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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们不能一次又一次错下去”
秉着锦被,夏珞莹倚靠他光裸的胸膛,语气愧疚慨然。“这不是爱情,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下自禁放纵自己去做些禁忌的事,但是,不对的事情终究是下对。”
“谁说不是爱情我爱你,千真万确。”他亲昵吻她。“别想太多。我们何错之有?”
“不!不是!我不做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哎,又说哪去了?”叹口气,他伸臂将她揽紧,亲吻她王洁冰肌,对她的爱
惜彷佛是待绝世珍藏的古董。“你说,到底哪里错了?法律规定我们不能相爱?”
“法律没规定,但情理规定了。哎呀,你不可以这样游戏人间嘛!”
夏珞莹心烦就想啃东西,随手抓起他的臂膀,用她小小的白牙轻咬着。
然而,那样的阳啃倒似另一种调情,商若渊感觉自己血液又开始奔腾滚滚。
“谁在游戏?我比谁都认真。”他的眼底全是浓浓的爱怜。“我爱你啊!”“不可能的,你有对象了,众所周知。”夏珞莹忧郁蹙眉。“我也许钝,但不至于智障。在联谊会里,你们多亲密啊!任谁都不会怀疑吕星晨会是你的另一半,她也一直以你的老婆自居。”
“我呢?请问大家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他忿然摇头。“是她一直缠住我,就算表明立场,她不听我也没办法”
“总之,我们不能这样沉沦下去我不能做这种缺德的事。”她喃喃低语。
“不对。”他反驳,柔情密意的炯瞳覆盖她的哀愁。“我们只有我们,没有你说的第三者,吕星晨一直是个误会,很快地,我必定澄清这个不应该的误会”
“是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我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好不真实”
她拾起水汪莹眸,送出浓烈情意与他暗流。“你不是骗我吧?我讨厌被骗,非常讨厌”
“真的!我发誓。”商若渊认真举手起誓。“今日所言,若有半句虚假,我商若渊天打雷劈,死不足借。”
“唉,你别说了!我没要你发誓啊。”
夏珞莹急急拉下他的手,结果让他拉拥入怀。“不说重话,你会相信我?”
“好嘛,我就姑且相信嘛!”微红着美丽容颜,她闪避他充满霸气独占含情目光。
“姑且还不够,要一定、完全、彻底相信才行。”他紧紧的拥抱几乎将她给揉碎了。
“好我完全、彻底相信。”她被他紧抱得快喘下过气。“噢,你放开行不行?我不能呼吸了”
“真的吗?”他酷俊的嘴角,勾起性感神秘的笑意。“若不够氧气,让我帮你”他俯首吻住她的唇,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炫惑夺魂的深吻,已经将她的心与灵魂一并收归所有,锁在他心底,谁也拿不走了。
台北闹区,某知名的彩绘指甲店,纪采妍最喜欢约夏珞莹一起来此“装修”美甲。
“听说,你已经决定把畔大店铺经营权,包括祖传独家配方,一并移转给商若渊了?”
“是啊!”夏珞莹语气平淡,娓娓道来。“我仔细读过,他拟妥的改造营运计画,在家琢磨了好久,想与其自己亏本硬撑,不如就照这样办。”
“嗯,我早就劝你该这么做,你总算想开了。”纪采妍双手浸在香氛四溢的玉手保养盆中,肯定点点头。
“不想开也不行。就算我不为自己想,也要为畔大的员工想,万一店收起来,他们怎么生活?如果商若渊真可以把店做起来,大家生路都有着落,皆大欢快不是吗?”
“哟!不得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啊!实在想不到变天啦?”
“神经!就事论事而已,什么变天?”
“喔。不过好象事情不那么单纯吧?”睁大一双刷着亮彩眼影的眼睛,纪采妍神秘轻笑问道:“我还听说了一个超级大八卦?你想不想听听?”
“又是什么八卦?不要吊人胃口,你干脆一次爆完好下好?”
“呵呵,这八卦最叫我意外!是关于你的。”
“我?说我怎样?未婚怀孕?还是说我根本就是个爱女生的“蕾丝边”之类?快说来听听。”
“呵,都、不、是。你全猜错了。”纪采妍热烘双颊,洋溢“爆料”的兴奋。
“珞莹,我太了解你了。刚说的那两项部下可能啦。嘿嘿,我听说你跟商若渊的兄弟在一起?而且,是天雷勾动地火,发展到下可收拾—足下是因为这样,你才接受商若渊的计画?”
