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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牢牢圈抱着,沉溺在高超的亲吻技巧下,陶咏然全然没察觉到身后有“入侵者”正恶狠狠的瞪着她。
当东方神骤然结束这场火辣的吻,陶咏然凤眼迷蒙,朱唇半启,不知是缺氧抑或害羞而红扑扑的粉颊,散发一股小女人的娇俏风情。
珍珠挟带着熊熊妒意与愤怒,不容分说的抓着她的手,赏了她一记清脆响亮的巴掌。
“啪”她嫩白的右颊,马上浮现四道血痕,红与白的强烈对比,显得格外怵目惊心。
陶咏然完全措手不及,错愕的瞅着珍珠,泪光在眼中闪烁。
“你这不要脸的贱女人,敢勾引我的男人!”
珍珠怒气冲冲的,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陶咏然咬牙强忍着眼中满盈的泪,也倔强的不去抚摩脸颊上的麻痛处。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珍珠美艳的脸庞因嫉妒而扭曲,拔尖着嗓子恫吓。
东方神因她的话而眉头微拢。
陶咏然深呼吸,一句话也没说便要离开。
东方神一把拉住她。“咏然”
她垂着头,眼鼻一阵酸楚。
“神!”珍珠杏眼圆睁,却也下敢妄动。
“放开我!”陶咏然以她仅存的自尊化为力量,挣脱他温暖的大掌,头也不回的跑离。
“也不回去照照镜子,自己长成什么样子,呸!”
珍珠说着刻薄的言词,像是正牌妻子讪骂着勾引她老公的狐狸精。
东方神的视线犹停驻在门边,那抹仓皇逃逸的娇小身影,竟莫名的鞭笞他的良心。
没错!这样的发展和结果,是他所预期的。
包正确点来说,是他为了游戏而刻意安排的其中一个环节。
一切,都在他掌控中。唯一失算的,是他情不自禁的想维护柔弱的陶咏然。
尤其,在看见她眼中蓄满了泪,却不让它流下时的倔强神情后,让他既生气又心疼。
差一点,他就要脱口反驳珍珠伤人的话。
“神,你怎么了?”珍珠爱娇的挽着他的手臂,在她雄伟的双峰前摩挲。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以美色当武器,俘虏她相中的对象,再进而从中护取她想要的。
在她限中,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得过美色的诱惑。瞧!娱乐界之神不也败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吗!
东方神勾起笑,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没什么。”
“神,被那种女人强吻,一定很恶心吧?”珍珠鄙夷的问道。
珍珠忘了当初自己只是个北上寻梦的乡下女孩,为了成名、为了金钱不惜出卖妖娆的年轻肉体,就算要和年过半百的导演、老板上床,她也甘之如饴。
东方神阗黑的眸凝聚着不悦,唇却扬成优美的弧。
对于珍珠,他已厌烦了。
他热爱美女是事实,他也承认曾被珍珠的外貌及性感体态深深吸引。
不过,那已是“往事”了。
之所以还让她有出场的机会,纯粹是为了加速达成他的目的。
说他卑鄙也好、奸诈也罢。
总之,和好友订下了狩猎游戏,他已不可能抢第一,也不可能是第二,第三更没他的份,虽然他不太喜欢身居第四,但说什么也不要当最后。
他可是高高在上、受人景仰的神!
