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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薇光愣愣地发着呆,对于眼前风景有看没有入眼。近期衰运缠身,一件接一件的倒楣事不断降临在她身上,郁闷之气全都凝结在胸臆里,怎样也舒展不开来。而站在她身旁的刘似风也像个睁眼瞎子似的,对于她因为烫伤而缠着绷带的手掌视而不见。两个人已经碰面一个钟头,他却连一句关怀的问候语都没有说出来。
最后是
‘似风,你好像很不开心喔?’是朱薇光先一步发现他的异状,他对她的态度一直是爱理不理的,怎么啦?
‘我没有不开心。’他撂下一句后,掉头就往码头方向走。
幸好今天不是假日,渔人码头游客不多,所以徘徊在两人之间的矛盾情绪没让太多路人当成了笑话。
‘有心事可以告诉我呀!’她突然把声音变得温柔妩媚,不知怎地,她突然好想学习那位仙子的高雅气质。
“告诉你也没有用,你又帮不了我。’刘似风睐都不睐她一眼。
‘你是不是在气我没有让你成功地认识司徒老大?”
她不提也就算了,但她现在是要损他吗?
‘你不只没有协助我认识司徒先生,还让我在他面前出糗!你想经过前天的事情之后,就算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去司徒集团应征,还会被录用吗?我想我一现身,一定会马上被轰出去!’没想到跟朱薇光交往反而是负分。
‘我有我的难处。’她试图解释。
‘什么难处?你根本就只是考虑到自己,自私自利!’他斥道。
‘这样就自私自利了?’他的指控未免太严重。
‘你完全没有顾虑到我的心情与需求,当然很自私!我再三跟你表明我喜欢这种炫丽的社交圈子,你却连带我进去欣赏的机会都不给。”
‘那种调性你不会喜欢的。’
‘得了吧!’
‘真的,那种靡华的生活没有什么好羡慕的,真的!平民百姓的日子才是简单,才会有快乐。’她也是不得已才必须长住司徒家,但二十年来从来没有感觉到特别愉快啊!再加上她总有机会可以站在司徒墨身边,导致她老是被人指指点点、剖析研究,只是这样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走了。’刘似风突然生气地大步离去,头也不回地。
‘你这样就走?’她震惊又错愕。
‘我们无法沟通了。’
‘怎么会无法沟通?’她又犯了什么错?
他不回答,只是气愤又冶然地再撂下一句话。‘朱薇光,我们不必再交往了!’
‘你意思是,我们就这样分手?’她呆滞地问。
‘对,分手!而且我们会分手都是因为你的关系,都是你的错!’他忿忿不平地撂下指责后便扬长而去,再也不看表情木然的朱薇光。
就这样分手,而且统统都是她的错引惹恼司徒墨的人是她,惹火刘似风的人也是她,她是专门来气死人的吗?
原来她的存在除了气人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用途。
她锁拢起眉心,眼神逐渐空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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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光线昏昏沉沈,在暗暗的朦胧下,蓦然闪过一道红光,未久,烟雾缭绕了起来
朱薇光瘫坐在沙发上抽着菸,细长淡菸往菸灰缸弹了下,又放回薄红的唇办问。
流淌在空气中的烟雾味让她的表情益发苍白。
而周遭则静得出奇,静到连空气都好像忘了流动似的。
‘你哪时候学会了抽菸?’蓦然,指责的口吻划过滞凝的气氛,一只手迅速从她后方掠向前,取下她唇间那根菸。
她僵硬的姿态动也没动,世界又变得寂静了。许久后,朱薇光才打破沉默。
‘抽菸又不困难。’她烦躁地道,再从菸盒里取出一根长菸,但来不及放进唇际,又再度被取走。
‘伯母知道你会这玩意儿?’他森然地问。
她惊悸了下,侧首瞪住他。‘司徒墨,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去给我告状,我会打死你。’
‘在你打死我之前,你先保护好自个儿的性命吧!’他蓦然拽住她的皓腕。
‘你做什么啦?’一颗心高挂起来。
‘对我发誓,你这辈子不会再碰菸!’
