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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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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您回来了。”

    听到管家的声音,原本人在二楼的上原晶子惊喜地匆匆跑下来,她没有想到巩遴风今天居然会这么早回来。

    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一直密切地注意他的任何事情,只求能完全得到他的心。

    而她也注意到了,每年的今天,就是五月十八日,巩遴风总会遣退所有的人,然后自己驾车独自出去,不到隔天凌晨绝不会回来。

    她痛恨他这完全将她摒除在外的举动,却

    也莫可奈何。她很明白,在巩遴风率性不羁的外表之下,其实对任何人都有一段清楚的距离,没有人可以真正接近他的心。

    她也知道,要不是看在两家长久的交情上,他也不会答应让她当他的秘书。

    不过,今天他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不管原因为何,上原晶子都很开心。

    她迅速地跑下楼,却看到巩遴风将一个女人抱在怀里,同时命令管家:“立刻通知约瑟夫医生赶过来。”

    “是。”

    那女人是谁?上原晶子顿时醋意横生。巩遴风虽然平时风流多情,常常周旋在许多女人之间,但他从来没有把任何一个女人带回住处的纪录。而且那个女人身上还受了伤,一直流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也跟着巩遴风步人客房,语气尖刻地问着:“遴风,她是谁?”

    在这个家里,她一直以未来女主人自居,此刻居然出现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还被遴风仔细地抱在怀里,怎不令她妒火中烧。

    碑遴风小心翼翼地把初雪蝶放好,头也不回地命令她:“晶子,立刻找来医葯箱帮她止血。”

    她失血情况满严重的,他必须在医生赶来之前先尽快替她止血。

    上原晶子恨恨地咬牙,却也不敢反抗他的命令,立刻取来医葯箱交给巩遴风。

    只见巩遴风动作利落地将纱布抖开,利用止血点止血法替初雪蝶止血。他曾受过简单的医护训练,再加上不时被仇家暗算,所以懂得许多护理常识。

    约瑟夫医生很快地赶来,仔细检查初雪蝶后道:“她的伤势不算严重,右臂的子弹只是擦

    饼,所以没有开刀的必要。但她的脑部受到严重撞击,目前有轻微发烧现象,可能会有后遗症,这方面必须再作仔细的观察。”

    “你是说,她有脑震荡的可能?”巩遴风问着,视线不曾离开过昏迷的初雪蝶。

    “不排除这种可能。”约瑟夫医生严肃地道“你也知道人脑是非常重要复杂而又脆弱的组织,这两三天必须严密观察她是否有呕吐、持续性发烧等端倪,才能判断她有没有脑震荡;当然,除了脑震荡之外,她的脑部也有可能受到其他的伤害。不过,这一切都要等她清醒后才能看出症状。现在,我会先替她打点滴帮她退烧。”

    碑遴风点头,看着医生开始处理伤口,并架上点滴瓶。

    医生出去后,上原晶子再也按捺不住地问着:“遴风,她不是杀手吗?你为何要把她救回来?你知不知道你正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如果伯父知道你居然把一名杀手带回家,他一定非常震惊。”

    她已经由泽村慎也口中问出事情的大概。原来这来历不明的女人是个杀手,和巩遴风在山路上互相射击后发生车祸。

    “晶子,你问太多了。”巩遴风脸色如常,但眼神已转为冷冽“你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那我替你更衣。”上原晶子立刻回巩遴风的房间取来他的睡袍,走到他面前温驯地替他脱下血的西装外套和衬衫。

    出身豪门的她并不介意自己做着近乎女仆的工作,因为唯有如此,她才能争取包多机会接近他。

    当晶子的手放在他的裤腰带上时,巩遴风态度冷淡地推开她:“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

    可以,你也回房休息吧!”

    他并不是个很有耐心的男人,也很厌烦晶子这种牛皮糖般的缠劲,但养父要他看在他的面子上允许晶子留下,这一点,巩遴风不得不妥协。

    只不过,他会无时无刻提醒上原晶子她只是他的秘书,除此之外,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事都不可能发生。

    上原晶子还是执意要问出心底的疑惑:“遴风,她是杀手啊!我真不明白这么聪明的你为什么会把她带回来?你应该把她连车一起推下山谷。”

    事情真的很不单纯!向来对敌人绝不手软的巩遴风,不但破天荒地把杀手带回来,甚至还细心地请医生医治。而他看她的眼神也很复杂奇异晶子从来没有见过他用那种眼神看过任何一个女人。

    她很不安,本着女性的直觉,上原晶子知道把这女人留下对自己一定大大不利,她恨不得当场就把她扔出去!

    “晶子,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做任何事必须先询问你的意见。”巩遴风以一记令人发寒的眼神制止晶子未说完的话“我再说一次,我很累了,你出去吧!”

    “是”上原晶子不敢再多置一词,巩遴风那冰冷的眼神是他发怒的前兆,纵然还有满腹的不甘愿,但她也只能先咬牙退下。

    房内终于只剩下两个人,巩遴风站在床边,轻抚着初雪蝶苍白的脸庞,暗黑的瞳眸燃起两簇火花。

    “有趣的女人,我等你醒来,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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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

    好痛啊!

