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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以你的看法,我跟他的这个缘分,是上天注定的罗?”
刘映溪全神贯注看着眼前齿摇发苍,花下“重金”才能亲临的命相大师。
“没错,以他的命盘来看,你们的感情就是要波折才会修得善果。”
“可是他他现在爱的是别的女人怎么办啊?”
虽然与章皓云断交,可不表示她会放弃吴若风这个好男人。
以前跟吴丽嫔之间竞争,几番拼斗之后,输掉马余庆就算了,这次说什么她都不会放手
就算吴若风很早便表态对自己没兴趣,但命中注定让她在巴里岛与他重逢,她再也不能随便地“算了”有大师的铁口直断,她彷佛获得十成十的内力般,矢志坚信吴若风就是大仙命盘上所指示,注定出现在南方的,她今世唯一的终生伴侣。
“大仙请您指示,不管要付什么代价,遭遇多少波折,我都可以承受。”
刘映溪见大师只低头不语,焦急催促。“大仙请指示。”
“唔很困难等我给你算仔细”大师紧闭眼,口中念念有辞。
“是否想办法,把他眼前的桃花一个个斩掉,之后他才能完全属于我?”
“稍安勿躁”命相大师还是闭眼,紧皱眉头,痛苦表情很像在“发功”
“对不起。”刘映溪恭敬合掌低下头,万般虔敬。
也难怪她着急,虽然已挑明与章皓云交恶,但不表示她有办法阻止她和吴若风日渐炽烈的爱情,根据她找人打探的结果,吴若风为了赢得章皓云青睐,非常用心为她寻找新工作室的地点,拿出前所未有的耐力毅力,来感动伊人芳心。
刘映溪深知自己的劣势,再不加把劲儿的话“意中人结婚,新娘不是我”的剧码必然再次上演
“好了!”大师睁开眼,抓起毛笔在红纸上画起符咒。“现在起,照我的话去做,包你万无一失,最慢明年开春办喜事。”
“真的?我就知道,大仙最有办法了!”刘映溪的喜悦在脸上开出朵朵桃花。
她喜孜孜记下大师交办的事项,而后慷慨掏出钱包,既是为付出获得幸福所需的代价,再庞大她也认为值得。
。。
“冰糖燕窝炖雪梨,补身润肺的,你趁热喝了吧。”
“噫?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煲汤葯?我记得以前你连开水都烧不好。”躺在床上一脸病恹恹的章皓云,接过吴丽嫔手中的葯盅,怀疑问道。
“谁告诉你这是我煲的?我才没兴趣。”吴丽嫔双手抱胸,笑笑反问:“你猜猜,是谁愿意花时间为你做这些?”
“不是你,那就是余庆罗?”她津津有味喝著燕窝汤。“大厉害了,真难为他讨了一个连瓦斯炉都不会操作的笨老婆。”
“喂喂!说那是什么话?别忘了,吃人的嘴软哪”吴丽嫔拧她的颊。“你可听好,这盅补品是我弟弟花了八小时炖出来的,做姐姐的没福享受,倒先便宜你了”
“啊?是他啊?怪了,他不是大忙人吗?何时变得这么闲?”
“还不是为了你?”吴丽嫔俨然成了弟弟的发言人。“自你淋雨生病以来,他担心你没地方住,特地拜托我带你回家来安心养病,他呢,也不管自己肩上担负几亿的发展案子,每天照三餐给你烹葯送补汤”
“哼,你以为他是真的为我?我看是为了他朝思暮想的那块地吧?”
“不是,你猜错了。若风压根儿放著泰鼎的事情不理,就担心你身子不舒坦唉,余庆几次向我抱怨他无心公事。我夹在他们中间,实在为难。”
“为难?为难就叫他别忙啦。”章皓云咬著汤匙,若有所思。“我也不是没吃他的葯,没喝他的汤就活不下去吧?”
“哇!你有没有良心啊?”吴丽嫔为自己弟弟不平。“一个大男人,为女人做到这样,皓云哪,不是我夸张,那得要上辈子烧著好香,积好福分才有啊。”
“喔为了你弟,在我面前说话酸溜溜的”
章皓云黯淡脸色,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你要舍不得让别人享用他的爱心,顶多我不喝就是了嘛!谁稀罕?”
