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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是关渡大桥耶!”一确定靖淮不是要带她去开房间,湘昀不安的心情也跟着缓和了下来。顺着靖淮的带领,站在他办公室的阳台上,眺望着蓝天的那一方,湘昀顿觉心旷神怡。
递了一杯柳橙汁给湘昀,靖淮若有所思地说着:“我喜欢站在这里,看着朝阳冉冉地从东边升起,然后,看着夕阳急急忙忙地出西边落下。”
不再充满着遥不可及的冷漠,也不再散发着咄咄逼人的危险气息,眼前的夏靖淮,是一个有别她认知里的夏靖淮,然而这个他,却挑起了她想一窥究竟的欲望。外表是人的面具,内心是人的真实,她渴望去知道真实的他是不是也同于面具底下的他。
“为什么会喜欢站在这里看着日出和日落?”
“日出,代表着全新的开始,日落,代表着过去的结束。站在自己努力耕耘的地方,看着未来的燃起与过往的告别,那是一种成就。”
再度看着靖淮,湘昀终于了解,面具终究是面具,它永远不可能是真实。
转而看向天边,湘昀了然地点出“日落再美,终究是结束了,又何必再去看它?”
这是第一次,靖淮当着人前说出那始终深藏内心的矛盾,他既渴望忘却过去给他的记忆,却又不断地借着日落来告诉自己,过去已成过去,它不能再对他有任何的影响,殊不知,这反而是在提醒他,从私生子到夏家二少爷,他所受尽的冷嘲热讽和表里不一。靖淮不期望她能了解他的感觉,因为连他自己都没正视过在心底的那个结,而她,却一针见血地说出他内心的挣扎。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不管她的真正目的何在,他知道,即使他能够躲到天边海角,不再见到她,她永远也不会从自己的记忆中消失。
“有啊!”侧过头,湘昀巧笑倩兮地回道。
“是谁?”扬起眉,靖淮跟着问道。
“我自己啊!”一副想当然耳的样子,湘昀理直气壮地回道。
禁不住,靖淮又开怀大笑了起来“你很有自信。”
“当然!像我这么优秀的人,如果连自信都没有的话,那就会变成虚伪。”
笑着摇摇头,靖淮接着又问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自大?”他喜欢看着她说话时的神釆飞扬,因为它美得让他打从心里感染到她对生命的热情。
“没有!不过”调皮地朝着靖淮眨了眨眼睛,湘昀这才又接着说:“你会不会这么说,我可不知道喔!”
不由得再度笑了开来,靖淮反问道:“你这是不是在告诉我,不可以说你很自大?”
“不敢,那得要看你的诚意。”
明明是那个意思,偏偏又拐个弯,靖淮不得不承认,她出他以为中的还聪明、还伶俐。
“那么我会说你很有自信,而不是很自大。”
满意地点点头,湘昀故作正经地说道:“这还差不多。”
“砰!”挥着手中的资料夹,祖奇一面大步地冲进了办公室,一面得意洋洋地宣告道:“老哥!你要的资料我”瞪着眼前亮丽的倩影,祖奇迅速地垂下手来,除了陈秘书之外,谁不知道他夏大公子的办公室容不下“女人”怎么这会儿搂着湘昀来到祖奇的面前,靖淮开口为他们介绍“昀儿,这位是我的好兄弟,李祖奇;祖奇,她是林昀。”
“你好!”原来他就是玉婕的心上人!风度翩翩、俊俏挺拔,不错!玉婕挺有眼光的嘛!湘昀在心中开心地想。
“林小姐,你好!”林奇怪!为什么这名字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
不给他们多余的时间去打量彼此,靖淮忽然抓住湘昀的手,说道:“走吧!我们去兜兜风。”跟着转而对祖奇交代道:“有什么事我们明天早上再说!”话毕,便拿起湘昀放沙发上的皮包,拉着她走了出去。也许他终究得面对他们之间存在的谎言,但是现在,他不想研究她的目的何在,也不想套出她的真实身分,就让他暂时纵容自己,拥有她快乐的陪伴。
不会吧!他才刚打完招呼,连一句话都还没聊到,他老哥就把人给架走了!看这情形这女人一定很特别,要不然靖淮怎么会这么小器?更重要的是,他老哥竟然还要带她去兜风?天啊!认识他夏靖淮那么多年,别说是兜风,就算是在花园逛上那么一圈,都没听他提过,这会儿他竟然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唉!本来打算把资料给了靖淮,他就可以去找玉婕,现在,又得拖到明天了!
