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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学了。”
软软的女童音如此说着。
“你又说中文了。”
声音很好听的少年说着流畅的德文,一脸不以为然的看向小女孩。
“说了在家里不能说中文的。”
“我不要学德文了。”
小女孩操着生硬不纯熟的怪腔调德文,努力的表达自己的意思。“我不想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听不懂旁人的闲言闲语,对她而言,才是真正的幸福吧。
少年听了,缓缓的呼出一口气,看向一脸委屈的小女孩,摸了摸她闪耀着金色的长发,明白她的意思,在这大宅里,闲话的确不少。
“他们是谁?”
“大表哥、二表哥还有表姐,他们都在笑我。”小女孩红了眼眶。“还有瑞莲舅妈也和一些人对着我指指点点的,我不要学了!”
她再也不要听到那些话了,即使听到,听不懂内容也好。
“爱芙琳。”少年拍拍她,将刚才的那些人名记在心上。“不用管他们说些什么,他们是嫉妒你。”
“嫉妒?”小女孩爱芙琳不懂这个没听过的词代表什么意思。
“就是”
少年一下子倒也不知该如何以简单的字汇让对德文依然不熟悉的小女孩了解自己想说的意思。“总之,他们都是坏人,爱乱说话,不用相信他们说的,我会替你出气的,你不用害怕。”
“可是”
她有听没有懂的看了他一眼,仍是有些犹豫。“我不想再学了,那样只是让我觉得好想哭哦。”
“但是”
少年放慢了说话的速度,轻声诱哄着。“你总想听懂我说的话吧!”
“我想可是”
爱芙琳偏着头,像是难以取舍般的伤脑筋,一时之间倒真下不定决心是学还是不学。
“爱芙琳乖。”少年露出微笑,将她抱上膝坐着。“我们再念一段,接着我带你出去玩好吗?”
“真的?”爱芙琳的表情一变,变得期待。
“真的。”少年握住她的手。“我怎么会骗你。来,我们再念下去。”
“那好吧,可是你真的不能骗我哦。”
“当然不骗你。”
“伊凡斯哥哥最好了。”爱芙琳举手欢呼。伊凡斯笑了,轻轻的在爱芙琳颊上一吻,继续德文的授课。
俞梨的蓝眼大睁,不敢相信她所听见的。
“你说中文?”
是她听错了吗?
“你能为我学德文,为什么我不能为你学中文?”虽然语调有点生硬,但伊凡斯的中文还算流利。
“我”
俞梨捂着脸,说不出话来。除去了语言的隔阂,现在的她还能以什么理由来排拒他?
“如何,现在总不能再说你听不懂了吧!”伊凡斯瞪着她。“我在等啊,等你的说辞,你就真的这么放得下一切,不管我们当初许下的誓言?这代表什么?这算什么?”
想起当初得知她离去的消息时,他只感觉到心在那一瞬间死去了,麻木的看着她留下的信,握着她退还的戒指,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那么简短的几行字,那么草率,就要斩断我们之间的所有感情吗?那我们七年来的点点滴滴算什么?我们的亲吻、我们一同许下的爱语又算什么?你告诉我啊!”“我”
她再也忍不住,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
看着她的泪水,伊凡斯止住了话,深吸口气,控制住自己太过激动的情绪。
“对不起,我原本不打算这么凶的,我只是”见她还是一直掉眼泪,伊凡斯叹了口气,俯下头,细细的吻去她的泪。“别哭了,好吗?”
被泪水洗涤过的蓝眼更显得清澈,伊凡斯投降了。
“爱芙琳”
再也忍不住自身的情愫,他低头吻上记忆中的红唇,只想借着这举动,传达自己从未改变的心意。
俞梨忍不住闭上眼,回味着两人曾有过的亲呢。在他的提醒下,以往的美好图景又被勾勒出来,浮现在她眼前。在那七年间,伊凡斯代表的不仅仅是情人,亦是她唯一承认的亲人。
泪,又无法抑制的流了下来。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是她的自私。俞梨在心里这么道着歉。
“别再哭了。”
如同以往的,低柔的特殊嗓音放轻音量,缓缓的在她耳旁劝哄着,如同两人从未分开过。
“伊凡斯”
理智终于敌不过感情,俞梨卸下了防备。而这样的一个举动,无疑是给了伊凡斯一剂助力。
“爱芙琳。”
忘情的再度吻上她的唇,伊凡斯自然的抚上她的腰间,抬回这七年间失落的热情。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自然,俞梨也默许的未予阻止,任由伊凡斯一路撒下热吻,在她的身上引燃火苗,也许他们都需要一些证明吧!透过这亲密的接触,更能切实的感受到对方的存在,更能够拥有彼此。
“哦,爱芙琳”伊凡斯细细的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密密的在她耳边倾吐着爱语,大掌滑下她平实的腹部,褪去她最后的束缚,轻柔的桃起她爱欲。
俞梨紧紧的环抱住他,细白掌心牢牢的贴在他宽阔的背上,将头靠在他的肩窝轻声吟哦。
伊凡斯搂着她的腰,转身与她调换位置,深深的注视着那熟悉的冰蓝双眸,露出微笑。翻身覆住她,接着又是一阵狂热的吻,以及那亘古不变的律动回荡在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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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害怕再度失去般,伊凡斯密密实实的拥着俞梨,不给她半点逃开的机会,也不急着收拾地上的混乱,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她,偶尔辅以细碎的亲吻与爱语。
发生这件事,俞梨不后悔,却有些头痛。在关系演变成如此的现在,她该如何拒绝他?而他,又怎容得了自己的拒绝?
