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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真真的擅自外出,这次突发的追撞事件,在在都考验着纪沛文的心脏强度和忍耐力。
他原本以为替女儿请来一个保镖,命令她不许外出,一切就可以搞定,没想到真真却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居然敢一个人在大街上乱跑!
若没有雷浩,他真不敢想后果会是如何。
为了安全起见,他很快的就做了一个决定,只是这个决定对当事者而言,可谓晴天霹雳。
“我不同意!”纪真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你要我和这个男人在山上的别墅独处直到危机解除?我会疯掉的!”
雷浩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一句话也没吭。
别以为他有多乐意,实际上,他的心情不见得比大小姐好多少。只是,身为保镖,这件事他没有出意见的权利,客户说了就算,他连屁也不能放一个。
“我已经决定了。”即使女儿气得七窍生烟,纪沛文也不可能改变自己的决定。“而且,行李都帮你收拾好了。司机已经在外头等,你们现在就可以上路。”
纪真真愕然的瞪着自己的父亲,表情像是他在刚才宣布了自己的死讯。
“我没有反对的余地?”久久,她才问。
纪沛文摇头,态度很强硬。
“很明显是没有。”
“那你呢?”她回头,看向始终不发一语的雷浩。“你没什
么话想说吗?”
自那日后已经过了好几天。
即使雷浩对她有救命之思,然拜他那可恶的态度所赐,两人的关系几乎没有任何改善,依然是天天斗嘴,你一针我一刀的刺来刺去。
雷浩抬眸瞄了她一眼,耸耸肩。
“我没意见,客户到哪儿,我就到哪儿。”虽然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
纪真真瞪眼。
“我不要!”寻求不到另外一个当事者的支持,她只好孤军奋战。“死也不要!我没有办法忍受和这个男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到时你们也许会发现两具尸体自相残杀后的结果。”
雷浩在心里默默的同意。
他和大小姐像是天生的死对头,两人相处时最大的目标,就是让对方的日子难过。这会儿把他们两个关在一间与世隔绝的别墅里,简直就是欢迎两人恶斗到死。
不用多费心思想像,他都能看到血流成河的景象。
“不会的。”纪沛文相当乐观。“好歹,雷先生也救过你一命,知恩图报这种最基本的美德,我想我的女儿还是有的。”
“我没有!”纪真真毫不给父亲面子,一口就否认。
纪沛文摇了摇头,像是在说:别赌气了。
“好了,你们出发吧广他站起身子“李嫂,过来送小姐和雷先生上车。”
这是一栋位在山区的别墅。
别墅并不是纪沛文所有,而是向一个老朋友借来的。由于那位老朋友长年旅居国外,鲜少回台湾,这房子大部份的时间都空着,纪沛文打了一通电话向朋友商量后,很快就得到了对方的同意。
纪真真瞪着眼前小巧别致的房屋,根本无心欣赏其精致的庭院花园和外观,满脑子只出现“牢笼”两个字。
牢房再漂亮,终究是关人的地方。
她,就是那个囚犯。
而无疑的,她身后的这个男人,绝对会克尽他身为“狱卒”的使命。
司机在表示每隔三到四天,他会载一次补给品过来之后,便开车离开了,只留他们两人提着行李,望着那将来他们必须一起共同生活的房子,稍稍出神。
“你的行李。”雷浩将两个大行李箱交给她。“这里没有佣人可以使唤,得劳你大小姐自个儿劳动了。”
她转过头,低头看向脚边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再瞪向他手上明显没啥重量的黑色背包,脸色很难看的问:“你的呢?”
“在这里。”果然,他指指手上的背包。“自个儿的行李自个儿搬,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的确是。
纪真真只能无言。
“那,我先进去了?缀平种械脑砍着紫蚩罩校俳幼 !澳懵矗患薄!庇锉希煌芬膊换氐目抛吡私ァ?br>
试提了一下行李箱的重量,简直重得吓人。
她抿紧唇。
讨厌鬼!她敢肯定,他一定是故意的,此时此刻,说不定他已经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厅里,等着看她气喘吁吁的拖着行李走进去。
她偏不让他如愿!
带着坚定的决心打开行李箱,挑出一些重要物品和衣物,整整两大箱的行李就这样被丢在原地,她踩着愉悦的步伐进屋,果然看见雷浩筹着看好戏的表情。
“一次只拿这么一点?”他挑眉,故作讶异。“你比我想得还要弱不禁风呐!”
