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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时分--
“茵茵,你现在跟娘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另外嫁人?”
方玉娘上午至大女儿的房间,因为她怕昨晚的热闹会让尚待字闺中的大女儿内心不好受,因此她决定过来好好的安慰她。
虽然他们夫妇想替她退了与童府的婚事,但她和老爷都深知大女儿有着强悍的个性,如果没有她的首肯,就算为她再另外许人,恐怕她是不会乖乖的上花轿,为此,这些年来他们夫妇也是感到很头疼。
今天,她又一次想劝女儿改变心意,尽管之前已经多次劝说,却没有一次有用,但她仍然不放弃一次又一次劝着女儿,毕竟童大少爷一离家就是十一年,搞不好他有可能几十年后才会回来,甚至一辈子都不回来,那她大女儿这样的苦等,既傻又令人感到心疼。
只是她没想到才一踏进大女儿的房间,话都还没有开口说,就听见她说她愿意听他们的安排,答应与童府解除婚约,另外嫁人。
“是真的。”杜茵茵淡淡的说着。
经过昨夜的思考,或许自己的等待真的是不值得,因为凭什么童尚潍他可以为了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而不负责任的离开,但她却得活该倒楣地任由人们在背后说闲话?
一年一年的等待,一次又一次的幻想落空,教她的心等得好累,也等得怒气冲天。
“真是太好了,我这马上同你爹说去!”方玉娘高兴地立即走出大女儿的房问,她得赶紧让老爷去童府退婚,还有找城内的媒婆来。
看着夫人笑呵呵地离开,一旁的小青却是忧心地看着主子。
“小姐,你这是为什么突然作这样的决定?”打从六岁进到童府当丫环,她就一直跟在小姐身旁,服侍着她,至今已经十二年了。
她与小姐虽是主仆,但也有着像姐妹一般的深厚感情,她当然知道这些年来小姐一直在等待童大少爷,因为小姐对童大少爷一见锺情,虽然他离家出走,但小姐依然非常喜欢童大少爷,因此这些年来尽管老爷夫人不断地劝着小姐解除婚约,但她从不答应。
但为何小姐今天会突然答应要解除婚约?小青感到困惑与不解。
“没有为什么,只觉得自己应该要嫁人了。”杜茵茵敛下眼底那抹忧伤神色,淡漠地说。
“但是你不是一直在等童太少爷回来吗?你不是我怕你日后缓筢悔!”小姐不是一直都喜欢着童大少爷吗?而且十几年来的爱恋,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全改变了?小姐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我不缓筢悔,而且小青,往后别在我面前提起童尚潍,既然我已经答应爹娘取消婚约,那么以后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不会再有童尚潍,因为她已经决定将那一张俊脸彻底从内心除去。
既然他都已经决定不跟她成亲,那么她再继续等下去,只会让她身旁关心她的人担心罢了。
杜府与童府解除婚约后,城内的媒婆全使出吃饭的本领,为的就是要赚杜府那丰厚的媒婆礼金。
十日后,杜茵茵的婚事定下了,是山阳城县令的续弦。
虽说杜茵茵是个遭退婚,且已经二十岁的大姑娘家,但光凭她那如花似月的美貌,以及杜府的财势,上门求亲的人便不少,而去年刚丧妻,年纪已经近五十岁的山阳城县令大人也在求亲的名单里。
山阳城县令吴应吴大人,可说是所有求亲者内最具权势的人,但却也是年纪最老的男人,他加入求亲行列,让杜府夫妇很难拒绝,因为一旦与县令大人交恶,万一县令大人不发出城通令给杜府,那么势必会大大影响整个虎威镖局的生意;但答应了,却又不舍得将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比她爹年纪还要大的老男人。
但奉了吴大人之命前来提亲的王媒婆,转述着吴大人的话,吴大人是再婚,而大小姐是再嫁,天作之合也。
如此强势的提亲,让杜氏夫妇伤透脑筋,而今天吴大人亲自到杜府拜访,让杜氏夫妇不得不应允这一门亲事,同时连迎亲的日子也一并的看好了,订在三个月后。
在童府的大厅里--
“爹,听说杜师父将杜姐姐许给吴大人当续弦,这是真的吗?”童尚文听到仆人传说这个消息,他简直不敢相信,因此他爹一回来,他就马上询问。
“嗯,昨逃讪下的,而且三个月后成亲。”童堂礼回答,这是杜府的镖师亲口跟他说的,听说原本杜以福不想答应,但对方是县令大人,而不得不应允。
童堂礼老迈的脸庞有着沉重的神情,说起来真是惭愧,因为茵茵之所以会落到今日,必须要嫁给五十岁的老头子,而且还是续弦,这完全都是他们童府的错,他真是愧对杜兄!
