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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英挺帅气的男人走出机场。
伸手拦下计程车,他现在要去的地方是黎氏集团办公室
男人走进黎氏集团,立即引起女职员们的一阵騒动。
“哇,好帅的男人哦!”“咦?你不觉得他和我们黎总裁长得有几分神似吗?”
“嗯,我们黎总裁的帅,是带着几分桀惊的霸气,而这男人的帅,却是在阳刚之中还有着俊逸的温柔”
“奇怪,他好面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总裁秘书嘀咕着。
正当大家为他的风采着迷与疑惑时,男人迈着大步,直接走向走道尽头的总裁办公室。
“先生!请等一下,请问您要找哪位?”总裁秘书向前追问着,一般人是不能随便闯进总裁办公室的,何况,总裁的未婚妻正在办公室里面呢,万一遇到什么尴尬的场面,她明天就下用来上班了。
“我找黎莫亚。”男人冷冷淡淡地撂下话,脚步未曾缓下。
“请问您是哪位?我先跟总裁通报一声”秘书在他身后小跑步追着,男人说话,有着令人难以拒绝的气势。
他走至门前,停下了脚步。
“我是黎莫凡。”他礼貌性地对秘书小姐露出毫无温度的笑容。“你不用向他通报,因为我现在就要进去了──”他手握门把,推门而入。
门“砰”一声被关上,留下怔怔站在走道上的秘书小姐,和躲在墙角后偷听的一群女职员。
“黎莫凡?”秘书小姐思索半晌,这才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他是黎董事长的长子──”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抛下黎氏集团总裁宝座不坐,却跑到山里开农场,与花草为伍的黎家长子──黎莫凡?
难怪他身上既存在着贵族般的气势,又散发着不问世事的出尘气质。
“那他不就是我们总裁的哥哥吗?”秘书自言自语着,既然是兄弟俩,那么即使没有通报,相信总裁也不会怪她的。但是──为什么那个黎莫凡进门时,却是一脸像要寻仇算帐的模样啊?
总裁办公室里,明艳动人的容纱纱提着五只购物袋,全是刚才在百货公司瞎拚的成果。她身上穿着刚从纽约买来的白色典雅套装,转了个圈,正向未婚夫展示着她的新装。
“怎么样?漂不漂亮?”
“漂亮极了,你穿什么都漂亮。”莫亚揽着她的腰,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正巧,推门而入的黎莫凡刚刚好目睹了这一幕──
他还没来得及兴师问罪,便见到那女孩甜蜜地倚偎在莫亚怀里罪证确凿─这一切还需要再多问吗?
黎莫凡大步向前,直拳一挥,狠狠击在莫亚的脸上,他不稳地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啊──莫亚,你有没有怎么样?”纱纱惊惶担心地扶起莫亚,糟糕,嘴角都流血了,她马上转过头,对着那突然闯进的男人大吼:“你是疯子啊?一冲进来就乱打人!”
莫凡完全不在意那女人对他的咆哮,眼光直直瞪着坐在地上的黎莫亚。
“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凡吼着。
容纱纱听了实在是很生气,这个人很过分喔,打了人之后还乱骂人?她放下莫亚,站起身走到男人的面前,举起她纤细的玉手,指了指他的胸膛。
“喂!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闯进人家办公室,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人的是你耶,你还要我给你说清楚?我还要你给我说清楚咧,说啊!你是什么人?你给我说啊──”她抬起下巴,清澈的大眼瞪着他。
这一秒间,莫凡突然有一点恍惚,他觉得这女人应该和婕妤结拜做姐妹才对。
“你说话啊!喂!你再不说话我要叫警卫喽!”纱纱手插着腰,作势要拿起电话。
“纱纱,他是我哥哥──”莫亚拭去嘴角的血渍,一手扶着柜子站起身,他老哥这一拳打得还真不轻。
“唔?你哥!”容纱纱忽然捂住嘴,什么?这个长相斯文,行为却粗鲁的男人是莫亚的哥哥?那不就也是她未来的大哥吗?天啊!她赶紧移动小碎步,躲回莫亚的身后。
莫凡拿出那纸传真,往莫亚身上一扔。“这东西是你传过来的?”
