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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她再也不想看到他那冷酷讥诮的眸光!原先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他这么爱护她,多少有些喜欢她才对,没想到全是她自作多情,他把她看得好低下。
难以忍受喜爱的人鄙视的目光,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她拿了遮阳帽,遮住她那头丑不拉几的短发,就悄然下楼了。
“我根本不该来到这奇怪的地方,更不该遇见他,呜我要怎样才能回去呢?”她默默掉着泪,漫无目的地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
忽然几个街头小混混见她貌美又落单,故意过来搭讪吃豆腐。
“小姐很水哟!”
“寂寞吗?要不要人陪呢?跟我们去玩吧!”
“不”她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拒绝。
“别这样嘛!傍雄哥一点面子呀!”自称雄哥的人摸了她的脸蛋一把,邪淫地笑了。
“不要!”她退了一步挥开他的碰触,好恶心的感觉!
“x!装什么装?关了灯还不都是荡妇,少给脸不要脸了!”雄仔来硬的了,伸手强拉住她的皓腕。
路人见状纷纷绕路而行,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雄仔,你当我空气呀?约我居然还泡别的妞?”雄仔的女友发飙了。
“人多热闹嘛!走吧!”雄仔打算享齐人之福,一手揽着一个。
“放手!”冯瑜格甩开他的手,躲得远远的。
“你这女人很不上道耶!我都没说话了,你还拿乔?也不看看你这身俗样,跟你走在一起很丢脸耶!”雄仔的女友走过去推了她一把,虽嫉妒她的容貌,但她的穿着实在太保守古板,完全引不起她争风吃醋的欲望。
“带走!”雄哥一声令下,几个毛头小子马上围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远方传来一声怒吼。出门找了半个钟头的方沛成,好死不死又被另一名女友宜珍缠上,扯住他质问怎么这么久没约她,赖在他身上不放,他才丢下一句:“下回吧!”就看见冯瑜格被几个浑球騒扰,怒不可遏的冲了过去,完全忘了宜珍的存在。
他一路狂吼一路狂奔,那几个小混混望向他这方向,倏地活像见鬼般,转身拔腿就跑,方沛成一脸的狐疑,靠着他的神勇,她安全了,这让他很开心,可他什么时候变得恐怖到连小流氓都害怕了?
跑到她的身边,他才听见他的身后传来阵阵口哨声,然后两个巡逻员警越过他朝小流氓的方向追了过去,原来是躲警察呀!
“你还好吧?”他连忙拉住全身颤抖的她。
她防备地望了他一眼,无法确定能否面对他,全身僵直的想挣开他的手。
“别害怕,有我在!没事了。”他揽住她柔声安慰,安抚她也安抚自己。
“呜呜”望着他温柔的面容,她再也止不住泪水,倚进他的怀里扯着他的衣襟哭个过瘾。
“别哭了,我们回家吧!”轻抚着她小小的肩头,他随手招了部计程车。
宜珍站在另一头吃惊地看着这一幕,他从来不曾这样全心全意的呵护过她,原来他真的喜欢庄子忆!
那她算什么?虽然他女友一堆,可从来没有人得到他的承诺和珍视,她才苦苦守候,以为等久了,他会是她的,没想到最不需要在意的人才是最大的敌人。
庄子忆那女人真会装!到这时才露出真面目,不过她不会让步的!宜珍愤怒地将她视为眼中钉。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哭个不停,他只能任由胸前衣衫湿了大半,揽着她不停的安慰,还不时忍受司机投来的责难目光,下车时甚至还被谆谆告诫:“少年ㄟ,爱疼某才会大富贵,知某?”
他已经够自责了,还用得着别人提醒吗?还好进到他家后,她终于止住泪水了。
“对不起!”