“吭?我跟他的兄弟?你是在说谁啊?”夏珞莹低下头,有些心虚。
“哼!你还装?真是会假喔。人家讲的是吴若风啦。你的老同事章宁四处传,说你跟他喝酒调情一整个晚上,散会之后你们两个都不见了!嘿,章宁说的言之凿凿,仿佛就躲在你们床下似地,全程转播得可仔细了,你还想赖?”
“别扯了。怎么会是他?根本是乱传嘛!章宁她们私底下都在传,说他是出了名的“少女杀手”不合适我啦!”夏珞莹呼了口气,放下紧张的肩膀。
“喔?不是他吗?难不成是别人?”纪采妍偏头想了想。“会是商若渊吗?可是,人家都说吕星晨把他吃得死死,啧啧!火爆女郎还足下惹为妙。”
“男未婚,女末嫁。你的思想不会那么老土吧?她有什么资格吃死他?”虽然商若渊曾撇清,夏珞莹仍下确定他们真实关系,试探问道:“现代这个社会,眼见为凭还不算什么,谁知下一秒会变如何?世事无绝对,没什么不可能”
“你这样说也没错。”纪采妍点点头。
她对好姐妹的感情归属,一直抱持着高度关切,没有问到清楚绝下罢休。
“嗯这么听起来,既不承认和吴若风触过电,同时你也不认同商若渊和吕星晨之间的关系—思,我猜,你大概比较属意商若渊吧?”
“我我哪有那个意思?你不要胡乱猜啦!”被看穿了心思,夏珞莹陡然烧红双颊,舌头严重打结。“你别乱讲,万一让别人听到,误会了怎么办?”
“谁会听到?”纪采妍天不怕、地不怕地凑近她。“在我面前,还隐瞒什么?你就老实说吧?我又不会笑你。”
“哎呀!要我说什么啦!你真的好烦耶,走啦!不要再谈男人了,赶紧逛街去要紧。”夏珞莹拉开话题,不想让未成熟的恋情太早曝光。
因为,她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经验,无论如何,不希望再失望痛心一次。
当好朋友两个连袂走出美甲店,双脚才踩出门口
不知从哪冒出一道黑影,冷不防从身侧窜出,连面目五官都没来得及看清,夏珞莹只觉双颊一阵火辣
啪!啪!连续两记,就在慌乱浑噩中,夏珞莹莫名被人甩了热辣辣的两个巴掌。
“你?”抚着剧痛的粉颊,她几乎痛得说不出话。“你为什么打我?”
“哼!打你是给你一点儿教训,看你敢不敢乱抢别人老公?”
“喂!哪里来的疯女人!你凭什么乱打人,还骂人啊?”
纪采妍扶着惊骇过度的夏珞莹,一直重视形象的她,在紧要关头也管不了那么多,形象再重要,也没有好朋友的安危重要,只见她双手插腰,瞠大怒目喝骂:“瞪什么瞪?你以为眼睛睁很大,这样别人就会怕你吗?还不快道歉?”
“什么?道歉?哼!抢人的先喊救人啊?要我道歉?早得很哪!”
吕星晨火气炽烈欺上前,恶狠瞪着夏珞莹,啐道:“该道歉的,应该是这个不要脸的,专门抢人家男人的狐狸精吧?”
“吕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夏珞莹仍抚着被打痛的脸颊,虽有满心下悦,但心知理屈的是自己,她压下怒气和缓道:“有什么话,我们应该面对面说清楚,不是出手乱打人。”
“误会?哼,我不认为那是误会喔。某些不要脸的贱货就是欠打。”
“闭嘴!”纪采妍看不过她的嚣张跋扈,挽袖子插腰、气到吹鼓粉腮,差不多也要打起来了。“谁帮你撑腰啊?谁让你讲话这么没分寸?说!你说谁是不要脸的贱货?说清楚!”
“采妍!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别理她走啦!”夏珞莹不想纷争扩大,宁可吃亏走人为妙。
“想走?心虚了吧?告诉你,没这么简单!你留下说清楚。”
“我不是心虚,只是很不想跟你这种不理性的女人一般见识,以你的身分,万一被人控告伤害罪—你不怕难看吗?”夏珞莹努力克制忿怒,说得下卑下亢。
“不必了!夏珞莹,少跟我装好心,你以为装死、装无辜就没事了吗?”
吕星晨伸出食指,凶巴巴戳向她。“你说啊!有种在我的面前说明白,你夏珞莹敢对天发誓,敢说你没有勾引过商若渊吗?”
