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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拉贾哪里还控制得住?一股浓浓的精液,汹涌澎湃地冲了出来,斜斜地飞过去,优雅地划着一道弧线,啪地一声,溅落在一米开外的地毯上。啊!拉贾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吼叫。艾琳的舌尖,继续舔刮着,四下,五下,六下。
拉贾的小腹还在炽热中,他的身体一抖,啊,又一股浓浓的精液,剧烈地喷发出来,竭尽全力地飞出去,再次跌落在床边的地毯上,好远。拉贾痛并快乐着,他的身体仿佛已被掏空,可女人还是没有放过他。七下,八下,九下。
拉贾痛苦地呻吟着,身体陡然一震,抬起,又重重地跌落在床上,最后一股精液飞奔出来,无怨无悔,再次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啪,不知落在了什么地方。湿婆啊!完了。
老齐紧紧盯着电脑,一动不动。荧光屏上,数字和符号在欢快地跳跃,好像瀑布一般,老齐出国的时间比较早。那时的中国,还是科学的春天,虽然已经是晚春。老齐的处世观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他相信,贫民子弟,无论种族,无论宗教信仰,通过教育和考学,最终可以进入主流社会,也就是古人说的: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一点,齐博士至今坚信不疑。老齐的内心深处,还相信一点。
但是他从来没有说出去过,那就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在老齐看来,理工农医,是真正的知识,什么社科人文管理,都是动嘴皮子的伪科学。
抱着这些想法,老齐在公司里并不吃香,因为他不懂得如何表现自己,也不屑于努力表现自己。很多同事背后都说,老齐要不是有个高管老婆,早就被人下绊儿挤走了。
艾琳成功地爬上了四楼,别人都羡慕或嫉妒老齐,老齐自己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这件事甚至成了他的一个心结。
老齐虽然受过最高等的教育,但他毕竟出身于安徽农村,男尊女卑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他的心底。老齐常常对其他中国同事讲,他更愿意接受一个围着他团团转的小师妹。
而不是一个习惯于发号施令的女强人。社会上通常认为一个男人成功与否,取决于他所拥有的权力和资源。
但如果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则在于这个男人是否被女人崇拜。一个技术男显然是不会被女高管崇拜的,即便这个女高管是技术男的师妹和妻子。这些年来,有关艾琳和皮埃尔的闲言碎语,老齐不可能一点儿也听不到。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妻子的言行举止,留意她每一次出差的细节,还逐月检查妻子信用卡的支出,都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也许这真的只是捕风捉影?老齐困惑了。
他又仔细观察了皮埃尔,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处。看看皮埃尔的岁数,都已经快退休了,那方面的要求不会太强烈了吧?可也不一定,听说洋人吃肉多,性欲旺盛期是从十六岁到六十岁,不过,艾琳是个心气很高的人,应该不会看上一个老头子。
就这样,老齐常常痛苦着。荧光屏上跳跃着的数字和符号,终于停了下来。老齐抬起头,望着天花板,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他左看看,又看看,大家都在忙碌着,或者是在假装忙碌着。
老齐感觉有些无聊,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分机号,对着话筒,简单地说了一句:“老袁,你来一下,成了。”硅谷的绝大多数中国学生,不是学电子工程,就是搞软件编程。
当初在南加州大学的时候,大家都劝老齐改行,学十几门电脑课,再考几个证书,怎么着也能找份码工,挣个十来万。老齐犹豫了很久,就是下不定决心。老齐倒不是看不起电脑这个专业,主要是他看不起那些改行学电脑的中国人。
那些中国人,很多原来都是学什么土木,化工,机械,甚至人文社科之类,国内高考根本没有人愿意报的专业。老齐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应该和那些人有所不同,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旁听了几门软件编程课。
凭着老齐的数学功底,他很快就开始帮土木,化工,机械,人文,社科之类做作业了,老齐最终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专业,因为他的妻子帮他找到了工作。进公司之后,老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仅做好自己份内的事,还帮助所有向他求助的同事,几乎是有求必应。
在公司的头几年,老齐还是很愉快的,每天都可以见到一些有能力的同事,科研经费也还算充足。
后来,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老派的研究员们一个个退休了,或者另谋高就了,新来的人水平越来越差,和老齐几乎没有任何共同语言,还有,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印度人多起来,先是一个两个,然后是一堆两堆,最后成了一大片。
老齐并没有什么种族歧视,相反,他对古印度的哲学相当推崇。在老齐看来,印度和中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都是文明古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雄心勃勃,经济高速发展,社会发展不均衡,等等。
然而,现实生活中的印度人和中国人是绝对不一样的。在美国,印度移民不比中国移民来得早,发展却快得多。绝大多数中国人还在干码工,老印们却一个个当上了高管,总裁什么的。
老齐对此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印度学生不笨,学习还算努力,可也谈不上多聪明勤奋,至少比不上中国学生,怎么人家在美国就这么如鱼得水?
