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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秋红仅受过一次伤,江口静介可以以为纯粹是意外,但自秋红出院后,她的生命就接二连三地受到威胁。
不是屋顶突然掉下盆栽,就是被人反锁在地下仓库,如此的意外事件也未免发生得太巧了!他开始相信这一连串事故是有人蓄意安排的,而直到他接到他父亲要见他的电话那刻,他几乎肯定这些意外全是他父亲一手安排的!
两父子一见面,江口静介劈头就问:“为什么?”
他好心痛,他真的不愿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这样的父亲令他感到陌生。
“你给我什么答案?”江口太郎面无表情,他不答反问。
“为什么要伤害她?”江口静介怒问。
他真的好痛心,有如此一个心狠手辣,冷面无情的父亲,怎会不是一个大悲哀。
江口太郎起身走向他问:“你该知道,我想做的事没人能破坏,即使你是我的儿子。”
“我不会给你任何答案,也拒绝接受你的摆布,我不是一个玩偶,我是人,你懂不懂?我是人,是个活生生的人!”江口静介毫不妥协地嘶吼着,他顿了片刻又接口说:“不要妄想支配我的人生。”
“是吗?”江口太郎冷笑着说:“为爱情放弃事业是最愚蠢的人。”
“那我宁可做个愚蠢的人,也不愿成为一个没有思想灵魂的木偶。”江口静介明明白白地说。
“那你还来做什么?”江口太郎瞪着他问。
“来向你请求,请你放过秋红,不要再伤害她。”江口静介低声下气地说。
江口太郎未被儿子的低声下气感动,反用着嘲讽的眼神看着他冷漠地说:“要她平平安安看你的决定。”
“爸”江口静介乞求地喊,他从未在自己父亲面前如此卑微。
“我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我再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童秋红的未来全掌控在你的手中,就看你让不让她有路走了!”江口太郎冷声说完,便低下头看公文,不再理会一脸怒容的江口静介。
“爸,为什么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江口静介火气全来了!
他有着有理说不通的无奈,可是他也明白,事情是真的毫无回旋的余地了!
东新大楼设计部门
秋红一推开办公室的门,便一眼望向坐在大皮椅中的江口静介,见他一动也不动,她不禁纳闷地问:“怎么回事?大家都在等你开会呢!”
“把会议取消吧!”江口静介无精打采地说。
“开什么玩笑!今天要决定很多事呢!春季品需要尽坑讪案,否则作业上会来不及,你怎么在这时候突然没有精神呢?”秋红真不敢相信他要把这么重要的会议取消。
江口静介突然转正椅子面对着秋红:“咱们去北海道。”
“你在说什么呀!”秋红好笑地问,很难想像他会突然迸出这句话。
“趁现在雪祭未过,咱们去看一看嘛!”他淡说着。
“这太不像你了!现在这时候放下工作怎么行啊!”秋红觉得他有些不大像平常的他。
“是啊!你就当我没说吧!”江口静介突地起身说:“我们去开会。”
秋红趋上前去挡住了他的去路说:“不能这样带过,我觉得你有心事,到底怎么了?不能告诉我吗?”她担忧的望着他问。
她突然想起,这情形似乎有一段日子了!静介老是一脸心事重重害怕失去她的表情。虽然最近她老是碰到一点小意外,但每一回他的表现都仿佛她随时会丧命似的,她真弄不懂他为何变得如此?
看她双眉紧蹙,江口静介怜惜的伸手为她抚平双眉,他温柔地说:“别胡思乱想了!没有什么大不的事。”
“你老是这么搪塞我,难道在你心中我是个只能受而不能施的伴侣吗?我老是接受你的帮助,可是我们在一起以后,你似乎从没有快乐过,我开始怀疑我能不能给你幸福了?”秋红痛苦地说着。
“不是你想的那样,跟你在一起的任何时光我都快乐,以前我很霸气,不懂得对女人温柔,老觉得女人是累赘,可是自从你来了以后,我变了!我开始觉得男人应该尊重女人的,女人不是弱者更不是没用的笨蛋。”他伸手把她圈进自己的怀中说:“女人看似柔弱,其实是最聪明而坚强的。”
“我并不特别坚强。”秋红仰头辩驳。
其实她十分清楚其实只是好胜心强,外表表现的像女强人,而事实上,她比谁都容易受伤。
“如果有一天我伤了你的心”江口静介试问着。
秋红笑着打断他的话:“你不会,是不是?”她反问。
江口静介心虚地改口:“我只是打个比喻,我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伤了你的心,你会怎样?”
