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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窟窿,这样的重伤,即使是真正的僵尸都已没法活命,而力辛经我的“亡灵十字法阵”改造后,已经不是真正的不死僵尸。他所拥有的不死身,事实上还不如舞铃笙三女“受伤即愈”的不死身,只是生命力较强,外伤痊愈较快而已,并非真的能够“不死”我逼退围攻者,将那个最后在力辛?*聿股弦唤5牡?人以长矛透胸,钉在了地上。
看到远处舞铃笙三女带领着剩下的万余士卒差不多已冲离了火海。而回看自己周围两三千人的“敢死队”却308[天火凤凰身]死伤超过大半,剩下的人看起来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我心下恻然,但还是稍稍松了口气毕竟,将敌人拖住了。下面要做的,就是怎么带领尽量多的士卒杀出重围,逃出生天了。没有了长矛,我只好掣出了佩剑。然而,面对潮水般涌来的敌人,再锋利的宝剑也会很快卷口。
看对方如此前仆后继,不顾一切地围攻我,却没有太强烈的追击舞铃笙所领的大部队人马的意愿,我不禁内心暗暗叫苦。
看来,对方人人都很明白,只要擒下我这个主将,就能够成就一件大功劳他们对我大概是志在必得哩。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没法像原先那样应付自如了。
好不容易从人群围攻中救出凯瑟瑞,他肩部已经被敌人的刀剑斩伤,血流涔涔亦无暇顾及止血。
杀红了眼的凯瑟瑞显然已经忘记了生死,他和几个尚未战死的不死卫士不顾一切地护着我,向敌人围攻较薄弱的方向猛砍奋杀过去。
一路冲杀,百余最骁勇的雪狼战士加入到了我的突围队伍中,但敌人的围攻攻势也变得益发的猛烈,当我策着大黑冲出重围,蓦然回首,却发觉身后已经只剩下紧紧跟随的凯瑟瑞一人。
终于突出了重围的两人浑身浴血,但没有喘息的时间,大批的敌人,已经如狼似虎地追赶上来!凯瑟瑞坐骑受伤,已经无法跟得上大黑的脚步,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会被追兵赶上。我内心着急,却不忍独自逃生。
见我放缓大黑等他跟上,凯瑟瑞眼中露出了感激之色,随即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决绝地对我说道:“大将军,请你不用再理我了,自己尽快离开吧。
属下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为大将军阻拦追兵的。“如果凯瑟瑞不幸身死,希望大将军答应将来代为照顾一下我的弟弟凯云杰,他现在虎帅格雷米奥的帐下任职。”说完,凯瑟瑞勒转了马头,反身向追来的敌人迎了上去。
“凯瑟瑞!”阻止已经不及,我心中虽热血沸腾,但却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我婆婆妈妈舍不得独自离开,结果必然是两个人都无法逃脱。
既然凯瑟瑞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尊重他的决定。“放心吧!我答应你。”紧咬牙关,对着凯瑟瑞的背影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我狠命在大黑的臀部拍了一掌,掉转头不顾而去。
一路上,我独自策马狂奔,再没有回头。风中,几滴泪水却蓦然飘散,咸咸的我的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丝。我不是怕死,我有不死的理由。如果雄心勃勃欲待一统异界的我,竟然在剿匪的第一战就死了,那是何等的讽刺!
我不能死,只有活着,我才能够在未来替力辛、替凯瑟瑞、替所有死难的战士们报仇雪恨!无论如何的咬牙切齿,我的第一次领兵作战就这样轻易地败了,而且是出乎意料的惨败。
我内心苦涩,但我知道自己绝换嵋虼硕倚摹j?败,本来就是我想要找寻的经验之一,只不过,这一次所交的学费昂贵得有些出乎意料。
战争不可能不死人,我不会愚蠢到为死去的战士伤心,即使其中包含对我忠心耿耿的力辛和凯瑟瑞。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是圣光王国的士兵,他们是为了圣光王国而死。
对于这些将士而言,死亡虽然是残酷的,可是作为圣光王国的一员,我相信他们会因“为国捐躯”而感到骄傲。只是,我自诩堪比铁石的心,此刻为何竟会感到如此的不自在?!为什么我已无暇多想。
凯瑟瑞以生命为代价的阻挡并没有迟滞敌人太久,很快,身后追兵的马蹄声再度响起。火光中,我早分不清方向,只能死命搂紧大黑的马颈,任凭这匹神俊的龙驹尽情飞奔。
大黑不断加速,后方的喊杀之声逐渐被抛离,除了耳畔风声,四周感觉尽是茫茫黑暗。我伏在大黑背上,脸紧贴着马颈,感到人马的血肉已合成了一体。大黑全力奔跑着,鼻翼中开始传出了粗重的喘息声,马背上,损耗过巨的我则渐渐失去了知觉当意识逐渐回归脑海,我悠悠醒了过来。
痛!是意识逐渐清晰的我最强烈的感觉,浑身疼痛欲裂,并且口渴得要命。呻吟一声过后,我终于睁开了眼睛。碧空中一轮初升旭日,正散发着温柔的光芒。