“不稀罕?小姐,你会不会太意气用事了?若风他不是跟你闹著玩的”
吴丽嫔过了几年十分幸福的婚姻生活,满心盼望自己好友和弟弟,也能享受同样的幸福。
“唉,我当然知道。”停顿几秒钟,章皓云幽幽低叹。“就是因为他玩得太认真了。”
“你到底在躲避什么?”吴丽嫔不解。
“对我在逃避,因为我很犹豫。”章皓云每想起这些枝节纠葛,总感到头疼欲裂。
“他这个人,飘飘忽忽,到底他的真性情是什么,我了解的太少。很怕走到什么不能自拔的陷阱里。”
“别怕,我是他姐,连我也不算了解他。毕竟,我们相认是这一、两年的事,但是,人与人之间多相处就会了解,你不必太杞人忧天啦。”
吴丽嫔热心为自己弟弟强打推销。
“再说,他是我弟弟,靠这层关系,你要吃多大的亏也不容易吧?”
“没错。”章皓云点出问题核心。“恐怖的在这里,他是你弟弟不打紧,麻烦的是唉你想像不到,他是映溪心仪且势在必得的对象。”
“吭?映溪她也喜欢若风?”吴丽嫔脸色难看,不可置信摇头。“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这太扯了!哪有这么巧的?”
“对,就是这么巧。”章皓云很无奈。“世界很小,愈是你觉得不会发生的事情,它偏偏就会发生”
“可是,我们总是走过了啊,你连试都不试?”
“不必了经过你和余庆那一次,我真是怕到了。”章皓云蹙起眉,陷落回忆中长叹“好不容易远离当年那场风暴,你和余庆过得幸福快乐,我自己平淡恬适惯了,经不起太大风浪,也不想惹来太多麻烦,所以”
“话不能这么说!”吴若风突地插入她们的对谈,表情严肃,语气直接。“感情是私事,除了两个当事人,其他人算什么?”
“若风你好好跟皓云谈,我的想法跟若风一样,为了不相干的外人放弃幸福,那是天底下最笨的事。”吴丽嫔把话说完,适时退下,将空间留给他俩。
“没想到,你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事实上如此没胆?这阵子,你百般逃避,还是为了老问题?”吴若风坐在她身侧。“我发现,原来你很难捉摸”
“怪事,谁叫你来捉摸了?你吃饱太闲吗?”章皓云把脸转向另一边,不大想搭理。
“照理我应该很忙。”吴若风双手交抱胸前,低头叹道:“可是现在我一件正事也没法安心去办。”
“你跟我说这个干啥?关我什么事呢?”章皓云心里不是完全没感觉,但仍忍著不去看他的表情,只怕一看自己又会动摇。
“喔?有人让我心神不宁,偷偷地拿走我的感情,然后逃之夭夭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随便跟女人上床玩玩算了的。”
吴若风轻抚下巴叹息。“唉,算我踢到铁板,过去只有我逃之夭夭,没有女人会走得像你攈落干脆,让人错愕”
“说了半天,原来你是不爽这个?”章皓云推掉他温柔的拂触,冷言道:“干嘛那么认真?我不过是拿你几件衣服,又不是洗劫你的财物。”
“呵对我而言,比被洗劫财物还损失惨重。”吴若风双手握住她的肩,扳正她身子。“为什么不愿意好好跟我相处下去?我不喜欢跟女人玩猫捉老鼠”
“相处?你我彼此都不了解。甚至,你除了一心想要买我的房子之外,根本搞不清楚我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那房子对我的重要性!”
“好,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吴若风马上接她的问题追。“海滨的旧屋子对你有啥重要?还有,你拿我衣服做什么?”
“哼,我说你才注意到。你根本不是真正的在乎嘛!”
“我再在乎,也要有时间和机会了解。”吴若风急了,双臂加重力道紧紧拥住她。“本人不是神仙,你若不讲,我难道能凭心电感应?”
“藉口!你明明可以问丽嫔。”章皓云抿紧唇,带著微微娇嗔反驳。
“我问过了,但是她不说,非叫我亲自问你不可。”吴若风一脸无辜小孩的委屈。“你们互相推来推去,谁也不肯透露半句,叫我怎么办?”
