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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家内部装潢别具巧思的pub,感受不到一般pub的嘈杂,和重金属乐器震人耳膜的声音。
套句钟胜蓝曾说过的话“这里是提供喝调酒最完美的空间。”
田晓棠和钟胜蓝比较喜欢静,因此这家高质感的pub,理所当然的成为三个姐妹淘不定期聚会的地方。
可花苑却有不同的见解,她认为少了金属乐器的pub,不够味道!
原本她是不喜欢到这里来的,不过渐渐的,她也发现这里的好处了?纭咧矢械哪腥吮冉隙啵槐胤丫x乃祷岸苑讲盘玫剑籼煲膊槐匾蛭羯逞葡裎谘唬排芰艘蝗貉瞿秸摺l逖榱撕么x螅簿徒邮苷饫锪恕?br>
这天三人又约在这间pub里见面,不过钟胜蓝因突然有事而缺席。
花苑一身直条纹连身洋装,将身材原本就修长的她衬得更加修长,轻拢而上的发臀将她的成熟性感气息表露无遗。
“喂!你到底找到了交往对象没有?”她的第一句话就问得田晓棠直皱眉头。
一身白色洋装搭配披在背的乌黑长发,田晓棠怎么看都活似会动的洋娃娃。也只有在假日和朋友约会时,她才会拿下假发,摆脱古板老气的装扮以真面目示人。
“还在努力。”托着下巴,她有些小小的沮丧。
动作会不会太慢了?“算了!我家是开婚姻介绍所的,我帮你介绍好了。”
“才不要,这样算是犯规的。”花宛也是下注人之一,要她介绍男人给她不是很奇怪?更何况,真的有好男人她早留给自己,哪还轮得到她?
“真的不要?”
人要有骨气一点。“不要。我有一个朋友要介绍她大学学长给我,听说是个不错的人。”就是她上一次没去成的联谊,李仪替她“保留”了一个人,准备下次介绍给她。
听说是个不错的男人,各方面条件都算优秀,大她三岁,现任某资讯公司经理。不过还没见到面,对于李仪的眼光她有所保留就是。
“原来快要有对象啦!”
田晓棠耸了耸肩。“光说我,那你呢?”
花苑端起一杯彩虹酒端详了一番,然后才用吸管啜了一口。“真命天子若太早出现,那不就少了乐趣吗?”
她喜欢彩虹酒的美丽色彩。人生短短几十载,是该活得多彩多姿、尽情挥洒的。
而美丽彩虹的色调,便是她的人生哲学。
“喂,咱们的约定可是在二十八岁。”偶尔刺激一下好友,有助自我平衡。
这是高贵狮子座的可恶劣根性之一。
“别担心我,我去算过命,二十八岁红鸾星动。”她瞄了一眼田晓棠。“那家算命的很准哟。”
田晓棠是有点铁齿的人,可眼见自己目前状况几近求助无门,如果去算个命有帮助的话,她愿意试一试。“那家算命馆在哪里?”
“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个啦?”花苑玩味的笑了,抿了抿嘴。“你不用去,我已经替你去算过了!”
“结果呢?”她想装作不在意,可是语气骗不了人。
“结果啊你和你的他是缘定三生。”
“是吗?”一听说结论是好的,她笑得好开心。“然后呢?我要什么时候才能遇上他?”她欲罢不能的想知道更多。
她可不想过了二十八岁后才遇上命定情人,因为那时她已经痛失家当五百万了!
这真的是铁齿的田晓棠吗?花苑不可置信的看着好友回答“近期。”
“太好了,请客!请客!今天的花费全算我的!哈哈”白马王子要出现了,她怎能不高兴?“还有呢?”
“还有?”她看了她一眼,怕另一句“关键”话口,今晚的花费要godouch了!
