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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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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吃,你端出去。”

    初雪蝶站在镜子前,看也不看餐车上丰盛的佳肴一眼。

    “小姐,如果你又不吃东西,少爷会怪我们的,请你不要让我们这些下人为难。”

    雪蝶失去耐性地喊着:“我真的不想吃,请你出去好吗?拜托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行不行?”

    她真是受够了!

    被囚禁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已经好多天了,她越来越不安,这里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完全陌生的!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更可怕的是,她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不论她在镜子前站了多久,多仔细地盯着自己的脸,她依然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天啊!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雪蝶痛苦地抱着头。好痛!只要她一拼命回想过去的记忆,头部就会传来剧烈的疼痛。但她真的好渴望知道自己究竟是谁,跟这房子里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连自己真实身份都不知道的人,真是太可悲了

    脑子里断断续续地飘过许多奇怪的画面,大都是她一个,表情很孤独,也很无奈

    她的人生,过得很不快乐吗?

    砰!房门被粗鲁地推开,上原晶子大咧咧地走进来,毫不客气地道:“你可真会耍大牌呀!哼,不吃饭?你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啊?处处对下人端架子,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听到她的声音,初雪蝶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懒,冷冷地道:“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

    这几天来,那个叫巩遴风的怪男人每天都会进来看她,但都以一种复杂且令她不安的视线沉默地盯着她,至于这个叫上原晶子的日本女人,则固定会按照三餐找她麻烦!

    只不过,上原晶子想当泼妇,初雪蝶还没那兴致搭理她。

    “你的房间?”上原晶子尖着嗓门更刻薄地道“你少不要脸了!这不是你的房间,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哼!假装失忆?杀手出任务失败了,就只会来这一套吗?想也知道你是想借机接近遴风,对不对?我警告你啊,你别打如意算盘,我绝不会让你接近遴风一步!”

    面对这个根本不把她放在眼底的女人,上原晶子越看越有气,但更令她生气的是巩遴风的态度。

    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杀手,他为何还不干脆地解决她?或是把她丢出去任她自生自灭,反而像是千金大小姐般地,还让众多仆佣服侍她?

    她真是快气死了!

    “杀手?”初雪蝶反而很认真地思考这两个字“你说我是杀手,那么,你一定很清楚我的

    饼去,不如你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记得那个叫巩遴风的男人,第一次看到她时也说她是杀手,但自从那天以后他却只字未提,仿佛这件事不曾发生过。

    她真的是个杀手吗?她很渴望知道以前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你别装了!”上原晶子的表情更加鄙夷“你隶属于耿老的跨国杀手集团,代号叫夜蝶。奉命刺杀遴风却失败了,于是就干脆假装自己失忆,想要继续留在这里,好找机会再对他下手,我说的对不对?”

    夜蝶?杀手?我真的是吗?初雪蝶的头更痛了,仿佛正有人拿着钢钉不断地刺戳她两端的太阳穴。好痛为什么她所说的,自己会一点印象也没有?

    好痛,她头痛得快疯了

    依着本能,她脸色发白地打开抽屉想找出一罐葯瓶,那是约瑟夫医师开给她的止痛葯,要她在头痛难耐的时候服下。

    “你这女人只会装模作样,恶心!”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上原晶子心生歹念地一个箭步上前,夺走她的葯瓶。

    “你还给我!”头好痛、好痛,那罐葯对她而言是唯一的救星啊!

    “我偏不,如果你真的头痛就痛死好了!”上原晶子狞笑着,迅速打开葯瓶后,把里面的葯丸全倒出窗外。

    “你太过分了!”初雪蝶脸色更加惨白,眼前也涌起黑雾,她痛得几乎要晕过去了

    “哈哈哈!”上原晶子笑得更加得意“你不是威风凛凛的女杀手吗?怎么?少了一罐葯就会让你生不如死?那你就快死啊,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女人会有什么死法!”

    既然她没有权力把这眼中钉赶出去,那么,她便要找机会尽可能地折磨她!

