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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的阿土伯好可爱。
不,应该说金家的老爷没有富家人士强势的性格,对员工随意又和善,说规矩,有的,但也是让员工各自做各自的事,没多管,而管家郎姨,说不到十句话就东忘西忘,反倒要其他人替她点醒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一整个下午,曹青青只顾着认识这些人,熟悉规模庞大的山庄,到现在,还是有很多事情摸不透。
包括金家的老夫人及金大小姐。这两个女性,一个听说很忙,朋友很多;一个听说在逃难,逃到新加坡去,就为了躲一个男人。
不是曹青青对这两位没有好奇心,只因为这两位女性的事情,是曹青青一整天听得最多的,听得她脑海都能假想出两位女性的雏形。
她想聊些别的,老爷就不必了,今天在大院不知看他玩赛车甩尾玩多少次,不如多提提那个鸟少爷吧,当然,她对他绝对不是感兴趣,她只是想清楚,这个少爷为什么这么讨人厌,无奈,同事不是不提,而是一提就是那句老话
“我们少爷可帅了,什么都第一,做什么都很行,棒的没话说!爱死他了!”说完这几句后,大多都会呈现出一脸沉醉迷恋的模样。
真不明白这狂妄又脾气古怪的男人有什么好。
如果真要讲第一,她想,这男人在讨人厌排行榜一定名列第一。
回过神来,曹青青继续清扫日式大宅后院。
往右转,拾起花丛里的可乐罐,脑子同时忙着踢开同事不断赞美金达风的话。
往左转,拾起草皮上的香蕉皮,脑子再度气愤挥开老是出现的某张俊美脸孔。
再往右转,她又捡起莫名出现的瓜子壳;再往左转,又发现奇异重现的香蕉皮。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有捡不完的垃圾?
正满腹疑虑之际,曹青青抬高下颚,瞪向开了灯的二楼窗口。
她知道是哪个浑球干的了!
当曹青青刚想出浑球的容颜时,楼上的窗口正好趴个人,用手托着下巴,大方低下他英俊五宫,好让她看仔细史上第一浑球有多么俊帅。
“见鬼!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有人在下面打扫。”金达风大开嗓子,另一手将装开心果的桶子放在窗沿。
曹青青不语,把他悠悠哉哉啃开心果的动作尽收眼底。
“老子我可不是存心的。”但老子他可是毫无悔意,继续啃开心果,一边啃一边吐出壳子,一个一个坠到曹青青周围。
“金大少爷,你应该懂得如何维持自己住所环境的整洁,如果你不懂,我可以教你。”曹青青按捺心中不快。
她没瞎,看得明,却得沉住气,因为这少爷的脾气到现在她还摸不透,甚至跟同事们形容的不太一样,说他好相处,疼员工,哪一点像了?
这个浑球摆明是冲着她来的。
金达风吃东西吃到口渴,大口喝下汽水,黑眸紧瞅着楼下那快要鼓起的脸颊,朗声说道:“新来的,我要是懂得维持环境整洁,请你做什么?我这是在帮你保住堡作看看,一地的壳,你怎么这么懒,一点小堡作都做不好,还谈什么责任制,发什么呆?快扫吧你,这也要我教?”
