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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口宅邸。
“老头子,最近你都在忙些什么呢?为什么老是见不到你的人?”江口夫人纳闷不解又有一丝埋怨地问。
“我的事你就别过问了!如果你闲着无聊,不如出国去玩玩,最近我是没空陪你的。”江口太郎不耐地挥手道。
“上哪去好呢?”江口夫人犹豫在想。
“就去夏威夷吧!那里阳光充足,不像东京冷飕飕的。”江口太郎一旦决定,立即又说:“我叫西川替你办手续。”他说做就做的拨起电话了。
江口夫人狐疑地问:“怎么你好像想支开我似的?”
江口太郎交代完西川挂上电话才说:“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看静信去了t市,而我又忙,怕你闲的发慌,才会想叫你出国去玩,结果呢?你看你把我的好心想偏了!”
“我只不过是随便猜猜,你看你”江口夫人指着他直摇头。
“随便猜我的诚心,你还好意思说呢!”江口太郎皱眉地说。
“对不起!”江口夫人笑着行了个礼。
“我才不要你向我说对不起。”江口太郎一脸诡笑地说着。
“那你要怎样呢?”江口夫人好奇问。
江口太郎偏着头想了想才说:“罚你煮一桌好菜来赔罪。”
“好吧!”江口夫人笑着点头说道。
“纯子。”江口太郎低声唤妻子。
“什么事?”江口夫人疑惑地看着丈夫,今天丈夫的行迳她真的觉得有些怪异。
“当初我们也是相亲的对不对?”江口太郎提起往事地说。
“没错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江口夫人不解地问。
“我们也过得很幸福对吧?”江口太朗问。
“可以这么说。”江口夫人点头同意。
“那就对了!靶情是可以培养的。”江口太郎拍了一下手说道。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江口夫人担忧地问。
“我只是随口聊聊,没什么。”江口太郎摇头说。
江口夫人仍不大放心地说:“你真的没什么?为何怪怪的?真的没有其他事瞒着我吗?”
“真的没什么!”他拍拍她的手说:“我去洗个澡,记得做一桌好菜哦!”他转身走向长廊的一端。
江口夫人喃喃自语着:“真的没什么吗?”那她的不安到底是何原因?
“唉!”她轻声低叹一声。
心想着,或许真的是她在庸人自扰罢了!
“听说你要见我?怎么样!想通了吗?”江口太郎望着他的小儿子江口静介笑问。
“对不起!”江口静介行了个大礼,歉然地说。
“什么意思?”江口太郎看着他皱眉问。
江口静介抬眼看着父亲,片刻后回答着:“我决定放弃和三木玲子的婚事,我要娶我喜欢的女人。”
“你既然决定了又何必来见我?”江口太郎沉声踱至和式桌前坐了下来,表情不愠不火,以至江口静介看不出他是否已动怒。
“我是来请求你主婚的。”江口静介说着又是一个大礼。
“我要你娶三木玲子,你却来叫我为你和另一个女人主婚,我看你是愈来愈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了!”江口太郎冷声地说。
江口静介急切的表明心态说:“我根本不爱三木玲子。”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但事业可不是三年、两年可以造就的,堂堂一个男子汉,怎可只爱美人不爱山河,真是荒唐至极。”江口太郎冷声斥道。许久,他又开口说:“再说,三木玲子的条件样样都比童秋红好,将来也绝对会是个贤内助,而那个童秋红呢?她可不会是个能安安静静待在家里的女人。”
“我不在乎这个,我喜欢她,所以我要娶她。”江口静介仍旧坚持着自己的决定。
“江口家是将门之后,岂可容你娶个异国女子,你要我往后如何去面见历代祖先。”江口太郎怒喝道。
“祖先有灵一定也会谅解的。”江口静介反驳地说。
“难道你真想当个不孝子?”江口太郎厉声问。
“我很希望能当个孝子,可是您却一直逼得我后退无路,如果当孝子就是对您百依百顺当个木偶人,那我自认我做不到。”江口静介激动地答着。
他今天原不想和他父亲斗气的,临出门时秋红还一直拜托他别和父亲撕破脸,所以一见面他才先低声下气地道歉,但显然那并没用处。
江口太郎见他伫立了半天不再开口,他迳自威胁地说道:“上一回我不是告诉过你,如果你想要那女孩安然无恙,最好是听从我的话和她分手,很显然你并不放在心上。”
“我不准您伤害她。”江口静介气极地吼道。
江口太郎十分不悦的斥责着说:“你看你那是对自己父亲该有的态度吗?你以为你是我儿子,我就会狠不下心来管教你。”
“我从不以为什么。”江口静介反驳着。
“你真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江口太郎怒吼着。
“我只请求您别伤害秋红,她是个好女孩,请您别伤害她。”江口静介也跪坐下来,他的语气已转换为恳求了!