    初雪蝶无助地瘫在椅上,意识逐渐飘忽之际,却听到那道冷冽的嗓音响起

    “她怎么了?晶子,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我”巩遴风怎么提前回家了?上原晶子吓得连连后退,赶忙澄清道:“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啊!”碑遴风森眸一扫,瞪着地上的空葯罐,眼底浮现骇人的气势。

    “我没有、真的没有”在他令人发寒的眼神下,上原晶子语无伦次地辩解着“这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扔出去的!她刚才又耍大小姐脾气不吃饭,连带地把这葯也扔出去了。”

    眼见巩遴风的表情更加阴冷,上原晶子的语调也更加颤抖:“遴风哥,我说的全是真的,真的是这女人自己乱发脾气做的,不信你可以问女佣,她也有看到。”

    “晶子,”巩遴风语调森寒,一字一句像是冰珠子“我对你很失望,这几天你不断地找她麻烦,我全看在眼底,我已经郑重警告过你不许再招惹她,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毫不尊重我!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你马上回日本,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为了卖义父一个面子,他已经容忍上原晶子很久了,巩遴风自问已仁至义尽。

    “我怎么会不尊重你?’’上原晶子慌得手足无措,紧抓住他的手“遴风哥,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尊敬你、多爱你啊!”“我不想听,出去!”巩遴风冷冽地甩开她的手,像是要挥开一件垃圾。

    “你你为了一个杀手赶我走?”上原晶子脸色忽青忽白“遴风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做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你啊,你居然

    跋我走?我比不上一个下贱杀手吗?”

    一扭头,她哭着冲出去。

    碑遴风懒得理她,迅速抱起半昏迷的初雪蝶,并向跟在背后的管家下令:“立刻拿着地上的葯瓶,到我房间去找来一瓶一模一样的,快点!”

    “是!”管家动作也很利落,马上听从命令而去。

    幸好巩遴风做事向来考虑得很周到,见初雪蝶如此依赖这种止痛葯,便要约瑟夫医师多留一罐在他房里备用,此刻倒是派上用场了。

    避家迅速找来止痛葯,巩遴风取出两颗葯,和着水喂初雪蝶吞了下去,十分钟后,她发白的脸色慢慢变为红润,神志也逐渐清明了。

    “现在觉得怎么样?”他让初雪蝶枕着自己的臂膀舒服地躺着“头还痛吗?”

    初雪蝶移动身躯离开他的怀抱:“如果你能管好自己的情妇,相信我的头就不会痛了。”

    碑遴风爽朗一笑。这小丫头倒是战斗力十足,看来他不用担心她的健康状况了。

    “上原晶子只是我的秘书,不是我的情妇。”他闲适地端着管家刚送上来的伯爵茶,在法式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没兴趣管她究竟是不是你的情妇,我只希望她不要一天到晚来騒扰我。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马上送我走,毕竟我根本不属于这里,不是吗?”

    这几天,只要巩遴风一来看她,初雪蝶就必定会乘机提出离开的要求。虽然她还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但她也由上原晶子的态度中更加确定了一件事她绝不属于这里。

    “别急着走。”巩遴风切开一颗刚烘焙好的巧克力泡芙细细品尝,他已经命人把下午茶及餐点全部送到这个房间了“你连自己是谁都不

    知道,又能走去哪里呢?”