他的心七上八下的等着答案。
秋红想了好久才答:“如果有一天你伤了我的心,我会和你来个老死不相见,我会离开日本永远不愿再踏上这块土地。”
“这么严重?”一想到“老死不相见”江口静介的心也跟着垮了!
他怎能忍受和秋红“老死不相见”那比杀了他教他难受,但如果他不离开她,她的生命就会堪虑,如果秋红有个三长两短,那不也是“老死不相见?”
“你真的很怪哦!是你自己说是比喻的,结果还那一副天快塌下来的表情,你当真了啊?大傻瓜。”秋红笑嗔道。
江口静介拉回心神笑说:“是啊!我这大傻瓜,居然把比喻当真,我怎可能放你走,我要把你抓得牢牢的,让你走不了也飞不掉。”他故作孩子气状,为的只是掩藏心中的痛苦。
“好了啦!别闹了,可以开会了吧?”秋红笑着看他。
“ok!没问题,出发了!”他放开她,率先走了出去。
看他恢复开朗模样,秋红相信是她自己多心了!所以,她把心中的疑团再度拨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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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惠淳望向推门而入的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远远望着他是幸福,和他同桌可就教她自渐形秽起来了,她忍不住想大叫:“平平是父母生,哪会差这么多!”
不过,她还是站起身对他招招手,在他走至面前时,她深深一颔首,并表示歉意地说;“真不好意思,把你约了出来。”
江口静信也深深回一颔首,用着不介意的口吻笑说:“没关系,我也正打算在回日本之前约你出来,因为我想知道上回我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结果如何?”
“啊!”穆惠淳惊呼一声“那件事啊”她尴尬地答不出来。
都该怪那秋红,上回没事在电话里胡说一遍,害她没事就日也思夜也想,结果可好,居然把正事抛得一干二净了!
“你还没决定?”江口静信看着她问。
“是还没。”她也不想拒绝。
“没关系,等你考虑过后再告诉我好了!”他善解人意地说。
他的善解人意却惹得穆惠淳一肚子火,她气左一句没关系又右一句没关系,既然他一点也不在意,那又何必挖她这个令他不在意的人去他公司呢?真是莫名其妙加混蛋三级,可恶透顶。
“惠淳小姐找我有事吧?”江口静信柔声地问。
天啊!他的声音真是性感的要命,害得她的心律都不正常起来,这个江口静信简直是上天派来整她的。
江口静信不明白眼前的这名女子在想些什么?他觉得她看人的表情很奇怪,说是爱慕的眼神,但又不像其他女人般猛放电,反倒像是十分苦恼似的,她那脸上的表情真可说是瞬息万变,这句一点也不夸张。
不过,他倒不讨厌这个外表不是十分出色的女孩,当然这也不代表他看上她。
回过神的穆惠淳,看他盯着自己不放,便不解的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被他那么一瞧,她还是脸红了!这辈子她最寥寥可数的事迹恐怕就是在男人面前脸红了!
这可非她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哦!实在是她还没碰上过可以把她看得脸红的男人,结果今日可大破纪录了,没坐下几分钟这个江口静信就令她又脸红又心跳的,像足了情窦初开的女孩,真是要命!这铁定是单恋,而单恋通常只有一个命运失恋。
江口静信虽不觉自己有错,但他仍有礼貌地颔首说:“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
“你干嘛道歉?”穆惠淳不解地问。
“你不是在生气?”他反问。
穆惠淳错愕的又反问;“我干嘛要生气?”