“嗯?”没想到他会道歉,她顶着红通通的眸子回望着他。
“吻了你就跑,还把你嘲笑了一顿,是我不对,你肯原谅我吗?”蹲在她的身前,握住她的小手,他很诚恳的乖乖认错。
“嗯!”她脸上阴霾扫尽,开怀的点点头,完全不记恨。
“真的?你没打算骂回来?这么轻易就原谅我不会太吃亏了吗?”他讶然地扬了扬眉。
没想到她还挺有肚量的嘛!这女人失忆后的优点愈来愈多了,方沛成赞许不已。
“不必了,我不介意。”她呐呐地答道,她从来不知道该怎么骂人。
“是吗?那接下来就换我算下一摊的帐了。”他蓄势待发地站了起来,冷眼凝望着她。
“啊?什么?”她愣了愣,怎么他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白痴呀!失忆还敢到处乱跑,没被拐去卖算你运气好!”一肚子恐惧加怒火直泄而出,他的指尖在她的鼻前不断的晃动。
“我”她直觉地往后缩,整个人贴在沙发上,小狈眸子紧张地瞅着他。
“你耍白痴呀?再生气对面是你家,有必要离家出走吗?生气可以骂我或是再跟我打一架,谁教你去干那种蠢事的,脑袋里装浆糊啊?”他的指头点上她的额际,很粗鲁的戳啊戳的。
“我”
“你再敢给我乱跑试试看!看我会不会揍你!”那只手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危眸逼近她狠狠的撂下威胁。
意外的,她没被他一长串的愤怒吼叫给吓唬住,反而瞧见了他眼里的不安和恐惧,他是真的担心她!一想到这,她不禁溢出满足的笑容。
“你是吓傻了呀?被骂还笑得这么开心,真是有病耶!”他气呼呼的到冰箱拿了罐啤酒,灌了一大口,才坐下来,呿!跑了那么久,累死他了!
“谢谢你!”
“欸?”
“你人真的很好。”就算他不喜欢她,还是很担心她的安危,这样就够了。
方沛成瞠大眼望着她,他是好人吗?
不!他从来就不算什么好人,尤其和女人有关时,正如那司机讲的,他是个负心汉!
懒得为女人费心,懒得哄女人,女友闹脾气扬言要分手,他绝对不会费心去挽回,分就分,女人还怕没有吗?多的是女人在他面前哭得肝肠寸断,哀怨的指责他的铁石心肠,他却只觉得烦,从此将她们列为拒绝往来户,彻底在他的花名册里除名。
他不曾替任何女人担心过,唯有她,让他不断失控,尤其是刚才,他活像热锅上的蚂蚁,心中只有她。答案已呼之欲出,他不想也无力再抗拒了。
头一回把女人摆进心中,对象居然是死对头庄子忆,他该哭还是该笑呀?
“知道就别再乱跑,找得我累死了。”
“嗯!”她安下心来,静静享受被关怀的幸福。
宽心后,她就想起一些有的没有的事了。那个恶心的人居然摸她突然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令人作呕的厌恶感袭进她的胸口,她开始搓着手腕脸蛋,还不自在的扯着衣衫。
“你干么?有跳蚤呀?”
“不”她搓的力量变大了,那种恶心的感觉排除不掉好难过。
“庄子忆!你干么自虐呀?”方沛成用力扯住她的两手,她的小脸蛋被搓得红通通的,搞什么呀?
“那那那个人摸摸”这种丢脸的事她怎么说得出口,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那浑球吃你豆腐?”可恶!刚刚真该追过去揍他两拳的。
“嗯我去洗干净。”挣脱了他的手,她冲进浴室洗个过瘾。
方沛成等了又等就是不见她出来,晃了过去,却听见水声哗啦啦的没停“女人,别浪费水了,出来!”
