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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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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想着沈亦刚刚的表情,容楚儿就忍不住大笑,他这辈子大概没有这么挫败过,不过,她这个样子好像太冲动了,万一他对她的态度起了疑心,对她的计划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可话又说回来,这些日子她不断的压抑自己,把自己弄得像花痴一样,如今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发泄一下,感觉还真是舒服极了。

    可是,她会不会对沈亦太过份了?她是不能苟同他乱七八糟的风流帐,不过,他也不是真的那么一无可取,至少他在音乐上很有才华,当初她为了多了解他,特地拨出时间仔细聆听他的音乐,她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成名的条件,他独特富有感情的嗓音令人动容,可以摇宾,也可以抒情,多变的风貌是他广受欢迎的主因。

    说真心话,如果他不是那么烂情,她也许会对他动心,刚刚以前,他对她的纠缠一直表现的很有风度,他对待女人的温柔和体贴,确实好的无话可说,不过,若是只对她一个人这样子

    容楚儿心慌意乱的摇着头,天啊!她在想什么?她应该关心何时可以摆脱他,而不是

    就在这时候,手机的声音适时转移她的注意力,容楚儿坐起身,不慌不忙的接起搁在床头的手机,不过还来不及说话,对方已经抢着对她大呼小叫。

    “老姐,救命啊!”容雁儿好像吼了一天一夜,声音沙哑而破碎。

    “容雁儿,你在干什么?”容楚儿依然一副优雅从容的态度。

    为了强调她的境况真的很悲惨,容雁儿发出近乎哭泣的声音“呜!你再不回来,我会被电话淹死。”

    “电话淹不死人,只会砸死人。”

    “老姐,我很认真,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容雁儿以非常严正的口吻说。

    “那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一点,没头没尾,谁知道你在说什么?”说话应该挑重点没错,可是太过简单,恐怕只是自己听得懂。

    这才想到容楚儿是在夏威夷,不是在高雄全然不知道台湾这两天为了她热闹得快要疯狂了。

    “老姐,也不知道哪个记者查到你的身份,你现在成为各大媒体追逐的焦点,名气跟我未来的姐夫一样响亮,我们办公大楼外面二十四小时都有记者守着,公司的电话更是一刻也没有停过,我已经快被搞疯了!”

    “记者干么对我这么有兴趣?”容楚儿大惑不解的微蹙着眉。

    “老姐,你得了健忘症是不是?你可是superstar沈亦的秘密情人啊!”“秘密情人?”奇怪不是“未婚妻”吗?

    “呃!我忘了跟你说,这是记者给你的称呼。”

    “无聊!”容楚儿忍不住白眼一翻。

    “你错了,这一点也不无聊,我快被吵死了,公司的员工也被烦得想卷铺盖走人。”容雁儿几乎是用吼的,她显然认为只有如此才能够让容楚儿搞清楚状况,他们正面临空前绝后的惨境。

    “我回去就可以解救你们吗?”聪明的人是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回去凑热闹,况且时间一久,再了不起的大事也会成为过去,她只要在夏威夷多待上一两个礼拜,关于她的新闻将会冷却下来,除非媒礼找不到另一个新鲜的话题。

    “当然!”

    “我可不认为。”

    “我不管!”容雁儿气急败坏的提出威胁“我告诉你,如果你不马上回来,我就登报跟你脱离姐妹关系!”

    看这情形好像不能不妥协,容楚儿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答道:“好啦!我会搭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台湾。”

    容雁儿欢呼的大叫了一声,声音一下子变得又温柔又甜美“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到时候我会去机场接你。”

    “用不着这么麻烦,请司机来接我就可以了,确定飞机的时间,我会再给你电话,拜拜!”生怕容雁儿继续罗唆,容楚儿赶紧把电话切掉。

    现在可好了,沈亦可兴奋死了,再也没有动人的爱哭鬼跟着他,他接下来的假期肯定是多采多姿,今天晚上金发美人,明天晚上红发美人,后天晚上黑色美人,他的夜晚绝对不会寂寞无聊

    她是怎么了?一想到他跟那些女人厮混,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舒服她是在吃醋吗?不!这怎么可能?她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哪来的醋可以吃?她纯粹是不齿他的行径,才会有这种别扭的心情,对!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她用不着为这种事情伤脑筋,她啊,还是赶紧订机位,打包行李准备回台湾吧!

