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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掉了?”电话那头传来林欣涓惊恐的叫声。
“镇定点。”程凤书没被吓到,一如往常的冷静。“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她是吃饱撑着了是不是?
“当然不是,我是有个问题要问你,可是”林欣涓还没由震惊中回复。“你真的把那双玻璃鞋卖了?真的卖了?”她真是不敢相信!
“卖了就是卖了,三万块,够我吃上二、三个月了。”
想起这件事,程凤书露出了笑容,觉得那双玻璃鞋倒也不是那么的不中用,至少还卖了个好价钱。
“三万?”林欣涓忍不住的摇头。“你居然为了区区三万块就出卖了自己的终生幸福,我真是被你打败了。”找不到贴切的形容词,林欣涓最后只能懊恼的以这句话作为总结。
“什么幸福?一双不能穿的鞋子能带来幸福?那我只能说这双鞋的神奇程度直逼上帝。”程凤书一如以往的不以尢然。
“小姐,你真的是很嘴硬哦!”林欣涓真的被她打败了。“人家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你怎么老是说不听呢?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把别人梦想得到的东西给卖了,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想什么。”程凤书回答得很溜。
“没想也没关系,但你也不用刻意去逃痹粕能会发生的事吧!人家大师都说你会籍由玻璃鞋和另一半相遇了,可你偏偏把鞋给卖了,我真是哎哟!气死我了。还有,我要再说一次:那是为你量身订作、特制的玻璃鞋,世界上就这么一双,是特别的哦!而且它是可以穿的!”
她真的替那双鞋不值,居然遇见这种主人!
“你有什么好气的?”程凤书真不明白,从头到尾都不干她的事,她也可以说得这么愤慨、激昂,这件事要真发生在她身上,难保她不会因兴奋过度而心脏病发。
“还有,不管那双鞋能不能穿,都和你没关系吧,你到底是打电话来问什么的?”与其听她在那叨念一大长串的宿命、终生幸福、预言大师的,她情愿快点弄清楚她的目的,然后挂电话。
“我”林欣涓被她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没什么好说的了!林欣涓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别eq低的去和她吵观念问题。
“我不问了!”心理建设宣告失败,林欣涓气得连正事也不想办了。
“那再见。”程凤书也不多问,落得轻松的跟她道了再见,爽快的挂上了电话。
“程凤书!”被挂电话的林欣涓瞪大了眼嘶吼,但是一点也传不到程凤书的耳中了。
气死她了!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欠扁了!哼!摔上电话,林欣涓觉得自己真的是自找气受。
重点是,她原先的问题仍是没得到解答。唉,遇上程凤书这种冷血的女人,气疯也是正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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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凤书睡饱、又刚吃完“早餐”时,就算电话突然响起,她的口气也会比平常好一些的。
但是,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她想也不想的回答:“你打错了。”
她不认为会有男人打电话到家里给她。
“等等,程凤书小姐。”梁时寅及时唤出她的名字,藉以避免被挂电话的命运。
他话都还没说一句,不过是“喂”了一声,她就断定他打错了?
想通了其中缘由,梁时寅的心情是轻松的。
“敝姓梁。”他先报上名字,不过程凤书似乎仍是不为所动。
“我不认识姓梁的男人。”说完,她又想挂上电话。
“等等。”梁时寅无力的说,颇能明了妹妹当时那惊恐的表情是所为何来了。“那你该认识云容坊的梁小姐吧。”
“那与你何干?”倒了杯开水,程凤书勉强的挤出了点耐心。
“我是她哥哥。”
“来要钱吗?”
她是怎么思考出这种答案的?
“不,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们是想再请你帮个忙。”
“一次又一次?”她挑眉。“我记得上次和梁小姐说过了,不管鞋子买或不买,都别再打电话来了!”
“所以,她没打,是我打。”梁时寅试着幽默。
“总之,你们二个合谋就是了。”程凤书对于这种小伎俩实在不想多做反应,只是他们兄妹总会知道,这种把戏对她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没这么严重吧!原本我们的确是只要玻璃鞋,但现在情况有变,所以必须要再麻烦你。”
“我没义务让你们麻烦。”她下了结论。“再见。”
不忘道声再见,她挂上了电话。
自己不过是卖了双鞋子,难不成他们还指望会有什么售后服务吗?
嘿!想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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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外她会挂他电话,所以梁时寅在等了三分钟后,按下了重拨键。
电话接通后,他先声夺人。“程小姐,还是我,请先听我说好吗?”