里面的人没理他,水声也没停,他等得不耐烦火气又冒上来,直接冲进去,见她靠在洗脸抬上,脸上湿漉漉的,还不停搓着手,那手都快搓掉一层皮了。
“别洗了,脏的是他又不是你,别再想那龌龊的烂人了。”拿了条毛巾小心地擦干她的脸和手,就见她大片肌肤又红又肿的,害他心疼死了。
揽着她的肩想带她回客厅擦葯,她却僵直着身子不肯动,还想再开水龙头,他心疼的打横将她抱回客厅,才发现她早哭肿了双眼,一脸的自我厌恶。
“呜呜”扯着他的衣襟,她哭得好凄惨。
“唉!若由这点看来,我倒相信你是从明朝来的,子忆,别钻牛角尖了行不行?”他将她抱在怀中,一起坐进单人沙发里,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可她却依然哭不停,哭到打嗝,他无奈地叹口气,捧住她那又红又肿的手腕,凑近他的唇边轻啄,细细地吻了又吻,没放过任何一小块肌肤。
抬头见她呆愣地张大嘴,他微微一笑,在她的指尖又轻啄一记,目光调向她的粉颊,唉!那里也惨遭她的用力刷洗。
“你实在是很粗鲁耶!”指尖轻刮过她的颊畔,他的眸中有笑意,缓缓贴近她,以舌尖扫过她的粉颊,以湿热的舌洗净她的污秽感。
“啊?”她被这么亲匿的举动吓呆了。
“你一点也不脏,不然我也不会吻你,懂吗?”环住她的腰,顶高她的下巴,让她注视他认真的目光。
“呜呜”为何他要对她这么好?害她益发忍不住爱恋的泪珠。
“你再哭我就真的吻你啰!吻你发出哭声的地方。”两手一抱将她贴合在他的胸怀里,大掌温柔地抚着她的肩背,果然呜咽声停止了,他不禁轻笑出声。“其实我还满希望你继续哭的。”
她羞赧的想推开他,他的环抱却一点也没松脱,她的脸紧贴在他的胸膛上,真不可思议,她真的不再觉得污秽了。
“那人还摸了哪里?”方沛成问道。
她讶然地僵了僵,能说吗?
“刚刚看你一直拉衣服,那浑球该不会碰了你的腰吧?”
冯瑜格吃惊的抬头看他,好厉害,居然随便猜都对。
他可不悦了,眉头一紧,大掌直接探进她的上衣里。
“不不用了。”她尴尬的压住他的手。
“少来,为了我的睡眠着想,我才不要半夜还得起床,去照顾躲在棉被里偷哭,或在浴室里搓洗半个小时不出来的自虐女人。”他的手不停地揉向她的纤腰。“这里吗?”
“真的,我我我已经没事了,你半夜不用起床的。”她的脸羞得又红又热,却怎么也拉不开他的手。
他的手在她的腰间摸了许久,思绪已被拉离,柔顺光滑又细致的美肌赢得他全部的注意力,本来的“消毒”已经变成按摩,他享受着指尖和她的肌肤摩擦的通电快感。
冯瑜格呆在当场半天,为何她能容许他的碰触却不感到恶心?是因为她喜欢他吗?可他呢?他明明讨厌她的她连忙拉开他的手。
被她拉回了心思,方沛成抬头凝望着她,在她更退缩前,他贴身吻住她。
和上回相反的,这次她不停地推着他,可他却以全身的重量欺压向她,不仅环住她的腰,还定住了她的后颈,给她一个扎扎实实的热吻,当他的舌溜进她时,明朝来的冯瑜格再次呆掉了。
“你你又又吻我?”她讶然地捂住唇。
“对对对!我会负责的!瑜格!”他学着她口吃的模样,开心的拉开她的手,又偷亲了一口。
“瑜格?你叫我瑜格?”他一直叫她子忆的,为何突然改口?
“对!我想通了,你不是讨人厌的庄子忆,而是可爱呆呆的冯瑜格,会让我想吻你的冯瑜格,其实我最想做的是抱你上床!”
他是真的想通了,以前他之所以能毫不在乎的换女人,是因为他不爱她们;可她不同,她让他想呵护想宠爱,不是外貌亮眼的庄子忆,而是内心温柔可人,老是自称由明朝来的冯瑜格,她那全心全意的渴求眼神,融化了他如严冬般的心房。
爱就爱了吧!
“上上床?”她一定是听错了,羞得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是啊!有名有实我会负责的。”他愉悦地闹着她。
“负责?什么意思?”
“结婚呀!照你的说法嘛就是成亲啰!怎么?不要吗?”
