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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男人毫不客气地,将服部麻衣推进像是密室的地方。
“好痛”服部麻衣揉揉跌伤的膝盖。
“等我们主子到了,可就不是那一点痛了,你最好在他来之前,考虑一下是不是该告诉他,服部智仁留下的东西,放在哪里!”
“我不是说过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完全不理会她,径自锁上铁门离开。
“你不能走!放我出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铁门一关上,密室变得更加黑暗诡谲,增添她心里的恐慌。
“不用叫了,那种人根本不会理你。”
有人?
服部麻衣顿了一顿,突然觉得这声音,好熟悉、好熟悉
“大妈?大妈是你吗?”那人的声音在最黑暗的角落,服部麻衣只是怀疑,却不敢靠近,她想先确认,对方是不是服部萌子。
“要找人,你应该是找错了”女人有气无力地道。
“是我是我麻衣啊!”对方再次开口,让服部麻衣不再迟疑,猛地跑过去,一看见那消瘦的身形,瞬间泪水满盈“我是麻衣”
“麻衣?”服部萌子空洞的神情,盯在服部麻衣的脸上,枯瘦的手指紧抓着服部麻衣的手臂,力道越来越大,陡地,惊讶冲上了脑,大声道:“麻衣!你怎么会在这?怎么会?”
“他们果然抓了你。”服部麻衣好心疼,因为服部萌子身上,没有一处不是伤口。
“你不是在台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智仁呢?看到智仁了没有?他们告诉我智仁死了是骗人的吧!对不对?”服部萌子歇斯底里地大叫。
“哥哥他真的过世了。”服部麻衣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
“他们该死为什么要杀我儿子!为什么”服部萌子悲愤地嘶吼。“老太婆!吵什么?再吵把你舌头割了!”男人一脸不悦地出现在铁门前。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儿子!你们没人性!没人性哪”
男人目露凶光,掏出枪来“留你这种人,大概也没用了!”
“不要”服部麻衣惊呼一声,本能地朝服部萌子扑去。
枪声砰地如雷大作,开枪的人却无谓地撤撇嘴,且行且言着:“这么喜欢挨子弹,等主子来,就有你受的了。”
服部麻衣苦笑一下“没事吧,大妈?”
服部萌子双唇颤抖,看着服部麻衣的肩上,不断溢出鲜血“麻衣很痛对不对?”
服部麻衣轻轻拭去服部萌子脸上的泪水,强忍着剧痛,笑笑“大妈,不要哭会有人救我们出去的会有人救我们出去的。”
她说的如此坚决,却只是期望,她记得柴崎说过,真正重要的,是找出被复制的资料,倘若她交给相泽太太的,真是他们寻找已久的东西佐藤俊矢还会来救她们吗?
不是她对佐藤俊矢失去信心,而是,她找不到他有什么理由来救她她在他心里是从未存在过的
身体上的疼痛和伤痕累累的心,让她觉得好累真的好累,好希望醒来,能够看见佐藤俊矢笑着告诉她,已经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纵使这只是个空想,纵使她一再地失望痛心,仍想把这充满谎言的美梦带入她的脑海中,只因她怕
这会是最后的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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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小道,两侧树林暗藏着浓厚的肃杀之气。十来名精锐分子将子弹上膛,目光锐利地盯着由山腰开下来的两辆黑色房车。
眼见车子即将逼近,带领人扬高手,淬地挥下“动手!”
随即,道路两侧窜出数名黑衣劲装的男子,个个精准地朝车子轮胎开枪。
一阵惊天枪响,两辆车子如失去控制般,在原地打转。
待车子停止后,七、八人气愤地下了车,举着枪与站在两侧气势泰然的精锐分子对峙。
带领身手矫捷子弟兵的男人冷笑道:“村井,认得我吗?”
“柴崎!”村井大吼“你好大的胆子!”
“是你‘三源流’,把我们总堂主给惹火了”
“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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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易梳着长发,调整后照镜,对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笑笑,完全忽略了佐藤俊矢正用想杀人的目光瞪着他。
“要不要发油?”坐在后座的林娟提议,语带调侃。
“佐藤集团”的菁英众多,加上“殷家三盟”和“五色门”的人,要救出两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佐藤俊矢却要亲自出马,起先林娟还甚此不解,但在经过邵易那张大嘴巴解释后,她这首领夫人也跟着邵易一块来凑热闹,她倒想看看这座冰山是怎么融解的。
“那种亮油油的东西,真他妈恶心!我邵易是讲求自然,自然!”
“你是想气死俊矢是吧?”林娟挑高眉,她可不敢正视佐藤俊矢那张冷面孔。
“大错特错!我只是样样事情讲求完美。”
佐藤俊矢别过头去,之前无法确定服部麻衣到底被带到何处,他整颗心就像被抽空般难受,在手下跟踪“三源流”首领村井的贴身随从,得知服部麻衣就在附近的分堂,那时的心情简直急切到几乎疯狂,现在,他则是一看到“三源流”的人,就想将他碎尸万段!
