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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过后,天杰噙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慢条斯理地换上干净的衣物,眼角瞟见躺在床上、以雪白的床单包裹住的诱人身子,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他说过,凡是他想要的东西,没有一样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包括人!
瞧瞧外头的天色,又是新的一天,自昨日午后他便与小可怜在床上耗,嗯,时间过得挺快的。他数不清昨儿个要了小可怜几回,也没那个心思去算,反正只要他一醒倒是与小可怜纠缠的开始,而他清醒的时候比沉睡多,一夜燕好并未耗去他太多的精力,反而神清气爽,整个人处在最佳状态。
夜语睁着无神的眼,眼中没有泪水,她甚至提不起力气来唾?那恶人,她好累!不只是身体的疲惫,连同的精神都感到疲倦,身子传来的酸痛感似在大声地要求她闭上眼好好睡一觉,但大脑并不合作,她无法任自己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闭上眼呼呼大睡,真的没有办法。
昨夜,她以为自己会死掉,今晨醒来才知她活了下来,并没有死在羞愧当中。一直以为她的身体会献给她最爱也是最爱她的天宇,没想到竟会被那无耻的人夺走,永远无法忘怀当那恶人察觉那层薄膜时脸上满意的笑容,他以动作与吻在她的身上宣抗誓与烙印,他的眼神告诉她,她终究难逃一切,成了任天杰的最新玩物。
好想杀死他再自杀,或是在他的胸口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看他的心是否还要,可是她没有,怕被他一怒之下狠狠由楼上扔下吗?不!不是的,她十分清楚,除了初次的巨痛外,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他令她沉沦了,她变得跟他一样不知羞耻,她恨他!却更恨自己,自觉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楚夜语,她已成了任天杰的娼妓,不!她比娼妓还不如,她是世上最下贱的人,夜语痛苦地眨眨酸涩的双眼。
“怎么还不睡?是想我在上班前再要你一回吗?”西装笔挺的天杰无赖的目看着床上的人儿,眼底泄漏出露骨的欲望。
“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并不是你所喜欢的类型,不是吗?”
夜语毫无表情地问,她并未被激怒。
“没错!可是你知道的,山珍海味吃多了总是会腻,偶尔该换些清粥小菜。”瞄瞄小可怜瘦弱的身子,天杰失望的摇摇头,可以预期无论小可怜怎么吃仍是养不胖,啧!浪费粮食。
夜语垂着眼睑不语,大掌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轻抚着她青紫的肩膀,她浑身一震,对他的碰触敏感至极,可是她仍倔着脾气不愿抬头看他。
“从今以后你就睡在这儿,没我的允许不许你离开,听到了没?”他俯下身轻吻她雪白的脖子,温存的动作配着威胁的语气,显得好不搭轧。
“何时你才会玩腻,肯放我走?”想到今后将日夜与他同床共枕便让她对天宇的愧疚更添一分,她虽尚未嫁给天宇,早已自比?天宇的妻子,与任天杰同床共枕使她觉得自己红杏出墙,背叛了挚爱的丈夫。
“谁晓得?不过你放心,当我玩腻了一定当面告诉你。”
天杰耸耸肩,依他目前对她的兴趣,实在是很难说出个确切的日期来,连他自己都不晓得。
“真谢谢你的好心。”她冷笑一声“我记得你没做保护措施,如果有了孩子怎么办?”想到可能怀有任天杰的孩子,她就害怕!怕有了孩子时会狠不下心来拿掉无辜的小生命。