“既然认为困难重重,就不该浪费时间,早早放弃算了。天涯何处无芳单?”
即使他的话语叫她心中恻然,章皓云淡淡推开他的拥抱,语气平缓。
“不!我不要放弃”吴若风像怕她突然消失似地,紧抱不放。
“不管你的职业到底是什么?是艺术家,还是种罂粟炼毒总之,我下定决心要你。”
“谁种罂粟啊?我是服装设计师,那个房子是我染布料兼做衣服的小堡厂。”
“喔!原来如此!”吴若风恍然大悟,口里甜蜜蜜哄著。“我现在都知道了。反正,我已经喜欢上你不管你做服装设计,还是什么设计,我说了要你,就是非要你不可!”
“唉,只怕我要不起”她想到自己在刘映溪面前发的毒咒。
“没这回事。”他温柔亲吻她的额。“谁想干什么,全冲著我来吧!我就不相信,有哪种邪门是真心不能抵挡?”
“我怕你想得太乐观。”章皓云不再拒绝他的拥抱和亲吻。
她一个人孤独很久了,缺空的心灵,的确需要一个男人给予真切的吻,和贴心的拥抱
她容许自己在眼前,梢有片刻的放纵
她容许自己不要想太多,只在他够宽够暖的怀抱,尽情拥有他全部的体温
她贪图这样的安心舒适,也很想一直安心贴着他的胸膛,永远不必面对外面的风雨。
。。
地下停车场
“喂!你一直跟著我做什么?要签名?我可不是什么偶像明星。”
吴若风头也不回,他的没好气似乎在对空气发泄。
打从“泰鼎”开完会出来,走到停车场,吴若风感觉有人一直跟著他。
“不管你的用意是什么?这种行为无疑令人反感!”
他停住脚步,转身给对方一顿排头,而那个讨厌的跟屁虫,正是刘映溪。
“你先别生气,我想跟你谈一谈。可以吗?”刘映溪不卑不亢。
“对不起!我赶时间。”他已约了客户一起晚餐会议。
好不容易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逮到人,刘映溪没那么容易放弃。“很快的,几分钟就好。”
“有话快说。”他没有停下脚步,让她吃力跟在后面。
“我知道,任何关于章皓云的负面消息,你铁定听不进去”刘映溪急于点出重点。“可是,你唯一亲姐姐的幸福,总不能不管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吴若风略停步伐,关系到亲姐姐的事,他无法不理会。
“呵,你果然是好弟弟,吴丽嫔命真好!好到叫人想不嫉妒都难啊。”
“看在我姐分上,我不想跟你吵架。”吴若风就是不喜欢她尖酸的语气表情。
“干嘛反应这么大?我只说说也不行吗?你姐命好,我打心底羨慕可以吧?”
“哼,她今生最大的不幸,就是认识你这种朋友。”吴若风反唇相讥。
“是。我是不能跟她比”提到为情翻脸的昔日好友,刘映溪的口气仍是酸讽。“她命好,先是嫁到好老公,后来又认回像你这么关心她的亲人。可惜自己的老公心里还爱别人,她却傻傻被蒙在鼓里。”
“谁是别人?你在说谁?他心里除了我姐,还装得下谁?”
吴若风浓俊黑眉不觉拢聚。“可恶!马余庆有几个胆子?他敢对不起我姐姐?你说话最好是有凭有据,万一给了错误消息,让我姐白伤心,我可不饶你听清楚了吗?”
“呵是不是有凭有据,你自己去海滨的工作室看看就知道。”
“海滨工作室?”吴若风不安地握了握拳,睨著她,带点疑虑问道:“那是皓云染布裁衣的地方,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乱作文章?算了吧你!”
“染布裁衣?你还真的相信啊?呵呵”刘映溪笑得诡异,挑拨离间。
“请问,你亲眼看过吗?怎么不去想想,她一个女孩子家,神秘兮兮关在小屋子里做什么?”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吴若风冷冷垮下脸。“你说,皓云一向不让外人打搅的屋子里,另有玄机?”