“那就没事了!’他又点了点头。
“拜托你别点头了好吗?点得我头都晕了!”穆惠淳挥手道。
“对不起!”他又一句对不起。
“好、好,你别对不起了!我没生气,你也没做错,现在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她惟一受不了的是他的习惯,所以连忙转移了话题“我想请你帮我带个礼物到日本送给秋红。”
“为什么突然要送她礼物?”江口静信不解地问。
“她要和你弟弟订婚,我给她份贺礼是很正常的事呀!”她不觉有异地说。
“订婚!”江口静信愣住了!
“哦!你还不知道啊?”穆惠淳惊讶地说。
“你说他们要订婚?这怎么可能?”江口静信根本不敢相信,他记得他来t省之前,他父亲还和三木大谈两家联姻的细节,怎可能父亲会同意他们的婚约?
穆惠淳有点气恼地斥责道:“喂!你这人很奇怪耶!你弟弟和秋红一见钟情相互扶持到终生,这有什么不可能?该不会你心里有鬼吧?”
“什么心里有鬼?”他被搞糊涂了。
“就是你也看上了秋红了!”嘴上这么说,心里她可不希望自己这一言猜中。
江口静信嗤一声道:“怎么可能。”
“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那到底什么才是可能的?你倒是说清楚,不要含糊不清的。”穆惠淳有点火大地说。
“他们根本不可能被允许在一起的。”他无奈地说。
“你说这又是什么意思?”惠淳拉长八度音问。
“我是说,我父亲已经决定让我弟弟娶大企业财团的千金了!他根本不可能娶秋红的。”他据实地说。
“可是秋红告诉我江口静介向她求婚,他们决定先订婚姻,迟些日子再结婚,喂!你可别胡说喔!秋红是很脆弱的,她不像她外表那么坚强的”穆惠淳不安地说。
“你很了解她?”江口静信看着她问。
“没错,因为我了解她,所以才提醒你们千万别伤了她,她的心早已碎得很严重了!如果她再受了伤,她的心恐怕这辈子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穆惠淳忧心地说着。
“她那么偏激?”江口静信怀疑地问。
“那不是偏激,而是她一直被伤害,她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穆惠淳气急败坏地叫,她已经不管四下投来抗议的眼神了。
江口静信不禁看呆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为了友谊肯两助插刀,他忍不住要对穆惠淳另眼相看。
“你先别急,这样吧!我回日本弄清楚事情的始未再和你联络,而这期间你暂时别把我父亲的决定告诉秋红。”江口静信建议着。
“要我欺骗秋红?”穆惠淳瞪在他吼:“我不干!”
“不是欺骗,只是暂时不说。”江口静信急急地说。
“简直是多此一举。”穆惠淳不认同地冷哼着。
“你也不希望秋红难过吧?”江口静信劝着她。
“秋红才不会在乎你父亲同不同意,她要嫁的人是江口静介又不是你老爸,秋红更不会在意你弟弟有没有钱。”穆惠淳义愤填膺地说。
“这些我相信,可是你不觉得婚姻最完美的是得到众人的祝福吗?”江口静信看着她。
“那是什么八股思想,如果婚姻光靠祝福就真的会幸福的话,那天底下大概就不会有离婚案了!”穆惠淳忍不住嗤笑他一番。
江口静信被她的话堵得没话说,他正想着随她意时,穆惠淳又开口说:“好吧!我暂时不告诉秋红,但你回日本尽快把事情弄清楚然后告诉我。”她自动妥协了。
江口静信呆愣住了!她的出其不意时常让他无法招架,和她说话,他只有输的分!
“千万别伤害秋红了。”穆惠淳再度叮咛。
“我会尽力帮他们的。”江口静信再一次九十度的深深一颔首,并给予她最真诚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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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清楚了?”江口太郎得意地笑问。
江口静介面无表情的跪会在坐垫上,他行了个礼答:“是。”表情像是要上断头台的犯人似的。
“不会出尔反尔吧?虽然你同意了!可是如果你临时反侮仍是会害了她的,你想清楚了吗?”江口太郎想再确定儿子的心意,他可不想打没把握的仗。
“我想通了!”江口静介仍是无表情的冷声说着。
“那是最好,以后你会感谢我的,当你对这段感情看淡时,你一定会明白,爱情那种东西很不切实际。”江口太郎很老奸地笑着。
听了他的话,江口静介生气地问:“那你对妈妈也非真心喽?”