“我一向有菩萨心肠之称。”天杰潇洒地坦白她露齿一笑,毫不在意她的嘲讽“至于孩子,问题尚未发生,等发生后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办。”以他狡诈的本性与精明的头脑,不会有脱轨事件发生的。
夜语哼了声,懒得看他故作潇洒尔雅,把俏脸埋进棉被当中,难解的心思变得更加紊乱。她相信天宇绝对没死,一定还好好地千方百计地活着,可是当天宇回来时,她要拿什么脸去面对他?告诉他,她已被他的大哥强占,把自己形容成楚楚可怜的受害者吗?双腕上犹有清楚的指印,想当然耳是天杰昨天留下来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唯一知道的是她与天宇再也不可能了,他们的生命不会再有交集了,她黯然地以绵被用力压住口鼻,绝望的想就此昏厥过去。
“想学人自杀吗?你该趁家中没人时再做。”天杰戏谑地拉开覆盖在她脸上的棉被,取笑她愚蠢的举动。
夜语沉默不语,知力不如人,干脆别过头不看他那张惹人厌的脸孔,没费力地抢回棉被。
“你该学学连续剧的女主角哭着要我负责,那会增加点可看性,?我平板的生活带来小乐趣。”他鼓励地提议老掉牙的戏码。
“我不屑你负责。”凭什么她要像个小可怜般哭哭啼啼?未免过于矫情。
“在此前提之下,还要看我愿不愿意负这个责。”他明白的说明他无意负这愚蠢的责任,男欢女爱,不止他一人受益,又不是穷极无聊,没事找事做才会兴起负责任的念头,会提起不过是想捉弄她,娱乐自己罢了。
忽地,夜语朝他极其妩媚一笑,这一笑有着勾魂摄魄之功力,在娇笑下隐藏着闪闪而动的痛恨,抡起绣拳就往天杰的俊脸挥去,想一拳打掉他的傲然与嘲弄,但的目的并未达成,小拳头在半空中被他的大掌捉住,对她的挥拳相向,天杰的反应是朗声大笑,似在笑她不自量力。
“放开我!”夜语老羞成怒地低吼道,想抽回被他钳制的拳头却不得其法。
天杰摇摇头,大掌用力一拉,拥她入怀,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他已霸道地俯下身占有美丽的樱唇,反覆的吸吮,直到他满意,才松开已呈红的樱唇,退后五大步,带着纯然欣赏的眼光看着跪坐在床上的女人。
略显淩乱的长发、迷的大眼、红肿的樱唇、香肩微露,全身上下充斥着被彻底爱过的痕迹,他成功的把她改变了,使她不再是呆愣愣的木头美人,在未来的日子他会变本加厉彻底地改造她,让她无论走到何处,身上永远脱不了任天杰所有物的标记,天杰满意地点点头,收起志得意满的心,正经的提起公事包。
“我去上班了,你最好趁这段时间好好地休息,回复体力,晚上还有得耗。”他不带感情的交代完便离去。
夜语愣愣看着充满压迫感的身影离去,屯积于胸腔间的一口闷气这才缓缓吐出,甩甩迷茫的大脑,就算她想下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累坏了,双股间犹带着酸疼,想站立而行对她来说不是件简单的事。恶魔一走,主卧室顿时变得清明无比,连空气都跟着新鲜起来,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下来,眼睑慢慢且沉重的合上,一会儿工夫,累坏的夜语便安稳的沉入睡梦中。
潇洒下楼的天杰被坐在大厅的尚文龙拦住。
“昨天你一直跟她在一起。”是肯定句。尚文龙一夜没睡就等着老板出现,他曾私下企盼,老板对楚夜语不过是一时感兴趣,得到她的人后,会马上下楼做着周而复始的工作,但他左等右等不到老板,他便知道事情大条了,以花花公子著称的任天杰,换女人如换衣服,竟会把近一天的宝贵光阴浪费在和同一个女人温存上,而那女人还是死敌的未婚妻,这样的发展教他如何能不担心。
“意料中的事不是吗?”天杰走到餐厅,斯文地吃着厨娘所准备的清粥小菜。
“任天宇会回来向你要回她的。”尚文龙紧跟着他进入餐厅。以任天宇爱楚夜语的心,当任天宇得知心爱的人被夺走后,绝对会展开一连串的报复行动,而台湾的商界则将风云变色。
“来要啊!我可没说不还他。”天杰喝下一口粥,一副视女人?无物的姿态。
尚文龙气得兴起勃发的冲动,亏他说得如此潇洒,问题在当任天宇真的要人时,他肯还吗?舍得还吗?