没人可以动他佐藤俊矢的女人!没人可以!
蓦地,远方路上行驶着两辆车子,接着停在“三源流”的分堂大门,佐藤俊矢凝神,一听门口的守卫大声称呼下车的人为“村井”时,佐藤俊矢便转向驾驶车子的护卫沉声道:
“把车开到后面去。林娟,你下车,带领其他人由两侧进入,展夏玉会在五分钟之内,将两边的守卫撤离,我由后面攻进。”
“那我呢?”邵易兴奋地指着自己,这家伙根本当作今天是来玩的。
“你去死。”佐藤俊矢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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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村井大吼,这人说话一向中气十足。
“就在密室。”分舵的舵主恭敬道。
村井顿了一顿“带我去!”
舵主看了村井身旁的随从一眼“王子又找到身手好的人?”他不得不这样问,因为这几人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年轻,身材又高大。
“混账!没时间跟你闲扯,快到密室去!”村井朝身旁的随从命令“你们都到两边去,守住堂口周围,别让一些不该进来的人进来!”
舵主见村井如此谨慎,一面带领着、一面不解地问:“王子是在小心什么人?”
“你脑子里装什么东西?没用的东西!”村井怒目吼叫。
“难道‘佐藤集团’的人,都知道了?”
“哼现在是没凭没据,但可别让他们溜进来找证据,要是见到可疑的人,全给我杀了!”
“我会吩咐。”舵主用力颔首,脚步停了下来,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看去“主子,我也要下去吗?”
村井诡谲地笑“要的,不过”说话之余,伸手取出装置了消音管的手枪,朝舵主心口开了一枪!
村井的笑声随着舵主的气绝而停止“忘了告诉你你是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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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村井派去两侧守卫的随从,持着枪,目光凌厉,步伐稳健急速,一到守卫的人身后,他们扣下扳机,子弹顿时穿胸而过!
接着他们将尸体移进草丛,而其中一人迅速翻墙向外招手,随即见到十来名男子身手敏捷地跃入“三源流”分舵。
“麻衣她们被关在哪里?”佐藤俊矢漠然地看草丛里的尸体一眼。
“在密室。”
“这里有多少人?”佐藤俊矢再问。
“上回因为派人去搞乱他们经营的生意,人手大多都派出去了,这里应该不会太多。”
佐藤俊矢思索一下,抬眼看见邵易由另一方赶过来。
“我那边解决了!你去救服部麻衣,外围有我和柴崎就够了。”邵易挥挥手,疏散这里的人群。“谢了!林娟呢?”
“在大宅的屋檐上。”
佐藤俊矢点点头,迈开步伐,沿着满矮丛的围墙,绕进随从所说的密室。
因为有邵易与林娟的加入,对“三源流”的暗杀行动,比想象中要快了许多,让佐藤俊矢进入密室时,丝毫不用考虑,是否还有其他“三源流”的子弟兵在把守,因为连密室里,都已叫自己的人给侵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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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密室的男人,颤抖着身子,满腹恐惧地望着眼前持枪指向他的村并。
村井疯了,对“三源流”的子弟兵而言,此刻的他就像个疯子,见人就杀!密室七名的守卫,就只剩下他了。
“主子不要,不要杀我”
村井一阵冷笑“你先开门,我要带走里面的人。”
“好我马上开!”他已没有心情去问村井,为何要带走关在密室的人,他只想照做,只想活命。
可他还是逃不过一劫,门才打开,村井便毫不留情地向他开枪。
铁门喀啦一声,里面的服部萌子立即抬头,见站在门口的是村井,她脸色惨然。
服部萌子紧搂着失去意识的服部麻衣,拼命摇头“别再问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请跟我走,我不会伤害你们。”村井目光定在服部萌子环抱的女子“她怎么了?”
服部萌子没回答他,抱着服部麻衣一径地往后退。
村井走进来,接近她们,伸手拨开服部麻衣脸上的头发,突然脸一沉。
服部麻衣的脸完全没血色,苍白吓人,而地上更是鲜血一片。
“她是不是昏迷了很久?”村井用手指画地面一下,血都干了
服部萌子用力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
“快,把她交给我。”
“她已经快不行了!你还想把她怎么样?”服部萌子死命楼着服部麻衣不放。
“再不交给我,就真的来不及了!”村井大声咆哮。
此时,佐藤俊矢带领着护卫进入密室,在他眼里,谁都容不下,除了一动也不动的服部麻衣。
“麻衣”佐藤俊矢踩过地上的血迹“麻衣?”
