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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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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井谋好整以暇的坐在米白色真皮沙发内,修长的腿闲适的放上了干净无瑕、擦得发亮的玻璃茶几上,并在脚踝处交叠。

    好看干净的长指拿着玻璃酒杯,随着音响里流泄出的钢琴演奏曲轻摇着杯中琥珀色酒液,杯中的冰块不时撞击着玻璃杯身,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假寐的闭上眼,放松的将头枕靠着沙发,享受难得的休息时刻。

    忽地,身旁的手机放声大响,优雅的合弦铃声在此时此刻却显得刺耳。

    安井谋睁开眼,斜眼看了发光萤幕上的来电显示,上头的姓名让他更改了不想接听的念头。

    "安井谋。"他接起了电话,习惯性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帮我开门。"电话另一头的人只说了这四个字就迳自挂上了电话,不给安井谋任何反驳的机会。

    再次将手机丢进沙发内,安井谋叹了口气后,起身往门口走去。从猫眼往外看,打电话来的男子已经面露不耐。

    "卡"地一声,门锁开了,门外的男子随即开门而人,如人无人之境。

    手上仍拿着酒杯的安井谋侧过身,无奈的让男子进门后,重新将门上锁。

    "喂,你当我家是你家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男子不耐烦的抱怨。

    瞧他那口气,敢情是把这儿当成了饭店,把他当作门僮了是不?

    "喂,要来之前也不先跟我说一声,我总要有些心理准备吧?要是我正在房里跟女人办事,怎么办?"

    "我有打电话告知。"男子反驳了他的指控,再说以他对安井谋的了解,有洁癖的他是不会随便让别人到他家的。

    能进他安井谋家门的,除了他本人,还有自己,跟他未来的老婆如果那女人存在的话。

    听了男子的回答,安井谋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所谓的打电话告知,是在你要到别人家前先礼貌性的知会,而不是到了他家的门口才告诉他,好吗?"再说他打电话给他,根本就称不上是知会,只不过是要他帮他开门。

    早已经坐进白色单人沙发的男子转过头瞟了安井谋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像女人一样多嘴?"

    这家伙!

    安井谋走到了男子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

    男子挑了挑眉,一脸有何不可的表情。他从安井谋的手中拿走了酒杯,轻啜了一口后,又放回安井谋的手里。

    "怎么,不满意我从德国带回来的酒吗?"见男子往厨房走去,安井谋坐进了三人座的长沙发,又回到了原本的姿势。

    "你明天不用开刀吗?喝这么烈的酒。"对于安井谋的住处,男子熟悉得像是在自己家一般,走进了开放式的厨房,并从柜子里拿出咖啡豆放进咖啡机内。

    "放心吧,才这么一点酒,不会影响我的技术。"安井谋高举酒杯,透过灯光看着冰块在酒汁里渐渐融化。

    男子将放置咖啡豆的玻璃罐放回原处,没有回话,更像是默认。

    他靠在黑色大理石制成的早餐桌,低头看着煮咖啡的容器。

    平滑光亮的桌面像面镜子,映照出他的眉、眼、唇、鼻;泼墨般的浓眉下是褶痕深邃的鹰眼,再加上直挺的鼻梁、唇线分明的性感嘴唇及坚毅的下巴。

    映在桌面上的是一张再俊帅不过的男性面孔,加上颀长肩阔的身形,他的模样,恐怕就连电影明星都要相形失色。

    他长得很好看,甚至是太好看了。

    五官、身材找不出一丝缺点,当他低垂着双眼沉思时,忧郁得让女人心折;当他开怀而笑时,更让人怦然心动;当他嘴角轻晒时,更是性感得直教女人想将他绑架到床上去为所欲为。

    不过上述表情都不常出现在他俊逸非凡的脸庞,绝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井谋以鬼斧神工的技法,将他的脸整到近乎完美,让危伟真不知该是要谢谢他,还是痛恨他?

