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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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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洪蘅坐在角落打着毛线,她每动手勾了几针就会抬起头来看慕云遥一眼。从方才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二十分钟,他仍是像一座伫立在落地窗前的石雕一般,一动也不动。回过头去,他看到洪蘅正以关切的眼神询问着他,于是给她一个淡淡的笑意,他向也走了过来,和她并肩靠着墙坐着。

    “做人好难。”他苦笑。

    “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他一向都挺乐观的,不是吗?“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说出来听听吧,也许我能替你分担些什么。”

    她的话令慕云遥很感动,一股温柔油然而起,他轻抚着她的脸。“蘅,你有没有被朋友出卖过抑或陷害过的经验?”研究报告的那件事他已向刘主任求证过了,由于事态严重,刘主任一发现报告不见,又在研究室找到他的识别证后就直接找他来,所以事情并无第三者知道。

    绞尽脑汁的想了许久,他仍想不出苏宇庭陷害他的动机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如此做?

    “怎么会这样问我?”洪蘅停止了手中打毛线的动作,专心的听他讲话。“你被朋友出卖了?”不知道为什么,很直接的她就想到了苏宇庭。“是苏医生吗?”

    她的话让慕云遥吃了一惊,他看着她“怎么会认为是他?”

    “不知道。”她笑了笑“很直觉的就想到他了,也许也许是因为他曾经在我面前说过一些不利你的话吧!”于是她将有一回慕云遥陪她到医院换葯,在图书馆遇到苏宇庭和自己所讲的话略述了一遍。

    原来原来导火线是蘅!慕云遥总算有些明白了。

    他倒忘了当初苏宇庭是挺想追蘅的,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以苏宇庭的个性定是咽不下这口气。这大概就是苏宇庭陷害自己的原因吧?

    “正如你所猜的,陷害我的人的确是他。”他有些无奈的苦笑。“没想到十年的情谊竟是如此薄。”他真不知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

    “他他陷害你什么?”洪蘅紧张的问“你没怎么样吧?”

    “我没事,只是对于自己挺信任的一个朋友竟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而感到可悲又可恨。”慕云遥的心情跌到谷底。

    现在困扰他的事不是研究报告遭窃这件事他是否能洗刷罪名,还个清白,毕竟知道嫁祸于他的人是谁,再来要从对方身上搜出文件并不难,反正阎焰近来闲着无事,请他帮个忙,相信苏宇庭就算有通天本事也对阎焰无可奈何。

    真正困扰着他的是苏宇庭这三个字在他心中的人格破产。十年的情谊可以因为他追不到的女孩子因选择自己而告瓦解?真挚的情谊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他他会是因为我的缘故而”洪蘅多少听出一些讯息。“如是那我真的很抱歉。”

    “那与你无关。今天就算不是你,事情仍是会发生的。苏宇庭的个性一向有些偏激,我很早就发现他有这种倾向,只是没想到他对待我也是如此。”

    “他一定伤透了你的心。”她没遇过这种事,但可以了解。试想,如果今天宛君也出卖她或陷害她这想必是一件令人无法忍受的事吧?

    “算了,这样的朋友”慕云遥又是苦苦的一笑。

    “他陷害了你什么?真的没事吗?”苏宇庭这样的朋友换定是可以不要的,而他的存在与否也与自己不相干,她在乎的是他对云遥到底造成了什么伤害?

    “他的陷害对我构成不了威胁的,你大可放心。”他拍拍她的头,不要她为他担心。

    “希望你没有骗我。”她看着他的眼睛,有时候从慕云遥脸上看不出所以然来时,不妨试着看他的眼睛,那个地方没有秘密。

    唔眼神没有异样,应该没事。

    “我骗过你吗?”

    “应该没有。”她很仔细的想了一下。

    “那就对了。”他满意的一笑。

    “有!”洪蘅的声音忽然像警铃一般响起,吓了慕云遥一跳。

    “我骗了你什么?”

