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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风袖月
外号:双绝罗刹
特色:医毒双绝,是神医,也是名罗刹,亦正亦邪,好敛财!
相貌:总以白纱遮面,显少人见过其真面目,虽然如此,却拥有倾倒众生之能力,传闻她生的美艳无双,堪称绝世之姿!
炽日国皇宫
三更天,但是大太子所住的太真宫书房里,仍透出明亮的灯火。
天龙真观看着父皇所提供的资料,再和圣旨比照对视,心中是充满了疑问。
“一个女子竟能被称为恶天王?难道朝廷真拿个女人没办法吗?”询问的对象是站在底下的四位大学士,这四个大学士是太子的辅助官,精通经史诗词、人文地理,也负责为太子搜集一切国家社稷的情报,太子有任何不懂的地方,他们便要找来资料为太子解惑!
“回殿下,此女既是受到皇上特别点名,肯定绝非善类,这是下官让探子用最快速度收集而来关于双绝罗刹的事迹,请殿下过目。”四学士之首长学士递呈刚收到的资料,随侍护卫忙上前接过传给天龙真。
大掌拿著薄薄的报告翻阅,清朗的目光落在页上,边看边低吟。
“双绝罗刹治病收费一览表:轻微风寒,五十两银子;大寒,一百两银子;肺炎重症者,二百两银子;暑热,六十两银子;腹泻肚痛,八十两银子;身子疼痛依部位不同,由五十两起至三百两不等;刀剑皮肉伤以一百两起开始收费;除上述明订之病症外,其馀疑难杂症则另订费用!
“三月二日,双绝罗刹于关西阳春镇行医,医愈一十二名病患,收费总计一千一百两银子!
“四月十五,罗刹来到颖郡看诊,求诊者四十三人,其中无钱不医者二十五名,其馀皆治愈,得诊金二千四百两银子!
“五月二十日,于青都看诊,求医三人,费时三日时间,收费计三千三百两银子!”
“哈”还未将报告看完天龙真便大笑了起来“真是个敛财神医啊,医人费用的确高的吓人,不过这只是指出这个女神医贪财罢了,哪算得上是什么大恶之人呢?”
“殿下,这只是她最轻微的恶行,重大的在后面呢,请殿下翻页瞧瞧!”长学士说起。
天龙真不置可否的眉一挑,顺意的翻到第二页“三月,双绝罗刹在阳春镇时,镇里黄姓首富忽得怪病,全家上下腹痛不止,频频作呕,群医无法,求助风袖月,葯到病除,收费共五千两银子;同镇同月,魏姓富室全家也沾染上相同之病症,风袖月再次相医,医葯费同是五千两银子;五月于青都,都里首富吴姓人家,一样是家里人忽然得到怪病,大夫束手,唯有神医能治,收费八千两银子;不久,另一王姓财主,莫名的全身痉挛、奄奄一息,求助于神医,立时痊愈,医葯费三千两银子”蓦然停下声音,任何人一看这样的报告也明白有问题,尤其这个女子不单是医绝,也是用毒高手。
“中毒?”天龙真看着底下的学士们问。
“殿下,极有可能是此原因,风袖月是使毒高手,能用毒于无形,加上她正邪难分的性格,所以才会有双绝罗刹的名号!”长学士恭敬回答。
下毒取财?这就不是小恶行了,天龙真俊尔容颜微沉“若真是她的犯行,官府应该将她逮捕入狱的,怎会让她逍遥法外呢?”
“回殿下,一来是官府没有确实的证据能证明风袖月犯案,再来她武功高强又会使毒,一般捕快都非她的对手,因此才让她至今还是自由之身,由著她四处敛财了!”另一位李学士表示。
长学士接著表明“风袖月确实是个棘手女子,寻常人根本无法缉捕到她,皇上将此女交给殿下,考验的便是向来心性仁善的殿下要如何才能驯服这般奸邪之人,臣想二殿下和两位公主所接到的任务也必定是极为麻烦的人物,如此一来就脑萍验出四位殿下的能力,以便选出最佳之继位君主!”
