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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如此慷慨吗?如果我请求你跟我上床,你也会答应吗?
为什么这句话不断地回响在她的耳边?孙佩璇失神地问着自己,她的思绪已经乱成一团,只好竭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老祖父瘦削的面颊上。
此刻,他正充满爱意地逗弄着在推车上的曾孙。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当安瑞说出那样对她污蔑的话时,她毫不犹豫地把整盘面朝他那张英俊得令人心悸的脸砸过去。
她当然明白他是在羞辱她,以为她可以同任何男人上床。
天哪!他怎么敢这样看她?
他可知他重重伤害了她?
他不会知道的!
而且也不会想知道!
原以为他会因她冲动的举动对她咆哮或者对她做出应有的反击,但出乎意外的是,他只是掉头离开。
她真的好无助、好痛苦她伯自己再这么下去会疯掉。
“唔唔”儿子发出的声音让她回过神。
同时,她也注意到,安瑞正停在高大的落地窗前,透过低垂的眼睑注视着她。
她无法从他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他心中有什么想法,但从他紧绷的唇角,她可以感觉到,他一定还为她昨晚把面砸在他脸上的举止而光火。
“哇呜哇呜”
孙佩璇怎么会不明白儿子这慷的哭声代表什么。这小家伙又肚子饿了!
“我必须喂他吃奶了,所以”她不得不向一直沉默的安瑞求援。
他走近祖父,对祖父说了一些话。
老人微笑的点点头,似乎了解曾孙为何哭泣。
“走吧!下午,你再带孩子来,现在我祖父也需要休息了。”安瑞说着,便推着婴儿车走出祖父房间。
“哇哇”小家伙哭得更响亮。
孙佩璇赶紧伸手要抱他,却被安瑞阻止了。
“小孩子不可以宠的,让他哭一下可以训练他的肺活量。”
她没有多说什么,不是完全服从他的话,而是她不想再跟他起不必要的争执。
回到婴儿房,她赶紧抱起儿子,却因为安瑞没有要离去的打算,而露出困扰的神情。
“泡牛奶给他喝吧!”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多事?
他发现她胃口一直不好,加上这小家伙食量太大,他有点担心她会支撑不了。
他担心他真是发神经了!
他干么为一个把整盘面砸到他脸上的女人担心?
想起昨晚,他还是一肚子火!
他说错了什么?
她可以因为杰瑞的请求替他生一个孩子,为何不能因为他的请求跟他上床?
他脑猴想像着与她做ài的情景他瞬间感到呼吸急促,嘴唇发乾,脉搏在发疯似地狂跳。
他真是发疯了!他怎么可能为一个这样没有羞耻心的女人而兴奋?
“宝宝他只吃母奶!”孙佩璇不懂他为什么连这个也要干涉?
“随便你!”他何苦为她操心呢?
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对峙。
安瑞从深灰色的裤子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巧的手机,轻声答了几句。
然后,看了孙佩璇一眼便转身离去。
看着他大步走出房间,她感到轻松,又有些怅然若失。
既为他的离开感到高兴,又非常希望他留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产生如此矛盾的感觉。
安瑞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接到如此令他震惊的消息。
罢才那通电话是从台湾的徵信社打来的,对方竟然告诉他,孙佩璇是个养女,她的养父母对她一直很不好,她会跟杰瑞在一起,也是她养父母从中撮合的。
而杰瑞给她的钱,全被她的养父母花光、赌博输光,就连他之前给的两百万也
该死!怎么会这样?她不是他想像中那种贪婪拜金的女子,而是一个受害者!
她的紧张、无奈,茫然全都不是装出来的!
“安瑞少爷,我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门外传来玛丽亚询问的声音。
“进来。”他还无法从刚才的震惊恢复过来。
玛丽亚注视着他好一会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安瑞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真像太像了,简直是像极了。”玛丽亚边打量他边说。
“玛丽亚,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像不像?”他听得一头雾水。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我发现宝宝他”
“他怎样?”
