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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宓被带回了飞剑山庄。
必于被带回飞剑山庄的事,殷宓自然是经过一番抗议,然而,抗议当然无效。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要捉你吗?待在飞剑山庄是最安全的。”木晓阳建议道。
殷宓不相信,她像是在听一个谎言。
“就算我是妙手神偷,也没人会对我感兴趣。”
“你错了。”木晓阳严肃地道“对你感兴趣的人可多了,因为捉到你能成为王侯。”
殷宓诧异地看着他。“你别说笑好吗?为什么捉到我就能成为王侯?”
“这就要问你了!你别的不偷,竟然跑到皇宫去偷玉玺。”
木晓阳真不知该说她大胆还是无谋,也许偷玉玺对她而言只是好玩。
“我没有偷玉玺。”
她前阵子虽然有到皇宫去,可是,她根本碰都没碰过玉玺。
“真的?”木晓阳问,完全是怀疑的语气。
“当然是真的。”殷宓不高兴自己被怀疑。“我承认自己对玉玺感到好奇,也会经想过要偷玉玺,但我并没有那么做。”
“那么玉玺是谁偷的?”
“谁知道。”殷宓耸肩回答“也许是有人假冒我的名义偷走玉玺,想要嫁祸给我。若是如此,我一定会揪出那个假冒我的人。”
“你别乱来,这件事交给我办,我一定会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殷宓讨厌木晓阳将她当成了只会依附男人的弱女子“那人既然假冒我,就应该由我来解决。”
“我要你乖乖的待在山庄里。”木晓阳可不想让自己整天提心吊胆的。
“不要。”殷宓大力的拒绝。
“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吗?”这女人难道不明白他想要宠溺她的心情吗?木晓阳无奈的想着。
不过,殷宓偶尔也会有可爱的时候。
“庄主,难道你就不能体会一下我的心情吗?”殷宓微噘嘴的说。
“什么心情?”
看她难得露出女人样的对他撒娇,木晓阳还真是对她没辙。
“我希望能亲手抓到那个假冒我的家伙。”
“我不准。”木晓阳想也不想地开口驳斥,他不准她去冒这个危险。“还有,我也不准你再以妙手神偷的身份行窃。”
闻言,殷宓忍不住火冒三丈。“木晓阳,你以为你是谁?”
木晓阳大概、永远无法明白,她喜欢这种冒险生活,她从小就是被这么训练的,如果不当妙手神偷,她就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了。
“我是你的丈夫。”
“少臭美了。”
他竟敢如此大言不惭,殷宓对他扮着鬼脸,似乎在说着她嫁不嫁他还是个未知数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承认我是你的丈夫?没关系,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证明。”木晓阳看着她,露出意有所指的笑容。
“证明什么?”殷宓可是什么也不想证明。
木晓阳却搂着她的腰亲密地说:“我们进房里去吧!”
“喂,木晓阳”
殷宓才要破口大骂,就有仆人来通报说高宇轩在外求见。
“高大哥来啦!”
大概是习惯使然吧,一听到高宇轩的名字,殷宓的嘴角不禁往上扬。
木晓阳见状有些吃味,他警告殷宓道:“别忘了高宇轩已是有妇之夫。”
“我知道。”殷宓瞪了他一眼“你也用不着刻意提醒我啊,莫非你嫉妒高大哥?”
殷宓只是开开玩笑罢了,谁知,木晓阳竟然老实的承认。
“没错,我是嫉妒高宇轩,我嫉妒你总是对他漾着最甜美的笑容,我嫉妒你为他流的每一滴眼泪,我嫉妒”
“够了。”殷宓动容的阻止他“够了。”
“为什么不要听下去?”木晓阳认真地问。
“高大哥不是在等咱们吗?”
说完,殷宓转身就走了,木晓阳只好跟了上去。
新婚不久的高宇轩显得意气风发,他是听说木晓阳的喜事也近了,因此特来向他道喜。
“不知你的新娘是哪家的闺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木晓阳看了一眼身畔的佳人。
斑宇轩也吃惊地看向殷宓。
“是娃儿吗?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将宓儿当成亲妹妹般,见到她有一个好归宿,我也替她觉得高兴。”
真是太奇怪了,听到高宇轩这么说,殷宓已经不再感到心痛或是悲伤,这是否代表她已走出对高宇轩的迷恋?