    “一顿附有起士蛋糕的下午茶。你上星期三经过一家看似不错的咖啡厅时承诺我的,而今天已经是星期六下午三点四十二分了,足足过了好多天,你的承诺到今天还未兑现,这不是骗我吗?”

    天!这也算?!

    “你是在提醒我,你中午吃得太少,现在已经有些饿了,可是距离晚餐时间还有好几个钟头,不反对先来一客下午茶吗?”

    洪蘅已经学会在他面前耍宝,她搔了搔头一笑“哎呀,真不好意思,被你发现啦!”

    “愈来愈皮了!”慕云遥无可奈何的说:“想吃下午茶的话就准备一下吧,可以出门了。”

    “要准备什么?这样就可以出门了。”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吧。”

    “嗯。”是个不错的天气。今天是曾宛君和魏忠汉结婚之后,她第一次和洪蘅约在一块儿用餐。

    “喂,一个人住还习惯吧?”曾宛君舀了一大口牛肉烩饭往嘴里塞。婚后的她仍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

    “还好啦,只是少了你不免有些寂寞。”结婚之后的宛君当然是住在夫家,哪有可能仍和从前一样和她“厮守”同一个窝?

    “那我搬回去和你住好了。”

    “喂,你以为你现在仍是未结婚的小姐?你要是真的搬回来,你老公会天天跑来向我要人的。”

    “他敢!”魏忠汉可没那个胆子。

    “他是不敢。”洪蘅丑她“只是替古和珊披个衣就被你打得脸都变型了,要是敢干预你的行动,不知这回哪里要变型了。”

    “他被虐待惯了,不差哪里变型啦!”曾宛君挺能开玩笑的。“其实说要搬回来也是开玩笑的啦,我没那么‘恶质’,毕竟我已经嫁人了。”

    是啊,嫁人了,洪蘅看着好友漾在脸上的甜美笑容。“宛君,人家说女人一嫁人就如同进了爱情坟墓,我想你是个例外。”

    “也不尽然啦,只是进‘坟墓’的换成我老公而已。”

    她的话逗笑了洪蘅也逗笑了自己。

    “婚后的你变漂亮了,相信你老公一定很疼你吧?”洪蘅露出一个羡慕的表情。

    “瞧你一副很羡慕的样子。告诉你吧,婚后的生活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反正再过一个星期你就要订婚了,再隔几个月就结婚了,自己去体会吧!”她甜甜一笑“慕云遥是有些大男人主义,不过呢,他真是的挺不错的一个人,安啦,可以托付终身的。”

    “嗯。”一提到他,洪蘅脸上就有甜蜜的笑容。

    “呃他今天没陪你一块吃饭?”

    “好久没单独和你在一起了,他又正好跟朋友有约,所以”她一笑“他最近很忙。”

    “只有最近吗?他不是一向都忙得很?”

    “他忙的时候都会把我带在身边,只要待在他身边我就很满足了。”如果真心爱一个人就不要强求他为你改变什么,而是你能如何帮助他安于自己的状况。“他是一个很体贴的人,总是尽量抽出时间陪我,我想这样够了。”

    “算他好运吧,遇上你这个能够体恤他的女人。要是没有你啊,任由他那张脸再有魅力,也没哪个女人能有那么大的勇气嫁他当老婆吧。”

    “没那么糟啦!”洪蘅失笑。“他虽然重视他的工作,但是绝对不是工作魔,提起工作魔我就想到咱们的总经理,他啊,才叫做名副其实的工作魔哩!”

    “他?!不是早就声名远播了吗?唉可怜哦,长得一副潘安相,却是工作魔,怪不得至今仍没对象。”曾宛君同情似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他到底哪儿出了问题,落得至今仍乏人问津。”

    “他正常得很,只是眼高于顶吧!”洪蘅用面纸擦了下嘴“我听云遥说,他有数次被安排相亲的纪录,结果都是女方有意,而他兴致缺缺。”

    “不会是呵呵对男人才有兴致吧?”