“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他的笑眸突然喷出火花,这么明显的事还要他明说?
“我”她的脸蛋再次染上红晕,这回是喜上眉梢的俏红,他的意思是她期待的那样吗?
“算来你也真幸运,这世上像我这么出色又完美的男人已经不多了,我肯主动娶你,你真的该偷笑了。”
“咦?”有人这样吹捧自己的吗?他出色是出色,却不够完美,没几人能忍受他的暴躁脾气和怒吼声的。
“怎么?不信吗?你看看我这张脸。”他突然贴近她,将俊颜在她面前转来转去,惹得她娇憨轻喘,才得意的接口道。
“不是我自夸,阿波罗都没我帅,再看看我的身材好了。”
冯瑜格咧开嘴微笑地听他自恋的宣言,不过阿波罗是谁呀?她好奇地看着他站起身,下一秒钟,她的身前站着一个裸男,再次让她哑然瞠目,忘了闭上眼别开脸,两眼直勾勾地对上他美美的裸胸。
“别看我瘦归瘦,可胸肌是胸肌,六块肌也没少半块,这臂膀绝对是女人可以倚靠的强壮依归,是吧!”他像个健美先生般展示他那傲人的强健体格。
“嗯!”捂着唇她几乎快笑出来了,没想到他除了脾气暴躁外,居然还有幽默的一面呢!可他的动作真的好好笑。
“要看下半身吗?”他突然很认真的问道,两手还放在裤头上解开了扣子。
“不必了!”她尖叫一声,这回很快的先捂住眼睛。
“真的不要?你不先验货吗?”
“不必了,真的!”她快陷入歇斯底里了,男人的身体看半套已经很罪恶了,还看下面?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他的声音里透着可惜。
“对!我坚持不必了。”她连忙猛点头。
“所以嫁给我很值回票价是不?”他在她的耳畔轻喃。
冯瑜格张开眼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又贴回她身边了,他的裸胸摩擦着她的衣衫,让她不由自主地战栗,伸手想隔开两人的距离,却在触碰到他的胸口时弹开,她羞得只能低下头来,却对上他想献宝的部位,她轻呼一声,已经不知道该看向哪里了。
“哈哈哈”瞧着她手足无措清纯的糗样,他终于忍不住狂笑出声。
天!这女人不宠绝对对不起自己!
“你”她又恼又羞的急着想起身。
“你真的好可爱!”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抱回来,他以鼻磨蹭着她的粉颈,还偷啃了一口。
“你确定真要这样?”
“怎样?”
“娶我。”
“嗯!虽然是你赚到了,不过我也没吃亏呀!你让我好乐!”
她瞅着他,好乐?因为这样就娶她?这样的婚姻会不会太儿戏了?
“喂!我都决定娶你了,别再露呆样给我看啦!”拍拍她的脸蛋,他非常的不满。
“哪有?”她急急否认。
“以后和我在一起时不准想事情,或笨笨的发呆,你的眼里只能映着我的身影知道吗?”
“连想事情都不行?”
“没错!不准冷落我!”他霸道的宣布。
“啊?”
“要像刚刚那样,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他顶高她的下巴,神气地睨着她。
冯瑜格再次呆望进他的眸中,他是在吃味吗?对她发呆的内容?
“不及格!看来你需要再教育!”
他的瞳眸转暗,两人的距离缩小了,终于他的唇瓣再次碰触她的,这回引诱的成分多了一些,滑溜的舌尖不停地舞弄着她的,时而探入时而纠缠,一点一滴的除去围堵在她周遭层层的礼教藩篱。
她的小手不知何时溜上他的裸背却一点也没有退缩,双手紧贴在他富弹性的肌肤上,小小的嫩舌怯怯地回应他的渴求,醉眼迷茫的目光中只有他和他施展的爱情魔法。
一对忠于自己的心意的小鸳鸯,交颈缠绵浑然不觉门口传来的动静,就连开门声都没听见。
远游大半年的方爸方妈,提着大包小包,开心的回到家中,可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们当场石化半分钟。
“这是在干什么?”方爸方妈齐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