“我和你妈妈的婚姻,一开始就是建立在互惠上,感情是在婚后才慢慢培养的,所以,我相信你以后也会爱上玲子的。”江口太郎一副过来人样。
“难道在你心中任何物品都可以用金钱买来吗?”江口静介按捺不住心中愤怒地低吼。对于父亲的人生观,他实在不敢苟同,虽然他相信金钱可以买来许多物质享受,但他绝不相信金钱可以收买人心,对于父亲已难改变的价值观,他只能大叹无奈三声。
“我只希望您别再叫人动她了!”江口静介再度开口说。
“只要你守住对我的承诺,我绝不会为难她。”江口太郎挑眉道。
江口静介冷声答:“我知道。”他再度颔首,然后起身欲离开屋子。
“静介。”江口太郎唤住他。
“我想我们的协议已达成了,还有什么事吗?”江口静介学起他父亲的冷血无情。
“关于婚礼你不想提出你的意见吗?选请柬那些事你不出主意吗?”江口太郎问。
“那些不关我的事,我只履行到会场订婚和结婚的义务,其他,我不会多费精神去参与的。”说完江口静介便跨步走出屋子,不再给他父亲开口说话的机会。
对他而言,和三木家的婚事就等于是桩买卖契约,所以他不打算参与细节,对未来,他也不打算付出真心,一切只是交易,所以卖出的当然也只是他无心的躯壳了!
“你真的要娶三木玲子?”江口静信不敢置信的问。
“离订婚宴只剩下一个星期了。”江口静介苦笑着,到现在,他都还不敢开口告诉秋红这个事实,这样的背叛,她受得了吗?一想到秋红说的“老死不相见”他的心就死了泰半!
“穆小姐告诉我你已经向秋红求婚了?”江口静信想由当事人的口中亲口确定。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目的。”江口静介点头说。
“你有什么打算?”江口静信看着他,关切地问。
江口静介脸色一沉地说:“把她调回t省。”
“你别开玩笑了!”江口静信惊叫。
“我很认真。”江口静介的表情果真是十分严肃。
“你不知道陈世彦喜欢秋红吗?”江口静信希望自己的弟弟不要随便放弃本已握在手中的幸福。
“他会给她幸福的。”江口静介淡说着,仿若事不关已的淡然。
“我不在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口静信警觉地问,他直觉此事必不单纯,依他对静介的了解,不奋力争取太不像他的个性了!其中必定大有文章在。
“没什么特别的事。”江口静介含糊的一语带过。
“我们两个之间不需隐瞒任何事吧?”江口静信淡笑问。
“我是不想说太多丑陋的事。”江口静介淡笑问。
看他一脸疲惫,江口静信也不忍再追问,只迳自说着:“我刚回公司时听到设计部门的人说秋红最近常受伤或遇到些小意外,是不是真的?”
“她的手伤没全好,一道又深又长的疤痕,让我想忘也忘不了,她的伤全因为我而造成的。”江口静介把脸埋进双掌中,他顿时有股想哭的冲动,但他忍住了!
小时候即使被揍得皮开肉绽的,静介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而这一刻,江口静信却以为他哭了!
他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把她调回t市。”江口静介抬眼,悲伤的望着他幽幽地说。
“那解决不了事情,你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永远,纸是包不住火的。”江口静信提醒地说。
“我现在没办法告诉她这件事,如果让她知道真相,她是死也不会走的。”江口静介皱眉说。
“到底父亲对你做了什么?”江口静信脑?镅杆偕凉桓瞿钔罚剩骸安换岚桑俊?br>
“已经发生了!她还差点因失血过多而死,你现在明白我为何连争都无法争了吧!”江口静介无奈地说。
“我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种事”江口静信拼命摇头拒绝接受事实。
“本来我也不相信,我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如此的心狠手辣、丧尽天良,但秋红连着两个星期大小意外不断,我去找父亲,他还警告我,如果我不听他的安排,他就会找人下手,你以为我会如此污蔑自己的父亲吗?我又何尝愿意相信呢!”江口静分激动的说着。
江口静信听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一直很尊敬的父亲竟会如此地泯灭人性,一直以来他以为父亲顶多是势利些,冷漠一点,如今弟弟的指证历历在目,他又怎能自欺地叫自己别相信。
“我去找父亲谈。”江口静信生气地说。
江口静介摇头苦笑道:“没用的,如果你以为你说得动他,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们的父亲了!”
