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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我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孟伯儒一见到推门而入的男子便开口问道。
“我今天来就是要与你谈你与尊夫人的离婚大事。”邱天放调侃着,俊脸上尽是戏谑。
“很高兴能博君一笑。”他冷睨着多年好友。天放是唯一晓得这桩婚姻内幕的人其实他是十分不愿意让天放这个促狭鬼知道的,因为天放会拿这件事取笑他许久许久;可偏偏天放是他唯一信得过且能力一级棒的律师,他也只好认了。
邱天放不以为意地又说:“那些记者若是知晓臻冠企业孟大老板的婚姻真相,肯定又会炒翻天!”未了,他干脆不客气的大笑出声“有谁会想到,你结婚的内幕竟是这样的乌龙!”
他与孟伯儒的“孽缘”得自大学时代说起,一同修了堂心理学之后,两人便莫名其妙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直至进了研究所、出了社会,两人的友谊依然坚定。
“喝醉了就随便和邻座的女人结婚你该庆幸和你结婚的不是一个老太婆!”邱天放纵纸取笑“喂,老实说,你有没有被骗失身?”
“笑够了没?”孟伯儒恶狠狠地瞪着好友惊告。
邱天放对他的惊告视若无睹,反而拍拍他的肩道:“做人要有度量,既然乌龙事都做了,就让人笑个几声嘛!”
“你的话我记下了。”孟伯儒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下回你再有桃色纠纷,我一定会通知记者们大肆报导一番。”
“呃,咱们谈正经事吧!”邱天放立即说道。他再不识好歹,在老虎头上做怪,他这个好朋友可真的会将威胁付诸实行呢。
“言归正传,全世界也只有你孟大老板会将我这个检察官当普通律师使唤。”邱天放故意重重一叹,存心要让好友内疚。
孟伯儒却是大言不惭的说:“这代表我看得起你这个老朋友!”
邱天放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感谢你的厚爱。”天晓得他为什么要放下一大堆待破的重大案子来办这件芝麻小事,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他这几日是在忙哪件国际刑案呢!他认命地自公事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只要你和大嫂签了名,三天之内,我保证你又是个最受女人欢迎的黄金单身汉。”
“这事先暂时搁下。”孟伯儒突然冒出这句话。
“什么?”邱天放不禁愕然瞪视着他。
“这份协议书我先收下,不过我想等个几日再作决定。等我决定后,我会通知你办理的。”
“你不和大嫂离婚了?为什么?”
孟伯儒自己也想知道为什么。明明只要签了字,把一切交给天放办理,他和紫绫便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往这个节骨眼迟疑?
理智告拆他赶紧签字了事,但是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烦躁阻止他邱天放缓缓泛起一抹奸笑,暧昧的开口。“老实说,你是不是把人家怎么样了?”
一道厉光立即向他扫过去“我可不是你,只要是女人你都要。滥情!”
“喂,我这叫大爱!而且我郑重声明,太丑的我可是不会要的。”
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斗嘴,孟伯儒接了电话听着,表情却是愈来愈奇怪。
“怎么了?”待他放下话筒,邱天放马上凑向前好奇地询问。
“有人怪声怪调地通知我,你大嫂、我老婆正让人欺陵呢!”孟伯儒在脑子里将方才所听到的话再仔细想了一遍,思忖着可信度有几分。
“那你这个做丈夫的还不赶紧去英雄救美!”邱天放取笑地将孟伯儒往大门推去“就算是有人开你玩笑,你也没多大损失;正好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家看可爱的娇妻呀!”
孟伯儒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再次怀疑如此不正经又花心的邱天放是如何当上检察官的?
有没有搞错啊,当孟家的媳妇得先从整理家务开始?!
紫绫不相信的瞪着眼前腼腼不安的丁诗情,目光瞄到她手上的抹布、扫把、水桶,再兜回她脸上,心底怀疑这道命令的可信度有多高。
“你是说,老奶奶要我一个人打扫这间大宅?”她再次问道。
“是埃我告诉奶奶这样太过分了,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整理得完?”丁诗情轻轻柔柔的说道“没关系,我会帮你的。”
“不用了;你是孟宅的客人,怎能要你做这些事呢!”
笑话!她焦紫绫再如何不济,也不会要“敌人”伸手帮忙:可是要她一个人打扫这么大的宅子老奶奶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但是你要打扫屋子,又怎么会有时间煮饭?”