    “不可能。”和他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他没这癖好吧!“我觉得他挺正常的。”

    “他正常?你怎么知道?告诉你吧,同性恋脸上不会刻着同性恋三个字的。”

    “嗯。”不想和她多争辩!

    “呃,你提到他我倒想起一件事,听说他四月份要调到美国去了,这消息是真的吗?奇怪,cna今年高级主管的调动率怎么那么高?连总经理也外调。”

    “他是自愿的。”

    “原因呢?”曾宛君好奇的问道。

    “想要有新挑战。”这是他对外宣称的原因,实际情形那可就成谜了。“总经理行事作风一向有自己的一套,他想做的事任何人也改变不了他。”

    “看得出来。”要不,他哪有可能到现在仍没对象?反正打定不结婚了嘛,有没有对象,呒差啦!

    洪蘅喝了一口开水,静静的想着方才她们谈论的对象罗楚云。

    这个人最近似乎有些不同,哪儿不同?大概是他的冷漠吧?记忆中,她刚当他的特助时,他不是这么不易亲近的,当时的他相形于云遥还称得上“和蔼可亲”呢!什么时候他们两人的性情相易了呢?

    现在的罗楚云是块冰块,冷得不近人情、不易令人靠近,连身为他特助的她没事都不也打搅他,甚至连早上初见面的那一句早安都挺难启口的。

    唉他真的是愈来愈奇怪了!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他变成样的。

    有时候他觉得他似乎很寂寞,好几次她要进会议室时,都正巧看到他自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似是凝思、又似是发呆唉!不知道,只觉得他是有心事的,只是那心事又不能对谁说。

    他的世界很灰涩,只是谁又能帮他走出不快的世界?

    “就不知道那家伙对你这么做,他能得到啥好处?”阎焰把一叠报告放在慕云遥桌上。要他这种风云组织训练出来的菁英跟苏宇庭这种三流货色“玩”真的有些大材小用。“你要我帮你办的事已办好,接着呢?”他知道这“风云”学弟不会如此轻易放过那家伙的。

    “接着就要请你和苏宇庭共演一出戏给刘主任看喽!”

    “演戏?”唔很有意思的样子。“要我演什么角色?”

    “一个拿着枪逼苏宇庭拿出这叠报告的歹徒。”他拿起研究报告。“我想过,我把这叠资料拿去给主任看是没用的,苏宇庭可以一口咬定是我信口雌黄!所以,这得要苏宇庭自己承认报告就放在他那里才行。”

    “这么说来我还得把这份报告送回原处喽?”他想他有些了解云遥的意思了。“说吧,要我怎么演?”演歹徒是有点贬低身份啦,不过挺好玩的。

    慕云遥把“剧情”略做一番叙述

    “什么时候上演?”

    “就今天晚上吧!上一次他请假回去,所以今、明两天都是他值班。”苏宇庭一向不是个尽职的医生,通常不会乖乖的待在值班室里头,要找他在他的办公室准没错。

    今天好戏即将上场,而他也将失去一份友谊,这样的心情很复杂。

    凌晨一点,当阎焰持着枪出现在苏宇庭办公室时,他果然正在里头听音乐。

    这值班医生真是够闲的了!

    苏宇庭看到一脸寒霜、人高马大的阎焰出现在他办公室里时,第一个反应是想站起来。基本上,不带笑容的阎焰真的有几分杀手的味道冷冷的、酷酷的又带了几分不屑的轻藐之意。

    “你”屁股才离了椅子,一颗划空而至的子弹打中了正播放着音乐的音响的play键上,分毫不差,减音枪成功的止住了音乐,却不惊动医里的其他人员。苏宇庭马上顺从的坐回原位。“你你想干啥?”他注意到枪口这回是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天啊!他最近是招谁惹谁?有事没事净遇到这些黑道煞星。上一回被一拳打断了下颚骨,这回呢?不会是头盖骨吧?