“呵我没说喔,是你自己说的。”刘映溪看到他眼中燃起两簇熊熊妒火。
这把火燃烧得正是时候啊!刘映溪心底忍不住得意大笑。
为了逮到“好戏上演”的机会,她不惜花钱请人跟踪马余庆,总算让她堵到马余怯诶自登门拜访章皓云的大好时机,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戏,岂容错过?
“你不要语焉不详!有种把话讲明白!”吴若风火大了,怀疑相妒嫉把他的心炸出一个大洞。
“呵!瞧你急的?”刘映溪还在耍弄他、钓他胃口。“章皓云在你心底不是一向不容侵犯的吗?你大可什么都不听,一直相信下去啊。”
“你!你究竟知道什么?明人不说暗话”吴若风耐心尽失。
“哎,你不要再猜了啦!赶紧去探个究竟不就好了。”
。。
“怎么样?查出是哪个零件坏了吗?真糟糕!这一整锅染料全毁了。”
蹲在体积庞大的锅炉旁,章皓云一方面焦急,一方面被热气焗得满头是汗。
“嗯,你这炉灶用了太久,我看里面机件差不多报销”马余庆也被热气烘得浑身是汗。
他只穿一件无袖运动衫,锅炉上的污垢沾染他深色皮肤,堂堂尊贵白领阶级,弄得像个修车黑手似地。“恐怕你得停工几天了。”
“不行啦!现在怎么能停工?你说怎么办?一定要换新吗?”
章皓云焦急地对满脸黑油的马余庆拜托。“能不能想办法让它先撑个几天?我急著交比赛的作品哪。”
“嗯,这次你可把我难倒了。”马余庆拉起衣摆抹汗,咧嘴笑道:“老先生年纪一把了,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搞定喔”
“唉哟!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决战耶!”章皓云焦急猛跳脚,随意扎起的马尾甩在他眼前。“不管啦!主办单位不会等我那么久啦你帮我想个办法。”
在马余庆和吴丽嫔面前,她永远可以展现自己不完美的那一面,他俩已成为她最亲近的友人,比家人还更能相互帮忙提携。
“嘿,大设计师维持一下形象好不好?”
她的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实在到了叫他看不下去的地步,他忍不住伸出手拨开她额际的乱发。“怪不得你家附近老传说闹鬼,啧,这种样子难怪!”
“管他的!这是我专心工作的地方,我喜欢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
她一点儿也不以为意,抓著他的手摇晃。“废话少说!快想办法给它急救。”
“等等你别晃。晃得我头部昏了,怎么想?”马余庆搭上她的肩膀,沉思道:“看来再挣扎也没用了,不如我去搬救兵,把日本分公司的技师请来,他可能有办法,交给他来修应该有希望吧。”
“哇!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章皓云一听她的老锅炉有救,高兴起来直接抱住马余庆又笑又跳。“呵呵,幸好有你在,不然我的人生绝对悲惨。”
“呵,你总算知道我的好处啦?会不会太晚了点?”马余庆开玩笑拍拍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动,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下,全入了吴若风眼中。
“咳!”铁青著脸色,不知站了多久的吴若风打断他们。“打搅了。”
“若风?你怎么一声不吭跑进来啦?”马余庆神色自若,纵使他看到吴若风的脸色严重异常“这是皓云的家,你应该按门铃的。”
“噫?主人没意见,你倒是先心虚了?”吴若风讶异又忿怒,一向深信不疑的人,居然还是叫他彻底失望。“不好意思姐夫,我倒觉得你才不该出现在此处吧?一个有妇之夫,和单身独居的女子独处一室,还衣衫不整的外人看到会怎么想?大家部是成人,这样放任性子,可是会伤害到很多人”
“若风!你是什么态度?好歹他是你的姐夫。”章皓云不悦斥喝。
“不好意思,我不该打搅两位但是,为了姐姐,我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她没想到他的感受,直接严辞为马余庆辩护,由此吴若风直觉她对他的感情不普通,而刘映溪说的话未必不是真的。
“若风你真的误会了。”章皓云不想让他误解太深。“我跟余庆一直都像家人一样,丽嫔也很清楚。”
“是吗?你们倒是坦荡荡哼,根本是欺负我姐单纯。”
吴若风想到刘映溪说起他们的暧昧语气,对照自己亲眼所见,章皓云的说法一点儿也下足以采信。“还有你!章皓云!枉费我对你真心,我姐姐也当你是好姐妹”
“你乱闹够了没?事实没搞清楚,可以随便诬赖别人吗?”