而她之所以这么快走出心伤,这都是因为
她情不自禁地看向木晓阳,发觉木晓阳也正凝望着她。
殷宓急忙将脸撇开。
“对了,宇轩,你还有其他事吗?”木晓阳将脸转向高宇轩问道。
斑宇轩找他应该不只是想向他道喜吧?
经木晓阳提醒,高宇轩这才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对木晓阳说。
“不晓得庄主有没有听说,妙手神偷又送出蓝帖了,听说这次的目标是田大人家。”
“有这种事?”木晓阳下意识地看向殷宓,像是在询问她此事是真是假。
就见殷宓急跺着脚“岂有此理?我根本没有送出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木晓阳就机警的捂住她的嘴,以免她祸从口出。
斑宇轩不解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问:“宓儿怎么了?”
“她也觉得妙手神偷的行径实在太可恶了。”木晓阳替殷宓回答“老实说,我觉得这次的事并非妙手神偷所为。”
“庄主为何这么认为?”高宇轩心想木晓阳应该有他的道理吧!
木晓阳又望了一眼殷宓才道:“依照以往妙手神偷的惯例,她一定要前一个案子成功了才会进行下一个,所以她一定会先偷得玉麒麟才寄下一张蓝帖。”
“庄主所言甚是。”高宇轩一脸佩服。
然而,有人却一脸的不以为然。
殷宓知道内情,明明玉麒麟被她偷走了,这家伙硬是不承认。
“妙手神偷固然可恶,那假冒的家伙更是可恶,这件事我会处理。”木晓阳下了结论。
“那么就交给你了。”说完,高宇轩便起身告退。
殷宓见高宇轩走了,便问木晓阳:“你要怎么处理?”
“这件事你不用管。”木晓阳不肯透露半句,因为他太明了殷宓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木晓阳!”
殷宓的抗议马上在木晓阳的低头深吻中消失,她知道自己该推开他,并坚决表明自己的决心;然而,她却迷失在这一吻中。
“要不要到我房里去?”木晓阳喘息的提出邀请,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魅力。
“你去死吧!”
殷宓红着脸推开他,气息紊乱的转身离去,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全身发烫,她是不是生病了?
虽然木晓阳要她别管这件事,可是,殷宓实在太想知道是谁假冒她了;而且,她有自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假冒者的想法,例如行窃的时机,或是行窃的动向,她都比木晓阳清楚多了。
因此,殷宓还是决定瞒着木晓阳亲自出马。
可是她低估了木晓阳对她的了解。
当她在夜深人静打算一探田大人府邸时,才一走出房间就撞见木晓阳。
“你”“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木晓阳一副看穿她的表情。
既然被发现,殷宓干脆说道:“就算你阻止我,我还是要去。”
眼看着殷宓的态度如此坚决,为了怕她私自行动更加危险,木晓阳不得不说:“好,我们一起去。”
“太好了。”殷宓忘情的抱住他。
她完全没有想到以她那美丽柔软的身躯抱住木晓阳,对木晓阳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若非还有要事,他说不定会当场要了她。
“快走吧!”木晓阳深吸口气。
再不走的话,他的自制力恐怕就要面临最大的挑战了。
“好。”
生怕木晓阳会改变主意,殷宓急急忙忙抓住他的手往外走去。
“冒牌的妙手神偷到底会不会出现?”
殷宓和木晓阳躲在田府一隅伺机而动,在等了一个时辰之后,木晓阳突然感到有些不安。
“放心。”关于这一点,殷宓可是充满自信。“我通常是在寄蓝帖之后的第三天行动,那个冒牌者既然要冒充我!一定也会这么做;而且,今晚月亮都被乌云遮住,正是行动的好时机。”
“说得也有道理。”
木晓阳不得不承认,带殷宓来的决定或许是正确的,毕竟她也帮上忙。
“咦?那不是田佳佳吗?”
