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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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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今天想不想出门去逛逛?”张婶站在二楼的玄关口,关心地询问。

    “不要。”温萳檍懒洋洋地趴在起居室的观景窗台前晒太阳,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懒懒的。

    “那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要。”

    “喝茶?吃饼干?”

    温萳檍还是摇头。

    张婶看着她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最后也只能叹口气转身下楼。

    一回到楼下,她马上打电话向老板温浒报告。“小姐还是没什么精神,东西也吃不下。”她也不懂,一向好胃口又任性的小姐,怎么才离家一个多月,回来就变了个样子。

    “想办法哄她多吃点饭,她这样子不饿昏才怪。”身体状况老早就恢复的温浒,这时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他这阵子很忙,每天一早出门都非得在公司忙到深夜,否则是走不开身的,所以忙碌的他就算是想关心女儿都没时间,因此只好对张婶耳提面命,要她多加注意女儿的饮食及情绪,当然还得盯住她,免得她又任性的离家出走。

    “好、好的,我会尽量哄小姐吃饭。可是”

    “还有什么事?”温浒的声音很大,听起来很吓人。

    “可是小姐心情一直很不好,老板,你说小姐她是不是还在气你没把秦家的婚事退掉”

    “这事我会看着办,你不用管。”一个下人管那么多干么!

    “是、是,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哄小姐吃点东西,老板再见。”怕惹温浒不高兴,张婶赶紧结束通报。

    币了电话的温浒,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抚着肥胖的下颚沉思起来。

    他该拿萳檍如何是好呢?她那么任性,说离家就离家,难不成她不想嫁人他也得答应吗?

    “温先生,现在还在开会中,目前轮到财务部经理向你报告了。”秘书兼情妇的欧维琳小姐,风情万种地靠过去提醒温浒,一阵迷眩的香味扑绕在他的鼻间。“要请罗经理开始报告了吗?”

    温浒抬头看了看眼前一群黑鸦鸦的人头,情绪突然感到很烦躁。

    “会不开了,我有事要回去一趟。”唰地将面前的公文推开,身高体壮的他起身离开首位,大步往外走去。

    与会人士一片愕然,这会议不是临时紧急召开的吗?怎么才开不到十分钟就取消了?

    欧维琳见状赶紧收拾桌面,跟在温浒的身后跑了出去。

    “温先生,你要回去那你今晚会到我那边吗?”她跑出来只是想跟他确定晚上的约会,因为他已经有好几天没私下约她了。

    温浒在电梯前停了下来,缓缓回头看了欧维琳一眼,那目光深沉得令人害怕。

    “怎、怎么了?”

    “小檍说,她在我以为她失踪的隔天,曾经打电话来公司找你,问我住在哪家医院,而你却一个字都不愿向她透露。”

    欧维琳美艳的脸庞刷上一层微白。“哪、哪有这回事?你别听她乱说话,我如果接到她打来的电话,怎么可能会没有告诉她”

    温浒打断她的自圆其说。“公司的电话都有电话录音,我查过了、也听过了,你的确没告诉小檍。”而且是摆明了不告诉她。

    “我、我没说吗?那我一定是不小心忘了嘛!浒,你不要怪嗡帳─”

    “我不怪你得怪谁呢?是谁建议我将小檍嫁给风评极差的秦宇烈?”温浒再次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欧维琳吓得花容失色。“是你,你明明知道秦宇烈在外头的名声不好,却故意隐瞒着我,还老是在我面前吹捧他有多优秀。而我是胡涂了,才会一再被你蒙骗!维琳,你到底是何居心?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我我我我没有。浒,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我也一直以为秦先生是个好男人”

    “够了,这事到此为止,你马上打电话给秦家,告诉对方我要取消这个婚约;还有;道件事办妥之后,你也离开公司,从现在起,我不想再见到你。”