天杰接连吃了五碗粥,昨天晚餐未进食,又大量活动,饿煞他了,今早若不好好补充热量,如哪来的体力工作?
“那对自称是楚小姐远亲的夫妇坚持要见她一面。”算了!再扯下去,他会有撞墙的冲动,不如先解决那对可疑的夫妇。
“联络他们到办公室来见我,我要亲自会会他们。”天杰放下碗筷,边走边交代,那对捺不住性子的夫妇引起了他的兴趣。
“是。”猎豹准备出动了,身?下属的他,理当准备好猎物以取悦生性嗜血的主子。
陈景亮与方月眉夫妇被带到任氏企业的会客室,等待任天杰的召见,说召见是一点也不为过,为了见任天杰一面他们夫妇两人费了不少唇舌说服他的男秘书尚文龙,好不容易等到尚文龙传达大老板愿意见他们一面的消息,已是一个礼拜的事,而今他们于会客室中候了近三个小时,还不见大老板驾临,由此可见大老板不怎么把他们放在眼里,轻忽得很。
“陈先生,陈太太,真对不住,临时有事耽搁,让你们久等了,烦请多多见谅。”西装笔挺的天杰歉然的与陈氏夫妇握手寒暄,彬彬有礼的态度与无害的笑容让人印象深刻。
“没关系,是我们打搅了任老板。”见他如此多礼,陈景亮不好发脾气,况且他们还想要回楚夜语呢!
“是啊!今日一见任老板果真是名不虚,年少有?啊!”方月眉谄媚地吹捧任天杰,好听话多说点准没错。
“哪里。”闻言,天杰大声地笑了笑,邀请陈氏夫妇坐下,自己则坐在单人沙发中,修长的腿优雅的交叠,双手交握置于腹上,略扬着眉等待陈氏夫妇说明来意。
“呵!任老板的能力是有目共睹,何必谦虚?”年轻人就是年轻人,随便夸个两三句便令他飘飘然,不足以成就大事,真怀疑他是如何能累积?多资?,大概是侥幸吧!陈景亮心想。
天杰的反应是笑得更?开朗,脸上有着全然的陶醉。
“是啊!任天杰三个字在国外代表着华人之光,让身?华人的咱们与有荣焉,走路都有风呢!”方月眉眉开眼笑的附和丈夫,毛头小子,三两下就搞定了。
天杰仍旧是一脸陶醉,傻笑了好一会儿才导入正题“对了,不知陈先生与陈太太今日有何贵干?”
方月眉朝丈夫使了个眼然,催促丈夫开口。
“是这样的,不知尚先生有无对任老板提过,我们是夜语的远房亲戚。在加拿大得知夜语悲惨的遭遇后我们即刻赶回台湾,是希望任老板能同意我们将她带回加拿大休养。”陈景亮悲切的低语道,似在感叹夜语多舛的命运。
“是啊!任老板有所不知,当我们得知消息后,难过得食不下咽,辗转难眠,那两名匪徒实在是太恶劣了,竟下此毒手,所幸歹人被警方逮着,否则不知未来还会有多少人遇害,我们夫妇俩仔细想过了,再让她待在台湾也不是办法,既然我们膝下无女,与夜语又有亲戚,所以决议带她回加拿大,把她当作是亲生女儿般照料。”方月眉先是慷慨昂地痛斥歹徒一番,再显示老态与孤寂以博取任天杰的同情。
“我很了解二位的心,只可惜”天杰故意吊胃口的不说完下文。
“可惜什么!”陈氏夫妇极有默契,异口同声问道。
“可惜夜语在任家待了十三年,对任家多少也有感情,她也不会愿意随你们到加拿大的。”他佯装可惜的看着陈氏夫妇。
“不会的,任老板可以让我们见见她,她应该愿意跟我们走才是,更何况再让她待在任家恐怕会影响到任老板的婚姻。”方月眉猜测以任天杰的年纪,应当会急着找个女人共度一生,家中有个疯子多少会使女人却步,所以任天杰应该是急着把楚夜语扫地出门。
“严格说来她也算是任家的一分,于我而言不是个麻烦,以她曾唤我一声大哥的情谊,于情于理我都该照顾她未来的生活,更何况她口口声声对我说要等天宇回来”说到此,天杰戏剧性地红了眼眶,感伤的泪水随时有夺眶之虞。“我实在不忍打碎她的梦。”
陈氏夫妇同时发出挫败声。该死!差点就说服任天杰了,就差那临门一脚,教人怎能不气恼?