‘我抽不抽菸与你何干?’瞪人的眼睛瞠得更大、更圆。
‘发誓!’沈嗓逸出的声音更加冶冽。
她忽然跳起来,用力甩掉他的手,还扑上前要去抢夺被他拿走的菸盒。‘你快把菸盒还给我,还给我!’
他冷冶一笑,丢下菸盒,踩烂它。“这是我的回答。”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疯癫也似地还要弯下身去捡拾起。她满腔怨慰无法宣泄,每个人都跟她有仇吗?为什么老是害她无法顺遂心愿?
铁臂勾住她的纤腰,环住扭来扭去挣扎的她。
‘你在发什么神经?’他指控的语气更加阴沈。
‘我没有发神经,我的脑袋很正常。反倒是你,自以为是上帝,老是干涉我的事,连我抽不抽菸都要管。’
‘我就是想管。’司徒墨蓦然扳过她脸蛋,凝视着气喘吁吁的她。
‘你想怎样?’她喘着气与他对峙。
‘我不想怎样,我只想把你的嘴巴洗干净。’倏地,他的俊脸俯上,嘴唇旋即覆没了她的小嘴巴。
朱薇光的杏眸满是震惊。
“唔喂喂’回神后,她好不容易找到说话的空隙。‘你、你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唔吻吻我?’脸蛋不停地左右摇摆,想要挣出缠黏的唇片。
司徒墨干脆用食指与拇指紧紧扫住她摇摆的脸蛋,让她无法动弹,并且开口冶冶地纠正她的说法。‘我不是在亲吻你,我是在清洗你的嘴巴。”
‘洗你个头啦!’朱薇光口不择言,开始对他拳打脚踢。‘放开唔,放开唔’她的唇又被他黏得密密合合。‘唔放开我”
‘以后还抽菸吗?’他凌厉地追问。
好不容易获得喘息的空间,可是她没有回话,只是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他的手掌,用力咬下去。
‘我咬死你!’她恨死他了。
司徒墨由得她咬人,还不痛不痒地继续反问像只泼猫的她。‘你怎么不咬我的嘴唇?’
爆红的脸色瞬时转为铁青。
‘你管我咬哪里?’她又抓住他的手掌,再重重地咬了一口。
‘你是怕咬伤我的嘴唇吗?’他邪恶的语气竟然充满着挑衅,好像识穿她内心深处的秘密似的。
朱薇光铁青色的脸蛋又转为苍白,好不精彩。
‘你以为你是谁啊?’她更火大,素手贴住他胸膛用力推他,没料到像是推到了铜墙铁壁似的,反而让自己步履踬踬了下。
‘呀!’她嚷了声,用力不当的后坐力反而让她跌进后方的长沙发上,而司徒墨还被她拉住倒下,就这样压住她软绵绵的娇躯。
‘你给我起来!’朱薇光又羞又气,两手两脚一块儿加入战局,拚命往他铁硬的身躯猛去,可她怎么也压抑不了自己跳得好快好快的心跳速度
‘是你拉倒我的。’他不怀好意地把过错推到她身上。
‘你给我起来!’
“不!’司徒墨不仅不起身,反而再度扫住她的下颚。‘你还没有给我答案。”
“你起来!’俏脸绷得紧紧,她用杀人的眼神继续与他对峙。
“休想!”他冷笑,俊脸又俯下,再度密密合合地缠吻住她的小嘴。
“唔唔’她拚命抵抗,可是他的嘴唇不但如影随形地紧紧黏贴她的,还吻得愈来愈缠绵她快要不能呼吸了。‘不唔’
司徒墨睇着她,对于她的抗议充耳不闻,还用更狂肆的态度欺凌她的樱唇来表明其不变的立场。
“唔’她好不容易撇开了脸,吼道:‘不要再吻我了!’她嚷,手还挥过去,却教他抓住。‘不要再吻我’
“我再重申一次,我并不是在亲吻你,我是在替你消毒。’司徒墨再度霸道地吻着不断逸出咒骂的小嘴巴。
“喂你、你’好不容易,她终于吸到新鲜空气,杏眼愤然地对上他难以理解的厉眸。‘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打算要亲死我吗?’她气喘吁吁地指控道。
‘我只要你的承诺。’他把她扫得更紧,表明她再不服从就要再次缠住她红肿的樱唇。
‘够了够了’她惊吓地尖叫。‘你再这样吻着我不放,我没法子呼吸会死掉的’
‘那就死吧!’他没有因为怜香惜玉而软化,反而更霸道并且坚持地对她下达最后通牒。‘想活命就给我承诺。’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恶毒’骂归骂,气势却已经开始软化了。
‘恶毒又怎样?’司徒墨言出必行。
她呼吸、再呼吸,最后,恨恨地道:‘好啦!我以后再也不抽菸,再也不抽了,这样可以了吧?’她认输了,接受他的威吓。
‘很好。’司徒墨冶漠的俊容总算慢慢变得和缓,可犀利的视线还是紧盯住她不放。
‘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到底还想干什么?’她心惊胆战地问。他何以继续用着慑人的视线瞪住她,把她当成敌人似的?‘你用嘴巴欺负我还
不够,还要用眼神杀死我吗?’