“怎么了?”
发觉她的表情怪异,伊凡斯低下头问。
俞梨抿了抿嘴,摇摇头。
伊凡斯看着她的样子,又开始不安起来。
“爱芙琳,和我回去吧!”
没多想的,话就这么冲口而出。伊凡斯盯着俞梨,只希望她能答应。
“我不是爱芙琳。”俞梨闭了闭眼,还是选择了这个最伤人的答案与借口。“我叫俞梨。”
这个回答,无疑是打了伊凡斯一拳。
伊凡斯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在他还搂着她的同时,她居然能够狠心说出这种话。
“爱芙琳!你就是爱芙琳!”伊凡斯的嗓音里充满了痛楚,他紧紧的抱住她。“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你明明还爱着我的不是吗?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纵然我有再多不应该,我都已经失去你七年了啊!这样还不够吗?七年耶!不是七天,也不是七个星期,是整整七年啊!”伊凡斯激烈的抬起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你能不能别这么折磨我?别再否认了好吗?我不想再过着那种只能想念你的日子,爱芙琳”
“不要再说了。”俞梨痛苦的推开他,紧紧的捂住耳朵。时至今日,她仍是希望自己听不懂德文,那现在的她就不会有这种撕心的痛楚了。“我不是爱芙琳!不是!”她说过的,她再也不要当爱芙琳,冯布克洛了。
看着她的泪水再次流下,伊凡斯僵在原地。
“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这一切?”伊凡斯的口气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与绝望。
俞梨紧紧抓着被单,说不出话来。
伊凡斯动了动唇,偏过头控制住情绪,不希望两人再这么僵下去。
深吸了口气,他挤出声音:“别哭了,我走就是。”
掀开被子,他拾起衣物穿戴整齐,而后回到床边,无奈的拭去她成串掉落的泪。
“别再哭了。爱芙琳。”他抿了抿唇,拿出上衣口袋中的锦盒,替她戴上戒指,刻意以中文说明。“别再拿下来了,我不接受退还的。你,永远是我的未婚妻。”
闭了闭眼,他亲吻她的颊畔。
“生日快乐,亲爱的。”许下祝福,他赶在崩溃前,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他这么一走,俞梨的泪落得更凶了。抬首看向那只再熟悉不过的花形钻戒,俞梨再也控制不住的痛哭失声。
为什么他们非得这样子呢?
选择了他,就等于选择了爱芙琳冯布克洛这个身份。为什么世事总不能两全?为什么她总是要牺牲一方?
她不要!她再也不要了!
“怎么办?”抬头往二楼的俞梨的房间方向看去,斯茉转而望向对座的军师人物。
“什么怎么办?”萧遥懒懒的反问。
“小梨都快两天没下来了,该怎么办?”斯茉没好气的瞪她。
“这个嘛”
“别再拿你那套理论来骗人了,我前两天真是笨蛋才信了你!什么让她自己想通。等她想通,说不定都成一堆化石了!”自从那个脸严肃得和化石没两样的男人来了之后,一连两天,俞梨没下楼也没出现,肯定也是没进食,再等下去,她们就等着替她收尸啦!
“这个嘛”萧遥点点头。
“这个你个头啦!”斯茉放弃了,基本上问她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小影,钥匙拿出来,我们直接进去。”
“钥匙那天给了阿尔斯特先生,他”若有钥匙,她早就进去看看情况了,哪用得着在这里着急。
“没还就是了。”斯茉翻了翻白眼,想起那男人下来时的那副表情,小影没勇气去向他要钥匙也是正常的。
“嗯,怎么办?”封影也很烦恼。
“想那么多做什么,我直接上去把门踹开就是,要不然还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怎么了。”想起来,斯茉就通体发冷,忍不住又瞪了萧遥一眼。“最好是如你所料,小梨无心自尽,要不然啊”“你才闭嘴,别动不动就开口咒她。万一成真,我才想找你算帐哩。”萧遥回嘴。
“我拜托你们两个就别再吵了吧!”封影真是快让她们气死,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耍嘴皮子。“我们现在还是上去看看小梨怎么样了比较重要吧!”