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田府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而殷宓就意外的看到了田佳佳。
木晓阳语气平淡的回答:“我没有告诉你吗?田大人正是田佳佳的堂哥,她现在就寄住在田府。”
“哼!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为何一再不准我来了,我是不是破坏了你和田佳佳两人的幽会?”殷宓酸溜溜地道。
“如果要和田佳佳幽会,我倒宁愿和你幽会哩!”木晓阳笑了笑。
“你”殷宓忍不住大发娇嘎。
“嘘,别被发现了!”木晓阳可不想前功尽弃。
“谁教你”殷宓也不是故意的,谁教木晓阳讲了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幽会?”木晓阳在她的耳畔低语。
“哪有蚊子那么多的幽会?”殷宓白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蚊子咬得我手臂好痒。”
“我看看。”
木晓阳轻抓起殷宓的手,从她的手指一路吻上去,让殷宓的脸差点冒火。
“你干什么?”她急忙抽回手,他也不看看现在的时间、地点,净做些奇怪的事。
此时,突然有道黑影纵身飞过田府的屋檐,原本在调戏殷宓的木晓阳马上低叫道:“来了。”
“果然被我给猜中了吧!”殷宓的语气里难掩得意。
“千万别打草惊蛇。”
木晓阳和殷宓跟着那道黑影到了田府某个房间,看着黑影纯熟的先以迷葯迷昏房里的人,然后再轻松地进房里行窃。
那行窃的方式对殷宓来说非常熟悉,她好像看到另一个自己似的。
为什么?为什么冒充者会那么清楚她行窃时的方式?
正当她心头涌起一连串疑问之际,冒牌货已完成目的转身离去。
“你往哪里走?”
冒充者一离开田府,就被尾随在后的木晓阳和殷宓给拦了下来。
“喂!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殷宓首先问道。
也不晓得那冒充者是不是看不起她,他并没有回答殷宓的问话。
冒充者脸上蒙着面巾,以至于殷宓无法看清他的长相。
“不说话?那么我只好掀开你脸上的面巾,好好的看清你的长相。”
说罢,殷宓就性急的动起手。
木晓阳也只好跟着动手,帮殷宓对付蒙面冒充者。
由于他们是两人联手,很快就分出胜败。败下阵来的蒙面冒充者将他偷得的铁盒子丢给殷宓,趁着她接过盒子的瞬间逃之天天。
“可恶,竟让他给跑了。”殷宓不禁扼腕,并回头以责备的口吻对木晓阳道:“你为什么不追?”
“我担心你一个人会发生危险。”对木晓阳而言,殷宓的安危胜过一切。
“拜托,我又不是弱女子。”殷宓说着,想起冒充者丢给她的盒子,不禁好奇地说:“你猜盒子里会是什么东西?”
话才一说完,殷宓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
“等一等。”
木晓阳出声阻止,他觉得凡事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可是,他的制止还是慢了一步,殷宓已经打开了盒子。
“啊!”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就在殷展将盒子打开的同时,盒子里竟射出类似细针的暗器,而那暗器就射中殷宓的肩膀。
“宓儿”
木晓阳自责一时的疏忽,以至于犯下这个致命的错误。
如今最要紧的是将暗器给拔下。
于是,木晓阳便扶着殷宓要她忍着点,便迅速地拔起暗器。
然而,令木晓阳很在意的一件事,就是盒子里怎么会有暗器?
莫非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暗器恐怕是田府里的人为了防妙手神偷行窃而设下的陷阱,结果竟阴错阳差的射中殷宓。
难道这是殷宓命中注定的劫数吗?
见殷宓的脸色愈来愈苍白,他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针上似乎有毒”殷宓感觉到头正有一股强烈的晕眩感袭来。
“可恶!”
他早该想到的,田府的人狡诈又阴险,他们一定会在暗器喂上毒葯。
木晓阳霍地撕开殷宓的衣裳。
“你你干什么?”殷宓紧抓着衣服。
“我要吸掉你伤口的毒血。”
说着,木晓阳低头便将嘴凑上殷宓的伤口,将毒血一口一口的吸吮出来吐掉。
他竟然做到这种地步,搞得不好他也会和她一样中毒耶!
“你你会中毒”殷宓大大的喘口气。
“那不是正好吗?黄泉路上我们也有个伴。”木晓阳故作轻松地道。
“为什么”殷宓气若游丝地道。
她想问的是,他为何能如此轻松的说出这种事?
“你说什么?”木晓阳听不清楚。
“嗯”殷宓已没有力气说出任何话,她的视线愈来愈模糊,直到她毫无知觉地陷入黑暗之中。
“宓儿、宓儿”
无论本晓阳如何叫唤,殷宓都没有醒过来回应他,她始终昏迷不醒。
木晓阳紧张地抱着殷宓。“宓儿,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你死,我这就带你回飞剑山庄。”
说着,他一刻都不敢停留,抱起殷宓就往飞剑山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