莫亚冷冷睨了一眼,废话,要不是传了这个东西,能把他逼回台湾来吗?“我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纱纱捡起来一看。“咦,这是我们的喜帖呀!”
“你要结婚我没意见,但你要娶的人不应该是她。”莫凡的眼神朝他身旁的容纱纱冷冷扫了一眼。
什么?纱纱瞪大了眼睛,这这这,说的是什么话?“喂!你凭什么说莫亚不该娶稳櫎─”
纱纱忍不住又要冲上前同他理论,却被莫亚拦住。
“哦?那你倒说说看,我应该娶谁呢?”莫亚冷笑以对。
“你已经和婕妤订婚,你现在要娶的当然应该是婕妤。”虽然他心中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是吗?你真的希望喜帖上印的是她的名字?”他语带浓浓的讽刺意味儿。
“你不需要管我怎么想!我绝对不容许婕妤受到一点点委屈,我说过,你已经和她订了婚,你就该负责!”
“是啊,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如果我和她订了婚,那么我是应该负责娶她,但问题是,我们并没有订婚啊!”喔哦,他快要恼羞成怒喽。莫亚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却难掩得意的神情。
“什么?你们没有订婚?这是怎么回事?”莫凡不禁一震。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很佩服居然有人能让她在一个小时内改变心意,取消婚约,所以,她既没和我订婚,我当然也就没有义务要娶她喽。”他故作轻松地说道。
“是她取消婚约?”莫凡整个人僵直地站着。
她取消了婚约?而他简直不敢想像这一切是为了他但是,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可能呢?他太了解婕妤了
“老哥,说真的,我现在忽然觉得,红地毯又长又不好走,还是要和心爱的人一起手牵手才走得下去,相信我,我是过来人。”莫亚这话既像嘲讽又像调侃,但他一回头,却又充满情意地望着纱纱。“你说,对不对?”
“嗯嗯。”纱纱猛地点头,沈醉在他深情的凝视下。
受不了这对老在他面前热情演出的情侣,莫凡咳了几声。
“婕妤呢?她现在在哪?”他没好气地说。
“这个嘛”莫亚摸了摸刚才被揍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奇怪了,你怎么会来跟我要人呢?”
“她人到底在哪?”刚才一下飞机,她的手机就一直不通。
“我怎么会知道?她又不是我管的。”他嘻笑,本来就是嘛,她又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再说,他只要管好身边这个一样难缠的家伙就好了。“何况就算我知道,刚才被人揍了一拳,现在大概也忘了吧。”
莫亚分明是在报刚才的一拳之仇嘛,纱纱被他逗得一直在旁偷笑。
莫凡这才注意到他老弟嘴角上的伤痕,可见他刚才那一拳的确不轻,而且似乎真有点不分青红皂白之嫌。
“抱歉,我刚才出手太重了点。”他眼中有着歉疚,却更难掩着急的情绪,他真的好想马上见到婕妤。
“你有打过电话给她吗?”纱纱有些不忍心,于是决定帮他一把,给他一点小暗示。
“有,我一下飞机就打给她,可是她的电话一直收不到讯号。”莫凡低着头,他真的很心急。
“收不到讯号啊?那就表示她应该在一个收讯不良的地方吧?”这样的暗示应该已经够明显了吧?
“收不到讯号的地方这么多”
莫亚斜睨着他,天啊,他真的是一块木头喔!好啦,看他真的很着急的样子,就放过他吧。“哦,我想起来了,她是有交代过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可是她说,如果你要找她,就一定会知道她在哪里。”
这样,应该够明显了吧?
只要他要找她,就一定会知道她在哪里一个收不到讯号的地方
脑筋打结处,忽然“蹦”的一声打了开来。
他知道了!
原来,她从没放弃过他!而现在,也该是他去找她的时候了!
