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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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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扁与影的迷宫

    你和我的游戏

    不要有出口,可以吗?

    婚后第一天,龙磐侦探社所有成员回到台北,因为业务繁忙,蜜月暂延,钟雨纯仍然到侦探社上班。

    不同的是,她的职位变成了会计主任,而且办公桌被移到社长办公室里。

    没错,她的丈夫梁崇毅就是想要时时盯住她。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瞪大眼睛对他说。

    “你当然不是小孩子,我很了解。”他说着眼神扫过她的全身,暗示他有多么了解她的一切。

    钟雨纯脸颊微红,过去她从未想过大哥会这么邪恶!从他发现她怀孕以后,他好像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那那你为什么要把我的桌子搬进来?我觉得

    好像受你监视一样。”

    “我就是要监视你,现在你是我的妻子,也就要当母亲了,我得随时注意你的一举一动,不能让你做出什么伤害自己又伤害孩子的事情。”

    说来说去,他还是为了孩子着想!钟雨纯心中又抽痛了起来。

    不管她如何抗议,梁崇毅还是执意要和她同室共处,他要两人无时无刻都在一起,从家里到车上,从车上到公司,从公司到家里。

    因为,上次的婚姻只让他学到一个道理:距离就是最大的问题!

    他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他会让她连想逃的时间都没有。

    这天晚上,他们一起留下来加班,原因是他还要她学习更多东西,他搬出公司所有帐目、案件、证照,准备都交给她处理。

    钟雨纯望着那堆资料,语气不稳“我我能负得起这种责任吗?”

    “你会负得起的,因为你现在不是小妹,可是大嫂啊!”他摸摸她的脸说。

    她退后了一步,对他眼中浮现的柔情感到不解,她不顾那是她自己的错觉,于是她低下头,坐到桌前试着先做分类。

    他走到她身后,浑厚的声音传进她耳中“需要我帮忙吗?”

    她全身猛然一颤,尽管两人已经有过亲密关系,他的靠近还是会让她心跳变乱。

    “不用了!我先自己研究看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梁崇毅耸耸肩,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推敲下一件案子的解决之道。

    晚上八点多了,办公室里很安详,音响缓缓放出萧邦的乐曲“雨滴”说来也真巧,窗外真的就滴滴答答下起了小雨。

    雨水沿着玻璃滑下,热咖啡的白雾升起,多么宁静的一刻。

    但因为有他,她却不能处之安然,只好专注在公事上,努力想看懂档案上的字迹。

    “有问题吗?”他又突然接近了。

    钟雨纯正全神贯注,被无声无息走到背后的他吓着了“啊!”“怕什么?”他弯下腰,将双手抵在她两侧,造成了一处小小的“监狱。”

    钟雨纯连动都不敢动,唯恐一动就要碰到他的身体,只能保持僵硬说:“我没有问题,你别这样吓人好不好?”

    “吓人?”他掬起她的一束发丝,她的秀发已经留到及肩了“我可是你的丈夫,怎么你连我都怕吗?”

    “我才不怕你!”她倔强他说:“我只是被你突然靠近吓着了。”

    “傻瓜,你得习惯我才行啊!”她嘟起嘴,不以为然,但也不想争辩。

    他伸过大手,在键盘上敲下几个字“你是不是看不懂这几个字?”

    钟雨纯不想承认,但也没有否认,此刻他的唇就在她身边,教她全身都虚软无力。

    “这份文件是阿亮写的,他的字很少人看得懂,来,我帮你完成吧!”他的嘴唇微微碰到她的脸颊,不知是有心或无意的。

    钟雨纯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耳垂正在发热,她只要一害羞、紧张就会彻底脸红。

    嗅!她直恨自己这要命的缺陷。

    “觉得热吗?”他显然也注意到了。

    “还还好。”她拼命挤出声音。

    “你穿得太多了。”他摇摇头,伸手将她身上的外套脱下。

    而她一点也不能反抗,因为她早就虚弱得无法动弹了。

    脱下外套后,里面是一件无袖的白色背心,于是他摸了摸她的手臂“这样不知道会不会又太冷了?”