章皓云生气他的昏昧,倘若他真心爱她,就不该乱闹情绪,想做她的男人,光这点就不及格。
“事实已经在眼前。”吴若风没科她如此理直气壮,语气更严厉。“你可以对我虚情假意,但是,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我姐姐,你最好离他愈远愈好!”“什么?你说我虚情假意?”章皓云咬住唇,眼中露出失望。“我们之间只换得你这句话吗?你说话是不是太随便?”
“你这死小子在讲什么?”马余庆也听不下去,挺身而出。“以我看,是你对皓云虚情假意吧?你关心过她生活好不好?关心过她的愿望和理想是什么吗?哼,今天是你自己找上门来,刚好让我来替她算这笔帐”
“算帐?你凭什么?”他见不得别的男人,不顾一切为她出头的样子。
“凭什么?凭我们几年比亲兄妹还好的交情!”马余庆理直气壮。
“哼!说得真好听,什么亲兄妹?你管好自己,照顾好你老婆就够了。”
吴若风从齿缝迸出冷言冷语,十足警告意味。“其他女人,特别是她你一概、统统管不著这样你听清楚了吗?”
“赫!我看你真的是皮痒欠修理!”马余庆老早想好好教训他一顿。
“有没有搞错?你的拳头该护卫的是你的女人、我的姐姐,而不是她她不关你的事!”
“谁说不关!皓云是我的家人,你敢讲一堆浑话惹她伤心?你”“不准!我不准你当她是家人?鲦刹攀悄愕募胰耍“闱宄 ?br>
吴若风一再维护自己姐姐,原意是不愿让任何男人染指她,但章皓云却伤心他的话语中,丝毫没有关心爱惜自己的意思。
“吴若风!你现在马上走!我不想听一个没理性的人乱放厥词。”
章皓云心碎他的无情寡义,也不想见到他们之间产生更大的冲突,干脆下逐客令赶人。“叫你走!现在马上滚!听到没有?我们还有事要忙”
“你们?你们要忙什么?”他气忿大声喘吁,额上因气忿爆出青筋。“你!真的什么事需要帮忙,未必非他不可吧?”
“哼!很不巧,我需要帮忙的这件事,就是只有他才能做得到。”
“现在是怎么?你摆明要气我?”吴若风忿忿拽住她的手臂。
“随便!总之,你现在马上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想见你!”章皓云用力将他推出门外,砰地锁上大门,还加挂上练条,对门吼道:“吴若风!今天我算是认清你了。哼,从今以后,我们后会无期。”
她贴着墙滑坐,感觉全身没力,她经历过的一场爱情,过程惊心动魄,结局却是如此荒谬
呵!他说她是生命中重要的人,却可以不分青红皂白蔑视她的人格,随便怀疑她的清白
唉,这种经不起考验的爱情,算什么呢?
“皓云,你还好吧?”马余庆扶起她贴心安慰。“别难过,他只是一时气忿,找个机会,让丽嫔好好说他。不能让你们的感情,白白因为误会而毁了”
“罢了,很多事情,完全说白了,就不值钱了。”她苦笑摇头。
真正的爱,应足完全的契合与信任,像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乱怀疑一气,根本不配称是“爱情”
她知道自己对爱的期盼是“真诚与了解”既然他都做不到,那也没什么好说了。
“噫?它动了!”意外发觉老机器可以运转,章皓云开心笑了,一点儿也不被方才的纠纷困扰。“太棒了!显然是我的孝感动天,老先生被我感动了,连老天爷都帮我呢,快快帮我把布和染料放进去。”
“赫!你实在”马余庆受不了她为工作忘记一切。“我看你啊,恋爱也别谈了,干脆直接嫁给这台老古董算了。”
“无所谓啊。”章皓云轻松耸肩。“如果它可以不要乱闹脾气,叫我喊它爷爷我也愿意。”
“唉我看你是没救了。”马余庆摇头不能止,盘算著应该找老婆来给她好好开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