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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少夫人今儿个真美”小月与小蝶忙着帮城珺梳妆打扮,今天是城珺出阁的日子。一大早小月、小蝶就忙着在城珺房里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的。
“喂.我这身‘装备’很重耶!而且你刚才那句话是说我平常的日子不美是吗?”所谓的凤冠霞帔,她终于有幸穿上了,真是虐待唷重死了!快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小月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小月吐了吐小舌头,在城珺身后扮鬼脸。
“唷小月你可别以为我没看到就在我身后乱来呵我现在嫁给齐焱了,有更雄厚的财力,更有能力可以将你捧成当家花魁,而你呢?想不想成为当家花魁?”
“少夫人,吉时到了!”小蝶从屋外跑了进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少夫人,我们快出去吧!”小月扶起她。
齐堡是从不对外开放,但今日例外。
齐少堡主要成亲是何等的大事,也只有遇上这种大事,齐堡的大门才会开启,让外人通过重重的检验进入齐堡。
棕色的门大开着,两旁罗列着堡内的弟兄,如此盛大的典礼,齐堡的弟兄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两旁夹杂着鼓掌的声音,城珺平静地牵着红彩的一端,由齐焱领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一个猥琐的人影混在人群当中,那人一身布衣,看起来有些寒伧。
金花阁的周嬷嬷眼神怀恨地看着齐焱与城珺的背影。那日天香下毒不成,隔日便披头散发的被送回了金花阁。没几日,齐焱查出了送鹤顶红给天香的人是周嬷嬷,于是二话不说便下令抄了她的金花阁,阁里的姑娘一哄而散,此地也再无她容身之处,令她狼狈至这地步。
她可是城里最有名青楼的周嬷嬷呀,今日竟会沦落至此!她将所有的帐全都鹊匠乾b的身上。
要不是城珺这个灾星,今日的金花阁依然会是宾客络绎不绝,她所有老本全赔上了,心血也都付之一炬,她要城珺付出代价。
“送入洞房”
正当城珺转过身要被送入洞房时,周嬷嬷硬是要挤到城珺的身旁。
“大婶,你不能再过去了!”阿?棺x酥苕宙郑饫咸旁趺从械阊凼欤?br>
“我只是想看看新娘子”周嬷嬷低下头道。
“那好吧!只能再近一点点。”阿牛勉强地说道。
而周嬷嬷在接近城珺之时,手中的金钗也迅速往城珺的心窝刺下
“啊”一阵撕裂的痛楚曲城珺的心窝炸开使她痛呼了声,正在招呼宾客的齐焱迅速飞奔到她的身旁,却只来得及接住她往下坠的身体。
“不!”齐焱惊吼。“珺儿”
红色的头巾往地上飘落,城珺原本嫣红的脸颊迅速变得苍白,而红色的嫁裳上,可以看见清晰的血迹
齐焱抱紧了城珺,感觉到她体温的消逝。“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找大夫来呀”
一时之间,所有在场的宾客全乱成一团。
“你该死!”忿怒烧红了齐焱的眼,齐焱用力使出一掌,来不及逃走的周嬷嬷硬生生承受了齐焱的怒气。
“你毁了我的金花阁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心爱东西的滋味”在阿牛踹了一脚后,周嬷嬷“含笑九泉。”
“珺儿回答我!”齐焱摇晃着城珺。但城珺却仍是美眸紧闭,静静地任齐焱搂在怀里。
“少堡主,大夫到了!”一名年迈的老者背着大大的葯箱进入了厅堂。
“各位,今日虽是小儿的大喜之日,却发生此事,烦先请回好吗?”堡主夫人说道。
既然主人都这么说了,客人也不好再留下,于是纷纷告辞。齐堡的大门在宾客归去后,再度阖上。
大夫连忙帮城珺止了血,量了她的脉搏,感觉到她脉搏微弱,摇了愮头。
“别一直摇头!”齐焱吼道。
“少堡主,少夫人可能”年迈的大夫吞吞吐吐的。
“不!”齐焱嘶喊着。“你这个庸医,给我滚!”