‘我不是在杀你,我是想毁去你心中那个不应该存在的名字。’
呃!
脸蛋又变苍白,他似乎知道了她与刘似风的分手结局。
果然,司徒墨轻蔑哼道:‘为刘似风那种人自虐实在可笑。’
‘关你什么事?’朱薇光别开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司徒墨曾经要她跟刘似风断绝往来,可她不肯。现在被人抛弃,简直就是咎由自取。
‘是不关我事,我只在想,你怎么会笨到为他伤心?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只是把你当成一块踏脚石?’司徒墨的食指指腹滑过她苍白的脸容。
‘你讽刺够了没有?’她并非浑然不知,只是为了争一口气,所以她故意忽略掉许多不好的感觉。
‘你很单纯,虽然单纯没有不好,但若是沦为愚蠢,那可就不妙。’他继续讽道。
‘我会被利用也是你害我的。’一切的不顺利皆因他而起。都是他,就因为他的身分太引人注目,所以她得跟着倒楣,而且可以想见这种例子还会再度发生。
他挑高眉。‘不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是你自己没有能力解决问题。’
‘我解决了。’她口气很硬。‘我跟刘似风平和分手,再也没有瓜葛。’
‘是吗?’他冷笑。‘要是放不了,你又怎么会为他抽菸?’
‘我心情不好不全是因为刘似风,他并没有那么伟大。’盘据在她心头的另一件事情令她更感挫折。
‘喔,那你还为谁伤神?’
嗄?她愣了愣。怎么能说另一个让她介意的对象就是完美女神呢?
‘谁?’他再问,眼神却忽然向下瞄去,唇畔浮现笑意。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我的心事。’她凶恶回道,也顺着他的眼神往下瞄。这一看不得了,她脸蛋整个又炸红!原来是她的双手不知何时竟然抱住了他的腰杆,吓得她像被火烫着似地连忙松开。
丢脸死了,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抱住他?等一会儿一定又要被他调侃了。
不过司徒墨并没有像她所预料般地步步进逼,反而话锋一转,问了一个令她更惊骇的问题。
‘你可记得宴会当天有名娇客,何怜惜?’
她重重一震,不必司徒墨多做介绍,她马上知晓他所指之人就是那位宛若天仙的美丽女子。
“你对她的印象如何?’司徒墨问她。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也了悟到她的异样因何而起,他轻而易举地再度识破她想隐瞒的另一件心事。
朱薇光难以启齿,是自惭形秽地不敢与她做比较。
司徒墨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何怜惜本来也是个娇弱不堪的女娃娃,她的敌人只要轻轻一挥手,就可以把她打到毫无招架能力,但后来她大彻大悟了,强逼自己学习成长,之后气质改变了,你也亲眼目睹到她光华四射的风采。’见她脸上渗满了汗渍,几缕发丝还沾在她的粉颊上,他伸手替她整理散乱的乌丝。
“是啊,我是远远及不上她。’茫然若失的朱薇光承认自己的羡慕心隋,一时之间没有发现司徒墨又在变相地吃她豆腐。
一想追上她的程度并不困难。’他把自身的重量放在她的柔躯上,让两具身体贴合得更密实;而她却浑然不觉。‘想要变得精干、果敢,并非不可能,只要你肯学习。’他低柔的哑嗓道出了建议。
‘什么意思啊?”她贬着糊涂的眸。
‘来吧!”他绽放迷人的笑容。
魂瞬间被勾走,她心脏猛烈纠缩了起来。‘去、去哪儿?’