“我还要煮饭?”她眼睛瞪得更大了。
丁诗情点点头,眼里闪着同情的光芒“不过只有中餐而已。”
好,很好,打扫还外加煮饭,她倒是成了名副其实的灰姑娘了。只不过那个“后母”不知是何人。
“老奶奶的命令是从现在开始罗?”她问。
“嗯,我会帮你的。”可诗情泛起一朵美丽的微笑。
“不用了。”紫绫亦甜甜一笑,继而头也不回的拿起家伙往大厅走去。
也许,她该当面再问老奶奶一吹。
“对了,我想你还是再去问过奶奶比较妥当些,也许奶奶看到你去找她,便会将你的工作减轻些。”
她是会读心术不成?!紫绫诡异的睨了她一眼。不过她的意思是要她去求“安德烈老奶奶”罗?门儿都没有!就算会做死,她也不会开口求饶。
“不用了,我就当作是免买的休闲活动。”唉,早知道就别意气用事辞了工作,起码现在也有个藉口可以拒绝。
“这样啊,那我就不勉强你了。”丁诗情迟疑了片刻又开口:“不过我想这是我自己的意思啦,只是纯粹站在朋友的立抄”
“没关系,你尽管畅所欲言,我不会介意的。”紫绫扮起虚伪的笑容说道。
天晓得她最恨别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吊人胃口。
“我说了你可别胡思乱想哦!”“不会的,你说吧。”她倒要看看这支蜘蛛精又有什么是非要搬弄。
她总觉得老奶奶若要她难看,应该会亲自告诉她,以享受她气愤又郁卒的表情,这样她老人家虐待地也才有成就感,不是吗?
“我想,你不要把奶奶将你当备人使唤之事告拆伯儒。”丁诗情怯怯的说“这纯粹是我的私心!因为我想奶奶和伯儒的关系本就是剑拔弩张,为了不让他们的关系更加恶化,我想还是别让伯儒知道得好。当然,这是暂时的,等我向奶奶求情后,你就不用再当佣人了。”
唉!好个心思深沉的女人,摆明了告诉她识相的就别多嘴,否则便会成为破坏祖孙感情的罪魁祸首。
看来,她可真的成为灰姑娘了。
也罢,就算是弥补以往的运动不足吧,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尽管想得萧洒,可一旦真正劳动起来。可就让人叫苦连天了。
“哎哟喂呀”这串像老人般的呻吟声是出自紫绫口中,她忍着痛、咬紧牙关,慢慢的伸直腰杆。
“老天,真不是人受的。”她都可以听到自己骨头咯咯作飨的声音。
抬头看了墙上的时钟一眼,才下午两点半,她这个灰姑娘还得熬七、八个钟头才能休息。而今天不过是灰姑娘生活的第三天而已,她就几欲弃械投降了。
“登山健行都没这么累。”她喃喃自语,又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大可一走了之,或是置之不理,但是她忍不下这口气;其实要她做这些打扫工作是没关系,只要丁诗情那个女人不要再找碴,她会做得更愉快。
再说她此时会累得像条狗,还全是拜她所赐呢!
说到丁诗情找麻烦的手段,她不由得要竖起大拇指。那个女人不会直接当面挑皮,而是在她忙得不可开交或是快累瘫了之时适时的出现;美其名是帮她先找到较脏的地方,再通知她去劳动,如此一来她便可以快些将房子整理完,可是天晓得那个女人存的是什么心!
丁诗情一下要她去二楼最偏远的客房擦桌子,下一秒钟要她爬上阁楼扫蜘蛛网,再下一秒又叫嚷着大厅地板上有鞋印!
以这种速度与方式整理,即使是训练有素的清洁员也会累倒,更何况是她这种远庖厨又少劳动的人;能撑到现在她都觉得是个奇迹。
可假如她拒绝丁诗情的“帮忙”那么她就准备让大水淹死吧。丁诗情那眼泪说来就来,快得让人防不了;先不说她哭得可怜兮兮的模样会让第三者误以为她是坏人,就连她自己看了都会内疚,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这么厉害的女人,真该推荐给国防部,她不当间谍实在是太可惜了。”
紫绫苦中作乐的自语。
她想,丁诗情会这般努力的虐待她,她和孟伯儒要负大半的责任;她发现每回当她故意在丁诗情面前和孟伯儒有亲密一点的举动,隔天她一定累得比狗还不像样。
唉,她这挑衅之举是否该称为犯贱?
