕半天,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要你管。”她不太爽的回了一句,感觉不对,马上追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浴室里嘀嘀咕咕?”

    她有关上浴室门,还上锁耶

    武皇焰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你偷看我?”

    “你有看见我在里头吗?”他不答反问。

    “没有。”

    他摊开双手,一脸“这不就得了”的表情。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有说话?”

    “用常理推断。”

    “是吗?”她对他指指自己的脸“你从我的脸上看见了什么吗?”

    瞇起黑眸,武皇焰很认真的瞧了一遍。

    “没有,怎么?”

    “再看清楚点,我的脸上有东西的。”

    “你的脸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他看得很清楚,她的脸上非但没半点瑕疵,甚至连小小的细纹、粉刺及黑斑都没有,完美的害他的心好像悸动了下

    这么漂亮的粉颊,要不是他现在没有实体,否则他真想捏看看,看是否和眼睛所见般,如此粉嫩、极富弹性。

    不过,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有没有近视?”

    “没有。”

    “那你应该是很久没找眼科检查了,否则我脸上写了那么大的怀疑两字,你怎么会看不见?”

    武皇焰马上领悟她的意思,他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很想用手指去戳她的头。

    “白痴也知道你一定会在浴室碎碎念。”

    “谁说的,我怎么就不知道?”

    “你从一醒来就念念有词,进入浴室前也是念个不停,所以,请你用大脑想一下,你会一进入浴室后,就不念了吗?应该不可能吧?

    我想,你就算嘴巴不念,脑子里一定也念个不停,请问,我有没有说错?”

    非似情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行为被人家料的准准,她这下还有什么话说?

    “好,算你有理。”

    ----

    非似情的早餐很简单,她放了两片吐司下去烤,再去门口拿她订的鲜羊乳及报纸,然后再给自己煎了一颗蛋,等吐司烤好时,再加入玉米,如此,营养的早餐就立即ok了。

    “你每天早上都吃这些东西?”

    “不一定,如果前一天晚上有买面包回来,那么早餐就会吃面包,如果没有,就吃吐司,至于里面夹什么东西,看我今天想吃什么而定,有时我会夹鲔鱼,有时夹起司反正想吃什么就夹什么就对了,不过蛋和鲜羊乳是一定有的。”

    “你不觉得太简单也太清淡了吗?”

    “要不然呢?你早餐都吃大鱼大肉吗?那不会太油腻吗?”

    他不是吃大鱼大肉,只是他喜欢吃中式早餐,比如煎饺、蛋饼、豆浆清粥小菜也行。

    要他和非似情一样,吃这种西式早餐,他会觉得就算吃饱了,仍会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很不舒坦。

    “我们两个的饮食习惯有差。”

    “哦!我们在不同环境、不同家庭长大,会行差别是正常的。”

    非似情觉得没什么,她咬了一口吐司后,就拿报纸起来看,当她看见头条时,秀眉紧皱了下。

    快速的把内容浏览完,她觉得有必要让武皇焰知道这件事--

    镑大报章杂志皆以头条刊登武皇焰遭枪杀的消息,更同时报导了他目前的情况,说他虽暂时救回一条性命,但仍在观察期,随时有送命的可能。

    又指出他现今昏迷不醒,就算活下来了,也恐有成为植物人之虞。

    群龙无首的武氏集团,面临了空前的大挑战,接下来的走向令人关注。

    她把报纸摊开给武皇焰看。

    “喏!你成为植物人了。”

    她不是幸灾乐祸,而是以很平常的口吻描述这件事。

    武皇焰面无表情地瞪着报纸里的内容,从他冷酷的脸上,她完全瞧不出他的想法。

    “喂!你打击很大对吧?”

    换作是她,也很难接受自己变成植物人的消息。

    这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不能动,吃、喝、拉、撒都必须依靠他人的帮助,这对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来讲,绝对是项重大的打击。

    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武皇焰的黑昨依然紧紧定在报纸上头。

    “你怎么了?很难过?”

    他还是不发一语。

    “算了,你就留在这好好消化这个消息吧!我去上班了,拜拜。”她想,这时候应该是要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比较好吧。

    “上班?你要去哪上班?”武皇焰终于有了动静,他拾起头看向正在穿鞋子准备要出门的非似情。

    “学校。”

    “你是国小老师?”他臆测。

    “喂!别狗眼看人低!”什么国小老师,等级差很多耶!

    “难不成是幼稚园?”他怎么看她,都觉得她是教小孩子的老师。

    愈说愈过分,非似情没好气地赏了颗白眼给他。

    “还有没有?”