    看着身下的黑发美女,她在他的双手撩拨下眼眸半眯,唇瓣微张,嘴巴不断的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嘤咛,可是沈亦的思绪却恍惚的提不起劲来,他竟然幻想眼前的女人如果是容楚儿,那该有多好!

    不知道她这个时候在干什么?今晚跟那两个金发小伙子吃饭开心吗?那两个看起来非常讨厌的家伙会不会欺负她?

    “达令!达令!”

    乍听之下,还以为容楚儿闯进房里,沈亦惊喜的回过神,不过当他看到黑发美女正用着受伤的眼神责备他,他才惊觉到自己犯下严重的错误他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前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而且是在这么销魂的一刻,他不曾有过这样的疏失,虽然他很多情,但是一次只专注一个女人,这是他对女人尊重的表现,他也一直以此自豪,他虽多情,却不滥情。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神,沈亦严肃的板起面孔“宝贝,对不起,我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感染到沈亦的谨慎,黑发美女马上忘了刚刚遭受的冷落。

    “我忘了准备保险套。”沈亦说得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

    显然松了口气,黑发美女展颜一笑“没关系,我有吃避孕葯。”

    顿了一下,沈亦面无表情的问:“你平时就有吃避孕葯的习惯吗?”

    “当然,我随身带着避孕葯,这比拿小孩省事多了。”

    这个女人也太随便了,如果是容楚儿,她绝不会把避孕葯当成口香糖,还随身携带,因为她不会乱七八糟的跟一个陌生男人上床天啊!他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呢?他从来不是大男人主义的拥护者。自然也不认为女人应该对一个男人从一而终,一拍即合,男欢女爱,这对他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肯定是中了容楚儿的圈套,什么性病、aids,听了他心里头毛毛的,这会儿才会出现这种lkk的思想。

    “达令,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黑发美女按捺不住的扭动娇躯,玉手急躁的在他的手臂上游移。

    眼前的美女可是他打败好几个男人才赢得的点心,他如果还想东想西,不肯好好享受美色,这无疑是暴殄天物,可是他讨厌这种感觉,他真的提不起一丁点“性”趣,老天爷,他到底哪根筋不对?

    “达令,来吧!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黑发美女迫不及待的往沈亦的胯下进攻,不过他实在很不给面子,又在这个时候泼了她一盆冷水。

    “宝贝,我又想到一件事情。”沈亦不自觉的朝房门看了一眼。心里有些纳闷,容楚儿今晚怎么没来吵他?难道此时此刻她还跟那两个“阿兜仔”鬼混吗?

    “什么事?”虽然有点不高兴,黑发美女还是捺着性子。

    “我最近没有做健康检查。”一想到容楚儿此时此刻很可能还在外头狂欢,沈亦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黑发美女似乎濒临抓狂,她失声一叫“那又怎么样?”

    “你会不会担心我有什么传染病?”沈亦问得好体贴,听在黑发美女的耳中,自会以为他是出于好意。

    “我想你应该不会有什么传染病。”

    沈亦很自然的接着问:“那你呢?”

    “我?我怎样?”黑发美女迷惑的眨了眨眼睛。

    “你最近有做健康检查吗?”

    “你说什么?”瞳孔惊愕的放大,黑发美女不敢相信沈亦竟然会对一个淑女提出这种问题。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传染病?”

    “shit!”啪!黑发美女恼怒的给沈亦一巴掌,接着推开沈亦,从地毯上爬了起来,捡起衣服穿上。

    摸着挨打的脸颊,沈亦脑袋一片空白,看起来好像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直到房门被打开又甩上,沈亦终于意识到他刚刚做了什么蠢事。

    “oh!mygod!我怎么会对一个美女说出如此无礼的话?”沈亦懊恼的拍着自己的额头,天啊!他是不是中邪了?