“小影说得对不和你一般见识。”萧遥挥旗休兵。
“我才不和你见识呢,走吧,大小姐。”斯茉懒得理她。
三个人上了楼,来到俞梨的房前,斯茉隔门倾听,却什么也听不见。
“不会是昏倒了吧?”凭她敏锐的耳力,怎么可能什么声音也没有,除非里头没人,要不就是没动静。
“昏了?还是睡着了?”封影急急的看着斯茉。
“哎呀,说那么多做什么!”萧遥拉开封影,心里也是颇为不安。“茉茉,想办法把门拆了!”
斯茉没多耽搁,略微沉思之后跑到隔壁房里,展现她的利落身手,由阳台攀爬到俞梨房外的阳台,打开落地窗后,就看到半卧在地上的俞梨。
“小梨?”她连忙来到她身旁,使力的扶起她。
“茉茉,茉茉?发生什么事了?”门外传来封影心急的拍门声,斯茉在确认俞梨无碍后,先开了房门。
“过来,帮我扶着她。”她朝着门外的人喊。
“小梨?”封影吓死了,连忙奔过去探看。“怎么回事?”
“不知道。”斯茉一脸正经,查看俞梨的状况。“可能是体力透支,累晕了。”
“就这样?”萧遥看着俞梨一脸惨白,有丝呆愣。
“要不你希望怎么样?”斯茉翻了个白眼。“小影,你去弄点吃的来,煮个稀饭好了。遥遥,你去放热水,让她泡一下。”
俞梨浑身冰冷,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声令下,萧遥和封影连忙前去准备,斯茉则轻拍起俞梨的脸颊。
“小梨?小梨?”
连唤了好几声,俞梨的眼才缓缓的睁开,只不过没几秒,又再度闭上。
斯茉吐了口气,幸好。
“没事吧?”萧遥又跑了回来,跪在俞梨身旁看着。
“如果我们再不上来就有事了!”斯茉瞪她一眼。
“我怎么知道嘛,我以为让她清静一下,对她只有好无坏。”萧遥怎么也没想到俞梨会变成这样。
“清静是没错,只是不吃不喝问题就大了。”斯茉也知道不能怪萧遥,她的出发点亦是善意,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俞梨会如此自虐。“而且这么看来,小梨还没怎么睡。”看她刚才那不清醒的模样就知道了。
“看来,这件事真的让她很困扰。”斯茉叹了口气。
“我倒是猜想是那个阿尔斯特先生说了什么。”萧遥皱眉,可没忘了在他两天前来访时,俞梨可以说是恢复了以往的作息。“你忘了,小梨在他来之前,不是下定了主意不认吗?一定是他们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小梨才会这样。”
斯茉耸耸肩。“可能是她讲输那个化石吧!先别管那个了,先让她进浴室泡个热水,恢复精神比较重要。”
斯茉语毕,发挥她大力士的臂力抱起俞梨进入浴室,将她整个人泡入注满热水的浴白中。
呼出一口气,斯茉开始除去她身上的衣物,一脱去上衣,她只有一句话:“还真热情。”
拿着浴巾的萧遥则是一愣“哎呀呀,还说什么不认得人家咧。”
她真没想到两人的进展会这么迅速。
“咦,还有这个。”萧遥眼尖的抬起俞梨的手,就见上头有着璀璨的光芒。
俞梨从来不戴饰品的,而且,她也不记得她有这款戒指。
“看到了。”斯茉现在没心情去管别的。尽可能的快速除去俞梨的衣服,只留下贴身衣物,然后接过大浴巾盖住她。
完工后,她继续刚才的呼唤动作。
“小梨、小梨,你醒一醒。”持续的拍了好几下,泡在热水中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慢慢睁开了眼睛。
“喂,睁开就睁开了,可别再闭上了!”怕她又昏睡过去,斯茉连忙加拍了几下,让她更加清醒。
“茉茉?”俞梨是清醒多了,但是眼前的状况却让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遥遥?你们在做什么?”
“先别问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斯茉认真的打量着她。
也许是泡着热水的关系,俞梨的脸色看来没有方才的苍白。
“我?”俞梨想着,却觉得没什么印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在浴室是她唯一确定的事,但怎么进来的却全无印象。而且,就算她洗澡,斯茉和萧遥怎么会跑进来?