    初雪蝶闻言一震,落寞的神色盈满眼眸是啊,她的确是没有地方可以去

    她脆弱的神情竟揪动巩遴风向来冷酷的心,他优雅地以餐巾拭净唇角,然后起身坐到卧榻上,把一直缩在角落的初雪蝶硬拉到自己怀里。

    “别碰我!”她本能地想推开他。

    “别动,让我好好地看着你。”巩遴风锁住她的双手,巨细靡遗地盯住她雪白的脸庞,她的眼瞳乌黑晶亮,在倔强中带着一丝掩不住的脆弱,像是小鹿的眼睛。

    多么相似的一双眼他在心底叹息着。

    坚持要把这名身份如谜的杀手留在身边,他遭遇到不少人强烈的反对,尤其是贴身保镖泽村和上原晶子,他们都认为他在玩命。

    只有他自己明白,他不是在玩命,也不是自恃过高。而是乍见这双眼瞳时,他的心湖瞬间掀起汹涌波涛,几乎以为时光倒流回十九年前。

    小蝶儿也有这么一双单纯澄净如小鹿的美眸

    十几年来,所有的人都告诉他蝶儿已死在那场大火里了,但巩遴风坚决不肯相信。他甚至发誓,只要没有亲眼见到蝶儿的尸首,他绝不相信她已死。

    所以,在他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后,他在全球各地大规模搜索蝶儿。他清楚地记得她叫做初雪蝶,他要手下经年累月地持续搜索,一直到找到人为止。

    但,每一次传回的消息却只是把他更推向绝望的更高点以他旗下精密的搜索网,如果初雪蝶真的还在人世,不管她在世界上哪一个国家,他们早就找到她了。

    但没有。这些年来,完全没有一丝一毫有

    必蝶儿的消息,就像是她已蒸发在空气中

    或者,她真的已经死在当年那场甭儿院的大火里了?

    他记得她还有一个弟弟,只是很可惜,他只记得她的名字,根本不记得那个小男孩叫什么,否则就可以找寻她的胞弟了。

    难道他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当成了他的蝶儿?巩遴风无奈地在心中取笑着自己,却无法克制更想了解她的冲动

    她像是一团永远解不开的谜,他一定要知道为何她有机会下手杀他时,却怔怔地看着后座的白玫瑰,动也不动。

    白玫瑰?为何偏偏是白玫瑰

    他更想知道,为何她有一双和蝶儿一模一样的眼睛?

    蝶儿可能变成杀手吗?巩遴风不愿相信!在他的记忆中,她是那么美好无瑕,像是上帝为他派来的天使。

    但十九年过去了,他根本不知道如果蝶儿还在人世,现在究竟是什么身份?外貌又有什么改变?

    就算是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吧!他自嘲着,在还没有解开她的身份之谜之前,他绝不放她走。

    “你抓痛我了”初雪蝶试着想缩回自己的手,他将她抓得好紧,火热的眼神像是要把她一口吃下去,她不习惯跟任何一个男人如此亲密地接触

    在她飘忽的记忆中,她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很孤单,身边没有朋友,也没有任何亲人

    碑遴风淡淡一笑,放松钳制她的力道,大手角度一转,让她舒服地躺在自己怀里,徐缓地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吗?我现

    在就告诉你。”

    “我的身份?你不是说过了,我是一名杀手,在追杀你的过程中失败而发生车祸,所以才会失去记忆。”她不解地望着他。

    “不。”巩遴风的笑容更加笃定,眼神也变得莫测高深“那只是我为了惩罚你才故意骗你的话,你的真实身份很简单也很单纯,你是我的未婚妻。”

    他知道自己在冒险,已经超越养虎为患的地步了如果她根本没有失忆的话,那么,他的所作所为就是自掘坟墓。

    但他不想考虑这么多,他一直是个率性而为的人,目前的他,只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他必须先给她一个合理的身份。

    就当是一个最可笑的赌博吧,就算她是杀手,但她仍有可能是他的蝶儿,不是吗?

    “未婚妻?”初雪蝶倒抽一口气,不知为何,听到他说出这三个字,竟让她的小脸涌起一阵红晕

    “没错。”他温柔地抚摸她的发丝,动作非常自然“你原名黎蝶儿,在海岛长大,父母皆已去世,我们的婚事是双方家长早已定下的。你是我的未婚妻,因为我事业的关系,你才会跟我来到摩纳哥视察,但也因为擅自驾车外出而发生车祸,所以才会失去记忆。”

    “黎”是他生母的姓氏,他很喜欢将这个新的名字赋予在她身上,从把她带回别墅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是杀手夜蝶了,他要她跟以前的杀手生涯完全划上休止符。

    “黎蝶儿、黎蝶儿”初雪蝶缓缓地咀嚼这三个字,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这个名字很陌生,仿佛在很久以前,就有人常常温柔地唤着她:蝶儿、蝶儿。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是你的未婚妻?”她

    不安地注视眼前的男人,不可否认地,他有着非常卓绝出色的外在条件,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男性魅力,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

    但,他真的是自己的未婚夫吗?