“吕小姐?别把话说得太难听了!我不想跟你吵,因为你根本没有理智。”
“怎么?嫌我说话难听?哼,下贱的女人!不要在这里装清高圣洁!告诉你,没有用的”
“采妍,别理她了。我们走我们的。”拉住纪采妍,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丧失理智的疯女。
“等等,我话没说完,你们两个谁也不准走!”吕星晨下顾形象,母夜叉似一手揣住一个。“夏珞莹!还有你,一起都给我听好如果,从现在开始的以后,你还敢再靠近我的男人一步,小心就算你在台北,我一样会让你如烟雾一般,瞬间蒸发不见到时候,你只能到天上,找你老爸讨公道去!”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负法律责任,知道吗?”夏珞莹警告她。“恐吓我的人身安全,那是要吃官司的。”
“吃官司?呵呵笑话!你不必用法律来吓我。没错,我是书念的不多,但还不至于讲到法律就发抖现在你只需回答,能不能做得到?”
“喂喂!你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真是愈说愈过分耶!”个性霹雳的纪采妍听不下去,使出蛮力甩脱她,大声叫骂:“什么叫商若渊是你的男人?凭什么他算是你的男人?是怎样?你跟商若渊结婚了吗?订了婚吗?我请问你,有吗?”
“结婚,那是迟早的事。”吕星晨忍不住洋洋得意。“哼,夏珞莹,你以为他帮你拯救了畔大,帮你预约门诊,安慰你受伤的心,这样就是爱你?哈笑死人了!夏小姐,你不要那么呆好不好?”
“他很有诚意,我自己感受得到。”夏珞莹十分不服气地反驳她。
“诚意?呵呵,让我告诉你实话吧,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把马子的一贯手法。想当初,他全心帮我家规画早餐店的连锁,也是用差不多的方式追求我啊!你不要傻了他答应过我老爸,除了生意,还要照顾我一辈子呢。”
“什么?”她瞠目结舌,讶异退后两步。
原来,吕星晨也有与自己差不多的“故事版本”
“没错。我永远不会忘记若渊他,是在我老爸断气前点头承诺的,你想想,他有几个胆子,敢得罪死人呢?哼,你不必妄想了,若渊这辈子是我的。要嘛,你就乖乖排到下辈子吧!”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突来的事实打击,震得夏珞莹脸色逐渐惨白,从来不了解商若渊有这段过去?
“哎,珞莹,你别听她鬼扯!我想,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
纪采妍约略从她苍白失血的表情得知,对商若渊,夏珞莹用的感情已经非常深了,为了好友的一生幸福,她决定跟吕星晨卯上了。
“我说的是句句实言,最好不要给她无谓的期望,这样失望会更深的喔!”吕星晨挺直腰杆子,一副顶天立地的骄傲。
“喂,吕星晨,你说够了没啊?”纪采妍发动猛烈炮攻。“男未婚,女末嫁,开口闭口你的男人?哟,真是有够不要脸啊!哼!说难听点,你不过就是人家的泄欲工具,一个会走动的充气娃娃罢了,你拽什么拽啊?你够力,就叫他来当面对质啊!”“你!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次?”被戳到痛点,杀气腾腾的吕星晨,气势更骇人。
“可恶!看我怎么收拾你!”她跃前扑向纪采妍,不分青红皂白掹打。“你敢骂我?我打死你!打死你!哼,说我是充气娃娃,你才是众人上的公车!”
“不要打—不要打了!拜托你们!不要再打了行不行?”夏珞莹急疯了!
她不住哭喊着,想叫扭打一团的她们停手,可是,纠结得难分胜败的两人,谁也不肯先收手。
“吕星晨?你在做什么?快放手!”当夏珞莹害怕旁徨无助,商若渊又如“超人”一般及时出现解救。“吕星晨!你听到没有?还不快放手?”
“若渊她们呜都是我害的啦都是我不好!”夏珞莹顾不了别的,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哭泣,难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关系,别怕。有我—”商若渊拍抚她的背,轻声细语安慰。“她的个性我很了解,这一定是她惹起的,不关你的事。”
“呜若渊,救命啊!快来快来救我啊!这疯女人快把我打死了!”
蚌性奸诈的吕星晨,一见心上人到来,马上转变成受害者角色,装起可怜瘫在地上哭泣。“呜她们威胁我,叫我跟你分手,我说不行,这女人就抓起我猛打”
“你胡说什么啊?明明是你出言恐吓”纪采妍气嘟嘟双手插腰。“打人的喊救人,实在太过分了!”