    钟雨纯微启双唇“呃呃”了几声却说不出话。

    “没关系,我有办法。”他说着将她整个人拉起,自己先坐到椅子上,才抱着她坐到他腿上。“这样就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刚好。”

    “什么?”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梁崇毅还是一脸正经,把注意力放到公事上“来!你听我说,这种文书软件是这样用的”

    钟雨纯来不及抗议,赶紧收回心神聆听,不然他讲得这么快,她会跟不上的。

    过了十来分钟,他握住她的手,移动滑鼠来回运作,完成了一份帐目表。

    “懂了吗?”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他的声音仿佛沙哑了起来。

    “嗯大概懂了”

    “你试试看。”他让她自己尝试,收回了手,却将手放在她腿上,传达热力。

    钟雨纯做了一个深呼吸“好。”

    于是,两双眼睛都看着电脑萤幕,几分钟后,钟雨统微笑起来,转头对他说:“就是这样对不对?我会了”

    但她还来不及说完,就在这一瞬间,他已经封住她的唇。

    咦?怎么回事?钟雨纯还反应不过来,只感觉到他的辗转吸吮,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

    他收紧双臂,右手探入她的胸口,左手则揽着她的脑袋,要她逃也逃不开这个吻。

    他的嘴唇热情,不断汲取她的甜美;他的手指放肆,开始逗弄她的娇嫩,那火般的折磨让她不得不轻吟出声。

    当他离开她的唇,沿着她的颈子吻下,她才能以破碎的声音说:“你做什么?这里是办公室”

    “我忍不住了,是你太可爱了。”他将她的背心拉起,露出她穿着白色胸罩的肌肤,而他马上低头吻了上去。

    “别这样!”她的小手敲着他的背,却怎么也阻止不了他。

    即使两人已欢爱多次,但在这样的环境、在这么明亮的灯下,让钟雨纯惊慌得不能不制止他。太可怕了,她不能接受自己在这里做出那种事。

    “我要!我就是要!”

    他喘息着、舔吻着,在她肌肤上留下热烫的感觉,然后更过分地解开了她的牛仔裤,不顾她的小手如何推阻,硬是将她的拉链拉下,要将这件累赘物彻底去除。

    “你你疯了啊!”她扭动着双腿,不让他得逞。

    “给我!在我喝醉的那天,在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说过你什么都要给我的。”

    他的激情已达颠峰,双手微一用力,扯下了她的牛仔裤,现在,她腰间只剩下一件白色小内裤了。

    “不要!”她好怕,怕他这般的火热,更怕自己忍不住的反应。

    “别说这傻话,我会让你要的。”他含住她的耳垂,双手上下挑逗她的敏感带,他明白他的小妻子是很敏感的。

    “拜托你”钟雨纯全身发热,贴着他的胸膛更是烫人,仿佛就要烧的了起来。

    “拜托我什么?要轻点儿?还是重点儿?’他故意捉弄她,着迷地看着她羞红的双颗、晶莹的双眸。

    “不是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不管她怎么推拒,总之她已经被剥得半裸,倚靠着他解开衣扣的胸前,因为他过火舔弄和抚摩而喘息不已。

    “可以了吗?可以给我了吗了’

    “你你说什么”她都快昏了,不懂他的话语。

    他将她抱起,让她的双腿环往他的腰,猛然进入她的体内,两人都为之倒吸了一口气。

    “天”梁崇毅不自觉发出满足的低叹。

    钟雨纯抓住他的肩膀,忍不住娇吟起来“轻一点

    我受不了!”