    嘴唇呈青紫色的初雪蝶艰困地想呼吸,但每一吸气,胸膛就像是被人拿利刃划开般无比痛楚。

    头更痛!好像有人拿铁锤不断地敲打她的太阳穴,像是要打出一个大洞来。

    痛得快爆开了!好难受快住手!

    “啊”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前方出现一个女人的脸,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女人身上穿着护士制服,一头红发,有着西方女人高大的体型。

    “你醒了。”护士放下手中的护理纪录表格,以英语道“太好了!你已经整整昏迷三天三夜了。”

    她马上拿起电话按内线主人交代过,这女孩一醒过来必须马上通知他。

    “少爷,病人已经醒了。”

    好痛初雪蝶想转头,但才试着偏头,头部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疼痛。

    她看着护士,气若游丝地问:“我怎么了?这里是医院吗?”

    眼前出现护士,那这里应该就是医院了。不过,她发生了什么事必须住院呢?为何她一点都不知道?

    她勉强地打量视线能及的地方这房里置了大幅油画和欧式复古家具,如果这是医院,也豪华得太过分了吧。

    头好痛初雪蝶痛苦地想举手轻抚太阳穴,才一抬手,却发现两只手背上居然都插着注射针头,她一阵错愕。

    护士道:“你忍耐点先别乱动,这三天来你一直在发高烧,我们替你打了点滴好退烧,另外还持续为你注射营养针。”

    我已经昏睡了三天?我究竟出了什么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初雪蝶昏昏沉沉地又倒回床上,试着想理出一点头绪,无奈脑子就像是被大炮轰炸过般,一片混乱

    “不!我要离开这里。”她突然挣扎地想起身,虽然不知身在何处,但她隐约知道自己不该留在这里。

    “你别乱动啊!”护士赶紧按着她“你两手都在打点滴,这样乱动会影响头上的伤口。”

    “走开,我要出去”初雪蝶抚着额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头上还缠着纱布。原来她的头受伤了,难怪痛得要命!另外,她还发现了自己右臂接近胸部的地方也包着纱布。

    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可以!”红发护士手忙脚乱地想把她按回去。

    “一醒来就想逃吗?没那么容易!”一道讥诮的嗓音在门边响起。

    那声音蕴藏着危险气息,让一直挣扎的初雪蝶不由得停下动作,望着推门进来的男人。

    这个东方男人有一具非常挺拔的身躯,偌大的房间竟因他的人侵而显得狭小了;他脸部的线条相当冷硬,像是冰冷的岩石所铸成。而在他的背后,还跟着一男一女。

    初雪蝶困惑地眨眨眼,这三名男女对她而言都好陌生,自己为何会在一个这么陌生的地方?

    “不说话?”巩遴风淡笑地接近床畔“杀手小姐,这可不像你的作风,你想杀我时,动作不是很凶狠利落吗?”

    她昏迷三天终于醒了,这令他的笑容掺入一丝期待他相信,这名女杀手的苏醒一定可以替他无聊的人生带来更多的乐趣。

    杀手小姐?初雪蝶眸底涌现更浓的困惑。

    他是在叫她吗?“杀手”?这这名字未免也太奇怪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我要离开这里,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初雪蝶一手推开护士,另一手奋力地扯下手上的针管,过大的动作牵扯到右臂的伤口,她只觉得一阵剧痛,紧接着,点点鲜红的血液出现在白色纱布上伤口裂开了。

    “呜”初雪蝶痛得倒回床上,几乎要昏厥过去。

    “白痴。”巩遴风冷漠地盯着她“明明知道自己受伤,还做困兽之斗,这么愚蠢的行为真令我怀疑,你跟先前那个杀手真是同一个人吗?护士,立刻替她止血,如果有必要的话,马上通知医生过来。”

    “是的。”护士赶紧备妥工具。

    “你们出去。”顾虑到她是女的,巩遴风回头对泽村和上原晶子命令着,自己却稳稳地站在原地不动。

    泽村沉默地点头迅速退出,但上原晶子仍一脸倔强地继续站着。

    “晶子?”

    “我不出去,我也是女人,有什么好避讳的?”晶子不悦地道“风,她是个杀手,很可能会使下流手段,你要小心!”她是怎么看这个女人,就怎么不顺眼。

    因为伤口接近胸部,所以护士把雪蝶上衣的几个钮扣全打开了,霎时间青光乍现。

    “你出去!”初雪蝶又羞又气地盯着巩遴风。那一脸不善的和服女人硬要留下来,她没有意见,但这个讨人厌的男人应该识相地滚出去呀!