齐焱发狂的举动惊吓了大夫,齐焱的母亲连忙将大夫绐请出。“大夫,真对不住!小儿今日”
“我能了解的。”大夫离开了齐堡。
城珺昏睡了一天一夜,齐焱衣不解带地守着她。
此时,堡内的弟兄入内通报有个和尚想要化缘。
“都什么时候了,化缘这等小事还通报!”堡主摇头道。
“回堡主,那位老和尚知晓少夫人的事。”就是如此他才斗胆通报的。
“什么?”齐焱抬起头。“快请他进来。”
大门再度打开,一名慈眉善目、身穿袈裟的老和尚走了进来。
“大师”
老和尚只看了齐焱怀中的城珺一眼,便说:“合该不属于这里的,怎么也强留不住”
“不!”齐焱震惊地看着老和尚。
“大师您”老和尚点点头。“齐少堡主,尊夫人尚有回到原来地方的机会,这或许对她的生命延续有助益,您要三思。”
齐焱的身体凉了起来,心中犹豫挣扎着。
“齐少堡主,上天注定该拥有的就不会失去”齐焱沈痛地点点头。
“时空的交错,让你们两人相遇,你们已有了联系,放心吧!”老和尚笑道。
“联系?”齐焱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老和尚。
“是的!”老和尚稍微算了下。“快将城姑娘送到外头的大院里,光束即将聚集。”
齐焱连忙将城珺抱到庭院,晴空突然乌云密布,猛然出现一道光束直射城珺,将她整个吸入。城珺消失后天空马上放晴,没有任何异样。
“珺儿”齐焱嘶吼着。
“大师,她何时会回来?”
“七七四十九日之后,还有一次时空交错的机会。”
“那珺儿会回来吗?”齐焱焦急地问道。
“一切都要看少夫人的选择。”
此时在台湾的徐文兰真是度日如年,还好城珺没有亲人,否则她可能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城珺已经失踪四个多月了,徐文兰也对那名算命师的话深信不疑,手中搂着那日的元凶,也就是那只一脸无辜的狗,她有些感伤她看着眼前的相簿,那些属于她们之间的回忆。
怀里的狗儿用力地吠叫着,徐文兰因为狗儿的吠叫而抬起头来。
强烈的光束令徐文兰睁不开眼,感觉到怀中狗儿的挣脱,她才睁眼瞧仔细。
“珺”徐文兰惊叫地看着城珺,欣喜于她的出现,也对她一身“古色古香”的装扮感到讶异。
看到昏迷不醒又带着伤的城珺,徐文兰几乎休克,这是怎么回事?小珺去了哪里?遭遇了什么事?
先别想这些,把小珺救醒要紧!
她连忙打电话要父亲医院里的救护车火速赶来。
“爸!小珺怎么样了?”徐文兰问着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徐父。
“不太乐观!”徐父摇摇头。“而且小珺怀了身孕。”
“什么?”徐文兰又受了次刺激。
徐父叹了口气。“虽说是不太乐观,但如果她意志力够强的话,只要醒来就没事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徐文兰每日到医院里探视城珺。
“小珺,你怎么还不醒”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城珺回来畤时着一身大红的嫁裳,是不是代表着那日她要与人成亲?大喜的日子又怎会受重伤呢?而城珺腹中的胎儿又是怎么一回事?孩子的爹昵?连小珺都保护不了,还妄想娶她!
“小珺,爸说你若再不醒来的话,肚子里的胎儿会有危险,你知道吗?而且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在痴痴地等你醒过来”徐文兰握紧城珺的手,泪水流了下来,她低低地哭泣着。
“唔”城珺忽然逸出一声呻吟。
“小珺!小珺!”徐文兰兴奋地大叫。
“做什么好吵”城珺的视线由原本的模糊转为清晰,她看着眼前一脸心急的徐文兰。
“你终于醒了”徐文兰高兴地说道。
“文兰”城珺睁大了眼,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应该在古代吗?怎么又回到现代了?
“你现在什么都不必说,等你的伤康复之后,可得源源本本的告诉我,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遇到了什么人和事,怎么回来时还带着伤和身孕!”
城珺出了院便将她如何坠落到古代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徐文兰。虽说城珺描述的事,刚好符合徐文兰心里的猜测,但徐文兰还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匆匆的办了休学,城珺对于她的大学学业无心思再念。更何况那四个月里旷课节数太多,就算不自动休学,学校也会请她卷铺盖改念“家里蹲大学。”
每当独自一人时,她便会想起齐焱。
半个月不见了,齐焱过得如何?他有没有去找新的姑娘?
