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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也似明白什么,一脸沉思道:“不错,盱眙之地,上接淮安,西连寿春,南临秣陵,右通广陵,袁术大军屯住盱眙就是为要等待最好时机北伐徐州,或南下秣陵,西取江都。一旦我军攻下此地,形势又有所变化,将军先得徐州,近于又战盱眙,如若平了寿春,相信下一地就是秣陵曲阿,刘繇怎么也不会让我们坐大,假如我军和袁术打的难分难解之时,他忽然横插一腿,来个螳螂捕食,黄雀在后,兵出秣陵,我军定然是受到两面夹击,那时形式大危。”
众将一片懔然。
“如此我军两线做战,败亡之道,我军没有这么多兵马可以同时和秣陵开战,当如何是好?”张辽听后有些担心道。
大家闻这事,已全无一开始拿下盱眙时候的心情,反有些担心。
这时候,忽然广陵有人连夜送信而来。
下邳相笮融,连彭城相薜礼利用张浪南征之际,领私家三千骑兵,伙同万人,开至广陵,并谋杀广陵太守赵昱于宴上,发动兵变,自领广陵郡。后怕徐州出兵,遂又献广陵于刘繇。刘繇大喜,令礼据秣陵城,融屯县南,随既起程,以观大变,自领大军开往曲阿。
众人听到消息后一片死寂,想不到在如果关键事着上,自己后院着火,广陵一失,三面受敌,十分危险,现在形势相当严重。
程昱脸色数变,怒火冲冠,咆哮对田丰道:“笮融、薛礼如此可恶,陶公在位任广陵,下邳,彭城三城督漕时,就野心勃勃,且骄横放纵,滥杀无辜,极为铺张浪费,早些日子吾已想进言主公,日久必为一害,当杀之以除后患,符皓却言徐州新定,不可乱动,才有今日这个局面,全汝之过,弄的吾军现在进退两难,三面受敌。”
田丰脸一阵青一阵白,知道他是对事不对人,也是为张浪着想,只是如此关键时刻出了这样纰漏,真是始料不及,自己也有些难辞其咎,唯有沉默不语。
张浪适时出言安慰两人道:“大家不可一有事端就起内哄,有事情可以好好商议。天无决人之路。”
自己可不希望手下为了一点事情就有矛盾,虽然说田丰和程昱相交甚厚,只是两人性都刚直,难免有口舌之争,还是化干戈为玉帛好。
徐庶好像也有被难住一样,左右走动,低头若有所思,嘴里喃喃道:“麻烦可大了。”
张浪也皱眉苦思,今趟麻烦可不是一般大了,非常之大,扬州势力犬力交错,千根万结,如果光是刘繇,还没有什么好怕的,记的郭嘉对自己说过,虽繇实力不弱,且有会稽太守王朗为后援,但其碌碌无能,不足为惧。因为有历阳吴景,吴郡许贡,吴中严白虎等众多盗贼时刻危胁。但现在广陵一去,如若刘繇中有能人,出兵江都,北上徐州,和袁术桥蕤大军成双鬼拍门,那徐州真的累累可危。如若想深一层,等高顺和桥蕤打的你死我活,忽然又多出一队军马,那徐州还不成他们的囊中之物。
徐州一失,自己根基全无,如成无根顠萍,近一年的努力付之东水。
徐庶越想越感觉严重,失声道:“如此我军四面受敌,左和上是袁军,右和下是刘军,如若一同出兵,死无葬身之地。”
田丰从程昱恶骂声中醒了过来,随既道:“虽然情况危机,但还没有坏到这个程度,单不说袁术和刘繇是否会站在同一立场上,扬州之地,势力错综复杂,相信刘繇要出兵也心有顾忌。”
程昱也平复了一些心情,不像刚才那么激动,心中略有欠意望了望田丰,然后接口道:“我想大家应该知道刘繇就是因袁术而被赶至曲阿吧。如果我们能联刘抗袁,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田丰摇头不以为然道:“刘繇派叛军笮融、薛礼屯兵秣陵,自己大军屯住曲阿,其野心昭然若现,定是在等待我军与袁术打的两败俱伤之时,然后一举攻下盱眙。怎么会可能和我军站在同一盟线上,在说我军志在江南,事后又要和刘繇撕脸,那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主公是反覆无常小人。”
这时已多时没有出言的郭嘉平心气和对张浪道:“主公,属下倒有个想法。”
众人都知郭嘉虽平时计谋出的不是很多(当然啦,要出就出大的,小的没意思),但次次都是在最关键之时,而且也是最管用的,不由齐望过来。
张浪看他胸有成竹样子,心里也踏实不少。微笑道:“说来听听。”
郭嘉环顾众人一眼,俊美脸上说不尽的潇洒和气质,缓缓道:“主公可西和刘表,南下扬州。”
然后不待众人回过神来,又接着道:“表面看来我军凶险无比,其实却是平安无事,袁术无能之辈,何用虑之,先谎言刘表大军压境,袁术心悬盱眙,又担心寿春有失,进退两难,进则怕刘表真的出兵,退则万一是谣言则得不尝失。在这时间内可令一政客游说刘表,愿结盟好,只要刘表出兵压住袁4术,我军可毫无顾忌大战刘繇,得其彊土。”
藏霸虽为一将才,但如此高深之事,还是一头雾水道:“那我们的目标不就从袁术成了刘繇,这样不太好吧。”
郭嘉轻轻点头,俊脸上流落出一些无奈之意道:“大势所迫,别无他法啊。”