他轻轻抚摸她的额头,厚实的大手颤抖地按在她肩上的伤口,忽然间,他的心开始迸出裂痕,痛楚遍布全身
他霸道地将服部麻衣抢到他的怀中,深深拥着,她身上的冰冷犹如宣判了他的死刑。
“不”他濒临崩溃地嘶吼,却仍得不到任何回应。“别这样张开眼睛看看我张开眼睛麻衣”
随后赶到的其他人,都惊愕地瞠大双眼,他们以为计划可以划下完美的句点,但谁也想不到,今他们好奇而加入这次行动中的服部麻衣,已是奄奄一息
“老天”邵易懊丧地道。
“俊矢,快!去医院,或许还有救”林娟一边扶起兀自错愕的服部萌子,一边拍拍佐藤俊矢僵硬的身子。见他没有反应,她大声道:“俊矢!”
佐藤俊矢缓缓抬头,不轻易流露的眼泪,滴落在服部麻衣惨白的脸上,霍地,他抱起她,长身站起“走!”
佐藤俊矢走没几步,停了下来,神情极致冰冷无情“把这里给我炸了!”
“明白!”护卫齐声道。
邵易与一些“佐藤集团”的护卫留在原地,喟叹着:“真希望服部麻衣能够吉人天相。”
“奇迹你会说成语啊?”村井诧异道。
邵易立刻朝村井低吼:“展夏玉!”
村井不,应该是说假扮村井的展夏玉,而真正的村井,自然是死在柴崎的枪下。
展夏玉笑了笑“‘三源流’门口的守卫都还在吧?”
“当然,大宅内被杀个片甲不留,他们都还不知道。”邵易倨傲地扬高下巴,这就是三大集团摄人的原因之一,大多子弟兵都是经过严苛的训练,才能成为精锐分子,包括枪击、武术等等。
“那就让‘村井’来善后吧。”展夏玉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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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大规模帮派“三源流”昨日自相残杀,死伤数十多人,据生还者叙述,其首领村井外也心智失控,残暴灭杀分舵人命
展夏玉在医院长廊上,踩着愉悦的步伐。“邵易,好消息喔!”
坐在走廊排椅上的邵易,朝展夏玉竖起大拇指,看样子,他比展夏玉先得到消息。
展夏玉挑挑剑眉,搁下手中的报纸,笑道:“我戏演得不错!”
“幸亏村井参选议员,所以到处演讲,不然可没有录影带,好让你学他的声音。”
展夏玉是个厉害角色,心思细腻,对他人的举手投足都观察入微,只要他想模仿,几乎没有不可能的事,这就是佐藤俊矢当初找他来的原因。
“最大的功劳应该是佐藤前辈,他老人家呢?”
“听林娟说,他回稚内了,还是习惯乡下的生活。”
“那倒是俊矢在里面吗?”
“在想要怎么忏悔。”
展夏玉大笑“这可难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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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密的睫毛微微地颤动,服部麻衣痛楚的呻吟,惊醒了稍作休息的佐藤俊矢。
“麻衣?”佐藤俊矢紧握着她的手。
“俊俊矢。”服部麻衣无力地唤他。
“已经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他疼惜地亲吻她的手心。
服部麻衣愣了一会儿,莫名失笑,这不是她期望中的话吗?她果然是在做梦
佐藤俊矢见她再度阖上眼,紧张地大叫:“麻衣!”
她猛地睁开眼睛,这不是梦?他正握着自己的手,正焦急的看着自己
“你别吓我!”
服部麻衣茫然地看着地良久。如果这不是梦,那么眼前的佐藤俊矢会不会是个幻觉?
“想吃东西吗?”
她摇头,仍错愕地看着他。
“喝水?”他再问。
她还是摇头。
“伤口会疼吗?”
她停顿了一下,终于道:“我真的没事了?”
“我们救你出来了。”
“可是你好像有事啊”“为什么这样问?”
她蹙起眉头“你怪怪的”
“哪里怪?”
“没什么”她不敢说,生怕是自己会错意。“你没有话要问我吗?”
“我都问了,你什么都不想。”他只想关心她,其他的都不重要。
“相泽太太把项链交给你了吗?”
“嗯。”“那里面,真的是哥哥复制下来的资料?”
“没错。”
“那你为何不问我,是不是隐瞒了你?”
“我知道你不会隐瞒我,也许你是无意中发现的。”因为那次的不信任,让他差点失去了她,他不想再尝试那种失去她的痛楚了。
服部麻衣别过头去“也许我是存心骗你。”
“麻衣”
“大妈呢?你也有救她出来吗?”
“她也在这间医院。”
“我想去看她可以吗?”
“可以。”佐藤俊矢朝她张开双臂,示意要抱她。
“找个轮椅就行了。”服部麻衣腼腆地垂首。
佐藤俊矢没理会她的建议,霸道地抱起她“我就是你的轮椅,一辈子都是。”
“唉?”他在说什么?是听错了吗?
佐藤俊矢走出病房,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邵易“医院不能抽烟!”
“妈的!”邵易踩熄刚点燃的烟,站起身,掬笑道:“刚醒来又要去哪里?”
“麻衣说要去看她大妈。”
“那要去公园喔!”邵易指着窗外道。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林娟陪她散步,说顺便谈事情。”
“谈什么事?”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把服部小姐卖掉的价码!”
“什么!”两人越来越有默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