    十年前,当他冲破了火海却不支倒在雪地上时,他以为他的大限已至。

    没想到他竟然福大命大的被人救起,而那个救他的人便是安井谋。

    危伟虽然没有什么重大的内伤,但因为他为了求救而侧身冲过火海,让他的上半身有一半严重灼伤。

    纵使在安井谋细心的照料下,烫伤部位复元极佳,却难免留下了疤痕。

    那伤疤虽清浅却纠结,危伟的上半身像是被画了条分界线般,一半是正常没被烧伤的皮肤,一半却是丑陋的疤痕,看起来颇为骇人。

    为了不让危伟看起来那么吓人,安井谋决定替他进行整型的手术,首要的,就是先恢复他的容颜。

    只毁了一半容貌的危伟在安井谋的救治下,有九成九的机会能够回复从前的面貌,但是危伟却坚决要安井谋将他给改头换面。

    那时,安井谋还不知危伟要将自己的容貌完全改变的原因,以为他跟一般整型的人是一样的心态,想让自己变得更加称头、好看。

    加上担心危伟会因为烫伤而心灵受伤,安井谋竭尽所能将他的容貌变得比?吧耢蠡挂∶馈?br>

    没料到安井谋会将自己整得这般完美,危伟心里纵然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对他怎样,要怪只能怪当初自己说任凭他处置。

    那时候,安井谋才二十岁,还在瑞士留学习医,但刀法精湛,已是名声十分响亮的密医。

    后来,危伟才知道安井谋是着名的神医之后,无怪乎年方二十就有如此高超的技术。

    过了十年之后,安井谋更是不能同日而语,他已经是鼎鼎大名的整型医师,许多明星,不论海内外,都曾被他的一双巧手给改造,就连政商名流也都吹起一股整型风,让要价不低的他荷包满满,笑得合不拢嘴。

    几分钟后,咖啡蓄满了咖啡壶,危伟拿起了咖啡壶及两个白瓷咖啡杯往客厅走去。

    他坐进了单人沙发,并将一只白瓷咖啡杯注满后,向安井谋问道:"要不要?"

    安井谋看了看壶里的黑咖啡,"不了,我可不想失眠。"

    危伟放下了咖啡壶,拿起了飘着香气的黑咖啡啜饮,热烫的咖啡一下子滑进了他的咽喉,像是已经习惯了人喉的苦涩。

    "怎么,今天不用盯着你的主子吗?"

    "她去相亲了。"

    "喔"安井谋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去相亲还跟个保镖的确有点扫兴。"

    "不过,云小姐用得着相亲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云海儿可是浑然天成的美人胚子。

    "是怀生生化的小开,尹子闻。"危伟的眼平静无波的望着杯中的黑色液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两家人希望他们能够成婚。"

    因为工作的需要,危伟住在云宅内,当然也就对这件事略有耳闻。

    "你确定你要让她嫁给尹子闻?"

    "为什么不?"危伟反问。

    "你有听过结婚了以后,还会需要一个贴身保镖的吗?"安井谋笑笑,"而且还是一个男的,长得比自己还帅上几千、几万倍的贴身保镖?"他接着自己回答:"要我是尹子闻就绝对不会做这样的蠢事,若是贴身保镖保到床上去了,那不等于是养虎为患?"

    危伟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

    安井谋所说的,正是他的计划之一。

    看着危伟的表情,安井谋了然于心的摇了摇头,"啧啧啧,我记得我只是整了你的脸,可没整了你的良心啊?"

    由于安井谋的客源有不少是来自上流社会,因此对社交名流也颇有了解,就他所知,云海儿就是那种标准的千金,被教育得温柔、有礼、听话、乖巧。

    被家人当作是温室中花朵给保护着的云海儿,捧在手里怕她坏了,含在嘴里怕她融了,从小备受呵疼,哪敌得过心怀不轨的危伟。

    包恐怖的是,危祥已经埋伏在她身边将近两年,猎物就在嘴边,他却还能够沉得住气,丝毫不动声色。

    危伟轻啜着黑咖啡,对于安井谋的暗讽完全没有反应,"我的良心早就在十年前被大火给烧了。"

    听着他冰冷没有温度的话,安井谋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如果他也遭遇丁危伟的命运,或许会跟他有一样的选择。

    "不过,你真的能够忍受云海儿躺在其他男人的怀里吗?"