“他不是杰瑞少爷的儿子。”玛丽亚一鼓作气的说出心中的疑虑。
“你说什么?”安瑞再次受到震惊。“不可能,那孩子他有耶德森血统的特徵”
“我没有说他不是耶德森的一分子,而是说他应该不是杰瑞少爷的儿子。”
安瑞不禁有点好笑。“玛丽亚,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
“我老虽老,可是我脑子里可是很清楚。”她不服气的说。
“那为什么会说宝宝不是杰瑞的孩子?”
“因为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玛丽亚,拜托你一次把话说完,别老是有头无尾的。”他可捺不住性子了。
“安瑞少爷,您的肚脐旁是不是有个胎记?”
“玛丽亚!”虽然他是她一手带大的,但这么突然地提出这个问题,他还是有些不自在。
“是不是有?”玛丽亚仍旧紧紧追问。
“是的。”他承认。
而且他这个胎记不是来自耶德森家族的遗传,是来自他母亲的遗传,所以只有他有这个胎记。
“宝宝他也有跟你一模一样的胎记!”玛丽亚的话像引爆了一枚核子炸弹,炸得安瑞一时无法正常思考。
“你你有没有看错?”他简直说不出话了。
“我还没眼花到这种程度,不信你自己可以去看个清楚!”
他不只要看清楚,还要查清楚!
“宝宝睡了?”
玛丽亚在对安瑞丢下一团谜后,来到婴儿房,看见孙佩璇怔怔的发着呆。
“是的,他睡了。”孙佩璇淡淡的说。
“你去花园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你身体会有益处的。”她鼓励她道。
“可是宝宝”
“他有我看着,你有什么下放心的?”玛丽亚心疼的看着她。
孙佩璇身上有股清清纯纯的自然神韵,但她眉宇间的淡淡忧愁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怜惜她。
“我不能老麻烦您”
“嗯,你说什么傻话?这是我很乐意做的事。你知道吗?一度我还担心我没机会带到安瑞的孩子,没想到我还是有机会。”她说的是安瑞而不是杰瑞。
“安瑞他有孩子吗?”孙佩璇没有忽略玛丽亚话中的问题。
“以前没有,但也许很快就有了。”玛丽亚只想再次作确认,于是催促她道:“去花园透透气,别老闷在房里,会闷坏身体的。”
禁不起玛丽亚一再游说,孙佩璇只好走到花园去,享受和煦的阳光洒满身上的温暖感觉。
然而她耳边却不时回响着刚才玛丽亚刚才说的话。
以前没有,但也许很快就有了
安瑞要再婚了是吗?
为什么想到他可能要再婚,她就彷佛要透不过气来。
天哪!她怎么会产生这么怪异的感觉?她应该要讨厌那么自大、狂妄,又得理不饶人的他才对,为什么她会在乎他再婚呢?