“原来是真的,那吴大人肯定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才让杜师父答应这门亲事!”童尚文不禁大声喊着。
“尚文,你小声一点,这话你不可以随便说!”坐在一旁的童夫人出声喝止二儿子乱说话,虽说尚文说的是真的,但对方是县令大人,这种可能招来麻烦的话是不能乱说。
“那吴大人已经那么老了,杜姐姐真是可怜,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老牛粪上,将来怎么可能幸福嘛!”这几年来,杜姐姐和他们童府的关系良好,恍若他的亲姐姐一样,如今见她必须嫁给一个老头子,怎能不教人为之感到惋惜,为她感到不平!
“是我们童府对不起茵茵!”童堂礼说着,随后生气地吼道:“都是那个不肖孽子所造成的!”一个好好的媳妇就这样让他给弄没了,到头来茵茵还得沦落成为人家的续弦,这如何教他不动气!
“对,都是大哥惹的祸,害长得那么美的杜姐姐要嫁给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头子当续弦!”童尚文附和着父亲的话,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童尚潍是不是他的亲大哥,因为杜姐姐真是太可怜了。
“那个孽子,真是气死我了!”童堂礼气怒地说着,留个字条,说离家就离家,而四年前回来,也不等他们夫妇回来,就又马上离开。
“老爷,您别这么生气,得不到茵茵这门好媳妇,一切都是命!”茵茵另外嫁人,童夫人也甚感可惜。
“爹,杜姐姐已经要嫁给别人了,您还要派人去抓大哥回来吗?”童尚文问着。
“还抓那个孽子回来做什么?他这不回来就由他去,但日后只要他再踏进童府大门,我非得让人将他的双腿打断不可,教他一辈子也走不出去!”童堂礼怒不可遏地吼着。
童尚文看着气怒的爹,不禁摇摇头,看来大哥想要像二叔那样多年后回来取得爹的谅解,那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愿意被人打断一双腿,谁教他和二叔不一样,因为人家二叔可是不曾与人订亲。
在亲事底定后的隔天,杜以福和方玉娘夫妇前往杜茵茵的房间,为他们终究在不敢得罪县令大人而应允亲事,难过地向大女儿道歉,希望她可以体谅他们做父母的为难,毕竟镖局要养上百个镖师,几十个家庭。
杜茵茵一点也不生气,她更不会责怪爹娘,因为她也曾管理过镖局的部份生意,官商之间保持友善的关系,对镖局的生意是很重要的。
“爹、娘,您们不用太难过,也不用一直道歉,女儿没事的,虽说是续弦,但总也是个县令夫人!”杜茵茵强佯起一抹笑容,反过来安慰着爹娘,希望他们两老不要再为此事感到愧疚。
在老爷和夫人离开后,小青看着小姐脸上那一抹佯装且僵硬的笑容,眼眶一红,眼泪霎时成串滑落。
“小姐,你要怎么办?”想到这么美的小姐必须要嫁给一个老头子当续弦,小青就感到难过。
她知道小姐不是真心愿意取消与童大少爷的婚事,因为自从小姐说愿意取消婚约的那一天起,她就不曾见过她脸上有笑容,而刚刚那一抹笑容,她知道是小姐用来安慰老爷和夫人的。
“小青,你别哭,你哭得我的心更烦。”看见小青哭泣,杜茵茵不禁红了眼眶,但个性好强的她,强逼回那欲夺眶而出的泪珠。
就像小青所言,她的确是后悔了!而且是在她答应取消与童尚潍的婚约后的下午,她就后悔了。
但现在木已成舟,就算她想反悔不嫁人,但对方是县令大人,她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必须为爹娘、两个年幼的弟弟,以及所有镖局里的镖师着想,镖局没了生意,大家未来的生活要怎么办呢?
“哇小姐,你真的太而小青却没有办法帮你,我”看见小姐脸上那一抹故作坚强的神情,小青哭得更凶,因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小姐此刻的心情,而她这个丫环,却不知道要怎么样帮助她。
“嘘,小青,你别哭得这么大声,小心让我爹娘听到,我没事。”杜茵茵递条手绢给小青,晶眸窜过一抹哀伤神色。
她的确感到难过,但并不是因为爹娘将她许给一个年近五十岁的老头子,因为早在她答应另外嫁人起,根本不在意自己会嫁给谁,她之所以有点感到难过,是因为她一点也不想再另外许人。
虽说她曾强迫自己将那个无情又无义的童尚潍赶出心房,但无可否认的,她仍是喜欢着他!
看见小姐脸上那愁苦神情,小青除了难过地继续啜泣外,也不禁为小姐感到不平,她语带哽咽地指责“这都该怪童大少爷,要不是他离家,说什么要过逍遥的日子,小姐你又怎么会沦落至今这样的地步呢!”