    温浒虽是个粗线条的男人,但他的脑袋不是装浆糊,很多事情他没空去理会,并不代表他就会被假象蒙蔽一辈子。

    由于他太过信任这个情妇,所以导致他轻忽了女儿的感受,和女儿之间产生了争执,才会使她离家出走。

    他等了一个月,终于等到带着一脸落寞和失意跑回家的女儿,但是回到家的这几天,她成天精神恍惚不说,还跟他闹绝食他这个父亲到底是太过疏忽女儿了,才会出现今日这样令他不知该如何收拾的情况。

    突如其来的无情解聘,是欧维琳所料想不到的结果,她错愕地怔在原地,精细描绘的脸庞出现了万分的懊悔。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我找温浒,你们家小姐。”

    好不容易结束拍摄工作的初诠野,马上飞车来到位于半山腰的温宅,他打算直闯大门,进去把温萳檍逮回身边。

    那日被她跑掉之后,他追出去时,她已经下了游轮搭出租车走掉了;她这一跑,他急得赶紧又冲回游轮,准备拿车钥匙飞车追过去。

    谁知正当他回房间搜找钥匙的时候,摄影师临时决定要改以辽阔的海洋为背景,游轮便缓缓驶向外海。

    当时他愤怒的不停大声咒骂,还差点跑到驾驶舱去揍游轮驾驶员。那时候要不是斐敏栀过来劝他,要他让温萳檍自己冷静几天好好地想一想,他早就跳海游回来找她,绝不会拖到今天才来。

    事隔五天,不管她再怎么气,心情也该冷静下来了吧!

    虽然初诠野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温萳檍可没那么轻易就原谅他,在她的心里已经判了初诠野的罪,现在他再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小姐在休息,我上去问问她认不认识你,请你在门外等,不要乱闯进来。”前来应门的张婶,站在铸铁的雕花大门后,就是不帮初诠野开门。

    “你去问她,她会见我才怪!我要直接进去。”初诠野一脸气急败坏,作势要撞开大门。“你不开门没关系,我自己来。”

    “不行啦!阿福啊,快来拦住这个人”张婶回头喊来老伴。

    张婶的丈夫快速冲过来,用他肥壮的身体压住大门。

    初诠野看了心里气极,大门被这胖猪给挡着,哪撞得开啊!他铁青着脸在门外来回踱步,一脸烦躁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跑进屋子的张婶上楼去跟温萳檍请示,结果就如初诠野所想的,温萳檍压根儿不想理他。

    “小姐不认识你,请你离开。你如果不肯离开的话,我马上就打电话报警。”张婶把小姐交代她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达给初诠野。

    站在门外不得其门而入的初诠野:心情已经够恶劣了,一听到温萳檍胡诌她不认识他的话,一张俊脸从青转黑,再从黑转白,然后浮起一层阴沉恐怖的神色。

    他冲到门前,双手扣住镂空的门,咬牙质问张婶。“她说她不认识我?”胸口因愤怒的气息而上下起伏。

    夭寿喔!这年轻人的表情哪ㄟ架恐怖!

    “对、对啊,小姐她真的说她不认识你,你快走开啦,不、不然我就要去报警了喔”张婶躲在老伴背后,小声的说话。

    天杀的温萳檍,竟然敢撇清他们两人的关系!

    这笔帐他一定会找她算的!

    初诠野抬脚狠狠踹了一下大门,张婶老公的大屁股不幸惨遭他的狼脚踹到,整个人趴在草地上痛得大声哀嚎。

    初诠野气呼呼地转身跳上吉普车,呼啸倒车转向开下山去。

    温萳檍咱们走着瞧!

    温萳檍躲在二楼阳台看着大门的情况,她看见初诠野气到踹门,然后开车气呼呼离开的样子,心头对他的怨怼稍稍得到了一些平复。

    她讨厌像他这样用情不专、专门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他这样子就跟秦宇烈没啥两样,同样都该有个外号叫“禽兽”!

    亲眼看见初诠野跑掉了,温萳檍得意的情绪却只是高兴一下下,随即又是一阵落寞。

    她不懂,既然讨厌死他了,为何还会因为他而牵动自己的情绪反应?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把他踹得远远的才好,压根儿没必要为他感到伤心难过的,不是吗?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会鼻酸,忍不住想要哭

    “可恶的初诠野,我讨厌你,一辈子都讨厌、讨厌!”