徐庶首先同意郭嘉的主意,然后补充一点道:“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时间,我们一开始就没把形势估计好,谁也没有想到刘繇会如此兵不血刃得到广陵,乱了我们的方寸,现在要托住刘繇兵出广陵的时间,不然袁术没退,曲阿大军就打到我们老家了。”
程昱慧眼转了两圈,计上心头,笑道:“这个不难,笮融野心极大,而且又暴燥贪财,主公可诈许其种种好处,如广陵太守,又多给钱财,不要他攻打曲阿秣陵等等,只須他在在刘繇面前自告奋勇,扼守广陵,或出兵徐州,兵马一到江都怂恿其自立,假言愿结为盟好,互为唇齿。其必反刘,那时广陵必可挡曲阿大军一些日子,而薛礼与笮融相交甚厚,融一自立,其在秣陵也必不甘落后,那时刘繇短时能力北上盱眙徐州也。‘
郭嘉眼中一亮,大赞道:“妙哉,妙哉。仲德妙计也。”
众人也频频点头。
田丰仔细咀嚼程昱,郭嘉之话后,有些不甘心道:“照奉孝之意,那不是白白便宜了刘表,我军盱眙如此耗损兵马钱粮,就是为了淮南之地,万一刘表袭得寿春,我军岂不是竹蓝打水?攻下盱眙战略地点乃是为西进淮南,乃至进军荆襄巴蜀做好准备。如此便宜他人,心有不甘啊。”
郭嘉长笑几声,摇头道:“田先生此言差异,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刘表守成有余,进取不足,此生于太平,治世三公之辈,但身逢乱世,却无气吞山河之势。进攻袁术,其必患得患失,不用全力。袁术自南阳起,关东军阀之首,瘦死骆驼比马大,如无破斧沉舟之势,焉能克之?”
众人想想也有道理。
“在则,刚才闻仲德之言,吾的计策已有生变,还是先取袁术,后战刘繇。”郭嘉微笑接着道。
徐庶大笑道:“是啊,真不知道笮融、薛礼是坏主公的好事,还是成全主公的好事。”
“当然是成全主公的好事。”众人几乎异口同声道,一扫刚才阴沉的气氛。
这时张辽也回复轻松的心情,愉快道:“那我军还要不要和刘表同盟?”
田丰手抚清須,两眼精光闪闪道:“还是结盟为好。我军现在的目标是江东,和他结盟也是好事,刘表也算威镇荆州八郡。”
藏霸也感觉受益非浅,整天和聪明人在一起,也感觉自己变的聪明许多,随口道:“那笮融,薛礼两人呢,想来主公不会真的是和他结盟吧。”
张浪听后哈哈大笑,用手拍了拍藏霸宽大的肩膀,望着这个十分刚毅的大汉微笑道:“这样两人杀之不惜,别的不说,害赵昱之事,我就要他们拿命来还。”说到后面,张浪脸上冷酷,身上散出强烈的杀气。
众人看了也心里一惊,同时又感觉为赵昱可惜,正是大展材华之际,却遇如此不幸。
田丰也嘴角冷笑道:“就算主公不找他们,相信赵昱族人也会摸致广陵,一刀宰了。”
张辽点了点头表现同意。
又见所有事情都有解决办法了,不由赞道:“主公有四位军师在此,还有什么事情难倒我们。”
四人同时相视而笑。
张浪心中实在爽呆,有了这四人自己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
郭嘉最后总结道:“当务之急我们要做两位事,一是派一个能言善道之人秘密出使笮融,使其反刘。又派一人去刘表商结盟。如若两事安然,那寿春可定,秣陵可定。”
最后大家商量决定由郭嘉亲带书信去见笮融,田丰去和刘表。
两人准备而去。
徐州出兵临淮的消息很快就传到曹那里,此时曹兖州大战吕巾,互有胜负,不过曹帐下终是猛将良谋倍出,吕布虽勇猛过人,天下有数高手,但败势已成,兖州大部分又落出曹手下。
曹得知张浪借自己平吕之时出兵盱眙,准备大战袁术。不由脸上露出震惊和焦急之色,两小眼更是左右放出让人心寒的光芒。
戏志才也似知道曹的心事,脸上由于连日来苦思良策而变的有些清痩。抚清須进道:“将军,张浪,猛虎也。手下能人异士不少,如若让他得淮南之地,如虎添翼,那时猛虎下山,必是大患。”
曹长叹一声,长长的美鬓更风采,不怒不威,此时苦恼道:“是啊,张浪此人素有大志,如此让他平定寿春,后图江南,日久必是一大害。可吾大战吕布,无力顾及,当如何是好?”
戏志才不愧为曹头号谋士,一步三谋,智慧点点道:“不错,将军眼下无力顾及,不若将军书信一封,送于袁绍,言愿让出青州一些地方,让派一大将领兵屯住临淄,时刻压迫徐州琅瑯诸郡。威胁张浪后方,叫他心存徐州而不得不还。”
曹一皱眉头,有些不甘道:“我前些日子刚平定青州,怎么能如此送于他人,再则袁绍四世三公,野心不小,让他得了青州,在图徐州不是对我充州形夹击?此事不可为。”
戏志才微笑摇头道:“将军过虑了,只要我军扼住济南,东阿,钜平,加上连绵泰山,可保兖州无忧。加上山东民风强悍,又多盗贼,我军虽平,却无力管理,实乃鸡肋也。不若让于袁绍使驱狼吞虎之计,张浪必怕后方有失而退徐州。无力在图淮南之地也。最好是两方双双开战,将军可得渔人之利也。”
曹还是紧皱眉头,两小眼一开一合,仔细思量,打算如此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