“哎哟我还是勤劳点把工作做完,就可以早早上床休息”
“你在做什么?”孟伯儒突然出声,带着压抑的怒气看着趴在地上的紫绫。
“你吓了我一跳。”紫绫惊吓地拍着胸口“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是谁教你做这些清洁工作的?”孟伯儒脸色难看得像是要吃人。
难怪她这两天早早就上床睡觉,而且几乎是头一沾枕便沉沉睡去,怎么都叫不醒。
他还以为是她嗜睡或是压力太大,怎知一思及她让人使唤虐待的模样,不知怎地,他的心脏就活似谈人紧揪着,几乎无法呼吸。他双拳握得紧紧的,死命的做着深呼吸,以按捺心中翻腾不已的怒涛。
“这叫地板运动,对健康很有帮助的哟。”紫绫抬头浅笑。
就算丁诗情没叫她不要打小报告,她也不会说出口,更不会向孟伯儒哭诉,因为这是女人和女人的战争,才不需要男人插手。她要赢得正大光明,更要让丁诗情甘拜下风。
“你要不要也来上一段?”她抬头又扯出个笑容老天爷,这还真难“不要做了,看你的手部磨破皮了。”他心疼的将她拦腰抱起,却引来她阵阵哀号。
“别动我,我自己站起来。”
看到她唇瓣都咬出了痕迹,孟伯儒心中的怒火更是加速窜升直达四肢百骸,想要将方圆百里燃烧殆尽的欲望在他血液里流窜。
“搂住我的脖子,我抱你上楼休息。”他轻柔但坚定的说道,注视着她的眼中有着疼惜与不忍。
休息这两个字在紫绫脑海中诱惑着她“不用了,我的运动还没做够,你别吵我。”
“闭嘴!现在不要和我说话。”孟伯儒冷峻的声音成功的让她开了嘴。
紫绫轻声叹息,反正她现在也没力气和他争吵了,就依他这一次吧!
两人沉默地回到卧室,才这么一丁点的路途,紫绫却已是昏昏欲睡了,就连孟伯儒放热水的声音她都没听见;直到察觉有人解开她衣服的钮扣,她才惊醒。
“你干什么?!”
“洗个热水澡你会舒服点。”孟伯儒的坚音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我自己洗就可以了。”紫绫死命的捉紧衣襟,瞌睡虫全吓跑了。
孟伯儒眉心打了个结,极端的不悦。
“你都累得快睡着了,还有力气自己洗澡?”
“你不出去我就不洗。”紫绫红着脸威胁他。她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以在他面前赤身裸体?更何况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
不得已。他只好放弃一叹“有什么需要,我就在门外。”
“我知道了。”她不耐烦的想他出去,眼里盛满了渴望,多想马上跳进那缸热水中孟伯儒当然也瞧见了她眼里的渴望,不自觉地对她宠溺一笑,并不忘提醒“别泡太久,当心感冒了。我在外面等你。”
而他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当他担心的冲进浴室,才好笑又好气的发现她竟在浴白里睡着了。
当然,方才她死守的雪白肌肤免不了也让他看得一干二净啦!
在起居室里“奶奶,您尝尝诗情特地为您做的点心和茶饮。”丁诗情笑容可掬地大献慇勤。“看合不合您的胃口,假如不合,诗情再重做。”
老奶奶满意的直点头微笑“你这娃儿真是体贴,还记得注意到我这个老人。唉!
这些事原本是我那个所谓的孙媳妇该做的。”
“焦小姐在忙,我来做也是应该的。”的确,像这种倒茶之类的琐事当然是得由焦紫绫那个佣人来做,她丁诗情该是像老奶奶一样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让人伺候。
今天她之所以道般委曲求全,不过是权宜之计,待她将这个老家伙伺候得服服帖帖;再三不五时纵中挑拨,她就不信焦紫绫那个贱人还待得下去!届时,就不知孟伯儒会维护哪边了,她唇畔勾起一抹奸笑,不论孟伯儒靠向哪一边,孟宅肯定是闹得鸡飞狗跳。
之前,她还道这个名声响亮的孟氏老夫人有多了不起,结果现在还不是受她摆布,乖得像猫咪。
“不,你是客人怎能劳你动手?”
