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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夜半时分潜入周营,二妖就一直在暗中观察,亲眼见到庆功宴上,各路诸侯向武王敬酒,亲自跟从他回到王帐,又眼看着武王与王后恩爱亲热,并且放出迷药香风,让青君王后从一个腼腆少妇变成一个淫娃荡女,让武王失去理性,变得好色无厌。接着又“亲身试探”
一直到最后将武王斩首这中间的环节,苏妲己反复思忖,始终想不通对手是何时来了这一招偷天换日。
二妖还在神思不定,周营中姜丞相排众而出,指着二妖大笑数声,说道:“无知妖孽,凭你二人也敢在姜某面前行刺。你二人确也有些道行,竟能将妖气隐藏无形,以至于你等何时潜入营中,我竟不知。
但你们也太得意忘形,到后来胆敢蛊惑我王,以至自己掉了关守,泄了妖气。到了那时,如果我还不能察觉,岂不是愧对昆仑山上岁月。妖孽你看此是何人。”
姜尚说完催四不象往旁边一让,后面旌旗展开,驶出一辆九乘香辇,那辇上人高冠博带,锦袍亮甲,敦方而不失威仪,谦和而透出霸气,不是他人,正是八百镇诸侯举义兵伐暴君总统领周武王姬发。
武王站在辇上对二妖怒目相视,却是一言不发。旁边闪出一人,青春年少,英姿勃发,扇云冠,水合服,腰束丝绦,脚登麻鞋,左手牵哮天犬,右手握三尖两刃刀,正是玉鼎真人门下大弟子,吊民伐纣军中常胜将。苏妲己一看此人容貌,便知道他就是“害死”袁洪的杨戬。
苏妲己早知道杨戬之能,这戏耍自己的把戏定是他所为,心中对他之恨更增一分。苏妲己冲杨戬走上几步,大声道:“三眼怪人,你可是杨戬?我正要寻你替袁大哥报仇,不想你今日又施此邪术哄骗于我”
原来这偷天换日的一招正是杨戬的功劳,自二妖纠缠武王行乐,原是别有用心,但武王颇有天赋,加上之前受了二妖所放的迷香,变得异乎寻常的威猛,把二妖弄得是骚情难抑,淫心高起,到了情浓之处,得意外形,便回复了放荡形骸,便不觉得泄妖气,以至被姜尚发觉。
姜尚掐算一回,又起了一课,王帐中情形便己知大概。于是安排下计策来收服二妖。子牙先使杨戬变成蛉虫潜入王帐,然后让南宫适在外制造动静,吸引二妖以利杨戬行事。
等到帐外咶燥一起,那二妖果然离开武王去看,更妙在南宫出声之前,武王精元正好糊住了二妖双眼,在子牙安排之下,又有人踢翻了火把,使得帐内光线陡然一暗,杨戬立时将武王转入榻后,等二妖回转过来时,他已经化身成了武王模样。
原本以妲己精明,不会轻易泄了行踪,只是这其中另有一个缘由。二妖本想入了周营便将武王擒入朝歌,先要挟姜尚退兵,再逼得杨戬自裁以报袁洪之仇。
如果被周军发现,此计不成就直接斩了武王。可没想到一见武王,让妲己立时想起武王之兄伯邑考来。
想当初伯邑考入朝进贡,想质回文王,不想被妲己看中,意欲委身于他,无奈伯邑考宁死不坏臣节,最终被施以醢刑。苏妲己虽然害死伯邑考,但心中却对他念念不忘,后来她力主纣王多次调兵攻打西歧,说是为朝廷除逆,实则是为了发泄自己因爱不成反生恨的愁肠。
这次进周营见到武王,心中实是说不出的爱恨交织,看到武王与商后温存,便隐隐幻想成伯邑考和自己,到最后情难自禁诱惑武王,也是暗暗把他当成了乃兄。
后来双方歌罢曲协,情潮退却,苏妲己才始明白,时异事移人亦非,心头百感千愁,忘了擒武王退兵的初衷,甚至连忘了袁洪的仇也忘了,其实连苏妲己自己也不知道,她与袁洪只是妖与妖之间的艳色,鱼与水之间的激情。
是欲望对欲望的征伐,是兽性对兽性的扩张,而她初次见到伯邑考时,面前这位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才真正撩动了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心弦。可此时此刻,对着站着的这个“敌人”他酷似伯邑考的外表,一个内敛一个外放。
但都透着绝不屈服的那种神态,让她恼火,让她愤恨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忍自己动手杀死武王,似乎这是她对心上人稍稍表达的一点歉疚,所以她让胡喜妹动了手。
可是可是自己所有的爱,所有的恨,所有自以为是的解脱,都被这个钓鱼的姜老头儿变成了众目睽睽下的一个玩笑。苏妲己长笑一声,接着一声嘶叫,变成了九尾狐妖原来的模样。九尾狐显了原身之后,依旧是一丝不挂,只是身后多出九根洁白的狐尾。