“对了,我听说那两名歹徒曾偷走任家值钱的东西,不知有无全数追问?”陈景亮试探性地问。
“应当是有吧!因为我刚回国不久,并不清楚家中有多少物品失窃。”天杰故作沈思地想了好一会儿。
“那夜语的东西呢?你有没有听她说过有东西失窃?”方月眉接着追问,眼中有着错不了的关切。
“这我就更不清楚了。案发后成日昏昏沉沈的,说话颠三倒四,有时还会攻击陌生人,连警方都无法由她口中问出案发经过,我又怎么知道她有无‘重要’物品失窃?”被他抓到了吧!原来陈氏夫妇要的是夜语身上某件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他特意加重语气,不着痕?的打量陈氏夫妇的反应,嗯!看起来很失望,甚至可以说是气恼,他们大概很想跑到任家大宅,抓住夜语好好地拷问他们所要的东西还在不在。
达不成目的的陈氏夫妇再次交换个了然的眼然,由陈景亮开口“唉!既然我们无法带她走,请任老板让我们到任家去看看她,这样我们才能安心回加拿大。”
“是啊!”方月眉佯装十分想念夜语的模样,这下子任天杰找不出理由来拒绝他们的要求了吧?
“唉!”天杰叹口长气,惋惜似地摇摇头说:“她不让人靠近房间一步,只要有人稍越雷池她便惊声尖叫,我知道大家同样都站在关心她的立场,为了她的健康与情绪着想,我们不能让她受更大的刺激,我只好跟你们说声抱歉,不过我知道你们能谅解。”三两下便让陈氏夫妇找不出借口去探视夜语,在陈氏夫妇的面前,天杰压根没显露出他的精明。敌人了解他愈少,他的胜算就愈大。
陈氏夫妇哑然,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们浪费了一个多礼拜的时间与口水。
“嗯我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主持,你们请便。”天皆拼了眼手表,急急忙忙向陈氏夫妇告退“文龙,你代我送陈先生与陈太太。”他拉开会客室的门,尚文龙果真站在外头等待,朝尚文龙使了个眼色,尚龙便成功的挡住陈氏夫妇的视线,礼貌的请他们离开任氏企业。
出了会客室,天杰来到会议室,高层主管们正等着他主持会议。搞破坏的时间到了!
冗长的报告令人昏昏欲睡,全是些无建设性的废话,不过上这些就是他所要的,满意地朝他所安排的手下点点头,一个注定会赔钱的计划,漂亮!
“总裁,这个方案你绝不能同意,我评估过这个方案实在不可行,我们应该朝阵方面进行才是上上之策。”开国元老看不过去,勇敢地站出来反驳奸佞小人的方案。
“是吗?我倒认为赵经理的方案确实具可行性,林经理该不会是年纪老大,跟着没了勇于尝新的精神,只想安逸过活?”
天杰嘲笑林经理的老迈。
“你!”林经理气得老脸通红,食指颤抖地指着任天杰“以你的行事态度分明不足以担当主事者,我怀疑你安的是什么心。”在任天杰排除异己时,他人正好在国外度假,待他回国后公司早已人事全非,换了个坏心眼的小子主掌全局,难道好好地一间公司就要这么毁在这小子的手中?