    “安亲班。”等级愈来愈低。

    “去你的!”她忍不住逸出一句低咒。

    “不然你到底是教什么的?高中?”他脑海里浮现好几年前的一支保养品广告。

    她斜睨着他“听清楚,本姑娘是国立大学的教授,你懂教授的意思吧?

    就是比讲师高二级,比副教授高一级的教授!”

    “你?教授?!”武皇焰这会儿真的是被吓住了。

    他怎么也无法把非似情的模样,和在大学教室里上课的老师划上等号。

    “怎么?看不出来?”她很瞍地昂高下巴。

    “是看不出来。”武皇焰很老实的点头。

    “哇!”什么看不出来,她这个人不论是从上面看,还是从下面看;从左边看,或从右边看,都是很优秀的样子,什么叫看不出来?他去撞墙啦!

    “别怪我会这么想,因为你的言行举止,一点也不像大学教授。”还野蛮得很,他真担心她会误人子弟。

    “这就不用你烦心了,我的学生可爱死我哩!”她用鼻子哼出气来,骄傲的不得了。

    “我很纳闷,你才几岁,怎么就可以当上教授了?”说到底,他还是对她大学教授的身分很质疑。

    非似情简直快被他鄙视的态度气死“怎么,不行吗?我是天才,不论读国小、国中、高中、大学、硕士、博士,我都是跳级念完的!”她一口气都没换的念了一堆,不甘愿被人看得那么扁。

    “真正的天才,不会夸自己是天才。”武皇焰随便吐出一句话,再度把非似情刺得哇哇大叫。

    “喂!喂!喂!这位先生,请问一下,我和你有仇是不是?你就那么见不得我好?我是天才也不行、是教授也不行,你要我当乞丐你才甘愿啊!可恶,我最讨厌看不起女人的男人了,气死我了!”非似情被激疯了,脾气暴躁地骂个不停。

    她的话让武皇焰的眉宇皱了又皱“你确定你是教书的?”

    “要我拿聘书来给你看吗?”她几乎是咬着牙,硬从牙关迸出声音的。

    “你骂人这么大声,口气这么差劲,这是为人师表应该有的行为吗?”

    “我在课堂上没做出任何踰矩的行为、没有教坏学生,这就够了。私底下,我不杀人放火、不做坏事,只是嘴巴率性了些,这有何罪过?”

    “你这样行事,小心有天会遭人抨击。”

    “你在指你吗?”

    他耸了耸肩。

    “还有,如果我的行为你看不惯,你可以滚离我家,这样就不会觉得我碍你的眼。”

    他不置可否。

    “不和你废话了,我要去上课了,你这只鬼--”接收到武皇焰射过来的阴鸷眼神,她马上识相的改口“你这个灵魂,大白天的,哪边凉快哪边去,别四处乱逛,小心太阳把你晒死。”

    “你不晓得灵魂就算被太阳晒到,也不会灰飞烟灭,只会比较虚弱而已吗?”难道她还以为真如电视演的,灵魂一照到太阳,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闻言,非似情的脸上疑似浮上一丝红赧,她没好气地咕哝了声,不再理他,径自转身打开大门离去。

    武皇焰先是耻笑她的愚昧,但过了半晌才领悟,原来非似情刚才是在关心他,为他好,才叫他不要出去外头晒太阳,而他非但没看出她的好意,还恶劣的嘲弄了她。

    好吧!他承认,他的嘴巴也很坏就是了。

    至于非似情她明明快被他气死了,却还会关心他,足以看出,她的心地其实蛮不错的,只是个性太大剌剌,说话也太率直而已。

    但,至少她不做作,他最受不了做作的女人。

    看来,和非似情在一起的日子,应该不会枯燥乏味才是

    ----

    “非老师,你怎么了?气色看起来很差,生病了吗?”非似情在走廊上被另一名老师叫住。

    “你也看出来我脸色很差了?”被鬼缠身,有谁的气色会好?

    “如果不舒服,你就不要勉强来上课。”林老师很是关心。

    “其实我还好,只是脸色看起来比较差而已,没什么的,谢谢林老师的关心。”

    “如果真有事,你可以来找我,我们的研究室就在隔壁而已。”

    “我会的,谢谢。”林老师只针对她的热心,快让她招架不住。

    以前冬炽狩还在时,他还会帮她抵挡林老师,现在他走了,留下她一个人要独立面对林老师,她觉得压力好大。

    不是说她讨厌林老师,只是她对他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外表是一副书呆子样,思想八股,言行举止更像老头子--

    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喜欢?