    碑遴风好整以暇地微笑,非但不出去,反而更迈步向前,摆明不放过任何一丝饱览青光的机会。

    “杀手小姐,你又搞错一件事了,这里可是

    我的地盘,我爱留在哪里就留在哪里,爱看什么就看什么,有本事的话,你跳起来赶我走啊!”“你”怎么会有如此无赖的男人?初雪蝶气得想破口大骂,但随着护士的动作,一阵阵尖锐的痛楚也毫不留情地袭来,她痛得只能拼命深呼吸。

    好不容易护士终于换完葯,也替她穿好了衣服。短短的几分钟对初雪蝶而言却像有好几世纪那么长。

    她知道那无耻男人一直把眼睛盯在自己胸部上,但她只恨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消极地把脸转到一边,做无言的抗议。

    “杀手小姐,现在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了吧?”巩遴风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眼神精悍“你在组织中的代号叫‘夜蝶’,对不对?我知道你是本地人,所以你拿的那本日本护照根本是假的。告诉我,你那杀手组织的老巢在哪里?你又是如何跟耿老联络的?还有,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他拥有一群办事效率迅速的手下,很快地就把这名女杀手的基本资料调查出来,包括她在摩纳哥下榻的饭店、她在杀手组织中的代号,还有曾使用过的大量假护照和假名。

    不过,手下只能查出她原籍海岛,但一直追查不出她的真实姓名,以及其他的身家资料。

    “够了,你不要再问我问题了,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初雪蝶忍无可忍地吼回去“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又出了什么事会搞得全身是伤?你是谁?还有”她瞬间脸色大变,像是被人狠狠撞击胸口。“我、我我又是谁?”

    一直到现在,她才想起一个最最重要的问题自己是谁呢?姓什么?叫什么?为什么脑中一片空白,为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跟这讨厌男人一直是以英语对话,但她隐约地知道这绝不是自己的母语。天啊!她究竟来自何方?又出了什么事?

    碑遴风鹰眸一凛:“想装疯卖傻?杀手小姐,这可不好玩。”

    “本姑娘没心情跟你玩游戏,你快告诉我我是谁?”她几乎是嘶吼着吼出。

    但没想到伤口却裂开了,她立时痛得浑身抽搐,额上的太阳穴也同时一阵剧痛,眼前一阵黑雾她激动地开始尖叫

    “喂,你别激动啊!”护士赶紧抓住她,望着一旁的仪器脸色大变“病人血压一直下降!少爷,快请医生!”

    碑遴风跟着站起来,神色也失去了一贯的笃定从容,迅速下令:“晶子,你去打电话,叫那该死的约瑟夫在三分钟之内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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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哗、哗”

    电脑断层扫描的仪器不断地发出声响,众多管子的另一端连接到初雪蝶头部和身上。

    由于巩遴风常常遭商业上的敌人暗算追杀,再加上他的身份不适合经常出入医院,所以他的住处里拥有最精密、最新进的医学仪器。

    历经约一小时的精密检查后,约瑟夫走出房间,而初雪蝶早就被注射镇定剂而昏睡过去了。

    “怎么样?”在走廊等的巩遴风按熄了烟。

    “我已经仔细帮她做过全身检查了,包括脑部。”医生回答“她头上和右臂的伤口其实都不算太严重,慢慢休养就可以愈合。至于你提到她刚才有奇怪的反应出现,好像是失忆,这一点,我目前还无法判断,只能暂时推测,她很可能是在车祸发生时,受到巨大撞击而产生了失忆现象。”

    “真的是失忆?”巩遴风冷笑。这可真有趣

    啊,一名杀手竟失去了记忆?!

    “应该是。”约瑟夫更进一步道“在刚才的检查中,我也利用类似催眠的方式对她做了很多测试。在语言测试里,我发现她精通英文、日文、法语,甚至德语和西班牙语。但她对中国话最有反应,所以她应该是华裔没错。此外,我问了她一些基本的问题!例如她的姓名、住处、家人她却完全无法回答,由于在催眠状况下是不可能说谎的,所以我认为她真的失去了记忆。”

    “才怪!”一旁的上原晶子阴冷地道“她可是一名杀手啊!醒过来后发现自己不但任务失败了还被抓走,当然要假装失忆来保住性命喽!遴风哥,我觉得她根本是假装的,你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这个女杀手真是够卑鄙、够无耻了!居然玩起失忆这一套,谁知道她心里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晶子,闭嘴!这里没你的事。”巩遴风看也不看她一眼,又问约瑟夫“如果她真的失去记忆了,这种情形会持续多久?我是说,大约多久后,她会恢复记忆?”

    “这很难说。”约瑟夫摇摇头“在医学界里,失忆症的病患何时会恢复正常是最难预料的了。很可能只需要两三天就会恢复记忆;但也很有可能经过了数十年甚至一辈子,都没有恢复。各种例子都有,也许她受到某一种刺激会突然想起以前的事,而恢复某部分的记忆,总之,没有一定的时间逻辑可言。”

    碑遴风沉默不语,眼神也变得幽深难测杀手失忆了?呵,这的确很新鲜,也完全超出他的预料之外。

    游戏好像变得诡异了,但也隐隐透露着更多的刺激!

    如果她真的失忆了,他惟一的遗憾是,无法问出为何她看到白玫瑰时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她的杀人动作那么利落流畅,绝对不可能会出现那么离谱的失误。

    所以,隐藏在背后的因素是他最好奇、也最想知道的。

    不过不急,既然这个女人失忆了,那么他也同时拥有更多的时间来寻找答案了。

    唇畔的复杂笑意,持续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