为了秋红,他根本不在乎自己颜面丧尽,即使今日他求的不是自己的父亲。
“你可以为她做的,很简单,离开她。”江口太郎毫无情面地说着。
“我做不到!”江口静介一口回绝。
“你还有时间可以考虑。”江口太郎皮笑肉不笑地说。
江口静介也铁了心,他坚决地说:“不管还有多少时间,答案还是一样,我做不到!”
即使物换星移,他的决定苍天可鉴。
“秋红,我看,你还是和那个江口少爷分手吧!”洪淑青拼命的展开她的三寸不烂之看想说服秋红。
“不可能!”秋红屋前屋后走来走去地踱步着,而她的答案始终只有一个不可能。
她既然已下定决心要和江口静介共度一生,又岂有出尔反尔之理,婚姻又不是儿戏。
“丫头,别傻了!人家江口老爷子又不愿承认你。”洪淑青说道。
“他承不承认我无所谓!我又不是要嫁他。”秋红淡笑。
“人家不承认你,你根本进不了门,那是很丢脸的事。”洪淑青努力想说服她。
“反正我以前又不是没丢过脸,而这一回,我更是不在乎!您是我的母亲,祝福我吧!”秋红不为所动地说。
“江口少爷下个月底就要订婚了!”洪淑青不放弃地说。
“那只是他父亲一厢情愿的事。”秋红自信地说。
这一回,她是决心不受外界阻力影响,她要把握住自己的幸福,而且创造幸福。
“你太天真了!”洪淑青摇头道。
“我是吗?”秋红笑问。
“你知道吗?妈一直希望你能到新加坡来。”洪淑青决定对她动之以情。
“若是以前你对我说这句话,我一定会放下这里的一切飞去你身边孝顺您,但现在不行了!我长大了,我也有我要追求的生活,也有我爱的人要我陪,真的很抱歉!”秋红歉然地行了个礼。
“江口老爷说,只要你肯离开日本,他会给你一笔钱”洪淑青心一急便泄了底。
“您收了钱?”秋红惊愕地叫问。
“呃”被秋红这一问,洪淑青仿若嘴里被塞了颗苹果而答不出话来。
秋红突然哭了起来,这是她父亲去世后她第一次在洪淑青面前哭,洪淑青顿时慌了起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秋红两颊挂垂着泪说:“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我”洪淑青一时哑言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你要这样待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不能多在乎我一点?如果你不在乎我,又何必生下我”秋红激动地哭喊着。
秋红的声声怨、滴滴泪让洪淑青第一次觉得自己亏欠女儿太多、太多了。她生下了秋红,却没有尽饼一天母亲的责任,现在她凭什么干涉她?
洪淑青自觉渐愧地说:“我会把钱退回去,我和你陈叔叔今天就回新加坡。”
“妈”秋红无助地叫着,她第一次感受到母爱。
“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些什么,因为我欠你太多了!以前我是那么自私的只想到自己,现在连你的幸福也枉顾,我真的很惭愧。”洪淑青说着、说着便垂下了头。
“不要再说了!”秋红直摇头道,她很想奔上前去抱住她的母亲,但她终究是什么也没做。
“在我离开之前还想提醒你,江口老爷子是不准备承认你做江口家媳妇的,他这个人不好惹,你自己要小心点。”洪淑育诚心地说着。
“妈”秋红已经泣不成声了。
望着已然合上的门扉,秋红的泪落得更急更凶了!她想,人世间若有何事惹伤悲?莫过于“亲情淡如水”吧!
