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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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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你这么说的话,写匿名信的人,应该就是这个弟弟了?”范学尧问着“那小子想必非常恨你!”

    “是的,恨之入骨!”石月伦苦笑“我大三那年,他还在服兵役,所以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等他退伍之后”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即使是现在,一想到那些恶毒又血腥的文字,仍然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虽然是匿名信,但是我知道除了余庆家之外,不可能有别人,他把恨我的原因写得那样清楚”

    “那些信还在吗?”唐思亚问。

    “怎么可能还在!?几乎是收到后就撕成碎片了。”石月伦无奈地回答着唐思亚的问题“真糟糕是不是?不然现在就有足够的证据去报警了。”

    “报警当然要报,问题是,报了警能有多大的作用?”唐思亚皱着眉头说:“台湾的警力不足,是众所皆知的。警察局绝不可能派个人跟前跟后地保护你,最多也只是加强工作室附近的巡逻就算了。依我看,在逮到那个余余什么来着?”

    “余庆家。”

    “在逮到余庆家之前,想要保护月伦的安全,我们只有自力救济了。”

    李苑明跟范学尧不约而同地用力点头,立刻和唐思亚七嘴八舌地讨论起各种对策,石月伦根本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

    “以后月伦排完戏后,我负责来接她。”唐思亚的话才刚刚出口,范学尧立即接口说:“我来接送不是更方便吗?而且我的个头比较大,吓阻的效果应该比较强。”

    一旁的李苑明气得直咬牙。

    他凑什么热闹?要不是怕做得太明显,她真的想狠狠地踹范学尧一脚。

    这个不解风情的呆瓜,当年怎么会跟他谈恋爱的呢?

    可是话又说回来,在顾虑石月伦的安全问题上,学尧的说法好像比较实际

    但是这个提议立刻被唐思亚给否决掉了。

    “我想,接送的工作还是交给我好些吧,范兄?这个地方也需要有人全天候镇守的。万一那小子决定摸进来装炸弹,那怎么办?虽然我块头没有你壮硕,但是,我的跆拳道练得也并不太差。”

    范学尧侧着头想了一下。

    “也对,那我就让工作人员多加小心。另外也得通知大楼管理员,叫他留意一下出入的闲杂人等。”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因为一栋大楼里出入的人太多了。因此,他转向石月伦“你有没有余庆家的照片?”

    “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范学尧已经很不满意地皱起眉头“那就得想办法弄到手,你知道他以前念的是哪一所学校吗?”

    他们就这个问题又讨论了一阵子,一旁的石月伦听得又惊讶、又迷惑。

    他们简直可以去开家侦探社了!左一条线索、右一条门路的,这些男生可真是够了喔!

    可是,这样的感觉使她安心多了,也开始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的可怕。

    她当然不敢低估隐伏在黑暗中的危险,但是,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而她的朋友也并不只是在帮她做消极的防守,还打算主动的出击。

    虽然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而已,但是这起码让她不再觉得那么无助、窝囊。

    “我还有个建议。”李苑明说:“以后再有这种匿名信,一概由我来拆。已经知道这个人的用心险恶了,为何还要让学姐受这种惊吓?”

    石月伦的眼眶无预兆地湿了,李苑明赶紧抱住她。

    “学姐,不要这样嘛!不会有事的啦!别想太多了。”李苑明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她。

    石月伦哽着声音笑了。“我不是害怕,只是只是太高兴了,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

    李苑明的反应是将她抱得更紧,范学尧则因为不怎么习惯这样的赞美而干咳了两声。

    一直到唐思亚陪着石月伦走出了办公大楼,她的思绪还不曾完全回复正常。她的双眼异常的晶亮,十指则在身前紧紧交叠着。

    唐思亚默默地走到车子旁边,温柔地替她打开了车门,却在发现石月伦那颤抖的双唇,以及两行顺着脸颊而滑落的泪珠后,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不要哭,我”眼见月伦的泪珠越滚越急,他愣了两秒钟之后,终于决定将她搂进怀里“别哭,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你告诉我好吗?”