    懊死的容楚儿!这都是她惹的祸!如果她不要跑进他的脑袋瓜里面騒扰他,他也不会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情,还挨了一巴掌。

    灰头土脸的往后一倒,跌坐在沙发上,沈亦又哀怨又生气,他越来越不像他自己,行为脱轨的连基本的绅士风度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客房的门铃声响起,沈亦马上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拾起地上的衬衫随便套上,便冲过去开门。

    “容楚儿,你总算出现了”张着嘴,沈亦尴尬的看着客房服务员。

    “sir,foodservice。”

    僵硬的咧嘴一笑,沈亦连忙让出一条通路,方便客房服务员把餐车推进房间。

    他都忘了,为了招待美女,他特地叫了美酒佳肴制造气氛,不过,现在恐怕一点意义也没有。

    “thankyou!”赶紧取来小费塞给客房服务员,沈亦以最快的速度“送客。”

    好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沈亦颓靡的瘫回沙发上,什么假期,这根本是一场灾难,只是这场“人祸”究竟何时才能结束?

    回到台北,容楚儿马不停蹄的直奔公司,不过还没见识到记者的怕,她已经被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给搞得头昏眼花。

    “容雁儿,你在搞什么?我不是叫你把不重要的事情先处理掉吗?”她知道这小妮子不能交代,可是这也太夸张了,好像她有一两个月不在公司。

    “我很想帮你消化一些工作,可是电话成天响个不停,我都来不应付了,哪有时间管其他的事情?”容雁儿好无辜的眨着眼睛。

    “你该不会是说,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一项工作也没做吧!”

    “我哪敢?”容雁儿连忙摇手澄清“我可没放着我的工作不管。”

    “这么说,我应该偷笑吗?”

    “你本来就不应该对我期望太高。”容雁儿小小声的提出抗议,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天份和嗜好,勉强只会让日子变得很痛苦。

    “你就是这个样子,怪不得只能当我的秘书。”

    “你的秘书可不好当。”这一次容雁儿可是得义正辞严,老姐的工作效率那么高,想赶上她的速度,连睡个短短的十分钟午觉都嫌奢侈,她每天累得像条狗,比公司绝大多数的员工都还辛苦,如果可以,她还想换个职务。

    有些无奈的一笑,容楚儿不再责备她,不过她永远搞不清楚容雁儿为何跟她差那么多?一个热爱工作,一个把偷懒当成工作最大的乐趣,她们若不是有几分相似,很难不怀疑她们真的是姐妹吗?

    这时,容楚儿办公桌上的专线电话响起,容雁儿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给吓到似的,整个人惊慌的跳了起来。

    “你干什么?”容楚儿不解的皱了皱眉头,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

    “呵!反应过度。”容雁儿笑得很不自然,一张脸像被打上石膏,硬邦邦的。

    白了容雁儿一眼,容楚儿接起电话“你好,我是容楚儿。”

    在这同时,容雁儿行动诡异的往办公室的门口移动。

    显然没想到会听到容楚儿的声音,电话那头的人带着惊喜的口吻说:“容小姐你好,我是娱乐追踪的记者吴敏音,请问你可以拨个时间接受我的采访吗?”

    目光飘向意图偷溜的容雁儿她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行迹败露,容楚儿优雅的回道:“对不起,我刚出差回来,现在有一大堆的工作等着我处理,我恐怕没有时间接受任何采访。”

    “容小姐,我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我已经连续打了三天的电话,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等我忙完了,我会第一个跟你联络,对不起。我要挂电话了,再见。”容楚儿俐落的切断电话,然后把电话线拔掉。

    “容雁儿,你给我回来。”容楚儿一声令下,转眼之间粉碎了容雁儿的企图。

    痛苦的哀号从容雁儿颤抖的唇瓣逸出,她心情沉重的缩回正握在门把上的手,硬着头皮回过身,朝容楚儿咧嘴傻笑。

    “我去帮你煮咖啡,让你醒醒脑,提提神,恢复工作心情。”可恶!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落跑成功。

    “不必了!”容楚儿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不过她的眼神狂乱的想杀人“是不是可以请你告诉我,记者怎么会知道我的专线电话?”