“不好。”程凤书的声音比刚刚更冷漠。“梁先生,你们家的人都只会用紧迫盯人的騒扰电话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吗?”
“不。”他笑了。“只是在连自己的意思都没机会表达时,我们家的人会显得无礼而躁进一点。”
“你是在怪我没给你们机会?”从程凤书的语气中,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
“你是没给我们机会,但我们也没有资格怪你。”他的话相当的中肯,清楚的点出了事实。
“那不就结了,我没必要配合你。”
“等一等。”梁时寅阻止她可能会有的挂电话行为。“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们有了玻璃鞋,还来找你的原因吗?”
“不想。”她想也不想的回答。
“但我想告诉你。”
梁时寅已经开始赖皮了,因为除了这么做之外,一时间他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可以与她的冷漠不在意相抗衡。
电话那头的沉默很短,顶多维持了四秒钟,而后她冷淡的声音又响起:“自己对着电话说吧。”
话声一落,电话中又传来单调的嘟嘟声。
梁时寅哭笑不得的挂上了电话,明白了电话绝不是个良好的沟通工具。
那,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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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平日的闲散,吃完第一餐的程凤书开了电脑,正打算上网晃晃,门铃声却在此时响起,让她难得的一愣。
这也不能怪她,住在这儿五年,门铃在意料之外响起的次数,用手指头就数得出来,甚至在预期内响起的次数,也不会超过二十次。
偏头思考着,她实在想不出会是谁来按铃。
就在她思考之间,又过了二分钟,门铃声再度响起,显示门外的人还在等着她开门。
抱着怀疑的态度,她拉开门,在看到门外那个人的脸后,再度陷入思考。
有点眼熟,是在哪儿看过?
她简单的生活中,见过的脸孔不多,很快的她就想起,他是那个洒了自己一身咖啡的男人。
“你就这么执意,要买套云容坊的衣服给我?”
双臂揽胸的睨着门外的人,程凤书当然不相信对方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如此执着,甚至还追上门来。
自己最近接触的男人就只有一个,而自己两度和他撞上的地方,又正好是在云容坊事情是这样吧。
她开了门,却没打算请他进门,只是站在门口。
“你就是昨天打电话来的梁先生?”最近的生活中出现的男性名称,就只有这么一人而已。
“原来你就是程凤书小姐,真巧。”梁时寅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惊喜”“你好,我就是梁时寅。”
“我觉得你应该不用那么高兴。”程凤书冷冷的泼了他一盆冷水。“新仇加上旧恨,我想我们是没有什么好谈的。”
“新仇旧恨?”他微愣。“我们有什么过节吗?”
“有。”程凤书回答得毫不犹豫。
“令妹与另一名小姐打搅我好眠、扰乱我的生活,你则泼了我一身冰咖啡,让我湿黏着一身由台北回家。”
这男人的记性看来不怎么好,但她可没忘。
“如果我现在再次道歉,你的心情会不会好一点?”梁时寅仍然笑着,像是没神经般的,全然察觉不到旁人的冷漠。
“不会。”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一对上他温柔的眼、温和的笑,程凤书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招架不住。从之前意外相撞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男人的笑容像是不会消失一般,不论自己的态度如何冷淡,他都浑然无所觉。
这男人是怎么搞的,没脾气也不是这副模样吧?
“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原谅我,因为我被赋予了重责大任,需要得到你的帮助。”
“我无才无能,什么忙也帮不上。”她讨厌麻烦。
“你可以的。”梁时寅一脸的诚恳。“舍妹正在筹划一个夏季的服装发表会,希望你能够答应参加,上场表演。”
程凤书翻了个白眼。“你是在耍我吗?”
服装发表会?希望她参加?这男人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拜托她这种事,他是眼睛坏掉了还是资料拿错了?
她,程凤书,除了因为曾在国外生活过,拥有不错的英文能力足以接接稿件翻译赚取生活费外,其他的她一概不擅长,更何况是走秀!
“不是。”梁时寅的表情很正经,他露出安抚的笑容,开始解释这个在她眼中非常怪异的提议:“我们自然知道你并非正式的模特儿,以往也没有相关经验,但我们是真的很希望你能参加这个活动。”
“理由是?”程凤书不认为自己有走秀的本钱,光看她的身高就可以知道这个事实了。
“因为那双玻璃鞋。”
“不是卖你们了。”程凤书瞪着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一步步的被他们给蚕食了,先是要鞋子,现在要人,再之后呢?