    成功的给了个下马威,且证实他手中乃真枪实弹之后,阎焰才开口。

    “从此刻起,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要不,这子弹会替我教训你的不听话。”看着苏宇庭抖着身子的惊恐模样就知道自己的演枝相当成功。“听说你们刘主任最近想发表一篇研究,要你帮我拿到那份报告。”

    “这”苏宇庭还算机灵。“那报告是刘主任的,你不去找他要,怎会找我要?”原本想骂一句:“你头壳坏掉了,是不?”但碍于对方手上的枪,若他这句话一开口,头壳坏掉的铁定是自己!

    “我调查过了,他的那篇研究报告遭窃了。”

    “既是调查过,那你更该知道那份报告是谁拿走了。”苏宇庭仍是一问三不知。

    这家伙果然有点头脑。“你说偷的人是慕云遥,叫我直接找他是吗?如果找他要得到的话,我会找上你吗?”看来不给些颜色瞧瞧,这家伙是不会交出报告的,那这场戏不就白搭了?阎焰将枪直接扣在他脑袋上。“别装了,我调查得一清二楚,你们刘主任那份报告失窃时,你是除了他本人外,最后进到他研究室的人,别再把我当三岁小孩子耍,要不”

    “你”苏宇庭变了脸色“你要那份报告做什么?”

    “不必管那么多,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要自己交出报告,还是要我踩着你的尸体自己找?”他冷笑的看着苏宇庭。

    “如如果我交出报告,你你会放我一条生路?”

    “当然。”他很阿莎力的答应了。“别跟我玩花样,要不后果自行承担”

    苏宇庭看着play键上的弹孔。天,这人简直是神枪手,要从他手中逃走的机率实在渺茫!唉算了!反正给份报告又死不了人,损失的只有刘主任和那替死鬼慕云遥而已。

    他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公事包,从里头拿出一牛皮纸袋。

    “这就是报告了!”唉!他才把它从办公桌的抽屉移到公事包,打算将它带回家中较保险,谁知算了,保命要紧。

    阎焰接过牛皮纸袋之后,扫了一眼里头的资料,确定无误之后,才大声的说:“喂!真相大白了吧!该出场的可以出场了。”他对着苏宇庭后方的监视器做了一个“v”手势。这疯子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顺着方向,苏宇庭回过头去,赫然发觉角落不知何时被人安置了一部监视器。

    “你”苏宇庭霎时怒气冲天。

    接下来走进来此刻最不该出现的两个人,一个是刘主任,一个是慕云遥。

    “主任,现在您可以相信研究报告不是我拿的了吧?”慕云遥方才特地到刘主任家邀他前来看好戏。阎焰和苏宇庭在里头演得精彩,他和刘主任也在隔壁看“同步播出”看得挺过瘾的。

    刘主任瞪了苏宇庭槁木死灰的脸一眼之后,带着歉意对慕云遥说:“慕医生,之前我真的错怪你了,希望你不会与我这老头多计较。”

    “这个自然。”慕云遥不忍心看苏宇庭那副“我完了”的表情,他对刘主任说:“主任,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这里的事就交由您处理了,我先走一步。”

    刘主任点了一下头,看了一眼阎焰又忙说:“慕大夫,你这位朋友呃他他的行业是”不会真的是杀手吧?

    “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阎焰不想泄漏身份,他说完后,便偕同慕云?肟?br>

    和慕云遥并肩走出医院大楼之后,阎焰开口说:“事情真相大白了,可是,你似乎不快乐。”

    “是还我清白了,而那个曾经是我好友的男人,他的前程也完了。这种情况,我该快乐?”他摇着头“对于这样的事情,我只能说我很遗憾。”

    一个念旧的人!他欣赏!阎焰仰首看着天空的星星,突然说:“这个夜已经过了一半了,干脆将它过完吧!”一拍他的肩“走,咱们也许久没一起喝酒了,去喝个痛快吧!”

