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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接着一杯的酒灌入杜柏青的咽喉中,热辣辣的液体刺激着他的胃部。他想借酒浇愁,却未料愁更愁;原想依赖酒精麻痹自己的思绪,却没料到思绪愈来愈清晰,翁以倩的身影在脑海中更是鲜明,她对着自己巧笑情兮,翩翩身影如蝴蝶般飘到眼前。
一袭粉质衣裳套在她纤细的身段上,使她看起来一身飘逸,仿若天上降下的凌波仙子。怎么会如此清楚地看见她?杜柏青一手按摩在眼旁的太阳穴,另一只手迅速得像在逮住猎物的爪子,捉住了她的纤纤柔荑,并使劲一带,将她整个人用力抱了满怀,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这么的轻,难道真是个幻影”杜柏青拨开她散落下的发丝,轻抚着怀中人儿细致的脸颊,在她的耳边轻轻低语。
怀中的人儿咬住了下唇,心疼地看着杜柏青的脸庞,他的憔悴全纳入了她的眼里,不由得幽幽地叹:
“你怎能这么折腾自己?我值得你这样做吗?柏青,你真的太傻了。”翁以倩哽着声音,垂着颈项轻声地责备着,但口气中却有更多的不舍。
杜柏青以指尖抬起她略显削瘦的下颚,痴傻地睁着双瞳,舍不得移开视线地看着眼前细致清晰的脸庞。这张脸总在午夜梦回之际紧紧缠绕住他的思绪,捆绑住他的心灵,令他无论如何也没法忘记这张绝美的面庞。
又下意识地甩了甩头,酒精的作用使他的脑神经开始隐隐作痛,但在自己面前的翁以倩却是如此的真实,他是那样明确地感觉到她的存在,这绝对不同于以往酒醉时的幻觉。
“别再离开我,以倩!”他突然使劲将她拥入怀中,力道之大,仿佛是要将她整个人嵌入心窝。
他不放她走了!再也不放她走了
翁以倩无声地靠在杜柏青的怀里,任由他如此紧密地将自己纳入怀中,她放纵自己的情感,让它超越了理智。因为,只有在此时,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她的感情和对杜柏青满腔的爰才得到了宣泄。
她的感情已禁锢太久、太久了而这一刻才得到释放,她根本不想收回。
她早该来面对杜柏青的,自那晚吉米对她施暴后,她便没有再回过康家,她不敢回去,也不想回去面对他们。
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乱逛,竟不自觉地来到杜柏青的公司,而后看着他上下班,等到夜晚,又见他人酒坊买醉,她多心疼啊!
两个相爱至深的人,为何爱得如此心力交瘁,彼此折磨成这种情况啊?
她不要再忍受这种无止境的痛苦了,此时此刻,她只想枕在他的怀里,让他明了自己的心亦是如同他那般爱得专注、深沉。
“不会,再也不会了!柏青,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能感觉到什么叫做快乐,我不想离开你,真的不想!”她摇晃着头,在他面前坦白自己深藏了多年的情意,但无奈却也同时啃噬着她的心,有很多事并非她所能做主的,她惟一能做的只有争取,
今晚,她能鼓起勇气走到他的面前,早已是义无反顾,她不愿再继续将自己的命运交由别人操纵,这一回,她要自已掌控自己的未来,所以,她决定不论康则邦答应与否,她都誓必要脱离他;她要为自己争取一次。如果说,她真的亏欠了康则邦什么,这些年来她也偿还够了。难道,她还要继续让自己生活在那无形、痛苦的枷锁中吗?
杜柏青低下头搜寻着翁以倩的唇瓣,将他对她那份狂野、执着的爱,用吻作为印证,让她能深切地体会、明白。他实在难以相信她今晚会如此大胆、毫无隐藏地表白。毕竟,在上次见面时,她是那样坚决、毫不留情地将他坦诚的—番深情当着他的面全扔还给他,而今晚那副冷淡的面具似乎已被她自己彻底地拆除了,此时的翁以倩,拥有的是昔日的多情、温柔似水。
辗转地亲吻着她温暖柔软的唇瓣,杜柏青的眼眶在毫不自觉的情况下渐渐濡湿,他的唇、他的手,甚至他的身体毫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他无法形容自己心中的感受,但却发觉他真的爱她好探、好深,那厚重,浓密的情感几乎快令他喘不过气来,杜柏青实在无法明了自己是何时将对翁以倩的情感存积得那样深的,只能说,爱情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的。
翁以倩沉醉在他狂热的吻中,享受着此刻所能拥有的甜蜜。直至杜柏青放轻了吻之后,她才嫣红着脸颊,轻轻地推开杜柏青壮硕的胸膛,微喘着气。他吻得自己几乎快停止了呼吸。
“怎么了?”