从美丽上来说,这狐妖的样子比苏妲己不惶多让,只不过显得更娇艳更多了几分诡异的诱惑。从身材上来,这狐妖的身子比苏妲己那种贵小姐的感觉不同,变化丰富的多,细节夸张的多。
以至于周营中有人不禁暗想,如果不是为了借托身份,以这妖狐本来的面目去蛊惑纣王,恐怕成汤天下要更早灭亡了。
正在众人胡思乱想之际,九尾狐已经一纵来到了姜丞相身前,见她将身子一扭,背后九根狐尾像长鞭一样分朝周营众人打来,其中两条攻向子牙,子牙挥出打神鞭与二尾缠斗起来。
杨戬哪吒武吉等人也纷纷挥兵器抵挡,却不料还有一只尾巴直扑武王而去,好在杨戬眼快,嘴中呼哨一声,哮天犬腾的跳起,一口咬住了那条狐尾。剩下胡喜妹跟着现出原形,乃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雉鸡飞在半空,雷震子跟着展开风雷双翼迎上前去。
双方这一阵厮杀,从一开始便是一边倒的局面,胡喜妹当然不是雷震子棍下敌手,苏妲己盛怒之下以一敌九,众人更不将它放在眼里。
那苏妲己于是嘴中不停咒骂武王姜尚,说武王不合兴叛逆之兵,说姜尚为谋显爵置天下苍生与水火。又说若不是自己当年处死伯邑考,姬发小儿哪有你今日之位。妲己辱骂之词越发难听,只不过是为了扰乱周军心神,以便自己趁乱逃走。
可姜尚等人哪里容她在军前胡言乱语,姜尚喝令众人退开,自己解下身上杏黄袍往天空一展,那袍见风张大,慢慢往二妖卷去。二妖见杏黄袍眼看裹住自己,便化成两股青烟分开两处,意欲逃遁。
不想那袍之外,还有一层看似无形却似有形之物,将四面八方统统围住,使二妖只能越靠越拢,渐渐被迫于一处,到最后竟是肉身相贴,呼吸可闻,可是杏黄袍还在越收越拢,两个女妖在袍中被裹的密不透风,只能紧紧的拥在一起。
二妖以往也经常玩些假凤虚凰的勾当,但那种相互摩擦带来的的快感和现在被迫挤压造成的窒息,感觉完全是两回事。
而且不知道杏黄袍是何物织成,收缩之时,竟能随着身体形状延伸变化,收拢到最后,竟是如一层新的皮肤长在二妖身上,既紧贴而又不阻滞,只见半空中云彩一般。
悬浮着一团绣着八卦图案的杏黄色的物事,那东西像是两个联体的女人在不停扭动,她们身体的形状,身材的曲线,肌肉的结构,甚至表情的变化、挺立的乳首和收缩翕张的阴唇,都轮廓清晰可见。
所有周营士兵都在抬头望天,所有人都唯恐自己的位置被别人挡住,所有人都憎恨自己没有已经死去的高明那样的视力因为在他们面前有一道平生未见的奇观艳景,虽然多了一层遮挡阻隔。
但士兵们都不难看出,被杏黄袍包裹的两个女人正慢慢发生着变化。士兵们发现的变化指的当然不是她们的元神正在被一点点吸收,魂魄正在被一点点的驱散,这是杏黄袍本身的法力,士兵们是无从知道的。
他们看见的变化是两个女人身体的变化。从她们扭动的动作来看,最开始她们显得很痛苦,好像正在拼命的挣扎,想要逃出这个束缚,可现在却慢慢变得活跃起来。
包裹里的女人竟然是真正的在扭动,而已是那种抵死缠绵式的扭动。士兵们不知道,被卷在杏黄袍里的苏胡二妖正经受什么样的轮回。这杏黄袍乃禅教之宝,材质非丝非麻。
据说在那混沌初开之时,大片清气升而为天,大片浊气沉而为地,在这过程之中,却有残余二气未升未降,游浮于天地之间,后来三教之祖鸿钧收纳二气,制成了这件法衣。这杏黄袍法力无边,水火不能浸,金石不能伤,且密不透风。
当杏黄袍将二妖包裹之后,当中有清浊二气变化万端,二妖只觉得忽冷忽热,冷如数九寒天抱冰卧雪,热似三伏夏日鼎煮汤煎,随着袍中的空间越来越小,里面的空气也越来越少,虽然二妖并不会因无法呼吸而丧命。
但气闷的感觉却将她们的心中焦虑放大了数倍,其实被放大的感觉并非只有焦虑而已,因为不能就死,狐雉二妖只能慢慢忍受着痛苦,可是渐渐的,二妖发现身体开始产生意外的感觉,对于这两个有着深深着悦虐体质的妖精来说,痛苦既是快乐。
为了摆脱束缚,二妖的身体一直在不停扭动,但这个动作带来的是不停的相互摩擦。这当然不是两具赤裸女体的第一次接触,但却是从未有过的紧贴,两个人之间已经到了密不透风的地步,甚至她们彼此都感觉到对方的皮肤已经侵入到了自己的体内。这种侵入不是来自一点。
而是来自全身,说的确切些,就像是每一个毛孔都在被人插入。苏妲己体会到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她疯狂,她想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可张开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