    “当然。”巩遴风将她拥得更紧,仿佛这个动作他们之间已经做过千遍、万遍。

    “那为什么一开始你要告诉我,我是一名杀手?”她继续追问着,心里还是有好多疑点没有解决。

    “小傻瓜,我已经说过那是为了要惩罚你才编的谎言。你的脾气为何总是这么倔强呢?和我拌嘴后又冲动地开车出去,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所以才会在山上迷路、发生车祸而伤及脑部。”

    他轻嗅着她发间的幽香,更加确定大胆的撒这个谎是个很不错的主意。至少,他非常喜欢她偎在自己怀里的感觉,这是对任何女人从未有过的怜惜之情

    “可是,上原晶子她也说过我是个杀手”

    “别理她!”巩遴风断然地命令着“我说过她只是我的女秘书,你不需要在意她任何言语上的攻击,只要收起你的火爆脾气,乖乖当我的未婚妻。”

    “这种情形常常发生吗?我是说我们经常吵架?”雪蝶望着他浓黑的剑眉,白皙的小脸浮起羞怯的笑容,她突然好渴望知道他们以前的事,想知道他的兴趣、他的喜好、想知道他最喜欢吃些什么,想知道更多更多

    原来她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原来她也有一个家

    “不是我们常吵架,而是你脾气坏的小东西,经常找我吵架。”巩遴风的笑容更加炫目“蝶儿,答应我改改你的坏脾气,好吗?你

    包要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许再不告而别地离我而去。你可知道,当我听到你出车祸时有多么担心?”

    两人共坐在卧榻上,鼻尖几乎相抵,形成一个没有任何人可以介入的亲迷普间。

    虽然她是个身份如谜的杀手,但他很喜欢这份亲昵的归属感,这种温馨又自然的感觉,就像他在孤儿院内跟小蝶儿在一起时的感觉。

    已经十多年了,他空洞的心不曾再体会过这种温暖。

    “好,我答应。”初雪蝶更加羞涩地点头“我以后绝对不会再乱发脾气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承诺只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没有想到,这份允诺已经将她和他的一生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了

    “听话的小东西。”他赞许着,怀中佳人美眸如水、红唇诱人,他不想再克制自己的欲望,俯下脸庞便吻住她。

    她的味道远比他想象中更加美好,青涩却异常芳香,就像在悬崖边楚楚绽放的洁白花朵

    初雪蝶瞪大双眼,惊愕过度下忘了该如何反应,直到他的舌大胆地探人她口中,她才警觉到

    天啊!他他们在做什么?他竟吻了她?!

    “不”他几乎要将她口中的空气全抽光了!初雪蝶双手抵在胸前想将他推开。

    “蝶儿,乖。”他嘶哑地诱哄着“我们是未婚夫妻啊,我吻你是天经地义的事,乖,别再反抗。”

    未婚夫妻初雪蝶脑中一片昏沉,只感觉得到他含吮、轻咬着她两片小唇,毫无顾忌

    地掠夺她的香甜,发烫的掌心则温柔地抚摸她的背部,奇妙的热流此刻蔓延全身,她好像不是坐在卧榻上,而是置身在一片云端

    就在他的大手即将游移到她的胸部之际,房门又被用力推开了。

    “遴风哥,有你的长途电话。”

    上原晶子又如入无人之境地直闯进来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电话,她只是不安为何巩遴风待在她房中这么久,所以她想办法硬要闯进来。但当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不禁震惊地发出尖叫。

    “你你们在做什么?遴风哥,你”她气得双手发颤,如果不是巩遴风在场,她早就冲上前去狠狠地赏初雪蝶两巴掌了。

    “你出去!”巩遴风冰寒地扫了她一眼,神情非常厌恶“上原晶子,你忘了你应有的教养吗?进别人房间之前为何不先敲门?还有,以后不许你再进入这个房间打扰她。”

