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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孙玄华冷笑道:“这种拙劣的计谋便想瞒过我?蒲鶮的粮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三大名姬已至其二,我这个好色之徒又怎会放过你石素芳?若你刺我得手,合纵军立时便会分崩离析,届时就是又一个长平之战,秦人的统一道路亦再无可挡,韩侯,你说是也不是?”
韩闯的脸上血色尽褪,沉默了片刻,方骇然道:“原来吕不韦老贼如此阴险,无法正面战胜我们,便使这般的阴谋诡计,当真是卑鄙无耻!”
仲孙玄华哂道:“只可惜这两人当真是一对商人,看似设计的天衣无缝,可面对天下之局,竟仍怕下多了本钱,送不来杜壁的人头也就罢了。
竟连粮食也只是个空头承诺,只以你区区一个女子来当筹码石小姐,不想在他们眼中,你这身皮肉竟是价值连城呢。”说到此处,却听他冷声一笑,竟是刷刷两剑,一纵一横,分别从石素芳的上身掠过,下一刻。只听“嗤”的一声,石素芳上身的雪白孺衣,竟是齐整的裂作四片,分散飘落,顿时便将她修长娇美,峰峦起伏的雪白胴体暴露在众人的面前,只见那娇滑玉嫩的冰肌玉骨,怒耸娇挺的雪腻豪乳,盈盈仅堪一握、纤滑娇软的如织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无一处不是优美至极。
尤其是她那一对高耸丰挺的豪乳,虽是裹着淡紫色的抹胸,却也只盖住了中央的乳珠部分,却将上下两端那丰腴的外缘尽数暴露在外,雪腻如酥,晶莹如玉,极是妩媚诱人,与她清婉凄冷的外貌气质配在一起,竟呈现出一种强烈的对比之美来,既是令人心生怜惜,又让人生出一种在这份美丽上尽情凌虐的冲动,当真是世间罕物,只看得韩闯垂涎欲滴,竟连瞳仁都差点瞪得掉了下来,全然是一幅色迷心窍的模样。虽被仲孙玄华这般羞辱,然而此刻的石素芳却是不发一语,亦未曾做出抵抗,就这样幽幽的仰视着他,仿佛在等待他继续揭开下面的伏笔,亦宣告自己的命运一般。
仲孙玄华的目光虽亦在石素芳的豪乳上流连了片刻,然而一瞬之后,却已恢复了先前的冰冷。
只见他淡淡笑道:“方今天下如棋,四方争持,最强者必受三方围攻,故而下智者逞谋,上智者操势,皆欲破此困局。”他这番话说的颇为玄奥,加上帐中各人眼下各有心事,竟是全没反应过来,亦没做出任何回应。
见到几人的模样,仲孙玄华不由失笑道:“也罢,如若魏无忌、田单未死,又或吕不韦在此,或可与我共论此局。”
只见他忽的长剑前指,在石素芳雪白绵软的小腹上划了一个圈,微笑道:“此即伊阙,中原决战,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方,求胜又有何难处?似蒙骜这等的庸将。
为了区区一个封君的虚名,竟不愿放弃土地,胆敢在敌境,以客军之势与我对垒,当真是不知死活,欲要败他,实在是易如反掌!”
此言一出,帐中之人皆是变色,谁想此人竟是当真够疯,竟忽的在石素芳的娇躯上演绎起天下大势来,且出言之骄傲狂妄,实是令人震撼,凤菲与韩闯两人更是面露犹疑之色。
心道你若是有本事击败蒙骜,又何必在此空耗钱粮,与秦军对峙经年。不料这时,却见躺在案几之上,身陷刀俎的石素芳轻启芳唇,略带嘲讽的道:“既是如此,玄帅又为何在此拖延了一年有余?”
她素来特立独行,尤为厌恶杀人盈城的名将之流,眼见仲孙玄华如此狂言,更让她极为不屑,便忍不住出言讥讽。
仲孙玄华不怒反笑,忽的竟长锋下划,竟笔直破开了石素芳残余的下裳,竟是探近了她最为隐私娇嫩的私处,微微一横,将她那淡黑蜷曲,如云如雾的少女茸毛斩下一撮来,用手指随意的捻动着,淡淡笑道:“只因蒙骜易败,函谷却难破,为何?
皆因函谷之险,在心而不在型,三晋本反复之辈,一日突破函谷,便立会将我大齐视为生死大敌,转而连秦攻齐,届时前有秦人,后有三晋,这般的前后交煎之局,纵是孙吴复生,亦是无解,故而我大齐曾有临淄之陷,秦人却终无咸阳之丧,故欲破函谷,则必先灭三晋!”
如果说方才众人还有所轻视,那么这一刻,听完他的这番特立独行的话语,众人皆是心神剧震,心中的想法,均是一百八十度的翻转过来。
须知自苏秦以来,东方六国屡次合纵,一度将秦人打的十二年不敢出函谷一步,此后有张仪以连横之法破合纵之势,秦人才得以再度东侵,连续击败韩魏,割取土地无数,故而合纵之谋,实已被东方诸国视为对抗秦人的最佳良策。
然而此刻的仲孙玄华,言下之意,竟是他假意合纵,却实欲借合纵之势,将韩魏与秦人一同击灭,这等大违“常识”的作法,又怎能让人不为之心惊?