    石月伦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棉质上衣,迅速地被泪水给浸湿了。

    她稍嫌纤细的身子在他怀中不断的颤动,他也只能徒劳地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会被自杀的男朋友更正,是“前任”男朋友的弟翟浦吓追杀的,更何况,这些匿名信件的出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想到她更年轻、更脆弱、更伤心的岁月里,就曾经在沉默中受过这样的折磨,唐思亚气得几乎把牙齿磨出声音来。

    不久,石月伦的哭泣声渐渐消失,身子的颤抖也逐渐平息了。

    察觉到她动了一下,从他的肩上抬起头,唐思亚环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地放开。

    “哭一哭,心情好多了吗?”他温柔地问,

    “对不起。”

    石月伦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用手背擦着脸颊上的泪渍。

    唐思亚赶紧掏出口袋里的手帕,轻轻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尝试着想让她开心起来“噢!我发现你是个脏小孩!怎么,你出门从来不带手帕的吗?”

    “我哪有那么爱哭!”她抗议着,而后不好意思的皱了一下鼻子“带手帕好麻烦。”

    “手帕好麻烦?那面纸呢?”

    “一样啦!”她用力的跺了跺脚,气恼地说:“我明明记得每天出门都有带了呀,偏偏要用的时候就是找不着,你不可以再取笑我了!”

    “我没有,我没有!”唐思亚忍住笑意,指了指打开的车门说:“上车吧!”

    “谢谢!”她上了车,为自己扣好安全带,转头望向自另一边车门跨上车的唐思亚。

    “月伦,先别担心那家伙的事了。”唐思亚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温和地对她说道:“那小子显然还不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所以你在家里很安全的。”

    石月伦对自己苦笑了一下。

    真是的!她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他看出了她的情绪了!

    “这我也知道,但是,心情不听我的控制呀!”她老老实实地说,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

    唐思亚的双眉皱得更紧了。

    “有没有人跟你住在一起?家人或者朋友什么的?”如果有的话,他会放心得多,她也会放心得多。

    “没有,”石月伦苦笑着“我的家人都在国外,现在住的小套房,是我爸妈帮我买下来的。说是在戏剧领域上无法帮助我,至少希望我不必为了生活费烦心。”

    “那”

    突地,一个想法闪入了唐思亚脑中,他的眸子为之一亮。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派唐大汪去和你同居,好吗?”

    “啊?”

    “只要你不反对有只大狗在你身边乱绕的话。”

    唐思亚其实比较想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搬去跟你一起住!但是,他还不太敢轻举妄动。

    他很认真地说:“唐大汪很乖,也不会胡乱大小便,你可别看它那么容易就和你打成一片了,它可是一只很好的看门狗喔!”

    他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它又那么喜欢你,一定会非常努力地保护你的!”

    “我”石月伦的眼眶又湿了。

    这样的爱惜跟体贴,是她从来也不曾领受过的至少至少,不是来自于一个异性朋友的身上。

    “可是,这样不是太委屈唐大汪了吗?我住的地方那么小,又不可能每个晚上都带它出去跑步。”

    “这种技术性的问题,我们等一会儿再来讨论,好不好?唐大汪为了它喜欢的女孩子,连饭都可以少吃几口了,更别提空间狭小这回事了。

    “而且那小子有时候真的很黏人!你肯帮我收容它一阵子,我可真的是感激不尽。太棒了!我真是个天才,居然会想得出这种好主意!”

    石月伦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对对对,你是个厚脸皮的天才。”

    唐思亚看着她红嫩的小脸,原本紧绷的心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雀跃,因为,他与她的关系又往前迈进一步了!

    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半小时之后,唐思亚已经将唐大汪带到石月伦住处的门口。

    石月伦开了门,迎接他们一人一狗进到自己的屋子。

    唐大汪一进门就四处乱转,闻闻嗅嗅,显然对这新环境好奇极了。

    “我的天呀!”唐思亚的眼睛瞪得老大“听说女生很会整理家务,显然我的资讯来源一定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我房间很乱?”石月伦横眉竖目“只不过是被子没有叠、几件衣服没有归位、桌上的卷宗讲义多堆了几天”

    说到这里,连她自己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你瞪什么眼?唐思亚,你不知道我这种女人生错年代了吗?我应该晚个二、三十年出生,那时候会做家事的机器人,就会像电子锅一样的普遍了!”