“我们是有鞋子,但是没人能穿。”梁时寅想她自己也该明白自己的尺寸有多小。“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参与,要不然那双玻璃鞋有等于没有。”
“我相信台湾穿二十二号鞋的女人不只我一个!”她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他说服。
“是不只你一位,但也不多,而且玻璃材质不具延展性,那双鞋又是依你的脚型、尺寸下去特别制作的,我们没必要舍近求远不是?”他相信自己这个论调,只要是稍具知识的人都能了解。
程凤书是能够理解他的说法,但她没打算接受。
“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太苛求。”她淡淡的回应。“还有,有时候在眼前的不见得会比较省事。”
他们不是早该知道了她的难沟通吗?还是眼前这个男人是被亲妹子陷害来牺牲的炮灰?
“你不愿意?可以给我个理由吗?”在和人“谈判”时,想要说服对方,就要由对方的想法开始洗脑。
至于她,他早已做了一些调查。
“要理由吗?”程凤书睨着他。
“没试过的事,你不会感到好奇吗?”他尽量的提出问题,以引起她的反应,顺便私心的试探着她的思考模式与习惯。
“好奇什么?”她要笑不笑的看着他。
“不会不安于目前的生活,想要尝试其他的领域空间吗?”他的笑容仍挂在脸上!仿佛就只有这么一个表情。
“不安于室吗?恐怕很难。”她热爱现在的生活模式!
“能不能请你考虑一下,帮我们这个忙?”动之以情,虽然他心中其实不抱希望。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程凤书冷冷的反问,等着他如以往那些人一样,撤去那张伪善的笑脸,开始大肆批评她的不是与不应该,然后气愤的拂袖而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但他没有,他倒挺沉得住气,甚至脸上的笑容还益发灿烂。
“你都是这样子拒绝人的?”难怪心妍不想再找她。
妹妹的脾气与个性他很了解,看着这种长相的女孩子,净是冷漠的说着拒绝之词,她肯定是要发疯的。
“大部分吧。”程凤书从来没有细想过,不知从何时起,她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以前的她太遥远了,还是别折腾自己的脑子得好,反正现在的程凤书就是这样让人讨厌。
为什么呢?也不重要了吧,她已经不在乎了,反正她现在就是这样了,又有什么好想的呢?
“有没有例外?”
梁时寅没有气馁,仍是一脸诚挚的笑着,越问越起劲,一点也没被她的冷淡话语给伤到。
“我尽量让它没有。”这不是说笑,而是她认真思量后的答案。
梁时寅笑得露出了白牙,她真的很可爱。
就站在她门口,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思考,他就有一种想要张臂拥抱她的冲动,她是这么的娇小、这么的冷淡、这么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却偏偏吸引了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后,就再也放不开、忘不掉。
很可笑、很意外的,自己居然就这么爱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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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看他半天不说话,净是朝着自已露出微笑,程凤书撤了撇唇,转身想进屋。
“再等一下。”他出手按住了门。“你真的不脑萍虑一下?”
“不用考虑,我不想要参加。”她既不好奇那个领域的工作,又不觉得现在的生活枯燥乏味,那有什么好考虑的?
“你有固定的工作吗?”他忽然问。
“没有。”她毕业后当过一年助理,深觉朝九晚五的工作令她窒息,辞去工作后便浪荡至今。
“那你近期的经济无碍吗?”他一步步的,善用起早就调查好的资料。
“我有卖鞋的三万块呀!”想到卖了一双没用的鞋就可以撑一段时间,她就觉得痛快。
“之后呢?”梁时寅正色的看着她。“三万能够让你生活多久?你有其他的经济来源吗?”
他就不信她每隔二、三个月就可以抽中一个大奖,而后顺利变卖。
程凤书很想回答他“有”她有很不固定的翻译稿费。
还有很让人呕血的短期投资目前状况惨烈的股票。
这阵子稿件少,她是有点缩衣节食,本来还有即时操控的短线利益可以贴补生活花费,却没想到这几天台股又下挫,嗜睡的报应就是睡过了交易时间,发现时要卖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只有等它回升了。
她真的相信它会涨回来的,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可是要她认赔,她又不甘心,要是因为判断错误就算了,这次可是因为睡过头啊!
睡、过、头!
“程小姐?”这问题会让她如此的难以启齿吗?以她的个性,她应该要冷冷的回他一句“要你管”才对吧?
