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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人影,鬼祟的藏匿在厨房后,看见厨房里来回忙碌穿梭的胖硕身影,不禁懊恼的揪紧眉头。
灵光一闪,他使出老伎俩,朝门外丢掷一块小石块,将妇人引出后,才迅速由窗子进人,来到正在炖煮东西的铁锅前,倒入白色粉末,再从容的从窗口离去。
“奇怪了!明明听到声音的,怎么一出去,连个人影也没有?”
不多时,妇人又满嘴嘀咕的回来了。
“银婶!你炖什么,好香喔!”
才刚一拿起汤杓,身后随即传来盼云特有的柔细嗓音。
“喔,席姑娘是你啊!”银婶慈霭的回头朝她一笑,继而随口问道。“对了!刚刚是你在门外吗?”
“刚刚?”银婶的话让她蓦的一怔。
方才进门前,并没有看见任何人,银婶听到的大概是她的脚步声吧?
“喔!是啊。”她释然的一笑。
她的话让银婶登时对自己的大惊小敝感到好笑起来。
“我正给少爷炖鸡汤呢!”
眼见鸡肉已炖得烂熟,银婶连忙盛至汤盅里。
“这鸡汤最好是趁热喝!你能不能先帮我看着炉上的莲子松糕,我好端给少爷喝去!”
“鸡汤?这”不知怎么的,一听到鸡汤这两个字,盼云心里竟有股说不出的不安与恐惧。
眼见时间已过了好几天,她却一直没有找到“凝神丹”依照黑爷心狠手辣的个性,她真怕他会耐不住性子痛下毒手。
“怎么了?没关系,有事你去忙好了。”
银婶见她神色有异,以为是她有事忙着,也不多勉强。
“不!银婶,我没事。”盼云遽然甩甩头,暗斥自己多心。“既然你这儿正忙着,不如让我替你端去给灏风好了。”
“啊,这样也行!”银婶高兴的将鸡汤交给她。
盼云小心的端着鸡汤,快步走向练武场。
“灏风!银婶特地替你炖了鸡汤,我放在大厅,你快趁热来喝吧!”
正在练武的慕容灏风闻言停下动作,看着她过于灿烂的笑容,莫测高深的扬起了眉。
凝望着她好半晌,他缓缓答道:“我这就去!”
慕容灏风拿起汗帕拭了下额际的汗水,跟着她一路走向大厅。
“快!趁热喝。”
盼云见他练武练得满身大汗,连忙端起汤盅凑到他跟前。
慕容灏风奇怪的瞥了她一眼,最后还是沉默的接过手。
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喝着鸡汤,盼云心底竟涨满一种莫名的暖意。
好似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夫,而她就是伺候着他的不!她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什么!盼云急忙喝止自己这个荒谬的念头。
他是天,而她是地,怕是连看上一眼都嫌奢望了,更别说想异想天开的高攀了!
只是即使她在心底不止一次这么告诫过自己,然而她就是克制不住那种难以压抑的莫名情绪,即使惟有在夜晚她才能真实的碰触他,感受他的存在。
难道正如黑爷所说的,她真的不,不!不会的,她只是一名平凡的绣娘,明知自己身份卑微又怎可能会傻傻的妄想攀天?
这一切只是她的错觉罢了,或许等她一离开这儿,一切就会恢复往常,她又会恢复以前那个冷静、坚强的席盼云。
瞥见一滴汗水自他的发鬓落下,她下意识的举起手绢就擦去他的汗。
她的举动让慕容灏风再次挑起了眉。
“你今天似乎特别殷勤。”
她向来不是喜爱撒娇、献殷勤的人,一直以来,她在这苑中的举止总是安静、守分,更不曾有喧宾夺主之举,因而她今天的举动让他觉得颇不寻常。
经他这么一说,盼云竟不由自主微微红了脸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他汗流浃背的模样,便想为他拭汗。
“没没什么,你别胡思乱想!”
像是怕心底的一番心事被看穿,盼云有些慌乱的忙解释道。
然而她脸上仓皇的神色,看在慕容灏风的眼中却有了不同的含义。
“喔?那你呃”一股剧痛突然自他的体内传来,让他登时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灏风你怎么了?”盼云大惊失色的连忙上前扶住他。
“我我中毒了!”他勉强自嘴里挤出话来。
“什么?!”盼云捂着嘴惊叫。
黑爷他他竟然亲自下手了!
盼云怔然的看着他痛苦的神色,血色一点一滴自她脸上流失。
察觉身体的异样,慕容灏风立即用真气护住血脉中运行的毒,窘迫的呼吸终于松缓了些。
有人想杀他!看着盼云倏然刷白的脸庞,他登时明白了一切。
只是他实在难以相信,也打从心里不愿相信。
不会是她慕容灏风中毒的事,很快就传了开来,不一会儿,福紫韵和福伯就全赶来了。
“风大哥,听说你啊!风大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黑?”