“怎么回事?我们差点没被你吓死。”萧遥的话相当夸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不是茉茉潜进你房里,说不定你发生什么事都没人知道。”
“我怎么了?”俞梨一点印象也没有。
“先别说了。”斯茉制止萧遥开口。“你现在没什么体力,别泡太久。”
让萧遥出去拿干净的衣物,斯茉则递给她一条新浴巾,而后拉着萧遥出去,留给她单独的空间。
“先把衣服穿好,我们在外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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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一身清爽,俞梨回到自己房里,只见三双眼睛直直的望着她。
“如何,想起来了吗?”萧遥看着她,让了个位置给她。
俞梨无从回答.她只记得自己一直待在房里,想着她与伊凡斯之间的点点滴滴,而后,就是一片空白。
“先别想了,先吃点东西再说。”封影掀开锅盖,盛了碗稀饭给她。“吃饱再说吧。茉茉、遥遥,你们要不要也吃点?”
“我要。”斯茉的大胃是出了名的。
萧遥摇摇头,注视着俞梨有一口没一口的缓慢进食动作,皱着的眉更是解不开了。
相同的,封影的视线也是落在俞梨身上,忍不住担心的开口:“小梨,你认真点吃嘛,还是你想吃点别的,我去煮。”
“不用了。”她这么一说,俞梨反而放下了碗筷。“其实我不怎么吃得下。”
“小姐,你两天没进食耶!”萧遥再也忍不住了。“你是想当神仙吗?光想事情不吃饭的啊。”
俞梨垂下头,没有回话。
“小梨,你这样下去不行。”萧遥叹了一口气,她真的是被今天的情形给吓到了。“你这么吃不下、睡不好,很容易出事的。”
俞梨咬着下唇,声音细微“不会了。”
“骗谁呀!看你的样子我就不相信。”萧遥也不给面子的当场反驳。“小梨,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俞梨抬眼“谈什么?”
“谈让你心烦,害你现在变成这副模样的事。”萧遥连珠炮似的开口。“不是我爱管闲事,而是看你因为逃避而搞成这副模样,我们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就算你不想和我们讲一些前尘往事,也请你振作一点,我们不希望再看到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
“我附议。”拿着碗筷努力进食的斯茉稍作休息的致意。“遥遥,你总算想通了。”
“小梨,说出来吧!我们也好有个底。”封影也是同样心思。“别再放在心里难受了。”
“我”俞梨看着她们,心里情绪起伏,不知道该怎么做。
曾经有的决定正一个个崩解中,让她顿失方寸,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面对伊凡斯的深情,她是既欣喜又痛苦万分,为什么不能够遗忘一切呢?
自己说好要挥别过去的,但最后,还是受了回忆所困。
自己决定要极力抗拒他,但最后,却拾回了旧日热情。
她还能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让双方都满意,才能让双方都快乐?伊凡斯的无辜她知道,但是她的痛苦,又有谁能明了?
“小梨?”萧遥实在不习惯她露出这种落寞的模样,她认识的俞梨向来就是那副冷冷的不爱理人,什么事都懒得关心的样子,变成现在这样,她真的很难接受,更别提说话时没人在一旁放冷箭的感觉有多无趣了。
“你振作一点吧!看你这个样子,我们都快疯了。”萧遥说的是实话。
俞梨看着三人,明白她们的担心与关心,但是这种事情,又岂是三言两语说得尽的。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想到后来,她也只能道歉。
“小梨。”封影静静的注视着她,感受在那无言的表面下的内心挣扎。“说出来吧!至少让我们知道好吗?”
“对呀。”斯茉秉持着她一贯的想法。“说出来嘛,好歹大家心里有个底,如果真有什么意外的话,大家也比较心安。”
“吃你的饭啦。”萧遥挥去一掌。什么意外,真是乌鸦嘴。
“小梨,如果一个人想不开的话,说出来,也许我们能帮上点忙。”萧遥改变了原有的主意,在伊凡斯隆阿尔斯特来过,但情况却不见好转,甚至越来越糟后,她发现这两人根本就无法处理。
“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俞梨仍是这么一句话。
“小梨,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斯茉终于吃了个锅底朝天,抹了抹嘴。“我只能说,看着你的样子,我们很难被说服。”
“你说出来吧!”封影看着她,明白她的痛苦。“说出来,也许你就不会这么闷在心里的日夜受煎熬了。”
俞梨看向她,明白她的话有其道理存在。但是,说?该由何说起?
看出她的迷惑,萧遥盯着她手上耀眼的钻戒。
“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话,就由我来问吧。”萧遥给了她个安抚的笑容。“先说说你手上冒出来的戒指吧。”
顺着她的目光,俞梨看向花形钻戒,遥远的记忆又再度清晰起来。
深吸了口气,她强压下那股酸意,闭了闭眼。
“这是他送给我的十六岁生日礼物,也是我们的订情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