“我早就扫好准备走人,而这些却是你刚刚丢的,不关我的事。”
“清洁工作不关你的事?”金达风惊讶地乾笑两声。“你该不会是要我这主人替你清理?也行,扫把给我我帮你扫,薪水我顺道替你领这应该是你的工作,你说了,员工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其他的别多管,你连这点小差都做不好,还得我亲自帮忙,问问祥叔去,问他这种员工他要是不要。”
这个浑球少爷,简直小心眼,白天她对他解释的话,现在竟被他拿来反咬她一口。
曹青青快速恶瞪他一眼,深吸气。
她明白了,他性子狂,或许只要不顶撞他,只要顺着他,天下太平。
一般大少爷就算难伺候,也不过就是那傲慢的死德行,这简单。
“好的,少爷,我现在马上清理。”曹青青颔首微笑,但这个笑容,是她自小到大,笑得最勉强的、最不甘愿的,觉得这跟相信十大通缉犯是善良老百姓没什么差别。
“你真是个乖孩子,我的垃圾桶被员工拿去洗了,这些你就顺便扫一扫!”他转身拿出小竹篮,且说且将篮子里的壳子全数往下倒。
曹青青瞪大双眼,一听开心果的壳子如大雨倾盆般的声音,再冷静的神情,也不得不垮下。
这个无赖
“感恩哪,我的尽责好员工。”当楼下小脸的冷静遭受摧毁时,楼上的恶魔就挂起开怀的笑容,明显心情特好,随后关上窗户,留她一人傻在原地。
金达风拉上窗帘,一脸得意的转过身去,对拿着餐厅营运报告的店长说道:“刚刚说到哪?继续。”
店长错愕地呆呆张嘴。眼前的金达风是身为金氏财团分公司的经理,除此之外,还私自在外经营几家欧式餐馆,由店家在饮食界的口碑来说,金达风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优等经营人。
尽管金达风外表老是一副事不关己,天塌下也与他无关的悠哉样,但在员工心里,却是相当负责任、谈起公事就一派正经的老板,像刚才那样听报告听到一半就拉开窗户跟外面的人对谈的情形,店长还是头一次见过,好像外面的人比餐厅的营运还重要似的,这下要人怎么接着报告?
“我已经忘记讲到哪里去了其实应该也差不多了。”店长看看时间,心想明天还要早起跟其他分店店长商谈新料理方案,还是早早回去的好。
“我怎么觉得好像遗漏很多?”
店长听了面容差点扭曲“老板,你是因为外面的女人而漏听很多吧?”
“你放屁,怎么可能。”金达风斩钉截铁地否认。
“可一发现她,你就很乐。”店长坦诚说道,另外还保留了老板逼他狂吃开心果的怪异行为。
“我只是看一下那新来的员工有没有认真做事,我乐什么?”金达风从容敛起笑意,板着脸抗议店长对他严重的误解。回头走向衣柜,挑出设计挺有格调的暗红色衬衫,准备要出门。
老板不承认,做员工的再追问下去就是不知死活,店长想想也就作罢“老板,你要去哪里?”
“去看我搞的工程到哪个阶段,再去俱乐部找朋友。”
一开门,刚巧碰到要进来放衣服的员工阿治。“少爷,要出去啊?”
“喔,我有事,晚上大概不回来了。就这样,先走了!”
阿治随着金达风的身形探出头去,直到不见人影,才缩回头对店长纳闷发问:“少爷他中乐透啊?怎么爽成那样”
店长连连叹气。看吧!自己明明就很乐。
夜幕静谧低垂,乖乖睡,这是好个安眠夜。
凉风阵阵吹拂,舒坦睡,这是好个凉夏夜。
恶魔人梦肆虐,惊惊醒,这是好个啥?
她怎么梦这种东西!
漾着邪魅笑容的恶魔、啃着开心果狂笑的恶魔
金达风!
女子乍醒,惊愕地张着大眼。
这个无赖,让她拚命打扫后面还不够,连睡觉也不肯放过她。
娇小身子在床铺上翻来覆去,闷哼一声,乾脆拿起枕头盖住头部。
一会儿,她又睡去,清扫后院所产生的疲惫还没消失,怎么可能还为了一个无赖睁眼到天亮,她实在没那精力。
原以为闷着自己,就能什么都不用想,孰料,脑子更加热闹
你红鸾星动,命中注定与你相系的人即将出现,而且是相当不平凡的人物,不出三日,姑娘心花怒放
曹青青再也受不住这般折磨,直接掀开被子,坐起来,顺道被金灿灿的光线宣告她再也不用躺回去了,因为
天亮了。
“青青,吃早饭了。”小容摇着扇子,走进曹青青的卧房,帮忙拉上窗帘挡住刺眼的阳光。
谢谢告知该吃早餐了,也一并告知她被那无赖少爷轻松入梦整到天明。
此时,小容凑过来,狐疑地眨眨眼“你没睡好?黑眼圈好深”
“我有睡,只是睡不好。”曹青青下床穿鞋,摆着一贯的平静面容走进浴室,盯着镜中的自己,闷在心里头的无奈,遽地转为诧异。
她竟然被这大少爷整到少见的黑眼圈都出现了,这也表示,向来冷静处事的她,这下连睡眠都受到干扰了。
她想揍他几拳,却无奈地在梦中听他狂笑:她想将他归为无聊人士不再去想,却更无聊地猛想他,为什么?