“没关系啦,反正我没事嘛!”
“你这孩子人长得漂亮,手艺又好,细心又体贴,将来谁娶到你,真是天大的福气哟。”老奶奶呵呵笑道,笑得眼都眯了起来,叫人看不清她眼里的光芒。
丁诗倩娇羞地低下了头“奶奶,您过奖了。”
“来来。别净杵在那儿,你也过来尝尝,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哼,就怕她是别有用心!”
孟伯儒冷肃的嗓音忽地插了进来。
“伯儒,你回来了?!”丁诗情掩不住惊讶,脸上神情忽明忽暗。
老夫人抬头望了壁钟一眼,淡道:“你现在回来做什么?莫非是你那百来人的公司终于肯倒闭了?”
孟伯儒默数到十才开口,若不先缓和心中翻腾不已的怒涛,祖孙俩怕不又要吵翻天了。
“我娶妻子不是为了要她当孟家的佣人。”他咬牙切齿的说。要忍住心中熊熊的怒火是多么的困难,尤其是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紫绫疲惫不堪的模样若不是中午突然接到那通变音电话,他犹不知紫绫一人在家里试凄受难。
她何其无辜,要受这无妄之灾,她只是好心的要帮他忙啊!
老奶奶瞥了孙子一眼,轻哼道:“原来是这件事让你特地丢下公事跑回来兴师问罪?只不过是做点家事,有啥值得大惊小敝的?”
“每天做到累得半死,这叫一点家事?”他再也忍不住的大吼出声。“我们家何时如此缺人手了,那些事轮得到堂堂孟氏长媳去做?!”
老奶奶亦火气上升,气冲冲地用力往桌上一拍“你眼里还有我吗?只是叫你媳妇做点事,你就跑回来对我大呼小叫,那种毫无容忍心、没气度、没有妇德的女人哪裹值得你疼惜了?”
“奶奶您别生气,小心您的血压。”丁诗情立即上前轻拍老奶奶的背柔声劝解,自责的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太笨了连话都传不好,让焦小姐误以为要独自一人整理整栋屋子,害她累坏了,又害你们祖孙吵架。”
“没你的事,是这小子大惊小敝。”
孟伯儒冷眼旁观这一老一少演戏;说到底,奶奶再蛮横终究还是长辈不能对她无礼,于是他只得频频做着深呼吸,努力压下四处奔窜的怒火。
“奶奶,您究竟要我怎么样,您干脆明说吧!”
“没怎么样啊!”我只是想早点看你结婚,抱曾孙子罢了。
老奶奶的话再度惹来孟伯儒吹胡子瞪眼,可老奶奶仍是一派优闲不甩他。
眼看祖孙俩僵持不下,丁诗情又开口了。
“我看我还是走好了,毕竟我只是个外人。”
“很高兴你终于认清楚了这一点。”孟伯儒毫不留情的讥笑,引得她脸色乍青乍白,白皙的容颜看不到一丝血色。
“孟伯儒!你的待客之道丢到哪去了?”老奶奶两道柳眉不悦的皱了起来。
“我这是跟您老人家学的啊!您不是一向都这么对待心怀不轨之人?”他咧嘴回道。
老奶奶一时语塞,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末了,她才道;“好,只要你能把叔儒叫回来,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只要我把人叫回来,奶奶就信守承诺放人?”
“对!”嘿嘿,她就看这小子如何叫得动脾气火爆的倔强孙女该死的贱人!丁诗情愤恨的在心底咒骂着。
焦紫绫你好样的,竟敢将我的话当耳没风,通风报信,破坏我的计划!
丁诗情嫉妒的看着孟伯儒的神情。
看来孟伯儒真的爱上那个贱女人了,只要一提起焦紫绫那个贱人,他的眼神就充满了温柔,盛满了爱恋;以前就算是两人交往时,2也从没以那样的眼神看过她!
哼,到嘴的鸭子岂有让他再跑了的道理,她不会让他们两人称心如意的!
焦紫绫,别怪我心狠手辣,这都是你自找的“喂,我好无聊喔!”紫绫趴在茶几上,可怜兮兮的说。
她实在搞不懂她这个名义上的老公穷紧张什么,自昨天下午让他看见她做苦工后,今天他竟带着她一起来上班!他是不是保护欲过盛了?