“难道你就这样屈服于他的强权下?”江口静信皱眉头问。
如果是以前的江口静信那一定会对他父亲言听计从,但现在的他已不觉得那有何意义可言了!
“为了秋红,我不得不屈服。”江口静介无奈地说。
“我会想办法的。”江口静信肯定地说。
“没什么办法了!”江口静介已几近绝望了。
江口静信坚决地说:“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他已下定决定要阻止悲剧发生!
江口宅邸。
江口太郎和江口静信各坐在和式桌的一方,满桌尽是美味佳肴,这全是江口太郎嘱咐人炒煮的,盘盘皆是江口静信爱吃的菜,但江口静信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自幼他就较得父亲的宠信,所以父亲也就以为他较贴心,更以为他这个长子完全赞同他的许多不当作法。
以前他觉得人有野心并不是大错,但如今看清了事实却认为父亲的作法已经过火的令人不敢苟同。
“怎么都不吃呢?”江口太郎蹙眉问。
“我没有胃口。”江口静信淡说道。
“怎么会这样?这些菜全是你爱吃的呀!”江口太郎大感意外,马上关心地问:“你是不是人不舒服?”
“我很好。”江口静信颔首了个说:“很抱歉!我想请问父亲一些事。”
江口太郎警觉地挑眉,又随之瞥开了眼,他是约略猜到儿子要问的事了,但他仍不动声色地问:“什么事?”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
“静介和三木小姐的婚事是不是已经决定了?”江口静信明知故问着。
“是。”江口太郎简答着。
江口静信深行了个礼,央求着说:“请父亲取消那件亲事吧!”
江口太郎虽不感意外,但犹不悦地怒问:“你在胡说些什么!取消婚事,你叫我的面子要往哪摆?我看你是累昏了头是不是?”
“静介并不是心甘情愿要娶三木小姐的。”江口静信以兄长的担当为弟弟争取幸福。
“那是他答应我的,你不用管这事。”江口太郎拿出父亲的权威,霸气地说:“我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若是以前的江口静信是不会跟自己的父亲斗气顶撞,但现在他为了手足也只有拿出勇气说:“如果不是你逼着他答应,他也不会那么痛苦。”
“痛苦?就只为了个普通女人,他也未免太不争气了吧!真是丢尽我江口家的颜面。”江口太郎生气地说道。
“说什么你都不该对那女孩下手,好歹她也帮咱们江口家很多忙。”江口静信很不谅解地说。
“只不过是个小设计师,要找人才日本可多的是。”江口太郎不屑地冷嗤着。
江口静信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着他的父亲问:“那你是承认你对个弱女子出手,是不是?”
“静信,你是怎么回事?我看你是愈来愈大胆了!”江口太郎十分的不悦,他的乖乖儿突然性情大变,对他大作反弹,这对他不无打击,但以他根深蒂固的父权至上观念,他可不容许自己的儿子以下犯上。
“请你快些停手吧!不要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到时你一定会后悔的。”江口静信努力地劝解着父亲。
“你真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我养你们到这般大,你们翅膀硬了就顶撞起我来了!真不知我养儿有何用?”江口太郎怒瞪着他,气愤难平地说。
“我并不想惹父亲生气,只是请你三思,不要毁了静介的幸福,也不要伤害秋红小姐,她是个好女孩,如果你愿意见见她,或许你会发现她很适合静介的。”江口静信诚心地说着。
江口太郎倏地站起身强硬地说:“我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不要再惹我生气,否则后果你们自行负责。”说完便扬袖而去。
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江口静信虽然觉得无奈,但只是让他更下定决心要帮弟弟,也救救他父亲,否则他深信有一天他父亲会走火入魔的。
东新大楼。
江口静信的秘书推开门恭敬地说:“总经理,秋红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
秋红走进办公室中又顺手将门带上,双眼直视着江口静信笑问:“江口先生找我有何吩咐?”