快乐时光,总是轻而易举地教人忘掉所有的烦恼,经过一个下午的沙滩漫步,再度过一个轻松自在的烛光晚餐,这会儿坐在靖淮的公寓里,湘昀的心情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旧地重游,记起的可不只是在这里所做的大事,它还提醒她肩负的神圣使命,无怪乎松懈了一个下午,此时才开始浑身不顺畅。
“太晚了,我得走了!”难得机会自己送上门,照理她应该好好把握才对,可是,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这眼皮老是跳个不停,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所以,今天还是到此为止,反正她已经认识夏靖淮,还怕没机会下手吗?
慢条斯理地将湘昀给压回沙发椅,靖淮亲昵地点了点它的鼻子道:“别急,才九点多而已,还早嘛!”虽然他很想告诉自己,留下她,完全是为了那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可是,这都是骗人的,没有任何的理由,也没有任何的借口,留下她,其实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想多拥有她的渴望而已。
“可是”
“放轻松,我倒杯酒给你喝。”
放轻松?说得那么容易,要是可以放轻松的话,这会儿她不是急着把他灌醉,就是急着把他拖上床,她哪里还想得到走人?
递上了一杯威士忌,靖淮举起酒杯,对着湘昀柔声说道:“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拥有这么美丽的下午。”干了酒杯,靖淮跟着又拿起放一旁的威士忌。
“别喝了!”伸手拉住靖淮,湘昀体贴地制止“酒喝多了会伤身体!”其实他喝醉酒对她才方便,可是,她终究逃不过自己的心,终究无法欺骗自己,其实,自己对他的关心和在乎,早超过对文欣所许下的承诺。
轻柔地抚着湘昀红润的双颊,靖淮一脸认真地问道:“你关心吗?”
“我当然关心”不!她不可以愈陷愈深“我是说我们两个是朋友,我当然要关心你的身体。”
“在你的心目中,我只是一个朋友而已?”深邃的眼神,紧紧地瞅着湘昀的局促不安,靖淮像是要用眼睛拆穿她的谎言。
“这我要走了!”随手抓起皮包,湘昀仓皇的便想一走了之。
然而,人都还来不及站起身来,便落入靖淮的怀里。
一碰上她的唇,他就知道,他的心早就沉沦了,吻着她的眉、吻着她的眼、吻着她的鼻、吻着她的耳、探进她的嘴,欲火轻轻的挑起,爱火熊熊的燃烧,抱起湘昀,靖淮大步的朝着卧室而去。
当她陷入他点起的激情之中,湘昀终于深深的体会到,自己竟是如此爱恋他的怀抱、他的呵护,也许他们终会画上休止符,但是她永远不会忘记他们之间这段刻骨铭心的情爱。
再一次,夜,又上演着无法自拔的深情与呢喃。
靖淮不想这么做,可是,禁不起那股渴望知道她的诱惑,他还是做了。
仔仔细细地翻看着皮包里的每一样东西,口红、香水、钥匙信?
偷看人家的信,绝对是不道德,可是,他夏靖淮从来不认自己是个君子,他又何必在意自己的行为合不合乎道德,更何况,皆他趁着她累得正沉沉入眠的时候,偷翻她的皮包,就已经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举动了。
看了一眼信封上收信人的署名林湘昀,靖淮迅速地抽出里面的粉红色信笺
迎着夜风,俯瞰着万籁俱寂的大地,靖淮脑?锊欢系嘏腔沧判爬锏淖肿志渚洌淙蛔嫫嬉丫碌剿哪康模墒牵娴闹浪俏撕19佣矗怯质橇硪换厥隆?br>
说来可笑,他竟然觉得楚文欣的这封遗书事出有因!记得当初他问过楚文欣,为什么会挑上自己当她的情夫?她告诉他,因为他跟她一样孤独、可悲。一直以来,他并不在意,也不了解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终于明白,原来楚文欣和他一样,始终无法敞开自己去面对“私生子”这三个字,而他更因此相信,楚文欣之所以留下这封遗书,其实是间接将她生命中认为最美的一份礼物,也就是她最好的朋友“林湘昀”转送给他,为的是告诉他,生命应该是充满着热情和希望。
也许她是因为可怜他,也许她是想在死前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反正,不管楚文欣真正的用意何在,对他来说,湘昀,的的确确是他生命中最美的一份礼物。
这封信,确实解开了悬在脑?锏囊晌剩墒牵匆踩盟释溃裁聪骊婪丫幕皇窍氲玫胶19樱幌爰薷吭谒难壑校降字皇且攀槔锏南木富矗故且桓鲇醒腥獾南木富矗?br>
缓缓地走回房内,凝视着床上那连睡觉都带着笑容的面孔,靖淮心动的流连着脸上的一点一滴。他知道,他再也无法漠视摆在眼前的事实,他爱上她,他爱上这个令他心烦意乱,却又教他开怀大笑的女人。
轻轻地滑进她的身旁,靖淮心满意足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不管还有什么问题隔在他们之间,他都不会放掉这个属于他的最美。
小心翼翼地将靖淮的手从腰上挪开,湘昀轻轻地爬下床。望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湘昀不觉轻咒了一声:“天啊!七点了!”回视着依然安稳地躺在床上的靖淮,湘昀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还没醒过来。
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湘昀火速地整装跟着轻声地朝着门边摸去,然而才沾到门把,靖淮的声音就传进耳朵。
“在你的眼中,我连一个朋友都不如吗?”