她闻言微微一笑,但笑意丝毫没有传到眼中。
“让你失望了,雷先生。这就是全部了。”
这回,他是真的感到惊讶。
“就这些?”
望向她手上的东西,说少其实也不少,一袋的瓶瓶罐罐看得出来是保养品,手上的衣服不仅少而且样式十分的朴素,还有一些林林总总的日常用品,不过是外头那些行李的一小部份而已。
“这些就够了。”她捧着东酉往楼上走。
“你的化妆品带了没?还有那些美丽的衣服、时装杂志、珠宝配件?可别忘记了。”
纪真真转身,皮笑肉不笑的。
“在这里不需要那些。”顿了一顿,她又续道:“我不需要打扮给猪看,它们不但不懂得欣赏,还会喷你一身的口水。”
大致浏览了二楼的房间,最后纪真真选择了一间以淡蓝色为底,白色为辅布置的房间。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摆放归位后,一转头就看见门口的雷浩。
“做什么?”她脸一拉的问。
他扬了扬手中的委托书,耸耸肩。
不需要开口,纪真真已经了解他的意思。
“不需要吧?”两个人独居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还不够,还得二十四小时和他面对面?她会疯掉。“你不觉得你去睡在屋顶会更能善尽责任吗?”
雷浩挑眉,随即选择略过她的讽刺。
“有一些事,我想我们必须先取得共识。”他走进房间,随手将手上的黑色背包扔进衣橱里。“这里高山下有一小时的车程,最近的商家在十公里外,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而很明显的,我是属于有利的那一方,所以,从现在开始,这里由我当家做主,你可以不同意,但是我不敢保证会有什么下场。”
如针般的限神朝他疾射而来。
“你这是在威胁我?”
“随你怎么说。”他耸肩。“我只是告知你现在的境况。”
纪真真的双眼冒出火花“在我看来,你是在告诉我,如果我敢违背你的命令.你会让我好看!这是不折不的威胁!”
他无动于衷。“那就当它是吧!”
可恶的猪!
她怒气冲冲的走到衣橱旁,将他的背包踢出来。
“你休想和我睡在同一个房间,我还不想那么早被气死。”
“由不得你。”他捡起背包,再次把它扔进去。“虽你我极不愿意这么说.不过如果你想挑战我的耐性,我会很高兴好好打你一顿屁股的,你要是不情,现在就可以试试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一片沉默。
虽然,纪真真很想冲上去狠狙踹这个男人一脚。
虽然,踹完他一脚之后,她还想再吐他一口口水。
虽然,这两件事她在心里想了不下数十次。
可惜的是,她没有那个勇气去挑战他的界限。
毕竟这里算得上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一个弱女子实在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谁晓得这个男人抓起狂来会于出什么事?
她一点也不想知认
可是耍认输,她又实在咽不下那口气,
这时,纪真真的手机响了,即时解救了她的困境。
“喂?”她背转过身,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我是纪真真。”
“真真?”紧张的语气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她一听就认出了是谁在过去一个礼拜来,不停打电话给她的曾经理。“昨天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她的脸一沉,在心里叹了口气。
“曾经理,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无亲无故,我没有义务,你也没有权利要求我什么。”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受伤的低吼“我爱你啊!你可知道这几天来我有多担心你?你现在到底人在哪里?”
她沉默了。
不是没有遇过纠缠不清的爱慕者,也不是没有碰过这种怎么也说不清的人,可是像曾经理这样完全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的人,却还是头一回遇到。
数个月以来,她不知道已经拒绝了他几次。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只差没有破口大骂,他却还是自以为是的以为他们是一对。
“对不起,我要挂电话了。”她轻轻叹了口气。“你早点清醒吧!”
不顾电话那端的苦苦哀求,她坚决的切断线路。
“又是摆不平的追求者?”雷浩扬唇,讥诮的笑着。“你可真忙啊!”她冷冷瞪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捉了衣服迳自走进浴室里,正想狠狠摔上门,他的脚却伸了进来,挡在中间。
“等一下,”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这里不比纪宅出人都有警卫,而且浴室有对外的窗口,因此”
雷浩话还来不及说完,纪真真狠毒的眼神已经朝他射了过来。
“你休想!”她使劲的想要关上门,就算会夹断他的脚,她也不在乎。“我要是会让你看我洗澡,除非我死了!”
脚下的痛楚让他皱眉。
“我不想看地不会看。”他使劲推开门,看着她往后跌去,即时伸出手将她拉了回来。“不过,我不反对在我洗澡时让你欣赏。”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死死的瞪着他。
瞪到地老天荒。
浴帘的后头,一具光溜溜的躯体暗影摇晃着。浴帘外头,一个面色铁青的女人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瞪着那具暗影。
“眼睛不酸吗?”