不会的!她摇了摇头。自己又胡思乱想了,齐焱待她如何的深情,她最清楚,怎可如此多疑呢?
“齐焱,我好想你”抚着尚不明显的肚子,城珺喃喃自语着。
她能不能回去呢?虽说二十世纪的台湾令她有些眷恋,但她更留恋齐焱温暖的胸膛。为何上苍要如此捉弄她?就在她决定与齐焱厮守一生,不再想起二十世纪的台湾时,偏让她回来,这是在考验她与齐焱的感情吗?现在她与齐焱唯一的联系就只有她腹中这个胎儿了。
播放着古典音乐,她拿着铅笔描绘脑中那抹斯文俊逸的脸庞。
原本她对素描一窍不通,前几天徐文兰利用学校空档,带她到附近的公园散步。她看到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先生帮自己的妻子绘着素描,神态像极了,而且那副深情的模样,让她忍不住掉泪。瞧那名老先生俐落的笔法,不时对妻子露出温柔的笑容,真的另她好感动!若齐焱是在二十世纪,还有照相机可以为他拍照,但齐焱不在她身旁啊,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学老先生,帮妻子作画。这对她来说其实是非?训模薹n院v心悄n实纳碛案杌娉隼矗踔量梢运闶鞘直孔尽?br>
日子就在她为齐焱绘像中经过而她的绘画功力渐渐有了进步,由原本的全然不像,慢慢的轮廓稍稍出来,而五官也描绘得不再那么僵硬,她渐渐像那名老先生一般,能捕捉住爱人的神采,虽不是十成十的像,但也算有九成半的功力了,毕竟才短短的十天而已。
这也同时让徐文兰看出她对那齐焱的深情。
一个原本连画笔都不曾拿的人,现在变成如此望着画里的人,城珺的眼神变得复杂而温柔她好羡慕老先生和老太大能深情相伴的走过这大半的岁月。她多么希望她就是那位老大大,而齐焱就是那位老先生他们可以共度未来的每一天,而不是像现在一般,不仅仅是相隔两地一想到此,城珺的泪水落了下来濡染了她的画本。
思念的心情是如此的沈痛、悲伤,令她几乎就要掏尽了她的精神和魂魄她也曾想过就将与齐焱的相遇,当成老天开的一场玩笑、当成一场梦,醒后就完全的遗忘。但她发现自己办不到腹中胎儿的存在告诉她这并不是梦,而且她也不愿只当这是一场梦而已若是梦的话,她宁可一辈子都不要醒来,不愿承受这椎心的痛苦。
鸪桥仙
七夕秦观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慕慕?她在素描本上写下这阙词。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笑了,笑得有些许的凄凉悲伤,她想常伴君侧呵她是贪心的,说什么“不在乎地久天长,只在乎曾经拥有!”那只是自我安慰的话!曾经拥有若真的应当足够,那她为何会如此的痛苦?
她想和齐焱一同慢慢变老,一同走过人生的各种喜怒哀乐快乐时一起分享、悲伤时一同承担正当她沈浸在自己的思念之中,敲门声突然响起。
“小珺,你在吗?”徐文兰又趁着空堂来找城珺。
“等一下!”她连忙擦掉再度泛滥成灾的泪水,假装若无其事地开了门。
“你在做什么呀?这么久才开门?”徐文兰走进城珺的小套房里。
“没什么。在画图。”
“画图?”徐文兰的眉扬了趄来。
“你何时变得这么有艺术细胞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呢?是在画‘蜡笔小新吗?’”她取笑地问道。
“才没有!我又不像你!”城珺开心起来,文兰分散了她的伤心。
“开玩笑,你当然不可能是我,我这么妖娇、美丽、有气质,呵呵呵”说完徐文兰还不忘发出“黑鸟丽子”的笑声。
“恶!”
“怎么,害喜呀!有没有多吃酸梅呀?”徐文兰走到小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画本瞧着。“乖乖!这个帅哥是谁呀?美呆了!”