完了!她就知道,眼皮乱跳,一定是有道理的。
“不!”如果他可以连一个朋友都不如,她就不会这么心痛。
“既然不是,那么你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人,岂不是对主人太失礼了?”
“嗯我不想吵醒你。”
无声无息地来到湘昀的身后,靖准将湘昀转了过来,紧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是吗?”
“当然!”看着靖淮那双锐利的眼柙,湘昀做贼心虚地垂下眼睑。
不让她有任何闪避的机会,靖淮抬起湘昀的下巴,半开玩笑似地威胁“那样最好,否则,就算翻遍整个地球,我也会把你找出来。”
天啊!自己真的是作茧自缚!僵硬地对着靖淮微微一笑,湘昀强装镇定地说道:“你真爱开玩笑!”
扬起眉,靖淮似笑非笑地瞅着湘昀“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是、不是!”急急忙忙地摇摇头,湘昀慌张地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地球那么大,想翻遍它,可能很麻烦。”他的样子是不像开玩笑,不过,她可禁不起太多的刺激。
温柔地画过湘昀的眉、眼、鼻、唇,靖淮专注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昀儿,你要牢牢记住,我夏靖淮的字典里,没有‘麻烦’这两个字,只要我想做,就是倾家荡产,我都会做。”其实他更想做的是教她坦承自己的身分、目的,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他承认自己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一旦爱上,他要的是全部,而不是一部分,他要湘昀爱他、在意他,更基于那封遗言,他要她为了爱他,甘心乐意在他面前掀开自己的谎言。
什么叫欲哭无泪,这会儿湘昀是真的尝到了!天啊!她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夏靖淮愿意为她倾家荡产地翻遍整个地球,这原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他偏是文欣生前的情夫?
“走,我带你去吃早餐,然后再送你回家。”拿起衣架上的外套,靖淮牵起湘昀的手朝着大厅走去。
送她回去?那“不行!”
停下脚来,靖淮挑了挑眉,盯着湘昀,等着她进一步的解释。
“我我是住在朋友家里,所以不太方便。”
“既然不方便,那我不送好了,不过,你得把地址和电话留给我。”像是涸贫慨,靖淮大方让步道。
“这”我的妈呀!这还不是一样!
瞅着湘昀那副支支吾吾的不安相,靖淮故意质疑道:“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连这个也不方便吧?”
“不!不是啦!只是我那个朋友性情相当孤僻,她不太喜欢别人知道她家,所以关于这个地址嘛可能有些困难。”玉婕,对不起,我也不想破你的形象,实在是情势逼人,我总不能一直不方便下去,那很容易让人家起疑的,所以也只好拿你当挡箭牌了!湘昀在心中忏悔着。
“好!地址不行,电话应该可以吧!”不容她再找任何的借口搪塞,靖淮拿起沙发上的皮包,递给还没反应过来的湘昀“你最好再看一遍电话簿,要不然,你一不小心把号码给记错了,我可真的要倾家荡产。”
咳!要命啊!她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了,天啊!没见过比他还精明的男人。
一脸的莫可奈何,湘昀叹了一口气,乖乖的依着指示把电话号码写了下来,现在她只能期望,这个号码不会唤起他的记忆力。
看了一眼湘昀给他的电话号码,靖淮不发一语地将它收了起来,跟着拉起湘昀的手说道:“走吧!”