雷浩拉开浴帘,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精瘦结实的体格展露无遗,可她的眼睛却连眨也没眨一下,不禁让人猜想,是不是因为她的“经验”很丰富,才会如此无动于衷?
“我还可以再瞪更久呢。”纪真真冷冷回答,想了一想又补上一句“你太瘦了,全身上下没半点肉。”
雷浩一愣。
懊死!这女人居然对他的身材品头论足?他拍起另外一条大浴巾,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包住。
“哟,还害臊啊?”纪真真不禁冷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什么纯情少男咧。”
他当作没听到。“换你了。”
“我不洗了。”她站起身子,拿起换洗的衣物走出去。“我死也不会在你面前脱衣服洗澡,你作你的春秋大梦吧!”
雷浩挑眉,一边解开浴巾打算穿衣服。
“你打算一直不洗澡?”
“没错。”纪真真转回头,甜甜一笑。“让臭气薰死你!”话声才刚落下,她的双目在瞬间瞪得老大。
来不及将裤子套上去的雷洁,动作就这么僵在原地。
“你你”妈的!他居然在结巴!“你干么回头?”
纪真真瞪大了双眼,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的男性特征,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良久,她才终于爆出惊逃诏地的尖叫“变态”手中衣物全数朝他扔去,然后,落荒而逃。
若说这个别墅是与世隔绝也不为过。
没有电视,没有电话,所有对外的电子产品在这个房子里完全看不到,就连一台收音机也找不到。
在搜寻完阁楼之后,最后一丝希望终于宣告破灭。
天色渐暗,两人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似乎谁也找不到一件事来做除了用眼神杀死对方。
“天黑了。”纪真真两手抱胸,面无表情的开口“我猜现在大概是六、七点钟,请问一下晚餐在哪里?”
雷浩一手支着下巴,微扬唇角。
“你该不会以为有人会按三餐送饭来吧?很抱歉,没有。想吃饭吗?冰箱里有食材,请自己动手。”
她的表情未有丝毫动摇,没有他预期的花容失色或是歇斯底里的崩溃。
“那你呢?”一丝愉悦的火焰从她眼底升起。“你也是自己动手吗?”
他耸肩。“那当然,自己料理自己的,我不敢劳烦你尊贵的双手。”
享实上,是他对她的厨艺没有信心。
虽然直到目前为止,他对她的了解几近于零,但是依据?砼卸希桓鲅鸫t诺拇笮悖焐惶醺还竺枥瓷焓帧7估凑趴冢涑饕湛隙u纫桓鲂19踊共蝗纭?br>
他撇撇嘴角。
说不定,她连糖和盐,酱油和醋都分不清楚。
他的料理手艺也许差强人意,但一定比这位大小姐强。
“太好了。”纪真真绽出一个愉快的笑,眼底闪着得意的光芒。“我还真怕你会用拳头逼我当你的厨娘,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各自准备晚餐吧?”
“好呀!”他起身。“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开瓦斯、拿锅铲,尽量来问我不用客气。”
雷浩的语气里,明显有着等看笑话的期侍。
纪真真只是一笑。
自信的微笑。
几年前,当她还是“内在美胜于外在美”的愚蠢信徒时,曾经十分努力的学习过各种事物,烹任便是其中的一样。
虽然学艺不精,比不上当时教她的五星级厨师,但是要煮出一桌美味的料理,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好了。”
端上鱼排,她心满意足的看着桌上的莱色意大利面、香煎鱼排、鲑鱼味羹糖不禁得意的笑开来。
“肚子不算很饿,随随便便煮个三道料理就好。”
对比餐桌的另一端,炒得又油又黏的炒饭,这些莱算不上豪华,却已经可说是云泥之别。
雷浩的视线简直离不开她桌前的料理。
“这是你煮的?”语气里是明显的讶异。
“是呀。”纪真真用叉子卷起面条,优雅的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都是一些很简单的料理,可以吃就好。”
如果她吃的那些算“可以吃就好”那雷浩眼前这盘炒饭简直像是厨余。
“你怎么不吃?愉悦的眼神望向那盘恐怖的炒饭,她迫不及待想欣赏他的表情。“肚子不饿吗?”