当福紫韵见到慕容灏风紫青的脸色,以及地上碎裂的汤盅时,倏然跑上前去推开慕容灏风身旁的盼云,愤恨的指着她叫道。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让风大哥喝了什么东西?”
“不不是我!”
一见他中了剧毒,一时之间她竟慌了手脚。
面对她如此惊慌、心虚的神色,慕容灏风始终面色铁青的盯着她,不发一言。
“你还敢狡辩,我”
“韵儿别说了事情还没有查出来不要”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别说话,你中的四川唐门的化魂散,你会死的”
“你看吧!这分明是她下的毒手,她自己都承认了。”
登时福紫韵更像是逮着她的小辫子似的,忙不迭的怪叫起来。
“真的是你下的毒?”慕容灏风定定的看着她,痛苦的自嘴里挤出一句。
“这”盼云怔然看着他,一时之间竟无言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黑爷竟然会借由她的手来杀慕容灏风,她的手她颤巍巍的伸出双手,看着自己这双亲手将毒送到他手上的手,自责、内疚以及罪恶的感觉一下间全湧了上来。
她该阻止他的!
只是她为了自己的弟弟,竟然隐情不报,而变成了害死他的刽子手。
她是刽子手!
她自责的拚命摇着头,一步步的往后退。
“我是刽子手!”她悲痛的嚷着,泪水一下全湧上了眼眶。
“果然是你!”她的话让福紫韵登时倒抽一口气。
“我简直不敢相信!席姑娘,我家少爷待你也算不薄,不但救了你弟弟一命,还供你们姐弟俩有个栖身之所,没想到你竟然狠得下心,下这种毒手?!”
一旁的福伯频频以衣袖拭泪,忍不住开口谴责她道。
“我我没有是”
盼云怔怔的抬头望向一旁的福伯,急欲解释,然而当她在不经意间瞥见他手背上那五条抓痕时,话声竟然嘎然而止。
“你你手上的伤痕”
她震慑的指向他受伤的手,不禁一步步的往后退。
“这个伤是是那天我到山上采草葯时,被一只兇猛的黑熊给抓到的。”福伯下意识遮掩住伤处,神色有着一刹那的惊慌。
“那个神出鬼没的黑爷,竟然会是你!”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无意识的喃喃说道。
她怎么会没有早点发现到?!
从黑爷随时能在她周围出没,她的一举一动,也全逃不出他的监视范围,原来,那个在暗地里操控她的黑衣人,竟然就是她心以为是个慈善和蔼的老好人福伯!
是他想要杀灏风!
然而一连串的意外打击,让盼云竟错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盼云神恍惚的转向声音的来源处,却惊见他眼中令人寒彻心扉的冷酷与寒霜。
“我无话可说!”
她怔然别开眼,无比平静的说道。
她差点害死他是事实,她是帮兇之一的刽子手更是罪无可这,她无法辩解。
“将她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
他面色发青,神色难掩痛苦的捧着腹部,冷酷的一字一句彷彿将她判了死刑。
“是!”紫韵一副正中下怀的模样,恶狠狠的拽起她的双手,将她拖往后苑的柴房。
见盼云离开了,慕容灏风立即盘腿坐下,运功将体内的剧毒暂时压制住。
一旁的福天眼见慕容灏风中了他如此剧烈的毒竟然还没死,当下凌厉的双眼一湧现杀气,他运气提掌正准备乘机偷袭他“福伯!你先下去,我要一个人单独静一静。”
慕容灏风突然出声,将福天给吓了一大跳。
“是是!少爷。”
他有些心虚的立即转身往后苑走去。
慕容灏风的武功深不可测,虽然中了剧毒却也不容小觑,一切还是再看看情势的变化。
为了得到“凝神丹”以他身为四川唐门的大师兄福天,不惜纡尊降贵的潜伏在这风苑八年之久,为了不就是得到那个珍贵的神葯吗?
此时他还是谨慎一点为上策!?中了武林中几乎无人能解的“化魂散”慕容灏风竟然奇迹似的复原了。
不但第二天就能下床走动,身体更没有丝毫大碍。
这让福天更加确定他身上必有能起死回生的“凝神丹”因而才能化解唐门的独门剧毒。
怀着对慕容灏天的顾忌,以及对“凝神丹”的贪念,几天来福天只能暗中观察,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风大哥,柴房里的那个女人你得赶紧想办法处置她啊。”
几天下来,福紫韵成天在慕容灏风的耳边煽火。
“这这件事,我还要再想想!”