呼!还好,安全过关!
花那么多钱请征信杜调查的资料,当然比他自个儿单枪匹马找来的令人满意,可是,祖奇实在搞不懂,一个死人的报告有什么好看的?天啊!五分钟可以解决的东西,他老哥竟然翻了二十分钟还没看完。
“老哥,你到底看够了没?”玉婕的事情只要多搁一天,他就得多忍受一天的相思煎熬,多挨一天的猜测之苦,不知道这些日子里,她是不是跟他一样,每天把对方挂在心上。
动也不动一下,靖淮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又没让你坐在这里。”
“是啊!你是没让我坐在这里,不过,看在我那么辛苦的为你奔波上,你总该让我知道,你到底在忙什么啊!”说真的,有时候他实在很气靖淮那副酷毙的死德行,可是,不想关心他,又忍不住为他多心,哥俩好这么多年,其实他也知道,靖淮就是这个样子,看似什么都不在乎,事实上,心里头可不全是那么漠不关心;哪天自己真的不在他老哥的耳边唠叨,他就不相信,他老哥还脑漆酷的不当一回事!
终于阖上手中的报告,靖淮慢条斯理地点起了一根烟,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不错嘛!这家伙今天倒挺干脆的!“这还用问吗?我当然什么都想知道,不过,我对昨天那位红粉佳人更感兴趣。”好奇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在看过那样的超级大美女,见识过那种不寻常的画面之后,他最想知道的莫过于,究竟是何方佳人可以让他夏大公子为她撇下所有的事情,跑去兜风?
“你不是已经认识她了吗?”
才在想他老哥今天真是慷慨,这会儿却又一点诚意也没有“拜托!那怎么算得上认识?你也不过跟我介绍她叫林”林昀林湘昀!敝不得他觉得这名字有那点熟悉,看着靖淮握在手上的报告,祖奇了然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林昀就是林湘昀!”
“正是!”难怪靖淮这么努力地在翻那份资料,原来他关心的人是楚文欣的好朋友林湘昀,可是
“不对啊!她既然是林湘昀,那你为什么称她林昀?”
“因为她并不想让我知道她的真实身分。”
“这还是不对啊!她既然不想让你知道她的身分,你又怎么知道她就是林湘昀?”
不发一语地站起身子,靖淮走到办公桌,打开抽屉,拿出那张粉红色信纸,然后再走回沙发上生了下,将信笺递给了祖奇。
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从靖淮手中接过来的那封信,祖奇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照这看来,林湘昀并不打算依着楚文欣的意思嫁你,否则,她也不会改叫‘林昀’,可是,我不懂,她既然肯生小孩,又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你?”
苦苦一笑,靖淮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老哥!”忽然一脸严肃地看着靖淮,祖奇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该不会是爱上林湘昀吧!”
毫不迟疑地迎上祖奇的眼神,靖淮静静地说道:“我从来没想到我会爱上林湘昀,就好象你从来没想到你会爱上楚玉捷。”
靖淮变了!以前问他任何事情,他总是冷冷地避而不答,现在,他竟然肯在他的面前敞开自己的情感!能够看到靖淮开始放开自己,去做一个有感情的平凡人,祖奇真的很开心,不过,祖奇更希望有那么一天,自己能在靖淮的脸上看到幸福和快乐。
“靖淮,记不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爱她,就该告诉她,同样,今天我把句话送给你。”
“会的!我迟早会告诉她。”
可恶!好不容易让她看到楚文欣死了,这会儿竟然又蹦出一个林湘昀!透着门缝,李姿屏怒火攻心地听着靖淮和祖奇之间的对话。
夏靖淮,你也太不识好歹了,我李姿屏哪一点让你看不上眼,你竟然这么糟蹋我!好,你不爱我,我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姐,你站在这里干么?你不是吵着要找夏靖淮吗?”李姿琳问道。一进“acers”她老姐就急急忙忙的跟她分道扬镳,为的不就是赶着要看夏靖淮,怎么,她在她老哥的办公室都等了好一阵子了,她小姐却还杵在这里鬼鬼祟祟不敢进去?
“嘘!”慌忙地捂住妹妹的嘴巴,李姿屏粗鲁地将她拉到一旁“你小声一点好不好?”