“没错,都是因为他!”听到小青生气的指责童尚潍,杜茵茵不禁紧紧咬着下唇“让我杜茵茵必须嫁给一个老头子,全都是因为童尚潍。”
就算童尚潍没有像婢女们所言,在外边另外娶妻生子,但他肯定是在外边过着他所追求的逍遥自在的生活,而她,却活该倒楣的必须嫁给人家当续弦?
四年前知道童尚潍离家出走的原因,她虽难过却是不怎么责怪他,因此她一直相信他会回来,只要他再回来,见过她现在的模样后,一切就会不同了。
但她这一等又是四年,让她不禁开始埋怨起他,因为就算当初她真的长得丑,但他们毕竟已经定了亲,他对她是有责任的,他怎么可以这样无情无义地就离家出走?
杜茵茵美眸一瞠,怒瞪着前方,一想到自己三个月后就要嫁给县令大人,而却有人可能过着逍遥自在的快乐生活,这教她怎能咽得下内心那一股强烈的怒气与怨恨?
“对,全都是童家大少爷的错!”小青同仇敌忾地说着。
“我绝不能轻易饶过他!”她杜茵茵以后没有好日子过,那么童尚潍也是,她绝不会让他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对!不要轻易”小青附和地说着,然后像是又感到不对劲“但小姐,你要怎么不轻易饶过童大少爷?他又不在童府?”
“去找他!”杜茵茵刚刚作了一个决定“我势必要让他比我更惨几十倍以上!”惹怒她,他就休想要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什么?!小姐,你说你要去找童大少爷?”听到小姐的话,小青诧异地瞪大眼睛“你又不知道童大少爷在哪里,你要怎么找他?”
“我知道他江湖上的名号,叫道遥子!”有了名号,要找人应该不难,就算他没有名气,但总会有人听过吧!
“但是那”看到小姐一副很坚定要去找童大少爷的样子,小青不禁感到紧张“老爷和夫人一定不允许小姐你出远门!”虽说她也很气童大少爷,但小姐说要出门找他去,她就是觉得不妥。
虽说小姐有武功,但她总觉得很危险,而且,这事太骇俗,更何况三个月后小姐就必须要嫁进县令府了
“你放心好了,不会让你遭我爹娘责骂,我会留张纸条跟他们说明白,而且我会在大婚前夕回来,绝不会让我爹娘为难。”
“但是小姐”小青想劝小姐打消找童大少爷的念头。
“不用多说,我心意已决!”
小青无奈的噤口,一旦小姐决定的事,旁人是很难劝得动她。
小青自腰间掏出一个绣包“小姐,这个请你放在身边。”这个绣包是当年她离开家到杜府当仆人时,隔壁姐姐绣给她的,上面还刺有“小青”两字,里面装有她娘给她的保安符。
“这个不是你娘给你的保安符吗?你给我做什么?”杜茵茵纳闷的问。
“小姐,请你一定要将这个保安符放在身边,我娘给我这个保安符后,我来到杜府一直都很平安,所以你一定要带在身边,这样可以保佑小姐外出一切平安。”
在杜府很平安?小青这不是废话吗?杜家镖师有上百人,她哪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不过想也知道小青是因为担心她。
“好吧!我暂时先收下,等我回来时再还给你。”
两天后,杜茵茵留下字,告知爹娘她暂时外出,但会在大婚前夕回来,这三个月,就告知他人准新娘子不见客。
在石龙县上的一间客栈里,女扮男装的杜茵茵坐在一个角落歇息喝茶。
离家十天了,至今完全没有逍遥子的下落,她不禁感到困惑,若不是童尚潍未闯出名气,那便是他已经改名号。
但不管怎样,她还是先以逍遥子的名号找人,不过,找人真的好累!
在这么累人的找人过程里,让她更坚定势必要找出那个天下的第一大混蛋,然后非得好好且狠狠地修整他一番不可!
一旁邻桌坐了两个走进客栈的男人。
“喂,你知道吗?前天我们县内来了一个叫逍遥子的人,为人免费看病。”
逍遥子?!
杜茵茵惊愕地瞠大眼,专注听着邻桌两人的谈话。
“那他的医术怎么样?”
“听说很好,我们隔壁大婶经常腹痛,听说服了一帖葯,排了一次血便后,整个人神清气爽!”
“真的这么厉害?他在哪行医呢?”
“就在咱们县内的第一大富豪李大志李员外府前,听说他是因为在郊外救了遇到盗贼的李员外,李员外因此邀他到府里作客,而道遥子便提议要免费为县内的人看病,因为是做善事,所以李员外还特地在府前搭建一座棚子,而且提供所有的葯材呢!”