石素芳大大的睁着美目,骇然的看向身前的男子,一时竟忘了对方的手中还捻着自己的毛发,正在羞辱着自己,凤菲与韩竭亦是骇然对视,眼中均露出发自心底的恐惧之色。
而韩闯的反应却尤为激烈,对方话音刚落,他已是脸色惨白的起身拔剑,颤声道:“玄帅!我等曾有盟约你!”仲孙玄华傲然的逼视向他,朗声大笑道:“不错,我率军驻此有年,却刻意不战。
不过是为了使它变成一座磨盘,让秦人与三晋之血尽数流干,逼你们主动背约罢了,你一面对我曲意奉承,背后却暗中挑拨盛年等人,更连接吕不韦,通过蒲鶮设计,欲要对我不轨,还真以为能瞒得过我么?而今你明白了大势,又遍赏了美人,韩侯,你还有什么遗憾的?!”
一旁的韩竭面色一冷,已是迅速站起,大喝道:“玄帅,便由末将诛除此贼!”话音未落,已是闪电般拔出他的佩剑“破军”疾指向不远处的韩闯。
韩闯脸色铁青,目光中露出恐惧和愤恨的神色,手指颤抖着指向韩竭,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不料竟被仲孙玄华直接截断:“何劳师兄,动手!”
下一刻,他的喉头上已是鲜血飞溅。赫然,只见片刻之前,还痴痴的坐在他身边,目光呆滞的兰宫媛竟好似雌豹一般。
目光一寒间,已是闪电般的弹身而起,纤腰一弹,快捷绝伦的伸出尾指,指尖上寒光乍闪,竟是倏然一击,径直刺穿了韩闯的喉头。韩闯口中咿唔做声,隐约还想说出什么话语,然而话未出声,他的身躯却已溅血倒地,片刻之后便没了声息。
兰宫媛离他最近,裙上亦被溅上不少鲜血,然而这位柔骨美人却好似若无其事般。在击杀韩闯后,便立时恢复了方才的娇媚笑容,竟盈然走到仲孙玄华的身侧,半倚在他的怀中,让自己丰满的酥胸轻轻抵在他的手臂上,娇笑道:“玄郎,这次媛媛做得如何?你要怎样奖赏人家?”说话的同时,她更拉起仲孙玄华的大手,将它放在自己仍是微显红肿的玉容上,轻轻摩挲起来,那幅妩媚而醉人的娇俏模样,就如同一只取得了得意的成果,正向主人讨要赏赐的小猫一般。
与此同时,她亦悄然抬起另一只手,将指尖上仍带着鲜血的淡金色指环送至唇边,香舌轻吐,带着妩媚的笑容,在其上轻轻舔吮起来。
这幕艳丽而嗜血的景象,只看得凤菲心下悚然,心中一阵强烈的悸动,美目中已露出一丝惧意,就连韩竭亦是心中震动,自问即便换做是自己,仓促之下,也难逃过兰宫媛的狙杀。
一时间,他看向兰宫媛的目光竟再无分毫的松懈与轻视,剩下的唯有如临大敌的凝重与警惕。
这时,却见仲孙玄华仰天大笑,在兰宫媛的俏脸上吻了一下,已是大步走向韩竭,口中笑道:“秦人既在今日刺我,蒙骜的攻势,便是箭在弦上,想来一两个时辰之内便该发动了。”
韩竭心下凛然,当即沉声道:“玄帅算无遗策,既是蒙骜将要攻来,那末将现在便去召集部将,准备督帅亲军营迎击。”
看着此刻的仲孙玄华,他竟不由自主的,在心底生出一种无比强烈的恐惧感,直让他恨不得立时离开帅帐,远远避开这个深沉可怕的盖世军枭。
此刻的帐中,唯有他最清楚合纵军的情形,而将仲孙玄华方才所说的话语,与他所知晓的情报统合起来。
他所得出的便只剩下了一个结论在伊阙的这一场天下之局中,仲孙玄华从一开始就在操盘,所有的入局者,包括秦魏韩赵楚等国家,甚至包括他、韩闯,以及凤菲、石素芳等每一个人,已全部成为了仲孙玄华掌上的棋子,正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布局而起舞。
直到在懵懂中走向最后的结局譬如尸横就地的韩闯,三晋受秦人之害最深,若有其他选择,又怎会背盟联秦?
皆是因为仲孙玄华帅大军驻此一年,几乎将韩魏的粮储耗尽,更毫无战意,眼见国内已是人心崩散,民多逃亡,才逼得韩闯不得不出此下策。
然而这却恰好落入了仲孙玄华的算计,不但其本人事败身死,更给了仲孙玄华一个最好的背盟口实,眼见此战之后,韩国只怕也难免要屈服在仲孙玄华的军威之下。
他亦出身于韩国宗室,也曾读过些史书,前世王侯中,唯有郑庄公用过类似的计谋,此人乃是有杀弟囚母之实,威名仍是震动天下的一代枭主。
而眼下的仲孙玄华不仅冷狠比他犹有过之,其从大梁便开始的一系列布局,乃至于方才兰宫媛袭杀韩闯的阴谋伪装,更是机关算尽,每计必中,一想及此,他的心中已是再也生不出抵抗的念头,一心只盼着仲孙玄华手下留情,能够就此放他出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