“当然啊,那算命先生不会才说那么几句吧?”田晓棠仍是意犹未尽、兴致勃勃。
“他是还有说啊。”犹豫了一下,花宛说:“你这辈子注定当‘某大姐’。”
“啥?”田晓棠脸一沉。
“那算命先生是这么说的,没错啊。”
某大姐?也就是说,她这辈子注定要姐弟恋,老牛吃嫩草?才不要!她脸色阴郁的沉下来“是哪个信口开河的江湖术土说的!那家算命的不准,一点都不准!差劲透了。”
花苑一脸的无奈,当初她也是跟那算命先生这么说啊!因为她知道田晓棠得了惧小症,挑的对象又倌誓旦且说一定要比她大不可。
谁知道那算命先生却笑着对她说,如果将来田晓棠结婚的对象比她大,他的招牌任她拆。
那家算命馆之有名,是许多明星、名人请益的对象哩。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该不会拿自己的招牌开玩笑才是!
可现在看好友那么抓狂的样子,她哪敢跟她说这些?
其实年纪比自己小有什么不好?若是各方面条件都一等一,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像她,有时想遇都还遇不上呢!
打从花宛触及到田晓棠的“地雷带”后,两人的头顶仿佛笼罩了一层无形的低气压。一个低着头猛喝酒,另一个则是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给我一杯血腥玛丽!”
由低酒精浓度的樱桃神庙,到高酒精浓度的血腥玛丽,田晓棠真的是打算买醉了。
花宛试着想劝她,”喂!你少喝一点,我等一下和客户有约可不能送你回去。”
“我自己会坐计程车回去,谁要你送!”
早知道就不告诉她算命的事了。花苑低头看了下手表。心想:糟了!必须要走了,可是她实在不放心把好友留在这里。可是她的脾气很拗,现在要把她拉离开这里是不可能的事。
“那你喝吧,我要先走了。”看她又猛灌了一口酒,花苑起身离去前,不禁又劝了句“少喝些,酒很贵的!”
花宛离开后,田晓棠又连叫了两回的血腥玛丽,一直喝到真的感觉醉了的时候她才付了账,起身往外走。
才要走出门,她与正要走进pub的几个男子擦肩而过,脚步不稳的她,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噢!要要死了!很痛呐!”
这声音和朋友正要进pub喝酒聊天的殳宣突然止住了步伐,回过头一看,只见一头长发散在地毯上,正挣扎着要爬起来的田晓棠。
“殳宣,怎么了?是你认识的人吗?”其他人亦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殳宣走上前扶起几乎站不稳的田晓棠,看着眼前没有戴假发、黑框眼镜及涂着深色口红的她,竟有张如此清丽的面容,他怔了好几秒。
她怎么会醉成这样?
“是一个朋友。”他回头对其中一名好友说:“郑伟,你们先进去吧,我送她回去。”
“喂,是女朋友吗?瞧你挺关心她的。”
一听郑伟这么说,其他人也好奇的打量起殳宣怀中的田晓棠。
“呃,好可爱!年纪很小的样子耶。嘿,殳宣,她几岁?你不会犯下了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吧?”
“真的很清纯的样于耶,好可爱!”
其中一位曾在多年前,到美国拜访过殳宣的男于却摇摇头。“她不是殳宣的女友啦,他的女友叫蒂芬妮,是个漂亮的混血儿。”
“那不是早分了?”郑伟顿了一下,将目光转向殳宣“这女孩子看起来好小,不会真的是你的女友吧?”
看着好友们纷纷投射过来的好奇目光,殳宣只有苦笑的份,要是他们知道田晓棠已经二十八岁,想必表情会很精彩吧?
就在此时,田晓棠忽地拾起了一双醉茫茫的眼睛看他,语出惊人的说:“你你是谁?”“殳宣。”醉得更厉害!
伤脑筋,可别告诉他,她连他的名字都忘了。
“总经理啊。”她迷迷糊糊的搔着头。“咱们公司的空调是不是坏啦?我觉得好热哦!我好像中暑了即,头、头昏眼花得连你都看不清楚了。”她笑了,播着头想保持清醒。
“你醉了。”
“你才醉了呢!”她笑嘻嘻的说。“真的醉了的话,我我怎么知道要来上班?”
殳宣懒得多作解释,干脆直接对朋友们说:“我先走了,改天咱们再约见面吧!”再不走的话,还真不晓得待一会儿她会怎么丑态百出。
他在美国念书时有个女同学,每一次一喝醉就大喊热,不一会儿就全身剥个精光,弄到后来只要她喝酒且喊热,同学们逃得比飞的还快!