“对于王位,小王没有必取之心,二皇弟和四皇妹均胸怀大志,都是合适的继位人选。”天龙真个性宽厚,不愿为了王位而打坏兄妹感情。
长学士闻言慌忙劝说:“殿下,您千万不可有如此想法,您愿意礼让皇弟妹是仁心的表现,但是国家社稷更需要明理的仁君治理,而且皇上圣旨之意是要四位殿下尽力表现自己之才能,至于谁能成为储君,皇上自会有定夺,殿下若故意让行,不就违反了圣上的旨意,想这也是圣上所不乐见,请殿下以国家福祉为重,别有礼让之心,尽力而为,”
“请殿下尽力而为。”另三位学士也忙弯身执礼请求。
天龙真温和一笑“小王明白,既是父皇的命令,而且又是为民除害,不管于公于私小王都会全力以赴。你们放心吧!”
四位学士听了都松口大气,他们最怕就是善良慈祥的殿下有让贤之心而不肯尽全力,皇上也很明白这点,所以已私下召见他们,交代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想法子让殿下用心执行任务,不得有违!
“殿下,要如何开始呢?”随扈之一的靖平开口。
“当然是要先找到人,吩咐探子寻找风袖月,有她的形踪立即回报。”天龙真下令。
“微臣道命,这就去办。”四学士领命退下。
天龙真看着四学土离开,又将目光转回到手中的报告,上面洋洋洒洒的一大篇叫人摇头的行为竟全都是为了钱,心里暗算了下,短短半年间她就入帐有数万两银子了,真是堪称为敛财高手第一名,一个贪财如命的女人到底会是何种模样呢?满身铜臭吗?他倒好奇想明白!
不过想起她是个女人,天龙真也不忍用强硬手段对付她,假若她敛财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只要原因合理,也别太苛责她了,让她有机会重新做人吧!
靶化的方法还没想到,天龙真就先为任务对象计画好了退路,果真是忠厚谦良,只是不知那位双绝罗刹是否会接受他的好意了。
炎炎夏日,午后天空堆满了云层,大家都希望来场大雷雨以冲去暑气,可是老天阴沉著一张脸直到夜晚却一滴雨也没下,让空气沉闷的教人难受,而黑压压的夜空既无月无风也看不到星星,这样的夜晚真没什么意思,打发很多人是早早上床休息。
大街上黑沉沉、清清冷冷的,应该是没人走动才对,但是突然出现了三个娇巧的身影,她们踩著几若无声的脚步,来到一座宏伟的大宅前。
为首的白衣女子看着横匾上斗大的“陈府”二字,问起身后的婢女“这就是洛城首富?”
黄衣婢女回答:“回主人,陈府的主人陈富贵拥有洛城外大半的土地,是城里大家公认最有钱的人了。”
“奴婢还听说他财大气粗,除了有八位小妾伺候外,还准备捐钱买个官位来过过瘾呢!”另一位身著蓝衣镶银边的婢女也出声。
白衣女子语气带笑“不错,看来是头肥羊,小金、小银照计画行事!”
“是!”两个婢女轻声应道。
白衣女子看看高耸的围墙,眼里透出不屑的笑意,围墙只能阻隔三脚猫的入侵者,对于高手是没有任何吓阻效用,只见她纤纤玉手一扬起,整个身子便轻飘飘的往上飞,优雅的落在厚实的墙头上,她回身对婢女做个手势,两个婢女轻功也不弱,轻轻一跃就和主人一起登上围墙。
“东西放好就离开,在门外碰头!”白衣女子交代,语毕她身轻如燕的一提气,便足不沾尘的往后院飞去。
小金、小银之前已经混进这宅里来查探过了,陈宅的水井有两座,一在厨房边,一在后院,如今分别为这两口井添加了好料,那明天便有好戏上演,她就等著白花花的银子上门了。
见到水井了,白衣女子身形翩翩一个翻飞,双手背在身后如天人般降落到井旁,这个水井不但比一般井来得大,而且井身还是由造价高的琉璃砖所叠成的,可见这陈府果真很有钱,连水井也与众不同,她轻扬秀眉,不迟疑的推开井上木盖,拿出葯丸便要扔下井。
但是葯丸才刚离开她的手,马上就被突然伸出的大掌给接下“在井水下葯,这不是行医之人该做的事吧!”温和的男人嗓音随之响起。
白衣女子吓了一大跳,赶忙身形移转退出三步外,警觉的瞪著眼前高大的人影,月色不明,看不出他的相貌,但由身形判断,是个男人,但怎有可能人来到身旁而她仍不知呢?这人的武功未免高的太吓人了!
“你是谁?”冷冷质问他。
“一个阻止你恶行要劝你改邪归正的人。”悦耳的声音回答。
白衣女子行走江湖多年,虽然看不清他的神情,但由他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她可以判定这名男子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她放松警戒,装傻“我不懂公子在说什么?”