不,她不能让自己一再产生这样的感觉,也不能让安瑞影响她的心晴。
孙佩璇边告诫自己,边走下阳台的台阶,沿着玫瑰花圃漫无目的地走着。
天空是纯纯的蓝色,太阳更加温暖了。除了她踩在石子铺成的小径上发出的吱吱声外,花园中寂静无声。
她信步走到中央的水池,将手放入凉爽的池水中,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时,一只瘦削的、闪着古铜色光泽的手搭在她的肩上。
孙佩璇大惊失色,险些跳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他有一大堆问题必须由她来解答。
安瑞的手更加用力了,他强迫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一阵灼热的气息顿时淹没了孙佩璇,使她无法移动。
在明亮的阳光下,安瑞那黑色的眼睛闪烁着梦幻般的银光。
她像着了魔一般,徐徐地看着他。
她的喉咙灼热而乾涩。
她用力地吞了一口唾液,用舌头舔了舔乾涩的嘴唇。强迫自己说些什么,哪怕是任何话,只要不让他察觉他对她造成的奇怪影响就好。
“你吓了我一跳。”
“是的,我很抱歉。”他深吸口气,刚才当她的舌头舔过她的唇时,他竟觉得自己的鼠蹊处变得紧绷起来。
孙佩璇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料到他会向她说抱歉一定是她听错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目光灼灼的注视她。
“我在想”注意到他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热切地注视着她,她忙转过身,假装去看水池中漂游的小花。
“嗯?”他等待她的回答。
天哪!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酥软无力。
安瑞勉强克制住自己,才没强迫她转过身体,重新面对他,以便让他看清她睑部神情上的每一丝变化,了解事实的真相。
他回想起她与他祖父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她是那么纯真不做作的蹲在他老人家身边,从皮包里掏出相本,即使她知道他老人家听不懂她的话,她仍耐心的向他解说每一张照片的由来。
还有当他指责她时,她总是委屈又无奈的大声反驳他。
她是个天使,真正的天使。
他却把她想成最卑贱的女巫,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鄙视的态度对待她,用最恶劣的言语伤害她他真该下地狱!
“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她鼓起勇气回过身对着他大声说出来。
“你再说一遍!”在一段死一般的沉寂后,他命令道。
他的声音霸道,他的睑紧绷着,像戴着一层可怕的面具。
孙佩璇看得出来,他是在威胁她。
尽管她的心在畏缩,但是,她仍旧毫不示弱地扬起了下颔。
“你已经听到了我说的话,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再待在这里!我不会要你们的一分一毫,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一个没有你,没有任何耶德森家族的人的生活。”
泪水如泉水般奔涌而出,使她无法看清安瑞的表情。
他的轮廓变得模糊了,一点一点地隐去。
她愤怒地揉揉眼睛,想使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她知道,此刻自己已经失去控制,在她心底沉积已久的委屈在翻腾着,怂恿着她反抗。
“我受够了,我不要再忍下去了,这对我一点也不公平,你无权指责我,因为你什么也不知道。”
“佩璇,冷静下来。”安瑞也被她激动的样子吓到了。
“不,我无法冷静!”她已经崩溃“我没办法选择,我的养父母对我有恩,杰瑞对我也有恩,我只能用我的身体报答他们,我没有想过要伤害杰瑞的妻子,我也是百般无奈,孩子是无辜的,我生下他就必须要对他负责,可是如果可以,我想死,我真的很想死!”
她一声又一声想死,让安瑞听得惊心动魄。
“你冷静一点!”他紧紧扣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她,试着唤醒她。
但她已完全陷入歇斯底里的状况。
“不,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有多么痛苦,你不会懂的”一声呜咽,她像个失去灵魂的娃娃般昏了过去。
“佩璇!”抱着几乎没什么重量的她,安瑞撕心扯肺的叫着她的名字。
但她什么也没听见,任由自己陷入黑暗中。
生平第一次,安瑞感到手足无措,
陷入昏迷的孙佩璇、啼哭不停的宝宝,让他的神经几乎绷得像随时会断裂掉一般。
“安瑞少爷,你就先别担心佩璇的情况,快过来看看宝宝,他一直哭个不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玛丽亚不断抱着哭泣的孩子,又哄又摇,折腾了她一把老骨头好半天,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是不是尿布湿了?”安瑞烦躁的用手爬爬头发。
“已经换了。”
他瞄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不禁低声嘀咕。“这麦克医生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
“安瑞少爷!”玛丽亚的声音再次让他注意到孩子仍哭个不停。
“这小家伙是不是肚子饿了?”
“他喝奶时间还没到,人家都说母子连心,会不会”
“玛丽亚!”他打断她的猜测。“不许胡说!”
“我也不想胡说。l玛丽亚没好气的看着他。“可是宝宝本来睡得好好的,佩璇一昏倒,他就哭个不停”
难道这小家伙也为母亲担心?
