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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处ngemelis岛附近的“蓝角”已地处外海,算是帛琉群岛中较易兴风作浪的潜点。
由于两股强劲水流在此交汇,带来了丰富的浮游生物,吸引了数以千计的各种鱼类来此逐食,形成了得天独厚的食物链景观。
对潜水者而言“蓝角”自然也如同一处物竞天择的非洲莽原,弱肉强食的画面常常可见,在此潜泳的危险性也相对提高。
杜菱姗随着下沉的深度调整耳压,看着手腕上的深度表,显示她现在位置的深度已有十五公尺。
露出满意的笑容,她的耳压调整已渐顺畅,不若下潜时那般感到刺痛。
同行的保镖楚思伟和教练于士捷以手势向杜菱姗询问状况,她也以手势回应表示没问题。
大口呼吸数下以克服紧张感,她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和地形。
从潜水镜中看去,这里的水质清澈无比,能见度可达40公尺以上,许多大小鱼类悠游而过,其中有知名的黄背鸟尾冬、黑鲷、蓝条鸟尾冬,还有其他更多不知名的鱼类。
“蓝角”对刚从潜水班结业的初生牛犊杜菱姗而言,是大胆且极高难度的挑战。
一直伴在一旁的保镖楚思伟和教练表面看似平静,可心里却被杜菱姗的大胆行径吓出一身冷汗,两人一直紧盯着她、保护着她,深怕会出什么差错。
终于杜菱姗玩够了,也累了。
她以手势示意收兵,随行的两人才放下心中的石头,不久后,三人浮出水面,上了船。
脱去累赘的装备,她进房里的专属卫生间冲干净身体。
再出来时,杜菱姗已换上一身利落而时髦的装束,简单的白色丝质翻领衬衫搭配浅灰色直筒长裤,直顺披肩的长发用丝巾绑成一束。
“杜小姐,总裁来了急电,他要你马上启程回去。”
罢在甲板上的凉椅落了座,才要喝口水,她的保镖楚思伟就来打搅了。
楚思伟口中的总裁,便是杜菱姗的继父杜景阳。
“他真烦耶,我都说了一定会尽快赶回去的嘛!”她不耐烦地皱眉,水也喝不下了,重重地往桌上一摆。
一星期前她才刚从学校毕业,大好的人生正要展开,谁知那老头子就来煞风景了。
“总裁还提到,如果你在后天之前没回公司报到,那他将另找人选代替。”楚思伟面无表情地说道,和杜菱姗已相处多年,他很了解她的个性。
“他还有哪个人选可找,他何不干脆说要让那个讨人厌的黑凯力接手公司算了。哼,竟然又拿这种老掉牙的话来威胁我,真是太没创意了。”冷斥一声,她站起身来,倚在船栏,眺望清澈透亮的湛蓝海面。
黑凯力是杜景阳的义子,杜景阳维持长达二十年的第一次婚姻,因为妻子伍均玲的病逝而结束,她在有生之年因为身体孱弱,因此并未替杜景阳留下子嗣。
黑凯力是杜景阳在伍均玲病笔的前几年,一次因缘际会下认养的义子,当时黑凯力年仅十来岁,他是个孤儿,身边没有任何亲人,每天过着三餐不济的日子。
杜景阳和伍均玲视他如亲生儿子般疼爱,尽心尽力地栽培他,甚至在他能独当一面之后,将手上一半的事业交由他来管理。这一路走来,黑凯力和杜景阳虽然毫无血缘关系,但他俨然已被外界视为杜景阳的接班人“创禾集团”未来的掌权者。
不过这全都是外界和黑凯力自以为是的认定,其实杜景阳心里真正的算盘,惟有杜景阳与现任妻子莫颖珍,以及被外界视为这桩婚姻的“拖油瓶”杜菱姗三人知道。
杜景阳打算把“创禾集团”交给他的继女杜菱姗来继承。
一直以来,外界都认为杜菱姗是莫颖珍下嫁杜景阳时带进门的拖油瓶。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在杜景阳和前妻结婚前,他和初恋情人莫颖珍早就有了亲密关系。不过两人因碍于身份的悬殊和家庭的反对,这份感情在杜景阳和伍均玲订下婚约时便告结束,当时莫颖珍已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当时善良的她,怕自己怀有孩子的事让杜景阳知道,会阻碍了他的大好前程,于是她选择离开,黯然地退出。