“你懂的,你想先下葯伤害陈府的人,再迫使他们向你求医,你再收取大笔的诊疗费用,这不是你一向的敛财方式吗?双绝罗刹风袖月!”男子徐徐点出白衣女子的身分。
此时刮起了一阵风,吹动了两人的衣袂,也吹开了掩住月娘的云层,霎时银色月光洒落大地,也点亮了对视的两个人,让他们可以彼此看清对方。
素白纱巾掩住了风袖月的容颜,只露出她一双狭长飞翘、透著万般光采的美丽瞳眸,乌黑发丝用白丝带简单束起,随意的披散在纤肩上,似云雾般的薄纱包里著侬纤合宜的身子,她穿著用皮带交错绑到小腿上的凉鞋,露出光洁如珍珠般的脚趾头和白玉脚踝,轻飘飘的衣裙被风扬起美丽的弧形,隐隐约约露出了她白皙的粉臂和修长玉腿,如此大胆的穿著却没给人妖冶感觉,倒像是遗落在尘世间的精灵仙子,俏丽出尘,叫人不敢亵渎!
她一身的雪白,只有颈上戴著绕成双圈的金项环,环头挂了个小金铃,很特别的项圈,衬托出她的与众不同,让人好想一探面纱下是如何的绝色娇容。
天龙真没想到风袖月和自己所想像的敛财恶女形象竟有如此的天地之别,这样一个不似凡夫俗子的女子怎么也无法和恶人联想在一起,令他一时间有些一惊愕的楞住了!
又一个见到她就看傻了的呆子,不过这呆子长得还真不错,星眉朗目、真挺唇薄,五官深邃俊逸,玉树临风般的身形散发出非凡气度,身著高雅的长衫儒服,一副贵公子模样,这男人是何方神圣呢?虽然他对自己无害,但是陌生的他却是如此了解自己,叫风袖月不得不起防备之心。
“我和公子以前见过吗?为何公子认得我,而我却不认得公子呢?”风袖月娇娇问起。
她带著戏谑的目光让天龙真回过神,发觉自己的目光太放肆了,他忙一脸歉然回答“我们并不相识,这是我和姑娘的第一次见面。”
风袖月将那男人的歉意收入眼底,这人看起来像是正人君子,不过仍是不能大意“既然我们首次相见,为何公子这么了解我?莫非公子对我有企图?”丹凤眼一挑,柔媚的看着天龙真。
天龙真倒很老实承认了“不错,我对姑娘是有企图,我想帮助姑娘走上正途,姑娘爱财也该取之有道,暗地里下葯是小人行径,请姑娘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
这个人是圣人、救世主吗?竟然来此向她说教,情形真是太诡异了!
“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们非亲非故,请公子则多管闲事,也请将葯丹还给我。”风袖月决定讨回葯丹离开这个怪人。
天龙真摇摇头“避免姑娘再对别人下葯,所以葯丹我先收著,我也想和姑娘做个朋友,所以要请姑娘与我移师别处,我们好好谈谈。”
风袖月当然是拒绝“我和公子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没什么好谈,公子想要葯丹就送给你,但你别再跟著我了。”她神情凛然的马上要离开,但被天龙真拦住。
“风姑娘,我真有事要和你谈,你不同我走,那我就只好跟著你了。”不能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以免她又做坏事。
怎有这样霸道的人?风袖月心底火起,但眼儿一转又有了新主意,她回身走近天龙真,语气妩媚轻柔“公子,你俊逸潇洒、气态雍容,一见就明白是不凡之人,你跟著人家人家会误会的!”来到他面前,娇媚的一甩衣袖,不好意思的掩住了自己的脸。
“姑娘你别呃!”一阵晕眩袭上,天龙真站不稳的往后踉跄,直到院里的树木阻去退路,让他无力的靠倒在树干上。
风袖月放下手,眼里漾著笑意,双手抱胸再次缓步走到天龙真身前,合开开口“这是本姑娘对付莫名纠缠者最好的一招,公子你可别怪我啊,好好睡一觉,希望你睡醒后头脑也能清醒回来,别来烦本姑娘了。”风袖月嘻声一笑,托起他的手,扳开他的手掌见到葯丹,她愉快的伸手欲拿回,哪知她手才碰到葯丹,托著葯丹的大掌竟然瞬间合起,将风袖月的小手握在掌中了!
风袖月错愕的忙抬头,就见到一脸温和的笑容“我头脑非常的清醒,随便对人用毒也是不好的事,一样要改过!”