“我不适合当主事者?哈!你以为我在美国的公司全是空头公司,我不过是个挂名总裁吗?”他笑吟吟地请教林经理。
“你的态度不同。”林经理失望地摇摇头,任天杰眼中除了嘲笑外,他还瞧见了恨意,任天杰恨这间公司,存心想搞垮任氏。
“请问现在我是总裁还是你是总裁?”天杰有风度的请教。
“当然是你。”
“所以现在应该是听我的,等到以后你当上总裁我再听你的也不迟。赵经理,你所提的方案照原定计划进行。”天杰揶揄地笑着,不在乎他的计划被林经理视破。
毁了!林经理老态龙钟的坐在椅子中,可预见的是任氏在任天杰的领导下将走上绝路,他是跟着前老板任堂一同创任氏的人啊!要他看着任氏高起再重跌,教他情何以堪?
“总裁,我年纪一大把了,想要退休,回家含饴弄孙。”
迫于无奈之下,林经理萌生退意。
“批准!”天杰爽快地答应。瞧!他?任氏贡献良多,把一个个忠臣赶走,让任氏在风雨中飘摇,够了不起吧!
“谢谢。”林经理提出退休在会议室里引起轩然大波,与他共事多年的其他同事跟着兴起了退意,但想归想,当真要去实行,还许多考虑些时日。
天杰置身事外的看着会议室里人心惶惶,乱吧!他们愈是慌乱,他愈能提早达到目的,哼!明日任氏的股票将再重挫,公司内部将谣言纷飞,复分的果实是如此甜美,让他欲罢不能,想慢慢地品尝这甜美的滋味。
女佣阿彩若有所思地瞥向位于二楼的主卧室,昨天下午她没有聋,清晰听闻主卧室传出的声响混和着女性的尖叫声,再加上昨晚他们没出现在饭桌上,用脚底板想也知道那两人干了什么好事。
最令她纳闷的是英俊的老板是否压抑过头,以至于饥不择食地挑上身边的疯女人,可恨哪!早知道她昨日整日跟在老板屁股后头,今日换她躺在主卧室大床上高唱快乐得不得了!哪沦得到疯婆子呀。
为了探究昨晚的战况,阿彩佯装打扫房间地步上二楼。
“等等,你要上哪去?”新来的管既櫎─孙妈妈眼神锐利地盯住表鬼崇崇的阿彩。
“没有啊!不过是想去打扫主卧室。”阿彩机灵地扬扬手中的抹布。
“主卧室我自会打扫,你下楼来把大厅拖一拖。”孙妈妈威严的命令阿彩,不让她得逞。
“哦!”阿彩心不甘情不愿地步下楼,可恶的老婆子!就差那么一点便让她闯入主卧室,竟让老婆子硬生生的破坏掉,去!
阿彩没好气地拖着已光洁亮丽的地板,光可鉴人的地板压根不用再拖一次,老婆子分明是不想让上楼去瞧分明,故意指派工作给她,哼!不过才来一天半,便狐假虎威,教人厌恶。
“从今以后,主卧室不在你的打扫范围之内,小心别走错地方。”孙妈看出阿彩的不满,不予理会,义正辞严的提出警告。
砰!阿彩故意让拖把重重掉落于地面以示抗议。
“嗯?”孙妈稍稍扬高声量询问。
“没事。”畏惧于孙妈威严,阿彩摸摸鼻子,拾起拖把认命地拖着地。
阿彩的畏惧令孙妈满意地点点头,瞧了眼墙上的骨董钟,已经午后一点,她该上楼去瞧瞧,顺道端午餐上去。孙妈走进餐厅拿起厨娘刚煮好的午餐,仔细地看了看菜色,就营养与外观来说皆不错,赞扬赏给厨娘一记笑容,她以托盘把午餐端上楼。
来到主卧室,她轻敲房门告知里头的人她要进去手,自动的扭动喇叭锁进入,一走进房内,可见被撕碎的衣裳扔在地毯上,而床上的人儿已苏醒过来,正茫然的望着她。
孙妈把午餐放好,穿过两房之间的门走到邻房拿件粉色洋装与内衣裤递给夜语。
“你能自己穿吗?还是需要我帮你?”