    笑也不是,哭也没用,容雁儿不知所措的支吾着“这呃”“你不要惹火我。”

    惶恐的瑟缩了一下,容雁儿可怜兮兮的说:“那些记者一直吵。大家根本没办法工作,逼不得已,只好把你的专线电话给他们,教他们直接找你。”

    “这肯定是你出的主意,对不对?”容楚儿的声音越来越冷。

    “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我怕你度完假一回到公司,所有的员工都跑光了,我这是在帮你安抚人心。”

    “你自粕以事先警告我吧!”

    “我”容雁儿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说:“忘了嘛!”

    “很好的借口。”容楚儿嘲弄的扬起唇角。

    “这是真的,我可以发誓。”容雁儿赶紧举起双手。

    “发誓对某些人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像个受冤枉的小孩,容雁儿好委屈的扳着手指“姐,我没这么差劲,我是真的忘了,因为太高兴看到你回来嘛!”

    “麻烦已经造成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为了弥补自己的疏忽,容雁儿好心的提出建议“我看,你干脆召开记者会,把你和沈亦的关系公诸于世,他们就不会再来烦你了。”

    “烂主意。”

    “怎么会呢?”

    “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把你的嘴巴闭紧,不要到处乱嚼舌根。”

    容雁儿抗议的撇撇嘴。

    “你可以出去了。”容楚儿挥了挥手,把注意力转向工作,不过容雁儿一退出办公室,她什么也不做,慵懒的往椅后一靠。

    沈亦发现她离开了吗?少了她的“騒扰”他肯定松了一大口气,抱着那些莺莺燕燕上床,就再也不必担心有人会搞破坏,不过这么一来,得到性病的机率也会增加,他啊!最好得到什么花柳病,看他还敢不敢乱来?

    真是的,想他干什么?他说不定早醉死在温柔乡,连她回台湾都不知道,她竟然为了他浪费宝贝的工作时间,太不值得了!

    打起精神,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她,她可没时间想念那个花心大少。

    不过,人的心思如果可以由自己作主,大概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这一点,容楚儿没多久就得到证明,沈亦已经进驻她的心,教她情不自禁的牵挂他。

    反常!太反常了!透过细小的门缝,沈亦若有所思的盯着对面的房门,容楚儿昨晚不来吵他,肯定是跟那两个小伙子玩太晚了,累得没力气騒扰他,可是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这就太奇怪了,除非

    不由得心浮气躁了起来,沈亦走过来又走过去,那两个金发小伙子看起来吊儿郎当,不是什么好东西,容楚儿又是个大美人,他们怎么可能不对她起色心?

    等等,他干么替她担心?他想陪她,是她不愿意让他跟,她出了什么事,也是她自我的,她又不是三岁小孩,男人是什么东西,她会不知道吗?

    她不来找他,他乐得轻松,根本没必要像个傻子一样,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等她,如果让她知道了,还以为他喜欢她的陪伴,这可是天大的误会!

    念头一转,沈亦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在这同时,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停在容楚儿原来住宿的客房门口,从口袋取出卡片插入。

    见状,沈亦马上冲过去拉住那名男子,吼道:“喂!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是被沈亦吓到,还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男子一脸的迷惑。

    “我在问你话,你听不懂国语”慢着,他都忘了这不是台湾,不过这个人长得实在像极了台湾人,他不自觉的就把他当成同胞。

    “sir,whatareyoudoing?”

    男子却操着不太标准的国语回道:“我听得懂国语,可是我不懂你的意思。”

    原来是这么回事,沈亦直截了当的把话说得更白“没经过主人的同意,就随便进人家的房间,这是小偷的行为,我可以送你去警察局。”

    '先生,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我没有随便进人家的房间。“

    “我都逮到了,你还狡辩?”现行犯还敢说他冤枉,真是太可笑了!

    显然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男子咧嘴一笑,绅士的说:“先生,你误会了,这是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沈亦一脸的错愕,他怎么不知道容楚儿更换房间?