    “小可爱,别怕,我会很温柔的。”他在她耳边保证道,随即轻缓地抽送起来,捧着她的腰和臀,上下起落。

    窗外,天空纷落下雨水点点;窗内,小提琴委婉演奏出“雨滴”随着这样的节奏,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结合,直到彼此都忍耐不住这騒动。

    “我还要,这样还不够。”他已经不能满足于如此的婉转折磨了。

    “你?”钟雨纯以秋水般的眼神望着他。

    罢才他不断观察她脸上的表情,此刻确定她真正能够接纳他以后,终于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躺在大桌上,自己则站在桌沿,抬高她的双腿,开始猛烈而快速的进攻。

    “你你别这样桌上的东西都要掉下去了。”钟雨纯忙道。

    “别管那些,只要感觉我在这儿。”他以身体、双手和嘴唇对她诉说他的存在。

    “你!”她无法言语了,因为他又一波一波袭击而来。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强、转大,甚至有几阵雷声传来,这大自然的韵律仿佛也催促着他们,以更火热的方式抒发这激情。

    听到档案、文件纷纷掉落的声音,钟雨纯只能喘气道:“你好疯狂”

    “是你让我发疯的!你得替我解决!”他一点也不客气地索取他所要的,这就是他,不要则已,要就要得彻底。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看他如此,都不像平?渚沧猿值乃耍盟醯糜趾e掠制婷睢?br>

    风雨肆虐中,室内的空气越来越烫、越来越燥,直到他的汗水洒落在她身上,直到地的热情释放在她体内。

    “小纯,我的小纯”地颤抖了几下,倒下压在她身上,抱住她早已虚软的身体,两人肌肤相贴,感受着那火烧过后的余温。

    “你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略微不静以后,她不禁这样问。

    他理所当然的点了头“我要你随时都习惯我的拥抱,只对我有直接的反应,这样你才不会跑掉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她脸颊微红,没想到他占有欲这么强。

    “你是我的,我会好好看着你,你只有我一个!不管要用什么方法留住你,我都做得出来。”他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回嘴。

    既然上天让他找回了春天,他就要让这温暖永远延续下去。

    听着风声、雨声,感受着他的体温、唇舌,钟雨纯缓缓团上了眼睛,只能朦胧地想着:她究竟是嫁给了一个怎样的丈夫?

    ***

    八月十七日,天气是风雨齐来、雷电交加。

    新婚第一天,我们一起上班。在办公室里,在那张大桌上,他对我是热切的,是霸占的,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我该拿自己的贪心怎么办?因为我太想要完整的他。

    再多一点,再多一点,多点爱、多点情。

    *****

    从那晚起,不管钟雨纯正在做什么,总能感受梁崇教的眼光一直跟着她,天!他真是一个毫无安全感的丈夫。

    隔天,梁崇毅外出办事,钟雨纯才得到了一些喘息,她走出社长办公室外头,只有郑士铭在阅读书报。

    “小铭,陪我去楼顶走走好吗?”

    听到钟雨纯叹息的声音,郑士铭抬起头“你怎么了?

    没事吧?”

    “我觉得好没力喔!”

    “走!去吹吹风,我给你加加油。”郑士铭二话不说,跟她一起走向顶楼。

    在宽广的水泥地上,风吹得和煦,云飘得舒缓,正是一个适合沉思的天气。

    “小纯,你看来很没精神呢!”虽然大家都改口叫雨纯为大嫂了,但郑士铭私底下还是称她为小纯。

    “我能有什么精神呢?”钟雨纯靠在栏杆上,苦笑地反问。

    “拜托!你都跟大哥结婚,你们也快要有孩子了,这可是我作梦都不敢想的呢!”郑士铭以羡慕的口吻说。

    “结婚生孩子是啊!这些都很好如果

    有爱的话”她望着远处,不知看着远远的什么地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哥不爱你吗?”

    “他做这些都是为了孩子、为了责任他从来没有说过一个爱字”

    郑士铭低头沉思“或许他有不同的表达方法吧!”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别这么丧气,说不定大哥慢慢会对你产生爱意的。”郑士铭拍拍钟雨纯的肩膀,想给她一点鼓励。

    钟雨纯实在累了,把头靠在他肩上,感到一种温暖的同伴之情。

    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你们两个最好马上分开来!”