突来一个念头闪了过去,粉碎曹青青脸上的疑惑,同时让她的神色转为震惊。
她才不是喜欢他!
曹青青大开水龙头,合起手掌拚命往发烫的脸蛋泼冷水。
“睡不好?难怪刚刚会听到你说梦话。”小容站在外头,咬着可乐杯上的吸管,漫不经心地说。“早餐有汉堡、火腿、鲔鱼蛋饼,全是自己做的”
“我说了什么?”曹青青顺手抓了毛巾擦拭,遮掩脸上的呆愣之色。
“嗯嗯呜呜的最多,然后又翻来翻去,我进来很久了,不敢叫醒你,以为你作恶梦了说。”小容口吻倒也不太肯定,继续说道:“如果想吃中式的,也有一豆浆、肉包”
曹青青长吁一声,走出浴室,端详贴在墙上的工作明细,适才一闪即逝的惊慌顿时化为可笑。她居然在担心自己会说出有关金达风的梦话?
她怎么可能会在意这种人。
“那我吃中式的早餐好了。”现在她可有精神吃饭了,因为撇清不该有的疑虑了。
“先等等,我问你喔”
“好,要问什么?”曹青青微笑道。
她现在没有任何烦恼,可以清楚回答任何问题。
“鸟人是谁?”
“钦?”刚挂起的轻松笑颜突然僵住。
“我最先进来时,你就一直骂死鸟人你笑什么、鸟人不准笑。”
曹青青身子打直,一动也不动。
“你不要摸我胸部最清楚就这句。”
突然给雷劈到。
她不仅作了恶梦,还是有颜色的恶梦。
曹青青绷着面容,动作机械地扒了几口同事做的早餐。
说实在的,山庄对员工的待遇相当好,早餐不但有中西式,也很丰盛,可她却没多少胃口。
老天,她怎么会作这种梦对象还是晚上恶整她的大少爷。
不是对他没好感吗?她怎么又给自己找这麻烦问题?
“他自己不会起床吗?”曹青青剥了一块馒头放入口中。
“怕少爷起不来,少爷十一点要去公司。”
“十一点要去公司为什么要现在叫?”曹青青看着墙上短针指在七的吊钟“他都这么晚去公司?”
喔!对了,他是少爷,交代精明又能信任的左右手去做事就行了,也不需早早到公司了,是不?
“少爷不好叫起来。而且他也不是每次都这么晚去公司,有重要事情他会去,如果没他的事,他就忙他的。”
曹青青频频颔首,大概懂了。如果没他的事,他这少爷就去忙他的吃喝玩乐。“那老爷就很辛苦了,早上跑去田里,还要去公司。”
“没呀,老爷是有特别会议才会去公司走走,其他时间”
“他就忙他的?”
“嗯嗯,没错没错。”
曹青青大概可以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老夫人应酬多,若没什么重要事情,其他时间,都在忙她的。”
“呵呵,青青好聪明。”同事拊掌赞道。
曹青青心下忍不住为之感叹,这公司似乎已经完全被抛弃了。“那么,都没有信任的人在公司坐镇吗?”
“有,表少爷。”男同事推开窗户,大放和煦晨光进来“表少爷在总公司担任总经理一职。”
“表少爷也住山庄?”
“是山下的住宅区,那边也住了很多公司的干部。”
原来,那些住户看到阿土伯心生惴栗的原因是在这里。
“但表少爷他怪怪的,说什么也不要跟老爷他们一起住。”
曹青青瞥向外面裸着上身听舞曲猛跳舞的同事,心想,那个表少爷不怪,他是正常的,坚持不住山庄绝对是理智的决定。
“有件事我想问问各位。”
“问呀,我们什么都愿意说。”同事们拍拍胸脯,豪气非凡!