    “我昨天晚上就住进来了。”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此刻容楚儿又是身在何处?不过眼前的情况实在尴尬极了“对不起,大概是我记错了,我以为我的朋友住这间房间。”

    “没关系。”男于突然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沈亦“先生,我觉得你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呃我是大众脸,不管走到哪儿,都会让人觉得面熟。”

    “真的!你好像一个歌手,叫什么对了,沈亦!他是台湾的歌手,好像很红的样子,常常上我们香港的报纸。”

    天啊!他还真是“幸运”碰到一个港仔!努力装出茫然的表情,沈亦一副漫不经心的说:“是吗?我在台湾那么久,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一号人物?他大概不太有名吧!”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沈亦深感抱歉的接着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不打搅你了。”

    连一秒钟都不浪费,沈亦脚底抹上油,几乎是用跑的溜之大吉,如果让这个家伙知道他正是那个超级巨星,他真可谓丢脸丢到了夏威夷,而这全拜容楚儿之赐,遇到她,根本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以前都是女人为他牵挂,现在他终于尝到其中的滋味。

    十分钟之后,沈亦在大厅的柜台得知容楚儿昨天下午就退居了,他们还帮她叫了车,送她到机场,想当然,她一定是飞回台湾,这也就表示他下来的假期不会有人在一旁碍眼,他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

    天啊!这实在是太疯狂了!虽然人已经站在桃园中正国际机场,沈亦脑袋瓜里还是不停的转着这两句话,因为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冲动,舍下热情如火的美女飞回台湾“受罪”除了疯子,绝不会有谁做出这种事!

    他越来越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担心容楚儿就算了,竟然觉得没有她的假期好无趣哈!他肯定有被虐待的倾向,才会那么想念她。

    甩了甩头,拿出手机,沈亦熟稔的拨下秦少淮的手机号码,每次他出国,都是由秦少淮负责送机接机。

    响了一声,秦少淮的声音就劈哩啪啦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你总算跟我联络了吧!不开手机,也不待在饭店,你是存心躲着我,不让我找到你吗?”

    不做任何回应,沈亦直接说出打电话的目的“你来接我,我在中正机场。”

    完全没听进沈亦的话,秦少淮继续抢着说:“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什么大事?记者已经查到你未婚妻的身份,不过幸好他们还没发现你们的关系,只当她是你的秘密情人。”

    “那又怎么样?”

    “我猜记者一定会找上她,你不怕容楚儿对记者宣布你们即将订婚的消息吗?”

    顿了一下,沈亦懒洋洋的说:“随便她,我现在只想回家休息。”其实更正确的说法是他急着想回家看容楚儿,确定容楚儿是否安然回到台湾?

    “你不太对劲哦!”“想回家有什么不对劲?”

    “我是说,你对容楚儿的态度不太一样哦!”“我现在累得要死,没心情讨论她,想回家睡一觉,这跟我对她的态度有什么关系?”

    终于意识到沈亦此刻的境况,秦少淮语带迟疑的问:“慢着,你刚刚说什么?你想回家睡觉?回哪个家?”

    “当然是我自己的家,你赶紧过来接我,我不想遇到记者。”沈亦不安的四下张望,虽然他戴着帽子和墨镜,还躲在人烟稀少的角落,不过当一个人走霉运的时候,再周密的防护也有一疏,而他最近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

    “什么!你人在台湾?!”太震惊了,秦少淮几乎是尖叫出声,这个家伙怎么舍得自动缩短假期?他这个人可是很重视玩乐。

    “如果我人现在还在夏威夷,你对我可是一点吸引力也没有。”言下之意,他不会浪费任何时间打电话给他,因为欣赏美女比跟他说话更有意思。

    “你这个人很残忍,我有长得那么可怕吗?”他不敢自称美男子,但好歹斯文有气质,爱慕他的女孩子可是很多。

    “这跟外表无关,而是性别问题,如果你去变性的话,也许我会考虑跟你‘热线你和我’,不过这会儿请你不要再跟我废话那么多,快一点过来。”最后一句沈亦几乎是用吼的,这家伙实在是太罗唆!

    “是,大少爷,我五十分钟后到。”

    “知道了,我在老地方等你,拜拜!”收好手机,沈亦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太阳眼镜,把头上的帽子往下一压,然后快步的往秦少淮每次接机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