    郑士铭转头一看,不禁惊叫:“大哥!”

    钟雨纯只是静静望着她的丈夫,却没有开口。

    “你还知道我是大哥?她是大嫂?”梁崇毅的眼神凛冽无比。

    “我跟小纯只是在谈天,我们没有什么的。”郑士铭赶紧澄清。

    “不必说了,我有眼睛可以看,你最好快点离开这里,免得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大哥”郑士铭还是一脸焦虑。

    “快滚!”梁崇毅的怒气已经达到爆发边缘。

    郑士铭看了钟雨纯一眼,只得叹口气走下楼去。

    此刻,黄昏的彩霞映照在两人身上,晚风吹得舒缓宜人,但他们之间的眼神却是一点也不祥和。

    梁崇毅一步一步走向她,眼中满是火焰,钟雨纯虽想力持镇定,握在栏杆上的手却也忍不住轻轻发抖。

    他终于在她面前停下,她只得抬头问:“你你想做什么?”

    “我已经被背叛一次了,我绝对不允许第二次!”

    他他是指他的前妻,那个跟别人跑的女人?钟雨纯先是一阵傻愣,开口却直接回道:“我又不是她,你不要拿她跟我比较,我是我自己。”

    “就我看到的却没什么两样!你们女人永远目相矛盾、里外不一,而且,还专找身边的人下手。”他仿佛又看到当年的情景,他的女人总是跟他的伙伴搞上。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不用接受你这种对待,你走开、走开!全世界我最讨厌你了,我根本就不想跟你结婚,就算地球上只剩你一个男人,我还宁愿去当尼姑。”

    她也火大了,伸出手就打在他的胸膛,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反抗他,因为,她不要他又想起那个女人,更不要他把她看成另一次的背叛。

    “你这丫头,不准你再说了i”他伸出双臂拥住她,飞快地堵住她那张小嘴。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热吻,钟雨纯梗住了声音、屏住了呼吸,只能感受地钢铁般的身躯、火烧般的唇舌,将她全身都点燃了起来。

    尽管她收拾起仅剩的理智,拼命挥拳打在他的背后,对他却无法造成任何作用,反而让他更狂猛地舔吻、吸吮,仿佛要让她窒息、昏迷才能满意。

    就像他猛然吻上她一样,他也猛然离开了她“以后不准再说你不想嫁给我!”

    她喘了几口气“我本来就不想的。”

    “你还说!”他立即惩罚性地吻住她的唇,反覆深入,缠绵至极。

    天,这是个怎样的吻?他真是疯了!

    “认输了没?”他又抬头问。

    “我才不”她虚软地说。

    “这是你自找的!”他低头又是一个狠狠的吻。

    几分钟的长吻以后,钟雨纯脑中已经没有神志这个东西,只能无助地倚靠着他“不要再这样了”

    “我要你说你是我的,你不会背叛我!”

    ‘钱不说我不说”他难道一点都感受不到她的真心吗?为何还要这样逼她?除了这样的占有欲之外,他就不能对她有一些别的东西吗?

    “好,我们就耗下去吧!”他挽住她无法站好的身子,让她只能抬头承受他的吻。

    不不会吧!哪有这样的逼问法?钟雨纯快晕了。

    “说还是不说?”

    “我本来就没有背叛你”“还不够!”他又吻她。

    怎么办?她会融化的她会昏倒的她会任他为所欲为的

    “快说出来,别逼我!”

    “我我是你的一直都是”

    “我可爱的小纯,你可真会捉弄我,我不得不惩罚你!”

    他又吻了她,噢!什么话都别说了,就吻到昏天暗地吧!

    ***

    八月十八日,天气是黑色的,像丧札。

    他竟以为我像他的前妻一样,我不准他这样侮辱我的爱情,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但我的爱谁也比不上,谁也不能否认。

    吻,再多的吻,比得上一句倾诉爱意的话吗?拥抱,再紧密的拥抱,比得上两颗相印的心吗?栽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