“我可以自己来。”夜语静静地接过衣物,欲言又止的看着孙妈,她不习惯在他人面前赤裸着身子。
孙妈了解地背过身去,给予夜语充分的时间换上衣物。
“晚一点我会要人把你的衣物搬进主卧室,你若觉得无聊可以到花园散散步。”孙妈轻舀着鱼汤使之降温。
“我想到悬崖那边去。”突然间她好想去看看天宇落海的地点。
“少爷不会同意的。”孙妈捧出天杰来拒绝。
此时夜语已穿戴整齐,安坐在摇椅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我没必要听他的命令。”
好奇怪!自天宇落海后,她无一夜安眠,每夜梦魇总是准时来侵扰她,作梦都没想到今早会睡得如此安好,似有了前所未有的保护,梦魇再也无法入侵,头一回作了个美梦。
不敢细想梦到了什么,她情愿欺骗自己什么都没梦到,在心底告诉自己,她是被恶人累坏了,才会安然入睡,绝非是因睡在恶人的地盘上,那恶人的所作所?皆让人不齿。
“你已是他的人,不听他的话要听谁的?”孙妈拆下带血的床单与被单,看着上头的血渍,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我不是他的人,我是独立个体,真要论我是谁的人,我会说我是属于天宇的,任天杰虽然夺走了我的身体,但我的心依然是天宇的,他不过是得到个臭皮囊罢了。”夜语厉声反驳,她痛恨他人视?任天杰的所有物,尤其是任天杰,他那副沾沾自喜的模样总教她作恶,恨不得吐口口水在他脸上。
“无论你怎么否认,皆无法改变事实,命运的轨道在多年前即已开始运转,你的抗拒不过是在拖延时间,你所不知的是你的生命早已与少爷的成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割开来。”孙妈捧着午餐深奥地说“折腾了近一天,我想你一定很饿,快把午餐吃了,凉了可不好吃。”
“你知道我没疯!”夜语有丝讶异姓任的不是对外宣布她疯了吗?怎么孙妈会知道她很正常?
“嗯!”没多做解释,孙妈紧盯着夜语,摆明了要看她把午餐吃光才肯罢休。
“你究竟是谁?”直觉告诉夜语来人不简单。
“你叫我孙妈即可。”孙妈避重就轻道,没告知夜语,她是天杰的奶妈,天皆粕说是她一手拉拔大的。
“你与任天杰是什么关系?”她戒慎地看着孙妈。
“当然是主雇关系,不然你以为我跟少爷是什么关系?”孙妈暗自?夜语的聪明才智喝采。
夜语不相信孙妈的话,任家上下除了任天杰、尚文龙知道没疯外,就只有孙妈了,这不是摆明了孙妈的身份非比寻常,关于任天杰卑鄙的计划,孙妈铁定知情。
“何必想那么多,我又不会害你,事情到了最终会真相大白的,你的耳目将不再被蒙蔽,可以看清隐藏的黑暗面。”
夜语顿时浑身发颤,难皮疙瘩竖起,她发现自己并不期待真相大白那天的到来,情愿就此无知的活下去。
天宇足足给了老妇两百万元以封住她的口,目前他的行踪尚不能对外公布,一公布便会引来杀机,他没傻到以为任天杰不会下第二次毒手。
离开了小木屋,天宇迟疑着是否要离开台湾,抑或是就近监视任天杰的举动?其实他最想要做的是回到任家大宅好好地看看心爱的夜语,不知任天杰有无善待她?她的精神状况好点了没?