杜柏青低着头,瞅着翁以倩那两片被他吻得近于红肿的唇瓣。不过,他喜欢看她这副模样,粉颊红润犹似一颗成熟的苹果,唇瓣微启像是嫩红的樱桃,使他恨不得再多品尝几口。
“被你吻得快没气了!”翁以倩娇嗔地轻捶一下他的肩窝。
“我更想将你完全融入我的体内。”他霸气地回应翁以倩的话,并再度将她揽入怀中,手指轻拨开她的发丝,将唇移向她的耳旁,牙齿轻轻地舔咬着她小小圆润的耳垂,挑逗般的在她耳边呼着气;那道热气在她体内仿似投下一颗炸弹,使她的身体一下子发烫了起来。
“好痒!别闹人,你以为这里只有我们啊!”她推开他,不过,她的躲避却使杜柏青更刻意地贴近她。
“别人的眼光,我早已不在意!”他扬扬眉,又再度啄了一下她的红唇“你的意思是”他抚着她的脸蛋,一脸邪气表情。
翁以倩羞涩地躲闪他贴近的面颊,红着脸低声道:“柏青,我们别在这里!”
杜柏青蹙起眉峰,思索着她躲避的态度,及她似乎始终低着头不敢坦然的羞赧,才隐约地感觉到她闪躲的态度好似怕被人见着一般。方才一时被喜悦冲昏了头,竟未去思考今晚翁以倩为何敢如此大胆地释放她对自己的感情。这段日子里是否发生了什么事,而使她改变了以往的态度,疑云在他脑海中渐渐扩大。
“看来,你有必要好好地向我解释清楚。”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离“夜醉”酒吧。
一踏出酒吧大门,轻凉的晚风吹抚过面颊。杜柏青探吸了口清新空气,酒意醒了大半;他领着翁以倩到达车前,拉开了车门送她入座后,他才绕过午头回到了驾驶座。
“说吧!直接告诉我,你今晚的‘反常’究竟有什么原因,我不想转弯抹角地去求得我想要的答案,毕竟,我俩所浪费的时间已经太多了。”
沉寂了许久,翁以倩仍未回答杜柏青的问题,她思索着该如何向他启齿,但却依然无法理出个头绪。
杜柏青为她迟迟无法作答而揪紧了眉心。这算什么?要他忘了她的人是她;将他推入情感深渊的人是她;在他已全然不抱任何期待,准备将她摒除干脑海时,她却又主动出现在他面前,挑动他的心。
杜柏青忍不住内心的气恼及烦闷,将脾气全宣泄在面前的方向盘上,一拳重重地往上头捶下去。
而在此同时,翁以倩的泪滴亦也无声无息地自清瘦的面颊上滑落。
懊如何开口呢?看来,杜柏青似乎被她的行径惹怒了。这下子,她即使有再多的话要说,也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了。
“怎么不说了?你不是最会为自己找出千千万万的理由来打击我,并同时欺骗着你自己的心?这下子怎么反而只字不语了”杜柏青沉重地转过头半指责地望向她,才赫然发现了她的泪珠。
“以倩”他一时竟不知所措了。”是是我的不对,—切都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事情这样发展下去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不能够让自己稍微地拥有自己的主张,永远只会去做别人的傀儡,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我居然还傻得以为自己还有最后的一个避风港我的确是很傻!”她仿佛哀莫大于心死般,伸出了纤若无骨的手想打开车门离去。
杜柏青立即看穿了她的意图。他怎能让她离去?他清楚今晚的她不一样了,如果上天还肯给他一丁点的机会,那么,他相信,肯定是今晚没错了,他不会轻易地再让她如同多年前—样离他而去,他要留下她
“告诉我,你要的是什么?一个避风港?可以我可以给你,是一辈子的,是一种承诺,但你呢,你给我的是什么?我想知道的不多,只要告诉我,这些年来,你的婚姻生活是怎么过的,你的丈夫是如何待你的?为什么我永远无法在你的身上看到幸福的影子?”他大而温暖的手掌抚过她的面颊,轻柔地拭去了她残留在脸上的泪渍。
翁以倩淡淡地露出了一抹笑容,却让杜柏青真实地感觉到了她的快乐。
“除了你,除了跟你在一起,否则,我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做幸福,幸福的滋味又是什么。柏青,你知道为什么吗?”她抬起小小的脸蛋,瘦得令人心疼。
杜柏青只是紧紧将她揽在怀中,深深地将脸庞埋入她的发间。多久了?多少年了?他没有如此深刻地感受到她的存在是这样的真实。
“因为一直以来,我爱的人都是你,我不曾爱过其他的男人,包括我的丈夫。”说完话后,她咬住了下唇,轻叹了口气,仿佛将这多年来深藏在心中的话完全表白。
杜柏青的心为她的这一席话语而感动,有什么事能比从心爱的人口中听见真爱的表白还更能撼动人心的呢?