她只微行了个礼,江口静信知道她就是学不来日本的礼仪,九十度的鞠躬对她而言是太造作了!所以,一直他也没强求她要行礼仪。
“坐吧!”他也回以淡笑。
秋红顺从的依他指示坐上沙发,就她对江口静信的小小了解,叫她坐沙发,那今天他要谈的应不是公事,果然
江口静信开门见山地问:“听说你答应了静介的求婚?”
看他没多大高兴的样子,秋红有点担心地问:“你反对?”
江口静信不解地反问:“为什么你会这么以为?”
“因为你看起来就不是很赞成的表情啊!”秋红将自己心里的感觉诚实地说出来。
江口静信忙摸摸自己的脸喃喃说着:“我有那样吗?”
“表情用摸的准吗?”秋红好笑地问。
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尴尬不已,江口静信忙放下双手并清了清嗓子说:“如果我反对有效吗?”
“无效。”秋红很干脆地答着,她又接口说:“我又不是要嫁给你,你反对个什么劲呢?”
“我只想知道你要嫁静介的决心。”江口静信真诚地说。
“我又还没有要嫁给他,我们只是想先订婚,结婚最快也是明年的事。”秋红笑着说。
“不管有多少阻力,你的决心也不会改变,对吧?”他紧张地问。
“当然,除非他不要我了!”秋红肯定地说。
“那绝对不可能。”江口静信很严肃地说。
“那很难说啊!也许哪一天我们爱情的热度褪了,也说不定哪一天”
江口静信厉声地打断她的话说:“你绝对不可以怀疑静介对你的真心,他是绝对不会变心的。”
秋红吓了一跳,她没有看江口静信动怒过,原来他生起气来还挺吓人的,
她怯怯地说:“我并没说他会变心。”
一发觉自己的态度不对,情绪也过度激动,江口静信歉然的行了个礼说:“很抱歉!我太激动了!”
“没关系。”秋红摇着头说:“你好像比我们还要紧张?”
“呃可能因为静介和我很亲的缘故。”江口静信随便找个理由来搪塞她。
“我想也是。”秋红不疑有他地说:“我很羡慕人家兄弟姐妹亲。”
“那个惠淳小姐也很关心你。”江口静信诚心说着。
“她和我感情很好,对了!你碰上她了是不是?”秋红高兴地说。
“对!我本来想请她到日本来当我的助理。”他点头说道。
“到日本来啊!那她的决定呢?”秋红兴奋异常地问。
一想穆惠淳也能到日本来,她就觉得生活马上可以更充实起来,至少她会有个可以谈心的朋友,逛街也不用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愈想愈高兴,她忍不住又问:“她到底要不要来?”
江口静信取她之词反问:“怎么你好像比我还紧张?”
“江口先生,你就别逗我了!”秋红笑道。
“她说还未考虑,不过她倒是托我带了件礼物送你。”江口静信说。
“礼物?”秋红不解问。
江口静信自口袋中取出一只小盒子递上前说:“她说是要给你的订婚礼物。”
“连日期都未订,她真是急性子”话说至一半秋红又忙解释道:“她其实心地很好,你别误会,她只是个性急了点。”
“我相信。”他笑道,因为他也领教过了。
“那就好、那就好。”这下她才松了口气,可千万别因她一时失言,而坏了桩好姻缘。
“秋红,不管遇上什么事,我都会站在静介和你这边的,所以你也要坚持到底哦!”江口静信过分谨慎的语气反叫秋红心头有着莫名的不安和恐慌,她担忧地问:“会有什么事发生吗?”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静介对你是全心全意的,希望你们幸福’他诚心的祝福着。
“谢谢!我知道静介对我的好,我不会辜负他的。”秋红说的谨慎,像是宣言又像是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