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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介响和丁若唯抵达美国纽约时已经是傍晚了。
他们预定明天上午去拜访道尔敦公司的哈德森总裁。
在饭店服务生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他们各自的房间。
“我累了,想早一点睡觉,不吃晚餐了。”
丁若唯说完之后,没有再看伊介响便走进她的房间。
走进房间后,她这才敢大口的喘着气。
为了避免与伊介嫌诶处,因此她才会说她要早一点睡觉,就连在飞机上她也都闭上眼装睡。
因为直到现在,她的心还混乱着!
她一直想着伊介响昨晚的话,他喜欢她?她怎么都无法理解他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昨晚那个深吻若不是她平常自制力好,她恐怕会腿软的走不回房间。
她摸着自己的唇,直到现在她似乎仍可以感受到那温热的接触,忽地脸一红,她更加烦乱起来。
他迟迟不肯和她离婚就够让她心烦的了,现在又说他喜欢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相信或不相信?
这辈子她第一次这么心烦且无法平静下来。
心乱如麻的心让她根本就无法好好的休息,她生怕自己明天见了哈德森总裁之后会表现得不好。
丁若唯决定走出饭店去透透气,好平稳自己那胡思乱想的情绪。
一定出饭店,刚刚天空还有着夕阳的说,但现在天色已经暗了,街灯都亮了起来。
她一个人漫不经心的走着。
本来是出来透气的,可是她脑猴想着的还是伊介响的话。
“漂亮的小姐,我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听到有人跟她说话,丁若唯这才从思潮中回神,然后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离了大街,走到了人烟较少的巷道里。
而此刻站在她面前挡住她去路开口约她喝酒的,是一名长得非常高大魁梧的黑人,让她身子为之一缩。
她力持镇定地用英文回道:“抱歉,我不会喝酒。”
丁若唯着急地转身离开,但那名高大的黑人不放弃的伸手挡住了她“别紧张,不会喝酒,那跟我一起玩玩也行。”
“抱歉,我啊!”黑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让她惊吓的叫了出来。“你放开我!”
丁若唯开始骂起自己的不小心,居然走到这种僻巷来。她想找人救她,可是放眼望去,除了站在对面街角的两个黑人外,巷道内一个人也没有。
“走,跟我一起走。”
“不要”她挣扎的想甩开黑人的箝制,可是他的力道大到让她整只手都痛了起来。
看来对方是打算强行将她带走。“不,你放开我,救命呀,救命唔!”
丁若唯才一喊救命,马上让黑人的另一只手给捂住嘴,然后强行的拉着她要将她给拖进一旁的暗巷里。
不!伊介响救我。
“唔”她想开口喊伊介响,可是她无法说话。
当她急到红了眼眶,拉住她的黑人,猛地让人给一拳打倒在地上。
“放开她!”
听到那救她之人的声音,丁若唯一回眸,迎上了伊介响生气的怒颜。
“你”她刚刚心里才想着他,结果他真的出现来救她?
“你还在发什么呆,快跑!”
拉住一脸惊愕的丁若唯,伊介响和她快步的跑着,别说等那个大块头从地上爬起来他会很难对付,他还瞄到对面街道有两个黑人也朝他们追过来。
好喘喔!丁若唯觉得自己的心几乎就要跳出胸口了。
“我”她跑不动了,但她喘得无法说话。
伊介响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往前跑,然后不时地回头看着她,发现她无力再跑了。
幸好他对纽约这一区还挺熟的,在转了个街道后,他拉住她闪进一旁的小巷子里。
巷子很小很暗,伊介响抱住她,两人双双躲进一个凹进去的小门里。
呼!呼!呼!偎在他的怀里,丁若唯这才得以好好的喘口气。然后她听到那群黑人怒骂的声音。
“他们”
“嘘,别出声。”伊介响看着前方。
听到那些黑人生气的找寻着他们,还说要让他们好看,丁若唯的身子因害怕而不住地颤抖着。
伊介响察觉到怀中的人儿害怕的发抖,他低头亲吻了下她的发,然后将她微微发抖的身子抱得更紧,压低声音安抚地说道:“乖,别害怕,闭上眼睛,不会有事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温柔,而他的怀抱也让人感到温暖,丁若唯闭上了眼睛,将脸贴靠在他的胸前。
她听见了他的心跳声,很平稳,一点也不紧张,或许她也不必这么紧张,应该信任他的。
这样偎着他,她的心涌出从未有过的暖意。
丁若唯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只知道这个温暖宽大的怀抱,让她感到很安心,让她不再害怕。
。。
伊介响和丁若唯两人在回饭店的路上,都没有说话,但他的手仍紧紧的牵着她的。
刚刚抱着丁若唯,她的身子因害怕而发抖,让他感到心疼不已,因此纵使他很生气她自己一个人跑出饭店,但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他知道她也吓坏了,所以他便不忍开口再多责骂她。
不过以后他还是会找时间骂她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丁若唯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定回饭店,她始终微低着头。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罢才情况是那么的危险,可是后来的她却完全陶醉在那令她感到安心又舒服的宽大怀里,将害怕完全拋在脑后。
现在想起来,她觉得好丢脸喔。
两人进入饭店后。
“去餐厅喝杯酒压压惊吧!”