“那么”
翁以倩用手指捂住了杜柏青的唇瓣,她知道他要问什么,他心中所想的她都知道,既然她自己已经起了个头,尾巴就得自己来收拾了,她会一五一十地告知他想知道的一切,将所有的疑惑全部解答。
“那么,为什么我要嫁给他是吗,”
杜柏青沉吟了一声,算是问答了她的问题。他想知道的事太多,而他也明白,今晚,翁以倩将会在他面前将她自己所设下的所有神秘面纱一一揭开来,所以,他有耐心,他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将过去所失落的一切慢慢拾回来。
“他是个同性恋。”
“同性恋!以情你究竟让自己陷入了什么样子的局面?怎么”杜柏青真的不得不吃惊,他假设过太多种的情况,但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翁以倩所嫁的竟会是同性恋?那么,她与她丈夫这么多年来的婚姻,岂非如同虚设?
“上回,在海边时,我告诉你我的父母去澳洲投资失败,你以为真是说能够回来就能够回来的吗?赔去的不仅是大笔的资金而已,我父亲的合伙人甚至将所有的债务都赖到我们身上来,因为我们太相信他了,一直以为”说到这里,翁以倩不禁又回想起那时债主天天逼上门的情景,母亲每日以泪洗面,父亲到处奔波筹钱,几近三餐不济的情景。一直到现在,她都无法忘记那时的生活过得有多么惨淡。
杜柏青只是听她不时地哽咽,但仍不停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不忍地将她搂在怀里,让她能适时伏在他的肩上哭泣。他相信,那时的她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对于一个始终生活在优裕环境的人而言,面对那种身在异乡却无法温饱的情形,似乎除了任天由命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而就在那个时候,我们遇上了则邦,也就是我的丈夫。他同意帮助我们,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的帮忙是有代价的;他向我父亲要求,要我成为他的妻子,而他愿意帮助我们回到家乡,并让我父亲重新开始他的事业。因此,我成了我们家重新开始的希望,那时,我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一旦我答应了他的要求,我们又可以拥有从前所拥有的一切:丰裕的日子,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以及从前快乐的家庭生活。我从不认为自己嫁给了他叫做牺牲,因为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太傻了。什么叫值得,你以为用自己的自由去换取一切就叫做值得吗?你父母怎会同意让你这么做?”
“我和则邦努力地在父母亲面前扮演一对恩爱的夫妻,天知道,他根本是不爱女人的,我父亲一直以为我和他过得十分幸福,所以也未曾怀疑,只是,他会逼着我们生孩子。孩子,这不又是个笑话吗?他根本不碰我,我和他又怎可能会有孩子。”翁以倩轻轻地推开杜柏青,用手背抹去了泪痕,而后她打开了车窗,让车外的冷风吹向她的脸庞。
此时的她,拥有—种冰冷、傲慢的美,却是杜柏青从来曾看过的,也许这也是时间的历练所带给她的吧!
“则邦爱着一个歌星,为了不让吉米的癖好被那些小道记者追踪,所以,则邦和我结婚,让那些记者不至于会去怀疑到则邦和古米那仍不被社会所接受的爱情模式,然后,他们便可以为所欲为地去享受他们想要的生活。而我呢却生存在一种精神生活被完全剥夺的日子里,像是金丝雀被关住了,关了好久、好久的一段时间,久到已经不知道我自己应该拥有什么。”她偏着头颅,两臂交叠在修长的腿中间,悠悠淡淡地说着,像是在说一件似乎与自己扯不着边的事情一般。
但杜柏青却能感觉得到她心中所积藏的苦,以及悲怨。
“现在让我跟你一起来承担这一切。以倩,离开他吧!一切由我来为你解决”
杜柏青的话如同在翁以倩冰冻了许久的心湖投下了一支火把,她紧咬着下唇,想强忍住泪水,但泪水却毫不合作地溃堤而下,满布了她的面颊。
她投入杜柏青的胸怀.让温热的眼泪滑向他的衬衫,她不停擦拭,但泪水却依然不停地在滑落。
“吉米他竟想强暴我,用他的方式强暴我!他恨我,他恨我夺去了则邦对他的爱。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根本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他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柏青,你带我走,我不要再继续生活在那种日子里了,那不是人过的,是地狱,是地狱我曾试着要去接受他们的爱情,但他们却完全不尊重我,他们甚至在我的面前赤裸裸的,我跟他们不同,也许对他们而言那是正常的,但我我无法掩饰害怕,以及那种恶心的感觉,我不要再回去”翁以倩无法克制情绪地哭喊着。那晚她努力地在康则邦面前压抑下心里的恐惧,但那种可怕的场景却依然潜伏在记忆里面,而在今晚,她找到了她的依靠,才彻底将压抑的情绪宣泄了出来。
强暴?老天啊!这几天来,她究竟遭受到多少的打击,才使她对她的婚姻完全不再抱持着一丁点的希望,甚至不能够继续忍耐下去?