“安瑞少爷,你抱抱他吧,他是你的儿子,也许你抱了他,他就不哭了。”
玛丽亚一句“他是你的儿子”触动了安瑞心中最底层的那条弦。
这小家伙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玛丽亚在他迟迟没伸出乎之际,就将孩子往他臂弯里一搁。
“嘘,别哭,你是男孩子,不能爱哭的知不知道?”他只好对着孩子轻声说。
说也奇怪,原本啼哭不停的宝宝,像听懂他的话似的,停止了哭泣,然后以两只圆咕噜的眼睛直盯着他,那还带着泪水的双眼,是那么地惹人心疼。
“乖宝宝,不哭喔!”他将孩子紧紧抱在怀中,这一刻,他心中涨满了莫大的喜悦。
他一直盼望有自己的孩子,现在
“安瑞少爷,你看,宝宝不哭了耶你一抱他,他就不哭了耶,真是太神奇了!”玛丽亚说道:“你看,他跟你有着一摸一样的胎记,他是你的儿子,你可别怀疑了。”
他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当他一抱到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是他的儿子。
那种骨肉亲情的悸动,不是一般人可以感觉得到的。
还有肚脐上的胎记在在证明了他是他的儿子,而不是杰瑞的儿子。
但为什么孙佩璇会说他是杰瑞的儿子?杰瑞也说他是他的儿子?
还有,孙佩璇又是怎么怀了他的孩子?
太多的疑问等着解答。
现在就只有等她清醒过来,才可以解开他心中一团又一团的疑云。
“宝宝,我们一起为你的妈咪祈祷,希望她快快醒来好不好?”
“唔啊”宝宝像在答应他似的发出声旨,让他激动得将他抱得更紧。
在此同时,紧闭的房门被打了开来
“麦克医生,佩璇她怎样了?她醒了吗?她要不要紧?需不需要送医院”
“安瑞少爷。”玛丽亚轻声的提醒他道:“你也让麦克医生先歇口气,还有小心别吓着了宝宝。”
安瑞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
“没关系。”麦克医生一副了然的口吻说。“里面那女孩的状况的确是让人担忧,也难怪安瑞少爷要这么放心不下了。”
他的话让安瑞的心顿时提到了腔口。
“她怎么了?”
“身体过虚,营养不良,加上情绪不太稳,需要好好的调养照顾。”麦克医生看着白胖胖的小家伙。“好可爱的宝宝,瞧他的妈咪把他照顾得多好,难怪会把她的身子累坏了。”
“她醒了吗?”
“还没,我替她打了一剂营养针,她那么虚弱的身子,要让她好好的睡一觉,对她好一点。”
“那我们还需要注意哪些事?”
“让她情绪平稳,多给她吃些营养的东西,别让她太劳累了。记住这几点,她应该很快就会康复了。”麦克医生郑重的叮咛。
安瑞牢牢的记在心里
孙佩璇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个好长好长的觉,她多么希望可以这么一睡就不再醒来,但是她也明白自己是没有权利可以逃避的,因为她的儿子需要她!
一想到儿子,她马上睁开双眼,却对上了一双深邃的黑眸。
那眸子温柔似水,那眸子充满了怜惜,那眸子不该是属于那样的主人!
当孙佩璇看清眼前的人时,整个人像受了惊的小兔子般的从床上弹坐起来。
“别怕,是我。”安瑞轻声的安抚她。
“你又想做什么?”她这才发现房间内并没有开灯,这令她益发不安。“为什么不开灯?宝宝呢?”
“别担心,宝宝在睡觉,我不开灯是伯吵醒了你,医生说你身体虚弱”
“我要看宝宝!”她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急忙地想下床,却被安瑞给阻止了。
“你身子虚,医生说你要好好调养、休息,照顾宝宝的事暂时就交给玛丽亚,她带孩子很有经验”
“阴谋!”她愤愤地瞪着他。“你想抢走宝宝对不对?你要拆散我们母子对不对?我不会答应的!”