老齐的工作效率很高,所以闲工夫比较多。没事儿的时候,他喜欢上网,专门找那些有关中印文化比较的帖子。经过反复归纳演绎,老齐总结出海外老印的几大特点。首先,老印的英语水平远高于老中。
印度英语口音很重,可毕竟是人家的官方语言,张口就来,老中考托福行,念稿子凑合,真到接电话闲聊天就完了,要说老印这个官方语言,还是英国主子强加的。
本来很不光彩,要是换上中国人非臊死不可,可人家老印不在乎,因祸得福,反倒成了先天性语言优势,软件编程,服务外包,处处得利。
其次,这老印不仅英语好,性格也很讨美国人喜欢,能说会道,大言不惭。这在儒家文化圈里是缺点,可美国人不认孔子啊,人家就听你说,看你怎么推销自己。
这留学出国的老中,大多从小就是老师的乖孩子,性格内向,多少有些自卑,不善言语,更不会拉关系,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碰了几次壁,干脆就少说甚至不说。
印度人正好反过来,脸皮厚,敢吹牛,肯巴结也会巴结,这种人到哪儿都爬得快。再次,老印和老中的意识不同。像老齐这样的老派中国人,其实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满足于守住自己那一小摊儿技术,随遇而安,根本没有往上爬的愿望,嫌太累。
老印就不同了,印度是种性社会,有能力接受高等教育的老印种性都不低,想管人是本性,所以个个野心勃勃,拼命也要往上爬。
最后,中印两国国情不同。如今这世道,美国是老大,中国是老二,谁都没得说。自古老二就难当,因为老大时刻防范着,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嫉恨着。
在美国,中国人时不时被当成小偷间谍,关进去一两个,生存尚且不易,提升就更别提了,人家忌惮你。老印当然没这个问题,他们连巴基斯坦都唬不住,能威胁谁呀?
虽然老齐总结了很多,可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在南加州,印度人当执行总裁的公司不算少,但是业绩一个比一个差。事情明摆在那里,老印最擅长的是喂肥自己,搞垮公司,美国人这么精明,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老齐还在苦苦思索着,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戴着近视眼镜的中国人,急匆匆走了过来,停在老齐的身后。
“老袁,你来啦?你看看,我测了三遍,没有臭虫。”老齐转过身,指着屏幕说。那个叫老袁的中国人盯着电脑看了一会儿,说:“老齐,你把程序拷到公共硬盘,我的子目录下面。我正好有一批数据,已经处理完了,下午我装上你的程序,验证一下。”
“干吗等到下午,我现在就帮你装上去,很快的。”老齐是急性子,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老齐,别这么急,不在乎这么一会儿。”老袁按住老齐“走,下去喝一杯,歇歇眼睛,我有别的事情要问你。”
酒店的大床上,暴风骤雨已经平息。老齐的妻子和她的老板,安静地并排平躺着。他们都很疲惫,已经躺了好一会儿了,床头的壁灯,把柔和的光芒撒向这对男女,照耀着疲软的阳jù,也照耀着半掩的乳房和敞开的阴户。艾琳的呼吸平静而安详。
她没有提上内裤,也没有系好胸罩。艾琳喜欢浮雕和壁画,对印度的性文化也略知一二。她相信,口交和手淫,在所谓的男女双修中,最多算是序幕,绝对不是主题。
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艾琳并不很在意,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么点事儿吗?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思考。几天前,艾琳和拉贾,联合其他高管,给梅根上交了研发改革的具体方案。
首先,他们完全赞同老总减员增效的决定,并决心坚决贯彻下去,同时提议做些小的调整,比如,研发中心的牌子和级别不变,但经费暂时销减百分之二十,一些员工由终身制改为合同制,还有,部分项目外包到印度。
虽然老女人还没有明确答复,但看样子问题不大。接下来,该如何具体实施呢?拉贾枕着双手,平摊身体,也在思考着,不过,和艾琳完全不一样,他好像刚刚品尝了一道大餐,总的来说味道不错,可某样调料好像不太对,到底是什么调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