他紧紧地将她的娇躯拥入怀里,仿佛要将她嵌入身里内似的,感受到她的体温,以及她的颤抖心里的不忍与自责一再地鞭笞着他,他真恨自己居然如此无能与无用,竟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这样的痛苦。
“我不准你再回去了,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竟会让你心力交瘁到这样的地步!我去跟康则邦谈判,要是他还算是个男人的话,他就不能再这样囚禁你,即使是诉诸法律,我也要为你求得一个公道,还给你自由也同样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谢谢你谢谢你”翁以倩几近疲倦地说着,这些天来的紧绷情绪,在杜柏青宽大温暖的怀抱里得到了放松,她此刻只有一种感觉好累、好累。
“我不许你说谢,知道吗?为你所做的一切全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需要你的谢字,我只想听你将心中的声音告沂我”
翁以倩主动递上自己的唇瓣,封住了杜柏青的话语。她知道他要的是什么,那便是她完整的爱。因此,她不需要,也不必要再抱持着保留的态度了,她用她的行动来表达她心中对杜柏青难以负载的爱意,以及数不尽的感激。
“懒虫姑娘,再不起床,我搔你痒啰!”齐可风拉扯着被单,试图将被单下未着寸缕的杜珊珊闹醒。不过,其实他比谁都还要清楚,被单下的她可能早已经醒来不知有多久了。
因为,方才他在半睡半醒之间,分明感觉得到有一双明亮的美目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睡容”而且似乎还一点也不舍得离开。而后,他感觉到那双明眸的主人同时还伸出她纤长的柔荑,轻轻地、羞怯地拂过他的五官。
当他假寐地翻动一下肩膀,那小手便立即快速地缩了回去,好像是怕被他发现似的。因此,这会儿,该换他来逗弄她了吧!
他伸出食指,轻轻滑到她平润光滑的大腿上,顺着她身材的波形弧度,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溜上她的腰,再持续往上移动。
齐可风看见她死命地咬着牙根,丝毫不肯向他屈服,且依然紧闭着双眼不肯睁开来,他只好直接进攻她的胳肢窝;他终于达到他的目的了,让杜珊珊惊吓得瞪大两服,正待尖叫之际齐可风立即用他薄而性感的唇封住了她丰润的唇瓣,将她的声音封闭了起来。
唇舌交会之间,杜珊珊又再次完全地投入其中,享受着只有齐可风才能带给她的甘美感受。
良久后,齐可风才恋恋不舍地离外了杜珊珊柔嫩的唇瓣,看着她红润的嘴唇,以及白里透红的脸蛋,齐可风英俊的脸庞线条不禁又柔和了几分,这使得他看起来更加温柔。
他实在没想到,杜珊珊这只骄蛮,刁钻的小野猫竟会被自己给驯服了,而他也从未想过他竟会跟她上床,看见她这一副忸怩羞涩的模样。不过,不管是什么样子的她,他似乎已完全被这小妮子给收服了。其实,不论在哪方面,他俩都可以说是势均力敌,只除了
“不要再看了啦!你不怕眼睛‘闪’到啊?”杜珊珊用力将被单拉到头顶,努力想遮住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井试图掩盖满脸的潮红。
这大概就是他们俩最大的差别吧!自己早在八百年前便破了身,而杜珊珊却看来,这实在是和她给自己的第一印象有极大的出入!
“现在才遮,来不及了啦[我已经帮你把全身‘健康检查’过了!”齐可风刻意压低声音,凭着自己力气大过于她,率先抢走她的护身符被单,一脸的促狭得意!
“啊!”杜珊珊大声尖叫,连忙将身边的枕头抱起,遮住“重点”部位,这举动更是让齐可风笑得更狂妄;不过,看见了她娇嫩、白皙的肌肤,以及枕头后玲珑有致的身段真要命!他竟发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又起了变化。
她的身材真是够惹火的,若再继续这么下去,他不知要要她多少次才会完全满足齐可风压抑着欲火,将被单还给了杜珊珊,甚至很自动地用被单紧紧包住了她。
“喂!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红?很热吗?”杜珊珊有了被子护体,又大胆了起来,转而关心齐可风的情况。
“怎么不热,看见你不热才怪”齐可风低声咕哝。
“你说什么,那么小声”她又更靠近了他一点,不过,脸上的表情则是十分的关切。
齐可风粗暴地将她用力搂进了怀里,双唇充满占有、放肆,以及掠夺地吸吮着她的唇,喘息的声音愈来愈大老天,看着她这副娇媚的模样,要他保持定力不去吻她、搂她、抱她,实在是件比登天还难的事。
杜珊珊这一回被他狂暴的吻几乎夺去了全部的呼吸,直至他推开她时,她都依然觉得这房间里的空气好像根本不够他们使用。
齐可风几乎是以一种“摔”的姿态跌下床去的。因为他知道再不跟杜珊珊保持距离,恐怕他们俩今天一整天大概都要在这房里度过了。而这对才经过第一次的杜珊珊而言,似乎太多了。他可不想累坏她,更不想使自己变成一个感官动物,生活中并不是只有情欲而已,那不是他的风格。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不过,她觉得齐可风好像心情不是很好,也许自己的表现并不能让他满意。但,这不能怪她的嘛!她又不像他,经验那么丰富。她在心里这么想着。
但,whocare?她杜珊珊才不管那么多,现在被占了便宜的是她,她都没先赏他一记铁沙掌了,何必去在意他的感受呢?不过,说是这么说,为何自己的内心却好像有一股失落在蔓延?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昨晚,她的意识根本是清醒的。虽然喝了酒,但脑筋浑沌却是“装”出来的,而会和齐可风上床,有大半都是自己起的头。即使她有点醉了,不过,她完全知道自己是如何引诱他的,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也许是酒意使她更加大胆,敢表达出心底真正想到的东西而不再隐瞒!