    她从阳台跑回房间,趴在床上低低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像猫咪,呜呜咽咽的听起来很可怜,使得一只原本想进来咒骂教训她的大猫,脸色很难看的僵在房门口,却又隐藏不住那抹心疼的神情。

    她在哭什么?

    懊哭的应该是他好不好?

    原本已经离开的初诠野,在半途又折返回来,不过这回他没有走大门,而是跑到侧墙去攀墙进入宅子,然后沿着上回温萳檍带他上二楼的路线,成功偷渡到她的房间来。

    他的原意是一进来就把她压在腿上,好好地打她一顿小屁屁,可是谁知他却被她的哭声给哭得心都拧了,一颗气急攻心的心脏,现在软得不象样。

    一双幽邃的黑色眸子,瞪着她颤动不停的薄削肩背,缓步无声地走进房间里,反手轻掩上门,来到她的床边,伸出手拍拍她的肩。

    “张婶呜呜你不要管我啦”

    温萳檍以为伸手安慰她的人是张婶,她的肩因抽气而一抖一抖的,声音也是,看起来怪可怜的。

    初诠野在心头叹气,再拍拍她。

    她任性的把脸埋在枕头里,气闷地说:“走开啦我现在不想理人,我不想吃饭,也不想说话。”

    初诠野见状,弯身把她的枕头给用力抽走。“你这是想把自己给闷死吗?”

    温萳檍的哭声在瞬间戛然而止。

    这声音不是那个

    她微僵地抬起泪痕斑斑的小脸,瞠大泛着水光的美目,瞪着站在她面前的初诠野。

    他的半长发凌乱不羁地披在肩上,挺拔的身躯穿著一件t恤,笔直的腿裹着一条半新不旧的牛仔裤是他没错!而且他现在的脸色超级难看的。

    “你你你怎么会在、在这里?”抖着粉唇,她的声音由低音直窜到高八度的尖锐音阶。

    “我爬墙,走楼梯上来的。”他蓦然倾身,紧盯着她说话。

    “你怎么可以擅自进入我家?你不怕我报警吗?”温萳檍心口一骇,整个人从床上弹跳起来,跳到在他对面床的另一侧。

    他动作很快,绕过大床跨到她的前面来。“我不怕。”抓住她,免得她逃掉。

    “喂、喂,放手啦,你这是做什么?”她大叫。“你不放手的话,我真的会报警!”

    他一手摀上她的嘴。“你最好轻声细语的说话,要不然我一定给你一顿好受的。”俯下利眼威胁她。

    长长的惊骇抽气声从她喉间传了出来。“你要动粗吗?”他的神情阴霾又可怕,吓得她缩起脖子。

    动粗!她把他当成暴力份子了吗?

    一股气涌上初诠野的胸口。“不,我不对女人动粗,只会动、口”他恶劣地对她说话,然后欺下唇狠狠地吻住她这张该惩罚的小嘴。

    温萳檍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被他吻得出乎意料,被他吻得莫名其妙,被他吻得青天霹雳,被他吻得两腿发软

    当他终于吻够了她,放开她微肿的红唇时,她已经被推倒在床上,而他则是四平八稳地压在她的上方。

    温萳檍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急促地喘着气,过了许久才缓缓回复理智;当理智回笼的瞬间,心中那股怨慰又再度浮现,淹没了她。