“美呆了?”城珺的眉头皱了下,她才离开几个月而已,怎么会生出这么奇怪的形容词。
“就是美丽到人看了会痴呆嘛!你最近都在画他吗?”真是个大帅哥。
“你这句形容词很奇怪,而且又超没有气质的。”她摇了摇头。
“没气质?不曾呀!敝好的,而且很特别耶”徐文兰觉得城珺被古人同化了。“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位帅哥是谁?”她对素描本里的男主角有兴趣极了,由城珺眷恋的神情看来,八成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
“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城珺看着画像幽幽地说。
“哇!就给我猜对了啧啧没想到你未来儿子的老爸这么帅真是羡慕”她摇着头。“嗯!不错,品种优良,若结合你们两人的优点,生男孩一定是个小帅哥,生女孩一定是个小美人。”
“品种优良?”城珺给了徐文兰一记卫生眼。“你当是在卖稻米还是在卖猪肉呀!”她不悦地说道。
“城姑娘,胎教、胎教!呵瞧我带了什么来了?”徐文兰拿了一盒东西放在小桌上。
“无声麻将?”城珺的眉头扬了起来。
“对呀!怕你无聊嘛,特地带来和你玩几圈。”她将麻将倒出来,笑咪咪地看着城珺。
“是你自己想玩吧?”城珺的眉皱了起来。
“咦?被你发现了呀!其实也没关系啦,我们知道就好了,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就没有美感了。”文兰还是一副乐天的德行。
“如果我沈迷于麻将,你猜我的孩子出生后会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她帮忙排着麻将。
“当然叫妈呀!”他又暂时见不到爸,当然先叫妈。
“错!是自摸!”城珺终于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嘿那也好呀,当个职业赌徒,最好能像周润发所主演的‘赌神’一样。”她高兴地说道。
城珺感觉文兰说这句话时双眼闪闪发亮。“我看你是电视、电影看大多了。”
“我怎么不觉得?”
“一个没唅知觉的人,又怎么会有感觉?”
“你笑我?”
“岂敢!”城珺看见徐文兰的袋子里还有几本书。
“你那是什么书?”城珺好奇地问道。
徐文兰搔搔头。“你不说我还忘了昵!”她将袋子递给城珺。
“这是‘女性怀孕须知’,我特别去买的,感动吧?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很感动的,将所有的感动说出来吧”她得意地说道。
“女性怀孕须知?”城珺拿出其中一本,随意翻了下。“别告诉我这叫‘女性怀孕须知’”她翻开其中一页,摊在徐文兰的面前。那一页正是一个男子的全裸照片。
徐文兰的脸色由得意忘形,变为尴尬极了。
“我要看的。”
“看图片要钱,早就叫你看你男朋友的了,经济又省钱!”
“哼!我才不曾那么做昵!那多没有气质呀。”
“是,你最有气质了,可不可以?有气质到看这种东西、租一大堆a片”城珺摇着头。
“去去还给我,这叫做练习呀,如果真的发生的话,才会临危不乱,你是懂不懂啊?”徐文兰将写真集拿了回来。
“对了,你上次带的那三本写真集结果如何?”
“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那四个字?”
“大发利巿。齐堡的弟兄们大伙儿抢着要看,看一次我收一两银子。”她啜了口茶。
“哇拷!那不是赚翻了?”徐文兰手中握着牌,眼中闪着“钱”光。
“是有点啦不过却被齐焱给烧了”想起那次牢狱之灾,唉!真冤枉。
“什么?憢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原本我还想用那三本写真集好好赚一笔,以后要当创业基金的。”
“创业基金?”徐文兰挥挥手。“别开玩笑了,在那里可以创什么业?你要在那里卖猪肉还是开‘辣妺红茶店’?”她嘲笑着。
“我是要开妓院。”她缓缓说道。
“好哇!这个主意很好,我赞成!那你到底开成功了没?”她好奇地问。
“没有!”
“什么?这么可惜,有机会可以当老鸨耶在我们这里可是会被捉的。”徐文兰摇头大叹可惜。
“我也是那么觉得呀,如果能开成,我一用‘企业化’的经营方式,也许我还可以名留青史耶”城珺摇头叹气,嗯手上的牌还不错,听牌了。
“名留青史?”徐文兰的脸颊抽动了几下,忍不住爆笑出声。“拜托!开妓院还可以名留青史?你也太诬蔑那本‘青史’了吧!”
“哇!自摸!”城珺高兴地摊了牌。“青一色、四暗刻”她得意地看着徐文兰。
“什么?”徐文兰不可思议地看着城珺的牌。“拜托,你要我的命吶青一色还四暗刻?难不成孕妇的赌运比较好?”
“别这么不甘愿,想知道孕妇的赌运是不是比较好,你身体力行看看不就知道了?”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