杜茵茵暗暗思忖。
“我还听说那逍遥子虽是个行走江湖的人,但却是长得一表人材,因此李员外有意将他的独生女,才貌兼备的李瑶瑛许给他,成为李家的入赘女婿!”
“真的吗”
杜茵茵没再听下去,她倏地站起身,自腰间掏出碎银放在桌上,接着立即走出客栈,然后向路人探问李员外的家。
那个逍遥子会是童尚潍吗?她的一颗心莫名的揪紧。
杜茵茵站在一个窄小的巷道前,微微探出一颗小头,一双湛亮的晶眸直望向李员外府前的一座棚子里,看着坐在正中央的一个高大男人。
没错,真的是他!
虽然十一年前只是短暂的见过一面,但那俊秀的模样一直存在她的心底,再加上那张和童尚文神似,但多了点粗犷味道的脸庞,以及逍遥子的名号,她确定他就是童尚潍。
十一年,他的模样改变不少,皮肤变得黝黑了点,还有眉毛也变得很粗浓,而那张原本俊秀带点书卷斯文的脸庞,则变得刚毅、英挺,比十一年前她见过的模样还要好看,一颗心莫名地飞快跳动着。
“杜茵茵,你这个傻瓜,居然还称赞那个混蛋的长相,他现在可是你的仇人!”她气怒自己居然会因为再见到童尚潍而感到心跳纷乱,不禁低骂自己。
不过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她找到童尚潍。
杜茵茵愤怒地咬紧下唇,美眸直瞪视着前方正为一名大婶诊病的童尚潍,她该怎么向他报复呢?
突然,她看见有两个姑娘自李府走出来,看其穿着应该是主仆,后面跟着的丫环手上还提着一个篮子,她们不太像是要看病的样子,而且还是自李府走出来,走在前面那个穿着华丽衣服,面貌端秀,难道就是李员外的独生女?
然后她听见在棚内一个小厮必恭必敬地喊着“大小姐”原来真是李员外的独生女。
瞧他跟那个李员外独生女说话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感情不错嘛!哼,什么喜欢逍遥自在的生活,什么喜欢游走江湖,什么一辈子不娶妻,还不是跟有钱的人来往,甚至还跟人家有钱的小姐这么热络。
瞥见小厮望向这边,杜茵茵赶紧将身子往巷道里一缩,避免让人知道她在这里。
对了,她这会干么这么紧张的躲起来?过了十一年,不仅他的长相变了,她也是,她可是山阳城内出名的美女,不仅脸蛋改变,体型也变得比小时候更纤瘦,他是不可能知道她就是杜茵茵,因为他一直记得她当年那丑胖的样子,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是女扮男装呢!
压抑住内心那股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冲动,晶眸一闪,她想到好法子报复他,她绝不会让他的日子过得这么逍遥!
“来,逍遥大哥,看了一整个上午,你先歇会吧!我特地让小玉泡杯上等的铁观音,请用茶。”
几天前,她爹在郊外因遭盗匪抢夺而手臂遭到刺伤,幸而遇上逍遥大哥,不但武功厉害地将那几名盗匪给打跑,更是就地采了葯草捣碎,敷在爹的伤口上,替他止血。
她真的很感谢逍遥大哥救了她爹,爹原本准备百两银子欲感谢逍遥大哥的搭救,没想到逍遥大哥不但未收下,反倒还提议要在县上为人免费诊病,让她很欣赏他这行侠仗义之心,当然他那出众不凡的英挺外貌,更教她心仪。
逍遥大哥免费为县内的人看病,因此爹马上在大门旁边搭建一个棚子,让逍遥大哥可以好好地替人看病。
“瑶瑛小姐,你真是太客气了,我喝一旁的茶水就行了,不用这么麻烦。”童尚潍客气地回道。
“逍遥大哥,这没什么,一点也不麻烦,而且比起你的正气凛然、行侠仗义,我也只能为你泡杯茶而已!”李瑶瑛不掩饰自己真的很欣赏逍遥大哥。
“这其实没什么,我只是遵循我师门的教规罢了。”虽然直到现在太师父仍不肯收他为真正风派弟子,但他早已以风派弟子自居。
“你师父有逍遥大哥这一门徒弟,肯定是非常高兴!”
“呵,是吧?”童尚潍轻呵一声,应该要让太师父听到这话,然后早一点让他成为风派的弟子。
这一年多来,师父留在太行山的道观里,与太师父一同修道,而他则奉太师父之命,一个人行走江湖,累积经验,太师父并送他一个锦囊,让他遇到危急的事情时才能打开。
“逍遥大哥,你”李瑶瑛欲开口说话,却让一旁突然窜进来的小乞儿的喊叫声给打断。
“救命呀,我的肚子饿死了!”
童尚潍和李瑶瑛及仆人们,全看向一个全身脏兮兮、穿着破烂衣服的小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