“为什么金少爷会睡在树上?”话刚说出口,曹青青就有点后悔。她没事问这做什么?当真想了解他吗?
众人挺有默契的摇头。
不说,他们什么都不愿意说。
曹青青见状,决定放弃寻求答案,顺道证实自己对他是不好奇的。
娇小身子才起身,打算开始工作时,屋内突然冲进一名女性,让众人的动作就此打住,目光更是不得不集中在她身上。
女人乌黑长发盘在脑后,琼肌赛雪,样貌姣好,眼波流动之余,还不时散发出高贵的气息!
“今天老娘我一定要争回面子!有谁陪我去开战?”
曹青青小嘴微微张开,锁定正在说话,外表超有气质的老妇人。
“你不是才开战回来吗?”祥叔拿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
“昨晚我跑两场,前面一场老娘杀的他们片甲不留,后面那一场老娘我被杀的片甲不留!”美丽贵妇人抬起美腿,踩在椅上,两手握拳横眉怒目,叙述大姐头的辉煌纪录以及落魄过程。
曹青青双眸一亮,由其口吻忆起某个熟悉的自傲口气。
这算不算有其母必有其子?这下她知道这贵妇人是谁了。
“老夫人,我是新来的员工,我叫青青,以后请多多指教。”曹青青朝当众露大腿的金老夫人李春花请安。
“青青,会不会打麻将?”李春花脸上浮现期望。
“不会。”曹青青诚然回答。
李春花眼珠朝天一翻“那难教了,我找别人杀去。阿治!你技术好,跟我去,她们一家溜了,现在欠一家,你补上去!”李春花转身逮住正想偷跑的壮汉。
“不要!技术再好还是会输给那些议员太太,上次我输的可惨了,你自己死就算了,别拖我下水!”阿治死命抱着石柱挣扎“我等一下要去叫少爷起床,我没空!非常没空!”
“这是面子问题。”李春花停下手边动作,其他人立即退离三丈之外,但李春花没走动,倒是转向唯一没闪躲她的曹青青,随即嫣然笑道:“青青是吧?”
“是的,老夫人。”
“你一定可以把达风叫起床的对不对?”
“欵?”
“十一点他一定要到公司去,要是没去,你就要负责。阿治,你现在有空了。”
曹青青来不及推掉这突来的责任,就与大夥看着阿治被李春花揪走。
阿治两脚拖着地,嘶喊:“你们这些人全都没人性!就这样眼睁睁看我去死!帮个忙可不可以!”
众人感慨垂首,能做的大家一定会尽力去做,路上好走。
“为什么”曹青青卡在喉头的话这才说出口。
同事小容阖起扇子,打开顶头电扇,一阵凉快,亦吹走某人的不幸气流。“因为老夫人每次都抓人去凑脚,输了她不负责,她只会嫌人技术不好,要是手气好赢了就不是几千块那小钱,阿治最初还赢了三十多万,天师也赢过四十几万,但后来被那几个有钱太太抓到死穴,输的可惨了。”
另一名男同事戴上帽子准备去花园,经过曹青青时,也顺便接小容的话:“要是不跟老夫人去,就是薪水扣到倒欠山庄,老夫人可精了,谁有偷懒没偷懒,她很清楚,这能不去吗?赌一赌罗!”
“不是,我是问”泛着错愕的大眼在搜寻到日式大宅的方向后,平静的心湖莫名起了波动“为什么是我去叫少爷起床?”
在场人士面面相觎,除了一阵沉默外,还不吝惜给予同情的眼神。
同事最后给的理由是
叫不起金大少爷,老夫人减薪;叫到金大少爷发火,大少爷减薪。
叫得起床,加薪。
曹青青无意识的走着,等她回过神来才晓得自己已经到了大宅内。
眼前的楼梯,对她而言简直有如攀爬陡峭山峰般万分艰辛。
走第一步,心想:她薪水还没领,没道理就要被扣。
走第二步,再想:他大少爷没责任感,关她的薪水什么事?
走第三步,猛想:这人对她恶劣到极点,为什么还老是在意他?