“我知道她在哪里了!”莫凡终于茅塞顿开,马上转过身,头也下回地冲出门外。“抱歉刚才揍了你一拳”道歉的声音已经消失在门外。
黎莫亚站在门后,伤痛的嘴角却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家伙终于开窍了”照理来说,他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但他实在看不下老哥的迟钝、木讷和迂腐,不这样逼他,那可怜的秋婕妤不知道还要受多少罪。
“老公,你看你,好可怜喔,脸都肿起来了。”纱纱心疼地抚摩着他脸颊。“好心帮他们却还被当成坏人挨打。”
“没关系,你老公我当坏人习惯了。”他牵动起嘴角笑着,却发现真的有点痛。算了,没关系,只要大家都能够得到幸福,他扮个坏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关系,只要我知道你最好就行喽。”纱纱开心地抱着黎莫亚。
她知道,这兄弟俩,身上毕竟流着同样的血脉。莫亚也曾说过,从小,黎家所有人都看不起他是个私生子,但只有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对他忍让疼爱。他心里也明白,莫凡当初离开黎家,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他,因为如果莫凡留在黎氏集团,继承的纷争将永远不会罢休。
他们俩虽人各有志,心里却是彼此惺惺相惜,只是,他们同样都是不擅表达的人。
“你不是说你哥很斯文的吗?”
“对啊!他从小到大从没跟我打过架耶,这次居然为了女人揍我?欸,你说他们两个”办公室里的这一对,忽然开始讨论起那两人的结局来。
。
农场木屋前的长廊、窗台、屋内屋外的家具,都十分乾净,一尘不染,看来是有人每天细心地整理清扫着。
秋婕妤再次回到这农场,只是因为想念黎莫凡。
虽然此刻他已在遥远的地方,或许他身边也已经有人陪着,但至少,这里的回忆,是属于她的。
为了让屋子永保如新,她每天都细心打扫着。
山里的午后,蝉儿在树上唧唧地叫着,她在他的房间里,整理着屋子里的杂物。她拿着抹布,在地上来回擦拭,累了,就坐在地板上,让电风扇呼呼地吹。
地拖完了,窗也擦完了她望着墙角的橱柜,发现旁边一个放置废弃物品的篮子。她好奇地将篮子提过来,打开一看,却发现一个咖啡色皮夹。
婕妤拿起皮夹仔细一看,发现皮夹被剪了一个大洞,而那剪掉的部分刚刚好是一双鞋子的形状
她的心怦然一跳,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那双木屐,眼眶霎时盈满了泪光
再拿起那双木屐,与皮夹上的缺口比对,恰恰好完全地吻合。
泪水再也止不住地落下,一滴一滴敲打在她的心上,原来他剪下自己的皮夹,只为替她做一双木屐?
她好感动,但再多的感动却也无济于事了,她好后悔让他走,当初根本不该负气离开,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她什么都不在乎。
蝉儿还在树上唧唧鸣叫,惹得她更伤心,又生气。
“不要吵了,人家已经够伤心了,还这么吵呜”
蝉儿不懂人的心事,继续叫着,唧唧唧──
“叫你们不要叫了,听下懂人话啊?吵得我很烦啊!呜”她难过地哭着,完全没发现屋外的动静。
嗯?过没多久,屋外变得寂静无声,蝉不再叫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的蝉真的听得懂人话?她抹抹眼泪,站起身,好奇地走向窗边。
咦?怎么有个男人站在大树底下,正拿着抓蝴蝶的长杆子捕捉树上的蝉。
哼,虽然蝉很吵,但那也是她家的蝉,他不能随随便便跑进人家的农场里啊!
“喂!你在做什么?”她扯开嗓门,像喊抓贼似的大喊,却隐约觉得男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男人听见她的叫声,转过头对她喊着──
“你不是说它们很吵吗?我现在帮你把它们都关起来啊!”男人指着地上的铁罐子,他决定先把吵人的家伙装进罐子里,傍晚再放出去。
婕妤张着嘴,不可置信。
“你莫凡!”婕妤睁着大眼,简直不敢相信那在树下为她捕蝉的男人,居然是黎莫凡?不、不可能,他在很远的法国,在地球很远很远的另一端啊,怎么会是他!
