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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后来,检查和尚们面前的小鼓,原来老和尚的那面小鼓,早已经被他硬生生地戳穿了。”众人大笑起来。
李瓶儿连连摇头,口中喃喃念道:“罪过,罪过。”吴银儿一边笑,一边指着应伯爵的鼻子说:“好你个应花子,亵渎神圣,政府搞扫黄漏扫了你,真是个大错误。”白来创插话道:“这个故事不算黄色,意在教育我们的宗教界人士,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要加强自身修养。”
韩金钏儿讥讽道:“就是就是,应花子的故事,比起白来创的那些春宫画来,哪里算得上黄色?”白来创笑道:“我画春宫画,韩金钏儿唱黄色歌曲,咱们正好是天设地造的一双。”
这边斋菜席上正笑闹着,有个服务小姐急急走来,俯身凑到西门庆耳边说:“西主席,有位先生找您。”
西门庆想,没几个人知道他来岫云庵了,这人会是谁呢?寻思了一会,也想不出结果,对服务小姐道:“你叫他进来说话。”服务小姐说:“那人说有要紧事找西主席,却不肯进来。”
西门庆只好起身,到了外边大厅,一见那人,竟是十兄弟中的祝日念。祝日念跟随西门文革一伙,混迹于风月场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想到这次却栽了个跟头。让他栽跟头的女孩子叫韩消愁儿,是祝日念的一笔历史旧帐。
两年前,祝日念和韩消愁儿在歌舞厅相遇,二人一见倾心,韩消愁儿贪图祝日念在银行当科长,手头上有点银子,也有点免费签单的小权利。
祝日念感觉韩消愁儿待他温存,有女人味。像一笔双方默契的交易,虽然没挂在嘴上说,却很顺利地成交了,要说呢,韩消愁儿长得并不算太漂亮,身高也才一米五六,初看上去并无多少动人处。
可是她身上有股嗲劲,寻常男人见了,身子骨禁不住会发软。加上西门庆、应伯爵等人在一旁撺掇,说透出现象看本质,透过韩消愁儿身上那股风骚味,能看出她的种种妙处,在床上绝对是个鲜活的尤物,后来祝日念同韩消愁儿上床,经过实践检验。
事实果然证明:韩消愁儿是个可人的宝贝。妙处之一是乳房。提起韩消愁儿那对乳房,祝日念尤其得意,是超级波霸呢!在韩消愁儿的乳房面前,香港波霸影星叶子媚的乳房算个什么?最可喜的是,韩消愁儿的乳房不仅大。
而且匀称,每次宽衣解带,祝日念将那对乳房捧在手里,便像捧着两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心中泛起神秘的冲动。
韩消愁儿另一个妙处是她的性爱,往往没等西门文革进入,韩消愁儿就花枝乱颤,嘴唇抖动得像两块琴片,不停地呻吟,发出哼哼声,催人加速兴奋。这么个“哼哼型”的尤物,活象是一枚熟透了的杨梅,稍微一碰就会流出汁液,让祝日念欲罢不能。
祝日念在城郊租了幢房子,包下韩消愁儿当二奶,一方面享受消愁儿的乐趣,另一方面,想想韩消愁儿以前那些身世,又不得不发愁,原来,韩消愁儿是清河市歌星韩金钏儿的侄女,原为清河市郊的一个菜农。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她不甘落后,扔掉扁担粪勺,从农村包围城市,到夜来香酒店当服务员。在这期间,韩消愁儿认识了一个戴眼镜的城市青年,皮肤白皙,眉清目秀,像一介书生,好不惹人喜欢。
几番眉来眼去,二人好上了,那个戴眼镜的青年叫何两峰,人称何二蛮子,原在一家街办的小五金厂当工人。
后来厂里效益不好,何二蛮子下岗,摆了几天地摊,没赚到什么钱,于是干脆什么也懒得做,整天甩手满街东游西逛。韩消愁儿对何二蛮子的第一印象颇佳,觉得此人文质彬彬,温柔善良,今后一定能体贴人。
谁知道第一次约会,何二蛮子就在柳树林中掀翻韩消愁儿,强按在地上成了那事。韩消愁儿好不委屈,捂着流血不止的下身嘤嘤哭泣,何二蛮子紧锁眉头,一边系皮带一边低声说:“别哭了!”
韩消愁儿不听,依然嘤嘤哭个不停,何二蛮子扑上来,双手扼住韩消愁儿的脖子:“再哼哼一声看我不扼死你”韩消愁儿惊恐地回头一看,何二蛮子的眼镜片后面闪烁着一道凶光。尽管如此,韩消愁儿依然认为何二蛮子很酷,没事做的时候,何二蛮子常常骑着摩托车,带她出去兜风。
在韩消愁儿眼里,何二蛮子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每隔三两天,何二蛮子便会换辆崭新的摩托车,韩消愁儿曾经问过那些摩托车的来路,何二蛮子瘪瘪嘴说:“你只管坐车就行了,管那么多鸟事做什么?”