“要你管!”
果然程凤书如他所愿的回答了,她的经济状况关他什么事,难不成她没饭吃的时候,他会送饭过来吗?
“我只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对我们双方都好的合作方式。”梁时寅不卑不亢,一点也没有高傲或乞怜,他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让程凤书一反常态的没有甩上门,只是用眼睛睨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事实上,她也真的很想知道,他究竟有什么解救自己生活品质的好办法。
“我们真的很希望你能够答应参加这次的盛会,训练工作你不用担心,我们会负责处理,你只要和我们约定时间,准备一些事前的工作,然后当天准时上场就可以了。”
觉得她似乎是不喜欢受时间的牵制,才会过着这种半放逐的生活方式,所以他自然也不会要求她要随传随到。
“之前准备工作的时间我们可以完全的配合你,只除了正式上场当天必须请你配合我们的时间,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
程凤书几乎要点头附和了。这是不过分,可是有这个必要吗?他们真的这么需要自已,连条件都开得如此优渥?
“酬劳方面,我相信只要你愿意,这是可以谈的。”梁时寅又露出了他惯有的柔和笑容。“我们是真的很诚心的希望你能答应这件事,在对你目前的生活有帮助下的理由,能不能请你考虑这个提议?”
程凤书的内心微微挣扎了那么一下,然后便点头了。
“答应可以!只是你确定时间真的可以随我安排?”再怎么样她也不要放弃“睡到自然醒”的原则。
她都可以为了睡而害得自己股票被套牢、生活陷入困难,哪有可能会为了生活而放弃睡眠。
“你看你大概什么时间比较适合,这是可以商量的。”再怎么不同于常人的生活作息也有一种规律,他猜她是睡到过午才会醒的人,要不那天怎么会挑傍晚的时间去云容坊。
程凤书看着他的胸有成竹,忽地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似乎变得透明,她和人说话时鲜少会有这种感觉,仿佛他相当的了解自己,提出来的条件也都很切合自己的需要。
为什么?
迎视她打量的目光,梁时寅逸出轻笑。
“不相信我?”他打趣道。
“是不相信。”不是她一贯的不经意及冷漠,而是一种刻意的唱反调,那种微妙的心理,只有她自己才明了。
或许,梁时寅也懂她,因为听到这句话的他,笑得更加开怀。
因为她的反常,她的不自在,她的刻意。让他知道自己并不如以往她所拒绝或剌伤的那些人。
这让他欣喜不已。
“有什么好笑的!”程凤书微微动怒。
“不,我是很高兴,因为你答应了。”这番话并不假,自己是真的很高兴,毕竟若她没答应,自己以后要怎么接近她?
说服了她,其实他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发表会开天窗他也不在乎,他只担心与她断了线。
“神经。”程凤书骂道。
“也许吧。”梁时寅止住笑声,但笑容仍是挂在他的俊颜上。“但是我是真的很高兴。”
看着他闪着欣悦的黑眸,程凤书忍住了她的回答,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的笑容。
有好一会儿的时间,程凤书都没有开口,直到眼前的人敛起了笑容,用一种令她燥热而不安的目光看她。
“我都答应了,你可以走了。”眼一瞟,她开始赶人。
这一次,梁时寅没再拦她,放开了置于大门上的手。
“明天看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店里一趟好吗?我们一起谈谈细节部分。”他看着她的目光很柔,柔得像是要将她吸入眼中一般。
程凤书直觉的转开头不看他,看来他真的满守信的,并没有跟她订时间。
点了点头,她打算关上门,将他隔绝在外。
梁时寅没动,他就这么看着她的侧影,等着。
等着她关上门进屋,或等着她可能会有的回首。
结果,程凤书没进屋,也没回首,她就是停在原地,像是在考虑什么、犹豫什么
“和上次差不多的时候。”
抛下这一句话,她伸手关上了门。
看着大门阻绝了她的身影,梁时寅只手撑着门板,忽地笑了。
和上次差不多的时候?她是在订明日约会时间吗?很有趣,也很有创意的一种说法。
这么一句毫无章法,在平常人耳中等于没说的话,却振奋了他的心。
他越来越想了解她了,和上次差不多的时候?这代表了什么?是她都差不多那个时候睡醒,还是差不多那个时候有空?
他想,他是中毒了,什么都能够猜,什么都觉得有趣,甚至,无论她如何,他都觉得她真的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