“我没有要拆散你跟宝宝,真的没有!”他知道是自己之前的恶行让她产生这样的想法,这算不算是一种报应?
“我不会相信你的!”她什么也听不进耳朵里。“我要看宝宝,我现在就要看宝宝。”
深怕她又过度激动而昏厥过去,安瑞连忙安抚她。
“好,我现在就去把他带来给你看。”
“不,我自己去!”她极度没有安全戚,然而她双脚才一触地,身子就像果冻一般虚软无力,要不是安瑞及时扶住了她,她一定跌得鼻青脸肿。
“算我求你”他有生以来头一次如此低声下气。“你在床上躺着,我去抱宝宝来好不好?”
“不好!”她顽固的拒绝。“我可以自己去看宝宝的。”说着,她用尽吃奶的力气将他推开,然后咬紧牙根让自己站直身子,再一步步朝婴儿房走去。
宝宝果然就睡在婴儿床上,而玛丽亚就坐在一旁的摇椅上打着瞌睡。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安瑞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后,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她昏厥过去,他再也承受不了那样的惊吓了。
孙佩璇理也不理他一下,迳自走向玛丽亚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您累了,您去休息,宝宝给我照顾就行了。”
“不不下,我不累。”玛丽亚完全清醒过来。“宝宝让我来照顾就行了。你身子虚,医生说你要多休息。”
“我已经好了,您别担心。”她虽然知道自己身体状况不佳,但是她不想让玛丽亚累坏了。
安瑞双手握成了拳头,如果不这样做,他怕自己会用力捉住她的肩膀摇晃,希望摇醒这个冥顽不灵的女人。
什么已经好了?她不知道她随时会再昏过去吗?她不知道自己的脸色苍白得像个鬼吗?
“佩璇,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如果你真的病倒了,宝宝以后谁来照顾呢?”玛丽亚动之以情。“你好好的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什么也不必担心。”
她怎能不担心?安瑞随时都想拆散她和孩子,他就像头猛兽,随时会扑过来咬她一口。
“你就安心养好身子,我向你保证绝不会拆散你跟宝宝。”他发自真心的向她保证,但令他为之气结的是,她竟还是对他的保证露出一副不信任的表情。
“佩璇,安瑞少爷都这么说了,你就算不相信他,也该相信我,我绝对是跟你同一国的。”玛丽亚边劝说,边向安瑞投以戏谵的眼神,彷佛在嘲笑他自食恶果。
“那宝宝就拜托您了。”孙佩璇知道自己如果再反对,会伤了玛丽亚的心。这个女人是她的朋友,不是敌人。
“我扶你回房间。”安瑞见她转身,赶紧伸手搀扶她,不料却被她给拒绝。
“不用了,我就算只剩一口气,也会自己走回去的。”她像个高贵的皇后般走回房间。
“安瑞少爷,这下子你有苦头吃了,这女孩的个性我很欣赏!”玛丽亚说着还举起大拇指。
那道被关上的房门,并不能阻止他,他担心的是孙佩璇心里的那道心门,他想打开它,恐怕很难!
但是他绝对会有越挫越勇的决心。
孙佩璇将颤抖得有如风中落叶的身子紧紧靠在门板上,她几乎以为安瑞会追过来,威胁她、警告她、恐吓她,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
而且他刚才还承诺她说不会拆散她与孩子,要不是玛丽亚也在场,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不过她绝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安瑞只是想消除她的防备心,然后才
不,她怎么可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说下定他是发自真心
才怪!从一开始他就对她怀有很深的敌意,他一直想拆散她和孩子,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他的计划!
但刚才他的表情是那么真诚,一点也不像在说谎
孙佩璇几乎要为自己一颗左右摇摆不定的心给搞疯了。
最后她还是下了个结论不能轻易相信安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