没有直接搭电梯上楼,伊介响牵着她直走向餐厅。
丁若唯原本想拒绝的,可是她的心情很乱,她也想喝杯酒,因此便跟着他一起走进餐厅。
伊介响点了瓶酒还有蛋糕,因为他知道她还没有吃晚餐。
经过刚刚的事情,她就算回到房间,恐怕也无法好好的睡觉,这时候喝杯酒,缓和一下受到惊吓的心,对她比较好。
而且不只是她要喝酒压压惊,他也是。
刚刚若不是他发现她不在饭店里,然后出去找她,又及时的救了她,恐怕这个时候她
他无法想象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救了她,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一想起他有可能就会失去她,他猛地喝下一杯酒,因为他真的吓坏了。
“以后不准你一个人独自行动,知道吗?”虽不骂她,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地警告她,因为他绝不允许再发生这种事。
经过刚刚那件事,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竟是这么的强烈,因此那种差点失去她的感觉,才会让他前所未有的恐惧。
而丁若唯只是点了点头,便加入喝酒的行列。
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担心她,那么他说他喜欢她的事,也是真的喽?
那么他以前为什么会说他讨厌她呢?
她想问,可是话到喉咙又梗住地说不出来,因此她又向伊介响要了一杯酒喝,因为她的心又烦乱了起来。
“别一直喝酒,你会醉的,吃点蛋糕。”看到丁若唯连喝了两杯酒,看来她真的吓坏了,但她也不脑普腹一直喝酒,得吃点东西才行。
“我吃蛋糕,可是我想再喝一杯。”
看着她那乞讨的小脸,她该不会两杯酒就醉了吧?但伊介响还是忍不住地替她倒了一杯酒。
半小时之后,看到丁若唯将蛋糕吃完了之后,两人起身准备回房间休息。
丁若唯一站起身,头感到有些昏沉,身子晃了下,一旁的伊介响赶紧扶住她,免得她跌倒。
“小心走。”
于是伊介响扶着她回到她房间,让她坐在床上。
“你先躺下休息,我去浴室拿条毛巾给你。”他发现那只小手还是紧紧的抓住他不放。
以为丁若唯还在害怕,因此他安抚地说道:“乖,不用害怕了,这里是饭店的房间。”
“不是的,我”她微垂着头。
“嗯?”伊介响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看她只是抓着他的手没有说话,他问:“身体不舒服?”他不该让她喝这么多杯酒的?
丁若唯摇着头。
“那是怎么了?”
她抬起泛着酒醉红晕的小脸,讪讪的看着伊介响后,晶眸湿润地说道:“对不起。”
因为她刚刚差点害死他们两人。
其实刚刚她看见伊介响来救她的时候,她是非常感动的,可是因为不好意思,所以才一直没有开口跟他说话。
现在,她感到胸口热热的,而且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对不起,我以前常常对你乱发脾气,而且还故意不理你,可是你还跑来救我,我真的很感动。”她从来都不知道有他在身边,会让人这么的快乐。
她的话让伊介响既讶异又惊喜。
人家说酒后吐真言,看来是真的。因为换成是平日的她,根本就不会这样说,还有,她的表情也变了。
伊介响看着她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一脸忏悔地看着他,圆亮的晶眸闪着泪光,看起来好令人心疼。
而且褪去冰冷表情,像个孩子般无辜的神情,让她看起来比平日还要更美十倍以上,现在的她,看起来真的好可爱唷!
他都不知道原来她喝醉会这样,看着那张毫无防备的美丽脸蛋,他的心被诱惑着,她可爱的模样令人好想咬一口。
他知道她喝醉了,否则她不会在他面前露出这么无助又令人怜爱的表情,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趁人之危乱来,只是只是
谁让她对他表现出这么迷人且诱惑他的表情。
伊介响捺不住内心那一股冲动,低头亲吻了下她微启的唇瓣。
丁若唯怔愣的看着他“你又吻我了?”
“对,你不喜欢我吻你吗?”
“不,我喜欢你吻我。”他的吻好温柔。
又是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大惊喜。“你真的喜欢我的吻吗?”
她不解的看着他,她刚刚已经说了她喜欢他的吻,为什么他不吻她,而且还一直说话呢?
她的头昏昏的、脸颊热热的,可是她知道自己非常喜欢他的吻。他不吻她没有关系,她可以吻他。
丁若唯主动的抱住了他,亲吻着那张令她脸红心跳的俊美脸庞。
她不但说喜欢他的吻,而且还主动吻他,伊介响百分百确定她真的喝醉了,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露出她真正的情感来。
他是不该在她酒醉的时候占她便宜,可是那靠向他的唇是这么样的甜美柔软,他伸出双手抱住她,与她深深的拥吻着。
她喝醉、他迷醉,不一样的醉意,但却有着相同的热情与渴望,火热的唇片紧紧交缠,急切尝着彼此的味道,谁也舍不得先放开对方。
最后不得不分开,让彼此可以好好的喘口气,但一会儿之后,两人的唇又紧紧的贴在一起,激情的吮吻着
幸好在他犹豫是不是该放了她的时候,再度遇上了那个可爱的小天使,现在他已经知道小天使她并没有弄错。
这么可爱的小女人,他这辈子是不可能放开她的。
“你说你喜欢我的吻,那你喜欢我吗?”