    “你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上原晶子没有想到巩遴风居然这么不给她面子,气得脸色全变了,五官狰狞。

    “出去!”巩遴风再度喝斥,威严的语调令人心生惧意。

    “哼!”上原晶子不得不出去,但在临出门前,她不忘丢给初雪蝶一个无比恶毒的眼神,然后才愤恨地甩上房门。

    “”初雪蝶怔怔地缩在卧榻上,一时无法消化突然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她并不在乎上原晶子那疯婆子用什么态度对待她;但她跟他之间

    她双颊酡红地盯着巩遴风。她居然让他吻了自己,他们真的是未婚夫妻吗?

    “你先休息一下。”巩遴风动作细腻地把雪蝶抱到床上,冷厉的神色又恢复成只有面对她

    时才会展现的温柔“晚上我再来陪你吃晚餐,乖。”

    在她颊上落下一吻后,他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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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要大家称呼那个女人为黎小姐?还不准再谈起她的杀手身份,而要告诉她,她其实是你的未婚妻?不,我不能接受!遴风,你是不是疯了?我根本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书房里,上原晶子再度失控地怒吼着。就在刚才她满怀妒火地冲回房间后,管家来通知她,少爷请她到书房一趟。

    原本她还欣喜地以为遴风知道她生气了,特地要向她赔罪,没有想到竟是

    “我自有我的理由,你不需要明白,只要按照吩咐行事。”巩遴风神情冷漠地由酒柜中取出一瓶苏格兰佳酿,倒在水晶高脚杯里,不曾望过她一眼。

    面对这种彻底的忽视,上原晶子真是气得快曝炸了!“遴风,你至少必须给我一个解释,那个女人是杀手啊!”他一记冷冽的眼神如箭般射来,连音调温度也降低了:“我说过不许再提她的杀手身份。还有,上原晶子,注意你的措辞,别让我再听到你以‘那个女人’这种形容词来称呼她,她有名有姓,叫做黎蝶儿。”

    黎蝶儿?!上原晶子不甘心地咬着嘴唇,很想再反驳,却畏惧于巩遴风的强悍气势。

    她当然知道遴风的母亲就是姓黎,也明白这名字背后所代表的重要意义。该死!那臭女人到底使了什么花招把他迷得团团转?

    她转而求助一旁的泽村慎也来帮腔:“好,我没有资格过问你的任何决定,但泽村是你的贴身保镖,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对于你把一

    名杀手留在身边,甚至谎称她是自己的未婚妻这种荒谬的事,他总有资格发表看法吧?”

    上原晶子抓住泽村的手臂:“泽村,你说啊!你难道不觉得遴风这种行为很不明智,也很危险吗?”

    泽村慎也沉肃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在晶子的一再催促下,他只好勉强开口道:“少爷,我明白以属下的身份,没有资格过问你的私生活。但,她她是名杀手”

    “够了!”巩遴风举起手“我明白你还想说什么,但我心意已决,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许泄漏出她的杀手身份,并且要以黎小姐来尊称她,明白吗?”

    “我不明白、不明白!遴风,你一定会后悔的!”上原晶子泼妇般地又哭又叫,转身便冲了出去。

    泽村慎也沉默地望着主人的表情,他很清楚,一旦巩遴风下定决心的事,便绝对不会再改变。

    “少爷,”他迟疑地开口问道“如果这是你的指示,属下会照做。但,我真的不明白你的动机何在?她是个杀手,体内流的是危险的血液,随时随地会反咬你一口,现在你不但要把她留在身边,甚至还给她一个‘未婚妻’的身份,这”“泽村,别再问了,很多事情你不会明白的。”巩遴风淡淡地道,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赌什么?

    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是那个纯净无瑕的蝶儿,明明知道他追寻的也许只是个虚幻的影子但,他就是想把她先留在身边。

    “陪我喝一杯吧!”又倒了一杯佳酿给泽村,巩遴风优雅地高举酒杯,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