‘司徒集团。’
‘司徒集团?去司徒集团做什么?’
‘接近权力和体验人生。’
她蓦然打了记哆嗉。
‘你的口吻好像在透露你的公司员工都是些豺狼虎豹的吃人角色。’她从来不问司徒集团的运作及内幕消息,只因那是她无法触及的世界,也之所以她的资讯来源和普罗大众一样,都是从报章杂志上看来的。
‘他们确实是以啃蚀弱者为乐,以毁人尊严为荣。’他倒也不做保留地直接承认他手下部属的心性。善良是无法成就出顶尖的企业体,不过也不意味着非要无所不用其极才能成功。司徒墨最厉害的本事就是在谈笑间掣肘住对手敌人,并且擅用菁英份子为自己攻城略地。他那身令人不寒而栗的本事从何而来?除了与生俱来的天赋,另外就是学习。
朱薇光疑惑地看着他。‘你要我进入这种复杂环境?’
‘怎么,你胆怯?没有勇气接受淬链?’
她板起脸容。‘你瞧不起我?’
‘那你敢去训练胆量吗?’
她有些恍神,会害怕吗?但不知怎地,回荡在她鼻端的熟悉气息既安全又温暖,莫名地给了她很大的勇气。
‘如何?’他再问。
‘好,我去。’除了能给自己能量外,倘若可以接近司徒墨的生活圈子,或许可以更了解司徒墨与那位灿烂夺目的何怜惜是如何互动的。
‘乖女孩。’他满意地继续抚摩她的发丝。
朱薇光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受制’的情况。
‘你你能不能不要再压着我了?’她对轻压住她的瘦长身体产生羞怯的颤栗,脑袋还有晕眩的迹象。
‘是你一直都没有抗议。’他坏坏一笑。
‘那是因为我被你整到头昏眼花、神智不清了。’一会儿强吻她、一会儿又跟她谈判,把她搞得昏头转向,不过她现在懂了。‘呀,原来你是故意的,你不安好心眼!’
‘你现在才发现太晚了。你最好学会在第一时间就识破我的诡计。’他猖狂地笑。
背脊忽然凉飕飕的,发现自己在不自觉之中好像又跳进他设计的陷阱里。
‘我要起来啦!’她开始挣扎,又推又挤地总算把自己弄出了他的身体外。
他坐起身,也不再逼迫,只是交代道:‘你自己好好准备一下,我随时会通知你去上班。’
她的美眸瞪住他,却在看见他掌上的斑斑齿痕后,一怔。
‘你手痛不痛呀?’朱薇光忍不住问。
‘你想呢?’他浮现出邪魅的笑纹。‘你说说,我应该怎么跟你算这笔帐?’
‘你来咬我啊!’她马上一溜烟地冲到门口,回头叫嚣道:‘来咬我啊,这样就可以扯平了。’
‘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啊!’她突然骇怕地尖叫一声,因为他当真朝她走过来。‘你还当真了呀!你真想咬我泄恨,你是吃人魔吗?怎么可以这么不文明?你这恶魔,大恶魔’她一边骂一边转身逃,深怕一个不小心被他抓住,教他重重咬上一口。
身影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迹。
能往哪边逃?