一直到六年前,也就是伍均玲病逝满一年后,因为莫颖珍到“创禾集团”任职,他们两人才再续前缘,当杜景阳得知莫颖珍替他生了个女儿时,便下定决心,不管外界舆论如何,他一定会将莫颖珍迎娶进杜家大门,让她母女俩有个名分。
不过关于杜菱姗为其私生女的秘密,因为涉及对伍均玲的歉意和杜景阳本身的名誉,所以在莫颖珍的强烈要求下,硬是被刻意隐瞒了下来。
从来没有人知悉实情,连身为杜景阳义子的黑凯力都不知情。
“小姐,你打算何时启程?”楚思伟恭敬地看着那修长袅娜的身影。
“马上启程,这样他该满意了吧!”不耐烦地摆摆手,她转了个身走回房里去“他如果真把公司拱手让给那个自大的男人,我一定和他没完没了。”黑凯力的自负狂妄在商界是出了名的,她最厌恶这种人了。
豪华的白色私人游艇在几分钟后转弯回航,杜菱姗甩掉脑海中黑凯力那讨厌的影像,趁回程的时间躺在柔软的床上,补个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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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景阳以船运发迹,一手创造了“创禾集团”旗下分支企业遍全球,目前事业主力仍旧以船运为主。
“领洋海运”是“创禾集团”旗下最大的事业,由于杜景阳本身并无子嗣,所以除却集团总部的事务,所有子公司大部分的管理权都交予义子黑凯力,杜景阳本身只负责监督。
黑凯力现任“领洋海运”总经理一职,其职位和权力仅次于“创禾集团”总裁杜景阳。
罢过完六十大寿的杜景阳,于生日寿宴上宣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他决定于一年后退休。
年纪大了,退休养老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创禾集团”将空出来的这个总裁职位,该由何人来接手,那就是一个令人大感兴趣的话题。
黑凯力当然是接掌“创禾集团”的不二人选,以他和杜景阳的关系还有他强势厉害的商业手腕及企业经营能力,这个继位人选没人敢与其争锋。
可此位既然非他莫属了,为何杜景阳不干脆当场宣布,却又暧昧不清地对着众人说目前他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这一年内他将会仔细再斟酌。
这话一出口,原本自信满满的继承人黑凯力,脸色当下难看到了极点。他的神情冷峻,一整晚,他的目光都森寒地逼向那只老狐狸,杜景阳。
即使是心思敏锐如他,也难以猜测出杜景阳刻意放这些话的诡谲用意。
放眼天下,惟一有资格接掌“创禾集团”的人选绝对非他莫属,可杜景阳故意摆出暧昧不清的态度来,这令他无法接受。
淡淡的烟草香弥漫于整个密闭的车内空间,黑凯力目光深沉地看着窗外递嬗的街景
人行道上的咖啡屋、早餐店和面包坊,挤满了买早餐的人潮。衣着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人手拿一个公事包还有一包餐点,脚步急促地掠过车窗前。
现在是早上上班的交通尖峰时间,商业中心的大马路上,开始出现塞车的情况。
银黑色顶级房车痹篇了车阵,转进一条不算窄的巷道内,行驶一小段路程后,进入某栋大楼后方的私人地下停车场。
车子在专属的停车位停妥,司机先下车来,绕到后座打开车门。
“总经理。”他替黑凯力提着公事包,恭敬地立在车门旁。
黑凯力将烟捻熄后,修长的腿画一个半弧跨出车外。像豹一般精明锐利的黑色眸子,习惯性地逡巡一下四周,然后迈开长腿阔步走向电梯。
司机随后跟上,准备和他一起进入专属电梯。
“你在车上等我。”在司机进入前,他面无表情地说,旋即按下控制钮,直达顶楼办公室。
三分钟后,黑凯力已站立在一面挂着烫金名牌的厚重桧木门前。站在他的左后方是杜景阳的秘书,也就是他现任的妻子莫颖珍。