鲍开向全世界承认他的无能?哼!绝不可能轮到他。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人家才几天不在你身边,就有那么多绋闻缠着你,连那种丑八怪也敢厚脸皮黏着你。”
珍珠噘着水亮的唇,整个身体半挂在他身上。
“是啊!我也很困扰。”东方神顺着她的话接续,俊美的脸孔没有一丝情感。
倘若她能细心、聪明点,就会发现他好看的眸子里毫无温度。
珍珠迷恋的盯着他,澎湃的爱意一涌而上,踮起脚尖主动吻住他的唇
东方神反射性的别开头,不让她得逞。“我听说她有个男朋友。”他突然插入不搭轧的话题。
珍珠虽然疑惑,却义忍下住调侃。“那种女人也会有人要啊!”“而且,还是近来颇被看好的新人顾镇玮。”
东方神睨着她,观察她的反应。
彼镇玮最近在新人辈出、人才济济的演艺圈相当抢手,并不是因为条件特别出色,而是因为他的缘故。
几日前,他在媒体记者面前公然赞扬顾镇玮,亦是他的手段之一。
人一红,就容易迷失。
依顾镇玮对陶咏然的态度判断,他敢断定顾镇玮只是想利用她记者的身分,替自己打响知名度。
只有陶咏然那个天真到近乎愚蠢的女人,还死心塌地的爱着对方。
突然,东方神非常不是滋味。
“然后?”珍珠不太明白他说这些话的意思。
东方神敛下眼眉,不让脑猴那抹倔强的小脸,干扰他的心思。“我要你把顾镇玮抢过来。”
他说得断然。
“为什么?”珍珠美艳的脸写满疑惑。
“她騒扰你男朋友,你不也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的说法既完美又恰当,而且他确信珍珠绝对会付诸行动。
“男朋友”三个字,让珍珠飘飘然。
“如此一来,也能证明你无远弗届的魅力。”他继续灌迷汤。
有些女人,只相信花言巧语。
“嗯。”她灿笑如花,接受了他的“建议。”
他给她一个吻,奖励她的听话。“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他一向赏罚分明,不服从他的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而陶咏然该承担的惩罚,就是尝尝他特别为她准备的一同时被两个男人抛弃的滋味。
拖着疲惫的步伐,提着一大袋从大卖场抢购来的日用品,纵使天空飘着毛毛雨丝,陶咏然仍漫步在回家的小巷子里。
手中过重的物品,让她走走停停,比平常的速度慢得多。
在微亮的路灯下,放置了一个瓦楞纸箱,箱子里传来小动物呜呜的叫声,驱使着她一探究竟。
箱子里,是一只缩成一团、频频发抖的小狈,不知是肚子饿或者太冷,从腹部发出虚弱的声音。
陶咏然蹲在纸箱旁,伸手抚摩它。
这么冷的天气,足谁把它扔弃的?记得早上出门时,并没有看见它的存在。
她的心涌现一阵不舍,感到鼻酸。
她从袋子里翻出买来做早餐的火腿,掰了好几小块喂食它。
狈拘闻到食物的气味,终于撑起小小的身子,一边抖一边进食。
善感的陶咏然抿着唇,眼中浮现泪意。
“对不起”
多逗留一秒,她就越舍不得,可是她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容许多一分开销,而且,也没地方和多余的时间好奸照顾它。
“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黑暗中贸然响起了悦耳的男声,声音里有着浓浓的疑惑。
不需要回头,她便知晓身后忽然冒出来的人是谁,所以她一点也不害怕。
东方神撑着伞,站在她身后挡雨。
他刚绕到电视台接她,扑了个空,于是直接开车到这找她,循着查来的地址找出她住的房子,却在孤灯下看到熟悉的背影。
她牺牲了三片火褪,细心的弄成小碎块,看着小狈一块一块吃进肚子里。
东方神干脆也蹲下来,瞟了又湿又脏的小东西,不禁眉头浅蹙。
“你这样会着凉的。”
他斜眼觑着她,她眼中晶莹的泪光莫名揪紧他的心。
啧!不过是一只狗罢了,何必搞得这么离情依依。
陶咏然无视于他的存在,只是静静盯着瘦弱的小狈。
懊死的,这只狗的吸引力会比他大吗!
东方神眉心逐渐拢聚阴霾,一把拉起她,让她面对他。
她小小的脸写满忧伤,古典味十足的凤眼蕴藏着下知名的愁绪。
这样的她虚荏苍白,和箱子里被遗弃的彻没什么两样,让他想拥人怀里呵护。
陶咏然却别开眼,吃力的拎起塑胶袋向前走。
东方神起身愤愤地甩掉伞,低啐一声,迈步追向她。
提着重物摇摇晃晃的爬上三楼,她已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尾随其后的东方神,却大气都没喘一个。
他接过袋子,牵着她的柔荑往上走。
他知道若不主动帮她,她是不会开口要求帮忙的。
抵达顶楼的铁皮屋外,东方神的身分背景使她不禁觉得羞耻、自卑。
“你住这?”他的语气有着不认同。
这里简直比他家仓库还简陋,根本谈不上所谓的生活品质。
听在她耳里像极了嘲讽,她的心抽痛了下。
她佯装充耳末闻,假装自己下在乎,低头摸索包包里的钥匙。
“在生我的气?”东方神一迳的发问。
陶咏然三缄其口。打开门,却遍寻下着购物袋。
“找这个吗?”东方神扬了扬手中的袋子,袋内发出声响。
“请你还给我。”她伸手去抢,却被他轻易制服。
他加重力道,把她勾入怀里。
她奋力挣扎,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还痛吗?”东方神轻抚过她的右颊,像春风一样温柔。
她侧着颈子,闪躲他的碰触。
为什么?他总是冶眼旁观看她被侮辱,事后才来表达他的关心?