眼神移回眼前的炒饭,雷浩忽然觉得胃口全失。
他很少下厨,因为没有必要。
只有在非常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他才会考虑自己烹任的可能性,也因此,他的手艺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除了煎蛋之外,炒饭是他唯一还算过得去的料理,不用试吃,他就已经知道那味道是什么了。
绝对比不过对面的味道
“真好吃。”仿佛人口的是什么极品料理一样,纪真真装模作样的对他一笑。“只可惜你吃不到。”
雷浩冷冷一哼。“我想大杨只是外表好看而已吧!”
“如果这样安慰自己会让你心情比较好”她耸耸肩,绽出一个愉悦快乐的笑。“我不介意,完全不介意,呵呵。”
就算是白痴都看得出来她幸灾乐祸的意图之明显。
雷洁皱了皱眉,决定不让她看笑活,端起炒饭走到流理台前,舀了一匙送进口中。
恶盐放太多了。
他的眉皱得更紧,却碍于背后的视线不能吐出来。
“怎样?”纪真真窃笑。“你的背都僵了。”
勉为其难将口中的饭粒全数吞下,他十分冷静的开口“还不错。”
他将汤匙放了回去,没有想再动它的念头。
“不过,我现在还不饿,晚一点再吃吧!”
想当然耳,炒饭最后进的不是他的肚子。
是厨房的垃圾简。
一个人的忍耐极限可以到达什么地步?
时间是第三天中午。
纪真真的料理一天比一天豪华,而他吃的东西却是一天比一天难吃。炒饭、泡面、速食餐包,就是这几样东西不停的循环。
当她端出香味四溢的红烧牛腩时,雷浩已经面无人色了。
“要不要吃?”饶是一开始原本就打算整他的纪真真,也已经开始觉得不忍。“反正我煮了很多,分你吃也没关系。”
“不用了。”他打开泡面盖,微弱的香气根本不敌那一锅肉,但他还是面不改色的说着违心之论。“我不喜欢吃牛肉。”
“真的?”盛好了饭,淋上满满一大匙的汤汁和大块大块的肉及蔬菜,纪真真炫耀似的从他面前滑过,香味四溢。“好香喔,真搞不懂你怎么会宁愿吃泡面,好可惜呢。”
口水如洪水般在他嘴里泛滥了起来。
雷浩塞一口面进嘴里止饥,却是愈吃愈不满足。
纪真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看着雷浩满脸痛苦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的抢过他的碗,将那淡而无味的泡面全数倒进水槽中。
“你做什么广他皱眉抗议。
“解救你啊!”她随手取来一个于净的碗替他盛饭。“你吃那碗面的表情像在吞毒葯,我想应该很难吃。”
“怎么会?”他还在死鸭子嘴硬。“我想大小姐一定没吃过泡面这种平民化的东西,下次你可以试看看,很好吃的。”
她瞄了他一眼,将一大碗装满了肉的饭递给他。
“少孩子气了。”她嗤笑他。“你只是不愿意承认我,并非如你想像一般的果真一无是处,虽然”
她耸肩又道:“我的确没有吃过泡面,但我宁愿自己煮。”
雷浩瞪着眼前的美食,挣扎十秒,他的胃宣告阵亡。
送一口排了汤汁的饭进嘴里,香气顿时充满了整个口中。颗颗分明的饭粒加上人口即化的肉块以及浓郁的汤汁.好吃得让他不敢相信。
看见雷浩惊讶的表情,纪真真不禁有些得意。
“怎样?还不赖吧?”
“很好吃。”再送一口进嘴里。“看不出来你的手艺不错。”
“那当然。”端起自己的那一碗,她也送了一口饭人嘴。“再怎么说,我也是拜师学艺过的,虽然比不上师父,好歹有五、六成功力。”
雷洁挑眉,不解的看着她。“你不是千金大小姐吗?为什么要学烹饪?这也是捉住男人心的手段之一?”
纪真真闻言,脸色一沉。
两人之间原本稍稍舒缓的气氛,因为这句话又紧绷了起来。
“严格说起来,算。”放下碗筷,她面无表情的瞪着他。“那时我还是可怜的肥猪,天真的相信内在比外在更重要。我学烹任,学画画,学语文,什么都学,只要是可以增加气质的我全都去学,但还是没有男人愿意回头看我一眼。事实证明,要捉住男人的心,最好的手段就是美丽,其他都是狗屁。”
话声落下,厨房里久久没有一点声音。
雷浩愕然,他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在他的预期中,她也许是讥诮的回嘴,也许是火冒三丈,却没有想到是这样充满强大怒气的冰冷愤怒。
“我吃不下了。”纪真真站起身。“你自己吃吧!”语毕,她转身高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