    “在机器人出现之前,我看我只好训练唐大汪帮你叠被子了。”唐思亚苦着脸说“不过,讲义卷宗它可无法代劳,我们唐大汪虽然聪明,可是没有高竿到认得英文字的地步。”

    “你的意思是说,中文字它就认得了吗?”石月伦一面将散放在沙发上的衣服收起来,一面说:“有你这么天才的主人,我可是一点都不怀疑!”

    他不太确定这是不是一种委婉的讽刺。

    “别的字我是不知道,不过你要是在墙壁上贴张纸条,上面写‘唐大汪是只大笨狗’,它一定会抗议的!”

    唐大汪喉咙里咕咕作响,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似乎真的听懂了唐思亚所说的那几个字。

    石月伦蹲下身子,对着唐大汪伸出了双手。

    “唐大汪,不要理那个一天到晚污辱你的主人。”她笑着说,大狗立刻奔入她的怀里,对着她的脸乱舔一通。

    唐思亚看着她和狗玩,眉间露出了异常温柔的神色。

    他四处张望着房里的布置摆设。其实她的房间布置得很有自己的味道,只不过是后来疏于整理罢了。

    她的床单是棕褐色里夹着暗黄色的印花棉布,床前是一张几何图形的地毯,十足的尼泊尔式。

    窗帘和床单是同一色系,只是明亮了许多,跟那木质的拼花地板搭配得十分协调。

    原木颜色的化妆台上乱七八糟地堆了些保养品、化妆品,墙上则是贴了些非常艺术的海报全都是黑白的。

    书桌和书架上那几个零散的摆饰品,则透露出女主人那女性而柔细的内在。

    这个地方需要一些绿色的东西,唐思亚想着,目光转向床头,床边地上随手丢下来的几本书告诉了他,她一定常常坐在床边看书。他应该为她在床边多装个吊灯,要去找那种用木头及橘黄色的毛边纸做成的不规则长方形灯罩,然后

    巡视完毕,他轻轻地拍了拍大狗的头“月伦,我先回去了,唐大汪,你要乖,知道吗?”

    “汪”大狗似乎听得懂唐思亚的话。

    “对了,我把家里和办公室的电话都留给你。”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名片和笔来写号码“要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尽量打电话过来,多晚都没有关系。”

    “不会吵到你父母吗?”

    她也拿了张纸,一面抄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他,一面问。

    “不会,这电话是我房间里的。”他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缓步走到门口,想了一想,又回过头来,自口袋里摸出手机“给你。”

    “嗯?”石月伦有点不解的看着唐思亚“要给我的?”

    “嗯,你还是将手机带在身边,万一有紧急状况,就可以立刻通知我,这样我也比较安心点。”

    “谢谢你,唐思亚。”石月伦戚激地望着他。

    唐思亚笑着说:“我非常尊敬你,石大导演。”他半真半假地说:“所以,在机器人还未普及之前,照顾你的工作,只好由我代替了。”

    石月伦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还真会找机会消遗我!”

    “看到你笑开的脸,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唐思亚走了许久以后,石月伦还坐在床上发呆。

    今天,唐思亚就像是旋风一样地卷进了她的生活里,将本来厚重的乌云吹散了大半正把大头伏在她腿上打盹的唐大汪就是证明。

    她伸手顺着唐大汪油亮的毛皮,听着大狗偶尔发出的呼噜声,只觉得一股甜蜜自心灵深处不断的泛开来,就像是就像是黎明前,那一直要照透云层的阳光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是平静而顺遂的,唐思亚每天晚上来接她回去,他所送的手机,完全派不上用场。

    即使她对这种不定期会收到的匿名信件,已经有相当的心理准备,但,当那信当真再次出现的时候,仍让她觉得恶心极了。

    这一次,匿名信是隔了一星期才来的。李苑明和上回一样,等到排戏完毕之后,才告诉石月伦这件事。

    “这封信的措词比较激烈了,他说他等着向你讨债。”

    信在范学尧和唐思亚的手中分别停留一会儿,唯一不看信的只有石月伦。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朋友都在尽力保护她,但是,她还是觉得心头很沉重,沉重得她连呼吸都觉得艰困。

    “信的内容还是用电脑打出来的。”唐思亚不悦地拧着眉说:“信封上的字又跟上次有所不同,看起来就像是小学生写的这小子该不会假装不认得字,随便抓个乐于当童子军的小朋友帮他写信封吧?”