    "她与我无关。"危伟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后,将瓷杯放回茶几上,连再见也没有说,就走出了安井谋的家门。

    安井谋早就已经习惯了危伟的来去如风,他没有丝丝的不快,反倒是微笑的看着桌上的白瓷咖啡杯。

    或许连危伟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刚刚放杯子的力道似乎过大了些。

    。。

    早已经就寝的云海儿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就是合不上眼,想到今天晚上尹子闻向她求婚的话,她的睡意就一丝不剩。

    "呼!"云海儿倏然起身,望向漆黑的窗外,干脆下床,怎么样也睡不着的她打算到院子走走。

    懒得换下睡衣,只披上了睡袍,脚下趿着拖鞋就往后院走去。

    春天的夜里,温度不若白天温暖,寒冷的湿气朝衣着略嫌单薄的云海儿袭来,让她忍不住将睡袍的带子给系得更紧一些,好抵御低温。

    云海儿一边抬起冰冷的小手在嘴边呵气,让手温暖些,一边往后院用竹藤编起的摇椅走去。

    她轻轻坐进摇椅里,摇椅因为突来的重量而轻轻摇晃了起来。

    为了不让冰冷的脚受冻,她脱去了拖鞋,曲起腿,让冷冷的脚包裹在长长的睡袍下。

    云海儿整个人陷进摇椅内,双手抱膝,小脸儿靠在膝盖上,望着夜空里的星星。

    脑袋里的思绪还有些混乱,她还不能脱离与危伟十年之约的感伤,就又马上收到尹子闻的求婚。

    若是一般女子,被尹子闻那样优秀的男人求婚,应该是含着幸福的泪水点头答应才是。

    她不是冷血动物,当然也会被尹子闻的求婚给感动。

    只是她的心里,还有着对另一个男人的期待。

    莫名地,云海儿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危伟还没有死。

    或许是因为她无法接受危伟丧生的事实,也或者是因为十年前那场火灾里,并没有发现危伟的遗体。

    即便如此,危伟仍是凶多吉少。

    没有尸体就表示危伟仍有可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机率是微乎其微。

    但云海儿仍是愿意相信那不可能会发生的奇迹,撑着一丝丝的希望过了这十年。

    她曾经向自己允诺,若十年之约的那一天危伟仍没有出现,她就必须放弃无止尽的等待,相信他已经身亡的事实。

    她整整等了他十年,其实也已经够了。

    包何况她所付出的,是女人一生中最精采的花样年华。

    就算危伟没死,但隔了十年这么久,他也从来没有回来找过她。

    爸妈是不可能让她小泵独处一辈子的,但是云海儿心里明白,这辈子她不可能再像爱危伟那般去爱其他的男子。

    既然如此,嫁给谁对她而言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不过是有个人能够照顾她、陪她终老一生,不让父母担心罢了!