在辈分上莫颖珍是黑凯力的继母,但在黑凯力的心目中,够资格让他喊一声母亲的惟有已经病逝的伍均玲,也就是杜景阳的前妻。而不是用尽心机、恬不知耻把自己硬是塞进杜家大门的莫颖珍。
莫颖珍也已有了年纪,约莫四十来岁,不过因为她的保养得宜和天生丽质,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曾生产过的身体虽略显丰腴,但并未走样,身段依然姣好。
其实莫颖珍给人很和蔼亲切的感觉,表面上看她不像一个心机深沉、懂得算计的厉害女人
至少在六年前初次见莫颖珍时,黑凯力是这样认为的。可自从他的义父竟在前妻病逝一年后,便决定迎娶莫颖珍进入杜家大门那一刻起,他对莫颖珍的感觉就完全改观了。
他替刚病逝不久的义母伍均玲感到生气,气杜景阳的薄情,义母尸骨未寒,他就另结新欢,这让本来就冷漠的黑凯力,对男女之间的情感看得更淡薄。
自从之后,他不信任感情,视感情为毒瘤,对女人从来只有肉体上的需求,从未交过心。
“你义父也刚到,你来得正好,不需要浪费时间等候。”莫颖珍客气地对黑凯力颔首致意,伸手接过黑凯力脱下来的黑色长大衣。
她对黑凯力一直心有愧疚,心里非常明白黑凯力仍然无法谅解当年杜景阳执意娶她进门的决定,这件事也是让他们义父子俩突然疏远的原因。
“谢谢。”把大衣交给莫颖珍,他微微牵动嘴角扯开一抹淡然的笑,算是回应。
虽然不敢苟同莫颖珍的心机,但对于他,黑凯力还是采取相当保留的态度。
“总裁,黑凯力先生到了。”
莫颖珍敲了敲门,她的声音很好听,虽然论起辈分她比黑凯力高,但在公司里,她还是维持着该有层等级。
“进来。”
低沉年迈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进去吧,我稍后会把你爱喝的黑咖啡端进去。”
“谢谢。”卓俊的脸庞依然冷凛着,莫颖珍的讨好并未让他森冷的脸部线条有所放松。
“不客气,这是应该的。”把厚重的门往内推开,在黑凯力走进办公室后,她含笑将门拉拢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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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啊!”杜景阳示意黑凯力坐下。
这间办公室十分宽敞,除了办公桌所占去的空间外,还有一间开放式的餐室和会客室,以及室内高尔夫场地。
其装潢充满古典和简朴意味,正确说来,这间充满古朴的办公室和精明现实的杜景阳并不搭调,反而比较符合莫颖珍的风格。
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他习惯性地先环视周遭一眼,他锐利的眸子随着脚步的移动,落定在餐室里另一个人的身上。
他认得这个有张不算漂亮但却非常有个性脸蛋的女孩子她有着一双灵灿的眼睛、俏挺的鼻、倔强出色的唇型,长发自然地披泻在肩上,突显出她迷人的菱形下颚她是莫颖珍的女儿,叫做杜菱姗。
不,应该是莫菱姗才对,她只是托了她母亲的福,比他还幸运地冠上了杜家的姓氏。
每年一到寒暑假,就会回来集团总部这里,待在莫颖珍身边实习。她和其母莫颖珍,在公司的职位很特殊,全公司上下不敢对她母女俩有所怠慢,甚至是毕恭毕敬。
她今天会出现在这里颇令人意外,而且还正大光明地和杜景阳平起平坐,可见杜景阳对她特别宠爱,根本将她视为自己的亲生女儿般看待。
哼,只不过是一个拖油瓶,没想到杜景阳竟然头脑混沌地把她宠上了天。
“嗨!好久不见了。”杜菱姗抬头瞥他一眼,毫不隐藏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除却他那让人嫌恶的自负个性和不可一世的嘴脸,老实说来他真的很帅,而且身材又修长健硕,最重要的是他又是个多金,且从不闹绯闻,不滥情的黄金单身汉,他绝对是众多女人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他的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不过绝不是她心目中托付终身的理想对象杜菱姗在心中暗暗加了一句。