“今天我妈妈回新加坡去了!”
江口静介由她身后搂住她的腰安慰着说:“我说过还有我在。”
“我知道啊!”她覆上自己的小手,更贴向他那宽大的胸膛说:“其实我该知足了!不是吗?有你在我身边,至少我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你这家伙看不出来还挺怕寂寞的嘛!”他半取笑地说。
秋红挑起双眉,瞪着他嗅道:“不行吗?”
“怎么会不行!也不敢说不行!”江口静介笑道。
“谅你也不敢。”秋红霸气十足地说。
“看来我以后要二十四小时不离的系着你才行,否则恐怕你会胡乱想东想西的。”江口静介轻拍她的小脑袋瓜说。
“才不会呢!我又不是小娃娃,干嘛要你二十四小时的全天候监视,透逗!”秋红拨开他的手说。
“可是我觉得你很像小娃娃呀!否则怎么会表现出一副没人理你就要哭的表情呢?”江口静介椰榆道。
“那你别理我嘛!你不理我,我也没事,你就会捉弄我,还说要保护我呢!我看会欺侮我的人不是别人,一定是你,要替我出气,不如先打一打自己吧!”秋红把头偏向另一边去,嘴巴翘得老高。
语毕,秋红吓了一跳,因为江口静介还真的边掌起自己的嘴边说着:“江口静介你这家伙怎可欺侮秋红呢!你真该打,你知道错了吗?还不认错吗?该打!”
秋红仓皇地阻止他,轻斥道:“你有病啊!怎么真地打起自己来了!痛不痛?”她心疼万分地轻触他的面颊。
他反倒不在意地反握住秋红的手说:“这是要告诉你,不管任何人,包括我自己都不可能欺侮你。”
“静介”秋红眼中噙着泪,有太多的感觉在她心中乱搅,从来没有人心疼她,呵护她,即使穆惠淳对她那般的好,却还只是朋友之爱,而江口静介给她的感觉却比亲人还来得亲。
江口静介以唇覆盖在她的眼睑上,以吻拭着他的泪,他用极轻、极温柔的语调说:“不要流泪我喜欢你笑”
其实他很最想说的却是,即使她生气,他都喜欢,惟独他不要她伤心落泪,因为那滴滴泪水会让他心碎。
“静介”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却全哽在喉间一句也说不出来。
江口静介淡淡地牵动唇角一笑,似意会了她的心意,似感应了她的不安,他哑声说:“我们会有家、一个幸福的家。”这是他真心的承诺。
他的唇再度覆上,攫住了她柔软的唇。
这一刻,秋红把所有的不安和不愉快全丢至十里外,她全心全意地接受他的吻,也全心全意地回应他的热情,她愿意,全心全意为他燃烧生命。
一通越洋电话,沟通t省和日本两地,秋红穆惠淳则各执着一支话筒。
得知秋红和江口静介即将择日订婚,穆惠淳仍忍不住惊叫:“真的假的?你们订婚了?你们还认识不到半年耶!”
“我们只是先订婚。”秋红轻笑着。
“再同居?”穆惠淳在电话另头乱猜测的鬼叫。
“什么跟什么嘛!我又没那么说。”秋红羞红着脸叫着。
穆惠淳调侃道:“不用说,用想的也就够了!”
“喂!你的思想可不可以纯正点?”秋红没好气的说。
“你又有多纯?少假了!”穆惠淳贼笑一番。
“又在偷笑了!”她真想把穆惠淳的嘴给缝起来,免得她乱说话。
“你又知道了?”穆惠淳真是在偷笑。
“你惯常的伎俩嘛!”秋红一语道破,她和穆惠淳已有十几年的交情!彼此的一举一动都太了解了!所以,她根本不用费心想就知道,她又接口说:“你又在偷吃巧克力了?”