    若是这样,嫁给尹子闻就不是件坏事,他比她想象中还要喜欢她,甚至是爱她。

    苞其他男人相比,她也不讨厌和他相处。

    再说双方父母都对他们的婚事乐见其成,和尹子闻这样温文的男子生活一辈子,应该不是件困难的事。

    云海儿望着夜空,不断想着尹子闻的优点,好合理化的说服自己答应他的求婚。

    从安井谋的住处回到云宅的危伟打开后门,便看见三更半夜还坐在后院发呆的云海儿。

    她微微仰首,如黑缎般的长发直泄而下。

    月光洒在她柔美的侧脸,美得像是一碰即逝的幻梦,抱膝而坐的姿势使身上的睡袍拉紧,露出她窈窕的身段。

    这十年.只让她变得更加动人,足以让全天下的男人都为她心跳加速。

    危伟像是被云海儿无意间所散发出的美丽给震慑住,他不想承认自己仍会忍不住被她吸引了视线,但是他无法移动的双脚却背叛了他。

    今天载着云海儿到十年前的旧居时,他万万也没想到,她竟然还傻傻的守着那十年之约,没有因为他的死讯而失约。

    她没有忘记他。

    甚至这十年都还一直念着他、爱着他。

    虽然乖舛的命运让他变成了个冰冷的人,但他毕竟仍是个血肉之躯,怎会没有被她的举止给感动?更何况云海儿曾经是他深爱过的女人。

    看着她不住的潸然泪下,他差点就有一股冲动要将她给拥进怀里,就像十年前一样,轻轻的吻着她,告诉她他还活着。

    当他提醒云海儿该打道回府时,她误以为他终于来赴约的惊喜表情,更是让他差点就因为不想看到她失望而下意识的想坦承他的身分。

    但也只是差点。

    好不容易等到了现在,绝不可以让任何事破坏了他的计划。

    纵使回忆无法被抹灭,但他已回不到从前。

    他仍会被她所吸引,不过就是因为她让所有男人都心折的绝美,而不是还对她抱有感情。

    所以危伟烦躁的想找安井谋那家伙解闷,只不过他的话也只是在火上加油。

    想到娇美的她将永远的属于另一个男人,她的心、她的身都将奉献给尹子闻,他的心就像狠狠的被揍了一拳般,闷闷的痛着。

    或许她在想的,根本就不是下午发生的事,而是与尹子闻的婚事。

    一想到她心里想着的是别的男人,危伟就忍不住出声要打断她。云海儿的身边。

    "啊!"云海儿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险些从摇椅上跌下来。

    她连忙站起身,来不及穿鞋的脚踩在草地上。

    倏地,一阵刺痛从脚底传来,让她忍不住低喊一声,又跌进摇椅内。

    "啊,好疼"云海儿想看看传来刺痛的脚底,然而因为她跌人摇椅的冲劲太大,使摇椅晃得停不下来。

    她愈想撑起身子,椅子就摇摆得更剧烈。

    见云海儿因为疼痛而皱起眉头,危伟想也不想就朝她走去。

    他的臂力一使,让摇动不已的摇椅停下来。

    "怎么了?"危伟向云海儿问道,语气里有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焦急。

    "不晓得。"

    "让我看看。"他拉出云海儿因为疼痛而缩在睡袍下的脚。

    捧着她细白的脚掌,发现罪魁祸首正是根细极丁的枝芽,可能是因为她脚底的肌肤太过细嫩而穿刺了进去。

    危伟皱着眉头,看着渗血的伤口,在脚掌上显得极为刺眼,他用拇指轻压着伤口,希望能将枝芽给挤出。

    "啊"因为危伟的举动,云海儿痛得忍不住倒抽口凉气,眼底迅速积满了泪,

    "忍一下。"危伟看了努力忍着痛的云海儿一眼。

    '嗯。'云海儿点了点头,为了不让自己痛叫出声,她的贝齿轻咬着丰润的下唇。

    危伟努力的放轻了力道,好减轻她的痛楚;好不容易始作俑者露出了头,他用最快的速度将长约两公分的枝芽给拔出。

    耐不住痛的云海儿虽没有叫出声,但泪水早已因为疼痛而流了下来。

    '好了。'危伟松了口气,抹去额上的薄汗。

    为了止血,他掀开了云海儿的睡袍,将她的白丝睡衣给撕下了一角,暂时当作止血的纱布。

    '宋竞,谢谢你。'她看着危伟细心的替自己包扎伤口,向他道谢。

    而危伟仍默默的将白色丝带缠绕在云海儿受伤的脚上。

    白色的丝绸睡衣因为被他撕下了一段,使得睡衣下的修长小腿露了出来。

    在月光的照抚下,那白皙的小腿像是白绸的延伸,让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试试那触感是否比丝绸还好。

    危伟忍住了悸动,将丝带在云海儿的脚背上打了个结。

    '现在这个时间,海儿小姐应该待在房里才是。'

    因为危伟的数落,云海儿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低下头去。

    '我只是睡不着想出来散散步。'

    '已经很晚了,我抱海儿小姐回房吧!'怕会弄疼了她的伤口,危伟轻轻的放下云海儿的脚,

    '不不用麻烦了你也累了一整天。'云海儿体贴的说。

    是她自己不注意把脚给弄伤,实在不妥再继续劳烦他。

    云海儿试着自己站起身,可是脚掌上的伤口太深,她一使力,就让她疼得蹙眉。

    无视于云海儿的拒绝,危伟打横将她抱起;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他抱起,云海儿惊呼一声,下意识的伸手勾住危伟的后颈。

    '海儿小姐要是再逞强,伤口恐怕又会开始流血,若你坚持要自己走,可能到天亮了都还走刁;到房间。'