    “很有可能。”范学尧拿出上一封信跟这一封比对“真看不出这个小子还是个智慧型的罪犯!哼!难道天底下只有他一个是聪明的吗?”

    他一面说,一面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牛皮信封纸袋,从里头抽出了几张照片“资料是今天早上才送到的,我本来觉得能不用就不要用,想不到这小子真的不知道死活,一心一意要玩真的!”

    石月伦从范学尧手中取饼照片。那几张照片显然都是放大处理过的,有大头照,也有生活照,但都是青涩的学生模样,想必是从学校的毕业纪念册上拷贝来的吧?

    照片上的男孩长得瘦瘦高高,五官称得上是清秀的,虽然他跟哥哥长得不是非常像,但是眉宇间依然有几分相似。

    石月伦心中一痛,无言地将照片推到了一旁,唐思亚立即将它们接了过去。

    “从照片认人本来就不是很准,何况,这些少说也是七、八年前的照片了,出入只怕会更大。

    包讨厌的是,这小子几乎没有什么特征真是要命!他为什么不在脸颊上长颗大肉痣呢?”唐思亚蹙起眉头沉思着“没办法再找到更新的照片了吗,范兄?”

    “我还在试。”范学尧吐了口气“不过照片也只是个参考而已,不能作准的。容貌要变形本来就不是难事,留点胡子、戴个太阳眼镜,再变个发型什么的,看起来就非常不同了,更何况我们完全不认识这个人。”

    “那没关系,有总比没有的好。”唐思亚乐观地说“至少我们知道这小子大概的容貌,要过滤的范围变小了很多了。你说是不是,月伦?”

    石月伦无奈地苦笑着。

    她有时候真是服了他那种“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儿顶着”的乐观,虽然她不得不承认,唐思亚这种凡事都只往光明面去看的性格,真的消去了不少她心中的乌云。

    “好了,讨论到此为止。”唐思亚拍拍手,站了起来“战鼓已经响起了!各位同志准备应战,大家继续努力,好早点逮到那小子吧!”

    蹦励完毕,他带着石月伦离开摄影工作室,下了楼,来到他停车的地方。

    “不要担心,我跟你保证,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月伦。”他很有自信的说:“那小子以为你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实际上你却有一群朋友保护着你,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在采取行动的时候灰头土脸了!”

    “啊?”石月伦回过神来,听到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噢,我不是担心啦!真的。你们已经将我应该担心的部分都担心光了!”

    “这才对嘛!”唐思亚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两个小东西。“给你的,有了这东西,你就更用不着怕那小子了。”

    “这是什么?”石月伦困惑地问。

    “防身用的喷雾瓦斯跟哨子。”唐思亚解释着,抓着石月伦的手教她如何使用。

    “这种东西能不用当然是再好不过,但是,有备无患总是比较安心一些。知道你身上带着这些东西,至少我可以放心一点。”

    “思亚”石月伦感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只好用自我解嘲来淡化自己激动的情绪:“你存心把我打扮成日本忍者吗?手机、安全帽、喷雾器再加上哨子,还有没有其他的?”

    唐思亚也笑了,但是他的眼神却是很严肃、很认真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在你身上装个卫星导航系统,你走到哪,我都能知道你的行踪。”他目光炽热地望着她“答应我,你会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好啦!我带着就是了。”石月伦柔顺地说,直直地看进他那温柔的双眸里“思亚,谢谢你!”

    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还紧握着她,不曾放开。而他们的距离是那样的近,近得他可以闻到她的发香。

    她透彻的双眸温柔地看着他,嘴角的笑意似乎隐约在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