“嘿嘿!”穆惠淳讪笑着。
“这辈子你别想减肥了!”秋红挑眉说。
“你还好意思说,这还不都要怪你,没事带一大堆巧克力回来给我,不吃难道要丢了它?那多可惜呀!”穆惠淳埋怨着。
秋红忍不住嗤笑道:“说到底你还是想吃,还有你别搞错了!我上回只送你一盒巧克力,其他的都是静介买的,你别想赖到我头上来。”
“都一样啦!”穆惠淳又塞了一颗巧克力,挥手道。
“才不一样啦!”秋红辩驳道。
“俗语说:‘父债子还,夫欠妻要扛’还有人说:‘丈夫像妻子的儿子,而老婆又是丈夫的女儿,又是妻又是子才会叫妻子’,所以你老公的债你来担,天经地义嘛!”穆惠淳说的头头是道。
秋红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种话只有宝贝蛋穆惠淳想得出来,她拿她是没辙的。
“怎么样?心服口服了吧?”穆惠淳骄傲地笑道。
秋红猛点头说:“服!服了!”
穆惠淳突地想到了一件事,她忙说:“前些日子我在百货公司见到你未来的大伯耶!”
“什么未来大伯?”秋红愣问,想不通怎么她不认识的人反而穆惠淳认识呢?
“就是江口他大哥江口静信呀!他不就是你未来大伯吗?真是大阿呆哦!”穆惠淳笑道。
“那你们有聊天吗?”秋红不理会穆惠淳的调侃,好奇地问。
“岂止聊天而已,我们还一起去吃牛排,说真的,当时我吓了一大跳耶!我还以为是我走桃花运,有帅哥来搭讪,谁知道他居然问我:“‘愿不愿到东新工作?’真搞不懂他耶!”穆惠淳语气中有着深深的失望,她自己不曾察觉,但秋红却已发现了。
秋红柔声问:“你对江口先生印象如何?”
“哪个江口先生啊?”穆惠淳皱眉问。
“当然是江口静信先生喽!”秋红说道。
穆惠淳偏头一想,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你觉得静信先生人怎样嘛!”秋红急着说。
“他那双眼睛很坦白。”穆惠淳答非所问的,一发觉自己失态了,她在心底大叫:“什么跟什么嘛!”她居然像花痴的对男人垂涎,只差没口水流三尺长,还好秋红是在电话那头,否则岂不“颜面丢尽!”
秋红担忧地问:“惠淳,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生龙活虎。”穆惠淳尴尬地笑道。
“静信先生是好人哦!”秋红提醒她说。
“干嘛告诉我这个?”穆惠淳嘟嚷一声。
“幸福要自己去追。”秋红笑道。
穆惠淳呆问:“什么?”
“静信先生。”秋红哈哈大笑。
“什么嘛!”这一回穆惠淳可理解了秋红的语意了,也知道秋红猜透了她的心事!因而她红着双颊嚷:“别胡扯了!我要挂电话了!”
“记住!幸福是要自己去追的。”秋红再度提醒着。
她希望穆惠淳和她自己一样,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而善良的惠淳是值得好男人珍惜的。
“挂了!币了!拜!”穆惠淳嚷着,便把电话挂了。
收了线,秋红会心地笑了!
她相信幸福不远,只要每个人能懂得珍惜和把握,幸福真的不会太远。
这一天,江口静介因为要参加股东会议,所以秋红自个儿先下了班。
她一路沿着街道走走逛逛,一走过橱窗,看到戒指,她就想到戒指套在手上的情形,再走了一段路,看见了白纱礼服,她又想到自己身穿白纱礼服的模样。
“还早的很呢!”她自言自语地笑道。
直至搭上地铁,天色已微暗,当她下了地铁,还得走上一大段路,可是这一路上秋红全然没察觉到有人一直打从她出公司后就跟着她。
当她转进一条巷子,她才发觉不对劲,她回过头一看,竟然发现一名面目狰狞的男子,直向她逼近,她吓得拔腿就跑,十分卖力地狂奔。
突地她感觉到有东西由她手臂擦过,而那名男子已掠过她以跑百米的速度奔出转角消失了!