    “你干么还来招惹我?你都已经有淇娜了,不是吗?”一双哀怨的眸子指控着他。

    “我跟淇娜没有在一起,你严重误会我了。”俯眼凝视着她娇艳的脸蛋,他暂时忍住被她误解的怒气,冷静地解释。

    “我亲眼看见了两次,怎么可能是误会!”哀怨的眸光转为冒火。

    他微掩眼睫,尽可能耐着性子回答。“两次都是她来闹事,我可没和她怎么样!”不过他抽动的眼角却泄漏了他的情绪,怒气正在他的胸口隐隐躁动着。

    “你不但和她靠在墙壁上拥吻,隔天一早甚至还和她衣衫不整的待在房间里,这叫做没怎么样!初诠野,你当我眼睛瞎了吗?”不只眼中冒火,她还对他咆哮。

    她的咆哮声引燃了他极力压住却抑制不了的怒气。

    “我是被她推到墙壁上强吻的,而且她会一早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也是我所不能预料的;我整晚没锁门是希望你会突然改变主意回房,谁知却被她那只恶虎给闯了进来!”他抡拳捶了一下床侧,对她大吼。“温萳檍,你给我听好!当时我差点被那个女人给生吞活剥,你没现身救我就很理亏了,竟然还反过来指控我、误解我!你的心中到底有没有我的存在”一鼓作气,他大声咆哮,吼声如雷贯耳。

    温萳檍被他吼得两耳嗡嗡作响,头昏脑胀。“我”

    “你、说、话、呀!”

    “我明明没有错,我明明亲眼看见你”“你还敢说!”

    “嗡帳─”为什么不敢?

    “闭嘴。”温萳檍斗胆还想回嘴,却被快要气坏的他,用力吻住她的嘴,以免自己再听见任何会让他心脏病发的指控。

    这张粉嫩的嘴唇让他想念了好几天,这一吻让情潮取代了怒气,在他的胸口蔓延开来。

    因为误会,一直都对初诠野很不满的温萳檍,以为自己并不期待被他拥在怀中的温柔,但当两人的唇相贴紧时,她却在短短的万分之一秒内就投降了。

    他吻着她的唇,在她轻轻浅浅诱人的呼息和嘤咛声中,他开始向下探索,先是她的下颚,然后是颈侧,接着是她小巧的耳垂,再来是锁骨

    温萳檍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忘了要生气,忘了曾决定和他撇清关系的誓言,她耽溺在他宽阔温暖的怀中。

    短短的几分钟间,他已经攻城略地,剥除了她身上的衣服,而他自己也早已脱个精光,这样肌肤相熨贴的悸动,让他们彼此都发出沙哑又期待的呻吟声

    这时房间门被推开来

    “小檍,爸爸专程回来”从公司急忙赶回来的温浒,脸上焦急歉疚的神色,和不安的说话声,在看见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而突然顿住。“你你你、你们”温浒活像中风一样,发抖的手直指着床上。

    “爸!”温萳檍尖声抽气,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个令人出乎意料的突发情况。

    初诠野没想到在紧要关头会有人闯进来,但他还是先回神过来,动作迅速地拉来薄被盖住两人的裸体,然后偏头以带着惋惜又愤怒的眼神看向来人。

    温浒脸色发白又转青地对上初诠野那狂野的黑眸,并在瞬间回神。“混帐,敢欺负我女儿,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他咬牙毫不考虑地冲到床前,随手从床头抓起一只铁制的闹钟,就往初诠野的颈背砸下。

    “爸不要”温萳檍脸蛋惨白的惊喊,想阻止老爸莽撞的行径。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温浒的动作就如同当初初诠野攻击他的动作一样,迅速而勇猛。初诠野反应不及,闷哼一声,当场被砸昏了过去,倒在温萳檍的身上,晕了。

    温萳檍瞠目瞪着晕倒在她身上的初诠野,再抬眼看着一脸张狂怒焰的老爸这情况她该如收拾才好?

    一张漂亮的小脸当下揪成肉包子,布满忧愁。

    初诠野从黑暗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房间里灯光晕黄,月光透过半掀开的窗帘洒了进来。

    他撑起身子,移动长腿下了床,在站起身的同时,他发现在床尾端的地方,有一个鼓高的物体,那物体上面还盖着薄被。

    初诠野皱着眉头,忍着颈后的疼痛感,缓步走过去,将薄被掀开一角,弯身探看,却发现温萳檍像只小猫般蜷着娇躯,窝在床尾熟睡着。

    她干么这样睡?