    知道危伟说的全都是事实,云海儿也就不再坚持.乖乖的让他抱回房。

    '宋竞'

    '有什么事吗?'危伟停下了脚步。

    '那个我的拖鞋还放在摇椅那边。'云海儿往后方指了指。'如果明天被妈看到她会起疑的'

    危伟深吁了口气,转身往摇椅的方向走去。

    他抱着云海儿蹲下身去,大手一捞,挑起了被女主人给遗忘的拖鞋。

    因为危伟弯身的举动,害怕会跌下去的云海儿小手紧勾住他的后颈,却发现这样的动作让两个人靠得好近。

    她的鼻尖碰到了他的颈侧,还闻到了他身上极淡的古龙水味。

    惊觉两人似乎太过亲近的云海儿下意识想拉开距离,她的手一放,却不知这个举动可能会从准备起身的危伟身上摔下。

    '啊'云海儿轻呼着。

    见她险些滚出他的怀抱和草坪正面接触,危伟的长手一伸,在千钧一发之际又将她带回怀中。

    '扶好!'

    她一个晚上到底要制杂卩少麻烦?

    '喔,好!,'发觉自己又差点酿成一场意外,云海儿不敢再造次,让手又回到原本该放的地方。

    担心云悔儿又会发生像刚才一样的状况,危伟的手臂一个使劲,将她抱得更高更紧。

    只是这样的举措却让云海儿产生了误解。

    '宋竞,不好意思我太重了。'

    '不会,你一点也不重。'

    她明明就轻得要命,抱着她就跟抱着棉花糖一样,又轻又软。

    柔若无骨的她身上带着香甜的花果气味,因为极近的距离,不断飘进他的胸腔,十足的撩人心志。

    云海儿的娇躯紧靠着自己,感受着她起伏的曲线,大手就放在她柔软的贲起之下,她的鼻息随着走动而洒在他的颈间。

    她的无心却成了最致命的诱惑。

    危伟抱着云海儿,无意间想起了安井谋的话

    '你真的能够忍受云海儿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吗?'

    危伟想像着云海儿躺在尹子闻怀里的画面。

    思及她的美丽、她的无瑕与纯真将会成为另一个男人的珍藏,危伟的下颚一阵抽紧。

    他不该为了一颗棋子而动感情的!

    危伟在心里告诫着自己。

    从他僵直的身体,云海儿略微感觉出他的怒气,她看着他微僵的侧脸,单纯的以为他只是因为她所制造出的麻烦而感到不快。

    虽然他在生气,但还是无损于他的俊美。

    如同刀镌刻出的轮廓,深刻分明,俊朗有型的五官浓密的剑眉、深邃的眼、英挺的鼻和性感的薄唇。

    他很帅。

    不!应该说太帅了。

    不少名嫒都曾向她打探过他的消息,甚至有人出高价要他成为人幕之宾。

    但他仍坚守本分,不为所动,也不受美色的引诱。

    当初,爸妈还险些因为他过于好看的外表,而不愿让他成为她的贴身保镖,只怕在朝夕相处下,她会和俊美的他日久生情。

    除了外表之外,他矫健的身手、刚正不阿的个性和负责的态度实在都教人无从挑剔,因此他也在她身边待了将近两年之久,表现良好。

    总是让一个人跟在身边的确是不太自由,但换个角度想想,每天可以看见这么英俊的人,倒也是赏心悦目。

    这么一个好看的男人,若不是她心有所属,恐怕也会被他所吸引吧?

    被他所吸引?

    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念头呢?

    云海儿悄悄的红了脸,她别开眼,不敢再盯着他的脸瞧。

    害怕自己的脸红会被发现,云海儿拨了拨勾在耳后的长发,好遮住她的尴尬。

    好在她的房门就在眼前,为了不吵醒其他熟睡的人,危伟轻轻的打开门,将云海儿放在柔软的床上。

    斑大的他一身黑的站在女性化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格格不人。

    '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危伟往房门外走,顺手将门带上时,耳边传来了云海儿的声音

    '宋竞,谢谢你。'见危伟走出门外,云海儿才怯怯的开口,'祝你有个好梦,晚安!'

    站在房门外的危伟关门动作一顿,然后又轻轻将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