秋红下意识地看向手臂那濡湿的地方,顿时她呆住了!脸上刹时没了血色。
她的手臂正血流如注,一片殷红染满了整个衣袖和身体,地上已流出了一滩血。
“天啊!怎么回事!”她还未自惊愕中回醒。
当她回过神来开始找东西想止血,最后她拿了条围巾包着伤口就奔出巷子。
当她拦到计程车时已因失血多而晕眩不已,而当她坐进计程车时,她只得吐得出“医院”两字,接着她就陷入昏迷状态中了!
东新大楼会议室中。
“静介先生,电话。”秘书小姐低声在他耳际说。
江口静介抬眼扫向四周,看到一双双不赞同的眼神,他低声向秘书交代着:“叫他留话。”
“可是那是医院打来的。”秘书小姐面有难色。
“到底是什么事?”江口太郎不悦地问。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江口静介起身朝与会的人士歉然的深深颔首。
“不能等开会结束吗?”江口太郎更加不悦地问。
“我想是急事。”他简单的解释后就走出会议室,取走秘书递上来的电话说:“喂!我是江口静介,请问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声音:“江口先生,不知你认不认识一位童秋红小姐?”
“认识。”江口静介突觉不对劲赶忙又问:“你怎么了?”他的心开始不安。
“我这里是医院,童小姐受伤失血过多,现在人还在急救,请问你可否过来一趟?如果找不到可以担保的人,我们无法接收这位伤患”
江口静介心一紧,他不加累索地叫:“我马上赶过去,你们一定要救她,非救活不可,告诉我,你们是哪家医院?”
问清楚是哪家医院后,江口静介便要飞奔下楼,秘书小姐挡住他问:“静介先生要上哪去?会议还在进行呢?”
“告诉他们我有急事。”他一把推开秘书冲向电梯。
门迅速开了又关,急速下降。
奔过长廊,江口静介一路冲撞地奔驰到急诊室外的服务台,他急切又心神无主地问着:“请问有位童秋红的伤患,她现在人在哪里?”
“你是江口先生吧?”护士询问。
江口静介猛点头答:“是!
“童小姐刚刚已经转进普通病房了!医生为她输了血,她因失血过多人还很虚弱,麻烦你帮她办一下手续。”护士说。
“好的。”
江口静介在接过单子后,飞快填写了资料,然后他迫不及待地问:“她在哪个病房吗?”此刻的江口静介一心只牵挂着秋红,不看到人,他又怎么能安心的了!
“她在三二号病房,你可以去看她,但别吵了她。”护士说着。
向护士小姐道了谢,静介急步奔向阶梯,他知道好多人瞪着他看,但此时他可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快点看到秋红。
当他终于抵达病房,轻推开了房门看到病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连一点生气也没有的秋红,他的心也跟着被撕的粉碎了。
他哑声低哺着:“怎会这样?”
一想到他可能差点失去秋红,他的心就被掀得发痛,他的泪不试曝制地往下滑落,他才不管什么男人有泪不轻弹,为了心爱的女人落泪井不可耻。
当病房的门被轻推了开来,他才匆匆地拭去泪,面向来人。
穿着白衣的医生走了进来问:“你可是江口先生?”
“是的。”江口静介恭敬地行了个礼,忧心如焚地问:“请问一下,童秋红小姐还有没有生命危险?”
“她只需要好好静养一阵子就会没事了!”医生点头说着。
听了医生这么说,江口静介一颗焦急的心总算稍微平稳了下来,但他仍急切关心地问:“那她的伤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伤的呢?”
“童小姐一直陷入昏迷当中,所以我们也不清楚她到底是被何物所伤,不过猜测可能是刀刃,因为伤口很深却又很整齐割了一直线,所以应该是刀刃。”医生专业的说着。
“刀刃”江口静介介喃喃地重复着。
“等她醒来让她多吃些营养的东西。”医生叮咛着。
“哦!谢谢你,多费心了!”江口静介再度深行了个礼
医生走后,静介望着秋红包扎着的伤口发呆。
刀刃所伤?是意外呢?还是被人所伤?如果是意外,他又想不通秋红会被刀刃所伤?如果是蓄意,那又会有谁如此狠心?