    初诠野侧过身子扫视这张大床,这张显然是加大尺寸的床,若她想睡的话,足够让她在上头打滚了,可她却窝在这个小角落,难道她想虐待自己吗!

    “小檍、小檍”他推推她,试图叫醒她。

    温萳檍被他这一推,马上就醒了过来。

    她眨眨睡意迷蒙的眼,显然还未全然清醒过来,初诠野以为她还会倒头继续再睡,谁知她却动作迅速地掀被跳了起来,接着以端正的跪姿跪在床上。

    “爸,我不是故意要跑来这里的,我只是担心诠野的伤,进来看看他,嗡帳─”温萳檍没看见眼前的人,就胡乱说话。

    她会这么紧张是因为老爸交代过,不准她进这间客房半步,但她还是忍不住要看看他的状况,于是就趁半夜四下无人时偷溜了进来,然后看着、看着她就睡着了,整个人小心地蜷在床的尾端,还用薄被将自己密密裹住,免得形迹败露。

    他凑下眼,单手勾起她低垂的小脸,要她看个仔细。“是我,请你看清楚好吗?”他长得这么英俊潇洒,身材这样修长挺拔,跟她家那只黑猩猩哪里像啦!

    初诠野俊容布满不豫之色。

    温萳檍惶然抬眸对上他深幽的注视眸光。“诠诠野,你醒来了?”

    见他完好无碍地站在她的面前,她伸出颤抖的手碰触他的脸颊,柔软的指腹摩孳他挺直的鼻和性格的嘴唇。

    “我晕得够久了,再不醒来恐怕就要上天堂了。”他看看窗外的天色,眼角微微抽动,这温浒下手可真不留情,一出手就把他砸昏,还让他从白天昏睡到深夜。

    她听见他的抱怨声,伸手抓住他的衣角,小嘴微微扁了起来。

    “对不起啦!我爸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过于震惊他所看见的情况,以为你是闯进房间要欺负我的歹徒”低低啜泣声充满对他的忧心。

    看着她眸中流转的泪光,他心软地叹气,将她拥进怀中。

    “情况并非他所认为的那样,你跟你爸把事情解释清楚了吗?”大手拍抚她颤抖的粉背。

    她点头。“好不容易才解释清楚了,否则我爸不可能会让你留在我家,早就把你送去警察局备案了。”

    “解释清楚就好。”他环顾房间,原来他还留在温宅。

    她抬起小脸,摇头说:“不好,一点都不好。”

    “为什么?”俊酷的脸庞微微凛起。

    “因为我爸他不准我和你来往,他还打算等你醒来之后,就把你揪去警察局,打算告你伤害”情况有点糟。

    “告我伤害?打人的是他,请他搞清楚好不好?”他咬牙指责。

    温萳檍提醒道:“你也别忘了,上回你拿球棒砸我老爸的后脑勺,害他在医院躺了十几天的事。”显然他把自己先攻击老爸的事给忘了。

    初诠野俊脸铁青,一时间被温萳檍的话堵得发不出反驳声来的确,他是打人在先,不过当时的情况他完全搞不清楚,并不能怪他呀!想不到这只猩猩竟然想挟怨报复!

    好,既然温渖想对付他,那他就先下手为强。

    “诠野,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面临现在的状况,温萳檍拿不定主意。

    在他昏迷的时候,老爸原先想直接把他送到警察局去的,要不是她苦苦哀求外加极力的解释,他哪还能躺在这里?

    不过关于这段艰辛的求情过程,温萳檍并不打算告诉初诠野太多,她怕他会和老爸起冲突,那样只会让老爸更加反对她和他来往呜,情况一片混乱,她该如何是好呢?

    俊脸一沉,深邃的眼一瞇,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既然你老爸要阻止我们来往,那我只好用非常手段来对付他了。”性格的嘴唇缓缓浮起一抹奸诡的笑痕,那笑容里藏着复仇的意味。

    “什么非常手段?”困惑的眼眸看着他。

    “趁黑把你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