“呜若渊,你都看到了她好凶喔,她一直骂我,还打我你看,我受伤了”
“好啦!你先站起来,大庭广众之下,你这副德性不觉得丢人?”
“可是,我的脚受伤站不起来你来扶我”吕星晨乘机装模作样,特地撒娇给她们看。“若渊,快帮我预约急诊室,我需要详细检查。”
“急诊就急诊,你听过急诊有人在预约的?”商若渊不情下愿一把将她拉起,没好气道:“况且,以我看,你根本也没什么大碍,就不必再演了!”
“噢!好呕心!看了真想吐!”纪采妍摇头叹息不止,不时做出呕吐状。
“你没事吧?”夏珞莹紧张地察看她全身。“要不要去医院检查?”
“不必。我才没那么菜!打这两下算什么?”纪采妍看着矫揉造作的吕星晨,深刻领悟感触道:“那个女人心理不正常,我确定,商若渊不可能爱上她:绝、不、可、能。”
“喂!喂!不要脸的臭女人,你说谁心理不正常啊?”吕星晨气忿忘形,直接冲到夏珞莹面前,指着她骂:“给我听清楚,真正有毛病的是她—你的好朋友,她才是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你胡说什么啊?拜托你不要像神经病乱骂好不好?”夏珞莹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吕星晨进射邪恶阴狠目光,几乎将她四分五裂。
吕星晨阴森的目光,彷佛告知她已经准备好一切,打定主意要攻击情敌,一直打到她远远离开他为止
“喔?你还有脸骂别人神经病?”吕星晨笑得好阴险,一字一句分明。“是谁定期上精神科拿葯?谁才是真正的神经有毛病?”
“吕星晨!你闹够了没有?”商若渊急忙出声暍止。
“谁闹了?”她趾高气昂,理直气壮。“你安排她上精神科的门诊,不是事实吗?若渊我不懂耶,为什么你偏要跟这种脑袋不正常的女人在一起?你应该知道她交过什么不堪的男友啊?喝,这种二手贱货你也要?拜托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啊?难道,商场上呼风唤雨的商若渊,真能忍受未来的老婆脑筋不清楚,婚前交友记录难看吗?”
“够了!别再胡说八道,快给我滚回家去!”商若渊脸色铁青。
若非在公众场所,他肯定狠狠修理这泼妇。然而此刻的他,当真被夏珞莹突然惨白的脸色吓到了!
他完全没想到,在暗地里,吕星晨调查那么多,关于夏珞莹私密的事情,如此
阴险狡诈的女人,他确定自己非但不可能爱她,反而在心中萌生更强烈的厌恶。
“珞莹别听她乱说。她已经没有了理智,一个字都不要听!”
商若渊发觉夏珞莹双唇泛白,整个人不住地颤抖,急忙拥抱安慰她。“珞莹?你怎么了?别吓我!”
“你走吧。吕小姐说得对,我们地位差太多了,不适合来往。这些日子,谢谢你。”她痛苦说出感受。“本来,我们就是不相为谋的两条平行线,现在,各自回归原位,也好”仿佛被千万支利箭射穿心脏,夏珞莹只觉浑身血液瞬间流干,她的泪无声地落下,吕星晨所说的每句话,都足以致她于死地。
“唉!你怎么你怎么跟她一般见识?”商若渊了解情况不妙,她最脆弱的是心灵,一旦被破坏便无法重建。“拜托,你别当真我从来不认为你我是平行线”
“若渊!你跟她说什么废话?”吕星晨“假仙”地嚎叫:“人家脚流血了,赶紧送我到医院嘛!好痛喔”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吸了吸鼻子,夏珞莹不想让路人看他们的笑话,只想快快逃离这令人难堪的现场。“你先送她去敷葯吧,别延误了就医。其它的,你还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纪采妍已经一肚子鸟烟瘴气,她也不想多留片刻。“商先生,你放心,我会陪着珞莹,她不会有事的。”
“嗯你先回家休息也好,一有空我会跟你联络。”
即使有一千一百个不放心,商若渊还是只能眼看着夏珞莹离开,他了解她的性情,此时她需要的下是哄抚安慰,她需要独自冷静,等到平静后,他的真心情话才有办法传达到她心底,此时下论他说得再多,受创的她可能也听下下去。然而,商若渊却永远也没想到,就在夏珞莹转头离开的一瞬间,在她心里已打定了不回头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