她承认她确实是累坏了,也不否认他关心的举动让她感到十分窝心,甚至感动得泪水都快喷出来。
但是唉,她岂不是变相的对奶奶和丁诗情投降吗?
“你书都看完了?”孟伯儒自成堆的文件中抬头看向她,充满爱意的目光足以软化钢铁。
或许,他该感谢丁诗情的恶毒与无情;经过昨天之事,他发觉自己不知在何时竟然喜欢上紫绫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一见着她受委屈,他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以及为什么一见她打包行李要走,他会感到心慌原来他恋爱了!
“那些书无聊死了!你没看到我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无聊到趴在桌上数灰尘吗?”
紫绫不满的模样引出孟伯儒低沉浑厚的笑声,他迈开大步自办公桌后走向她“要不要到附近的商圈逛逛?”他紧挨在她身旁坐下,贪婪的将她独特的幽香悉数吸入,而紫绫并没有注意到他眼里的迷醉。
“不要,光是想就累了。”
“那么,到休息室睡一下。”他说着,对她这几天的操劳心疼极了,自动的伸出双手;力道适中地替她按摩颈部。在他轻柔温热的抚触下,紫绫由原先的僵硬慢慢她放松,进而享受这酥麻舒服的感觉。
“好不好?”他又低头询问。“先进去休息一下,再等一会儿我就”“不要!”不待他说完,她就抬起头回绝。
不料她这一抬头,柔软如花瓣的双唇竟以不可思议的准确度贴上他温热的唇瓣;她吓得往后一跳赶紧拉开两人的距离,儡偏又重心不稳,可爱的屁屁就直直的就往地板亲了下去。她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孟伯儒长臂一伸,又将她“捞”回身上。
“呃,谢谢。”紫绫惊魂未定的坐在他腿上尴尬不已,心儿更是怦怦乱跳。
“不客气。”他微笑回答。与她的局促不安相比,他可是自在多了,甚至可说开心得眉飞色舞。
有机会亲近佳人,他当然高兴罗!
既然厘清了自己的感情归属,又认定他身份证的配偶栏哩只能填上她的名字,他当然得想办法多亲近她,让她愈来愈习惯他的存在。他知道她对他也有感觉,她是喜欢他的,但这还不够,他要她爱上他、不能没有他,因为他已经对她迷恋得无法自拔了。
她迷糊、开朗、单纯的个性就像是一股清流,洗涤了他那愈来愈市侩的身子,澄清了他的心灵。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全身的细胞便仿佛吃了兴奋剂般,充满活力。他对她的迷恋可说是与日俱增,对于她,他是志在必得。
他想,他该感谢丁诗情当初无情的背叛,否则他怎可能遇上紫绫这个可人儿?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紫绫见他迟迟没移动,只好开口提醒。
他却摇头将她搂得受紧,睹齿笑道:“为了预防再度发生方才之事,你待在这儿比较安全。”
紫绫怪异的睨了他一眼,心想他当真是保护欲过盛;她又不是二岁孩童!
“随你。”她硬是摆出不在乎的模样,尽管心儿扑通扑通直跳,快要超过负荷。她打算以静制动,敌不动,我亦不动;再说寒冬中窝在他怀里也是暖和得很。
就让她再迷恋他温暖厚实的胸膛一次吧!