田晓棠不会是那种豪放女吧?嗯不太保险,还是走为上策。
在众人好奇的眼光中走出pub,田晓棠的重量几乎全倚在殳宣的身上,与其“拖”着她走,他干脆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这样省时多了。
一会后,他先将她安置在拉风的敝篷跑车里,车子要发动引擎时,田晓棠忽然将双手攀在车门上,脖子往外伸得长长的,口中还喃喃自语“我好想吐呕”她正好吐在一旁的摩托车把手上挂着的安全帽里。
天!那顶安全帽像是特地为她呕吐而设似的,殳宣无奈一叹,发动引擎将跑车开走。
在一个红灯之际,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正要为她擦去嘴角上的秽物时,瘫在椅子上的她忽地又双手攀上了车门。
“喂,你”“我想吐”
这时有个彪形大汉骑摩托车过来,正好停在他的敞篷跑车旁
这样下去会惹祸的!殳宣在田晓棠呕吐声响起时,立即伸手将她拉向自己。
“呕”
他无奈的低头看着肩膀上扬着浓浓酒味的秽物。
“呕呕呜我痛苦!”她吐完后,倒在他怀里低泣。
懊哭的人是他吧!今天是什么日子?出门前他该翻翻农民历的。
想必上头是写着“今日诸事不宜”吧?
看了下枕在他腿上睡着了的田晓棠,殳宣觉得哭笑不得。“这样就睡着了!”他伸手轻抚她的秀发,心温柔了起来。
此时,她忽地又呓语“不要!我不要比我小的!不要”
在睡梦中仍说这样的话,可见她是真的讨厌比她小的男孩子,但为什么那么排斥呢?他五味杂陈的想着她的话。
是谁说一定要男大女小的爱情才稳固?又是谁说女大男小的爱情注定失败?年轻并不是错啊!
在感情世界里头只要彼此是真心的,对于感情的态度够成熟,什么年龄、身高都不会是问题的!
“只要比你小就不可以吗?”他的手轻抚过她的脸。“真的不可以吗?”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田晓棠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几点啦?”她摸向应该放在床头的闹钟,摸了半天摸到一样东西,将它拿过来一看
内裤?她什么时候把内裤放在床头啦?
唉?不对啊!她的size什么时候变大了?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仔细看了半天下了结论这是条男人的内裤。
恶心透了!男人的内裤怎么会出现在她房里?脑子一动头好痛,再补一下眠吧!在她正要往后倒之时
等一下!男人的内裤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里?
“啊”她尖叫了一声。
定下神,环顾了一下四周,她这才发觉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此时,她眼尖的看到床旁边的小几上放丁一个相框,里头放了张四个年轻男子毕业的学士照。四个人中有三张陌生面孔,可居右中的那个
殳宣!是他没错!难道这房间是他的!
老天!她昨天不是和花苑喝酒吗?后来她先走了,而她留着继续喝,然后呢?然后的事情她就全没记忆了!
有谁可以告诉她,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她低下头努力的迫寻着昨天的记忆,一个不经意却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及膝的男性衬衫
“啊”又是一声尖叫,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殳宣站在门外急急的敲了门板。
“田秘书,发生什么事?”
他昨天睡在对面的书房,由于睡不惯沙发,一直到凌晨四点多才累极的睡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才被她的尖叫声吵醒。
田晓棠一听到急急的敲门声她心情越发的烦躁,满脑子浮现的全是社会版的可怕报道,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猛然冲下床去开门。
“你怎么啦?”殳宣关心的问着。她昨天没睡好吗?否则怎么脸色那么恐怖?
装蒜!“你还敢问我怎么了!你你”她的火爆性子一上来,一巴掌就挥了出去。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昨天诸事不宜,今天又“连庄”了吗?
殳宣给掴得一脸莫名。从小到大他一直是家族中的宝,渐渐长大后,长辈们对他连重话也没说过一句。而今二十六年来,第一次有人敢动他!若是做错事挨揍他也认了,可是他现在被打得莫名其妙!
脸上的疼痛感令他既错愕又生气,待要发作的时候,田晓棠眼中的泪水忽地夺眶而出。
“等等一下!”一看到她哭,他的怒气去了泰半,反而手足无措了起来。“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别哭了。”
“你不要脸!”她几乎是抖着声音在说话。“不要脸!为什么?”