她的脑袋忽然变得空荡荡,四周一片寂静无声。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直到泪水积蓄了满眼,直到她确定了是他。
忽地,她拔腿就跑,拚命地冲出门外,用最大的力气,最快的速度,朝树下直奔──
“婕──”他还来不及出声,就被她抱个满怀。
“真的是你”她摇摇头,还是无法相信。“不是,一定是我太想你,才会出现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他伸出手,将她紧紧抱紧,让她感觉他是多么的真实,她的脸庞轻轻贴近他结实的胸膛,呼吸到他身上淡雅的气息,终于知道这不是幻影──
她伸出小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衬衫,说不出话,只是呜咽地哭着,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对不起!”莫凡深深地将她埋进胸怀里。“都是我不好。”
小脸紧靠在他胸前,眼泪鼻涕全往他胸前抹,衬衫湿成了一大片,哭了许久,她才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
“怎么会是你?”她哭泣过后的双眸,像雨后的天空,更是清澈透明,却又隐含着一丝幽怨。“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法国了吗?干么还跑回来”
他把手指轻轻放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这么久以来,都是她一直在说个不停,现在,该是他说话的时候了。
“我爱你。”
手指轻轻抚触她的唇瓣,他以温柔低沈的声音诉说着──至少,这句话,他比她先说了。
他说他爱她?天啊,那一直是她找不到机会对他说的,婕妤的眼里,有惊讶、有喜悦,有更多的酸甜滋味,都化成温泉般的泪水,一颗颗滚落下来。
她一生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哭得那么多,但是她“甘愿”她真的心甘情愿
“对不起,我真的爱你,只是晚一点点才发现,你要原谅我,谁叫我和植物相处太久,反应也变得比较迟钝。一直到了法国我才真正明白,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无论到哪里都没有意义;如果不能和你分享,再美的风景也不能令我快乐,普罗旺斯和山上的小农场又有什么分别?”接着,他转头指向小货车上满载的家电用品。“你看──我帮你买了一台冷气机、热水器、吸尘器,还有游戏机,你不会再无聊了,这台有温控功能的热水器,可以让你每天洗三十八度的热水澡婕妤,答应我,我们一起生活吧!”
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这么热情过,更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他深情地望着她,等着她的答覆──
天啊!她惊讶、感动、高兴地说不出话来,只能大声地叫──
“啊”婕妤没说话,却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用她热情的双唇回应他。
他双手环抱着她纤纤细腰,热烈地吻着她,他的深情倾泻而出,他的欲望正在沸腾。这回,他再也不要为了压抑对她的欲望去洗冷水澡,要把他埋藏已久的热情毫不保留地释放。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哟!其实我现在已经不太习惯吹冷气了耶,所以也不一定要装上去”她推开他的胸膛,谁叫他吻得让她快无法呼吸。
“依你。”他一双大手抚着她的脸庞,试图找回她的唇。
“但是──我要你每天晚上帮我搧风?”她娇媚地看着他。
“都依你。”现在她是女王,他什么都听她的,他搂住她的纤腰,双手探至那轻柔的裙底。
“啊!还有──我不要用热水器,我要嗯你每天帮我烧热水唔!嗯”她这简直是得寸进尺,趁火打劫?枘苍僖彩懿涣怂鸟耄缓糜靡徽笕任欠庾淖欤熘浪卸嘞肽钏?br>
“嗯”她双手环绕着他的颈项,专心地与他拥吻,她知道他的,无论她有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她的。
两颗怦然的心再也不愿放开彼此,小别的相思令他们的拥吻更热情,他们热烫的身体索求着彼此。
“我好想你。”她娇羞地说道,半闭着眼,享受他在她耳畔、颈间的亲吻。
“我更想──想要你。”他低哑的声音,充满了阳刚的欲望。
谁叫这女人总是不知死活地穿着露背洋装,在他身上磨来蹭去,叫他怎么忍得住对她的欲望。
“在这里?”她怀疑地问道,这里可是农场耶。
“你不喜欢?”他还是尽力保持着绅士风度,如果她希望进屋里,他还是可以勉强忍耐一下的。
突然一股力量拉住了他。“不,我喜欢。”
她勾着他的脖子,妩媚地睨着他,这样的诱惑让他再也无法忍耐,他欺身而上,再次吻住她的唇,两人的身影纠缠绝蜷,双双隐入花丛中。
啊!终于圆了她在农场上的罗曼史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