慕容灏风总是随口一句敷衍,就迳自痹篇。
一个欲置他于死地的女人他是早该做出处置的,然而不知怎么的,他竟忍不下心去惩罚她的背叛,脑中始终萦绕着她被关入柴房时,脸上淒楚的泪而自从事情发生以来,他的神智就始终在恍惚边缘游走,就像现在,当他猛然惊醒时,却发现自己已站在柴房外。
挣扎了许久,他终究还是不由自主的举步走进柴房。
“灏风!你你没事了?”
当坐在墙角的盼云一见到他的出现,立即起身奔向他,又惊又喜的梭巡他全身。
“见到我没死是不是很失望?”
慕容灏风强迫自己硬起心肠别过头,不去看她脸上无辜的笑容。
他绝不能心软!
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他不该再被她佯装的无辜给骗了。
从她有意无意的追问“凝神丹”下落,到不惜下毒害他,怕是这场戏,全是她有心布的局。
只是,她这场戏演得实在太逼真,连他的心都给骗了!
“我不”
“骗子!”他愤然的大吼,吓得她倒退一步。
盼云被他眼中深刻的恨意给吓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被碎的心涨得她胸口发疼。
“仍然怎能背叛我对你的信任?!”
慕容灏风用一手抚着她绝美的容颜,眼中盛满愤怒、不信与痛楚。
就在他几乎决定迎娶她的时候,她竟然“对不起,对不起!”
盼云哀伤的咬着唇,始终只有抱歉。
她毫不辩驳的态度惹恼了他,他暴怒的一把钳制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向墙边。
“你只能有这么一句话吗?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回报我的?你可知道我对你”慕容灏风瞪着她绝望得令人心碎的绝艳脸庞,未完的话遽然哽在喉头。
“对不起!对不起”
慕容灏阴鸶的起眼,而后狂暴的俯首噙住她柔嫩的唇,极其所能的蹂躏着她的唇瓣,直到从她的唇上尝到血的咸味。
“你以为一句话就能弥补你所做的一切吗?”他粗暴的扣住她的下巴,恶狠狠的瞪着她。
唇上传来隐隐的痛楚似乎一路传进了心底深处,让盼云忍不住沁出了泪。
“像你这漾的女人,怎会有这样晶莹无瑕的泪”
看着她脸庞滑下的泪,他竟有些失神的掬起她滚烫的泪珠,无意识的喃喃说道。
“灏风,我”
“住口!我不再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谎言了。”
“我知道你恨我入骨,但是,请你相信,我爱你,从很久以前我就已经”
“住口、住口!不准说了,我不准你再说了听到没有!”
彷彿发疯似的,他粗暴的紧抓着她的肩头摇撼着,咬牙嘶吼道,直到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为止。
“我会让你后悔这么对我!”他起眼,语气森冷的说道。
“不要!灏风,别让我恨你”他眼中的残酷,让盼云惊慌的开始挣扎起来,眼底的泪再度垂落。
盼云淒楚的泪几乎再一次划破他的心口。
无所谓!反正他的心早已被她伤得千疮百孔了,不在乎多这一次了。
“我早该这样的,我早该用对待妓女的方式对你!”
他冷酷的脸庞不见往日的柔情,只是阴鸷无情得让她浑身打颤。
“不”
盼云绝望的呼喊蓦然没入他的口中,他毫不温柔的一把撩起她的裙摆,扯破她的亵裤。
“不要”
“你也知道什么叫痛?这还远不及你赐给我的痛苦与羞辱!”
他不为所动的冷笑了声,执意要在她身上讨回那股被她烙下的锥心痛楚。
“我对你只是身体慾望的发洩,惟此而已!”他带着恨意喃喃说道,像是要增强这股信念。
他的话像是在她心上刨了个大口,让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求你放了我”
任盼云如何恳求、哭叫着,慕容灏风却像是失去理智似的,用更加蛮横、用尽一切所能想到的方法,残忍的在她体内冲撞,直到她叫哑了嗓,也哭干了泪他紧闭着双眸,木然的在她体内进出,却没有丝毫的感觉,耳边只听到她痛苦的低喊与哭泣。
他狠心的将那一声声几乎捻碎人心的哭泣排拒在心门外,直到在她体内撤出温热的种子,他才毅然的退出自己。
理好衣衫,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瘫软在墙边的盼云,心头不觉一阵抽紧。
他该感到一股报复后的快意才是,为何看着惊惶、狼狈的她,他的心却彷彿更空荡、更疼痛了他的手在身侧紧握成拳,而后毅然转身而去,只留下一声声心碎的低泣回盪在小小的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