“嗯?”丁若唯感到有些欺的微病傲搜劬Γ缓筚嗽谝两橄斓幕忱铩?br>
“你喜欢我吗?”他又问。
“嗯”她好想睡觉喔。
“喂,你先睁开眼睛一下,回答我的问题。”可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机会,趁她喝醉了,他得多问一些问题才是。
“问题?什么问题?”
“你喜欢我吗?”
。。
翌日上午。
伊介响来到了道尔敦位在纽约的总公司。
不需要经由柜台总机小姐的通报,他直接搭乘电梯上到十五楼的总裁室。
办公室前的秘书席娜看见伊介响,微笑的站起身来。
“伊先生,您来了,哈德森先生正在里面等您,您请进。”
席娜敲了敲总裁室的门,然后引领伊介响进去。
坐在位子上的哈德森一见到伊介响,站起身双手一伸,展开笑容的和伊介响热情拥抱打招呼。“伊,好久不见了,回台湾之后一切还习惯吗?”
“嗯,没有什么问题。”伊介响也露出笑容来。
四十五岁的道尔敦公司总裁金?哈德森,伊介响在到美国留学的第一年就认识他了,因为他是肯特的表哥。
他和肯特是好友,两人对股市投资都投下不小的心血和努力,他取得硕士学位的那一年,在股市投资方面也赚了不少钱,而当时道尔敦公司刚好因扩大而面临资金上一时的周转不灵,因此他将投资赚来的近五百万美金全数投资于道尔敦公司,成为了道尔敦企业的股东之一。
虽然金邀请他进入道尔敦企业工作,但他以以后会回台湾为由拒绝了,但金仍热情邀请他一起合作,在盛情难却的情况下,他成为道尔敦企业幕后投资的策画者,是道尔敦这几年来公司不断扩大的功臣之一。
不过表面上在道尔敦企业,他没有任何的职位,只是一个股东。
而道尔敦企业会找上伊氏集团合作,也是由他居中牵线,这件事他爷爷也知道,但他爷爷最厉害的地方,是他不知道打哪里知道他是道尔敦企业的股东。
“我相信伊氏企业在你的领导之下,很快就可以成为国际企业集团。”对于伊介响的能力,哈德森很早就知道了。
他很欣赏伊介响,特别是他投资的眼光,让他深感佩服,因此两人成为忘年之交,他几乎可以预测伊氏集团未来的前景一定很亮眼。
“可是还有些问题需要解决。”
“就是上次你爷爷跟你提过的那件事吗?”
“没错,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了。”
这两年来,他虽然人在美国,但经常和他爷爷联络,因为当年在书房和爷爷谈话之后,他差点心脏病发,因此他答应了爷爷当时提出的条件。
他二十八岁之后会回来台湾接管伊氏集团。
他和爷爷的相处模式,或许在外界看来是相当的不和睦,但是只有他们祖孙知道这是他们一贯的相处模式,但他们之问的感情其实是很深厚的。
自从爷爷知道他是道尔敦企业的股东之后,有关他的任何投资他都会告诉他爷爷,而他爷爷也经常跟他讨论伊氏集团的一些投资,而他们都是藉由网络来联络的。
他想大概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爷爷对计算机也很在行。
但半年前左右,他爷爷突然跟他说有人觊觎着他董事长的位子,想要占有他辛苦创下的企业。
有人想占有伊氏集团?他本来以为爷爷是因为要他提早回台湾而故意这么说的,结果他接管伊氏集团之后,果然有人对他相当的不满。
不过,他不会让伊氏集团落入别人手中的,他疏忽了那老头子的身体状况,当然那老头子自己也隐瞒着他,但现在,他至少会替他保住伊氏集团。
“对了,你说你已经结婚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上次他们通电话时,伊介响跟他说的。
“有关我已经结婚的事,是我爷爷一手安排的。”
伊介响大概地跟哈德森说了他爷爷搞了张结婚证书的事。
他听了之后,哈哈大笑。“我猜你爷爷一定很喜欢那个女孩,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该不会是肯特说过的‘修女’吧!”
“没错,就是她。”伊介响也不隐瞒的说了“就是因为不让她成为修女,所以我才会请你帮我这个忙。”
这趟到美国出差,是他刻意安排的。
是他打电话给金,请他帮忙打电话到伊氏集团说不想再合作了,因为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和丁若唯独处,因在台湾,她有太多事要做了。
他想利用这一个星期的假期,帮她除去那压制在她身上多年的使命,还有她那张伪装多年的冷漠表情。
昨天晚上收获颇丰,而且才第一天而已,接下来,真正的好戏就要一一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