韩消愁儿也就不再多问,头靠在何二蛮子的后背上,双手将他的腰搂抱得更紧,仿佛害怕被他扔下了似的,后来案子发了,何二蛮子是盗窃摩托车集团的首犯,被判刑五年,进了号子。
也就是在何二蛮子蹲大牢的时候,祝日念见缝插针,同韩消愁儿勾搭上了,将她包下做了二奶。在清河市,何二蛮子也是个名人,他的出名在于他的刁悍凶狠,对于这种滚刀肉似的混混儿,人们唯恐避之不及,谁也不愿意同他有什么瓜葛。
但是祝日念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打从知道韩消愁儿是何二蛮子的旧日相好以后,祝日念心里就开始发虚,无论做什么事,仿佛都有个影子在身后跟随。
他心里清楚,那个影子暂时还只是他想象,但是总有一天,这个想象中的何二蛮子,会变成个真实的人。
忽然出现在他面前,那也许就是他倒霉的日子。谁知道何二蛮子从牢里出来后,一连十多天,居然没来找他的麻烦,有一次他们对面走过,何二蛮子也没多吭声,只是用略带不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祝日念想,几年的牢狱生活,兴许已把这人的锐气磨灭了吧。这么一想,祝日念胆子又大了起来,逢上机会,依然偷偷摸摸同韩消愁儿幽会,这一日,祝日念约了韩消愁儿,到市郊风景区逍遥山庄玩乐。
进了房间,祝日念搂住韩消愁儿,久久舍不得松手,翻来覆去说着同一句话:“心肝宝贝儿,我想死你了。”韩消愁儿嗲声道:“人家也想你哩。”
祝日念激动万分,解开韩消愁儿的衣扣,要去摸她那对硕大的乳房,韩消愁儿扭捏一会,低着头,红着脸儿,乖乖地接受祝日念的抚摸。接下来的活动是脱衣解裤。
这天,韩消愁儿穿了条褚红色牛仔裤,皮带把腰身束得紧紧的,祝日念一边解她的裤子,一边开玩笑说:“好久没有操练,业务也生疏了。”
韩消愁儿道:“不用急,没有人催你,慢慢儿享受吧。”说话间,二人脱光了衣服,赤裸着身子上了床,刚开始作运动,忽听门外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有人使劲敲门,祝日念还未反应过来,房门已被人踢开了,何二蛮子带着三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站在房子中央。祝日念吓傻了,身体躲在被褥中直发抖。韩消愁儿从被窝中钻出来。
慌乱地穿好衣服,捂着脸躲到一边去了,何二蛮子努努嘴,三个大汉像三条训练有素的狼狗,呼拉一声蹿过来,将祝日念按在被褥中,恶狠狠一顿毒打。
祝日念何曾吃过这种苦头,双手抱头,一边躲闪一边求饶。足足十多分钟,眼看打够了,何二蛮子朝打手们使个眼色,三个大汉这才住手。
何二蛮子来回走了几步,冷声说道:“姓祝的你听着,三天之内,给老子送十万元来,这事就算了结,不然的话,老子见你一次打一次,还要闹得你名声狼籍。”
见祝日念不吱声。何二蛮子又威胁道:“是不是还想挨揍?”说着努努嘴,那三条大汉又准备动手,祝日念慌忙答道:“大爷们别打了,孙子认栽就是。”
何二蛮子叮嘱道:“这事你要是敢报警,小心脑袋搬家。”可怜祝日念,此时像只任人宰杀的羔羊,只有乖乖点头的份儿。祝日念同意拿十万元的补偿费,何二蛮子这才作罢,一手搂着韩消愁儿的腰肢,亲亲热热走出了这间屋子。
看着他们的背影,祝日念想了好一会儿,总算明白过来:原来,他一直倾心相爱的韩消愁儿,竟同何二蛮子串通好了,设下这个圈套让他钻的!明白是明白了,心中却十二万分惆怅,爱情如此虚假,婚外恋如此靠不住,活生生的事实,给祝日念上了一课,看来,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不抓紧,还真的不行啊。
惆怅之后,又是一阵发愁。何二蛮子强要十万元,期限只有三天,钱从何来?家里存折上,凑足了只有七万多,而且那些钱,是他们夫妻所有的积蓄,动那笔钱,等于给这个三口之家釜底抽薪,再说一旦被妻子知道,这个家就毁了。
更加重要的是,如果那样的话,他同韩消愁儿的瓜葛,也将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祝日念的政治生命,也就到了尽头。
众所周知,在机关工作的同志,最怕的一条,就是被宣布政治生命完结,祝日念思前想后,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懊悔。万般无奈之际。
他想起了十兄弟中的龙头老大西门庆。于是匆匆忙忙,赶到了岫云庵,来找西门庆讨主意。祝日念简要说完情况,从腰里掏出个鼓鼓囊囊的纸包,塞到西门庆手中,说道:“庆哥,这是一万块钱,求你无论如何帮小弟一把。”
西门庆推辞道:“拿银子作什么?日念,你平日也是知道我的,任凭什么事,只要是为朋友,我两肋插刀。快把钱收回去,别辱没我了。”祝日念道:“庆哥,你别推辞,办事总得找人,这钱先拿去打点。”西门庆这才将钱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