他早已张开网子等待着她的入瓮。
而她也一步一步地走进来,结局已定,她是逃不了的。
*****
‘你为什么要把朱薇光推入混浊的环境之中?’男子疑惑地问着,回首的是一张绝美到令人屏息的面孔。虽然是属于男性,却没有丝毫突兀的感觉,那张绝美脸孔只会让更多人臣服在他的魔力底下,这可是一项于他有利的重要武器。
‘薇光可以天真,但不能愚昧。她必须培养识穿敌人诡计的能力,虽然她未必要去耍弄心机。’司徒墨在挚友面前并不掩饰真正的用心与目的,他要练强朱薇光的承受能力。
‘所以你不仅要让她成长,也在逼她成长。’藏还心明白了。司徒墨突然的积极是担心刘似风事件再度重演,那个懵懵懂懂的朱薇光好像一直没有体会到司徒墨的用心。
“一旦她嫁给我,所受的指点将会更多且更恐怖,她若不懂得抵御八卦流言,不会有真正的幸福’司徒墨必须教会她抵挡风雨的能力。
藏还心想起什么趣事似地笑了起来。‘不过你也很有意思,在五岁那一年偷吻襁褓中的朱薇光之后,竟然爱她至此,感情就此沦陷,再也无法自拔。’
‘是啊,没有人会相信司徒墨竟然爱上一张婴儿脸。’他自嘲。
两人互视一眼,忽然大笑。
‘怪胎!’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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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真热
是圣婴现象在作祟,都冬天了,日头竟然还是又大又刺眼。
朱薇光骑着白色单车在路上奔驰着,理不得让她头昏眼花的刺眼阳光,单车的左手把挂上一个袋子,右手把也又另挂一只袋子。她是奉上司命令出门购买文具用品,可不是出来骑车闲晃的。
她在寒假期间进入了司徒集团,在总务部门得到一份小助理的工作,这个工作是属于打杂性质,只不过据她所知,连总务处这种小单位也是得挤破头才能进来的。
可是她很怀疑司徒墨根本在整蛊她,他所安排的职位根本就没有太多见习的机会,有的只是天天面对八卦流言而已。
‘我现在的工作环境跟在家里当女佣差不多,不,是更凄惨,我还得听别的同事明褒暗损的鬼话呢!’她一边往办公室冲,一边嘀咕着。气,错信了他,那家伙向来喜欢含刺带酸地对付她,所以她上了当,让他拉来公司被人整。可是会变成这种状况也是她自找的,现在若是打退堂鼓也太没有志气了。
朱薇光奸下容易回到座位,总算可以坐下来吁口气,抓起茶杯,杯里空空的,没水。
她无力了。
‘喏,水。’同事晓佩走过去,递给她一杯水。
‘谢谢。’朱薇光感激涕零地接过,咕噜咕噜一口气暍光。哇,舒服多了。即便周遭同事这几天来总是用审视的眼光研究她、窃窃私语地讨论她,但她发现自己都还忍耐得住。
‘你真的能够充耳下闻?’晓佩发现她的韧性还挺强的哩,对传言从来没有大动作的反弹或者与碎嘴的同事吵起架来。
朱薇光进来公司十多天了,除了在头一日大伙儿还摸不透她的底细,所以对她生疏有礼之外,打从第二天开始,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知道朱薇光是以破天荒的方式由总裁亲下命令领进公司。自从消息散布开来之后,各种揣测马上漫天飞舞。
流言开始散来飘去,各种审视的目光都聚拢在她身上。
她能进入司徒集团是因为裙带关系,而那条裙带还是宛若神灵的最高领导违反惯例所下达的决定,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嘴长在别人脸上,他们要说,我也莫可奈何。’她瘫在椅子上,故作潇洒、无所谓。
晓佩看她粗鲁的坐姿只想摇头。朱薇光的相貌绝对会得到众人一致的赞叹,可惜她太过男孩子气,破坏了她那份清灵秀致的气质。
不过也因为她的坦率,所以就把她当作朋友。
‘要知道能进入司徒集团的都是一些菁英份子,他们为了考入集团费尽一切心血与努力,也之所以他们最看不惯的就是靠关系的巴结虫。’
‘我也不愿意这样的啊!’她是被骗进公司的。
‘人家才不会体谅你。’
‘不想体谅也就算了,反正我进入集团工作的目的就是想要训练胆量。’她很自然地把司徒墨的说法给搬上台面。但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愣了下。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把司徒墨的话奉为圭臬了。
‘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那就自个儿加油喽!’晓佩也帮不上她的忙,唯一能做的就是拍拍她的肩膀,给她鼓励。
她是应该加加油。望着桌上尚未整理的文具,愈来愈佩服自己。她尖锐的个性奸像有被磨平的迹象,怎么会这样?该下会是她不想输给何怜惜的因素在作祟吧?
思及此,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司徒墨对她的影响竟然日渐加重,乃至于她开始抗拒不了。怎么会这样?她不由得开始沉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