杜珊珊拿起放在床边的晨褛兀自穿了起来,听见齐可风沉重、浓厚的呼吸声,她不自觉地嘴角扬起了一抹轻微的笑意。她知道自己对男人有—定的影响力。但她却不知道连齐可风也无法抵挡,现在他肯定是欲火焚身吧!
“喂!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可不想跟你一直在这房里干瞪眼!”
齐可风再度深吸了一口气后,才从地板上站起来,看见杜珊珊已穿上了衣服,似乎已不见方才害羞的模样了。不过,虽然这样子的她使自已能理智一点,但他却不禁发觉自己竟比较喜欢她袒裎相见、一副小女人娇媚憨甜的样子,真是大男人主义在作祟!他暗自摇摇头。
—个大男人、一个大女人,若真是凑成了一对,不知会是什么情况,而现在他们俩似乎已成一对了,感觉还真的很不错,也许,他不该再犹豫了杜珊珊会是个不错的情人!
他趁她在衣柜中拽寻衣物时,从她身后搂住了她;杜珊珊被他惊下一下,不过,她也配合地转过身,一脸妩媚、娇态地睨了他一眼,半责备,却撒娇味十足地说:“吓人啊!我可是被吓大的喔!”顺手又捏了捏齐可风俊挺的鼻梁。
“珊珊”他在她的耳旁柔声地低唤、呢喃地叫了一声。
“嗯”“我发现—件事很重大的!”他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一下。
杜珊珊怕痒地稍微闪躲了一下,不过,她喜欢齐可风这样搂着她温柔低语,这被人爱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妙。
她将额头轻轻贴靠在他宽而厚实的肩膀上,真的不想离开他如此温暖且令她感觉别无比安全的怀抱。
“什么重大的事?”
“我发现我似乎爱上你了!这种感觉很奇特,在其他女人的身上,我从来曾有过这种感觉。”齐可风真诚地表达着自己心里的感觉,他不想对她隐瞒,他真的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爱河。
“你这个人”杜珊珊有些负气地转过身去。
齐可风一脸的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表白却换得她一张气嘟嘟的脸庞。女人这种动物怎么这么难懂,
“你在生气,为什么?你不喜欢听”
杜珊珊又再度转过身来,轻咬着下唇,闷闷地道:“甜言蜜语有哪个女人不爱听?但你也不必要跟我强调你以前有过多少个‘女人’,这真是太不公平了!昨晚是我的第一次,对你而言,却不知道是你的第几次,我不想跟你算旧账,但你也稍微‘尊重’我一下,ok?”
齐可风失笑,但见杜珊珊仍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他才拼命地把笑意压抑下去,原来小妮子“吃醋”了!
“sorry!是我的错,别生气了,我会心疼的,嘴巴翘得那么高,都可以吊一斤猪肉了!现在,你在我的心里排第一,其他的女人,我看也不会去看她们一眼,这样开心了吗?”他捏捏她柔嫩的脸蛋。
齐可风从未对任何女人说过这种话,许过这种承诺。在他的心里,已不知不觉地认定杜珊珊了,只是他自己仍未发觉罢了!
“你的嘴巴肯定吃了蜜了,不然,怎么说这种花言巧语说得这么溜!你以前就不是这样对我的,每次说话都刀剑相向,尖酸刻薄,令人招架不住。”杜珊珊伸出纤长的食指轻戳着他的额头。
“天啊!真是大大的冤枉,明明是你比我还牙尖嘴利,招架不住的人是我才对!”真是世风日下,当贼的却喊起捉贼来了!
“齐可风!你说什么”杜珊珊皱起眉心,吹胡子瞪眼睛的。
算他怕了她了,他可不想才刚开始的和谐维持不到三分钟就又故态复萌。
“ok!ok!都是我的错,好吗?老婆。”他讨饶地说。
这下子,杜珊珊的双眼瞪得更大:“谁是你老婆?齐可风,你不要乱吃我的豆腐!”她大喊。
“我偏要叫你老婆,你什么都给我了,不当我老婆也不行了。”
“谁听你鬼扯?我杜珊珊还云英未嫁,被你这么乱叫,我以后还要不要嫁人啊?我警告你,不准跟别人乱说我是你老婆之类的话!”