我勉力坐起身,骇然见到大黑正倒卧在丈许之外的一片草地上,头颈不自然地扭曲着,口鼻间满是凝结了的口涎污物。我浑身剧震,终于记起了昨晚昏迷前发生的事。大黑背负着我逃离战场,却为了救我而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我没有流泪,将大黑就地埋葬之后,我在它的坟上立了一块方石墓碑,墓碑上,被我用指力刻划出了“爱驹大黑之墓”六个力贯千钧的阴文大字。收拾心情,我默默检查了自身状况一番。
值得庆幸的是,我突围过程中所受的伤基本上都是外伤,大部分的伤口已经在混沌原力的自疗作用下痊愈了。
我打坐调息一番之后,基本上已能恢复大半精神。不过,由于战能损耗得太厉害,短时间内并不能完全恢复原有战力混沌原力战能堪堪恢复到三成左右的水准。
这样的状态,一旦被大批的敌人追兵赶上,双拳难敌众手,我将再没有像昨晚那样杀出重围的能力。被大黑驮着整晚奔行,我知道自己此刻必然已经离开战场很远,甚至于这里是否仍然属于阿罗蒙山区的地域,我都无法得知。
检视自己,发觉身上的甲胄已残破不堪,而且被烟熏火烤后,脏得让人不忍卒睹。“先找个有水的地方洗洗吧!”我心里这样想着,循着隐约的水声而行,很快便在数十米远之处,找到了一条水深刚刚过腰的清溪。
知道这种地方除追兵外绝对不会有别的闲杂人等出现,我大胆地脱下铠甲衣物洗干净,随后更光着身子跳入齐腰深的溪水中洗浴起来
被冰凉的溪水浸泡着,原本烦躁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我干脆将整个身子沉入水中,仅仅露了个脑袋在水面,静静地体会着内心难得的片刻安详和宁静。
当心灵自然地进入到一片空明的境界,我发觉自己的神念感应开始了令人兴奋的延伸,这种感觉就像和心爱女子交合达到快感的极峰时那样,不需睁开眼睛,便“看”到和“听”
到了身周近百丈方圆内所发生的一切。“追兵来得好快!”我差点惊呼出声,通过神念感应的延伸,我“看”
到了距离自己目前所在位置,约有五、六里远的山路上出现了一队身穿藤甲、骑马驭鹰的敌人,总数大约有二十六、七骑之多。
他们的最前列,奔跑着几匹个头只到马肚子高的兽类,在这几匹黑背黄身的犬形动物带领下,二十几骑正目标明确地朝着我所在的方向奔来。虽然因为距离超过了百丈,我“听”
不到声音,但“看”到的景象却依然无比清晰。我甚至能够看到,为了不惊动所要搜寻的“猎物”这些“追捕者”
所骑的战马,都用棉布包住了马蹄“难道他们已经确切地知道了我的位置?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那几匹犬形兽之助?”我难掩内心的震骇。如果不是得这冰凉溪水的帮助,让我突然又再发挥出这“千里眼”的潜藏异能,这些人马想必要到了百丈之内,我才有可能警觉。那时想逃可就真没那么容易了!
有些无奈地穿上湿淋淋的铠甲和衣物,正打算催发混沌原力的火性战能来将衣服烤干然后走人,脑海里却忽然兴起奇怪的念头:是不是应该试着利用一下体内那股不知名、不听指挥的,魔力水晶的火性战能呢?
想到就做,不过为防不测,我还是采用了保守些的做法:脱下上身的铠甲,将其托在双掌之上,我不待在体内巡行的那股怪异火性战能回到丹田气海,突然便收敛了与之相互克制的所有混沌原力战能,用意志强逼那火性战能循筋络而行,试图能通过双臂从掌间吐出。
倔强的火性战能却非常的桀骜不驯,你越想对它进行控制,它就越不买帐。催鼓了半天,都无法让它顺从我的意志从掌心吐出。当我因绝望而打算放弃时,它却如同有逆反心理的小童,不听使唤便径自一下子从掌心涌了出去。
太强猛的火性战能骤然冲出,使得我手中的铠甲衣物温度急升,内中水分转眼即被蒸干,最后竟轰地一声,燃烧起来。我吓了一跳,一边手忙脚乱地弄熄了火头,一边检视手中的衣物。
幸喜反应得快,虽然铠甲的边角部位被烧着,但整套战甲穿回身上还勉强能够蔽体。我不敢再作尝试,运起混沌原力的火性战能将穿在身上的裤子也蒸干后,迅即离开了眼前这令我终生难忘的小溪。
我展开身形,如同御风飞行般展开了逃亡之旅。说是逃亡,其实我并没有独自逃走的意思,此时此刻,我最担心的是舞铃笙和芸儿四女。
虽然内心猜测她们多半已经与莲的部队会合,不虞再有性命之忧,但我还是希望能够第一时间与她们相见。虽然战力已经受损,但我的身法依然快逾奔马。可是,每次登上较高的山岗,我却总能看到远处锲而不舍追来的敌方骑兵。
能够如此冤魂不散,我内心几可肯定,这队追兵里必有极擅长追踪的奇人异士,否则早就该被我摆脱了。那么,现在我该怎么办呢?是干脆回身迎敌,与这股追兵做个了断,还是另辟蹊径甩脱他们?
沉吟片刻,我脑海里忽然跳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乱石峥嵘,林稀径小,我穿过无法藏身的一片小树林,来到一座近乎直立的山崖前。
我顺着陡峭的山壁迅快地往上攀爬,知道这样做无异于自暴形迹,我却毫不在意,因为我正是想让自己出现在远处追来的敌人的视线之中。
当我快要攀到数十丈高的山壁崖顶之时,回头下望,追来的敌人也已经来到了山崖崖脚,或许,在他们看来,我已经近乎无路可逃了。
大半的人都跳下了马,吆喝着爬上山壁。只有少数几人带着几匹犬形兽,绕道往远处,打算从不那么陡峭的另一边山壁往上爬。我没理会脚下的叫嚣,径自攀上崖顶。
崖顶野花杂草遍地,不远处还有个水质清冽的大水潭,而且,这山崖其实还是连着另一座馒头形的大山的,绕过水潭,再走数十丈距离,即可进入一个美丽的阔叶树林。