“你又放假了。”拉开餐椅落了座,锐眸微掀,以非常傲慢的冷淡态度和她打招呼。“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毕业了。”
她那有个性的嘴角微微往上扬成一个迷人的弧度,对他那自大的嘴脸,暂且忍住,不跟他计较。
她的年纪很轻,只有二十一岁。但外表很成熟,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大上几岁。
“义父,你特地找我来,就是要我和她见面吗?这样一件小事却要我搁下公事跑来,未免太缺乏经济效益,你该安排清闲的她来公司见我,而不该浪费我的时间。”他的口吻很冷谈,但非常之狂妄。
他的个性涸岂,不管对任何人或是他的义父,黑凯力从来不曾收敛其过分嚣张的态度。
在他心中,认为就算杜菱姗和杜景阳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特殊关系,但她仍旧没资格和他平起平坐。
“既然你人都来了,就别计较这种小事。”杜景阳很清楚黑凯力的个性,没去在意他不敬的口气“我打算把姗儿推荐到你的身边当个助理,我希望她能跟着你多学习做生意的手腕和诀窍,将来会有用。”
喝了口清粥,他老人家和黑凯力比起来,说话挺客气的。
“推荐!”他冷冷一笑,杜景阳摆明了就是要把杜菱姗塞给他“我并不需要一无是处的助理,目前我倒是比较需要一个可以暖床的女人,至于床伴我并不挑,即使是胸大无脑型的我也能接受。”
他扬高下巴说,眼神轻蔑地睨了一眼杜菱姗那傲人的浑圆胸部,话意明显地暗喻她空有一副傲人的身材,实则很无知且愚蠢。
“你”原本打算喝汤的杜菱姗,差点没把嘴巴那烫口的汤汁给喷出来。他竟然这么说她,这个人真是个自大狂妄无礼的猪头。
杜菱姗杏眼圆睁,握在手中的瓷碗抖了抖。
杜景阳闻言,叹口气摇摇头,对黑凯力太过嚣张的态度充满无力感。他用眼神暗示杜菱姗,要她别为小事动怒。
说起来,他这义子各方面都很优秀,惟一的缺点就是太过狂妄骄傲,而且目中无人。
这就是杜景阳无法放心把总裁之位交给他的主要原因。
“菱姗读的是国际贸易,她在今年以非常优异的成绩取得了哈佛大学的硕士学位,以她的学识能力应该足以待在你身边学习,你别太小看她了。”
他不疾不徐地说,要对付这狂妄自负的小子,就是要用处变不惊的沉稳功力来压制他。
“真看不出来,原来她的脑子装的不全是豆腐。”还是一样讥诮的语气。
这话一说出口,杜菱姗可咽不下气了。
“你这叫做‘有眼不识泰山’。”她不悦地寻衅,学着他把下巴抬得高高的,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我一直看得出来你有相当‘傲人’的本钱,所以才以为你是属于‘胸大无脑’型的女人。”
他故意把目光溜向他的胸部,然后定住不放。
“你真是个过分又无礼的家伙。”被他这样锐利而邪恶的目光一瞧,她的脸微染上愠色,嘟起嘴恼怒地嗔道“爸,我不要和这种人共事,和他在一起只会降低我的格调,绝对学不到任何东西的。”
霍地站起身来,她手撑在桌面,当着杜景阳的面发牢騒。
“姗儿,有话坐下来说。”杜景阳摆摆手,安抚杜菱姗“阿力,有些话该适可而止,你也别太过火了。”接着数落了下义子黑凯力。
他打从心里舍不得杜菱姗受黑凯力的欺负,但两人都是自己宠爱又器重的人,他尽量做到谁也不偏袒的立场。
“爸,我不要”她哪沉得住气,姣美的脸蛋染着愠色,恼怒的目光射向他,恨不得将他刺穿。
“姗儿”
“关于这个安排,只有我有拒绝的权力,你只有顺从的份,明白吗?”黑凯力健臂一伸,捉住她的手臂,猛地一拉,将她强行压回座位。
“可恶,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何必非得看你的脸色做事?”