    “你还是那么疯狂。”

    “要是像你和齐傲那样,老是正经八百我早就被自己闷死了!”他是个随性的人。

    “头头总是告诫咱们少喝酒的,你似乎是他唯一纵容的‘叛徒’。慕云遥开玩笑说道。

    “没法子,中国的醉拳要喝点酒打出来才有味道、才会优美,而我呢,要喝点酒之后才能清楚、枪法才准。”实际上他也不是个酒鬼啦,只是他较其他风云组织的成员多喝一些罢了。“头头知道我有这项本事。”

    “看来我今天只好舍命陪君子喽?”慕云遥笑着说。

    “瞧你挺委屈的。”“我哪敢,你是学长呢!”

    “少来了,你不敢就没人敢了!”阎焰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两人一块走向停车场。

    慕云遥和洪蘅约在一家情调很不错的咖啡厅里,他们已经好几天没一块儿喝东西了,这几天慕云遥可忙着了,后天就是和洪蘅订婚的日子,他这即将升格为人家未婚夫的人,有可能不忙吗?至于身为女主角的洪蘅她倒好命的很,一切有上司兼未来的婆婆准备好一切。

    坐在咖啡厅的慕云遥不禁想到他老妈忙得挺开心的模样,有一天还看见她一人坐在大厅里傻笑,忍不住问了她一句:“妈,我觉得要嫁的好像不是蘅而是你耶!”

    心情好就是这样,对于儿子的“嘲讽”也不以为意,她还快乐得挺有理由的哩!她数着指头说:“订婚之后,再来要忙的就是结婚了,结婚之后嗯最迟我明年六月份就有孙子抱了!”说着她又开心的笑了起来。

    真可怕,上了年纪的人一向如此抱孙心切吗?六月想抱孙子?这样看来婚后他和蘅可要加把劲,努力“做人”了!唉这是身为独子的悲哀。

    “妈,六月份就要抱孙子?太强人所难了吧?”他记得自己那时的惊讶。

    “怎么会?隔壁的王先生家的媳妇儿才进门不到四个月就生了一个胖娃娃,别人能,你不能?”

    怎么她的思想比他和蘅更开通?“妈?人家是先上车后补票,你不会也要我学那个样吧?”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这不是已经是‘流行’所趋?怎么还这么八股”罗盳芳一个人继续作她的春秋大梦。

    “云遥,你想什么?”从进咖啡厅到现在,他一直处于有所思的状态,很可疑哦!

    慕云遥收回了飘远的思绪,笑着说:“喂,你想,咱们结婚之后多快可以抱娃娃?”

    “怎么一见面就说这不正经的话?”洪蘅瞪了他一眼,又好笑又好气。“你哦”“生孩子的事是最正经不过的了!”他笑着说:“我妈要我们明年六月交出‘成绩单’呢!唔明年六月,嘿嘿看来咱们得要多努力了!”

    “慕云遥!”洪蘅羞红了脸。这种“闺房级”的笑话他怎么如此容易出口?他的脸皮真是愈来愈厚。“你再别说我我一天不理你!”她天生脸皮薄,此刻有钻地洞的冲动。

    “不说、不说。”再玩下去,有人要翻脸了。

    洪蘅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喂,你的事解决了没有?”

    “哪件事?”慕云遥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苏宇庭的那件事,但是还是故意想逗逗她,于是他装成很棘手的样子,而且扭曲了“那件事。”“呃正在进行中。”

    “遇到困难了吗?”她担心的问道。

    “是很困难。”他看洪蘅忧心的表情终于笑出来。“明年六月要交出个娃娃,你说不困难吗?”

    “我跟你说正经事,别再闹了。”遇到这种“顽童”唉,她认栽了。

    “好啦,对不起。”他敛住了笑容。“一切都没事了,苏宇庭此刻正自食恶果。”对于他和苏宇庭之间的事情他没对洪蘅多提,也不愿让她知道太多,那只会多平添一些不必要的烦恼罢了,何必呢?“事情过了就算了,那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别再提了。”

    那想必是一件相当不愉快的经历吧?既然他不想多说,就别逼他了,毕竟事情已经过了,且苏宇庭也没伤害到云遥,这样就够了,洪蘅心想着。

    “对了,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你那个学长?”她换个较轻松的话题。

    “他”

    正当他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阎焰像一阵风一般的刮进咖啡厅,然后走向他们。

    “谢天谢地,我果然没看错人,你们果然在这边。”方才他下车时就看到慕云遥和洪蘅走进这家咖啡厅。“喂,云遥,你女朋友借我用一下。”没时间解释原因了!