在意?她又给自己乱找麻烦了。
毅然截断紊乱的思绪,她推开房门,室内灰色系的阳刚装潢令她双眸不由得为之一亮。
没想到这男人还懂得将房间设计的这样高雅不俗。
曹青青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可进入金达风的睡房前,她的视线还是舍不得由室内的出色陈设收回去。
“少爷,你该起床了。”曹青青一走入睡房就直接开口叫唤。
灰色大床上的高大身形没动;相对的,曹青青一见到床上的男人也跟着一动也不动。
深灰色的被子被堆在床沿,男人完美健壮的体魄也因此一览无遗。
男人俊美的脸庞,结实的胸膛及臂膀,以及古铜色的肤色,宛如雕刻家最骄傲的作品,看得她顿时呼吸困难,直到视线栘到穿着深蓝色三角裤的养眼部位,她才难为情地涨红了脸。
山庄有多少女员工疯狂地拿他当心中的梦幻对象,这男人,他不知道只穿着单薄的内裤会引人犯罪吗?
想及此,曹青青便摊开被子,替他遮掩住那迷人的身材。
好不容易稳定呼吸困难的情况,但莫名产生的邪念,更敦她难抑羞意。
她居然想掀开被子再看一次
曹青青,你何时变得这样下流无耻?从遇上金达风这男人后,你的思想就变得
不管了,先把他叫醒再说,免得薪水还得因为这男人的赖床而被拙去大半,到时就算想再多,都得先考虑自己还不能在山庄工作下去。
“少爷,七点多了,你该起床了。”她双手垂摆,先用一般的叫唤。
好样的,他不动就是不动。
曹青青眉头一拧,闷哼一声,伸手推推他“大少爷,七点了,老夫人说你该去公司了。”
一会儿,曹青青双眼露出喜悦,直直瞧床上的男人。
动了,美丽的雕像动了,他挪动身体,拉拉被子,双眸紧闭,剑眉不悦深蹙,顺便送她一句:“烦!”
曹青青闻言,不甘心地再推推他,她可不想被减薪。“老夫人说你十一点要去公司!麻烦你起床。”
“现在几点?”他咕哝,沙哑的嗓音充斥着浓厚的睡意,甚至张开眼都懒。
曹青青瞧手表指着七点十分,但她刻意多加二十分钟,暗示他必须懂得时间宝贵。“七点半。”
“那八点再叫我。”他拿起枕头蒙住连睡相都好看的俊脸。
曹青青愣了一下,想想每个人起床都会有个拖延战术,自己有时也是这样。好,没关系,八点,她就坐在这边等他到八点。
她拉张椅子坐在床边,当她看着金达风那大减骄傲的平静睡颜时,她开始觉得自己很不对劲,整个情绪紊乱不堪,还没理出个头绪,两颊就已涨红。
霍地,她干脆起身离开睡房,走到外头的小客厅,找本杂志翻了翻,当作打发时间,孰料,每翻一页,发现里面的男模恰似金达风的样貌,再翻一页,映入眼帘是他人的身形,传人脑子解码后,还是金达风的样貌!
他弄得她根本静不下来。因周遭的气撩摧佛是他本人,团团将她围绕,只要她稍一呼吸,热烫的因子便顺势侵入她的心,熨烫了她
良久良久,终于让她熬到八点,这下,她如同解脱般,怀着得意的心情去叫那个霸道又入侵她脑海多次的恶魔起床。
“少爷,八点了!”曹青青提高音量喊叫。
金达风发出烦躁之声,依然没起身“九点叫我。”
曹青青笑容随即僵硬,这不守信用的男人!
她不知道她自己是否能够再次承受刚才莫名的思绪,可她绝对可以肯定,若再相信他,薪水一定保不住。
既然如此,她乾脆多加一个小时,再催促一次。
“少爷,已经九点了。”
“那十点再叫我。”
杏眼难以置信地睁的斗大,再道:“少爷,十点了。”
“十一点再叫我。”
曹青青终于明白为什么七点就要去叫他起床。
“金大少爷,其实已经十一点了!”曹青青忍不住吼了起来。
“拜托那你现在叫也来不及。”他扔开枕头,直接缩进被窝里。
小脸蛋上的颜面神经因为承受过大的无奈而抽动。
好想踹他,真的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