这句话挑起杜菱姗心中的熊熊怒火,由他掌心传至她手臂那怪异的温热让她心惊,她略显仓皇地用力甩开他的钳制。
杏眼瞪着他,眸子里尽是不屈服的刚强。
他嘴角轻扯:她倔强的眼神还真是吸引人。
“从现在起,我是你的上司,如果你以后想过好日子的话,最好检讨一下自己‘过分又无礼’的态度,因为没有几个上司有度量容忍你这种女人。”
他突兀地起身,深邃的锐眸往下狂妄地睨她一眼,对她说话的口吻是该死的嚣张。
“无礼的人是你,不是我,请你别搞错了。”他可能头脑不清楚了,竟然反过来指责她态度不佳。
杜菱姗跟着他也站起身来和他平视。他的身型高大,但她也不矮,仅仅矮他半个头。
这个冲动的挑衅动作够悍,但她太低估了她的胸部,竟然因为距离太近而碰到他的胸膛。
杜菱姗的脸色轰地烧红,但倔强的脸蛋却不动声色。
他的眉一挑,嘴角邪扬。
“我喜欢这触感,不过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不碰下属是我的原则。所以很抱歉,你这招挑逗的伎俩,在我身上并不管用,你恐怕是白费心机了。”他仅以能让两人听到的声量,暧昧地说。
“我才没有!”杜菱姗当场像雕像僵住,整个人从脚趾烧到头顶。
见到两人再度僵持不下,杜景阳开口打圆场:“凯力,别再说了。”
“我才懒得和她多费唇舌。义父,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他耸耸肩,锐利的眸子恶意地逡巡过杜菱姗那傲人的胸围一遍。
摆摆手,他大步迈到门边。
办公室的门此时正好被从外推开,是莫颖珍,她替他端来一份西式早点和一杯黑咖啡。
“黑先生,这么快就要走了,不留下来和姗儿多聊聊吗?她以后还需要你多多照顾呢!”
莫颖珍热络地挽留黑凯力。
黑凯力不发一语,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直接拿起刚煮好的咖啡,帅气地仰头喝一大口。
“莫姨,你煮的咖啡真是好喝。”他赞叹道。凭良心讲,这辈子尝过最美味的咖啡,就是出自莫颖珍的手艺。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若有机会的话,你该尝尝姗儿煮的咖啡,我可是向她拜师学艺的呢。”莫颖珍不忘吹捧女儿一番,那拉拢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是吗?”黑凯力只是淡淡扯动嘴角。
“要留下来吗?吃完早餐再回去吧”莫颖珍乘机说道。
“不了,莫姨再见。”他修长的身躯跨出门外,潇洒地往电梯方向笔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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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凯力前脚才刚离开,杜菱姗马上就发飙了。
“爸,我绝不会到那个家伙身边去的,他太目中无人了。”她拍着桌子抗议。
“姗儿,你的态度也不对,出社会来就该收敛一下自己的傲性,把你安排在凯力的身边,就是要好好磨炼你一番。”
杜景阳低首喝着他的清粥。
“该收敛的人是他,他太过分了!”杜菱姗气得耳根子都红了。
“姗儿,有话坐下好好说,你不可这样对你爸大呼小叫的。”听见两人对话,莫颖珍也约略猜出方才黑凯力所制造的混乱了。
这早在她和杜景阳的意料中,所以见杜菱姗气炸了脸,她没有表现出多大的讶异神色来。
“妈,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实在是那个家伙太惹人生气了。”杜菱姗嘟着唇,撒娇地腻到母亲身边。
“‘那个家伙’从明天起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了,你该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举止。”
拍拍杜菱姗的手背,她心里也担心杜菱姗受到黑凯力的欺负,但为了让女儿接受磨炼,她只得同意杜景阳的决定,把这个性情直率的女儿送到黑凯力的身边。
“妈,我不要”为什么非得把她塞给黑凯力不可。
“姗儿,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别再吵你妈了。”杜景阳开口了,他的语气虽独断,却充满疼爱的意味。
“哼真讨厌!”杜菱姗生气地将头撇开,长发在空中甩出一个俏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