也许他该和任天皆篇诚布公,他可以放弃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只求换回夜语,但任天杰会答应吗?当然不!当任天杰得知自己掌握了他最大的弱点后,会竭尽所能地利用他的弱点来伤害他,届时夜语的境况将会更加危险,不!他不能让夜语陷入危机之中,目前夜语尚在任天杰的掌控中,他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咬着牙忍下满腔相思,天宇决定以静制动,不和任天杰妥协,为了他与夜语美好的将来着想,他要亲手加榈讨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他要任天杰尝尝被人逼到绝路的感受,他要慢慢地折磨任天杰,要任天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精神耗尽,体力透支,再送任天杰的脑袋一颗子弹。
所以他不打算离开台湾,他要静待时机来临,相信以任天杰的精明也早该猜测到他没死,任天杰现下一定是等着他身动现象,好痛快的解决他的生命。
天宇冷哼一声,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他踏上回任家的路时,他会有万全的准备,不会再让任天杰有机可趁。
“夜语,夜语”天宇仰望着星空轻声低喃爱人的名字。请你耐心等待,很快的我便会回到任家大宅接你,在我的保护之下,没有人能伤害你,你将会是安全无虞的。
不到一天的时间,天杰又带女星回到任家大宅,这回来的不是美艳红星,而是清纯玉女偶像明星──乔敏儿,乔敏儿的特色在于常睁着清纯的大眼无辜的面对镜头,以及面露甜美的笑容,藉此掳获不少少男少女的心,有她出现的场合,小拌迷们总是疯狂到了极点,欲一睹偶像明星的尊容。
“任老板,你家好大好漂亮哦!”乔敏儿眨眨明亮的双眸,嗲声嗲气地道。
“这房子已老旧,过一阵子我想把它拆掉重建。”事实上他只想把它拆掉,并不打算重建。
“真好!”有钱真好!对房子有所不满随时可拆可建,唉!何时她才能坐拥金山银矿呢?“清纯”大眼勾睨身畔的人,自己去赚太累人,不如钓个金龟婿快些,眼前正好有只大金龟,她不会平白无故让好运由手中溜走。
天杰笑了笑,又是个贪婪地女人,不知道乔敏儿是从何处得知他与方梦梦昨日不欢而散,今天开完了会,尚文龙便说乔大玉女来访,在他走入会客室后,乔敏儿便极力施展魅力,企图以明眸大眼电昏他,也好!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不收白不收,慨然的令乔玉女以为他上勾了,等不及他开口,乔玉女便自动自发坐上他的轿车,跟他回任家大宅。
“任老板该不会是想娶老婆,所以才想重建任家大宅吧?”乔敏儿试探着,她得先探知任天杰心中是否已属意其他女人坐上任夫人宝座,若有,她也要破坏对方在任天杰心中的好印象,在她乔敏儿的字典当中,没有战败二字。
天杰朗声大笑,不予以正面回答。
“唉!这阵子演艺圈谣言满天飞,一下子传方梦梦与您友好,结果不到一个下午的时候,又听人说起她跟郑导演走得很近,教人不知道该相信哪一边的话。任老板!您说,哪一方才是正确的?”乔敏儿撒娇的依着他的臂膀,有意泄漏方梦梦琵琶别抱的消息,同时偷偷观察他的脸色,是否勃然大怒。
“谁晓得,或许两样都属实,或许两样皆是讹传。”狡猾的回答。
“哎呀,人家不管啦!任老板算是当事人,若您真跟方梦梦藕断丝连,传出去人家多没面子,何况方梦梦称不上是什么好货色,不知跟几百个名人有过一腿,跟她在一起会有损您的名声啊!您可以选择更好的。”挺了挺不怎么伟大的胸脯,乔敏儿自我推荐,就不信她这清纯玉女会输给那天性淫荡的人。
乔敏儿刻意的姿态让天皆拼了眼她的胸脯,跟方梦梦比起来,乔敏儿的身材可比小学生,没啥可看性,以乔敏儿的言行举止说,实在有愧她清纯玉女的封号,不知是哪个蠢蛋起的头,有眼无珠。
“天杰!你会发现我的优点的,我保证!今晚就让你知道。”乔敏儿顾不得此刻是待在人来人往的客厅中,柔弱无骨地挨进任天杰的胸怀中,提出邀请。
此时楼上走下一名娉婷女子,长发披散身后,粉色洋装令她更显娇弱。天杰的嘴角忽地掀起一记嘲弄的笑容,看来她的精神状况已恢复,他没费事推开怀中的人儿,大咧咧地以邪恶的眼神梭巡她。
恶心!这是涌进夜语脑中的第一个念头,怀疑以任天杰来者不拒的个性,早该得病,躲在主档上等死,怎么不断还会有精力抱女人?莫非他有神功护体?