他竟然还不承认!“你昨天不是把我带回来?”
“对啊!然后呢?”
“我怎么知道‘然后’你做了什么?”她气愤的说。
殳宣看着她想了想,终于恍然大悟。“你可能误会了,昨天我和朋友到pub时,你正好喝得步履不稳的从里头走了出来”他把昨天如何遇到她,又在她吐得一塌糊涂,且不太确定她住在哪里的情况下,只好带她回自己住处的事说了。
“真的只有这样?”听完他的叙述后,田晓棠停止了啜泣,仍有些怀疑的看着他。“那我身上的衬衫怎么说?”
他无奈的苦笑“小姐,在你吐得一身都是秽物的情况下,不换件干净的衣服你睡得安稳吗?”
“可是我的衣服是你换的,对不!”她的脸红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我不是变态,不会认为多看那几眼就赚到了。”
想着想着,明白他是好意的田晓棠也为方才的失态感到好笑,她忍住笑意的说:“你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做?”
他翻了翻白眼,恶质的回答“除了你想的事情之外,全做了!”
“你又知道我心理想什么了?”
“当然知道,你全写在脸上了。”看着她有些仪容不整,他建议道:“盥洗一下吧,待会儿到客厅,我煮咖啡给你喝。”
“你会?不是只习惯别人冲好端到面前给你?”这可是她每天一早到公司的工作之—呢。
“那种即溶式咖啡三岁小孩都会泡,我说的是煮咖啡。”他强调煮宇。
“说这样!”她撇了撇嘴。“待会儿非得好好验收你的手艺不可!”
“欢迎。”
约莫半个小时后,洗了个舒爽的澡,田晓棠一身舒畅的走出了房门。还没走到客厅,她即闻到浓郁的咖啡香味。
看来他真有两把刷子!殳宣看她走过来,推了一杯到她面前。“试试吧。”他是个咖啡迷,对自己煮出来的咖啡很有自信。
端起咖啡杯轻嗅其浓郁的香气后,她啜了一口。“嗯好喝!”
真的不输她所知道的几家,李仪介绍她去的咖啡老饕店!
“喜欢就好。”他看着她,喜欢被她肯定的感觉。
因为她是个直来直往的人,她的肯定绝对是真心的。还有,当她真心喜欢一个东西的时候,她写在脸上的幸福感往往会令人觉得,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田晓棠被瞧得不好意思,她尴尬的放下杯子。“怎么这样看人?”
他浅浅的一笑。“你不戴那顶假发,感觉好多了。”这是真心话。在pub里初见她的“真面目”时,他还惊艳得呆愣了好一会。
他知道在伪装前的她该是比伪装后的模样好看,却没想到她是这样甜得化人的清秀佳人。
她的脸瞬间一红,不好意思的笑了。“有有吗?”
话锋一转,他问:“为什么那么讨厌年纪比你小的追求你!”他是听过一些有关她的传言,不过用传言拼凑出的事实可信度令人质疑。
他已对她动心!虽然动心的感觉来得快,快到让他无法追溯是从何时开始、理由又是什么,但,那无所谓,喜欢就是喜欢,确定自己的心之后,他是该采取行动。
一提到自己的过往情伤,那种感觉就像已结了痴的伤口又被掀揭了一样,还是让她心疼啊!
“我一定要回答这个问题吗?这是上司的命令?”田晓棠佯装着不在意的端起杯子,可内心的激动情绪却表现在颤抖的双手上。
“提及这私人话题,就不在上司与下属的权限内了。”看着她这样子,他的心情好沉重。这表示过往的那段情伤得她很重,重到到现在她仍不太愿意面对。而他的心情呢?既心疼她这多年背负的情伤,也羡慕那个让她藏在心底多年的男子。
“那我可以拒绝回答喽?”“如果可能,我希望你能回答。”他认真时候的眼神澄澈清亮,那种眼神交会时的诚恳,会令人在不知不觉中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一个二十六岁的大男孩,哪来如此稳重而令人安心的眼神?
在心中幽幽二叹,她低垂下眼睑。“理由呢?”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你”过于讶异,田晓棠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