“你疯子!”风袖月睑色陡降,自由的手不客气的直取天龙真的面门,一出手便是绝招。
天龙真也用空的手抵挡,一来一往飞快过了三招,他应对得轻松自在、游刃有馀,而另一只手仍然还握紧滑柔的小手。
风袖月边攻击边大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握著自己的大掌却像个铁箝牢牢抓住她不放,她挣不开,气得恼怒斥喝“放手,放开我,快放开我!”
“除非你答应我不再乱对人下毒。”天龙真提出要求。
“你作梦!”她现在气的只想毒死这个可恶的男人,毒!
突然风袖月不再出招,她停手看着天龙真,那双美丽细长的眼眸霎时泛红,满溢的泪水一颗颗落下,沾在面纱上,月光一照射像是一颗颗的珍珠。
“你欺负我,你怎么怎么可以欺负我,你欺负我”她委屈的控诉,还嘤嘤的哭了起来。
她这突来的哭泣让天龙真一阵愕然,接著是马上辩白“不是,我没有欺负你,我怎会欺负你呢,我不会那么做的。”
“那你为何紧抓著我的手不放,男女授受不亲啊,你你还说你没欺负我,呜”风袖月越发哀哀的哭泣著。
天龙真闻言忙松手放开风袖月,再迭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捉住你的手只是为防你再施毒攻击,我绝没轻薄之心,若让你感到无礼,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风袖月收回手,但头还是低著,双手叠放在胸口直啜泣,细弱的肩头不断耸动,那凄怜的哭声令人闻之心疼。
天龙真很少面对哭泣的女人,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呃风姑娘,我绝没不敬之意,你别哭了,不要哭了好吗?别哭了”他两手伸到风袖月肩旁想给她安慰,但怕再引起她的误会而犹豫著。
风袖月边哭边慢慢抬起头望着天龙页,抽噎娇声开口“你希望我不要哭了?”
天龙真忙点头“别哭,请你不要再哭了!”
白玉小手毫无预警的击上天龙真胸口“那有什么问题呢,只要你倒下便行了。”眸子还涌出”滴眼泪,散发的却是盈盈笑意。
天龙真睁大了眼“你”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就砰一声,往一旁倒下。
风袖月小手举起,在白净细长的手指中夹著一根金针,这是她的独门暗器袖针,针上沾了迷人醉,足以让个高手躺平一整天,就算是这个不畏毒的男人也一样!
得意一笑,她将抽针收回袖里,低头看着倒地的天龙真训斥“本来本姑娘要再补你一颗葯丸让你试凄一下,不过看你还满君子的份上饶你一次,但愿你会记得这次的教训,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了。”
只是经他一捣蛋,这次的取财计画看来也不成了,真可恶,风袖月不悦的瞪了瞪地上的碍事鬼,马上又想到刚才手碰到他胸膛时似是摸到了硬硬的物品,或许是值钱的东西呢!
风袖月马上蹲下身手伸入天龙真怀里摸索,结果小手抓到了个方方的东西,她忙拿出来看看,像是面令牌呢,质地看来是黄金做成的,不无小补啦,她不客气的放入自己怀里。
起身欲离开时,就听到了前面有騒动传出“有小偷,厨房里有人侵入”
小金、小银不是在厨房吗?难道被发现了?风袖月急急使出上乘轻功,往厨房方向奔去。
她人一到厨房,就眼尖看到小金、小银被制住坐在地上,她们的身旁站著两名大汉。
“劝你两人放开我们,否则等会儿我的主人来了,一定会让你们好看的!”小金生气叫道。
“风袖月现在一定让公子制服住了,她救不了你们的!”个头较矮的男子回应。
“不会的,主人武功那么好,才不可能被制服呢,你胡说!”小银气愤的反驳。
那男人发出了不以为然的笑声,而较高大的男人也淡淡笑了。
原来是那男人的随从,风袖月冷春脸出现。
“主人!”小金、小银见著她高兴的大叫。
“怎么是你?我家公子呢?”较矮的男人惊愕问。
“睡觉了,而你们也一样!”话语一落,她人跃起,在飞舞间洒下迷葯,然后双袖微动,两只袖针急射而出。
两个侍卫虽然有好武功,但是避不开无形迷葯,迷葯让他们反应迟缓,就被袖针正好射中肩头,两人马上不支倒地。
风袖月来到婢女身旁,为她们解去被制的穴道,听到騒动声往这儿来“快走!”
领著婢女跳上屋顶,三人飞快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