“任天杰,过了今晚,你将会知道谁才是你最后的选择。”乔敏儿双眼放电射向任天杰,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暗示。
天杰轻笑,低下头轻啄怀中人儿的朱唇。
乔敏儿当下兴奋地以双臂圈住他的颈项,想更加深入这一吻,却被天杰只手捂住已嘟起的朱唇。
“怎么了?”乔敏儿不满的抱怨,气他的不解风情。“有人在看呢!”天杰眨眨眼指向楼梯边。
乔敏儿吓得倒抽口气,由天杰的怀中弹跳起,理理衣容、端正神色,恢复成不可侵犯的清纯玉女,她把眼眸瞄向站在楼梯边的女子,脑子顿时轰地一声,直觉认定那女子是她最大的敌人,那女人的姿态简直像是落入凡间的天使,美丽且神圣。
“任老板,她是谁?长得好美哦!”万不得已之下,乔敏儿酸酸的赞美她的美貌。
“她啊!算上是我的‘弟妹’。”天杰扬扬眉,似在提醒夜语昨儿个发生的事,特意加重“弟妹”的语气。
夜语冷着脸不搭腔,她知道若她当下翻脸会顺了恶魔的心,他无时无刻在等着她失去控制。
“哦!我知道了,她叫楚夜语,对吧?”来人的身份让乔敏儿放下心,一个疯子怎会对她构成威胁?不过她还是看不顺眼疯子的容貌,可恨!竟有人的长相如此完美,让她见着便想好好地欺负一番。
夜语不想搭理他们,迳自走向大门,要到花园散步。
“怎么,体力恢复了吗?可以到外头散步了?”嘲弄的声音冷冷传来。
夜语僵着身子停下脚步,双拳在身侧紧握,该死的男人!
樱唇开?旋即闭上,她不想浪费唇舌在恶人身上,继续往大门走。
“天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都听不懂呢?”由于外人是个疯子,所以乔敏儿又投入任天杰的怀抱中撒娇。
“意思很简单,有人昨晚累了一夜,没想到现在能下床散步,可见体力恢复得挺快的。”他轻点乔敏儿的鼻头解释道。
他的话令夜语再度停下脚步,缓缓回过身,他怎么能够!
她恶狠狠地瞪着任天杰,等着他向女友说出他强暴弟媳一事。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乔敏儿脸色大变,不停的告诫自己别想歪了,可是不论她如何死命的抗拒,大脑问题不试曝制地想往邪恶的一面。
天杰面露邪笑,瞄了眼怒气冲天的夜语才缓缓地道:“你知道的,她的精神状况不太好,昨晚跳了一夜的舞,吵得大伙睡不着,所以我才怀疑她今天怎么还有体力行动。”三两句解除乔敏儿的疑虑。
“原来如此。”乔敏儿放心的吐出胸口的闷气,是她想太多了。
夜语哼了声,原来恶人仍是有顾忌的,大概是怕吓跑了新上勾的床伴。
“夜语,你的腿走起路来仍有点怪,不上楼休息吗?”天杰锐利的眼瞄了瞄那双美腿,好心的建议着,仔细一看,她漂亮的眼下犹挂着黑圈,临时围上的丝巾并不能完全遮去颈上的吻痕。
夜语恼怒地加快往外的脚步,不要脸!懊死!混球!她在心底不下十万次的咒啜着正在客厅里狂笑的男人,也不想想看她会如此是谁造成的,竟有脸取笑她!
“天杰,什么事那么好笑,告诉我好吗?”乔敏儿一头雾水地问,总觉得任天杰有意无意在弄着楚夜语。
“不!亲爱的,这件事若告诉你就不好笑了。”天杰拿食指放在乔敏儿的唇上,朝她摇摇头。
乔敏儿有些失望,不过算了!等她嫁给任天杰,届时再问也不迟,此时最要紧的是引诱任天杰,教任天杰成为她裙下之臣。
放荡的嘟起红艳艳的嘴唇吻住任天杰,双手贪婪地揉着任天杰的胸膛,她要激起他的热情,要任天杰全身为她而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