齐可风蹙起眉心,对她的话不甚理解,难道,她将自己交付给他是不具任何意义的吗?不然,为什么她话中的含意仿佛她并不将他当一回事,难道,她还打算再去找一个男人,再玩一个跟自己一样的游戏吗?
一股闷气在他心头盘踞,他不允许她再这样乱来,她是属于他的!他不容许这种事发生,所以.惟一的方法便是
“走”他抓住她的手肘,不容她反抗。
“做什么啦?”她想挣脱,奈何齐可风的力道很大,她根本无法甩开他的掌握“好痛你放开我啦!”
“我不准你再到处乱来了,明白吗?你是我的。”说着,他顺手抓起床边的衬衫、衣裤。一边拖着她,一边穿上衣服。
“你”杜珊珊被他气得满颊通红。
他说的是什么狗屁话,竟然说她“到处乱来”?这算什么?她何时“乱来”给他看过,她只不过是“主动”了一点,让他拥有了她,难道她就必须承担这种莫须有的指责和罪名。
“齐可风,你这王八蛋!放开我,我要你放开我,听见没有?”她气得直跳脚,双臂使劲地想甩开他的钳制;没想到他干脆收紧了两臂,将她整个人搂住怀中,令她不能动弹。
“告诉你,我不会再放开你了,这辈子,我要紧紧将你绑在身边。”他霸气十足地道。
“绑,我有手有脚,我看你要怎么绑我?你这沙猪!”她仍不放弃地想挣脱他。
“我就是有办法!”他信誓旦旦地说着。
杜珊珊觉得好生气,他的话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成了瓮中鳖似的,仿佛已经完全被他掌握。
“你凭什么?”她对他毫不淑女地大吼着。
“我要你成为我名副其实的‘老婆’!”这—刻,齐可风对自己所说的话全然没有一丝后悔。
在情海浮沉这么多年,他从未曾如此想要得到一个女人,而现在杜珊珊出现了,他再不知好好把握,那岂不是太辜负上天给他的美意?杜珊珊这才真正停止住挣扎,完全怔愣住地看着齐可风。
“你说什么?名副其实的‘老婆’什么意思?”
“小姐,我要你嫁给我!”
他看见她完全被吓傻的模样,不禁失笑,语气转为促狭。
“什么”她几乎是将声调足足拉高了八度“你的意思你要娶我,”嘴巴开成了一个o型。
齐可风用唇封住她的o型口,让她将唇瓣合起后,才捏捏她的脸蛋,以一副宠溺的语气道:“没错!很可怕吗?”
“可怕岂只可怕?我不嫁,结婚是恋爱的坟墓,只有白痴才会跳进去,你要当白痴,你自己去当,我脑子还好得很,不跟你一块发疯!”她趁他松开自己时,惊恐地跳离了他近三公尺远的距离。
“杜珊珊!我没想到你还有恐婚症。”
齐可风以为她会满心欢快地接受自己的求婚,那是其他女人多么渴盼的一件事,但杜珊珊竟不接受!
“那不是恐婚症!女人结了婚便失去了自由,不能随心所欲,而且还要替你们男人烧饭,洗衣、生孩子,不必两年就成了十足的黄脸婆,我才不要变成那样呢!”
“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婚后我还足会完全尊重你,而且,你自己想想,就凭我的能力,能限制住你吗!你要做什么都没关系,只是不准再玩爱情游戏,就这么简单。”他反驳她的话。
“说的也是,我要做什么你好像也很难管得住”杜珊珊喃喃地道,不过,她又接着说“家事我不会做”真是丢脸,要知道,她杜珊珊从小到大进厨房的次数用五只手指头都算得出来,而且,每次进厨房,一定会带来灾难,像个惹祸精似的。
“我有佣人!这点,你不要担心了。”
“那孩子,生了孩子,我的身材”她又低下了头。
“我们可以先过两人世界,小孩的事慢慢再说!”
“可是”
‘没有可是了!”他走近她,再度将她搂住“告诉我,为什么你昨晚要‘引诱’我?”他指了指她的胸口“你的这里,有没有为我留下一块位置了,嗯?”
“我哪有‘引诱’你!”她红着脸低下头“我我只是嗳!你不要问了啦!哪有人问人家这种事的嘛!”她不依地娇嗔。
“不问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有心捉弄她。
“也许也许我喜欢你吧”
“喜欢就可以跟人家上床吗?”他蹙起眉心,他真搞不懂她的心理。
“当然不是如果真是这样,我在美国时早不知跟多少人上过床了。”她为自己辩解。
“那不然呢?为什么选上我?”