这男人明明就不在乎她,何必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她不稀罕他的同情!
陶咏然猛地意识到自己眼眶中的泪水,还有那股无以名状的酸楚。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不可自抑的呐喊。
他的为所欲为,彻底打乱她的步调,让她的生活不再平静。
甚至,连她的心也开始摇摆不定
她不能背叛男友,下能当感情的背叛者,她不行
陶咏然不断地告诫自己,绝下能被他的温柔收买。
“我一直挂念着你。”他答非所问,低缓的声调蛊惑着她的心。
她摇着头,激烈的反抗。“放开我,放开”她哽咽道。
“咏然”东方神捉住她的肩头,才惊觉她纤荏的身子颤抖得厉害。
即使已泪流满面,她仍咬着唇,才不至于哭出声。
她下容许自己在别人面前软弱。
东方神粗糙的指腹滑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俊停在她的唇。
随后,他的薄唇取代手指,深深含住她沾了泪的玫瑰色唇办。
从没有一个女人的双唇,能敦他如此眷恋。
“呜”陶咏然的呜咽全被他纳入口中,反覆吸吮。
他反身,小心翼翼的将她压在门板上,手中的塑胶袋落地,里头的东西散落一地。
他一手捧住她的后脑杓,以舌撬开紧抿的唇,括搔着她的上颚,惹得她酥麻下已,另一只手则捧住她的臀压向他,缩短两人的距离。
“嗯”陶咏然从喉咙逸出细碎的呻吟,脑袋一片空白。
他的唇转移阵地,朝她的颈部进攻,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嚿咬出一个个的红印子。
“东方”陶咏然忘情的唤着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对他毫无感觉。
他重回她娇嫩的芳唇,她则一改常态的热情回应他。
四唇相贴,进发出灿烂火花,令两人晕眩。
东方神的手逐渐下安分的,罩上她胸前的浑圆。
陶咏然低呼一声,迷离的神智清醒下少。“别”
她企图制止他大胆的冒犯,却软弱的没有丰点说服力,反而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他移开不规炬的手,深邃炯亮的黑眸,望进她情波流转的瞳仁,满意的勾起迷人的俊痞笑容。
“咏然,告诉我,你对我的感觉。”他魔魅的磁嗓,诱哄着她说出真心。
她螓首低垂,回避他炽热的目光。
激情褪去,现实的问题又一一跃入脑海。
彼此完全没有交巢的生活形态、差距甚巨的身分背景,让原本就没自信的她益加自卑。
她悲哀的沉默着。
承认自己的感情并不是罪过,但坦承之后,又能改变什么呢?
只要不给自己希望,就不会有机会失望。
“咏然,回答我。”东方神追问,内心的冀盼竞如此浓烈。
他皱了皱眉,即使她的眼睛早巳泄露她的情感,但还是希望听她亲口回答。
她无措的怔愣着,终究,还是决定逃避。
她顾下得散落一地的日常用品,打开门闪入屋内后,马上落锁。
进到屋内,她故意找了好多事让自己忙,却始终没办法静下心来。
不论是门外的人、抑或是巷子里的小狈。
实在拿自己的心软没辄她叹气。
猛地,屋顶上劈哩啪啦的轰然巨响,如同万马奔腾、气势万千。
由于是住在顶楼加盖的缘故,一旦下起雨,雨滴打在屋檐上,她便能判断雨势大小。
再这样下去,小狈会冻死的。思及此,陶咏然再也无法坐视不管。
匆匆忙忙的抓起雨伞,犹豫几秒后敞开门一门外已空无一人。
没时间细想,她以冲刺百米的速度跑到摆放纸箱的地方,纸箱已湿透,但小狈却不见踪影。
怎么会?才没多久的时间怎么会不见了呢?
她既愧疚又难过,对着被滂沱大雨打烂的瓦楞纸箱,忍不住抽噎,泪水和着雨水滑落。
倾泄而下的冬雨,伴随着刺骨冷风打在她身上,却怎么也比不上她心房的零下温度,冻伤她脆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