“喂,我来你公司根本没事做,你带我来做什么?”她终于提出憋了一天的疑问。
“怕你在家里无聊。”孟伯儒子夜般漆黑的眼瞳温柔地瞅着她,盯得她心慌慌。
“我在这里就不无聊了?”她没好气地杀去一个白眼“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你那位旧情人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为什么帮她说话?”孟伯儒闻言,不悦的皱起眉。
“我说的是事实。相倍我,我有能力对抗她”
“像昨天那样?”孟伯儒打断她的话,目光灼灼的直盯着她,看得她心虚的低下了头。
半晌,她又不甘示弱的抬头反驳。“既然你不信任我,那我还留下来做什么?干脆回家算了!反正我留下来也没用,不过是废物一个。”
“我怎么会要求个废物帮我的忙呢?我看人的能力有如此不济吗?”他亲昵地点了下她嘟得老高的小嘴“我是怕率直的你中了她的计谋。”
论狡猾奸诈,单纯的紫绫绝对不是丁诗情的对手。而且丁诗情只要针对紫绫吃软不吃硬的个性下手,紫绫绝对会被她欺负得惨兮兮。
“我不会一直处于下风的。”比赛才刚开始,不到最后,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她不以为然的皱鼻俏模样是那么的可爱孟伯儒心弦突地一震,注视着她的眼眸变得更深邃、痴迷。她微噘的红唇像新鲜欲滴的草莓引诱着他,让他克制不住的想一亲芳泽而他也真的做了。
当他的唇瓣印上她的时,紫绫感到仿佛有一道电流自他身上流窜过来,让她浑身一震。种种她所不熟悉、说不出的感觉全涌向她,让她不知所措,又难以自拔。
她轻哦娇吟的低喘更刺激了他,孟伯儒顽皮的舌头更进一步地撬开她的贝齿与之嬉戏。霎时,她的脑子完全停摆,无法思考、不能呼吸,只晓得要紧紧捉着他,攀附在他身上,任由感觉带领。
孟伯儒辗转吸吮她口中的甜蜜,咬她的唇瓣,印上他的气息,烙下他的痕迹;直到两人有窒息之虞,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紫绫虚软地靠着他的胸膛,耳下传来的是他雷鸣般的心跳声,为不是只有她一人受到这一吻的影嫌邙暗自窃喜。
“为什么吻我?”她羞涩地问。现在丁诗情并不在这儿,他们不需要演戏呀。
“你说呢?”孟伯儒声音低沉慵懒带着磁性,不由得勾起她一阵阵战栗。
说罢,他意犹未尽地又俯下头,取她甜美甘醇的唇瓣。
“嗯”紫绫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只能依附着他,随着他的带领,鼻间充满了他致命的气息。
而孟伯儒不再满足于唇齿问的嬉戏,炙热的双唇缓缓移到她线条优美的颈子,且邪恶的拉开她的衣领,朝她的钮子进攻,一双大手亦没闲着,滑溜地钻进她衬衫里,悄悄地登上高峰。紫绫身子顿时一震,还来不及出声,他灵巧的手指轻轻一拨,她浑圆粉嫩的双峰便露了出来,孟伯儒黝黑的眼眸里更是迸出炽热的光芒,让她燥热的娇躯微微颤抖。
他邪恶魅惑一笑,在她还搞不清楚他的用意前,低下头将其中一颗蓓蕾含进唇里,粗糙的舌头磨踏着细致的肌肤所引起的刺激与快感,让紫绫承受不住的呻吟连连;但他并不就此罢休,一支大手变本加厉的沿着腰肢滑过她浑圆的臀部,往她修长滑嫩的大腿而去而紫绫的纤纤素手亦不知何时扯掉了他的领带、弄乱了他的衬衫,更攀上了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修长的手指着迷的膜拜着。虽是未经人事,但她学得很快,小嘴有样学样地吻上他平扁的乳头;孟伯儒顿时惊喘不已,胸膛剧烈起伏,险些把持不祝“你学得真快。”他咬紧牙根低语,条地低吼一强,再度狠狠住她的唇瓣,空出来的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滑进她的裙子里,抚摩着她细致柔软的大腿内侧,挑逗着她的极限。
紫绞嘤咛出声,烦躁不安的挪了挪身子;她想求他,却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只希望他脑旗点解除她身上的那股燥热。
当他顽皮的手指找到她大腿根部且无情的戏弄时,尖锐的惊喘倏地自她唇间冒了出来,身子亦激动的扭动:体内的强烈快感令她承受不住的呻吟不已。
他看着她在自己手中逐渐绽放,两颊因激情而染上漂亮的红晕,迷濛的眼眸亦因动情而闪着五彩的光芒,心中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豆大的汗珠更是不断滑落额际。
正当两人意乱情迷、几欲把持不住时,一声声电话铃声努力的突破层层迷障,钻进两人脑子里。
“什么事?”孟伯储火气冲天的开口,欲火得不到纾解令他暴躁不已。
而紫绫则乘机溜进休息室整理凌乱的衣衫,亦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让事情发展至此并不全然是他的错,她也要负一半的责任,是她默许他这么做的。
倘若她够聪明,就该趁未陷入太深时及早抽身离去,以免沾惹一身腥,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是,现在她还能轻松的抽身离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