“一种感觉吧!想将自己交付给你。”她羞涩万分地道。
“既然如此,你岂不已认定我了,那么,嫁给我又有什么差别呢?结了婚后,我会更加宠你、爱你。”
“齐可风,你很傻你知道吗?你不觉得自己娶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吗?还是,你只是因为我跟你上了床,所以你不得不负起责任娶我?”她仍是一股的迷惑。
“如果真是这样,我不知道已经娶过多少女人了。因为只有你让我有种想定下来的感觉,觉得自己不该继续在情感的领域上漂泊了。”
杜珊珊听见他的话窃窃地笑了,她很开心,自己竟捕捉了一个浪子,而且让他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
“你的笑容很得意喔!”齐可风用食指点点她的鼻尖。
“我父母曾说过,如果有哪个男人会想娶我,肯定是他脑子坏了,不然就是神志不清。”她指桑骂槐地道,言下之竟便是齐可风脑子坏了。
“你才知道自己魅力多大,竟害得我烧坏了脑子。”恋爱是会使人盲目的,现在齐可风深信这个道理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喔!本小姐魅力无法挡。而且,我可不许你反悔,说好要娶我就得娶我,结婚之后,我可不准你再‘到处乱来’喔!”她偷偷捏了他一下,警告地说。
“ok!我们都不许‘到处乱来’,违者重罚。”
“我才不会像你这不干净的家伙呢!”她对他努努嘴。
“珊珊,谢谢你将自己完整地交给我,我真的很感动,跟你比起来,我仿佛是个不净的罪人,婚后,我绝不会再”
“好了,别说了!你以前怎么样我管不着,也不想去管,但以后有我在,你如果乱来,我肯定把你”杜珊珊俏皮的伸出食指跟中指,作出剪刀“咔嚓、咔嚓”的动作。
“救命啊!谋杀亲夫!”
“没错!”她的俏脸扬起了一抹娇俏却又邪恶的微笑
翁以倩在门外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有勇气开门,她害怕看见康则邦,更不想面对吉米。看见吉米会让她回忆起那天他的行径,看见康则邦,使她有种窒息、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感觉。
这个时间,他们一定都不在,康则邦有他的工作,而吉米不可能独自待在这个房子,他有他自己的游戏空间,吉米的生活中,从没有“孤单”二字。
推开大门后,她张望了一下大厅,并没有看见半个人影,她才放胆走了进去,准备拿了自己简单的行李便马上离开。
但匆匆往二楼走去的同时,一个沉重,喑哑的声音唤住了她的脚步,也吓了她一大跳;她的肩膀抖动了一下,心脏跳动逐渐加快,她听出那声音的主人是康则邦。
“以倩,我想跟你谈谈”
她倏地转过身去面对康则邦,火红着的脸表示出她的愤怒:“谈什么,我们之间只有一件事好谈,而那件事也是永远不能谈的话题;除此之外,我们还能谈什么?”她指的是他们的婚姻关系。
康则邦拿起桌上的酒杯,斟了满满的一杯酒灌入嘴里。
这时,翁以倩才发现,他似乎有点醉了,她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我就是想跟你谈那件仿佛永远不能谈的事”说着,他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也是同样满满的一杯。
在他准备再灌入喉咙时,翁以倩伸出手夺下了他手中的酒杯,她不曾看过康则邦用这种方式喝酒,她的第六感告诉他,肯定发生事情了。
“以倩,你是不是非离开我不可?我是说如果没有吉米的话”他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看着她。
翁以倩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明了自己的意思,看见康则邦这副憔悴的模样,她也不忍心再多说任何话去刺伤他了。
“我很抱歉,误了你这么多年的青春”说着,再夺回酒杯,硬生生又将酒豪饮入腹。
“你别再喝了,任何事都能解决,没必要喝酒伤害自己的身体。”她劝着她,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存在一个吉米的话,关系也许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也许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以倩,我同意跟你离婚,如果,这是你多年来心里惟一想要的。”他的手紧握着酒杯,用力之大,连青筋都浮现了。
她看得出他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但无可否认,她的心被他所宣告的消息震撼得飞扬了起来,多年来,她从未如同此刻这般,有一种完全被释放、得到自由的感觉。
上天终于眷顾到她了吗?她以为,她和杜柏青还有—段非常长远的路要走,也许会走得比从前更加艰辛,没想到才短短一天的时间,便拨得云开见月明了。
“也许,我应该很高兴地不顾一切奔离这间屋子,但则邦,我看见了你的痛苦,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作了这个决定?吉米呢?我们离婚之后,他怎么办?你们不怕”
他打断了她的话,狂暴的声音从他嘴里冒了出来:“怕什么?再也没有任何事会令他感到害怕了!”他吼着,充满血丝的眼令他看起来更加骇人。
翁以倩不自觉地退了几步,拉开自己和康则邦的距离,他的眼神令任何人看见都觉得只有退避才能保护自己的安全,他看起来仿佛想杀人一般。
他无力地从桌上拿起一张报纸,慢慢地一步步走到翁以倩的面前,此刻,他又像是个行尸走肉,使翁以倩不由得放松方才紧绷的心情,上前去扶住他,深怕他体力不支地倒了下去。这些天,他是怎样折磨自己啊?