此时他的脑海突然迅速地跳出他父亲的身影。
“不会的!”他喃喃自语。
即使他父亲对他说过那些话,但他无法相信这一切会是他父亲教唆指使的,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会如此歹毒。
“不会是他”他再度喃喃自语,像是要强迫自己相信。
秋河谠着喂她吃饭的江口静介嚷着:“我都说了!我可以自己吃东西的嘛!
“我可不要看你又流出一滴血来。”江口静介担心地说着。
“拜托!没那么严重啦!伤口都已经缝过了!不会有事的,你别那么紧张好不好呢?”秋红看他一脸天快塌下来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我就是紧张,谁知道我双眼不盯牢你,你又会出什么事?才碰巧一天没送你回家,你就伤成这样,你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江口静介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对不起嘛!”秋红突然觉得自已很残忍,因而低声道起歉来。
江口静介爱怜的轻触她的面颊说:“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担心,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
“是意外嘛!你别多想。”秋红反安慰起他来。
“如果只是纯粹意外就好,怕只怕”江口静介欲言又止。
他的吞吞吐吐引起秋红猜疑,她不放心地问;“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这事有什么不对劲吗?也许我只是倒霉碰上心理不正常的病患罢了。”
秋红可不相信有人会蓄意想伤害她,虽然自己非十全十美的大好人,但也不觉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更没存心与人结怨过,如果真是有人蓄意伤她,不是太没道理了!
为了不给秋红太大心理压力,静介淡笑说:“大概是我太担心了,才会如此多心!”
“对!一定是你多心了!”秋红也如此相信。
“多吃些,医生说你要多吃点东西。”他硬是把食物舀至她唇边说:“你失血过多,一定要好好补补,我听说鱼很营养,所以替你煮了鱼粥,你可得吃完才行。”
拗不过他的固执,秋红顺从的吃了那一碗粥。
“公司那边”她担心地询问。
“公司的事你就不用担心,我会处理。”他安抚着说着。
“真是对不起!”秋红不好意思地道歉。
江口静介纳闷地问:“为什么要道歉?”
“老是给你添麻烦,又不能好好工作。”秋红歉然地说着。
“好好养伤,别想那么多事。”他轻拍着她的头。
“对了!你已经告诉你父母我们的事了吗?”秋红问道。
江口静介愣了一下,又忙换上笑脸说:“我母亲出国去玩了,我还没告诉他们,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啦!反正也不急嘛!”秋红笑着安慰他。
“你不介意?”江口静介试探问。
“我干嘛要介意?难道你是故意不说的?”秋红望着他问。
“当然不是。”江口静介马上否认。
“那就对了!有什么好介意的?说不定你父母也不答应呢!”秋红淡笑着。
“秋红”江口静介紧张地望着她。
“你怎么了?好象很担心?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才认识几个月,他们一定会觉得太快了吧!”秋红看着他那副傻样,直想发笑。
“秋红”江口静介面有难色的。
“什么事?”秋红望着他,疑惑地问。
“如果他们不同意,你还会嫁给我吗?”他终于鼓足勇气问。
“我要嫁的人是你不是吗?”秋红笑问。
“也许我会变得一文不值。”江口静介试探地说,想知道秋红的反应。
“那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我们可开一家内在美订做店,专门为不同身材的女人做适合她们的贴身衣物。”秋红开朗建议道。
江口静介听完不禁笑开了说:“你这主意不错哦!到时候我负责设计制作,你负责店面和量身。”
看他兀自计划起来,秋红不禁漾开了笑意,似乎他们幸福的未来已活生生的呈现在他面前,让她一目了然。
她一点也不为手伤的痛楚难过,因为幸福的感觉就好似止痛良葯,让她忘了痛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