    要让她有喜欢感觉的,至少得像武皇焰那一型,身高体壮,长相俊俏,举止间充满王者风范,思绪敏锐,想法走在时代尖端想着想着,她莫名害臊起来,脸颊红了,心跳也变得极不规律。

    只有像武皇焰这样的男人,才吸引得了她的注意,其他的就免了吧。

    认真说来,武皇焰真的蛮符合她理想对象的条件,只是

    没事干嘛被害到灵魂出窍,现在还可能成为植物人,有等于无。

    唉!唉!唉!非似情心中大大的惋惜三声。

    如意郎君真难找哟,不晓得那些有另一半的人,都是怎么找到自己理想对象的?

    是随便凑和?还是没鱼虾也好,委屈自己?抑或是真的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另一半?

    有些人长得很丑、很胖、很黑、心地很坏、尖酸刻薄照理说,是最难找到另一半的人,怎么偏偏都嫁的出去?

    而她长得又高又美,学历佳、职业佳,却没半个象样的人肯要她?她真是百思不解。

    唉,大概是缘分未到吧现在她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至于缘分何时会到?

    就别再问她了,她比谁都想知道。

    ----

    下课后,非似情没立刻回家,她放心不下武皇焰的情况,因此到医院想探望他。

    不料,她还没走到武皇焰的病房,就被几个长得凶神恶煞、身材壮硕的男人挡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其中一名男人谨慎地打量着她,开口质问。

    “我是昨天和武皇焰相撞的人,我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形如何了。”

    “报纸上都有写,你要知道,去看报纸就行了。”

    “我想亲眼看他一下也不行吗?”她真的很想看看他。

    “我们不能让任何人去打扰少爷,你请回。”

    “那,他朋友也是我朋友,我们见过面,基于朋友立场,我去看他一下也不行?”非似情不死心,套关系再问。

    “对不起,小姐,我们老爷下令,除了医生、护士及看护之外,谁都不准接近我们少爷。”

    武皇焰是遭枪杀,此事非同小可,武氏里的每一个人都很重视这件事,对于武皇焰现今的安全,更是做的滴水不漏,只怕暗杀他的人不死心,会潜进医院,对他再度进行暗杀。

    “我就看他一眼就好,不需要接近他,只要让我站在远远的地方看他就好了,这样可不可以?”

    “不可以。”斩钉截铁。

    “大哥,你们不要这么不通人情嘛,我--”

    “小姐,请!”他们手指向医院大门,示意要她离去。

    非似情望了他们一眼,见他们态度十分坚决,她只好放弃的转身离去。

    “你这么关心我?”懒懒的,又带着嘲弄的嗓音,忽地在她耳边响起。

    她猛然转头,看见武皇焰就在她旁边,她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要吓死我啊?”她捣着心口,睁大双眼瞪他,双颊克制不住地涨红。

    被捉到她到医院来看他,害她好是尴尬。

    “想出现时就出现了。”从早上她去上班后,他就回到医院看着他的身体,直到她出现。

    “是这样吗?”她半信半疑地瞅着他。

    “当然。”

    她对着空气讲话的样子,全落入了刚才那几名保镳眼里,他们面面相觑,以为她是疯子。

    “你到医院看我,是为什么?”

    “好奇。”她随便胡诌一句。

    “濒临死亡的人,不都是那副死样子,有什么好好奇的。”他淡淡地说道,很不以为然。

    “我真怀疑你现在是在说别人的事,而不是说自己的事。”

    “是吗?”

    “当然,我没看过有人发生这么重大的事,还能如此面不改色,轻松应对的,你应该要紧张一下,或歇斯底里一下,这样比较符合常理。”

    “谢谢你的提议,不过我不是那样的人,不需要如此。”

    身为武氏的接班人,他从小就接受最严格的训练,习得一身好本领,遇到什么事都能不慌不忙的应对,绝不会让自己一时失去冷静而铸下大错。

    “哇!敝胎。”她啐了声。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所以才会这么关心我?!”

    非似情紧张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咳了几声,一脸尴尬。

    “幸亏我今天来了,不然我还不晓得你如此关心我。”他当然不会放过调侃她的机会。

    非似情一张俏脸愈涨愈红,她没好气地咕哝着“你有完没完,吵死了。”

    “你真的喜欢我?”

    “你说完了没?”

    “我只想确定你的心情。”

    “不想理你。”她别开脸,不想再和他多言。

    武皇焰紧瞅着她酡红的脸颊,心底似乎有根弦轻轻被拨动了。他忽然觉得非似情或许很适合他?

    她很伶牙俐齿,长得又很漂亮,职业也不错,虽然说话是粗鲁了些,行为也太大而化之,不过这些都异常的引起他的兴趣。

    对她,他有种“对了”的感觉。

    但,什么是“对了”的感觉?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你干嘛这样看我?”好像猎人在垂涎猎物般,瞧得她直发毛。

    贝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他神秘地低语:“以后你就知道了。”

    “哇!般什么神秘,无聊。”

    想吊她胃口?她偏不让他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