“吉米他他天啊,我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来惩罚我?为什么”报纸甚至还未交到翁以倩的手中,康则邦便已几近崩溃地跪倒在翁以倩的面前。
她看着康则邦用一双粗大的手掩背面孔,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打击般,从鼻内发出阵阵抽噎的啜泣声。
她慢慢蹲厂身,拾起飘落在地毯上的报纸
本报讯:
美国音乐才子吉米,于昨日跳楼自杀,初步调查,怀疑是为感情问题而起轻生念头,而非他人所害评文见x版。
“这这是真的吗?怎么可能!吉米他”翁以倩的眼角滑下一颗透明晶莹的泪珠,她仓促地抹去泪痕,未料泪水却一颗接着—颗流下,布满她的双眼。
“他死了,他是要惩罚我,惩罚我对他的不忠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他在报复他在报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康则邦哭喊着。
“不不可能,吉米他怎么可能自杀!不是你害死他的,不是”翁以倩的双手深深插入发间,她怎么也不相信吉米会因为康则邦对自己产生了情感而走上死亡这条不归路。
她不许康则邦这么说,如果说是康则邦害死了吉米,那么,她才是真正害死吉米的凶手她不要!不要事情发展成这样!
“报纸一定是乱写的,那些记者不都是惟恐天下不乱的吗,也许也许这只是个玩笑,也许只是宣传”翁以倩不断寻找着可能的情况。
“我已经去看过他的尸体了,他死得好惨,从高高的二十层楼跳下来,脑子都摔破了”
翁以倩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康则邦所描述的画面,她的头好像被千斤的锤子敲打着,好痛、好昏沉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是我们害死他的,是我们”她呜咽着,恨不得时间能够重来一次,再回到那天晚上,倘若她反应不要那么过度的话,康则邦不会到浴室来安慰她,那么,一切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以倩,我明天会叫律师将离婚证书交给你。这是吉米要的,九泉之下,他绝不希望我们俩之间还有任何的牵扯。”他痛定思痛地道。
也许,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不该有任何的牵连,否则,吉米也不会失去一条性命,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任谁也无法补救挽回了。
康则邦站了起来,原本英俊的脸上多了沧桑,仿佛老了好几岁,感情永远都是伤人的,无论是正常或是不正常的恋情都一样。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莉以倩收起泪水,轻声问道。
“回澳洲去吧!我的事业都在那边以后要再见恐怕也难了!”他深深看着她,眼底蓄满了深情。
翁以倩稍微偏过头,不忍看他的眼神;她什么也不能给他,更不可能给他任何的希望。
“你呢,又有什么打算?”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淡。他也知道他和翁以倩之间已无可能了,即使有,也被吉米的死所带来的罪恶感给扼杀得消失殆尽了,也许,他们连朋友都无法做了。
“我”她不知该如何启齿自己与杜柏青之间的事,在这个时候去谈论自己的感情归属,似乎并不应该。
康则邦看见她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模样,也大概猜到了七八分。
“有个人一直在等你,是吗?”他问。
翁以倩轻轻点了点头,有种犯了错的罪恶感,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而康则邦却失去了吉米。间接地害死了一条人命,让她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这项过失。
“我祝福你们,但原谅我,不能大方地去喝你们的喜酒。”他诚心地说着。如果他能早点发现自己对翁以倩的情感,也许,今天的局面会完全不一样;也许,吉米也不会在自己身上放下那么浓厚的感情,甚至用自杀来表达抗议,失去了性命。
“我不会怪你,但,我仍会寄一张喜帖给你。”
他扯开嘴角露出了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容,他像个兄长似的轻轻揉开她的发丝,他也希望她能嫁得幸福,他给了她一个完全不像婚姻的婚姻,但却衷心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我很抱歉,让你有一个不好的婚姻阴影,希望这个男人能真心地对待你。如果,他辜负了你,澳洲的家还是等着她的女主人”他说。
“这一次,我和他会好好经营我们的婚姻,这条路走得并不容易,更应格外珍惜。”翁以倩停顿了一下,又道,”则邦,告诉我吉米葬在哪里,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接受过他,现在向他说抱歉,不知是否会嫌晚了些?”她幽幽叹了口气。
人都是这样的,总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感觉到对对方的感情,其实多到连自己都察觉不出来。
“我想,我们俩该同时去看他才对。走吧!现在就去,否则,以后我们要再聚在一起的机会恐怕也不多了。”
“嗯!”翁以倩顺从地点了点头。也许,真像康则邦所说的,过了今天之后,他们俩便像两条永不再相会的平行线一样,各走各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