    用一下?那还得了!慕云遥要开口问原因时,只见咖啡厅又走进来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就朝着他们走过来。“阎焰,果然是你。”

    “叔叔,您怎么会在这里?”这精明的老狐狸,不是该在美国当公司的执行经理或到英国和家族长辈共商将他“拍卖”的对策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代表总公司到台湾分公司考察。”他看了在座的一男一女。“这两位是”

    “这是我朋友。”他指着慕云遥,当他要介绍洪蘅时,眼神顿时柔了来,一副很深情的样子。“叔叔,这位是我女朋友,叫洪蘅;蘅,这是我叔叔,阎立德先生。”他为双方做介绍。

    当他说洪蘅是他女朋友时,洪蘅一副“哪唉啊呢”的表情,一张小口张得开开,一时间收不回来,而身为洪蘅真正男友的慕云遥则是一口咖啡直接喷了出去,一双眼睛瞧着阎焰差些没喷火。

    慕云遥终于明白这家伙方才的“借用一下”是啥意思了。他他跟天借了胆了呀?!

    “他们两人怎么了?”阎立德觉得奇怪,怎么阎焰刚才那席话给他们两人的刺激如此大?女的一副“刺激极深”的样子,而男的嘛又一副欲杀阎焰以泄恨的恐怖样。

    “叔叔,蘅天生脸皮薄,我在她未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介绍你们认识,她当然不适应。”他温柔的对着洪蘅一笑“怎么还是那么害羞!”他执起她的手。

    这下子洪蘅真的面红过耳了,她轻轻的收回自己的手,头垂得低低的。

    “你们嗯阎焰,既然有要好的女朋友了,就该早定下来,找个时间打电话回家报告一下吧,免得”自己怎能告诉他家族成员此刻几乎全数在英国,共商强制执行他相亲的对策?

    “我知道了。”阎焰诚恳一笑。

    “那么我公司等一下还有一场简报,咱们晚上见。”他留下了饭店的电话。“三点之前找我。”

    “您慢走。”他起身送阎立德。特地走出咖啡厅时,阎焰才回座。

    “咱们的帐该好好算一算了。”这可恶男人竟然敢不经他的允许牵了他女朋友的手。这实在很过分哦!“你没听说朋友妻不可欺吗?”慕云遥对方才那件事相当不满。

    “喂,别这样嘛,方才实在是不得已的。”他真诚的对洪蘅说:“方才真的很对不起。”

    “你最好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解释!”慕云遥可没如此好讲话。阎焰吃洪蘅豆腐比对他性騒扰更教他难受。

    “借用洪蘅充当我女朋友是一种一劳永逸的方法。”他摇头苦笑“没法子,当一票长辈急欲见未来的子孙时,就会竭尽心力的把无辜的晚辈送进礼堂。”

    “而你是那‘无辜’的晚辈,是不?”慕云遥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原来他的境况和罗楚云满像的嘛!唉对于这样的人,他颇有同情心。“为了使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老人不再騒扰你,让他们误以为你有了对象,以止他们再进行疯狂逼婚的行动,是不?”

    “唉!不愧是我的好学弟,举一即能反三。”

    “只是我觉得方才你那叔叔不是那么好骗的人哦!”洪蘅直觉感到他的精明。

    “他的确不好骗。”他咳声叹气。“所以喽此地不宜久留,我还是早些找下一个避难所吧!我那恐怖精明的叔叔一旦知道我骗他,那我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打算下一站避难所是”慕云遥很好奇。

    “瑞士。”阎焰不假思索的回答。

    他好几年没到那里度假了,就去那里“避避锋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