“笑话!我又不做亏心事,我干么要小声一点?”眼珠子一转,李姿琳贼头贼脑地瞅着李姿屏“姐,你该不会是躲在这里偷听人家说话吧?”
“我的事情,你少管!”
“你少臭美了,你的事,我才懒得管呢!”耸耸肩,李姿琳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回家啦!”鼻子一哼,李姿屏不屑地踩着那双十寸的高跟鞋,领先朝前走去。
难得她大小姐一分钟也待不住,这会儿要是不逗逗她,岂不错失整人的良机?
“啧!想不到我们李大小姐也有变聪明的一天,知道进去了,也是会被人家撵出来,所以倒不如先摸摸鼻子走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怒不可遏地转了回来,李姿屏咬牙切齿地瞪着李姿琳质问道。
“拜托!我讲的可是白话文耶!你怎么还听不懂?”
“我告诉你,不是我不敢进去,是因为我不想进去!夏靖淮算什么,我才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明明是人家不要她,说得好象是她不要人家似的!唉!真是可悲!
“那好!既然你不把他放在眼里,下回你可别求我带你来这里喔!”
“你放心,我就算死也不会求你!”拉起妹妹,李姿屏不高兴地命令道:“走了!”
“喂!你不想见夏靖淮,我可还想见到老哥耶!”扯着李姿屏那只紧抓着她不放的手,李姿琳不低地叫道。
“你省会吧!李祖奇他没空理你!”
瞧她火气那么大,好象受了什么打击似的,看这情形,还是少惹她大小姐,日子可能会比较好过一点!也罢!反正她也是为了她大姐,才不得不来这里。
“我的大小姐,整个寒假你到底跑去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就跑去报警了!”一走出大搂堂,杨秀琪马上抓着玉婕追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一到了台中,就忘了要打电话给你。”
在林家,玉婕第一次感受到家庭的温暖,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每一个人给她的不是怜悯,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关爱,她渴望得到的亲情,在那段日子里,她全部拥有了。幸福是很容易让人忘掉所有的事情,不过,只有李祖奇那个王八蛋是例外!
“什么?你跑去台中?可是你不是要打工吗?你怎么还跑去台中?那贷款的事情怎么办?”
“这事说来话长。”看着杨秀琪那一脸的担忧,玉婕干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
兴奋的抱着玉婕,杨秀琪大声地尖叫道:“太棒了!玉捷,你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耶!”
“对啊!”虽然杨秀琪的反应有些疯狂,但是,玉婕还是忍不住的附和着。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真的很幸福,有一个疼她的湘昀姐,又有一个真心为她高兴、为她担心的好朋友,她实在没什么好遗憾的,可是如果连李祖奇也可以该死!她怎么又想到他了。
“两个女人家在路上搂搂抱抱,不太好看吧!”祖奇想过很多他和玉睫见面的场景,像是四眼相接的那一刻,他们心满意足地投进彼此的怀抱;或是她在看到他的那一剎那,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就是没想到这一幕!讨厌的家伙,没事抱着他的玉婕干么,就算是女孩子,也不可以乱抱啊!
看着祖奇那副恨不得宰了她的样子,杨秀琪不自觉地松开那双紧紧圈着玉睫的手。
“玉婕,白马王子来了!”“白马王子”是她给李祖奇的封号,因为他实在是太师了,可是,这会儿看他,她倒觉得他比较像打翻醋坛子的丈夫!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这下子她大概已经被他活活地给五马分尸了。
明明气他气得半死,可是一看到他,玉婕反而更气自己,干么那么想念他!
“玉婕,我先走了!”杨秀琪识趣地说。
不用明说也看得出来,他们一个郎有情,一个妹有意,所以她这个一百烛光的大电灯泡,当然不能再死皮赖脸地继继看下去。
想他是一回事。气他又是另一回事,趁着今天,她正好可以把那笔帐给算得一清二楚!“李祖奇”
骂人的话都还没出口,祖奇已经将玉婕紧紧地搂在怀里呢喃道:“天啊!我好想你!”
不!不是这样子的!可是偎在他的怀里,所有的抗议都烟消云散,再一次,她只想沉溺在他的温柔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去计较。天啊!原来她早在不知不觉当中,受上了这个教她生气,却又教她心动的男人。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拉起玉婕的手,祖奇火速地带着玉婕往他的车子走去。
玉婕没力气去阻止,也不想去阻止他,今天,就让他们休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